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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贵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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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后就独居的她也许孤独惯了,身边有了人,便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话。
男人一边沉思,一边拿筷子夹起烤肉,蘸了些酱油,送入口中。肉质鲜美,外焦里嫩,舌尖刚一触碰,浓郁的香气便四散开来。这种手艺别说在乡下,即便是说出自城内名厨之手也不为过。
苏涟漪看着男人的浓眉越皱越紧,心中有了一丝忐忑,“很难吃?”她问。
刚刚她尝过,觉得味道还不错,难道是古人和现代人的口味不一样?极有可能,她还记得做出第一顿饭,疙瘩汤,男人鄙夷的目光。又想起那红薯饼,男人如同吃毒药一般,看来这烧烤也不是“古代风味”。
男人的眉头皱了一皱,最终还是缓缓放开了,继续将盘子中切得整齐的肉吃下,不发一语。
有那么一刻,涟漪竟有一种男人要与她摊牌的预感,但最终男人选择了沉默,便说明他此时还不想摊牌,或者是……还在犹豫是否摊牌。
她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顺便饮了口热茶。
瞒住并非好,摊牌并非坏。别说她没刻意的装本尊,即便是装了,也做不到让人发现不得,毕竟她只是个医生而非演员。她不是愤青,却也不是麻木不仁之人,让她去作恶,即便是做戏,也是做不出的。
压抑的晚膳时间终于过去,涟漪手脚轻快地收拾桌子,将碗筷送到厨房。
炤台上放了个木盆,涟漪抓了一些皂角粉进去,权当洗洁精,这纯天然的东西,才是真正的无毒无害,当准备添水时,却发现门外水缸中空空如也,这才想起,水都被她用来洗衣服了。
村中有两口水井,分别是村东头和村西头,是村民们合钱找人挖的。
古代生产力水平低下,挖一口井几乎全凭人力,造价太高,像水井这样的奢侈品,不是普通村民可以单独拥有的。
西边的井,涟漪知道位置,就在去往孙家的路上。于是便像模像样的找了两个木桶,拿起门后的扁担,准备挑着走。但这挑水看似简单,真正做起来却很难。
两只桶分明没装半滴水,但却也压得涟漪肩膀生疼,更重要的是——她根本无法掌握扁担的平衡!
两只木桶晃啊晃的,她就这么左左右右的维持这个平衡,突然,扁担一下子轻了,也不晃了。一回头,原来男人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伸手扶住那扁担,“我来。”说完,便接过扁担而去。
涟漪看着男人熟练挑扁担而去的背影,微微一笑,这个身份不明的人,还很有绅士风度嘛,如果能这么揣着明白当糊涂继续下去,井水不犯河水,也是不错。
这样的糊涂生活自然不能永远,要么等她熟悉这个世界、对未来生活有了打算而离去,要么等男人得到他想要之物或完成他的任务离去,无论是那种,都是这生活的结束。两人就如同竞争一般,争分夺秒,就看谁先到达终点。
将水缸中剩下的一点点水舀出来刷盘子,当盘子刷好时,男人已挑着满满两桶水归来。
哗啦哗啦,倒缸里后,又挑着两只空桶而去。
院子中静静的,两个大活人也都默默地干着自己手中的活,没一人多嘴说话。
苏涟漪将大盆搬了到水缸旁边,用大号水瓢将水舀出,继续倒皂角粉,把昨日换下的脏衣物和床单被单塞到木盆里浸泡,脱了鞋子,在木盆里有节奏的猛踩。
男人回来后,当看到苏涟漪那白嫩嫩的小脚时,浑身一僵,赶忙转过头去,尽量避开视线不去看她的脚,将水倒入水缸后就逃也似的冲出院子。
苏涟漪不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很纳闷,这样……很伤风败俗吗?即便是伤风败俗,也不用这个反应啊,不解!
