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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戈魅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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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片刻的闪神。糟糕!南柯已经意识到,他看见她了!他怎么能看见她呢?一触胸口,灵符早已不见了。一定是之前在空中不小心弄丢的。
她微提裙摆,轻点剑锋,落荒而逃,不留半点痕迹。
他倾身上前,欲拉住伊人裙袂,一问究竟。不想,迟了一步。她早已乘风归去,不见踪影。只留下他空拳半握,徒劳思索。一切,就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仿佛她从未曾出现过,飘然似掌间的清风,梦境一般。
他怀疑是夜色太深,自己眼花了。环顾四周,树影重重,并无异样。
扶苏摇摇头,轻笑出声。看来,真的是他眼花了。这世间,能够突然临空飘落,又突然消逝无踪的,恐怕也只有九天之上的仙子了。只是,为何,方才那种感觉,却又如此真实呢?
收了剑,他向别馆走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恍然若梦2
第二日清晨,沐浴更衣之后,小厮早已备好香烛、祭祀的物品,扶苏屏退下人的跟随,他要独自去祭拜母妃。
晨雾尚未散尽,阳光隐隐约约透在枝叶间。远观,青山逶迤,峰峦叠嶂。近旁,野藤漫布,溪流潺潺。顺着石阶,他向那竹林深处走去。
他已记不清母妃的长相。父皇甚少提及她。也许,连父皇自己也早忘了她是谁了。但她,为孩儿做的虎头鞋、刺绣肚兜,扶苏却是怎么也忘不掉,还有那把母妃亲手为他带上的长命锁。
终于来到,那青山绿水之岸,荒草掩长的离离坟冢前。连墓碑都没有。父皇说了,后宫所有嫔妃,死后皆不能封树。
扶苏点上香烛,摆好祭品,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神情哀伤,心绪不平。想人这一生,最后总逃不过一抟黄土的命运。清理那些杂草的时候,竟然不知觉的落下一滴泪来。
也许是这山中雾水深重,竟湿了眼眶!扶苏禁闭双眼。再张开时,已恢复了神色。
南柯不解,为何扶苏,每一次,到来扫墓,总会落泪?
她跟他身后,已看了数次。每三年,他都会来这紫竹林里。她知道,那荒冢下躺着的是个死人。人死了,为何活人还能继续为他伤情掉泪呢?
她不懂。也懒得懂。
昨夜,她跳进师父布下的结界。所以,他根本追不到她。
她和师父住在对面照壁山下的凌云洞里。那里的气场,也被师父布了结界。没有人能够看见她们。所以,在她活过的这二十年头里,只有她和师父两人相伴。
师父说,千万不要碰情爱这个东西。它似毒,如果不得解药,便毒发而亡。天下的男子,便是这毒的源头。
扶苏起身,折回到离别馆不远的栖霞亭。
南柯亦尾随他身后,不出十步的距离。师父又闭关了。所以她有很多的时间,在采完山药和晨露之后,悠荡于这山谷间。
小奴已经备下了棋盘。扶苏对着近前的紫竹林,独自一人下起棋来。山风吹过,松涛阵阵。虽然明日就要返京了,但他的心底此时此地是明净的,没有家国,天下社稷。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有血有肉、纵情于山水之间的普通人。
南柯在他对面的石凳上落了座。
他依然看不见她。
南柯想,这个人,和她们很相似。都只独有自己一个人。
她看他对弈,竟然就入了神。却未有留意近旁灌木草丛中,一条银环蛇正吐着信子缓缓游近扶苏。
突然,他惊呼一声,指间所握棋子亦同时射向那肇事的小蛇,未及七寸,却也击退了它。
南柯一惊。那银环蛇是退了,再一看扶苏,脸色瞬间煞白,额头冷汗直冒,而被咬的脚踝处,黑血已渗出了一片。
她转身跑进竹林。
扶苏只觉得伤口疼痛难当,很快感染的整条腿都跟着刺痛开去。一时敌不过,人便晕了过去。
很快,南柯便返回到栖霞亭。她去采药草了。她在这山间住了许多年,自然知道他被哪种毒蛇所伤。
她撕下随身罗帕,一半绑住他伤口及上部位,防止毒液继续扩散,然后清洗了污血,又将药草嚼碎,层叠的敷在伤口及四周。最后,用那另一半罗帕绑住处理完的伤口。
正当她准备撤回手时,原本昏睡的扶苏突然猛的抓住她的手腕。
“你是谁?”他双眸微凝,目光森冷宛如薄刃。他其实并未有完全昏死过去,之前便醒了。见她只是给他包扎伤口,没想到竟然是那个,昨夜害他以为自己眼花的神秘女子。
就在他问话的同时,南柯不给他任何机会,瞬间点下他的百会穴。他只觉的头昏眼花,四肢无力,很快就倒头不省人事了。
南柯从腰际取出一个精致的小陶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扶苏的口中。那是解百毒的药丸,师父只给了她两颗。
师父说了,这世间最不可信的就是人。尤其是男人。
他早就醒了,却假装昏迷。亏她也能相信!这银环蛇毒怎么能如此之快就渗透气血,致人昏死去呢?
