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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鲸-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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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叫千寨,”丁幼禾极目远眺,只觉得这蜿蜒漫山的寨子仿佛没有尽头,“太美了,我都不想回楠都了。”
“是吗,”肖潇轻笑,“不回去也行,反正人也追过来了。”
“他追过来,我就非得原谅吗?”丁幼禾赌气道,“偏不。谁让他总是瞒着我做这个干那个的,把我当什么了——”
“当老婆吧。”肖潇曼声说。
丁幼禾收回目光,“老婆?老婆是用来骗的吗?”
肖潇看着她,“别问我,我又没当过别人老婆。不过,若我是男人,也会跟他做同样的选择,只要是能保护你,哪怕被你埋怨也会那么做。”
“为什么不能一起承担?”丁幼禾反问,“保护不应该是双方面的吗?彼此的,相互的。我生他气……其实不是因完全是因为他没有告诉我真相,而是他根本不相信我能做他的后盾,能保护他,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不知情才是最好的,这不气人吗?”
“气人,很气人,”肖潇从栏杆上直起身,偏过头,对着楼下的方向说,“……听清了?”
丁幼禾一愣,狐疑地往前走了几步,往下一看,顿时愣住了。
之前被漫山遍野的灯火吸引了视线,完全没有注意到楼下的院落——烛火摇曳,那个把她气到失眠的男人正仰面站在中央,眸中光影明灭。
“听清了,”元染朝肖潇点头,“谢了肖潇。”
肖潇耸肩,走到丁幼禾身边,附耳低语,“……别那么快答应,乖。”
说完,怕了拍她的肩膀,走了。
答应?答应什么?
丁幼禾懊恼地一顿足,伏在栏杆边面朝下,刚想对他吼一句“别以为追到这里我就会原谅你”,却不料小院里空空荡荡,只剩烛火明亮,却不见了人影。
人呢?
她还未反应过来,直听一旁墙壁处传来一阵窸窣,刚要探身,就与元染四目相对——他竟然攀着竹筒楼的外壁爬了上来!
疯了吗?说什么也有三四米高!
丁幼禾腿脚发软,双手上阵,连拖带拽地把元染拉上阳台,直等他站稳才猛地一松手,立刻要撇清关系。奈何还是晚了,他擒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前一拉,便成功地将人锁进了怀里。
“对不起,幼幼。是我不对,当年我不告而别……让你受委屈了。这次,成星剑的事应该早点告诉你,好让你也有所防备,都是我不对,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元染在她的挣扎里收紧了手臂,唇贴在她耳后,声线极低,“我发誓,从明天开始,再也不会了。”
丁幼禾不理他,只一个劲想要挣脱。
又听他说,“我离开的时候,你是不是很怕我再也不回来了……幼幼,我不会的,当年不会,以后也不会,我舍不得、放不下,这辈子只想要你。”
是,很怕。
怕到当年连续做了几个月的噩梦,睡不了一个安稳觉。
可是……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回来了,他们重新在一起,再提起,似乎再没有曾经的伤痛,更多的竟是失而复得的欣慰和珍惜。
直到这时候,丁幼禾才恍然明白,曾扎在心头的刺,早已不知何时,被这个男人温柔地拔了出来,早已不疼了。
她抿着唇,低着眉眼,“……一点诚意都没有。什么叫从明天开始?那今天呢,今天还要瞒着我什么?”
元染箍紧手臂,“我坦白,之前你约的酒店是我跟老板娘打了招呼,所以才没让入住。”
丁幼禾:“……”
“还有,”元染咳嗽了一声,“阿鱼的这家店,也是你说要来千寨我才着手联系的。”
丁幼禾被他给气笑了,“你倒是真老实,还有吗?”
“那次你在医院遇见的女生是老三的弟媳妇,我找来的。”
丁幼禾抬脚,后跟狠狠在他脚背上碾了下。
元染眉都没动一下,“我琢磨着要是不让你吃醋,你不会理我,更不会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你这个大骗子,还有什么骗我的一并交代了吧。”
“没了。”元染终于松开手,“接下来要说的,都是真的。”
丁幼禾转过头,凝视着他的脸。
终于意识到,数日不见,自己究竟有多想念这双眼、这个人的气息和怀抱。
“幼幼,之前我们去爸妈的墓地是说过的,等水落石出就结婚,”元染的语速很慢,眸子里映着千寨的辉煌灯火和她,“作为儿女要言而有信,对不对?”
