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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贵女-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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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静立不语,微微垂着头,一双秀眉微微蹙起,晶亮的眸子被火光照得闪烁。她抬起头,幽幽看向云飞峋,“刚刚……我是不是做错了?”
飞峋一愣,马上便明白了涟漪所指,微微一笑,那深邃的眸中满是宠溺。“没有,涟漪你说的对。行军不戒色实在不妥,我也不赞成哥哥的做法。”
涟漪苦笑,知道云飞峋误解了她的话,她所在意的不是云飞扬破不破色戒,而是他所带之人不是他的结发妻子罢了。飞峋是男子,自然理解不了女子的心情,若是能了解,他岂不成了变态、娘娘腔?
“飞峋,今日是我不对,我不冷静所以出口讽刺了部下,让你难办了。”涟漪再一次检讨自己,因为自己的气愤,却给飞峋添了麻烦。
飞峋伸手轻轻拉住她的柔荑,将其小心放在自己手心,那力道仔细拿捏,仿佛生怕自己的力气将这完美如白玉雕琢的柔荑捏坏一般。“别想了,都过去了,再者说,这些人都是铁汉,哪会和女子一般计较?不信明日一早你再看看,他们早就忘了。”
涟漪笑着点了点头,又忍不住伸手去摸他下巴上的胡茬,“是啊,这与岳望县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世界。在商场,男子众多,但他们所说得每一句话都要在脑中思酌数遍放才开口,一字一句都别有目的。但这里却不是,所有人都是热血男儿、不拘小节,想什么就说什么,高兴不高兴都会直接表现出来。于此相比,我还是喜欢这里多一些。”
云飞峋惊喜,双眸大睁,“真的?你喜欢这军营?”
涟漪点头,“真的,我发誓。”
飞峋的面色微微涨红,一双眼紧紧盯着面前女子,仿佛这天下第一大好事被他碰上了,“涟漪,我……我真是太幸运了,竟能得到你。”
涟漪失笑,“有什么幸运的?我也是个普通人,普通女人啊。”
飞峋摇头,一只手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则是扣在她正抚摸他胡子的小手上。“你是如此完美,竟然能钟情于我,我如何不幸运?我从前一直担心你过不惯这军营生活,毕竟没有多少女子愿来此吃苦,今日听了你的话,我……我欢喜得不知说什么是好。”
云飞峋的情绪很是激动,眼中的光亮闪烁,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身前的苏涟漪。
涟漪低下头,被他看得有一些羞涩,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两只手都被其扣得很紧,也许对方察觉她的挣扎,更是一用力,将她拉入了怀中。
又是那个熟悉的味道,还是那个熟悉的怀抱,苏涟漪想到从前的点点滴滴,心情也是无法平静,听着他疯狂的心跳,刚想说这么,只觉得脸被对方捧起,只见眼前那俊颜一下子放大。
苏涟漪睁大了眼,他……他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
“呜……呜……”一边挣扎着,一边赶忙去看向门口,这时候千万别进来人,若是被人看见非羞死不可。刚刚还说什么不破色戒,现在两人就抱着亲吻……不对,不是互相亲,是他强吻!
云飞峋不在意这么多,他只是内心中狂热的爱恋不知用什么来表达,唯有用一些最人类最原始的本能。
苏涟漪挣扎着,想说话却说不出,头被那大手扣着,被迫接受他的吻。而对方也毫不客气,就这么在她柔唇上捻转。涟漪从没被人这么强吻过,还是用如此的热情,加之挣扎之下耗费了许多体力,一时间竟呼吸困难。
她被憋得难过,用眼苦苦哀求他。
云飞峋只觉得面前那永远清淡如冰的女子被他揉成一团春水,平日里那双睿智明眸此时无限迷离,眼圈微红,潋滟十分,更是惹人怜惜。
那双散着温热馨香的唇微启,他就顺着自己本能,探舌入内,陶醉与其甜美。
苏涟漪挣扎了半天,其结果非但没挣扎成功,反倒是越加沦陷,无奈,干脆便放弃了挣扎。
她被他吻得浑身虚软,两只胳膊撑在他宽厚的肩上,只能无奈承受。
不知道捻转多久,久到她觉得站不住了,他才肯放开她。看了她红肿的娇嫩唇瓣,和面颊旁微微的印子,有些内疚,“我的胡须……是不是扎疼你了。”
涟漪想推开他,但确实是站不稳,又羞又气,偏过头去,干脆不去看他。“你还知道?”她的声音也不像平日里的清脆利落,有一些嘶哑,却平添了风情。
吻过之后,他还不肯放过她,还如同孩童抱着自己心爱的娃娃一般,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一会我就刮掉。”
涟漪将头伏在他胸前,不去看他,红彤彤得面庞很是诱人,肿得如同果冻般得娇唇勾起,是满足的笑,“好好的,怎么蓄了须?”