她怎么会知道,在古代,女子的脚十分重要,绝不能被夫君以外的男子见到,而男子看了女子的脚或者摸了碰了,便属于轻薄。
男人来来回回挑了五遍水,而苏涟漪也是洗了整整五遍,这些衣物才勉强有了本来颜色。
“进来一下。”就在涟漪将衣物一一挂在晾衣绳上后,屋内传来男人的声音。
“好,稍等。”涟漪整理了下衣襟,将袖子放下,而后顺便捋了捋头发,深吸一口气,如同准备谈判一般走了进去。如果没她料错,刚刚那男人就是想问她些什么,只不过一直在犹豫,想必现在下了决心吧。
想到男人冰冷的眼神以及周身时不时散发出的杀气,苏涟漪眸子转了下,开始想方设法提防保命。
圆桌被擦得干净,正中央放着油灯,光线虽无法与现代灯具相比,但看久了,也觉得亮得很。
男人坐在凳子上,侧对着门,昏黄的光线均匀洒在他身上,身姿挺拔。他的面部轮廓很深,在光线下若是忽略脸上的疮,也是让人赏心悦目。
涟漪抬头一看,男人这挺拔的坐姿以及浑身散发出的肃杀之气,为什么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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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更的晚了,因为明天要去外地参加朋友婚礼,今天去商场买了一套正式衣服,耽误了时间。(本人已经胖到旧衣全部作废!)
从明天开始,除特殊情况,更新时间定在18:00,以便看官们跟文,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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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协议(上)
夜晚,院子中一片凉爽,和畅快的夜色不同,屋内一片压抑。
苏涟漪入了房门,顺手将门口放着的水壶拿去。涟漪不知道这东西应该叫什么,瓷制,双层,方底圆盖,她料想是一种用来保温的容器,就如同现代的暖壶一般。
其内是热水,刚刚她烧的。
男人身姿挺拔的坐在桌旁,目不斜视,一双浓眉微皱,薄唇抿紧,如同一尊杀佛般给人危险感。
涟漪抓了一小捏茶叶到茶壶,又将带来的滚烫开水倒入茶壶中,很快,茗香四溢,将这压抑的气氛生生冲散开来。
“喝茶。”将茶碗递了过去。
男人看着冒着热气的茶碗,又看了一眼手上还端着茶壶的苏涟漪,薄唇突然微微一勾,“不用做这些无谓的提防,若是我想杀你,你以为仅靠这热水便能挡住我?”
苏涟漪心狠狠一紧,果然,这人不是简单角色,竟一下子将她想法看穿。
她端着热水入内并不是随意,而是刻意为之,她选的位置离门口最近,若是两人谈不拢,她便将热水扬男人身上,争取时间跑到大街上呼救。
还记得当时用木棍打在男人身上时,棍子断了,男人却纹丝不动,可见两人实力悬殊之大,尽量别去以卵击石。
而这男人最怕就是声张,委身于此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一旦是身份暴露了,想必所做之事就失败了大半,苏家村人有了警惕,再来第二次可就难了。
虽然明知如此,涟漪却未点破,这时候口舌之争是最愚蠢的,既然男人将话直接说了出来,应该事态就未向最坏得方向发展。
为自己倒了杯茶,悠闲地在男人对面坐了下来。
“你不是苏涟漪,但你却是个聪明人。”男人抬眼,直视她的双眼,眸子乌黑深邃。
涟漪点点头,“你也不是什么傻子大虎,但我觉得你是个爽快的人。聪明人打交道便痛快些,说吧,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男人没预料她非但不惊讶还老神在在,有了一丝兴趣,双眼微微眯着,“知道我身份的人都必须死,只有死人才最让我放心,你还想知道我的身份吗?”
