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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天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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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铮沉声回答着:“影不会背叛我,却会做一些他们认为对我有利的事情,或者这样说,他们所听从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拥有的那个地位:北安候。”

  第 90 章

  宁铮并不理会我的不屑的表情,只是一字一字继续说着:“奉阳节灯会,我为了你留在京城,受了静言的算计。影认为你将会是我最大的软肋,为了以防万一,他们擅自作主去了你府上,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害死了你大娘。可是影即然是我北安候的组织,这笔帐,我认下了。”
  “接下来的事情呢?”我尽量让自己站的更稳些,面对这个曾经的青梅竹马,而今有可能是仇人的人,我不想变成一个只会哭的脆弱女人。
  “可儿入宫,的确是我授意的。我虽没强逼她,可按她好强的个性,总是想给北安出一份力的。我是她哥哥,这笔帐,我认下了。”宁铮继续说着:“祝福殿的爆炸,炸药的确是我派人安置的,安置的位置十分精确,因为我有工程的图纸。我对负责工程的宁望说我对祈福殿感兴趣而已,那傻小子不疑有他,很轻松的交给了我。我的目的的确是想在挂匾仪式的时候炸死静言,可没想到静言会说让你也参加那个仪式,没办法,我只好授意可儿在圣元殿陷害你。为了怕你起疑,我又故意去原日殿对你落井下石。这笔帐,我也认下了。”
  “你,都认了。”我克制着声音里的微颤,他都一一认下了,我不是应该高兴吗?不是应该放心给逝去的人报仇吗?可为什么我只觉得连站着都变成了一种负担。
  “即然你认了,那好,我要走了。”我扭着手臂,仍被他抓牢不肯放开。
  “不放手,听我说完。”宁铮固执的拉着我,平静的说:“该我认下的,我都认。可不该我认的,我要你听清楚。”
  我拼命的摇着头,用力的往外抽着手臂,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你放开我吧,我不想再听你说什么了。”
  “听着!”宁铮的声音变得坚决起来,将我拉近他身边,手扶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着他:“可儿有孕,我的确曾经担心那胎儿将来反而会成为北安的绊脚石,也曾经向可儿流露过这种担心。所以被有心人利用,在我给可儿的补药里下了毒,害得她胎气不稳!北安候府并不像萧府那样简单,再加上可儿怀胎之后情绪一直很敏感,所以她便开始怀疑我,甚至防备我!可是害可儿这笔帐,我不认!
  我知道静言不会甘心当个有名无实的皇帝,我知道他早晚会朝着我们四候算总帐,所以我在祈福殿布置了炸药想炸死静言。可这个计划却在挂匾的前一天晚上被我叫停了,因为我到底下不了决心违背我爹的话,更不想这件事情也害了凤仪。她是你姐姐,我知道你有多在乎她!可我没有时间和机会再撤出炸药,我以为一切等挂匾仪式之后也来得及,可又被有心人代劳了。炸死静言和凤仪这笔帐,我不认!”
  “你不认?你先是一一认了,又一一推翻,宁铮,你在和我玩游戏吗?你以为我会因为过去的事情就对你听之任之吗?”
  “我从没觉得你会对我妥协什么,从来没!反而是我,云衣,也许我现在说已经晚了,可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了你到底有多少事是向自己妥协的!包括我现在入狱,若是我当日没听你的话,杀了那个浣衣局的宫女,那么现在我仍是堂堂的北安候爷!我没杀她是因为你那样要求我,我不想让那个宫女成为你心中的第二个步月!”
  “你胡说,你做什么都以北安的利益为重。包括你的感情!”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大吼了出来,我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大声,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在他面前崩溃的掉泪,可爹、静言哥哥、姐姐在我面前接二连三的去世,而这所有的事情看上去却都和他有关,我还能平静吗?
  我泣不成声,也没办法再骗自己,更没办法再把自己的感情闷在心里,我只有慢慢的说着:“宁铮,我每晚睡不踏实,我每晚都在告诉自己,我对自己说这些事不是你做的,然后另一个自己又会跳出来谴责。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为什么还要替你找借口,找证据!不止宁可儿恨我,我自己都恨自己!我后悔,后悔当年去了围场,后悔自己偷跑去什么该死的蝴蝶泉,后悔接受了你的木蝴蝶,后悔奉阳节的灯展和你会面,后悔没有拒绝你的那句‘等我’,后悔去北安向你救助,我后悔死了!”