飞峋干脆在主帅台子上席地而坐,让她半卧在自己的膝上,双眼如同黏在她身上一般,不舍得移开半分。“我们那里有一句谚语不知涟漪听说过吗——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话虽粗俗了些,但道理确实真切,很多人见我年纪轻,便对我的判断和决断有一些质疑,所以,我便蓄须,最起码让自己看着成熟一些。”
涟漪微微皱眉,伸手抚上他的胡须,“确实成熟了很多。”
“喜欢吗?”他淡笑,虽然面容改变,但那一双宠溺温柔的双眼却未变。
涟漪微微偏过头,“偶尔看看还好,但常年蓄须定然不行。”
飞峋突然坏坏一笑,“是不是不方便亲热?”
涟漪一愣,面色更红,伸手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胸前,却只觉得那坚硬的胸膛如同铁块一般,“你和那些人学坏了。”和刚刚鼓励他们同房的那些人。
飞峋很是无辜,“不是和他们学的,我也不傻,有些东西该知道的还是知道。我长大的军营是属于驻扎营,设有军妓营,价格低廉……”刚说到这,就看到苏涟漪的脸色不好,他有些慌张。“涟漪别误会,我云飞峋发誓,一次都没去过,很是洁身自好!”因为他身份的特殊,那些军妓有时甚至半夜摸到他的营帐主动献身。
后面这些话,他更不敢说了,若是说了,涟漪非生气了不可。
“真的?”涟漪眯着眼。
“真的,我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云飞峋面色严峻,如临大敌一般。
涟漪一挑眉,“你身边人都去过?”
飞峋犹豫了下,还是老实点头,“恩,就我所知,他们都去过。”
“你为什么不去?”涟漪追问。
飞峋浑身僵硬了下,而后苦笑,回想起从前,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阴影,“想听实话吗?”
“恩。”洗耳恭听。
飞峋长叹一口气,将她向上拉了一下,还是如同孩童抱着玩偶一般,将她放在怀中,找个最舒适的姿势抱着,双眼看向桌上微微晃动的灯烛,思绪回到了从前度过的时光。
“我从前的面容,涟漪你是见过的。我虽生在将门,但家境如此,理应在京城长大,但我的脸,却屡屡被嘲弄,我从小便知自己长得异于常人。后来在七岁时候便送到了军营。
军营中无女子,都是一些汉子,他们不在意我的容貌,于是,我也算是有了一个不错的童年回忆。我知道自己的容貌如何,官家讲究门当户对,而与我们云家地位相同的官宦家庭女子是不会青睐于我的……可以说,能看上我的人,不是因为我云飞峋为人如何,而是看上了云家罢了。
那些军妓也是如此……呵呵,他们以为我是没人要的,于是半夜便潜入我的营帐,企图勾引我,借着我的家势,摆脱奴籍。但她们却忘了,我也是个人,有自己思想和喜好的人,呵呵……”后面的话,飞峋说不出,有种撕开自己伤疤的感觉。
涟漪鲜少听见云飞峋这么长篇大论的谈自己的从前,两人之前相处,大半也都是她在说,他在听。
他从前的面容,确实有些……骇人。**上的病症容易治愈,永难治愈的是心灵上的创伤。
涟漪微笑着,伸手去碰他高挺的鼻梁,“那些瞎了眼的女人,我的飞峋是这世间最俊美的男子。”
飞峋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用唇轻轻碰了一碰,垂下了眼。那些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他说不出,只想用自己的行动表达他对她的爱。
不想再沉浸在这种话题里,涟漪眨了眨眼,脸上泛起了狡黠的笑,“你不会因为这个阴影,以后对女子排斥吧?我会不会守望门寡?”
