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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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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言从不说谎,他说没事,应该就是没事,我悬着的一颗心轰然落地。
  “可是他们人呢?”我又追问。
  “在东阳候的军营。”
  “东阳候的军营?离睿那里!那我们呢?即然碰到了离睿为什么又和他分开了?”我大惑不解。
  “因为你的赵离睿,想逼圣上随他去东阳!”昨晚冒险带我和凤仪出宫的武将站在身后高声吼着,愤怒不堪。
  脑袋里嗡的一声,自己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
  东阳候府,终于也摆明了车马吗?
  见我的表情如此,那武将眉头一皱:“这是你们萧家算计好的吗?亏圣上昨晚还……”
  “白易!退下!”静言少有的严肃打断了他的话,不怒自威。
  原来他叫白易,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却不屑再看我,只是愤愤不平的瞪了我一眼便拂袖而去。
  他是忠的,好在静言哥哥身边会有这样的人。
  “你在想什么?”静言见我神情恍惚,问道。
  我回过头来看着他,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太子哥哥。
  如果他有一个好父亲,他接手的是一个好江山,那他必是一个好皇帝吧。即使沦落如此境地,他身上带给我的坚定的感觉仍没有丝毫减少,反而,愈加强烈。
  “皇上,我在想,您会如何处置我。”我笑了笑说。
  “皇上?不是静言哥哥了吗?”
  “东阳候一家背叛了您,您还准我叫您一声哥哥吗?”
  “你也说是东阳候一家,难道,你已经把自己划为东阳候府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以为你会迁怒于我。我答应替你看着他们,可我没做到。”
  “也许吧,也许我会迁怒,所以我带着你。”静言意味深长的说。
  “昨晚的情况怎么样?”我又问
  “你是想问离睿?”静言的眉头向上扬了扬。
  “是。”我干脆的回答。
  “你可知昨晚去萧府的暴徒有可能是东阳候派去的?”静言一针见血的说。
  我低头沉思片刻说:“我知道有这种可能。离睿派那车夫来接我和姐姐,却没料到我中途回了萧府。不过,也许他的目标本来就是留住姐姐吧。”我自嘲的笑了笑。
  “你倒看得开。”静言冷冷的看着我。
  “他们利用姐姐威胁你?”
  静言淡淡笑了笑:“他们应该知道,没人能威胁得了我。”
  我咬了咬牙,犹自保持着笑容:“的确,萧家的女儿对你们来说不过是一枚棋子。不过你别忘记了,姐姐可是天命皇后,她要嫁的是名正言顺的天子。”
  静言闻言终于按捺不住情绪,抬手用力捏住我的下巴:“你以为就凭这点他们就会得逞吗?你很得意吗?赵离睿还不是弃你如草履!你姐姐是天命后,你又是什么!东阳候利用女人谋事,有什么了不起!等我与段老元帅会合,一切就会改变。”
  我忍着痛一字一字的说:“静言哥哥,东阳候利用女人谋事,的确没什么了不起。你现在带着我,不也是为了威胁我哥哥吗?你又比赵离睿高明了多少!”
  静言听着我的话,眼睛渐渐眯起,我了解他,这就是他盛怒的表现。
  可我却并不怕,挣开了他的手说:“静言哥哥,我不想激怒你。无论如何,我一辈子谢你救了我爹和玲珑出府。何况,我并不介意被你利用,我愿意和你一起去找段老元师,找萧若衡。”
  静言没想到我会有这番话说出口,他仍旧不作声审视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也许你不相信,可我真的不介意被利用。因为赵离睿利用姐姐,所以姐姐可以平安,爹也可以平安。因为你利用我,所以我也可以平安。我们都平安,我还求什么?这辈子我只恨一种人,那就是伤害我家人的人。比如,造谣萧府而又派人捣乱的人。”
  “你就不怕东阳候威胁我不成,反而杀了你爹和姐姐?”静言恢复了常态,意味深长的问。
  我摇了摇头。
  “静言哥哥,东阳候是只老狐狸,虚伪的老狐狸。一方面想夺权,一方面还念着光明正大。如果他像西、南二候那样公然造反,我倒要怕了。可他东阳候自诩为仁义之师,不攻城,只守城。我看,他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如果我没猜错,他不但不会杀姐姐,反而会待姐姐这位未来的国母为上宾。”
  静言笑了笑:“挟天子以令诸侯?云衣,你这词用的真是妙。我自以为了解你,可想不到仍旧是小看了。”
  我正色道:“静言哥哥,你不需要小看或高看我,你只需要相信我。我一定会陪你和段元帅、和哥哥会合。到时候,哥哥一定助你夺回大明的天下。”
  “为什么?”静言深深的看着我。
  “因为姐姐喜欢你,因为你救了我爹,更因为,只有你才可以还给我完整的萧府”我坦白的回答。
  “就这么简单?”
