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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戈魅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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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立,冬寒尽
秦王政七年

  时值初春,万物复苏。咸阳王宫之中却感觉不到任何春意。攻赵败魏、屡建战功的大将军蒙骜卒死。不久,秦王赢正的嫡亲祖母夏太后病危,正当赵高将此消息禀告秦王时,另一边太监来报长扬殿郑姬产下一皇子。

  秦王微蹙眉头,问道:“郑姬何人?”

  一旁赵高赶紧上前答道:“回大王,去年夏天,此女承蒙王上恩泽,怀上龙种,太后命其从雍城迁入咸阳,现居于长扬殿。”

  秦王顿时想起,似乎有这么回事。去年自己去荥阳巡查,在敖山上见有女子吟唱,歌声动听。还问过李斯这是何歌?李斯答说是诗经郑风中的《山有扶苏》,在当地十分流行。见此女模样甚是惹人怜爱,便临幸了她,赐名郑姬。之后,倒未曾再见过她。

  “可是被赐住雍城祈年宫的郑姬?”秦王问道。

  “正是。”李斯接口道。

  “大王,太后病危。”又有太监急急来报。

  “摆架芷阳宫。”秦王挥罢衣袖,一行人马立即浩浩荡荡的向太后宫殿驶去。

  芷阳宫内,灯火通明。

  “咳……咳……咳……”雕有卷云瑞兽的床榻之上,夏太后一阵急咳。

  “大……王……”

  “寡人在。请太后保重。”秦王上前握住夏太后垂在床边挣扎欲抬起的手。

  “大王,郑姬是否诞下麟儿?能否让哀家见上一面?”

  “这有何难?”秦王向赵高点了下头,赵高马上会意的命人去长扬殿抱来王子。

  这孩子一路哭闹个不停,声音洪亮。待秦王接过抱在怀里,哭声渐小,最后竟然流着口水,露出笑来。连秦王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也许就是古人所谓的血浓于水吧。但这份初为人父的认知很快就被他抛诸脑后,想到吕不韦,嫪毐,还有这一统天下的大任,秦王政觉得要干的大事太多了,没有什么能让他分心。

  “大秦……有后了,王……有后了……”夏太后见着孩子,生得是天日之表,龙凤之姿,甚觉宽慰。

  “王,哀家……命不久已,但有一事……相求。这孩子是我……大秦王室的……长公子,希望王……能当着……诸位臣子的面立他为太子,将来……好为我大秦的子民……造福啊……咳……咳……”

  “好,寡人答应你。”

  “太子……年幼,希望能有……贤师……教习……呜……”一口鲜血猛的吐出,溅在床前悬挂的堇色罗帐上。

  “太后——太后——”

  芷阳宫内,哭声一片。夏太后仙逝了。

  三个月后

  “大王,郑姬来了。”赵高禀报。

  “传。”秦王政身着大襟右仞交领的玄色外袍,尊贵无比,高高在上。

  只见郑姬怀抱王子莲步款款的上前行礼:“奴家给王请安。”

  “免了。抬起头来。”

  郑姬缓缓抬头,一张清秀略带忧伤的面容出现在秦王政的眼前。

  “今日是寡人王子的命名礼。古人曰,母凭子贵。就封你为郑妃。”

  “奴家谢恩。”

  “既然你喜唱《山有扶苏》,那孩子就赐名为扶苏,象征树木枝叶繁茂旺盛。”

  继而,秦王政转向立在一旁的蒙武说道:“蒙武,你们蒙氏一族对大秦的建功立业贡献非凡,你父亲蒙骜虽死,但寡人希望你们能够和他一样继续效力于大秦未完成的千秋伟业。如若你们蒙氏有女,可嫁于王长子。”

  “谢王恩典。”蒙武带领两个儿子蒙恬和蒙毅跪地谢恩。 。 想看书来

天下治矣
那青石大道上,远远便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近了,一人一马。

  色若赤霞的骏马之上,一个头戴斗笠身披灰篷的男子,扬鞭策马,横冲直撞过咸阳城最繁华的街市,惹起尘烟一片。

  终于,手中缰绳一凛,来人停在了一座华丽的府第门前。抬头看去,高头门额上,赫然提着——“廷尉府”三个大字。

  下马,急叩门环。内里,小仆开了门来,探头正欲询问。

  “快快通传,木子风有急事禀告。”来人扯去斗笠,自报姓名道。

  “是。小奴这就带大人进去。”家仆定睛一看,原来是主家的妹婿大人,不敢怠慢,急急向内堂走去。

  总管迎上前来,恭敬的请了安。

  “大人呢?”木子风落了座,劈头问道。

  “大王急召,大人去了王宫。”

  “何时回来?”

