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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天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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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生气,多疯狂地找了她整晚。
  第二天,萧府派人来通知我,她回府了,只是受了些风寒。
  只是受了些风寒吗?
  父候的探子回报说,那晚,静言对北安候宁铮下了手,却意外的撞见宁铮与萧二小姐在一起。并且,宁铮拼了命也要保得萧二小姐的安全,显然是交情匪浅。
  什么叫交情匪浅,宁铮又凭什么与我的未婚妻子交情匪浅。难道在云衣的生命中,遇到他比我还要早吗?交情匪浅这四个字,割得我慌张的痛。看来那木蝴蝶,的确是和宁铮有关。
  政局一天天混乱,谁才是有野心的人彻底暴露了出来。这大明天下成了三大诸候眼中的肥肉,人人都想来咬一口,除了那个回了北安的宁铮。
  按照原本的计划,父候派大量士兵守住京城入口。
  我与静言之间的关系瞬间微妙了起来,与萧府的关系也有了变化。
  不用说,凤仪一定是要进宫的,静言并不是省油的灯。我不相信他看不出我和父候的计划,那么萧府夹在中间,竟是进退两难了。
  我并不想让云衣为难,也不想为难萧太傅这个典型的文人。可萧若衡跟随段老元帅,手中持有大量的兵权成了东阳一方的大患。
  云衣,如果我将来做了什么,不要怪我。
  父候的意思,是将已经成为皇帝的静言“请”到东阳,让他成为一个傀儡。可却不知另三方诸候中哪个在到处散播西、南诸候即将攻破京城的消息。我本以为云衣在宫里会暂时安全无忧,却没想到散布谣言之人做的更绝,直接将暴民引入了皇宫。静言通知我去东宫门口接萧家二姐妹,父候却在紧急时候命我去守宗室太庙。我知道父候并不是在意那宗祠是否被毁,他关心的应是存放在那里的传国之宝:玉玺。
  我安排一队精壮的士兵和马车去东宫门接萧氏姐妹,以为会万无一失。可没想到父候调回了所有的士兵,竟只安排了一个普通的车夫。
  我第一次对父候怒而失态,父候却依如平时的冷静,他说只派一个车夫便已仁至义尽,如果萧氏二姐妹安全回到军营,他无话好说。如果被暴民冲散,便劝我从此断了念想,他不想我成为如明昭帝那样的为色误江山的昏庸之人。
  结果正如他所希望的,萧凤仪被送到了城外军营,云衣回了萧府。
  我带兵赶到萧府的时候,萧府已燃为灰烬。
  我马不停蹄的追着,追上了几个被冲散的静言的守卫和受了重伤的萧太傅和玲珑。原来云衣竟是被静言带走,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见到萧若衡的时候有云衣做个筹码吗?我很怀疑。
  愈怀疑便愈嫉妒,愈嫉妒便愈愤怒。于是,当我终于在清晨找到静言的马队时,一箭射死了最先看到的马,代表着正式向静言宣战。
  我们不再是君臣,只是对手。
  静言仍旧没有丢下云衣,他与云衣共乘一骑。
  当他们被逼到瀑布河之时,终于回过头来面对我。
  那是云衣吗?从没有过的狼狈和憔悴。她最在意的萧府一夜之间消失,她的大娘被辱自尽,父亲和姐姐落入敌手,哥哥留在战场前途难测,她受得了吗?
  看着她带着怯意和不明白的眼神,我本来有的怒气轰然散去,留下的只有心疼,只想把她从静言的马上带走。
  静言很快就做出了选择和判断,云衣在此时当然是他的累赘。我看着云衣对他恋恋不舍的眼神,咬着牙把她提上马来,前所未有的粗暴。我环住她,让她呆在我的怀里,拉满了弓对着静言。
  这不是围场,这次她订的规矩不再管用。我必须要让她知道,死亡是可怕的事情,让她以后都不敢再背叛我!
  她果然不会老老实实的任我摆布,她用力的踢着马腹,干扰了我射向静言的那一箭。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这一踢,不止救了静言,更加救了我。
  原来我东阳一方的亲信士兵,竟是无耻的叛徒。我回头看过去,记住了那张脸,那张阴笑着的脸。
  马拉着我和云衣冲入了瀑布河中,翻滚着碰撞着。我心里再也没有别的念头,只是担心着云衣是否受得了?