恍然若梦3
待扶苏醒来时,已是夜深。环顾四周,是他的别馆。小厮正近候一旁。
“我怎么了?”揉着尚有些昏沉的脑袋,扶苏问道。
“公子,您昏倒在别馆外。”小厮回说。
扶苏的记忆慢慢回来了。他记起自己先前被蛇咬了,那个女子,救了他。只是,她究竟是谁?
“没有什么人送我回来吗?”扶苏问。
“没有。发现的时候,就只有公子一人。”
“那我的脚?”扶苏这才注意到伤口被重新包扎过了。
“公子您中了蛇毒。小奴我去山下的村庄请了个赤脚大夫,他说幸好伤口先前做过处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再无旁人来过?”扶苏不死心。
“小奴一直伺候在公子身边,未离开过半步!没有任何人来过!”
“怎么会呢……”扶苏暗自揣测。看来,昨夜,并非是幻想。
他睡不着,心中对那女子的身份不免生出一丝好奇。最后,干脆下榻,向后山的栖霞亭走去。
石桌之上,仍放着之前他未下完的那盘棋。就着月光,他突然看见一旁的灌木丛上,挂着一条残缺的白绢。他伸手一捞,原来是她的那半条罗帕,上面血渍斑斑。
他想,这应该是她处理完伤口,扯下来的止雪带吧。抚平一看,残缺的那一角上,分明刺着一个“柯”字。
他突然想起,还有另半条罗帕,她敷完药草便绑在了他的伤口上了。他连忙折回别馆。
叫来小厮。
“那条罗帕呢?”他问。
“小奴不知公子说的是什么罗帕?”
“就是先前绑在我腿上的方绢。”
“哦,小奴明白了。给公子重新包扎伤口时,见那个布条脏污不堪,小奴早就将它扔进炉膛,燃火了。”
“什么?”扶苏叹息的摇摇头。这也不怪小厮,一个脏布条,谁还会收着掖着呢。
“难道公子还要那个布条?”
“算了。”扶苏道,“这四周可还住有人家?”
“没有了。当日皇上修建此离宫,早就颁令这方圆百里,不得有住户。要说人家,这山下倒有一个辋口村,住着上百来户人家。”
“辋口村?”扶苏重复道。她会在那里吗?明日一早,他就要回京了。父皇只允了他三日。黄昏之前,他一定要赶回宫中。
他重又拿起那半方罗帕,轻轻抚过那个“柯”字。这是她的名字吗?她叫柯。可惜,缺了那另一半帕子。否则,他应该能够知道,她叫做什么。
他想,她一定是那村里某一家农户的姑娘,贪玩着误闯入了山中。扶苏想了许久,才得出这样的推论。
他不能去找她了。从辋川返京,需要一日。他没有时间耽误的。一早,他便披着晨光,骑马上路了。父皇的东巡大典再过几日就要开始了。他必须要及早赶回宫去,和诸位臣子大人们一起,着手准备。
不过,他肯定,下次,有机会,他一定会亲自去那辋口村,找到她。将罗帕还于她,然后向她当面道谢。
少女情怀
还未走进寝殿,扶苏远远便瞧见,那朱红色宫墙上的天空,一只鲜艳的蝴蝶纸鸢正悠游着。不用多想,他也知道,此时在他宫中的是谁。
透过回廊花园的六角菱形窗,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身着明媚的鹅黄色衣裳,容颜清秀靓丽。她一面仰头望着飞扬空中的纸鸢,一面吩咐宫娥拉紧手中的牵线。三、五个宫女、太监随在她身后小跑。嬉闹着,笑声似银铃般悦耳。
她就是蒙鹃。蒙恬最小的女儿。
“广!”她叫着身旁不远处的侍卫道,“你也一起来玩吧!”
