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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贵女-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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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云飞峋第一次说谎,虽然身上已是冰凉一层冷汗,但口吻却出奇的冷静。这冷静,让他自己都惊讶,难道他云飞峋是天生善于说谎之人?
其实,他只是内心想保护心爱女子罢了,为了她,命都可以不要,何况是这在不违背良心前提下的谎言呢?
夏胤修一直在信与不信之间抉择。
“皇上,对于她的医术,臣有一种看法。”飞峋继续道。
“你说。”
“苏涟漪的医术之所以有种种奇效,是因她走的是歪路而非常规医术,例如说,金玉公主难产,她便对其破腹取子……”
“等等,云飞峋,你重说一次,金玉公主她怎么了?”从前只听说妹妹产下一子,却未听说什么如何产子。剖腹取子!?
飞峋点头,“当时公主难产,生命垂危,三名稳婆都毫无办法,于是苏涟漪便冒险剖腹取子,最后公主母子平安。”
“割开了肚子还能活?”此时饶是沉稳的夏胤修也震惊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能,而且恢复得很好,母子平安。”飞峋再一次肯定,“所以臣认为,苏涟漪并非医术有多高明,而是胜在这奇上,就如同其他歪才一般。她反其道而行,就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解释了这么多,希望能将她的身世圆了。
终于,夏胤修还是信了,不由得失笑。“这世间竟有如此女子?真是有趣,找时间,朕还真要会会她。”
此时此刻,云飞峋不知自己是应高兴还是不高兴。高兴是皇上总算是信了,若是皇上对涟漪另眼相看,加之涟漪在金玉公主生子方面的功劳,会不会为其封了品衔,将来为他们两人指婚?
若是皇上指婚,父亲也就不得不同意了。
但同时,心底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不知这不好的预感因何而来。
接下来两人所谈对话,便全是军中之事,皇上问,飞峋答。
夜更深了,贴身太监总管安禄忍不住轻声提醒皇上保重龙体,早些休息,飞峋也便告辞。
争当云飞峋准备转身出帐时,却又被皇上叫了住。
“不知皇上,还有何事?”飞峋问。
夏胤修半垂着眼,“那高人黄厉靖的行踪,务必要从苏涟漪口中问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是。”再一次行大礼,云飞峋才退出了皇上的营帐。当出外后,冷风吹过,飞峋只觉得周身都是凉的,原来,刚刚竟不知不觉出了一身汗。伸手摸向面颊,好在,脸上并未有汗,否则恐露了马脚。
出了皇上的营帐,犹豫再三,最后他一咬牙,去了苏涟漪那里。即便是知道她已睡去,但此事很是紧急,他即便再不忍,也得将今日在皇上营帐内发生之事说出。
苏涟漪的营帐外,飞峋专门派了两名平日里信得过的兵士把守,两人一左一右守在营帐门口,见将军来,心中惊讶,正欲见礼,却被阻止。
撩了帘子,飞峋入内。
昏暗的灯烛光下,佳人睡颜安详。也许是听到了帐外声响,涟漪的眉头微微动了动,好似要醒来。
飞峋本不忍打扰,但犹豫再三,还是轻轻唤了,“涟漪,醒醒,我有要事和你说。”
苏涟漪虽看似睡得安稳,但其实在这营帐之中根本睡不安稳,有个风吹草动便惊醒。“飞峋?”朦朦胧胧见到云飞峋在帐门口不远,离她的床有一段距离。
见她醒了,云飞峋这才上前,将她的披风从一旁取来。涟漪坐起的下一瞬间,他已将披风为其披在了身上。“这么晚,有什么急事吧?”她说的虽是问句,但语调却是肯定的,因为对他的了解。
飞峋在她的床沿坐下,与她面对面,微微低着头,满是怜惜地看着她白净的容颜。“嗯,确实是有急事,今日必须说,我怕夜长梦多。”
“什么急事?”涟漪一惊。
“那名胤文博,胤公子其实就是……当今皇上。”飞峋道。
涟漪惊讶了那么一下,而后那惊讶神色便从恬淡的面容上消失,换成一种了然的神情。“原来如此,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在这大军之中身为主帅的你,要对他尊敬的原因。其实我早就应想到,你身为一品大员之子,能让你这么恭敬对待的本就不多,而这名从未表露身份的男子让你如此尊敬,定有他的身份,没想到竟是皇上。”
飞峋失笑,“涟漪,和你相处的越久,便越觉得你与众不同。若是其他人听闻那是当今皇上,想必惊讶连连,不知如何是好。但换成了你,也仅仅是惊讶瞬间。”别说皇上怀疑她的身世,就连他也无法说服自己,想一探究竟了。
涟漪噗嗤笑了,“如果说一年之前,告诉我见到的是皇上,我肯定也会震惊。但与金玉公主相处那么久,也就习惯了,皇上不就是公主的哥哥吗?”她已经历了“时空穿越”这么离奇的事情,见个皇上又有什么大不了?