  “我的人生本来就是这么简单。”我笑了笑。
  “你跟着离睿也会有完整的萧府。”静言一针见血。
  “不会……”我苦笑了下:“昨晚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是吗?萧府本来不用出事,他有这个能力,可他选择听从他爹爹的命令。”
  “昨晚的事,幕后一定有主使,你怀疑是谁?”静言想了想,问道。
  我皱着眉沉思了片刻:“如果说散布京城即将被攻破的谣言,那么东阳候和西、南二候都有可能。可我想不出他们为什么把火引上萧家。”
  “只怀疑这三候吗?”静言歪着头看我。
  “还会有谁?”我愕然。
  “你为什么不会怀疑北安候。”
  “宁铮?怎么会。”我用力的摇头。
  “怎么不会?云衣,从今天开始,恐怕你不能再相信任何人了。”静言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你有没有注意到昨晚暴徒中为首的那个人,他的口音可是偏北的。”
  我呆立当场。
  不会是宁铮,一定不会,我注视着波澜不惊的河水,下意识的摸着仍旧挂在脖颈上的红绳,心里暗自确定,那中年人口音的确偏北不假,可也许只是巧合。
  “云衣,我想你还是洗漱一下,不然可能没有马允许你骑上去了。”静言背对着我,边走边说着。
  我看着他的背影,还好,他仍旧保留着那份从容和幽默。也许,能将天下收于囊中的人,需要的正是这份气度吧。
  快速的洗漱完毕,我便规规矩矩的站在草地上看着静言。
  “白易,我们上路!”静言只是扫了我一眼,便朗声叫着白易。
  白易和另外四五个士兵早已整装待发,听得明文帝的号令一起,便迅速上了马。
  我见他们都上了马,便安静的走到静言的马前,伸出手:“静言哥哥,请拉我一把。”
  静言看着我的手,又看了看我:“昨晚是情况特殊,今天……”
  “如果皇上介意,我也可以和其他的士兵同坐一骑。”我淡淡笑了笑,转过身去朝着白易走去。
  “等等。”身后的静言喊住了我。
  我微笑着回头看向他,他的神色里竟也有了一丝狼狈,却仍旧皱着眉一把将我拉上马:“如朕不准,你可是真要与别人共乘一骑了!萧家的家风如此开放吗?”
  我不以为意的说:“皇上也知道这是特殊时候了,难道让我再扭捏作态的等着追兵来吗?”