“属下不敢!属下还要保护小姐的安全。”牛广表情严肃的应道。
“这里是王宫,守卫森严,我哪里会有危险!要我说,就是你不愿意与我玩这些个女孩子家的东西!”
“属下不敢!”
“哼!每次都是这样!”蒙鹃吐了吐舌,冲他做了个鬼脸道,“大木头!”
一回身,突然瞥见那个让她久等的人,正踏进园来。
“苏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她兴高采烈的迎上前去。
来人正是扶苏。今儿一早,他便入信宫筹备父皇东巡大典的事情。
“你怎么来的?”扶苏一脸笑意道。
“哥哥这句话问的好奇怪!我怎么来的?当然是乘马车来的!而且还是我家的侍卫护送来的!”蒙鹃调皮道。
“我是想问你怎么突然进宫来了?”扶苏笑道。
“哦!那我就明白了!皇上召见我爹爹,我想见哥哥,就央求爹爹带我一道来了!”
蒙恬来了?扶苏想道,父皇召见他,一定是为了百越的战事。
“原来是这样啊!”扶苏点头道,“外面风大,不要贪玩!”
“哥哥,你看去年生辰,你送我的那个纸鸢,我还收着呢!”蒙鹃指着高空的纸鸢道,“人家一直都不舍得拿出来放,今天特地想来找你一道玩!”
“乖!等我忙完了父皇交代的事情,下次一定陪你玩!”
“不要!你们个个都说忙,每次都这样说,我……”蒙鹃正说着,却被一旁的宫娥打断。
“小姐,小姐,纸鸢断线了!”宫女大叫道。
蒙鹃抬头看去,那飞翔的纸鸢果然失去了控制,飘飘然的往下坠着。
“你们快去找啊!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找到!”蒙鹃着急的发号施令道。
过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宫娥取回纸鸢。蒙鹃沉不住气的对伫立一旁的牛广说道:“广,你也帮我去找吧!那些宫女一定是笨手笨脚的没有找到!”
牛广尚未来得及的开口,扶苏接话道:“算了,一个纸鸢,犯不着惊动那么多人。你若真想要,等你今年生辰我再送一个!”
“不行!那是你送给我的,对我来说,就很重要!我就一定要找到!”蒙鹃斩钉截铁的说。
“属下这就去找!”牛广不等蒙鹃再吩咐,便作揖告退了。
这世上,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他拼了命也绝对会双手奉上!即使知道,她的眼里从来就没有他!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东巡大典1
这应该是始皇统一天下以来的第二次巡游,顺着以咸阳为起点,四通八达的驰道,一路往东。部分文武官员、御林军皆侍从。左右随行的还有扶苏、公子高和胡亥。
这驰道宽达五十步,两旁每三丈就种着一棵青松树。游行的队伍,庞大壮观,声势浩荡。每到一处,地方官员皆夹道欢迎,不敢怠慢。
这日,一行人马浩浩荡荡来到南阳郡。郡县大小官员早已恭迎城门口,三叩九拜之后,引领进城。沿途街市,无一百姓。始皇乃九五至尊,非凡尊贵,为怕惊扰圣驾,百姓皆得回避。
时值春暖花开,南阳的牡丹也忍不住的早早便竞相开放了。其实,始皇车马离南阳郡内不远的时候,在那高耸的山道上,远远便瞧见这城内一隅,满坡的牡丹盛放,姹紫嫣红,甚是夺目。始皇叫来郡守,一问才知,原来是那城中的花农所植。
问者无意,听者有心。
赵高察言观色,知道始皇对城中牡丹有些兴致,便想做个顺水人情给胡亥,也好借此笼络这个最小的王子。
胡亥一听赵高点拨,便暗自忖道,父皇一向嫌他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眼下这确是一个能讨父皇欢心的好时机。
于是私下里,胡亥叫来郡守,问了些那花农的事。这郡守也是明白人,一点及通,马上吩咐了部下,领着一班官差,气势汹汹的向那花农家杀去。
这城内有一座山,城西山脚下便是那花农的住所,就近还经营了一个茶馆。此时,已过晌午,茅舍陋馆内,并无多少客人,就挨着那布幌之下,分坐了两个人。虽然都是粗布麻衣,但一个是唇红齿白的斯文书生,一个是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各自喝着茶,也不言语。
突然,一阵吆喝声打断了这片刻的宁静。馆内二人,皆不由的寻声望去。只见一帮官差杀了出来。
“小老儿何在?快快出来见本大爷!”官差嚷道。
“在在在!官爷何事?”花农应声上前道。一身粗衣,须发冉白。
“那片牡丹可是你种的?”
