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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外的茶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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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和尚笑道:“相见是缘,何必客气,随我来吧。”
  三人行不多时,来到山中一处精致干净的小院。只是内中无人,山门却大开着,书童奇道:“大师父,你这山门不用锁的么?”
  老和尚笑道:“空门何须关?”言毕,将二人领至一间干净的房间安顿下来,点上灯烛,自去厨下炊饭。
  一时饭熟,主仆二人就着野菜和姜做的薤酱,一气吃了三大碗饭。饭后###吃得过于饱胀,尤其书童贪吃,撑了个肚儿圆,不由得直哼哼。
  老和尚道:“饭食七分饱方是养生之道,也罢,今日不吃至十分,他日怎知如何是七分。你们随我来吃一盏茶化化食吧。”
  二人跟着老尚到了后院里一间最干净的房舍,老和尚拢上灯,用铜吊子烧上水,取出几只青花的小瓷碗来。熊开元就着灯光,看到墙壁上挂着一幅观音菩萨的画像,再看桌上的茶碗,上绘着童子图案,碗口微外侈,只是口沿不甚齐整,显然为民窑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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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毛峰与正志和尚(2)
一时水已经滚开,老和尚自身后的青花瓷将军罐中抓出一把茶叶,分放在几只茶碗中,舀了开水倒在碗中。只见开水才冲下去,就有一团白气沿着碗边转了一圈,至碗心化做一条直线,慢慢升腾至尺余高,然后在空中化成一朵白莲花。那白莲花又缓缓上升为一团云雾,最后散成一缕缕热气飘荡开来,清香满室。
  二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张大了嘴,直到老和尚说“请”时才回过神,忙不迭地捧起茶碗喝起来,茶水刚刚入口,但觉芬芳满颊,一股清香穿过鼻腔直透卤顶。连吃了几碗热茶,二人不禁打起嗝来,书童还放了个屁。熊开元红了脸,向老僧致歉道:“佛门净地,我们太不敬了……”
  和尚道:“既是净地,有何不‘净’?”
  熊开元失笑,一摸腹部,但觉胸臆间寒湿饱胀之感俱消,不由起身向老僧行礼道:“此茶真神汤也,老法师真神僧也!”
  第二日用过早斋,二人就准备下山去了,老和尚指给他们下山的道路,又将一个纸包和一葫芦泉水递给熊开元道:“此包中是昨日施主所饮之茶,名曰‘黄山毛峰’,须是用这葫芦中的泉水冲泡方现莲花,切记切记。”二人再三辞谢了老和尚,方才下山。
  熊开元经过这一场奇遇,怕误了任期,下山后从客栈取了寄存的小驴,一路赶往黟县。
  回到任上,刚好昔日的同窗,同榜的太平县县令郝俳来访。熊开元大喜,备了酒菜招待。
  郝俳家境富裕,带了许多江南的好酒菜来,二人许久未见,又是同窗同榜,于是边饮边聊,不由喝得有些多了。
  熊开元醉眼迷离地向郝俳讲了在黄山的所见所闻,郝俳却笑道:“你怕是喝多了酒吧,乱编排。”
  熊开元有些不悦,“不信?我下山的时候老和尚还送了许多茶叶给我呢,我这就演示给你看!”说着吩咐书童拿来了前日的“黄山毛峰”神茶与装着泉水的葫芦,马上就煮水预备泡茶。
  这边郝俳看了看盏中的茶叶,只见此茶挺秀显毫,外型苗秀,虽是好茶,却也无甚特异之处,颇有些不以为然:“读书读得脑壳坏了,什么神僧,什么茶中还生得出莲花,莫不是遇到鬼了。”
  熊开元一瞪眼道:“若是真能生得出莲花呢?”
  郝俳撇着嘴道:“若这茶中能生出莲花来,我情愿送你三斤贡茶。”
  熊开元道:“好,一言为定!”说话间水已滚开,熊开元依法冲泡,果见茶碗中一团白气萦绕,慢慢上升成了一朵莲花。
  郝俳揉了揉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忙央熊开元再泡一盏,熊开元依言试来,白莲花再次徐徐绽放。郝俳当下信服,再尝那茶味,亦是茶中仙品,且几杯下肚,醉意渐消,神清气爽。
  郝俳清醒了一些,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当今皇上颇好饮茶,大臣们往往以俗茶进献。我舅舅原是皇上身边的仆射,若是通过我舅舅献上这仙茶,说不定能连升三级,或是调入京师呢!