  “这……未说。”

  “去了多久?”

  “已有些时辰。”

  “你下去吧,我自在这里等。”木子风接过婢女送上的茶水,边啜饮边遣退下人。

  不想,一直等到傍晚,李斯才回到廷尉府。从总管口中已经得知,他这个新妹夫一早便等在府中了,想来若非大事,他绝不用亲自跑这一趟。

  抬脚跨进偏厅的门槛,一眼便瞧见木子风微靠案前,闭目养神。

  “久等了……”李斯招呼道。

  “大人回来了……”木子风警觉着起了身,见李斯面有倦意,不禁讨好道,“不知大人为何事如此劳累?”

  “今儿个宫里,王长子的命名礼……不然,我也不会忙到此时。”

  “大人……”

  “你我就不必客气了,都是一家人。与舍妹成婚已有多日,怎么还是改不了口,该叫大哥了!”李斯打断道。

  “呵呵……”木子风有些不自然的笑道,“是,大哥。”

  “说吧,一定有大事。”李斯邀他一起落座。

  “你吩咐我的事,我已经办妥了。”

  “当真?!”李斯倏的睁大双目,欣喜道。

  “千真万确。”木子风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信笺,“我已绘制了地图。此处做为阴地,绝对是千古佳穴。”

  李斯迫不及待的展开地图,四周山脉连亘起伏、绵延不绝,河水穿流而荡荡兮,藏风聚水,气势雄浑,确非池中之地。

  但是,很快,他便顿下脸来。大王多疑,自继位以来,不知派人寻了几多宝地,只为修建供身后安享的陵寝。数年来,倒也有不少方士,提出案例,只是全然不能使大王满意,反而被逐出了咸阳城。如今,自己仅凭一份来路不明的地图,说不定绘此图者也不过是捏造生势,大王又如何会相信呢?

  “此处是何地?”李斯收起先前的喜悦,漫不经心的问道。

  “咸阳以东,骊山脚下。”木子风察言观色道,“大哥放心,我已吩咐手下去此地探查过,此乃关中的戏地(今陕西临潼)。确实如图所绘。”

  “哦?!”李斯的眼中重又燃起星火,“当真如此?”

  “大哥请看。”木子风另从怀中掏出一方白绢,“这是批解。”

  李斯注目看去,白底墨字,寥寥数语,游龙走凤——头枕山,脚蹬川,一手抓金,一手握玉。

  “此处的山,即是骊山。川,即是渭水。山南盛产美玉,山北盛产黄金。”木子风附上考察的文本,果真与那份地图不谋而合。

  “好!好!”李斯欣喜大笑道,“妹夫,这次替大王寻找龙穴,你可是帮我立了头功!”

  “大哥多奖了!”木子风谦让道。李斯对他心存疑虑,他岂会不明,他虽名为廷尉妹婿,实则却一直不受重用,若不是为了出人头地,他又怎会甘愿娶那泼妇般蛮横的李家小姐!

  “只是,不知道如此风水宝地,妹夫是从何处得知的?”李斯一边抚着山羊胡须,一边暗自盘算。

  “不瞒大哥,其实,直到前些日子,我都未有头绪。派出去寻访的术士,大都是招摇撞骗,卷财不归者。这段日子,钱是花了不少,可事情却一无进展。那夜,我从陇山返京,途经一片密林,突起大雾,不知不觉迷了路。幸而遇到一位异人,不但为我指点迷津,还赠我一轴方卷,并嘱咐我卷中内容过不了一日。然后,袖袍一挥,大雾竟然即刻散去,人也消失了踪影。我定睛看去,自己正在姜水河畔,心中大惊。”

  “接下来又如何?”

  “我回到家中,展开方卷。没想到卷中所画竟是我日夜苦寻不着的宝地,于是我照本临摹了一份,也就是现在大哥所看到的这个。”

  “那卷轴呢?”

