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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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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陈家大火; 陈南为了救火不惜乘轮椅几番进出火场试图救出胞弟,为此全身不同程度烧伤,后期还接受了烧伤科的皮肤整形手术; 直到半年之后才重新回到大众视线。”

    颜梁淮浓眉蹙起,“当初舆论一边倒; 夸赞陈南为兄弟赴汤蹈火; 又痛骂陈南的义子狼心狗肺,纵火行凶……所以庭审的时候,群众甚至恨不得要求直接处刑,而不是因为未成年而为押入少管所。”

    丁幼禾偷偷看了元染一眼。

    他神色平静,仿佛颜梁淮口中被要求处决的少年并不是他。

    也许是时间久远,也可能是当初伤痛太深; 如今提起来恍如隔世,元染只觉得当初的自己傻得可笑。

    因为那时候,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陈南身上。

    他无数次向公诉人要求见陈南,相信陈南会为自己讨回清白,至少会愿意见他一面、听他说明原委。

    但是没有,从事发到他被带入少管所,再到成年释放,“陈南”未曾见他一面。

    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得那个因为“陈南”的不理不睬而疯狂绝望的自己,傻得可笑。

    “这几天,我去过少管所,”颜梁淮边说边观察着元染的神情,“他们告诉我,当初你刚关进去的时候疯狂要求见陈南,但从几个月之后,直到去年离开都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个人。元染,你跟陈南到底什么关系?”

    元染轻笑,“收养关系,你们的档案里不都写的明明白白?”

    “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千里迢迢把你从山里接到楠都,又为什么好吃好喝地供着你,甚至把你养成了一个——”颜梁淮顿了下,似乎是想重新组织一下语言,“一个肆意妄为、专横跋扈的公子哥。”

    丁幼禾怔忡了片刻。

    这八个字的形容,无论哪一个,都和她所认识的元染搭不上边。

    “谁给你的形容?少管所?”

    颜梁淮不答,直说:“你别管谁讲的,总之我了解到的就是这样。如果只是领养和被领养的关系,陈南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

    “如果我说,因为他半身不遂没有生育能力,需要培养一个继承人,好在他百年之后继承家业。你是不是会觉得,面前这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在痴人说梦?”元染嘲讽地看向他。

    颜梁淮也不恼,“我没说你是不学无术的混混,相反,从我所知道的消息……你虽然打架闹事一应俱全,可非但不是不学无术,反而各方面表现都非常优秀,甚至一度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尖子生,差点被选送出国留学。”

    元染嘴角勾着抹讥讽,一言不发。

    倒是丁幼禾代他开口,“是真的,下棋画画,甚至会编程,好像没什么他做不到的。”

    言辞之中,倾慕之情呼之欲出。

    颜梁淮自然听得出来,心里委实不痛快。

    但他到底不是喜怒形于色的普通年轻人,面上倒还算平静,点了点头,“是,如果不是因为他与人起了口角、失手伤人,他早在纵火案之前就应该跳级毕业、赴美留学了。”

    “调查得还真清楚,颜警官。”

    “自然,我说要帮你们,就会把一切都查得水落石出。”

    元染轻讪,“怕是想把我的黑底翻个干净才对。”

    “元染!”丁幼禾低斥。

    元染耸肩,往后一靠,贴在椅背上,懒懒散散不欲多言。

    颜梁淮接着说:“如果不是因为当初你专横跋扈,纵火案发之后,舆论也不会一边倒的相信是你所为。”

    元染轻笑,“因为我不是扶老奶奶过马路的乖孩子,所以杀人放火的重案要案一定就都是我所为——颜警官,这就是你们警察的逻辑?”

    “我没那么说。”

    “你明明就这个意思。”

    “你们俩,”丁幼禾一拍桌子站起身,“够了!再吵一句,都给我从这里出去!”

    她是真被惹恼了,耳根和脖子都红着。

    元染耸耸肩,不说话了。

    颜梁淮则蹙起眉,仿佛不屑和毛头小子争论。

    “颜警官,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有个情况我想跟你说。”丁幼禾说完,瞪了眼试图阻止她的元染。后者在她凶巴巴的眼神里,立马乖觉地坐直了身子,像极了一只乖巧的大金毛。

    丁幼禾觉得好笑,撇开视线,看向颜梁淮,“现在住在京南故居里的陈南,很可能是假的。”

    这完全在颜梁淮的推测之外,他不由问:“什么意思?”