涟漪老实地摇摇头,“我不是好奇心很强的人,刚刚就是顺口问问而已。”
男人笑,“还真是个惜命之人。”
“这世上谁不惜命?如果你不惜命,为何还要当一个女流氓的夫君?”她反讽回去。
男人听这话好像有些生气,声音大了几许。“在下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如此这番,是为了谨慎而为之。”
“恩,知道了。”你为了谨慎,难道别人不可?除了你,全天下人都是傻子?苏涟漪这么想却未说,不喜欢做那些无用功。
“那你又是谁?”男人问。
苏涟漪噗嗤一下笑了,这男人冷虽冷,酷虽酷,细想想又有那么一点点幼稚。“你都不告诉我你的身份,我为什么又必须告诉你?我们合作吧。”说完,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男人。
这男人刚正不圆滑,否则就不会因为她说“惜命”而动怒,最忌讳别人说他贪生怕死,再配上他这一身肃杀之气,不是军人又是什么?当然,这一切也仅仅是猜测而已。
西方有句老话——好奇害死猫,有九条命的猫都因好奇而死,更何况脆弱的人?
只要达到她的目的,她不关心这男人是什么身份,也不关心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和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合作十分危险,但却是一条捷径。她是个冒险派,与平平坦坦的弯路相比,她更喜欢崎岖的捷径。
“合作?”男人一愣,怎么总觉得自己主动权被这外表纯苯的女人抢去?
“恩,合作。”涟漪点头,“你找我来摊牌,目的不也是合作吗?”想来,这男人所做之事重要无比,甚至不能容下丝毫差错与过失,所以才对她的改变提心吊胆,以至于必须直接试探。
这个就好像治疗,病情越是凶险,便越要用激进的方式医治,只有相对缓和的病情才可以采取保守治疗。
“我只想你知道,你是谁,你来苏家村有什么目的。”男人浑身肌肉紧绷,没了刚刚的淡定,极力控制失去频率的呼吸。
涟漪感受到了杀气,但她知道,男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杀她,毕竟杀了她,苦心经营的保护假象就失去了。
“我真的是苏涟漪,只不过在李家被侍女翠儿打晕后,失忆性情大变罢了,这件事,你可以去李家打听,更可以问马大叔,还有,”她顿了一下,抬起眼,直视他的双眼,“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事,但只要你别在此大开杀戒,我就不会干涉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他的声音从牙齿间挤出。
涟漪想了下,而后微笑,“你只能相信我,别无选择。”这是实话。
“那你的医术呢?苏涟漪那个女混子会医术?”
涟漪耐心为其解释,“大虎……如果你真叫大虎的话,你不觉得自己本末倒置了吗?我是谁不重要,即便是当初的苏涟漪也未必对你的计划有帮助,相反,一个和你合作之人对你的帮助更大,不是吗?请你衡量一下。”
“你说要合作,你有什么目的?”男人问。
涟漪勾唇,等的就是这句话,“等你事成之后,带我离开苏家村,当然,如果能给我一笔钱财就更好了。”这些都是瞎话,按照她的计划,要抢在男人完成计划前了解这个世界,找到谋生的方法,逃离这里。
男人事成能带着她离开?开玩笑,一般这种情况,为了堵人口舌,她的下场只有死!现在这么说,只是麻痹他罢了。
男人相信苏涟漪吗?自然也是不信。放心苏涟漪吗?更是不放心。
但他别无选择,就如同苏涟漪的推测,若是轻易杀了她,便少了这个最完美的伪装,这也是当初本尊屡次刁难他,他忍下,当街抽打他,他不还手的原因。
“好,我们合作。”男人道。
“有魄力。”涟漪赞扬。
“从今往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你有任何风吹草动,我就杀了你。”男人伸手握住茶碗,手臂上肌肉轻轻扩张,那茶杯啪应声而碎。
涟漪看着碎掉的茶杯,后背一阵冷风。即便是握碎一个生鸡蛋都需要极大握力,何况这厚实的瓷质茶杯,古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大劲儿?
“好,如果我失言,你尽管来杀我好了,但你吃在我家住在我家,又要求我帮你打掩护,是不是也需要履行一些义务?”大事谈完,苏涟漪决定就一些小事细节进行继续磋商。
“恩,你说。”男人点头,心中却突然有了兴致的好奇,很想知道这聪明的胖女人需要他做什么。
白嫩又肥胖的小手伸在他面前,“首先,家用。”
男人一愣,家用?