  郝俳谋划已毕,遂一改先前的倨傲,谦笑着对熊开元道:“开元兄这白莲茶果然是茶中逸品,前日我舅舅刚从京中捎来三斤贡茶,虽不及此茶,也是极难得的。今日咱们打赌,我愿赌服输,明日便遣人给你送来。”
  熊开元听罢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醉中打赌,作不得数的。”
  郝俳笑道:“哎,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再说如此好茶,能在开元兄这里饮得,也算是三生有幸了,别说以三斤贡茶来换了,就是三十斤也值得啊!”
  熊开元见郝俳如此爱茶,便慨然道:“这茶是从佛家得来的,佛家讲个‘缘’字,也罢,这茶既然对你脾气,也是合该与你有缘,正该与你结个佛缘哩。”遂将下剩的茶叶一并送予他。
  郝俳得了茶,一刻不耽误,连夜上州府告了假,快马加鞭上了京城。到了京城,将黄山毛峰的灵异之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舅舅,郝俳的舅舅听闻世间竟有如此奇茶,也大喜过望,心想,说不定这次还能借得外甥的光哩。
  

黄山毛峰与正志和尚(3)
第二天,郝俳的舅舅趁着在宫中伴读的机会,向皇上卖了这个好,皇上连日来正自闲得无聊,这等新鲜事岂能放过,遂传郝俳携茶即刻觐见。
  郝俳进宫见了皇上,先是伏在地上好一顿谄言媚语,又云自己是受了梦中神示,历经磨难才从黄山上得来此茶,却专为皇上进献的。如此半日方才讨水泡茶。只见热水冲在那盏中只是平白地冒着热气,等了半日也没见郝俳所说的莲花奇景。郝俳急得额头冒汗,托辞茶盏太小,再换了大盏来泡,仍是如前。
  皇上见状大怒,“什么莲花、桃花的,你说得天花乱坠,奇景何在?我看你费尽苦心演这出戏,必有所图!到底是何居心?来呀,将这个欺君罔上的东西即刻押入刑部大牢,日夜问审!”遂将郝俳问了个欺君之罪投入大牢,又罚了郝俳舅舅一季的俸禄。
  郝俳在狱中每日吃打不过,只得招认了茶原是在黟县知县那里得来的。刑部官员误以为熊开元是这桩骗案的同谋,马上禀报了皇上,皇上遂派人去黟县捉了熊开元来京。
  熊开元莫名其妙地被钦差大臣抓到了京城,押往刑部。听罢事情的始末后,他向负责审问的官员禀明茶的来由,并说明非得用黄山的泉水冲泡,方能现莲花奇景,请皇上开恩,容他去黄山找老和尚取水。
  皇上知悉此事来龙去脉后,心想反正气也受了,好奇心也起了,不如让他再试试,如若不行,再将两人一起问斩也不迟。便准了他七天的时间,到时若不回,便要先问郝俳的死罪。
  熊开元领了圣旨,再上黄山。此番可比不得上回,熊开元急急赶到山下,等不得天亮就摸黑往山上爬。山中多有蛇鼠毒物,熊开元纵是心中畏惧,但为了救人,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想起那日在茶室里吃茶时,老和尚曾对他们说:“观世音菩萨是跟我们娑婆世界最有缘的,她大慈大悲,寻声救苦,人若在危急时念诵观音菩萨的圣号,自能遇难呈祥……”
  熊开元一面念着观音菩萨的圣号,一面往上走,本来还怕找不到上回的路,谁料走了不多时便看到了寺庙。熊开元大喜,忙加快了脚步,唤着老和尚的法号,谁知近前一看,从来不关的山门却紧闭着。熊开元一愣,抬手正欲叫门,门却轻轻开了,老和尚静静地站在门口,捻动着一串念珠。熊开元奇道:“法师知道我要来?”老和尚道:“我怎知来者是谁?”