    丁幼禾稍微拉开领口,将脖子上还未完全退却的淤青给他看,“前几日,我被邀到京南故居给陈南纹身,他对我用粗,这是被他掐出来的。”

    尽管隔了几天,淤青已消,远不如当日那么触目惊心。但以颜梁淮对伤势的熟悉程度,自然知道要什么样的手劲才会在几天之后还残留这样的痕迹,顿时怒从心起,捏起手指,“他不是半身不遂?”

    “他动作很敏捷,瘫痪也许是出装的,而他也根本就不是陈南。”丁幼禾说,“因为陈南在去世之前刚好找我爸在他背后纹过身,而现在这个‘陈南’背后的,不是鲸,而是一个‘金’字。”

    颜梁淮缓缓地说:“……你的意思是,假陈南不知道真陈南背后纹的是头鲸鱼,而在造假时纹上了个‘金’字混淆视听。”

    “因为当年陈南的纹身没给别人看,有人问起,他只说纹了个鲸。”元染面无表情地说。

    “而楠都方言里,”颜梁淮说,“前后鼻音不分。”

    所以,弄岔了。

    丁幼禾起身上楼,不一会儿,手里拿着张泛黄的纸下来,递给颜梁淮,“当初陈南背后纹的就是这个——我爸觉得很满意,所以拓给我的。”

    颜梁淮拿在掌心,仔细端详之后问元染,“陈家知道陈南背后有这条鲸鱼的,只有你。”

    元染点头。

    “除此之外,”颜梁淮缓缓看向丁幼禾,“就只剩纹身师,也就是你爸爸。”

    尽管房间里开了暖气,但三个人都感觉背后发凉。

    唯一的知情人丁止戈,在纵火案之后驾车坠崖身亡。

    当所有的事情被串联在一起,所谓的元染畏罪跳楼与丁止戈欠债自杀就都成了出奇相似的笑话——有人,想要除掉唯二的知情人,隐瞒真相。

    而这个真相,显然就是如今顶着陈南身份、享用着陈家家产的……已经在法律上死去的陈北。

    “我会查个水落石出,”颜梁淮离开之前向丁幼禾许诺,“给你爸爸一个交代。”

    丁幼禾咬着唇点头,对她来说,丁止戈的事是压在心头的大石,而今又加上元染的案子,若是能把陈北揪出来,于她而言无疑是最大的喜事。

    颜梁淮匆匆离开了,元染忽然站起身。

    “你去哪?”丁幼禾问。

    “买酱油,”元染瞟了眼垃圾桶里的空瓶,“用完了。”

    “我陪你去。”

    “不用了,外面冷。”元染将外套拉链拉到脖子底下,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跑过去,速去速回。”

    不等她再表态,他就推门,没入了夜色。

    丁幼禾微微垂下眼睑,看向面前的颜梁淮留下的复印的卷宗。

    纸上,十六岁的元染轮廓里还带了些许稚气,但目光却比如今还要成熟几分,带着倔强和狠劲。

    她又一次意识到,自己所知道的元染,不过是他愿意被看见的一点点,更多的、真实的他,都被藏在了海平面以下,最黑暗、深邃的地方。

    *** ***

    冬日天黑得早,七八点钟的街道上已经黑漆漆的,只有隔十来米一根的路灯勉强提供些照明。

    元染走了没几步,就看见等在路灯下的颜梁淮。

    颜梁淮临走时留了个眼色,本也不确定元染能不能读懂。

    没想到,他还真追出来了。

    颜梁淮穿着黑色长款呢子大衣,整个人看起来清隽挺拔,正气凛然。在他面前,元染显得少年气十足——虽然两人个头是差不多一般高的。

    “陈家是什么样的势力,你在其中生活那么多年,不可能不清楚。”颜梁淮开门见山地说,“当年为了掩盖真相,他们做得出杀人灭口的勾当来,如今如果发现你们在重查旧案,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