  静言的身子僵了一僵,随即不再言语,收紧缰绳高喝着,一行人便向西南出发。
  我知道这一路上必是凶险,我也知道爹和姐姐必定在东阳候的军营度日如年。可无论如何,只要静言没事,他们便没事。为此,我一定要找到哥哥。
  其实讲到行路,我可是静言绝对绝对的累赘了。
  一、马骑的一般。
  二、不认方向。
  三、不记路,对哪里都是似曾相识。
  好在这第一点可以勉强克服,后面两点也不用我太操心。
  按照静言和白易的计划,我们这一行共八人,为了避开东阳候的搜寻和有可能在背地里暗算我们的西、南两候,不能走大路,只能走偏僻的小路。这一路上真是走走停停,只要发现人的踪迹便要躲进草丛中暂避。由于出城的时候走的匆忙,静言他们身上只带了少量的干粮。集中起来分配后每人只有很小的一块儿。好在山林里野果子颇多,再加上偶尔还会猎到只兔子,倒也不太愁吃食的问题。可一天下来我也是有些精疲力竟了。虽说我前世是孤儿,却也并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可再看静言,他当初是风风光光的太子,又是临危受命的皇上。可京城内宫的政变如山倒,使他从一呼百应的天子沦落为只有七人跟随的孤家寡人,世事真是多变难测。看着他瘦削的脸颊实在是有些难过。姐姐,好在是我跟着他,如果是你,恐怕不知会难过成什么样了……
  山路越来越崎岖,不时会有树枝刮碰到我的身上,再加上昨晚不知是谁用钝器打伤我的后背还一直没有上药,被汗水一浸,针刺般的痛。
  “云衣,你可是要休息一下?”身后的静言问我。
  “唔?不用不用,我不累。”我用力的摇头。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的身上这么烫?”静言有些犹豫的问着我。
  虽说我告诉自己不要拘于世俗之礼,可还是感觉很害羞了。这是盛夏,我的后背紧贴着他的前胸,他自然感觉到我的体温。
  可是……也不用说出来吧……
  “真的不太对。”静言自言自语,我暗自咬了咬嘴唇没有吭气。
  正想着,一只冰凉的大手已抚上我的额头,耳边又响起静言的声音:“你第一次进宫时只有五岁,你就当自己现在也仍是五岁吧。”
  我明白他是怕我不好意思,心中不禁有些感动,便由着他试我额头的体温。
  “云衣,你真的在发烧。”静言的声音里有了一些担心的意味。
  “不是吧!”我惊讶的摸上额头:“没觉得不同啊……”又侧过身抚上他的,他微微一怔,却也并不闪躲。
  “嗯?你的好像是要凉些……”我犹豫的说。
  “你这丫头,烧成这样了也不言语。”静言压低了声音微嗔。
  我只是应了声说:“此地山石树林颇多,恐怕有野兽出没,我看还是找个山洞稳妥些。”
  静言点了点头允了,我再回头看着后面那几个残兵,不由得摇摇头:“静言哥哥,我看他们的情况比我还差。”
  静言闻言忙回头看过去,果然,那五名士兵嘴唇干裂,目光涣散,还有的伤口迸裂,从衣服里渗出了些微的血迹。
  “朕,对他们不住……”静言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我诧异的扭过头看着他,真是没想到一直冷静的他也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正想着,前面探路去的白易骑马跑了回来,靠近我们后朗声报着:“皇上,前面有一个山洞,臣进去看了下还是很干燥的,天色已晚,不如在山洞里休息。”
  可以休息了吗?我期盼的等着静言的回答。
  静言看着我这幅表情,了然的一笑,点了点头。我高兴的朝白易看过去,可他还给我的仍旧是爱理不理的神情,我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说实话,我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斗嘴或是生气,也许,我真的病了。
  白易说的没错,在野外能找到这样的山洞的确算不错了。
  小心翼翼的朝山洞里走着,这洞里并没有寻常山洞惯有的古怪潮味,想必通风不错,我满意的点点头。
  “有时候我真的奇怪,你会是萧府的小姐?”静言站在洞口说着。
  我回头看他,逆光,看不太清他的脸,想必是笑着的吧。
  “静言哥哥,这里还不错。”我笑着回应他,然后筋疲力尽的就地一坐,头靠着洞壁只说:“先睡一下,吃饭叫我……”
  没人应我,耳边却传来那几个士兵强自忍着却又忍不住的咕咕笑声。
  管他呢!
  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身下软软的竟是垫了稻草,什么时候垫上的?我奇怪的拍了拍额头,却意外的摸到额头上的湿帕子,扭过脸便看到静言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神情竟是有几分古怪。
  “呃?怎么了?”我奇怪的问。
  “云衣,你还会说梦话。”静言似笑非笑。
  “说什么了?”我忙问。
  他不语,仍是一副思考的表情。
  “算了,估计我也说不出什么豪言壮语。静言哥哥,休息一下我感觉好多了。”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又被静言按住。
  “云衣,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我不怕。”
  “你这样强撑着,是怕我丢下你吗?”静言不再绕圈子,直截了当的问。
  我一愣,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却酸酸的。
  “云衣,我不明白,你自小在萧府锦衣玉食。萧太傅对你关爱倍至。凤仪和若衡也都把你当做宝贝。可你给我的感觉却总是患得患失,为什么?”
  我不语,只是呆呆的看着静言。
  到大明十七年了,我一直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却原来,都被静言看在眼里,可让我怎么解释呢?我能对他说,患得患失是因为我曾经是孤儿,曾经一无所有吗?