“正是小人所种。”
“那就好!”差首一击掌,命令众爪牙道,“给我全拔了去!一个都不留!小心伺候着运回大人府!”
众爪牙一得令,一哄而上,踏进园去。
“你们……你们……这是为何?小人只管种花,又未曾犯法,为何要拔我的牡丹?”花农说着便要上前去阻拦那些官差,不想却被一把推倒在地。
“不为何!谁叫我家大人对你的牡丹特别偏爱呢!”
“就算偏爱我的牡丹,也不能恣意摘折呀!花离枝空,花亦不久矣!还请官爷放了小农的花!小人在此感激不尽!”花农说着,又上前跪求道。
“给我拔!动作都快点!老子还等着回去吃酒呢!”差首一脚踢翻花农。
“你们不能拔啊!不能拔啊……”花农禁不住阻挠道。
“你这小老儿,快快滚开!不然……”差首正待教训着,不想却瞥见一角,胡亥正缓缓走来。
东巡大典2
差首住了口,赶紧上前恭迎道:“王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恩。”胡亥点点头道,“我只是路过,来看看你们办的如何了!”
“怎敢劳烦王子亲自跑这一趟呢!小人这就办好了!”差首一脸谄媚道。
“你们不能拔我的牡丹!不能拔呀!”一旁花农急的嚎啕痛哭。
“这是怎么回事?”胡亥皱眉问道。
“只是一个疯子!小人这就命人拉走他。”差首说着,便要吩咐手下。
“你们这群狗官!猪狗不如……”一旁花农不禁哭吼道。
“他是在骂你们猪狗不如吗?”胡亥到底有些稚气未脱。
“呃……这……正是在骂小人。”差首面露难色的应道。
“我听他有骂‘这群狗官’,难道也有在骂我?”胡亥思忖道。
“岂敢岂敢!他这都是在骂小人!”差首捏着鼻子应道。
一旁官差却已经拉了花农正要退下,胡亥袖袍一挥道:“慢着!”
众人皆住了手。
“小老儿,你为何痛哭啊?”胡亥闲时,好奇心顿生。
花农仍旧号哭,并不作答。
“大胆刁民!王子问话,还不快快答来!”两旁官差喝道。
花农这才抹了抹鼻涕道,“小人是在为这些花哭!”
“为花有什么好哭的呀?”胡亥不解道。
“大人不知,这花也有生命!我每日灌溉施肥,灭虫除草,日久生情,与他们早已似一家人。今日,拔我牡丹,就若拔我心头之肉,敢问大人,我如何能不痛哭?”
“你可知我父皇,也就是当今皇上,驾临此地?”
“不知!”
“你这老农!我父皇声威天下,所到之处,谁人不识?你竟然不知?”
“恕小人是山野村夫,只知种花沏茶!”
“那我告诉你,我父皇看上你的花了!这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我要把花全部都移回别馆!自然,我也不会亏待你!银子是少不了你的!”
“草木有本心,何求人来折。恕小人斗胆,这些花,小人是不会卖的!就算是权贵,也不能逼迫我为钱出卖自己的家人!”
“你这刁民!还真罗嗦!几株破花,能有什么感情!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找茬!难道是嫌钱给的少?”
“小人死都不卖!”
“大胆!”胡亥吼道。
一旁的差首煽风点火道:“王子殿下,这老农分明就是不给您的面子,不把您放在眼里!待小人去法办了他!”
胡亥一听挑唆,果然动怒道:“好,那我就先砍了你脑袋,然后再看你怎么护花!”一面说着,一面吩咐手下。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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