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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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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停住了脚步,回过头面对着他。
  “我只是想问,当年我要你等我,你可做到了?”
  宁铮神色尴尬又有些紧张的站在我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的眼睛,等待着我的回答。
  面对他认真的样子,我居然根本没有勇气去回答。
  想了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抬起手轻扣了下他的额头说:“你这傻瓜,当年我十岁,你可是让我等什么?”
  他不语,竟是有些恼了我这样的玩笑,“十岁又如何,我大明的女儿十岁便订亲的比比皆是。”
  “订亲?早了点儿吧。可是,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难道我这七年都没变化?”我好奇的追问。
  他苦笑了下,却终于肯回答我的问题:“这有何难,前日我在朝中见过了静言太子和萧若衡,更何况你的哥哥一直在灯市上大喊你的名字,想认不出你还真难!”
  “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去市集,还特别准备了灯景来等我。”
  “想知道一个人的行踪就看你是否关心。况且静言太子对圣上请求带你们姐妹两人去灯市的时候,我就在场。”
  “所以你大费周章准备了灯景?”
  “嗯”
  “你为什么不直接去府上找我?”
  “我以为,你喜欢得到一个惊喜。”
  我吐了吐舌头,再次扣他的额头,却被他捉住了手。
  “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他的表情很认真。
  我不由得也跟着严肃了起来:“又要问什么?”
  “第一个问题,木蝴蝶你可还收着?”
  我不语,只是从衣领下拉出挂在脖子上的红绳,红绳一端挂着的,正是那蝴蝶。
  “你说过这蝴蝶是代替步月来陪我的,我当然要随身带着。”我得意洋洋的向他展示着。
  那木蝴蝶被我细细的打磨,再加上七年的随身佩戴,早已油润光滑。蝴蝶的翅膀上我还一笔笔描上绿色的油彩,更显生动。
  “唉,别家府上的小姐脖子上挂着的都是些玉啊金的,只有我是挂块木头,就为这我没少被萧若衡笑,不过我没告诉他这蝴蝶的来历……哎,你有没有听啊?”
  我喋喋不休的抱怨着,却发现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越来越……炽热?
  “那个……”我错开了眼神,笑了笑继续说:“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答应了会等我吧?”他的声音低沉。
  我咬了咬嘴唇,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我明白他的意思,可是……
  “再等等,两年,不,最多一年,你再等等。”宁铮的眼神急迫起来,声音略带紧张。
  “可是我们那时还小,况且当时只是初见。宁铮,我以为那只是你的一句戏言。”
  “我从不说戏言,而且,那并不是初见。”
  “不是初见?那是……”我刚想继续问,却被堂外老妇人的连声惊呼所打断。
  “候爷,失火了。”老妇人身手敏捷的冲进后堂大喊着,一扫刚才老态龙钟的样子,竟也是会武功的。
  不用她说,外面红红的火光映照下已有黑烟朝后堂袭来,这火势燃的竟是如此之快让人始料未及。
  宁铮紧皱着眉头,脸色犹自冰凉了起来现出层层杀机,拉起我就要冲出去。
  “等等!”我喊住他,眼光四处搜寻了下,最后上前一步蹲在了宁铮面前,用手用力撕下他黑衣的下摆布料,又用案几上的茶水浸湿了分成三段,分别交给老妇人和宁铮,示意他们按照我的样子捂住口鼻。
  他两人愣了一下,随即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照做。宁铮一手拉起我向后跑了几步,抬脚便踹开了后堂的侧门,好在侧门外并没有浓烟冒进来,刚想出去,三人却又被新出现的情况惊的停住了脚步。
  外面的确没有火,可却有三个举着剑的蒙面人朝向我们砍了过来。