  滑落瀑布的那一刹,我用力的抱紧了她,用毕生的力气抱紧了她,我用后背,用身体挡住了不断挂擦到的石块和巨大的水流。也许,那是我与她最后的亲密,也是我唯一能再保护她的办法。
  云衣,如果你能活下去,请一定要知道,我向你提亲不是听命于父候,而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你……
  离睿紧紧的抱住了我,将我的头护在他的怀里。大大的减少了我的害怕,只是随着他不断的下坠、下坠,终于澎的一声落在了瀑布下的寒潭中。
  说实话,这么高的落差掉下来的几乎相当于是掉在硬地上,虽有离睿的保护,我的身上仍旧被水流“砸”的痛楚难耐,可却不敢开口呻吟只怕腹中进水。只好憋住气息,在水底努力的挣开了离睿的怀抱,却惊讶的发现离睿紧闭着眼睛一点一点的往上方浮去。他晕了吗?还是死了?好在我游泳技术不差,连忙拉着他的身体一直往上浮着,很快便浮出了水面。按照现代的救生方法,我扳着离睿的下巴奋力朝潭边游去。这潭虽深但却是个斜形,潭里的水仍旧不断的朝下游泄着,可水势却明显减了不少,以至于我能够带着离睿拼了力气游上岸。安全了吗?不会有人再追上来了吗?我惊恐的看向瀑布上方却什么也看不清,弥漫着的水雾升腾着,挡住了我的视线。
  “离睿,离睿!”我回过头来,喘息着将耳朵贴近离睿的胸口,还好仍能感觉到他微弱的心跳。他的脸色惨白,眉头紧皱在一起,头顶上有个很大的伤口还在不停的往外流着鲜血。
  这伤口是刚刚被石头撞的吗?怎么被水泡了这么长时间还在流血。不能让他死,他刚刚保护了我。更何况爹和姐姐都在东阳候的手上。
  不能再顾虑太多了,我用力扯下自己已经很破烂的衣角,歪七竖八的缠在了他的头上便深吸了一大口气,捏住离睿的鼻子扳开他的嘴,开始给他做人工呼吸。一下不行两下,两下不行三下。做几下再按压他的小腹,救生知识我也只懂得这么多了,希望能管用。
  做了一会儿,我已感觉精疲力竭,过度的呼吸更是让我头晕眼花,看着离睿仍然毫无生气的面孔,忽然又想到静言哪里去了?他不是先掉下来的吗?难道又被冲到下流,还是已经……我绝望的看向寒潭,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我再也支撑不住趴在了离睿的胸口。
  “离睿,别死……”我喃喃的念着,悲伤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人从上面掉下来的吗?”
  “好像是哦”
  “她手臂上是什么东西这么红?”
  “是神的印记。”
  “她睫毛好长!阿阮,比你的还要长”
  “干嘛要跟我比这些!”
  有人了吗?有人救了我们吗?心里拼命告诉自己:醒来吧,醒来吧,睁开眼睛吧。可眼皮像是封住了一样,直到,有个冰凉的手指轻轻触碰上我的左臂。
  “阿阮,她醒了!”小女孩兴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与声音同步的还有一张在眼前放大的脸。
  视线一点点的清晰,面前的小姑娘十五六岁的样子,神态兴奋俏皮。
  “知道啦,要你多话。”被称为阿阮的是个同样大小的女孩子,嘴里不屑的语气,可身子却也马上凑了过来,好奇的看着我。
  “你是谁?哪里来的?和你在一起的是谁?你的情郎吗?你们怎么会掉下来的?你饿吗?你叫什么名字……”阿阮嘴里说着别人多话,可她一系列的问题砸过来话尤其多。
  坦白说,我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回答她的问题,如果有可能的话只想保持沉默,可人家毕竟有可能是我的救命恩人,更何况,我身下的所谓的床,摸起来应该就是个草垫子,着实划得我很疼……
  “请问,和我一起的人呢?”我强自打起精神,在阿阮的帮助下半靠起身问着。
  “他还睡着。”另一个小姑娘兴奋的抢答,并得意洋洋的朝着阿阮挑了挑眉头。
  “还睡着,他可好?”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盖在身上的麻布一下子滑落至腰际,我愕然发现自己的衣服已被换上和阿阮身上穿的差不多的样式。
  “放心吧,你和你的情郎都是被我救回来的,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这下睡够了吧?你的情郎不会死掉,只不过伤的确很严重,金玉卡会治好他。”阿阮忙说,眼光坦然的滑过我的身体,顺便看了看自己露着的手臂:“你太白了,不好看。”
  如果不是全身都在疼,我实在是很想笑出来。
  “我叫阿阮,她叫依月,你呢?”阿阮好奇的问我。
  我微笑着回答:“我叫萧云衣。”
  “云衣?云彩的衣服吗?好奇怪的名字。”依月毫不掩饰对我名字的不解。
  我笑了笑又问“那么,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上面好多血,扔了。”阿阮干脆的回答了我。
  “扔,扔了?”