转念一想,云飞峋这么晚来找她,会不会是和这皇上有关?“你刚刚被皇上召见了吧?”
飞峋点头,“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而后,便将在皇上营帐中发生的一切,说的话,都一一对涟漪说了。
苏涟漪静静听着,脸上却忍不住泛起笑容。
“你笑什么?”他问。
“笑你也是说谎的行家啊。”涟漪笑着,并非嘲笑,心中是满满的感动。云飞峋是什么样,她不是第一天知晓,平日里略微呆板木讷,却没想到他竟为了她跑去焦头烂额的说谎圆话。“谢谢你了,飞峋,让你帮我圆谎,难为你了。”
飞峋叹气,摇了摇头,“只要你能平安,我说一些大话又有什么?”从前最为鄙夷的便是那些满嘴谎言之人,但今日他自己却做得一片坦荡,只因是保护最爱之人。
“难道你对我突然大变不好奇?”涟漪笑着问他。
“好奇,但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主动告诉我,而非因我逼问。”飞峋答。
营帐厚实,但寒冷却冷冽。北风顺着营帐缝隙钻入,灯烛闪烁。
飞峋怕涟漪受冻,将那披风为其裹得更紧。涟漪感受着对方无微不至的照顾,想到刚刚他为了自己的安危欺君罔上,心中的甜蜜不知用什么表情、什么语言来表达。
她伸手揽上他宽厚的肩膀,投入他怀抱,将脸埋入他的颈窝,闻着他的气息、感受他的心跳。“大婚之日,便是我告诉你我身世之时,只要到时候你不要怕我才好。”为何怕?借尸还魂,为何不怕?
飞峋将她揽入怀中,坚实的手臂紧紧搂住纤细的她,点了点头,“好,这一天会很快到来的,但今日我……我着急之下说出的话,你要牢牢记在心里,事后千万别说漏了去。”
涟漪呵呵笑着,没心没肺的,“闹了半天,你半夜着急来我这,是来串供?”虽然行军艰苦,但云飞峋好干净的性格不变。涟漪抬眼,正好能看见其颈部,不同于其他不拘小节的将军,他的脖子干净如往常。
飞峋浓眉一皱,很是不赞同“串供”一词,虽事实如此,但这么直白白说出,听起来还是不舒服,好像他背叛皇上一般。“涟漪休要胡说,我们云家世代忠良,怎么会做背叛皇上之事?”
涟漪翻了个白眼,她自认就够死板的了的,没想到这男人比她还死板,连个玩笑都不许开。“没说你背叛,行了,我口误了还不行?老古董。”才二十岁,怎么就能古董成这样?