  宁铮惊诧的看着我,双手捧上我的脸颊,透过泪光,我已无法看清他的眼神,只是觉得他离我很远很远。
  “云衣,你从没和我说过这些……”
  “我从没打算说出来!宁铮,我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对任何人说这番话,这对离睿不公平。”
  我绝望的垂下头,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我不是没经历过疼痛,当日子母蛊发作的时候我也挺过来了,每日一刀刀的割伤自己我也挺过来了,在京城外那样的逼离睿就范我也挺过来了,可是现在,我忽然觉得那些痛都算不得什么,爹、大娘、姐姐、静言哥哥,他们才会是我一辈子的痛。
  “宁铮,别再说你为我妥协了什么,我受不起。你让我等你,我也办不到。”我用力的推开他,手扶着桌子站稳,一字一字的说着:“没错,我今生今世要陪的,只有离睿!我在城外就答应过他,他若肯娶我,我便嫁他,他若下了地狱,我陪他轮回!祈福殿的事情我和萧若衡一定会调查清楚,但绝不是为你,我的感情算什么?和我萧府全家性命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若不是你北安做的,我还你一个清白,若是你做的,我会送你上路!”
  说完,我便挣开了他的手,用力的擦拭干净脸上的泪,深呼吸后转身离去。
  “云衣。”宁铮在我身后喃喃的念着我的名字:“你嫁他,你陪他去轮回,可你没说你爱他。现在我问你,你爱他吗?”
  我愣住,他的问题让我促不及防。
  “宁铮,若你活着出去,也许我会向你交待这些。”我咬了咬牙,回答着。
  不管我是不是清白的,你认为我还会活着出这个天牢吗?”
  我停住了脚步:“什么意思?”
  “我有东西送你。”宁铮轻声说着。
  我疑惑的转过身,宁铮的手抚上腰间那个我所熟悉的白玉带扣,一声轻响,白玉带扣上的小突起竟被拿了下来,原来是个可以取下来的物件。宁铮朝我走过来,不容分说的把物件塞在我的手里。
  我看着手里的东西,也是白玉所制,扁扁小小的,看上去并无奇特之处。再仔细瞧,中间竟有一道极细的缝隙,宁铮捉起我的手,用我的手指扳动那缝隙,应声而裂开,里面竟是凸起的一个字印,看形状,是个“宁”字。
  “宁?”我不由得念出声,看向宁铮。
  宁铮点点头:“这个白玉带扣我从不离身,虽然腰剑被狱卒收了,可重要的却是你手里的这个东西。你拿着它,就可统管我北安候府旗下所有的军队。是我的秘密帅印,你发军令的时候,只需在第二排的第二个字后面盖上这个章,便相当于我的亲令。有了这个,宁望也不会再同你作对,甚至连影都会听令与你。”
  我震惊的看着手中小小的白玉符,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大明兵符之一?大明四候每人都有一个这样的兵符,可以统领候府所辖军队而不需经过中央政权。回想起曾经学过的历史,信陵君窃符救赵、诸葛亮仅凭一个小小的虎符,便将曹兵调开,兵不血刃就夺取了三处城池。足可说明兵符在古代军事上的重要性了,可是在这个时候,宁铮把这个符交给我,算什么?
  “你把这个给我干什么?”我难以置信的问宁铮。
  宁铮无所谓的笑了笑:“这是我父候临终前交给我最珍贵的东西,足可抵过北安候这三个字的份量。我戴着它也戴累了,不想再累。”
  “宁铮,你别拐弯抹角的说话。”
  “云衣,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萧若衡好不容易把我逮了进来,怎会轻易再放我出去?况且那炸药的确是我安排的,无论如何也脱不掉干系。你信不信,不管有没有查清楚,若是今晚他们便商议对我的处置,所有的人都会赞成除之而后快。”宁铮平静的说着,不带一丝波澜,就好像他谈及的是毫不相干之人的事情。
  我想反驳,我想说萧若衡并不是那样的人,可连自己都没有反驳的底气。他说的对,北安候存在一天,对萧府便是威胁,对东阳是威胁,对西南两候更是全无好处,这样一个乱世,无论哪一方稍低了半寸,立刻就会有无数只脚过来践踏,狠不得把你踩进泥里还要再揉三分!