丁幼禾承认,这个人于她而言,从来都有魔力。
从第一眼,到如今,她从未能逃离。
“又没说具体时间,”她负隅顽抗着,“何况,成星剑还没入狱呢。”
元染眼眸一亮,“意思是他入狱了就行了?”
丁幼禾刚想说她不是那个意思,就已被他拉起了手,不由分说地套上了个物件,微凉,十足的坚硬,在万千灯火之中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
他颇为满意地看了眼尺寸合适的订婚戒,“我的眼光还是准的。”
“我还没答应呢!”丁幼禾伸手要摘,却被他抢先一步握住了手。
他握着她的手,探入自己的领口。
时已入夜,山中风寒,他的肌肤却是滚热,男人的骨骼硬朗,肌肉结实,可丁幼禾的注意点却并不在这。
她的指尖在他胸|前细细摩挲,然后慢慢地,眼底蓄起了泪光。
那是个禾字,在他左胸,正对心脏的地方。
“谁给你纹的?”
“我写的,找人纹的。”
丁幼禾低着眼睫,“……疼吗?”
“比你纹得疼。”
“……疯子。”
很久以前,他就要纹,可丁幼禾一直说纹情侣名字最傻,万一分开了还得受罪去洗。
可他还是纹上了,意思很清楚,他根本没想过要分开。
丁幼禾想哭又想笑,最终捏起拳头捶他,“都怪你,老惹我哭,妆都花了……”
“花了也是小仙女,最好看的那个。”哄小女孩的那种语气。
丁幼禾果然破涕为笑,忽然,她觉得握住自己的手有哪不对,捏住他的手,摊开掌心一看。
果然……那是几道狰狞得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粉|嫩的肉芽微翻,看一眼都觉得疼。
而那天,在医院里他就是毫不犹豫地用这只手接住了“那个东西”。
“是戒指,”元染坦诚,“我本想在医院求婚的。”别的东西可以落地,给她的东西不行。
丁幼禾刚止住的泪,又盈了满眶。
元染拿指腹替她抹掉泪水,一脸委屈地说:“所以,手术的事是真的,有可能有后遗症——”
“我养你。”丁幼禾打断他,“真有后遗症,你就别用这只手,我能养你。”
元染一怔,继而嘴角一点点漾开弧度,最终变成丁幼禾记忆深处他极少、极少有的灿烂大笑,在这笑容里他将她双手抱起,转了个圈。
“这句是骗你的,”他笑,“小手术,真的没有风险。”
丁幼禾知道自己应该气一气,他又骗人,可该死的是她非但不气,反而情不自禁地低头抱住他的脸,在他神采飞扬的眉眼间落下一吻。
滴滴滴。
丁幼禾裤兜里的手机煞风景地响起来。
元染将她放下,她取出手机一看,来电人是颜警官。
丁幼禾:“……”
元染挑眉,“接吧。”
“颜警官?”
“阿禾,我思来想去,有件事应该让你知情——”
等丁幼禾默默听完了,面色平静地挂断电话,一双泪花未散的杏眼静静地凝着元染。
“那家伙又扯什么了?”依元染的性子,恨不得按中世纪的规矩跟姓颜的拔剑决斗。
“你送我的那条鲸鱼项链里的不是监控,是定位器。”
元染微怔,“嗯,怎么——”话未说完,他已踮起脚的女人扑了个满怀。
丁幼禾死死地搂着他的脖子,任他问什么,都只笑不说话。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乌龙,错把GPS定位器当成监控了呢╯^╰
早知道只是定位器,她根本没那么生气,好嘛……
“楼上两位小祖宗,蜡烛都快烧成灰了,火锅都快烧穿底了,还吃不吃啊?”肖潇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点不耐烦、更多的是被狗粮塞满了的欣慰。
丁幼禾这才发现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楼下的视线范围呢,连忙把手松开,伏在栏杆往下一看,果然看见许暮正守着桌子,桌上一只老北京铜锅正咕嘟嘟地冒着热气。
“你从楠都背来的?”她双眼放光。
元染轻笑,“嗯。”
丁幼禾抿嘴笑,“好傻哦!”
