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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生本以为叶凌会沉不住气先来打自己一顿泄气，可是他没有想到先沉不住气的会是自己。他觉得自己的理智快被眼前的美景给完全打败了，身上无端地觉得燥热起来。那种感觉他很熟悉……

该死的，吃了药的人又不是自己！

“零零？你是不是很生气？乖，别气了，气坏了我会心疼的。要不然打我一顿，这样我们前尘往事一笔勾销怎么样？”雨生引诱着，不过语调没有刚才的那么轻柔了。不知不觉间，他的嗓音变得有些喑哑。不过这一切无损他诱惑的魅力，反而让气氛变得更加的莫名火热起来。

叶凌倒是真的很想如他说言奏他一顿，不过这要等这个药效过来才行。

感觉到他的靠近，叶凌立即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低声吼道：“滚！”因为身体状况的原因，原来清亮的嗓音也低了很多。

她的不合作态度让雨生有一些恼怒，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

“零零，我本来是不忍心强迫你的。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落入那样的境地而不管不顾。你看，你那些同伴全部是不能保护你的废材。那么，从此以后，就换我来保护了。”

“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可好？”

他这番话倒是说得诱惑力十足，换做任何一个女孩子，虽说不一定会答应，但是一定会感动。可是叶凌却硬生生一点表情也没有，连刚才的怒意也渐渐消退。

到了这时候还说这样的话来恶心她！这个男人，果然是敌人。

见他没有反应，雨生并不气馁，只是笑了笑，说：“当然，零零你如果觉得无聊。偶尔去杀杀我养的那些尸兵，或者我弄出几只boss你打打也无所谓。”

那些尸兵可是为他做事呢，他竟然那样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样一番话。这，这简直比卸磨杀驴还过分！他竟然从来没有想过，那些尸兵以前是玩家啊！她的眼睛瞪圆了，完全没有想到雨生会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来。

“恶心！”叶凌说了两个字，偏过头去不理她。

罢了！反正只要结果达到了就成，无论是引诱她出手碰触自己，还是自己主动。只要她同诸葛明的关系解除了，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至于她的心，可以慢慢获取。他相信自己的能力，慢慢地她就会发现自己的好。何况，以后她就是专属于自己的“小妾”——当然，他是绝对将她当做唯一看待的。

她，永远是他的女王。这点，不会变。

雨生唇畔勾起一抹残忍嗜血的微笑，看了她半晌，说：“零零，既然你这么不乖。那么，对不起了。”

一股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他……

她知道自己应该躲开，可是因为这个状态她的手脚已经酸软无力。只能看着他靠得越来越近，连睫毛一根根都清晰可见。

该死的！她此时竟然是连反抗都不能，这个该死的雨生！如果她恢复自己，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将他杀死！

耻辱，惊怒……一时之间，她各种情绪蜂拥而来。她掏出匕首，一下子扎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思绪一下子清晰多了，她后退一步，躲开了雨生的攻击。

“零零，你也太不乖了。不管怎么生气，也不要伤害自己啊！”雨生轻柔地说着，同时捏住她的匕首，用力一扯就从她手里脱出。

“你注定了，会变成，我的，小妾。”他说得极慢，而且刻意加重了“我的”两个字的读音。

叶凌没有听进去他的强调，她只觉得被小妾两个字羞辱，一时怒极。可是她到底此时体力不敌，只能眼睁睁看着雨生慢慢靠近。

他可以有一百种一千种方法接近她，可是雨生却偏偏选择了最艰难的一种。她不是将这一切看做是羞辱么，看就羞辱给她看看。用亲吻签订情人关系的契约，她即将变成自己一辈子的“小妾”——这是一件多么舒心的事情啊！

对不起了，我的女王。

就在叶凌以为自己无论如何也躲不过的时候，一盆水兜头淋下，她浇了一个透心凉。被这冷水一激，她蓦地清醒，唇上却传来了一个柔软温暖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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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碰触到的同时，她终于有所反应，一把推开了雨生。虽然她的速度很快，可是唇上的触感却那么清晰，如同烙印一般，提醒着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此状态期间，碰触到的第一个异性，两个玩家自动结成情人关系，同时已存在的婚姻关系接触。”