涟漪一挑眉,恨死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觉,“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家用,就是钱,生活费,银子,铜币,孔方兄,可以用来买粮食等物。”这男人器宇轩昂,一看就不是乡下人,无论他是逃难还是公干,身上一定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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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会说自己在火车上码字,而后用手机开移动热点上传文文吗?
这几天在外地参加朋友婚礼,留言不一定能及时回,看官们见谅,么么!
017,协议(下)
17,
家用?
男人怎么也没想到她竟要这个东西,冰冷的心有一种陌生丝痒的感觉,却不懂为这种感觉何来。
伸手入怀,掏出一沓子银票,扔到苏涟漪面前。
涟漪本以为弄些钱当未来逃亡的盘缠,万万没想到,竟弄来这么多。
以她可怜的历史常识,只有银子太多了才存银票,也就是说一张银票要比一堆碎银子值钱,那这一沓子银票呢?
“还有,你不能因为出了钱而偷懒,平日里该种地还得好好种地。”虽然苏涟漪心中欢天喜地,但脸上却看不出分毫,甚至将刚刚的淡笑收了起来,一本正经。
种地这种事,即便她不说,他也会认真去做,这是他的伪装。
但有些事,主动去做是一种感觉,被人命令着去做又是一种感觉,尤其是被公认为傻子的人来命令。
男人用愤怒的眼神看向苏涟漪。
“这些钱是我帮你的掩护费,但平日里我们吃穿都不能用这些,否则露了马脚,可不关我的事。”摸着怀里厚厚的银票,涟漪心中有了底。
在现代,她生在小康家庭,顺利考上大学读了硕士,而后就留在医科大附属医院工作,生活可以说一帆风顺,从没缺过钱,也不知缺钱的滋味。
但经过昨日那种险些饿肚子的经历,她第一次意识到,钱的重要性。
“这个不用你说!”男人声音低沉,恶狠狠的。
“你叫什么?”涟漪好像没听出男人的气愤一般,语气平稳的很。“别告诉我你的真名,我还不想当死人,给我个化名或者称呼吧,若是你懒得起,我就干脆叫你大虎。”
男人一愣,“云。”莫名其妙,就把自己的名说了出来,说完后,立刻后悔。他怎么能将身份轻易暴露,要是……
苏涟漪点了点头,“知道了,大虎。”
“……”
涟漪看出对方的无语。“我知道你叫云了,但在外还是要称呼你为大虎,谨慎起见。虽然这名字土了些,但俗话说,贱名好养活。”
“……”那你为什么还要问?多此一举!
“晚上,我们怎么睡?”她收好了钱,坐了下来,隔着桌子,与大虎面对面,很认真的问,没有丝毫扭捏尴尬。
“你睡床,我睡厨房。”男人道。
涟漪勾唇,很欣赏对方的绅士风度。“那接下来的几晚就委屈你了,但也不能让你一直睡厨房,这房间很大,稍微改动下格局,在中间砌一道墙如何,回头我画完图纸给你。”
“……”大虎无语,刚开始还觉得她是商量的口气,但随后为何又是命令的口吻?而且,她命令的娴熟老练,好像平日里经常下发命令一般。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了。”大虎不想和女人计较,直接站起身来出了屋,在院子一旁的仓库中拽出一个草席,铺在厨房地上,随便躺下准备睡。
厨房是单独的一个小房子,即便是因为本尊很懒,鲜少开火,但多少还是有些油烟。
涟漪遥遥看着大虎,心里有种感觉——这大虎定然不是什么坏人,虽然他身上时不时散发一些戾气,若他真是作奸犯科的恶人,又怎么会如此有原则?
在柜子中拽了一床被子走到厨房,见大虎背对着她躺着,别说盖的,身下除了草席就没多个铺的,枕头也是随便弄了块砖枕着。
从前,他都是这么过的?
大虎没睡,能感觉到她到了他身后,虽未起身,却提起了警惕,只要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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