  那三个人剑剑直逼我们的要害部位,竟是下了决心不留活口。宁铮反应极快,瞬息间拉着我向后退了几步冷笑道:“不管你们是谁,即是取我的性命而来就不要伤及无辜。”
  那三个对望了几眼,其中一个颇高的蒙面人只道:“即是与你同在的,便不是无辜,我们得到的命令便是不留一个活口。”
  “候爷,你带小姐走,老奴一人足可对付他们。”老妇人挡在宁铮身前说着。
  宁铮不语,只是转过脸来直视着我。
  我回应着他的坚定的眼神,后面的火光和前面的杀手所带给我的恐惧竟是渐渐的平息下来。
  “怎么办呢?每次遇到你都会有危险?”我苦笑着轻声说。
  他不语,笑意却逐渐在唇边荡漾开来,头低下来在我耳边道:“等我。”
  说罢,便将我推到后面较安全的空位,他一人朝那三个杀手走去。
  我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只见他的手慢慢抚上腰间,紧接着便听到剑挥在空气中的声音,手上已多了一把狭长的软剑,仔细一瞧,那软剑的握柄正是他腰间的白玉带钩。
  原来白玉带钩竟是一把精巧腰剑。
  那三人见他武器出鞘,眼中杀意顿起,大喝着举剑朝他刺来。眼看着凶险,我几乎要尖叫出声,怕他分心只好拼命的捂住了嘴。可没想到,宁铮竟也是这般的历害,软剑出手如蛇般向对方缠了上去,只得剑声不见剑影。再看那老妇人,也极配合的冲上去,她却不使用武器,只赁拳脚。
  这三个杀手即是有备而来自然不弱,我看不懂他们用的招式,可也看得他们要拼个鱼死网破的样子。
  前厅的火势快速蔓延着,越来越多的浓烟涌进后堂。那老妇人毕竟年纪大了体力逐渐不支,被那浓烟一呛开始气喘不停。不止那老妇人,即便是我在后面观战也被浓烟呛得咳个不停头疼欲裂。不止是浓烟,逐渐有火苗窜了进来,这后堂本就是木制,又值夏季,想必还被人浇了些火油,以至于燃烧的速度快上加快。宁铮听到我的咳嗽竟是有些分了心,被其中一人一剑刺来竟是险些受伤。那三个杀人见他的样子忽然意识到我才是最势弱的要害,便集中攻势绕到宁铮的后面朝我而来。
  在萧府里爹的确是教了我和凤仪许多知识,却偏偏不包括武功。这下倒好,我绝对成了宁铮的累赘。
  三个杀手配合极为默契,两人缠住宁铮和老妇人,另一个直接朝向我,眼瞧着那剑尖飞速而来直取我咽喉。
  手臂忽然火烧似的痛起来直达心肺,应该又是那红的胎记,每次遇到凶险或者难过的事情它都会这样的痛法,只不过这次痛的格外的厉害。
  难道,我将命丧于此吗?
  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待那一剑穿喉的到来。
  可却没有预期的事情发生,我的身子不知被谁重重的撞开摔在了地上,额角刚好撞上突出的桌角,眼前一黑,生死不知。
  到处是火光,左臂的痛疼,朝我刺来的剑,最后不知是谁把我撞开……
  “啊!”我尖叫着坐起身来,却只见玲珑瞪目结舌的站在一旁:“小姐,您又做恶梦了。”
  梦?这不是梦,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是我没办法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我叹了口气,无力的吩咐着玲珑:“帮我打些水来,我要擦擦脸。”
  玲珑同情的应了声跑了出去。
  距奉阳节已过了五天。
  那晚,我晕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得而知。
  第二天醒来后已是躺在自己的床上了,身旁站着几乎全部等我醒来便“审问”我的家人和一直保持沉默的赵离睿。
  他生气了吗?气我的消失,气我莫名其妙的受伤。
  可是,我没有力气再去照顾他的情绪,我只想知道宁铮怎么样了?我怎么回来的?谁送我回来的?那杀手是什么人?
  一切都不知道。
  这几日,我刻意的避开所有人,尤其是离睿。我每天都会去那条古董街,可街上仍旧冷冷清清,当晚的古董店已变成了一片灰烬,什么都没有了。我很想进去看看,却被守着的士兵拦住。
  他们说,那是禁地,是叛军作乱的禁地。
  叛军?谁是叛军?是宁铮还是那三个杀手?宁铮不是北安候爷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取下脖子上挂着的木蝴蝶,木蝴蝶仍旧安静的躺在我的掌心上,美丽、祥和。一颗泪掉在它的翅膀上,映得那绿色格外的晶莹。
  叩门的声音响起,我试掉眼泪无力的应了声,只见萧若衡走了进来。
  “萧云衣,你怎么还像半死不活的的样子。”萧若衡直奔我床前坐下,大力的揉乱我本就不整齐的长发。
  “哪有你这样的哥哥!”我被他惹得恼了,大声嚷着。
  他却哈哈大笑:“这才像你嘛!”