苏涟漪不知的是,古人对气节尤其在意,一忠一孝,头可断血可流,气节不可丢。
“涟漪你生气了?”飞峋有些着急,将她放开,低头看她,一双眼很是紧张。
涟漪笑着摇头,“有什么气可生?今天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说着,重新揽上他的脖颈,轻轻在他鼻尖上一吻。“以后对外人,我们就统一口径,就说从前我的头被磕到了,脑底血块淤积压迫大脑皮层造成了行为诡异,后来又磕了一下,那块淤血不小心就神奇的被吸收了,于是便回归正常了。不得不说,飞峋你在圆谎方面很有天赋。”
飞峋无可奈何,“涟漪,你又开始取笑我。”
对于云飞峋的性格来说,这便是**裸的取笑和嘲弄。
“没有,绝对没有。”涟漪嘻嘻一笑,那唇瓣向下。
云飞峋本来还在默默自我谴责中,但随后发生的事,却让他惊喜连连。因苏涟漪的唇从他尖挺的鼻尖而下,覆在了他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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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苏涟漪第一次献吻了。
但云飞峋的反应还是如同第一次一般,惊喜、慌张,但他惊慌了仅仅一瞬间,下一瞬间已经反客为主,伸手臂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低头深吻。挑起她的唇瓣,加深这个吻,浓眉逐渐皱起,一双深邃的眸子中唯有专注。
苏涟漪早已习惯了,默默承受着,只要在自己底线范围以上,她都可以配合,何况面前这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他的力气很大,仿佛要将她揉入怀中,随着亲吻的节奏,他的手也不再老实,先是漫无目的地抚摸她的背,那修长纤细的身子让他血脉喷张,顺着她挺直的背慢慢袭上她的纤腰,能感受到这纤腰的主人有一些不舒适,动了一动。
这小小的扭动如同一撮火苗,将他心中干柴狠狠点燃,他只想要的更多。
涟漪也不是石女,被人又亲又摸,身子是越来越热,但理智却越来越多。这些下去……很不妙。
起初献吻,是对飞峋的奖励,她没谈过恋爱,不知对男人要如何表扬,只是内心里思考如何做能让他开心,但如今却发现,她实在太小看男人了,男人都是不知满足的生物。
苏涟漪正想着如何不伤对方自尊心地将他推开,只觉得一股强大推力将她推倒在床上。两人虽然瘦,但个子都不矮,就这么直直摔在床上,让那张临时搭建的简易木床狠狠一颤,涟漪生怕这床受不住两人的体重震塌。
这简易木床发出了一声不小的声音,那声音充斥了整个帐子,恨不得要传出帐外。苏涟漪欲哭无泪,只因大军中夜晚宁静,门外守卫的两名兵士知道云飞峋入内,而后床又出这种声音,搞不准要怎么想。
云飞峋对这声音置若罔闻,将她狠狠压在床上,更是卖力深吻,慢慢向上游弋的大手却被一只温热小手抓了住,他看向她的眼神有一些惊讶,难道他不可以这样?只不过自己都未发现,那眼中多少还带了一些恳求。
苏涟漪接受到了他的信息,却努力转开头,逃开他的吻。“不……不行……”满面通红,其实心中正在交战。
一方面觉得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何况两人情到深处,她作为一个现代人怎么比人家古人还要保守死板?但另一方面又过不了自己的底线,如果她早早能想开,在现代也不会三十一岁还是个老处女。
飞峋的声音很是嘶哑低沉,带着诸多欲求不满,“真的不行?”那声音带着哀求,可怜兮兮。
涟漪最后猛烈挣扎了一下,一咬牙,“抱歉,不行。”十分后悔当时的献吻,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她主动亲了他,这不就是邀请的信号?把人家弄得血脉喷张,现在她又拒绝,此时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做得不对。