叶凌的脑海中闪过这样一行字，这意味着什么她不是不清楚，一切都已经迟了。唇上传来的鲜明触感似乎是最锋利的剑刃，将她最柔软的里内刺得鲜血淋漓。

背叛，她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属于这个词的主语。可是，她却硬生生被逼迫着，走上了这段感情的对立面。无论是因为什么理由，他们的订婚解除成为了既定事实。而她，即将成为这个罪魁祸首的小妾。

她从未这样清楚地意识到耻辱。

身上的凉意已经不能让她有所反应，顺着湿漉漉的衣服群沁入骨髓间的寒意也比不上她心中凉意的万一。她完全呆住了，一时之间什么意识也没有，只等着系统的宣告。

今天她可算体会到了死刑犯人的心情。可笑的是，在她逮捕了那么多犯罪分子之后，她是第一次体会到那种心情。

久候的系统提示不至，她听到的是一个清脆而略带怒意的女声：“雨生，原来你也懂得‘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的道理么？怎么，这时候你就突然不继续你假面的绅士了呢？”

讽刺，尖刻，连咬字也几乎是从牙缝中吐出的。一个女子敢以这样的态度面对雨生，简直是奇迹！若非现在这种心神不定的时刻，叶凌一定会击节叫好。

当她听到一个叫做“多彩的春天”的玩家已经中计去找叶凌算账的时候。她心中不是不欣喜的。这个大敌终于可以除去，怎么可能不兴奋。

可是她心中也不是没有忐忑的。她害怕，如果这件事被雨生发生了会怎么样。以她对叶自飘零的回护程度，足够让她死无全尸的。被尸兵撕咬致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下手的那个人竟然是雨生。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雨生竟然默许了她的行为。这种默许让她心中一喜。或许雨生心中也不是没有自己的，毕竟那么多天是她作为替身在雨生的身边。叶自飘零，只是无意中捡了一个徒弟的便宜而已。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雨生的默许只是在做一个局中局，自己只是恰到好处的充当了一个棋子而已。听铁与血的荣耀说，雨生竟然带着她离开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死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带走叶凌了，可是却是她第一次这么心慌。因为前不久，她清楚地知道他研制出了一种药。

她曾经问过雨生那种药是用来干什么的，他说是游戏。她就信了。可是他没有想到，雨生竟然对叶女王执念如此。得不到心，得到人也是好的。不能结婚，做情夫也是可以的。

若是她来晚一步，若是她来晚一步……她不敢相信。光是刚才那个场景，已经足够嫉妒的火焰将自己的五脏六腑燃烧个干净的。

听到红裳的话。雨生的脸阴沉得更是厉害。真讽刺，他好不容易布了这样一个局，却被一盆水给破了。更让他觉得愤怒的是，那盆水甚至竟然是他从未放在过眼里的红裳泼的。一直以来，红裳对于他而言连棋子都算不上，只能是心血来潮的玩具而言。可是，他的好事却被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因素给破坏了。这叫他如何不恼怒？

“红裳，你应该知道，坏了我的事情。有什么后果吧？”雨生阴沉着脸说。一字一字地从牙缝中挤出来这句话。他的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了，那声音更是冷酷得像是地狱走来的恶魔。

红裳心里也不是不恐惧的，雨生有什么手段她可是最清楚不过了。其实在这样做之前，她根本都不敢去思考后果。如果一想到后果。她连这样做的勇气都会失去。

“我知道。但是，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难道不足以功过相抵么？”红裳低着头，以极轻的声音说，听起来卑微极了。

她这样的卑微像极了刚遇到红裳的场景，那时候她就是这份怯怯的模样。不过，那时候除了不吃泡面都能看出她是伪装的，而这时候，却是完全的臣服。最可怕的，这种臣服却不是对弱者屈从于强者的不甘，而是一个爱得刻骨的女子对心上人的无奈。

红裳，心中的那个人竟然是雨生！

这样的认知完全超脱了她的意料之外。原来被洗脑最成功的不是雨生外面那些拥戴者，而是红裳。这样一个恶魔……叶凌第一次感觉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名词。它再也不是犯罪心理学上的一个名词，而是活生生在身边的一个例子！