一边说着,一边拉起他的手往楼下跑。
“不过我喜欢。”
楼梯个咯吱咯吱作响,女孩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快活。
被她牵着的元染,眼角眉梢俱是柔软的笑意,“喜欢什么?火锅,还是我。”
“都喜欢,”丁幼禾停在最后一阶楼梯上,回眸,灿然微笑,“……但更,喜欢你。”
水面以上,温柔安静的你。
水面以下,执拗坚定的你。
看不清没关系,她还可以用心去感觉,终此一生,总会摸透你的每一寸,然后像刚开始的时候一样……
爱你。
【正文终】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终啦~给自己撒个花花
接下来几天会陆续把番外放上来,你们要的染爷养包子,颜警官,肖潇都有XD
感谢对染爷和幼幼的支持,比心心!
怕有宝贝儿不看番外,所以在这里倾情自荐一下新坑《情深更比夜色浓》,简称《夜色浓》
CP是女王DJ和痞子卧底,应该算是成熟型的CP啦~都是有故事的人那种,很多点甜撩,一点点热血和玻璃渣~
【《夜色浓》文案】
DJ姜肆肤白貌美,追求者能从电台排到城墙外
偏偏概不入眼,孑然一身
直到一个群星璀璨的夜
姜肆遇上了聂绥
他压住她的手,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哑声,
“别动,哥哥不是坏人。”
这个自称不是坏人的流氓头子
有张招蜂引蝶的脸和坏到极致的嘴巴
轻而易举地掠走了姜肆的心
人人都说姜肆是被男人的皮囊迷了心窍
不光养着个吃她、喝她的男人
还总跟在他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
只有姜肆清楚,她的男人是不折不扣的
盖世英雄
【小剧场】
聂绥:所以我其实是什么样的人?说来听听。
姜肆:毒蛇腹黑,吊儿郎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聂绥:这么烂的男人,扔了吧。
姜肆:不扔,谁让这男人只有我制得服呢。
聂绥:你说哪种“制服”?
姜肆:……滚:)
……
男强女强,女王vs大流氓
很甜,很撩,很燃
一对成熟男女,没那么多彼此试探
爱了,就给你全部
接档《撩鲸》,晚春开
第59章 番外1()
大雨滂沱。
密林之中只余下铺天盖地的雨水; 冲刷万物; 吞噬所有。
靠在山洞石壁上的摄像师杜俊因为失血与疼痛,近乎昏厥,疑心自己还有没有活着走出山的可能性。
恍惚中; 视线里出现一抹白色的身影; 一个晃成三个,穿过雨幕,走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天使来接引了吗,可他不信教。
“杜哥; 来喝水。”清澈而熟悉的女声。
杜俊这才从半昏半醒中清醒,睁开眼,看向面前已经被淋成落汤鸡的女孩,短发都粘在脸侧,妆早就被雨水冲没了; 只剩一双小兽般晶亮的眼睛,充满活气。
他原是出来拍户外求生节目,结果在搜索取景点的时候失足滑落山坡,与他分在一组的主持人米安安为了援助而一并滑了下来。
没想到杜俊折了腿; 再想回大路难于上青天,两人打算电话求援; 才发现手机连一格信号也没有; 无计可施之下只能另寻坦途。
谁知竟又遭遇山雨,迷了路,彻底被困在了丛山峻林之中; 进退两难。
“对不起,米安安,都是我的错,害你跟着倒霉。”
米安安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笑起来眼如新月,“说什么呢,幸好我跟你在一块儿。简直万幸。”
若没有她,杜俊估计,自己搞不好得在大雨中失血而亡。
分组的时候,导演让他跟米安安一组,他还暗自沮丧过。可如今想想,换成其他任何一个女主持,他们、或者他自己都只能在山里等死。
究竟为什么曾看不上这个小女孩呢?就因为她身上有不同于其他圈内女孩的蛮劲,不够肤白,不够娇嗲,不够让男人心生保护欲——别说保护欲了,男人甚至会直觉hold不住她。
杜俊忽然觉得她看起来比印象里单薄,再一细看,才发现米安安在这早春的深夜居然只穿了单薄的小衫,胳膊细得一捏就折似的。
“你的衣服呢?”