  “待我第二日去看,那方卷竟成了一片枯叶。顿时想起,那异人离去前嘱咐的话:卷轴所绘内容不过一日!”

  “竟有此事?只怕是什么妖术?!”李斯将信将疑。

  “我曾听师父说过,这世上确有此术!”

  “何家所学?”

  “墨家的天地玄黄之术。”木子风不理会李斯的疑惑,继续说着,“我自然便想到那日突起的大雾与密林。原本我还不解,这样的时令怎会有如此大雾,那密林似乎也是从天而降。现在想来,这一切不过是人为的幻象。”

  “原来如此。”李斯点头道,“可知那异人的身份?”

  “这……并不知道。”木子风有些微的停顿,“那日,见的匆忙,临走也来不及问他一声。想查也无从下手。”

  “可惜……”李斯摇摇头。真是可惜!对于这墨家的玄术,他倒也听说过一二,总以为是街头谣传,未想到却是真的。这等人才,如果收为已用,必定能助他仕途之路,如鱼得水。他抬眼看向木子风,心中不禁暗自叹道,没想到这穷小子竟有如此机遇。他道,“不过,今日能够寻得宝地,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值得庆贺。妹夫不如留下一同小酌几杯,也好高兴高兴。”

  “不敢叨扰大哥了,我还是趁天未黑,赶紧回去吧。这走的晚了,只怕娘子她又要动怒……”木子风尴尬道。

  “也对也对……”李斯了然于心的大笑道。自己妹妹的脾气,他还不清楚吗?也够这木子风受的了。

  “告辞!”

  木子风踏出廷尉府。先前,他回李斯说,并不知道那异人的身份。他是故意这样说的。他不禁在心底冷笑道,这老狐狸!打的算盘未免也太精了!想他木子风也不是那扶不起的阿斗,任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李斯的打算,木子风多少知了一些。想他现下还用的着自己,如果,他告诉他异人的下落,他岂不是要一脚将他踢开?那他干嘛还要大费周章的娶他那个母夜叉的妹妹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连木子风自己都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异人。其实,普天之下,能习玄幻之术的,除了墨家的传人外,还有一派,那就是道家子弟。他之所以,不愿意与李斯多说,还有一个原因,旁人都以为他不过是个江湖游侠,可其实他曾经师学于道家。这个秘密,没有任何人知道,因为知道的人都已经被他杀了,只除了一个人——大师姐!

  木子风的眼中燃起星星之火。他又想起了那本被道家世代相传的《乾坤万年歌》,他一直就未曾忘记过。虽然师姐说此书不在她手上,但是,他才不会轻易就相信她的鬼话。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找到此书!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他得赶紧参透那本剑术秘籍,也好在江湖中大有一番作为。

  

出宫
光阴如梭,转眼已是始皇二十九年了。

  这二十多年间,大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在长公子扶苏旦下的第二年,赢政亲临朝政,粉碎了嫪毐的叛乱,成功的从吕不韦手中夺回实权,先后用十多年的时间完成了统一六国的伟业。

  建立起大一统的封建帝国之后,秦王政诏号天下,尊称自己为始皇帝,从中央到地方,进行了一系列轰轰烈烈的改革。大规模的修建六国宫室,并将全国富豪12万户迁到咸阳,置于中央直接控制之下。

  咸阳城空前繁荣。

  春寒料峭,阳光也显的微薄。一不留神,那些老槐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枝干竟然悄悄的抽了芽。

  他缓缓穿过王城的甬道,宫门,大殿,湖泊,横桥飞渡……

  宫女、太监、侍卫军各司其职,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

  这些道路,四通八达,伸展向你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却抵达不了他心无所向的天地。至少,他——扶苏,是这样想的。

  终于,他听见有人叫他。连同他身后牵马的侍从,他们一并住了脚,停在空荡荡的朱红宫墙前。不用回头,他们也知道出声的是何人,那侍从的眼神闪过片刻的慌乱。

  前面,不到几步,就是出王城的最后一道宫门。他回身,不远处,果然站着那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胡亥。

  “皇兄!”少年一身锦衣华服,蹦跳着上前道,“你们好不够意思!出门居然也不叫我!”语罢,又转向一旁的侍从,附在耳畔,低声说道:“还有你!公子高!”

  那侍从的脸色即刻垮了下去,小声道:“你想怎么样?”