    元染沉默不语。

    在这一点上,起码他俩的观点一致。

    颜梁淮看着少年倔强的眉眼,缓声说:“你有没有想过,把她扯进来,对她来说是多危险的事。”

    元染抬眼,笑容里带着嘲讽,“你又想说服我离开幼幼。”

    颜梁淮被他那个笑容戳得有些不自在,从毕业至今,当了这么多年警察,在像元染这样有不良背景的年面前,颜梁淮向来是占据着主导地位,从没被人这样轻忽对待。

    他不无严厉地说:“我是不想看见阿禾受伤。”

    “我不否认你是为了保护她,”元染一针见血地戳开窗户纸,“但同时你也怀着私心。你喜欢幼幼,你想跟她在一起。”

    对颜梁淮来说,这是个众所周知的秘密,忽然被元染点破,他顿时有种被侵犯的愤怒,“我喜欢谁,想跟谁在一起是我的事。”

    “本来确实与我无关,”元染冷眼看着他,“但你喜欢的是我的女人。你想从我身边带走的,是我要守一辈子的女人——这总跟我有关了,你说是不是?颜警官。”

    颜梁淮怒道:“你才几岁?知道什么叫你的女人。”

    元染低笑一声,“我只知道我爱幼幼,她也爱我。”

    颜梁淮在那双幽深而带着挑衅的长眼注视下,终于,被激怒了,冷下声音,用极少采取得低沉语调缓声说,“爱?你除了一张少管所释放证明一无所有。你为了给自己证明青白,不惜让阿禾为你赴险。你所谓的爱不过是建立在她年轻漂亮有魅力的基础上,对成熟女性的好奇心!元染,你骨子里跟从前一样,还是那个自私狂妄的富家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一点点接近真相,案子的,也是染爷的

    么么,明天见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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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撩37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丁幼禾确实比一般女孩子要粗线条; 比如对人际关系。

    像罗野那种痞子; 一般公主病忍不了,但丁幼禾拿他当长了腿的钱包看; 所以这么些年相安无事。

    再比如颜梁淮,元染认识他几天工夫,就看出他对丁幼禾有想法; 可丁幼禾自己偏偏数年如一日,纯把对方当警察叔叔待。

    ……这种粗枝大叶,大抵只有跟着爸爸长大女孩办得到。

    但这并不代表,丁幼禾蠢。

    相反的; 因为独立生活多年; 又做了刺青这行,尽跟三教九流打交道,丁幼禾的眼力见不比任何一个同行差。

    所以颜梁淮临走时给元染留的眼色; 她也看见了,并且如他们所愿; 装作没有看见。

    直等他俩一前一后离开刺青店; 丁幼禾才出门,远远跟着——怕他俩打起来。

    颜梁淮对元染心存芥蒂,她是知道的。

    而元染看不爽颜梁淮对自己的那一点点好感,她也知道。

    这俩人单独接触,总不可能弄壶小酒、赏月对酌,打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丁幼禾怕被发现; 所以始终隔着马路远远跟着,见他俩在树下交谈,并没有剑拔弩张的意思,心才稍放回肚子里。

    只是不知道,元染说了什么激怒了颜梁淮,竟让一向和善有加的颜警官近乎勃然。再然后,颜警官说了什么之后,拂袖离去。

    显然,沟通得并不愉快。

    丁幼禾藏身在树后,看见留下的元染低头看着足尖,然后缓缓蹲了下去,对着马路牙子上的垃圾怔怔出神。

    天已黑透,路灯照在他的背影,在地上投下阴影。

    远远看去,就像是他整个人都被笼在黑暗之中。

    丁幼禾等了好久,都没见他动,终于忍不住穿过马路。直到她站在他面前,元染才抬起头,仰望着她。

    那个眼神,让丁幼禾想起初识的那天,他裹着她家的棉褥茫然抬眼——不明现状,不知前路,孤立无援。

    丁幼禾心里钝痛,走上前,一言不发地搂过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

    偶尔有人骑车经过,免不了侧目,她也不管,护犊子似的抱着他,不想让他感觉半点孤单。

    许久,元染闷声说:“外面冷,回去吧。”

    丁幼禾这才松开手,拉他站起身,却见那张惯常挂笑的脸上没有半点笑容,甚至,还有一丝落寞。

    “元染……”