云飞峋哭笑不得,皱了浓眉,低下头,轻吻了她小巧的鼻尖,“你要不要试试?你的药酒不是有试用品吗?我也让你先试试,不要银子。”
涟漪没想到这厮说变脸就变脸,刚刚还一幅苦大深仇,现在就变身狡猾的情圣一般,“才不要试呢,吃亏的是我。”说着,挣扎着从他腿上爬了起来。
因为刚刚两人聊天许久,被吻得发软的身子也逐渐恢复过来,站起身来,整理了自己的衣襟。
可怜的云飞峋,本来亲吻的时候蠢蠢欲动,后来最心爱的女子在自己揉弄那么久,男人该有的反应也都有,切十分强烈,现在站起,有些尴尬。
好在苏涟漪去了营帐门口,去取那披风,飞峋也灵机一动,快速跑去拿了自己的黑色披风穿上,将自己身前遮挡得严严实实,也把那尴尬挡了去。
“出外走走吗?”他问。
涟漪将白色的披风系好,“肚子有些饿。”
飞峋才想起,刚刚在晚膳席上,两人都没怎么吃东西,“去伙头营头偷东西吃?”
涟漪噗嗤一笑,“好啊。”
两人便这样笑着出了营地,去了伙头营。
伙头营,是军营中专管烧火做饭的队伍,这个时辰,大家也都休息了,厨房乌黑一片。
涟漪皱了皱眉,“我们这样会不会打扰了正在休息的人,要不然……还是算了,稍微忍几个时辰便到天明了。”
云飞峋想了一下,“涟漪想吃野味吗?从前我们在仙水山经常打的那种野兔。”
涟漪一愣,看向那空旷的平原,“这里有野兔?再说,这么黑,又如何看到?”
飞峋神秘一笑,“没关系,随我来。”说着,又叫上了平日贴身的兵士,一行四人,出了兵营,向空旷之地而去。
涟漪有些害怕,不自觉轻轻伸手揽住他的手臂,只觉得这苍穹大地,自己是何等渺小微弱。
飞峋低头垂目,微笑着,眼中宠溺更深。一撩披风,将她整个人纳入怀中,“别怕,这里离我们营地不远,很安全。虽看似空旷无人,其实四处埋藏着我们的斥候。再者说,我还有一位专门夜间保护我的贴身侍卫,他在暗处保护,夜可视物,只要有危险,他便现身。”
涟漪一愣,隐约记得从前在现代时,经常听他们说古代有一种神秘的生物,在东瀛,叫忍着;在中国,叫暗卫。“是暗卫吗?”她兴冲冲的问。
飞峋神秘一笑,迎着月光,看着她洁净白皙的面颊,很像低头闻下,但身侧有侍卫在旁,又不好唐突,便忍了下去,“其实,你认识他。”
“认识?”涟漪弄懵了。
飞峋深深一笑,带了些调皮,“是,刚刚你还见过他呢。”说着,便轻轻吹了一下口哨。
黑暗的空间如同被他那口哨之音划破一般,苏涟漪只觉得身旁有空气流动,而后便是那熟悉又令人毛孔悚然的羽毛拍打之声。
只听见如同鬼魅的一声鸣叫,那双翅展开一米有余的巨型猫头鹰向着苏涟漪就冲了过去。
“啊——”涟漪欲哭无泪,被这猫头鹰捉弄过无数次,此时更是不知这空旷原野要躲藏在哪里。只能狠狠钻入云飞峋的怀中,希望那死鸟别发现她。
飞峋喜欢这种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之感,对一手揽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则是凭空对那猫头鹰竖起了拇指。
“飞峋……你……你快让那鸟离开,我真的……害怕。”苏涟漪怕禽类,尤其是尖喙的禽类,不是一天两天,这种心底的恐惧根本无法克制避免。
“别怕,它不会伤害你,它是自己人。”飞峋将她搂抱得紧,“再者说,一会打野味,还只能靠它,否则以我们人类的肉眼,如何在黑暗中见到野兔?”