  “我嘛……不想怎么样!如果你们也捎带着把我领出宫,我就当没看见你这个二皇兄!”少年道。

  “休想!”公子高断然拒绝。

  “那我就去禀告父皇!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趁大皇兄出宫办事之际,假扮成他的马夫,想偷溜出去!我就去告诉父皇,让他好罚你!就罚你……罚你那个杖刑!打的你屁股开花!”胡亥威胁道。

  “你……”公子高还想回嘴,

  一旁的扶苏挥挥手,止住了他道:“就带他去吧!”

  比想像中的要轻松,他们很快就出了宫城。

  “哈哈!这到了宫外,连呼吸都顺畅了呀!难怪说什么花花世界,逍遥快活!”胡亥伸伸懒腰道,宫里的那些死规矩,闷死人了!

  “你最好不要贪玩的惹出是非!宫外不比宫内!要不然被人打了,你可不要哭鼻子!”公子高道。

  “哼!这天下谁人不要狗命了,敢打我?那我就先让小奴掌他的嘴,然后,把他拉去砍头!”胡亥道。

  “我说如果是父皇呢?”公子高道。

  “你……”胡亥吃了个憋,气的说不出话来。

  “出了这条官道,就是咸阳城热闹的集市了。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扶苏打断他们的争执道,“我三日后才回。记得日落前一定要回宫!你们只需拿好我的这块令牌,便可以畅通无阻了!不要生事!”

  “放心吧!苏!”公子高道。

  “恩!”扶苏点点头,牵过马匹,挥马扬鞭,绝尘而去。

恍然若梦1
今日出宫,他要去看望一位故人。父皇允了,每三年,这个时候,他便可以自由前往辋川离宫,去祭扫他已逝的母妃。

  他习惯了。许多年。一个人。一把剑。一匹马。穿梭于偌大的咸阳王宫与辋川之间。只有这三天,是真正属于他的。可以放下心扉,毫无芥蒂。

  不到天黑,扶苏便抵达离宫。驻守的小厮,将房间清扫的一尘不染。用了膳食,他便遣退了小奴。别馆外的青石宫灯,早已燃起了焰火,将园前空地照的如同白昼。西窗的紫檀书案前,铜鹤幡花香炉里正青烟袅袅。

  他全无睡意,索性绕过石阶,步入后山的林中,练起剑来。

  皓月当空,夜凉如水。群山苍翠如墨,晚风拂过松间,清泉石上流。舞剑的人,如痴如醉,浑然忘我。却不知——

  那林的深处,一双美目,早已观他多时。

  她叫南柯。南柯一梦。

  师父说,她的生命就是一场梦,从出生就已经注定。这世间,万物万事,皆为空。黄粱梦醒,烟消云散,苦渡无涯。

  她采集晚露,在崖间飞过,被他的剑光吸引。伫立了许久,却不解,一把利刃也能够让人舞的如此畅快、无欲无求?世人不是只知用它来杀人吗?

  她禁不住从枝上,纵身飞入他的剑阵中去。

  他看不见她。因为她的胸口,隔着衣物,贴附有师父给的灵符。

  她脚尖轻点,如同空气,悠游于他的剑锋之上。随着他招式的每一个幻变,而跃动。有时候,与他一步之遥;有时候,与他擦肩而过;有时候,与他比翼齐飞。她的发丝被风微微吹起,偶尔掠过他古铜色的皮肤。

  明月松间照的夜幕下,这形成了一副奇异的画面。她一袭素色罗衾,他一袭玄色锦袍。一黑一白。一刚一柔。龙飞凤舞。他剑风所过之处,梢头惊起落英无数。

  他不会发现她。他耍的酣畅淋漓,她也舞的乐此不疲。她从没有碰过剑,也没有想过,在这样一个夜晚,和这样一个男子,共同完成一件心有灵犀的事情。

  突然,她在半空中一个翻身,跃过枝头,下落的瞬间,居然见他举着剑,静止不动,眼神亦伴着她一起下落。

  她就那样突兀的停顿在他的剑尖之上,然后不知所措的对上他的眼眸。他们眼光乍接之下,时间仿佛忽然停止了。

  好一双烟波浩缈的秋水美目。

  好一个英气迫人的俊异眼神。

  只有片刻的闪神。糟糕!南柯已经意识到,他看见她了!他怎么能看见她呢?一触胸口,灵符早已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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