  我翻了个白眼:“如果你是爹派来的,我还是那三个字:不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失忆了!”
  萧若衡却并不与我争执,只是笑了笑说:“你不知道,我却知道。”
  “你知道什么?”
  萧若衡的脸色突然前所未有的严肃,轻声说:“云衣,你和北安候宁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愣了下,心虚的摇了摇头。
  “别骗我了,你也不需要骗我。你不想知道宁铮的消息吗?”
  我咬了咬嘴唇犹自看着他。
  他皱了皱眉,却也并不再卖关子,说:“这几日朝中都在说北安候意图谋反,今儿个圣上颁旨,削了他的爵位。”
  我大惊:“削爵位?他人在哪里?”
  “他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被抓啊,恐怕这会儿早跑回北靖了。说是削爵位,可这朝上的局面圣上又哪有兵力去对付他。”萧若衡冷笑了声。
  “他怎么会谋反,如果谋反应会在北靖起兵,又怎么会跑到京城来束手就擒,这明昭帝是猪头吗?京城已经人心惶惶了,他这个时候削爵不是自掘坟墓吗?”我气急,一时间竟口不择言。
  萧若衡跳起来拼命的捂住了我的嘴,小声道:“你疯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被人听到满门抄斩!”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冷哼了声:“大逆不道的话也只在你面前说了,你去告发吧!”
  萧若衡被我顶的气结,半响没言语,却又看着我叹气:“这下我明白了,你和宁铮的确有瓜葛。那晚你失踪,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我不语。
  “云衣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离睿?”萧若衡少有的温柔语气。
  我犹豫着:“喜不喜欢又能如何?为什么这样问我”
  “因为你说不喜欢已经来不及了,圣上已经为你们两人指了婚,仪式就订在下个月初十。”萧若衡想了想,终于说了出来。
  脑袋里“轰”的一声响。只是反复浮现出宁铮在我耳边说的那句:等我。
  等我……等我……可是,我竟是要失信于他吗?小时的一句戏言,长大后的再次重逢,竟注定只是南柯一梦吗?皇上竟替我和离睿指了婚,爹答应了吗?爹自然会答应,那天我明明和爹说要嫁给离睿的。可是,可是宁铮……
  “喂喂,你怎么了?”萧若衡伸手在我眼前晃着,我下意识的回过神来看着他。
  “萧若衡,指婚之事不可再抗了是吗?”
  萧若衡点点头。
  “那么,你再问我是否喜欢离睿又有什么用?”我失望的叹了口气。
  “我以为,以为你和那个北安候之间……”
  “我可以选择吗?我是萧家的女儿,我姐姐是天命皇后,我哥哥是文武状元,我爹是当朝一品,我家满门忠良。难道我能为了自己把这一切都抹煞掉吗?”
  “那你自己呢?你自己的幸福呢?”
  “我的幸福?”我恍惚的笑着摆了摆手。
  萧若衡,你永远不会懂,我曾经是个孤儿,一个没人要的孤儿。对一个孤儿来说,有什么会比拥有一个完整的家更幸福?
  “萧若衡你听着,我不是圣人,不会说些只要你们幸福我便幸福的话。可是我绝不会为了自己而害了全家,你知道吗?我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有爹有大娘有姐姐,还有你,哥哥。”
  萧若衡不再言语,只是默默的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心疼。这是我与哥哥第一次这样的谈话,也是第一次叫他哥哥而没有动什么歪主意,我看得出他的心疼,他看得出我的决心。
  半晌,他长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却又停了下来,背对着我说:“那晚送你回来的是北安候。他怕连累你,便只是想偷偷把你放在府门口,被我撞见了。我,和他打了一架。不过那小子还不错。你放心,他只是受了点儿轻伤并无大碍。我看得出,他很在意你,把你交给我的时候,他,他看了你好一阵子。如果你喜欢他,我们便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像你样不试便轻易妥协,你认为便是对家里好吗?家里有任何一个人不好,都是不好。我也不是圣人,不会说些只要妹妹幸福我便幸福的话,可替你想办法是应该的,我毕竟是你哥哥,不是吗?”
  萧若衡一口说完,也不等我的反应,迅速的开门出去。如果他看到我现在的表情,恐怕又会笑我了。
  “二小姐,不得了不得了!”玲珑手里端着一个空铜盆冲了进来。
  “怎么了?不是叫你去打水吗?怎么拿个空盆?”