云飞峋虽是个有原则的人,但更是一个男人,面前是他最心爱的女子,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的深爱,现在情到深处,他有些不甘心。“放心,我会对你负责。”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些性感,其中哀求的成分更多。
涟漪无奈,“我不是怕你不认账,而是……我突破不了自己。”她脸红耳赤,身上早已是香汗淋漓,一双大眼东张西望,就是不敢看飞峋那欲求不满的俊颜。
因为体温的升高,她身上的香气更是浓郁。
飞峋不知这是涟漪擦了妆品还是淡淡香粉,更或是少女固有的馨香,这一切都将他迷得神魂颠倒。从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日如此,但这一日到来时,他真的就如同那些普通男人一般,急切的想要面前这个女人。
他呼吸困难,只想看得更多、得到得更多,趁着她犹豫挣扎时,他忍不住吻上她的玉颈,那白皙柔嫩带着馨香的触感让他惊艳连连,用舌尖逐一品尝其美味,不肯放过任何一寸。
涟漪的呼吸也是越来越急促,急促到尴尬,他的吻逐渐向下,她裸露的脖颈竟被他逐一品尝,因为刚刚那突然变故,她本来抓住那双大手的手也慢慢松开,而那手已不知何时袭上她的……
小巧柔软,不盈一握。
两人都如同触电了一般,还没等云飞峋体会到具体滋味,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道,将他狠狠踹下床去。“云飞峋,你别得寸进尺!”一声怒吼。
愤怒的女声穿过这简易帐篷出,划破宁静的天际。门口两名守卫兵士知晓帐篷内正折腾着,但大家都是成年人,可以理解夫妻房事,都权当没听见,但夫人这突然一声怒吼是怎么回事?刚刚重物落地之音又是什么?
打死他们也不敢相信,那重物落地之音正是一军主帅被夫人踢下床的声音。
——云飞峋,你别得寸进尺——这一声仿佛不停在空中回荡,回荡出无数重音,自然,周围也有不少兵士被这一嗓子喊醒,猛地坐起以为有敌情,迷迷糊糊正要起床穿衣却发现,并非有敌情。
云飞峋?这不正是主帅的名字?刚刚那声音……难道是夫人?
主帅和夫人到底发生什么?
苏涟漪也觉得自己这一嗓子喊得大了,红着脸,捂着嘴,呆滞滴坐在床上,恐慌的左顾右看。
可怜的云飞峋迷茫地坐在地上,还保持着刚刚被踹下床的姿势,也是被这一嗓子喊蒙了。
“咳咳……你……没事吧?”苏涟漪此时真想找个地缝儿狠狠钻进去,再也不出来,或者顺着地缝直接回岳望县算了,她真不知明天还有什么脸面走出这个营帐,那些兵士会怎么想她。
如果说刚刚还浓情蜜意,此时云飞峋也冷静了下来,一张俊颜带了一些惊慌,无声看了看营帐门口,而后又看了看苏涟漪,“没事。”那双深邃的大眼里满是无辜。
涟漪赶忙伸手将刚刚被他弄乱的衣领整理好,“还有什么事吗?若是没有,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云飞峋恋恋不舍地看着她的衣领,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深深叹息,“知道了,你也早些休息,刚刚……多有得罪。”
涟漪赶忙躺下,用被子狠狠蒙着头,谴责自己是个坏人,现实惹了人家的火,然后不负责灭,最后又一嗓子将人家一世英名打破,可怜的云飞峋。
见她躺下不语,飞峋便整理了一下衣襟,轻咳了一下,调整情绪后,撩了帘子便出了营帐,头也不回了回了自己的营帐……他也不知用什么颜面面对父老乡亲。
尴尬的一夜就这么过去,看似平静的军营却暗暗议论纷纷。
……
第二日,清早,苏涟漪随便吃了几口早饭,便跑到了那临时搭建的棚子,继续按照古方将黑火药配置成简易炸弹。
云飞峋则是照例召集部众针对昨日制定的计划反复研讨完善。
大半兵士都在操练,为未来不知何日的战事做准备,人人都知这定然是一次硬仗。
距主帅营不远的一座同样大小的营帐,一切都按照主帅标准配备,但其中居住之人的身份却是不明。众人都对这名来历不明的贵公子不时猜测,却无人知晓其身份,主帅也从未介绍过这人的身份,只是一味的恭恭敬敬着。
营帐内,安禄沏茶了一壶上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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