  “你怕我丢下你吗?是吗?这与信誓旦旦要追随我的女勇士可不像,哪个才是真的你?”静言笑问。
  我仍旧不语,连离睿都会为了他父亲放弃我,我不知道该不该对这个流亡的皇帝讲出自己的心里话。
  “云衣,我不会丢下你。”静言柔声说着,拍了拍我越来越低下的头。
  我愕然的抬起头来,眼中却带了怀疑。
  他了解的笑了笑,又加了一句:“别忘了,你还有利用价值,我还要用你去威胁萧若衡。”
  听他这样一说,我放心的笑了。
  的确,我很怕被他丢下,丢在这深山里。爹位高权重,姐姐是天命后,哥哥是握有兵权的将领。可我却什么都没有,一如前世一样,当那些妈妈爸爸们过够了善良的瘾,就会找出各种理由来把我送回孤儿院,然后再给我安上各式各样的罪名。我不想再被抛弃,所以我得更有用些,所以我明知道自己在发烧也强自忍着,明明后背的伤口痛的要命我也不敢吭一声,我很怕被静言丢下,我愿意跟着他,因为跟着他就能找到哥哥,只有与我有着同一血脉的人才不会丢下我……
  番外一:静言篇
  逃亡的每一天,我都在心里告诉自己,要记住这些,记住这些经历,记住加诸经历于自己的人。
  用云衣那丫头的话说,我还要学会感谢。
  感谢?亏她想得出来。
  我不知道我要感谢谁。感谢父皇把皇位传给了我?感谢母妃生了我?感谢那些让我从小便生活在猜疑中的人?感谢在京城内散布谣言说大明将亡的人?感谢四大诸候联手把我逼到如斯境地?
  云衣并不知道,我心中的愤恨已经快冲破了胸膛。
  父皇以为他儿女缘薄,所以御女无数却只有我一个子嗣。
  我不知是否该嘲笑父皇的天真。他竟然不知道,他本应有很多的继承人却都惨遭毒手,有的直接胎死腹中,有的则未成年便夭折。而原因,就是因为他身边的那个正宫皇后。
  其实,从小我就怕听到皇后这个词,因为它意味着毒辣、恐惧与禁锢。
  我能活下来,是以母妃的死为代价,她跪地恳求那个不能生育的正宫皇后过继我为子,得到首肯和暗示后,便服下毒药用自己的生命以换取我的平安。当然,知道这一切事情的宫人全部失踪,可母妃却把秘密记录下来藏进父皇赐我的金锁中,所以当我把玩金锁的时候发现了它,那年,我只有九岁。
  而九岁那年父皇还告诉我,那个叫萧凤仪的女孩儿将来会是我的皇后。
  当我看到五岁的凤仪时,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在我眼中,那个小姑娘竟化为妖魔般的怪物朝我扑来。可我还要对着她笑,夸她漂亮,夸她可爱,因为父皇和母后都站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我们俩,就像看着他们亲手捏制的玩偶。
  那晚,我对着铜镜所看到的自己,竟是无比的孤独。
  那个小姑娘,是我将来的皇后,她的纯洁、天真,将随着她步入宫廷的那一刻消失殆尽……
  凤仪成了我的伴读,与她一起的进宫的,还有她的哥哥和妹妹。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凤仪对我来说只是个代表着皇后的符号,而萧若衡的符号是皇后的哥哥,萧云衣的符号是皇后的妹妹。
  仅此而已。
  看得出来,她们之间的感情很好。
  那么,长大之后,萧府会否外戚专权?我不停的进行猜测。我嫉妒他们之间默契的眼神,我嫉妒他们之间不经意流露出的血缘的连系,我甚至嫉妒他们偶尔的吵闹和矛盾,我疯狂的嫉妒。我甚至还想过,如果我同时娶了萧府两姐妹,她们会不会也开始彼此的仇恨,彼此的厌恶……
  皇后,我的皇后,我惧怕这个封号,却又不得不与拥有这个封号的女人相伴终生。
  凤仪一天天的长大,一天天的美丽。她的美丽似乎成了一种标准,母仪天下的标准。我冷眼旁观她的一切,是那么的完美,无可挑剔。听说萧府对她从小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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