  “嗯,不要紧,我送你衣服穿。”阿阮拍着胸很豪爽的样子。
  “谢……谢你了。”我无奈的打量着她,她身上裹着的五彩斑斓的布,肩膀和手臂都在外面露着,还有短裙下面修长结实的腿。心里不由得抽搐了一下:送我的衣服也是如此,如果是现代无所谓,可要是让离睿看到……冷汗中……
  “喝粥!”依月见我一直和阿阮说话,也不知从哪端过来一碗粥,笑眯眯的举到我面前。
  如果我面前有镜子,一定会映出我眼神中的火花。
  粥!一瞬间,依月简直变身成为天使模样了,只差头上的光环。
  我迫不及待的接了过来,并十分没出息的想哭了。
  什么天下,什么皇帝,都没眼前这碗粥让我激动……三下五除二的喝干它,并顺利的在碗底见到一只干瘪的虫子。
  “啊!”我尖叫着扔掉碗:“什么啊”
  “好东西,养体力的!”天使小姑娘凑过来,在我眼里变身为巫婆……
  阿阮哈哈大笑着说:“就知道你们汉人家的女子胆小的要命!好东西也不认得。”
  “这是哪里?”我强忍着恶心的感觉心虚的问。
  “风族寨!”
  这就是风族寨!原来那瀑布竟是通往风族寨最快捷的路!我惊讶的张圆了嘴。
  “那么,除了你提到的那个我的……情郎,你还救了另外的人吗?也是个年青的男子,也受了伤。”我急迫拉住阿阮的手。
  阿阮惊讶的看了看我,又看向依月:“汉家女子可以有两个情郎吗?”
  依月犹豫的摇了摇头。
  “不是情郎,那个是,是我哥哥。”
  “啊,你哥哥也掉下来,哎呀你们全家真是霉哟。”阿阮万分同情的看着我。
  我强迫自己要耐心,要耐心:“是啊,霉,有没有见到?”
  “没有!”,这次阿阮回答的十分的迅速……
  “阿阮姑娘,我求你帮我找一找,我不确定他是否也掉了下来,也许,也许掉下来了,也许是往下游冲去了,求你帮我找找他……”我急迫的拉住阿阮的手恳求着,不能让静言哥哥出事,他是姐姐最大的希望。
  阿阮同情的看着我,随即对着依月说:“依月,去和阿爹说要派寨里的勇士再去找找,再晚了估计救上来也没用。”
  依月用力的点点头,忙不迭的朝门外跑去,想了想又回过头来对着我说:“你不知道吧,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一直在喂你喝这虫汤啊,不然你哪会有体力。放心,勇士们会找到你哥哥,然后也给他喝虫汤就没事了!”
  我看了看她,再看了看那碗,我想哭……
  “我想去看一下我的,呃情郎,可以吗?”我岔开了话题,现在不是纠缠那虫子的时候了,即然静言还没找到,我只想知道离睿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说情郎也没错,他毕竟还是我的未婚夫吧……他还在昏迷着吗?他头上的伤口要不要紧?会不会发烧?会不会感染?
  这个风族寨,传说中很可怕的风族寨,好像并不向我想像中的一样,可是,要怎么离开这寨去找到萧若衡呢?