“裁了。”米安安低头检查他的腿,见血已经渗出来,就低头在剪开的塑料瓶里用力捣弄着什么。
杜俊一头雾水,“裁了?”
米安安抬眼,一笑,“会疼,忍住啊!”
没等杜俊做好心理准备,她已捞起一摊烂乎乎的药草往他伤口上敷去。
杜俊一声惨叫,可灼痛之后竟顿感清凉,渐渐的,剧痛消散,竟比先前好受了许多。
“你怎么什么都会……”
米安安在裤管揩了下手,“我不会的多了去了,比如普通话呀。”
台里的人私底下没少DISS米安安略带口音的普通话,原来她都知道。杜俊不由刮目相看,本以为……这女孩那么开朗是缺根筋,没想到,不过是不在意。
“休息会吧,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就在杜俊浑浑噩噩快要睡着时,忽然听见不知什么发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甚至穿透了隆隆山雨。
他睁开眼,只见米安安已经爬起身,跑到山洞口,双手虚握在嘴边大喊,“这里!我们在这里!”
山雨如倾,繁叶簌簌。
直升机无从降落,只能盘旋在半空中,递下一根软梯来,很快的,就有人顺着软梯攀了下来,离地近一米距离时候,他就撒了手,在米安安的惊呼中稳稳落地。
夜色幽寂,直升机上的探照灯给来人镀上一层银色的边,他阔步走来,宛若大片里的英雄凯旋。
米安安看得出神,直到对方走到她面前,才发现来人竟还十分年轻,有着与身手格格不入的斯文眉眼。
“几个人?”声线温柔。
米安安忙领他去找杜俊,“两个,还有一个同伴腿受伤——”话音未落,她只觉得身子一重,看向肩头,徽章泛着光。
是那个人,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
刚要道谢,那人已经大步流星从她身边走过,蹲身在杜俊面前检查伤口,“问题不大,伤口处理得不错。能站起来吗?”
杜俊点头,被对方撑着站起身,不忘夸赞米安安,“是安安处理得好,不然大概要流光血了。”
男人随意向后一瞥,正好看见米安安弯腰去捡一旁的摄像设备和行囊。
沉重的设备和巨大的行囊,背在她纤弱的肩头像座小山。
“放那吧,一会我返回来拿。”
米安安歪头,笑起来两排雪白的小牙,“我可以的,警察叔叔。”
男人:“……”
杜俊:“……”看起来,这男人也就二十七八,米安安虽然年轻,好歹二十来岁了,当她叔叔是不是嫩了点?
行动不便的杜俊几乎是被男人扛着,千辛万苦才登上救援直升机。
男人转身,打算回地面再接米安安,不料一回头,正对上少女仰起的小脸,被雨水淋湿的面孔纯白晶莹,一双圆眼睛像极了夜色里生机蓬勃的小兽。
——她居然自己爬上来了。
他愣了下,向米安安伸出手。
少女毫不犹豫,将自己的手放入他掌心。
握紧,施力,一拉,她跌撞进他怀里,连带着背上沉重的设备和行囊,像只又小又重的炮|弹,重重地撞在他胸口。
“对不起,”她摇摇晃晃地站稳,手还扶着他的腰带,“警察叔叔。”
男人醒了醒嗓子,对直升机驾驶员说:“人都上来了,走吧。”
机身剧烈的一晃,米安安趔趄了下,险些摔倒,幸好……一把抱住了警察叔叔的腰:)
男人替她卸下背包,又按她坐下,倾身拉出安全带扣好,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都做完了,才发现米安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然后小鼻子一揪,打了个喷嚏。
男人撇开视线,刚好,看见被抛在身后的山林,“树顶上的布条,是你弄的?”
米安安揉揉鼻子,“嗯,外套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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