  宁铮他,看得比我清楚。
  “这兵符我想交给你比较合适,你至少不会用它乱来。”宁铮苦笑了一下,又朝我走近了一步:“云衣,答应我件事。”
  我不由自主的看着他的脸,他熟悉的眉眼,喃喃地说:“若是让我放你出去,绝对不行。”
  宁铮微笑开来:“我不会那么天真,你也不会。我只求你,若是我死了,照顾可儿和宁望,即便我再怎么罪大恶极,他们毕竟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参与。我已经把我最珍贵的兵符的交了出去,总可换他们两条命吧。至于北安候府其他的人,我也希望你能尽力,能保几个算几个。只要你尽力,结果如何我都认了。”
  “什么叫你都认了,你就认定了萧若衡会借机除掉你吗?”
  宁铮不再说话,只是研究似的看着我,专注而又认真,喃喃的说着:“云衣,你的脸好像真的没有凤仪那么美,甚至不如老皇帝在世的时候那几个宠妃。可是,我偏偏就是喜欢,你知道吗?你从蝴蝶泉里钻出来的时候,我的脑袋就像被炸开一样的感觉,那样的感觉,我再也没有了……”
  他轻声说着,慢慢的低下头靠近着我的脸,我知道他要做什么,被他偷香也不是第一次了。
  “云衣,那天在城外,赵离睿在那么多人面前吻住了你,若是可以,我想一箭射穿他,也射死你。”宁铮喃喃而又绝望的说着。
  “可你没有射死他,更没有射死我,你放我入城的时候就该想到,我不再属于你。宁铮,我和你是一样的人,你不会为了自己而强留下我,因为你身后有整个北安。我也不会因为你的强留而妥协,因为我有萧府。”
  宁铮的脸终于在近在咫尺的时候停了下来,我转身离开,脸颊擦过他的嘴唇,是那么的冰凉。
  我知道他一直注视着我离开,我也知道自己对他如今的处境心痛的要命,可这不是对他的施舍亦或同情,更不是原谅他的所作所为。我更多的为了自己一直封闭着的感情。从天牢走出去的这一段路,这一段孤独静谧的路,没有萧府,没有任何人,我和宁铮就像两个站在悬崖峭壁边上的人,大地在不断震动着,我们也摇摇欲坠却又不断的接近,掉下去的那个或许会幸福一些吧?因为活下来的那个,会永远孤独……
  离开天牢的时候已入深夜,不知不觉中我竟与宁铮谈了这么久。
  玲珑大概察觉到我的神色不对,竟没有多问半句,只是打着灯在前面引路回寿禧宫,其他的宫女太监方才也一直候在天牢之外,此时跟着低垂了头走。
  夜风一吹,心情稍许平复,反复思索着宁铮的话,却仍旧难分真假,手里攥紧了那白玉符,只觉得烦闷之极。
  玲珑忽然停了下来,回头轻声说着:“二小姐,前面的人好像是……”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黑暗处静立着一个人,可即使看轮廓,我也清楚的知道他是谁。心中的不安乍起,我拿过玲珑手里的灯笼,加快了脚步朝他走过去,想了想,又回头吩咐:“玲珑,你们先回寿禧宫。”
  玲珑痛快的应了声,领着一干宫女先行离开。
  我见她们一行人走开了,方又朝着那人走过去,灯笼渐亮映清那人的面孔,果然是离睿。
  他如往常一样微笑着,露出唇边的梨涡。
  “来多久了?”我抬头看着他,轻声问着。
  “一直。”离睿简单的回答。
  他说一直,便是知道我方才去了哪里,我去了多久,他便站在这里多久。
  “手冰的,云衣,夜里出来也不记得加件厚些的披风。”离睿握住我的左手说着。
  我下意识的将右手稍微向身后藏了藏,我不想让离睿知道宁铮把他的兵符给了我。
  “还好,我习惯了。”我回应着他的话,想了想,又说:“离睿,我刚才……”
  “你刚才去审了宁铮,我知道。”离睿打断我的话,搂过我的肩膀,带着我朝寿禧宫的方向走着:“我不希望你太劳累。这件事情不是若衡在负责吗?”