这样成功的洗脑，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说明这些人心理实在是太脆弱，更能说明雨生的个人魅力还是很强大的。

她甚至怀疑，如果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也坚持不住。

这样的想法，让叶凌打了一个寒颤。

突如其来的冷意让她的思绪慢慢回笼，考虑也更为现实理智了一些。既然系统久久没有反应，加上他们吵架的内容让叶凌明白了一点。大约是那盆水将状态解除了，所以雨生觉得她坏了自己的好事。

虽然还是被雨生占便宜，可是这样的结果已经算得上最好的了。

“功过相抵？”雨生突然笑起来。不是讽刺的，不是嘲笑她的自不量力，而是那种和善的微笑，像是赞同她的说法一样。

他的笑容意外地抚平了红裳心中的忐忑，她的心突然飞扬起来。这样的笑真的很让她沉沦。他这样温柔对她笑着，就像是喜欢着她一样——她情不自禁产生这样的想法。

但是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理智压到了最里层。这么多天的相处，她虽然不敢说了解，却已经知道了雨生表情永远只是一层伪装。这样的笑往往意味着更加残酷的真相，可是她不愿意相信。

“霓裳你走进一点，我有话同你说。”雨生对她招招手，温柔地说。

他那样的做派真的很有迷惑性，这样的雨生就像是一个王子一样。他哪像温柔地笑着，叫着她现实中的名字。这一切真的很像是一场梦境，一个逃不脱的美梦。

明明只是这只是虚幻，明明知道隐藏在美梦下都是陷阱，可是她就是忍不住那踏进去。或许，在最初的时候，她已经没有退路了。从雨生温柔地唤她零零的时候，她已经沦陷。

嫉妒，从那时候开始。

在没有意识到之前，她已经犯了七宗罪之一，因为嫉妒而将灵魂卖给恶魔。最可悲的是，她甚至得不到恶魔的回应。

看着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红裳，雨生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轻轻抚摸着红裳的头发，轻轻唤了一声：“好孩子”。

叶凌早已经没有心情去看他们之间有什么戏码，无论是情深似海还是虚情假意都与她无关。她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如何逃跑。他们最好没有功夫理会自己最好，这样查看地形伺机逃走什么的才会方便一点。

这个地方她从来没有来过，一个人若是贸贸然离开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寄希望于喵喵来营救自己的话，还不如自救。

“零零，不要想着出去，这里，你是逃不走的。更何况，你如果去找他们，只会是给他们带来麻烦而已。”雨生慵懒的音调响起。

听到零零两个字，他怀里的红裳僵硬了一下。雨生很快的察觉，手脚更轻缓地抚摸着红裳的头发，让她慢慢地放松下来。

叶凌被他看出了企图，马上做出防卫的姿态。这是她的本能反应，遇到危险防御机制开启而已。

她这样的动作又惹得诸葛明一阵轻笑，似乎她此时的行为是多么滑稽一般。

“零零，不要白费功夫了。有那个摆出防御姿态的时间，还不如想想过来一起听个故事。这个故事可是同你有关哟，要不要听一下？”雨生笑得诱惑，如同地狱走来的撒旦。

叶凌看了他一眼，终于还是走了过来。她倒是要看看，雨生玩得是什么把戏。

“零零，给你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个女孩，如你所见，就是曾经竹叶同盟的堂主之一——你的忠实粉丝，勾搭大神。”雨生笑眯眯地介绍，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抛下了一个多大的重磅炸弹。

勾搭大神，这个名字叶凌很清楚。她刚刚出名的时候，她就一直嚷着要嫁给自己，还害得她到处逃窜。

那个不靠谱、活泼、美丽的女孩，叶凌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眼前的红裳同记忆中的勾搭大神联系起来。最重要的是，她如果是勾搭大神，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呆在自己的身边。

叶凌疑惑地盯着她，终于开口问道：“红……你，你真的是勾搭大神？”

87

“对，我就是。真是好久不见了啊，叶女王！”红裳对叶凌笑了一下，说。她的笑很是清淡高傲，而且顶着一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叶凌实在无法认同眼前这个对她一脸仇视的女人是那个可爱并且不靠谱的红裳。