  熊开元道:“您知道我为何而来吗?”老和尚道:“为佛。”熊开元摇头道:“非也,我是为茶而来。”老和尚笑道:“这两个原是一个……”
  熊开元无奈地挠挠头道:“唉,非也非也。您上次送我的茶,被我一个朋友索去跟皇上献宝,却因所用非泉水,看不到莲花奇景,所以被问了罪押在大牢里,这次我是来向法师讨水救他的。”
  老和尚从身后擎出一只装满了水的葫芦递给熊开元,“要救人,先救你自己吧。”说完转身飘然而去。
  熊开元救人心切,顾不及细想,马不停蹄地带了泉水往回疾赶。一入京城,马上进宫,现场为皇上泡茶演示。这次有了黄山泉水,自然显现出白莲花来,皇上见此奇景,龙颜大悦,加上郝俳的舅舅在一旁添油加醋,说只有太平盛世方可显此异象,是为吉兆。所以皇上不仅赦免了郝俳,还升熊开元为江南巡抚,三日后动身赴任。
  熊开元回到京城的驿所,只等到期上任。满朝的官员们都得了信,知道熊开元新近是万岁爷驾前的红人,便纷纷来探访新任的巡抚爷。熊开元虽不喜欢这虚情假意的人情往来,但同朝为官,只能强颜欢笑,好一通应付。
  这一日深夜,熊开元总算送走了最后一批来巴结的官员,疲惫不堪地回到房间。只见到处堆满了官员们送来的贺仪,花花绿绿,密密匝匝,好不热闹。熊开元心中一阵厌倦,转身倒在榻上,一抬头却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从黄山带回来装泉水的葫芦,于是摘下了葫芦在手中把玩,不由回忆起老和尚交给他葫芦时说的那句话:“要救人,先救你自己吧。”
   。。

黄山毛峰与正志和尚(4)
要救人,先救你自己吧!这句话在熊开元的心中反复回响着。他闭上眼睛,由茶中升起的那朵白莲花在记忆中绽放。熊开元站起身来,朗声大笑,脱下官袍掷在床上,坐在桌前挥毫写了一封辞呈,便拂袖而去。
  几日后,熊开元再上黄山,在老和尚座下披剃,法名正志。
  很多年以后,在黄山云谷寺这个地方,在修竹与苍松之间,出现了一座檗庵法师的墓塔,传说,那就是正志和尚的坟墓……
  黄山云谷寺,大概是实有的,因为没有去过,所以不确知。正志和尚,或是檗庵法师,果真有那段讨茶的奇遇与否,亦无可考。或许真的有这样一位宁愿放下高官厚禄和远大前程,而决然选择青灯古佛的法师吧。
  听说了这个故事后没多久,一次去重庆缙云山游玩。山顶上有一间极不起眼的小庙,走进光线很暗的庙堂,却发现这里的佛像跟别处不太一样。经过住持的方丈说明,才知道原来这里供奉着仅有的一尊迦叶古佛塑像。
  看到这尊佛像,我的泪忍不住落了下来,我明白了,正志和尚原来确有其人,我也明白了熊开元也好,黄山的老和尚也好,还有我们自己,其实都曾是停歇在这佛肩头的一粒似笑非笑的微尘。
  再回京城,好容易问老师要得一泡黄山毛峰。回到家里,静静地守一壶泉水开,然后浸润,静置,冲泡。袅袅的茶烟上升,虽没有白莲花盛开在水雾中,但香气隽永,轻轻含饮一口,咽下——忽然间明白了此茶的真意竟是“放下”,万缘放下……
   。。

天心月圆,茶香满袖(1)
前一段时间,反映弘一法师一生的影片《一轮明月》在北京热映。一个周末去朋友家做客,与他们一起看了影碟。影片还没有放完,几个人已经哭湿了一盒面巾纸了。弘一法师,他带给我们的的确是最真实、最触及心灵的感动。
  弘一法师,俗名李叔同,浙江平湖人,生于天津。“二十文章惊海内”,他既是才气横溢的艺术家、教育家,也是一代著名高僧。他在诗、词、书画、篆刻、音乐、戏剧、文学等多个领域成就斐然,其造诣之高少人能及。
  作为第一个在中国传播西方音乐的先驱者,他根据美国人奥特威所作曲调填词的《送别》歌,历经几十年传唱经久不衰。同时,他也是中国第一个开创裸体写生的教师,培养出了名画家丰子恺、音乐家刘质平等文化名人。他苦心向佛,过午不食,精研律学,弘扬佛法,普度众生脱离苦海,被佛门弟子奉为律宗第十一代世祖。
  弘一法师为世人留下了咀嚼不尽的精神财富,他的一生也充满了传奇色彩,是绚丽至极而又归于平淡的典型人物。太虚大师曾为赠偈:以教印心,以律严身,内外清净,菩提之因。读弘一法师的一生,如同品一壶百年普洱,由华美灿烂、茶气纵横,到冲淡平和、恬静自如……
  我家有九个兄弟,我是最小的一个。生到我时,爹妈已经懒得为我取名字了,就随便叫我“小玖儿”。家里很穷,我很小就出去帮工,自十三岁起,就在钱塘门外一家叫做“景春园”的小茶馆做跑堂。