  “不是的,刚在拐角的地方和大少爷撞上了,一盆水全洒他身上了……”
  “那你还这么高兴?大少爷没骂你?”
  “奇怪呀,大少爷平时多坚强的人啊,那可是文武状元啊,刚才不过是水洒他身上,可我抬头一看,他眼圈都红了,一盆水把大少爷洒哭了?不至于吧,二小姐,我进府这么久了头一次见大少爷红着眼圈啊……哎呀今天真是太幸运了……不过大少爷不会记仇吧……我不是故意洒他一身水啊……”玲珑兴奋的叽喳个不停。
  萧若衡哪里是因为你那一盆水才红了眼圈!
  我啼笑皆非的看着玲珑,长叹一声,用被死死的捂住了头,懒得再理她。
  我毕竟是你哥哥,不是吗?这句话,我会记一辈子。
  萧若衡,你是我哥哥。
  眼泪又不争气的跑了出来,可这次是幸福的眼泪。
  奉阳节后,虚假繁荣的大明逐渐陷入更加混乱的局面。
  先是明昭帝割了北安候宁铮的封号。宁铮逃回北靖后却按兵不动,更不接旨。不过听萧若衡说从北靖传来的消息是宁铮正在囤兵买马,养精畜锐。
  看来,他反定了,只待时机。
  另三方诸候闻风而动,西汉候刘言和南平候穆阳典一不做二不休,分别从西南和东南领兵向京城大举进犯,宣布讨伐无道昏君另立新主。萧若衡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静言太子力荐他与朝中段老元帅共同出征,领兵迎战,誓诛逆贼,保大明长治久安。
  段老元帅有勇有谋,对大明忠心耿耿。萧若衡跟着他倒是能学不少东西,免得只是纸上谈兵。况且又能建功立业,爹心里虽担心,却也是高兴的,毕竟好男儿志在四方。大娘和凤仪却极不乐意,生怕萧若衡有个什么一星半点的损失。我只是劝慰她们,一定会平安,一定会凯旋,其实我的心里却更为害怕。
  萧若衡答应了我们他会平安回来,他从不食言。
  四大诸候反了两个,逼走一个,只有东阳候赵归止反而领带精兵千里迢迢从东阳赶赴京城保护明昭帝。说是保护,在我看来实则架空,我这个未来公爹更像三国时期的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不过他做的极巧妙,处处维护明昭帝的面子,所带来的精兵按大明的规矩并不进城,只在城外安营扎寨,赵离睿表面温和,实则治军严谨,得了老百姓极好的口碑。
  难得明昭帝那个老朽皇帝,局势这么紧张的时候他仍旧在宫中酒色不停,尽失民心。要不是静言太子一直在朝中力挽狂澜,恐怕这天下已经姓赵了。
  现在看来,这东阳候的确不简单,一切拿捏的正是时候。那西、南两候千方百计的派兵攻城,他却不费吹灰之力便取得了昭帝的信任。恐怕赵离睿近两年频繁的驻留京城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亏我当初还真是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为了我而来。
  当我暗自庆幸也许不用完婚的时候,东阳候却命离睿到萧府送了大量的聘礼,并与我爹商议,将我与离睿婚期订在八月底。
  不止是我与离睿,还有静言太子与凤仪,我们两对新人的婚期订在同一天。
  萧府与皇帝一脉,与东阳候一方的关系瞬间微妙了起来。
  可我的婚期却仍旧一天天的逼近。
  这天,宫里传来旨意,命我和凤仪入宫,说是明昭帝要送我们大礼。
  都这个时候了,谁又有心情接礼。不过昭帝的旨意自是不敢违抗,爹便命人护送我姐妹两人进宫。
  果然,明昭帝送的礼不外乎是那些金银珠宝之类的,我仍旧三呼万岁谢了恩,同姐姐与昭帝的皇后虚情假意的客气了一番。刚巧静言太子来向他母后问安,我们三人便同去御花园赏花。
  夏天的御花园景色的确不凡,老皇帝理政不善,吃喝玩乐可是不含糊,把这花园建的是富丽堂皇,奇花异草争奇斗艳。
  凤仪自小就喜欢这些美丽的花草,早就迫不及待的去收些花籽,说是回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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