红裳的脸上讽刺的笑意更为明显了，“叶女王不认识我了么？是啊，这张脸，我有时候看着就陌生。可是雨生喜欢，不是么？”此时她的神智已经完全被嫉妒吞噬干净了，清秀的脸上因为愤恨而扭曲着。

她满腹的怨气亟待发泄，不知不觉间连说话都带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怨念。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雨生的脸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

“不要说不该说的话。”雨生依旧是那一如既往的温柔语调，可是那温柔下面潜藏的警告却是一览无遗。他笑眯眯地看着红裳，就像是一直嗜血的狼。

红裳——不，现在已经不能叫红裳了——她这样又是何苦呢！叶凌并不知道她的愤恨是从哪里来的，可是却清楚的知道她这样直白的厌恶对象是自己。思来想去，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做了对不起红裳的事情，唯一的可能只能是由于雨生。

由爱而生忧，由爱而生怖。红裳这样，这不过是因为她喜欢雨生，所以由爱生妒。叶凌能想到这样一番结论很是不容易，所谓当局者迷，更何况她对感情之事一向糊涂。

可是正是这样一番结论，却让她觉得很是可笑。在她的心中，远远有更多的东西比爱情来得重要，雨生只是任性心血来潮，红裳的所作所为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等一下。她记得红裳当初是同云横告白来着，这么这么快喜欢的人又变成了雨生了。还是说，这中间有什么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第二个人？

看着她的脸，叶凌总有一种看镜子的错觉。每次看到她那副模样，叶凌心中就涌动着一种物伤其类的感觉。并不是她们有相似的境遇，而是一模一样的脸孔，她甚至觉得红裳的现在会是她未来的下场。那是另一种层面上的，同类。

嗤。怎么可能！

叶凌连忙摇掉脑袋中那些莫名其妙的诡异念头，疑惑的问：“你为什么不说真话，我们曾经不说一个帮会的么？既然我们是同伴，你最初的试探又是怎么回事？”

红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一个帮会？同伴？嗤，叶女王你忘记了我是因为什么进你们帮会的么？”

她是因为什么进帮？她再次遇到勾搭大神的时候，似乎就是在世外桃源之内，那时候她已经进帮了。这中间还有什么因由不成？

叶凌有些审视疑惑地看着她。凭直觉，红裳并没有说谎。而且接下来的一切会是非常重要。

看着叶自飘零很罕见地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红裳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她缓缓地向前走了一步，露出一个标准而真诚的微笑，说：“来，叶女王。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游戏的最初，我打的主意就是勾搭你。这点，相比你也知道。”红裳眼中浮现出怀念的神色，脸上勾起一丝恶意的笑容，像极了调戏良家少女的恶霸。

叶凌的脸上变得更加尴尬了，如果最初不是因为勾搭大神的原因，她也不会那么狼狈的四处逃窜了。不过现在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想想，倒是有些啼笑皆非的味道。

“如果那时候你从了也就罢了，或者声明你是女的。不。声明你对女的完全没有兴趣……或许也没有后来那么多事情了。”红裳不在步步紧逼，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一些。

叶凌默然，完全不知道她现在提那些往事是干什么。当初，当初她就是个游戏小白。还被流言和八卦逼得四处躲避，真是狼狈又可笑。不过，什么叫从了她？一想到自己可能要娶一个女人，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后来我追随你去了竹叶同盟，知道了你和帮主傲竹公子的若干故事，那时候也是真心祝福你们的。菊花主任倒是说得对，两个男人之间太不容易了，虽然有点资源浪费，可是我们这些粉丝要成全才好……”

红裳笑了笑，有点像是自嘲也有点像是怀念。她的神色终于不似最初那样怨恨扭曲了，倒是有点当初的活泼脱线。

这样的红裳倒是有点勾搭大神的影子。不过，她很快就被红裳的话弄得囧囧有神。竹叶同盟之中的各种传言她也不是每过，最可怕的是那群以“腐女”自称的家伙最喜欢给男男配对，自己很不幸的归为了男性这个范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