  在我一直坚持下,阿阮便带着我去另一个院子看离睿。
  阿阮家很大,一个又一个小木屋排列而成,她说这便是风族寨的特色了。我没有太多的心情去关心这些建筑的风格,只是担心离睿的伤势。当我踏进那个充满了药香的木屋,一眼便看到脸色苍白的离睿躺在木榻上。他的身上也只是盖了个大块的麻布,上半身整个露在外面,横七竖八的伤痕上沾了些碾碎的草药,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他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我惊讶的冲到木榻旁,手指颤抖着抚上那些伤痕,喃喃的说不出话来了。
  “阿爹说,你的情郎一定是为了保护你才被崖石划成这样。啧啧,你可要对他好些,莫再想别人了。”阿阮可能不太相信我找的另一个青年是“哥哥”,话里有话的提醒着我,让我啼笑皆非。手放上离睿的额头,仍旧是烫的,显然开始发烧了。
  “他在发烧”连忙问着阿阮
  “我再去问问阿爹好了,话说回来了,爹哪儿去了,你等着……”阿阮热心的叮嘱着,麻利的又跑了出去。
  木屋里,只留下了我和离睿。
  不会有事吧,千万别有事。我耽心的看着离睿的脸,他的眉头紧皱在一起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额头上的伤口不再流血,可脸色依旧十分的苍白。
  离睿,我是云衣,快醒来……
  我诚心的向上苍祷告。
  “云衣,我阿爹来了!”门口传来阿阮的声音。
  我回头看过去,只见阿阮和一个相貌威严,几乎称得上是“虎背熊腰”的长者快步走了进来。那长者穿着深色麻布织成的衣服,腰上还挂了个不知是什么质地的符,样式也是十分古怪。
  “客人醒了。”那长者朗声问着,中气十足。
  我急忙按照大明的礼节施了礼:“这位一定是寨主,多谢您救命之恩。”
  “不用谢什么恩,你们从上面掉下来也是受了神的指引,我们救你们也是神的教导。姑娘叫我金玉卡就好了!”那长者哈哈笑着,甚至是爽朗。
  我颇感动的看着金玉卡,传说果然并不可靠。风族寨的人不但不野蛮,反而如此和善并且乐于助人,与我想像的完全不同。
  “金玉卡,请问他的伤势如何?”我也不再与他客气,急切的问。
  金玉卡摆了摆手:“这些小伤在我寨子的勇士看来根本不值一提,无妨无妨,热度退了就没事了。”
  我欣慰的松了口气,看上去,金玉卡在离睿的身上使用了许多独特的草药,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虫子,虽然恐怖,但的确效果不错。离睿的发烧主要是由于额头上的伤口引起的感染,这个时候又没有抗生素,完全要依靠他自己的抵抗力了。
  “多谢金玉卡,另外,伤好后我们想尽快出寨,不知这里离大明的西南战场有多远的距离?”
  “出寨?”阿阮惊讶的问,有些犹豫的看向金玉卡。
  “小姑娘,看来你还是不太懂这里,出寨当然是可以,却是很麻烦,有些危险。”
  “路不好走是吗?”我求证的看向金玉卡。
  “风族寨是神赐的领地,神为了保护我们寨子就在周边的山林里弥漫了许多的瘴气。当然,不是出不去,只是要冒些风险,所以寨里的向导轻易都不会答应出寨了。”金玉卡一字一字的说着,语气里充满了感慨,也足够的威严。
  我的天,爹说过这风族寨有怪异之处,却不想原来是这样。早知今日,当天就该多听听爹的授课才对!
  “寨主,再麻烦我们也是要离开的,而且要快。求寨主能指点一二。”我认真的恳求着他。
  我并不想与金玉卡拐弯抹角,他是寨主,对如何出寨应有一些办法。只要他肯帮忙就事半功倍了,看来真是要动一番脑筋了……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我日夜不停的祷告,也许是因为离睿顽强的生命力,又或者是金玉卡的草药很管用。
  总之,离睿在第二天的晚上,终于醒来。而静言哥哥却仍旧沓无音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一厢情愿的希望射伤离睿的是为了保护静言哥哥,那么静言哥哥反而就因祸得福了。
  其实,我想过离睿也许会死去,他死的后果便是东阳候让爹和姐姐陪葬,而我也会内疚一辈子。我想过离睿也许会生我的气,会退亲。这都不要紧,我只耽心萧家的安危。总之,离睿一定要尽快的恢复健康,我们尽快离开风族寨,去西南也好,回东阳也好,总之不管哪里要让东阳候知道离睿还活着就不会为难爹和姐姐。
  我想过许多的情况,我设定了许多的方法。可想像永远比事实要轻松的多。
  离睿明明活着,我却根本没有办法把消息放出去。
  “又想什么?”离睿舒服的斜靠在木榻上,用手拍了拍我的额头。
  “我在想,你的手又没有受伤,干嘛非要我喂饭!”我回过神来,无奈的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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