  “是他在负责,不过我总想也许能帮上些什么?”我解释着。
  离睿扭过头朝我笑了笑:“我也知道,不让你管这些事不大可能,事先说好,查归查,不许与宁铮接触的太近。”
  说罢,停了下来扶着我的肩膀正对着他,笑意渐深:“比如今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看着离睿,他其实知道很多事情,可他从没禁止过我什么,也不曾盘问过什么。他甚至没有问过我究竟爱不爱他。宁铮送妹妹入宫的时候,他甚至还说北安候这样做,无可厚非。
  而现在他终于说了出来……
  我轻叹了口气,为着这样的离睿:“你也会有没有信心的时候吗?是我不好。若是再审宁铮,我一定让萧若衡同来好不好?”
  “再审?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了,还要审些什么?”
  “就是因为证据太整齐了才让人起疑,啊……嚏!”也许的确是被夜风吹到受凉了,我竟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离睿强忍着笑却仍旧皱紧了眉头:“我将来的夫人便是这样不顾形象吗?”
  “你将来的夫人本来就没什么形象!”我假装同情的看着他。
  离睿不语,只是紧皱的眉头终于渐渐舒展开来,良久终于笑出声来,摇着头从怀中摸出一块丝帕,仔细的替我擦了擦鼻子:“看来我要照顾你一辈子了。”
  我轻笑,接过帕子收起:“上次在城外接你的时候便弄脏了你一块丝帕还没还,这又是一块儿,离睿,你不心疼吧?”
  离睿捏了捏我的脸颊,搂过我的肩膀:“走吧,还说这些没用的,一会儿真的病了你哥哥第一个找我算帐。”
  我不语,只是微笑着点点头,顺从他的意思。
  他又懂得开玩笑了,真好。
  回寿禧宫,玲珑仍旧没睡在等着我。洗漱了之后,坐在铜镜前,玲珑帮我除下长发上零零碎碎那些个东西,仔细的替我梳理着头发。
  “玲珑,上次离睿的丝帕呢?”我想了想,问着。
  “上次?”
  “就是我接他进城的时候弄脏的那条”
  “哦,奴婢洗烫了一直放在妆匣里的。”玲珑想了想答着,顺便拉开妆台上的匣子,白丝帕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里面。
  我拿出丝帕:“今儿又弄脏了一条,洗后我一块儿还给离睿去。”
  说罢,展开丝帕,淡淡的香味散出,丝帕的一角银线绣着个小小的“离”字。
  “这是什么?”我看着离字旁边一块斑驳的淡红印痕问着。
  “二小姐,那天帕子上沾了块红泥巴,怪得很,又粘又硬,好难洗,奴婢见这帕子丝质的也不敢下大力搓洗,所以还是留了个印子。明儿个去问问芳菲,也许她知道些办法能洗干净了。”玲珑解释着。
  我点点头,却又想到些什么,拿着帕子反复的看着……
  “玲珑,明早我要出宫?”
  “二小姐,又出宫啊?”
  “嗯,孤风同去,你留下,宁可儿那边有什么事就去找萧若衡商量。”我简单的说着,把帕子叠好揣进怀里。
  ……分界线……
  番外:玲珑篇
  我不明白二小姐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候出宫,她其实并不是个贪玩的人,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她每天的确也有笑容,可那笑容连我都看得出来是假的。
  虽说有孤风陪她同去,可我依旧是挺担心的。宁可儿那边一天都很安静,芳菲把她照顾得很好,况且自从北安候出了事之后宁可儿也不似从前那般的嚣张了。二小姐说,她不嚣张才更加的可怕,我不大懂二小姐的意思,可一定是有道理的。
  中午的时候,大少爷来了寿禧宫,问我二小姐最近的心情如何,我照实答了,看得出来他和我一样是担心的。大少爷吩咐我,明天他便会带着重臣去皇陵为先皇断七,让我在他不在的这几日务必照顾好二小姐。我应了,这是我份内的事情。
  傍晚,二小姐和孤风终于回了宫,她的脸色十分的疲倦,孤风告诉我说二小姐一天都没有吃任何东西。我听了后很心疼,把膳房送来的小点心拿给二小姐吃,可她只是扫了几眼便摇了摇头,只说没有胃口。
  我服侍二小姐沐浴,她却执意自己来,自从大小姐出事后,她沐浴时就总是让所有的人回避,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却也只有听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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