  景春园是个小本生意的茶馆,离着西湖很近。那时的西湖很冷清,除了春秋两季的香会外,西湖边上的人很少,钱塘门外的人就更少了。平日里来茶馆喝茶的多是周围的船夫和轿倌。茉莉香片两文钱一碗,坐在一楼的条凳上喝茶闲聊,直可以待一天的。柜上整齐地摆着松子糖、芝麻饼、玫瑰瓜子之类的小茶食,可是买的人很少。也很少有人上二楼去。二楼上卖的是龙井、碧螺春、开化龙顶这样的好茶,二十文一碗,送两样小茶食,只有穿长衫的先生们才去的。可穿长衫的先生们大都看不上我们这家小茶馆,偶尔来一两位,也是掩着鼻子快步上楼,喝过茶后又匆匆离去。
  所以,这位客人我记得格外清楚。他第一次来茶馆的时候,是七月份,一个人。穿一身青灰色的长衫,手里拿着一本半卷的书。我带他到了楼上,他点了一份本地人不怎么点的安溪茶,我问他要什么茶食,他很温和地说:“有不太甜的吗?要一两样。”这是第一次有顾客这么和气地跟我说话,我为这位顾客端上茶和瓜子、米糕,客人还笑着跟我说了声谢谢。他的眼睛细细长长的,笑起来特别亲切,我竟觉得,他比我那八个兄长还像我亲哥哥。
  后来这位客人常常光顾茶馆,总是一个人。他总坐在临窗的那个位置,要一盏本地人不太点的普洱茶或安溪茶,再就两份茶食,慢慢地饮一个下午。每次他来,都由我为他挑茶食。我就选最新鲜、最洁净的端给他,泡茶时也格外精心。弄得老板常拧着我的耳朵发脾气:“小鬼头,你总拿新鲜的给客人,那些陈的要我卖给谁去呀?”但我知道老板其实也很喜欢这位客人,有一天那位客人临走算账时偶然跟他聊起了西洋音乐,竟甚是投机。
  每隔一炷香的时间,我都提着开水壶溜上楼去,说是给客人添茶,其实只是想看一看那位客人在做什么。奇怪的是,每次我去,他都是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或看窗外的风景,或是端坐在那里入神地读一卷书,半天才翻一页。
  那一回,我小声问道:“爷,要加茶吗?”他抬起头,微笑着对我说:“我姓李,叫我李先生就可以了。”我揭开他的茶钟,为他兑上热茶。他从怀里掏出个银元给我打赏,我连忙摇着手推辞:“不要的,不要的!李先生。”李先生却将银元塞在我手里:“你服务得这样好,这是应该的。”我还要推时,李先生又说:“你看,你的手都冻裂了,天气这样冷,买一顶毡帽来戴吧。”
  

天心月圆,茶香满袖(2)
花朝节一到,就不太见得到李先生了,直到清明香市过后,钱塘外人少时节,他才渐渐来得勤些。
  有一回我们店里重新粉刷,老板放我们三天假,我就跑去茶馆附近的昭庆寺玩,下午却碰见了李先生。我兴奋地跑上前去跟李先生打招呼。李先生也认得我,笑着问我为什么茶馆关了门。我跟他解释了原委,他笑笑说那就好,以后还有地方喝茶。
  我在殿里拜完菩萨,见李先生还坐在青莲池旁看莲花,便上前问他:“为什么您来寺庙不拜菩萨呢?”
  李先生问我:“那你为什么要拜菩萨呢?”我说:“因为菩萨能保佑我平安、发财。”
  李先生说道:“是啊,那是你的愿望。我的愿望是要做一个善良的人,这个求菩萨也没有用,只能求自己。”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还是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深意。
  李先生也不是每回都独来独往,店里新刷过没多久,李先生就带着另一位先生来我们店里喝茶。他们在二楼坐下,我上前招呼:“李先生,还照旧吗?那这位爷……”李先生笑了:“这位爷姓夏,叫他夏先生好了。给我们来两杯龙井,茶食么,就按从前的,再添一碟芝麻饼。”
  我挑了当年的新茶龙井沏上来,夏先生喝了,连声夸赞:“这么小的茶坊里,茶居然这样好,难得,难得。”
  李先生尝了一口,也不禁赞道:“从前我总是喝安溪茶,龙井、碧螺春喝得却少,这绿茶中的一味清香,一味淡雅,倒也难得。”
  走的时候,李先生看到了我戴着的新毡帽,便问:“新买的毡帽么?缝得这样结实。”
  我对李先生说:“不是买的,那一块银元我没舍得花,给娘了,娘就用家里的旧毡片给我缝了顶帽子。”
  李先生拍拍我的头道:“你懂得孝顺娘,是个好孩子。”又看我在读店里账房先生的《算经》,便问我:“你喜欢读书?识得字?”
  我有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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