    “嗯。”

    “他跟你说什么了?我是说颜警官。”

    “没什么,”元染半开玩笑道,“教育不良少年罢了。”

    丁幼禾蹙眉,“我去找他理论。”

    “理论什么?”元染总算露出些许笑意,“他没错,我确实不是什么品学兼优的好人,该教育。”

    “你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元染微笑,不说话。

    换世上任何一个人来评断,都不会说他是什么好人。十六岁之前,骄横跋扈,恃才傲物,脾气暴躁且混迹三教九流之中,十六岁被投入少管所,吃了半年苦,又花了半年树立威信,十八岁离开时被里面那群不服天、不服地的叛逆少年叫一声“爷”。

    ——说他是不良少年,一点也不辱没。

    只是丁幼禾不愿意听。

    在她心里,元染做任何事,不过都是为了自保。因为他的生活已经足够坎坷,如果像小白兔那样战战兢兢,还能不能活到十八岁还未可知。

    她能体谅,完全可以。

    但世人不行,因为人没有太多时间用来理解另一个不相干的人。

    除非,你视他为必须。

    丁幼禾忽然拉住他的手,一双清澈的大眼里映着心焦,“你不要这样,颜警官他根本不了解你,你怎么可以因为一个不了解你的人的评价而垂头丧气?”

    元染被颜梁淮刺得冰冷的心,因为她的话而温暖、柔软。

    于他来说,即便从前对陈南,也从未如此上过心。丁幼禾是第一个,走进他心里,甚至,霸占了他所有喜怒哀乐的人。

    “我没往心里去,从前在少管所,受过的思想教育可比颜警官这个上纲上线多了,听得耳朵都长茧子,早习惯了。”

    这学渣理论……听都丁幼禾哭笑不得。

    “虽然满篇废话,”元染嘴角轻勾,“但起码有一句,他说的在理。”

    “什么?”

    “他问我,除了一纸释放证明,还有什么,能用来爱你。”

    丁幼禾一愣,她是真没想到颜梁淮会对元染说这样的话,莫名的,心头窜起一簇火来。她手一松,朝相反的方向走。

    元染把人给拉了回来,“要去哪儿?”

    “找他,”丁幼禾眉头蹙起,小狮子的模样又回来了,“跟你道歉。”

    元染摸了摸她气鼓鼓的小脸,“道什么歉,他就这一句说得还像人话。”

    丁幼禾:“……”

    路灯昏黄,星辰明灭。

    两个人站在路边,风从耳边刮过,撩起丁幼禾的发丝,又被元染轻轻勾回她耳后。

    “元染,我没谈过恋爱。”

    元染一愣,眉眼微弯,“猜到了,接吻都不会。”

    丁幼禾踹了下他的小腿,“……说正经的。”

    “嗯,你接着说。”仍是眼角带笑。

    丁幼禾瞪了他一眼,但是口吻却异常温柔,“从前也没想过谈恋爱到底应该怎么样,是轰轰烈烈要死要活,还是搭伙过日子、得过且过。”

    元染眉宇间的调戏笑之色终于淡去,“那现在呢?”

    “后来遇见你,我忽然觉得哪有什么也应该怎样?就这样每天有人一起做饭、一起喂猫,抱着入睡、抱着醒来……就足够了。山珍海味,吃得起就去吃,吃不起就在家里煮火锅。衣服鞋子,整洁保暖就好,有看中的、攒钱去买,这季买不起,就等换季打折——”

    她正低着眉眼说得起劲,忽然下巴被人攫起,唇很快就被封住了。

    冰冷纤薄的唇瓣,与她厮磨纠缠,吸吮的力道之重,甚至让她隐隐吃痛,却并没有挣扎。她已经习惯了他在温柔中的粗鲁,和在掠夺中的疼爱。

    许久,元染终于松开她的唇,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哑声说:“但我不能让我爱的女人跟着我吃苦。”

    丁幼禾心里一惊,反手死死攥住他的衣袖,“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像生怕他下一秒突然从眼前蒸发似的。

    元染覆住她的手背,“我不离开,幼幼,我只是想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

    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给你。

    丁幼禾疑惑地说:“你的什么东西?”

    元染半垂下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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