那猫头鹰体格比一般的还要大,切有灵性,就在空中盘旋着,乍一看,还真如同苍鹰一般。
飞峋抬头看向那鹰,这只鹰得灵性在他的意料之外。他还记得当时在苏家村中听闻那接生婆说过,讨女子欢心要就要用“夜莺送笺”,他无法出村寻那夜莺,捉碰运气的捉“鹰”来代“莺”。
当时他发现这只猫头鹰时,惊讶其体型的硕大,又觉得他们有缘,便带回了家中。
经过了几日几夜的熬鹰,这鹰终于被他所驯服,却没想到,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苏涟漪竟怕这种猛禽,最终,夜“鹰”送笺宣告失败,而这只鹰当时也就飞跑了去。
过去了那么长时日,他早已将这鹰忘掉,却没想到在驱车回京城时,这只鹰不知何时尽钻入了驴车,和他一道走了。想来,这鹰平日里也是是不是隐藏在他的周围,见他离开,便也暗暗跟着。
不得不说,他与这只猫头鹰,算是有缘。
只见云飞峋将披风撩开,高扬手臂做了一个手势,那巨型猫头鹰便如同得到了指令一般,一声怪异叫声便向旁飞去。
“它飞走了,别怕。”披风下,他抱着她,将她颤抖不已的娇躯贴在自己的身上,淡笑着,那声音低沉磁性,又给人一种极为安全之感。
涟漪先是细细聆听,当确实听不到什么羽毛拍打的声音后,这才小心翼翼将自己脑袋探出云飞峋厚重的披风,看了看墨蓝色的苍穹和悬挂高空的明月,深深呼出一口气,“飞走了好,飞走了好。”
飞峋不放她离开,还是将她桎梏在自己怀中,用自己的身躯和厚重的披风为她御寒,“为什么要怕?它不会伤害你,只会保护你。”
涟漪想了一想,也是这么回事,那鸟儿看着便是通了灵性,听飞峋的命令又如何能伤害她?那鸟儿一见她便扑上来,是不是再示好?她这样一次次用躲避会不会伤了鸟儿的心?如果那大鸟有心的话。
涟漪自责,说服自己,别再怕了。看样子那猫头鹰算是跟定了飞峋了,她也不能躲一辈子,再这样下去,想必飞峋会很难办吧。她这样以貌取人……不对,是以貌取鸟的行为,不可取。
“知道了,我尽量不去害怕。”涟漪乖巧道。
飞峋爱死了她的乖巧,她在外人面前永远保持着一种淡漠的礼貌,但在自己面前却有着小女儿该有娇柔,这不正是说明自己在她心中与众不同的地位?
云飞峋最后又是没忍住,大手扣在她的脑后,低头便是深深一吻。
一日两吻,这是他从前未做过的,但今日,无论怎样,都无法将他的热情完全表达。
他汲取着她口中的香甜,逗弄着她丁香小舌,不顾她的拼命反抗和躲闪,她越是娇羞的闪躲,他便越是兴致盎然,苍穹天地,残雪飘过,枯草飞卷,都在见证两人的情真。
贴身跟随的两名侍卫默默转过头去,心中感慨,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那少年俊杰的云飞峋将军原来不是不近女色,而是没碰到那心意的女色。如今碰见,也是**,一发不可收拾啊。
苏涟漪被他那胡茬扎得生疼,拼命挣扎扑腾,终于脱离了“陷阱”,她偷看去看那两名自动转身的侍卫,心中羞得很,这是她前世今生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做如此过格得事,真是……没脸见人了。
“很疼?”飞峋赶忙关切的问。
涟漪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着唇,别过头,懒得理他。
“这胡须我回去就刮掉,我保证。”飞峋赶忙道,声音急切。
涟漪哭笑不得,“那倒不用,你说得对,蓄须看起来能成熟一些,下发的命令会让人更为折服,暂时就留着吧。等战事结束,便刮掉。”
飞峋低头,用额头去碰她的额头,小声说,“好,等刮掉后,就方便亲热了。”
苏涟漪一惊,面色更红,狠狠去砸他的坚硬的胸膛。“你想哪儿去了?真是讨厌,我才不是为了要和你……亲热,才让你刮胡子。病从口入,那胡子在唇边极易沾染细菌,对卫生无益,更是容易得痢疾等病。你……你不许胡说。”
云飞峋仰头哈哈大笑,十分享受那粉拳锤胸,才不管她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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