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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鼎-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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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马,商队的大车便横七竖八地堵在城门洞里,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在城门洞两面守卫的回鹘兵见状纷纷赶了过来。雅苏台皱着眉头,略带责怪的语气斥道:“老庞,这是怎么回事?”
庞磊脸上带着歉意,走上去,忽然抢前一步,手里变戏法似地出现一柄匕首架在雅苏台的脖子上,喝道:“要命就别反抗。”话音未落,一拳头带着劲风狠狠砸在雅苏台的胃部,痛得他顿时眼泪都留下来,弯着腰蹲在地上,庞磊顺势将匕首柄敲在他的脑后。这雅苏台为人不恶,能不取他性命,庞磊也不介意留他一命。身边的承影营军士纷纷动手,数息之间,便制服了成门内外赶过来的二三十守卫军兵。
“杀!”晋咎所部一见庞磊动手,吸引走了城门内大部分回鹘兵的注意力,一声发喊,拔山营军士取出藏在身边的兵刃,朝着尚且留在城门内侧的几个回鹘兵捅去。同一时间,城门楼上放哨的回鹘兵已经发觉不对,大声发出警号,呼喊声,鼓声,锣声,兵刃碰撞的声音,城楼上各种声响响做一片。晋咎等人却无暇思索,分别从左右甬道鱼贯向城楼上冲去,在回鹘兵不暇反击之下,这短短百余步的甬道一冲而过,迎面撞上匆匆而来的城头戍兵,晋咎闷哼一声,和身撞入当面而来那人怀里,白刃透体而过,他撒手弃了短刀,顺手接过回鹘人的弯刀,挽了个刀花护住上身,和身边的兄弟与敌军杀在了一起。而更多的拔山营的军士则超越了正在拼斗的数十人,向城楼中的回鹘兵就寝处狠狠杀去。
城外不远处扮作另一队商人瞭望的牙军营士卒一见得手,便取出车队上号弹点燃,呼的一声,三排号弹冲上天空,砰然爆响,声音传出数里。
数里之外,早已枕戈待旦的岚州军全体起立,各营伍都按照安排,高蹄营一马当先,五百膘骑呼啸着朝着城门大开的甘州东城而去,他们的任务是穿城而过,直接在全城各处烧杀,散步岚州军威,震慑扰乱城内人心。紧紧跟在后面的是骑着马的横阵营,五百刀盾手将彻底清除南城楼中所有回鹘兵的反抗,牙军营、陌刀营、射雕营则作为抢城的主力,准备粉碎城中所有可能出现的抵抗。数千骑兵在城外待命,城内狭窄的街道不是骑兵的战场,回鹘人也没有死守城池的习惯,他们作为预备队,猎杀从四门冲出的回鹘骑兵。
卷六 春风不度玉门关 第十六章 争城
激越的铁蹄阵阵踏碎了清晨的宁静,一路上惊醒无数甘州商民。进城后,高蹄营一分为五,五个百人队在城中主要道路上来回奔驰,一旦看到手持兵刃的军士立刻放箭、出槊格杀。慌慌张张披衣而起的各部回鹘官兵完全失去了局势的把握,更多居民趴在门缝、窗棱间惊恐不定地看着这队队骑士从街道上奔过,接连不断,弄不清到底有多少人马进城,有些胆小的回鹘兵已经打定主意,不到局势明了之前绝不上街。景琼可汗年迈体衰,为了新任可汗的继承权,甘州回鹘各部都蠢蠢欲动,天晓得这是不是贵人们之间又为着权位之争动了刀子。直至此时,回鹘人也想不到竟然是千里而来的汉家军队在袭取甘州。
“大人,有军队杀进甘州城了!”留守甘州的夜落纥可汗在梦中被他的侍卫叫醒,仓皇失措的侍卫不顾尊贵的可汗还来不及穿上袍服,就匆匆闯了进来。
“什么?来的是哪部人马,有多少人?”但此时是争夺甘州大可汗之位的关键时刻,用人之际,夜落纥强行压住心中怒气,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不太清楚,报信的受了重伤,没说几句话就死了。听说满城都是敌人的骑兵奔驰而来,很快就要杀到了。”侍卫伊安其飞快地秉道,摆出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下官已经备好了健马,府中一千骑兵正在集合,大伙儿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大人杀出城去!”
逃走么?夜落纥皱起了眉头,这个关键的时刻,丢失甘州城,意味着自己离甘州大可汗的位置又远了不少,景琼翅膀底下那几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鸡,估计也得咕咕乱叫了。“派出军使,带我将令,往城南大营去,让大营军兵全部朝我这里集合。”夜落纥沉吟一阵,下令道:“再派几十骑哨探出去,弄清楚敌人虚实,命令府中全部军队备马,随时准备跟我杀出去!”
“可是,大人,”伊安其还待劝解,被夜落纥一眼瞪了回来,他只能把话憋进心里,敌人来的神不知鬼不觉,显然是谋划已久的偷袭,自己这边仓促应战,只有拼命逃生的份儿,胜负哪里还扳得回来。他不敢说的是,回鹘诸部争夺大位极其残酷,胜者贵,败者死,如果当真无法逃出甘州,这夜落纥带入州府牙城中所有勇士和侍卫,恐怕都要为他殉葬。
片刻之后,全身披挂停当的夜落纥已然站在了州府牙城的城头,只从景琼可汗率兵出征之后,他就毫不客气地搬了进来,眼下甘州回鹘诸部有一半以上都顺服于他这只正值壮年的雄鹰,而不是景琼下的那几只小鸡,夜落纥有这个底气。
只见细雨霏霏笼罩地州城之中,四面八方都传来阵阵马蹄乱响,不时还发出几声惨叫,想是忠于自己,坚持抵抗的勇士遭了敌人的毒手。夜落纥脸色阴沉,莫不是景琼那老匹夫非要为他的小鸡仔除掉自己,找着个借口,出征沙州的大军又杀了回来吧,他就不怕和自己火拼一场,甘州回鹘各部从此分崩离析吗?四处哨探的数十骑兵都分派了出去,却没有任何回音,静悄悄的甘州街道,此刻仿佛择人而噬的魔兽巨口一般,蕴藏着无数的危机。
东城楼上,夺城的战斗正杀得激烈,“快,快!”晋咎大声催促这不断登上城楼的横阵营军士。城墙上当值戍守的回鹘兵知道城门被抢,正从两侧城墙上增援过来,与此同时,城楼中的回鹘兵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不断朝厮杀中的岚州军士放箭。这些回鹘人习于射猎,箭法又狠又毒,为了偷城而甲胄不厚的承影营,拔山营军士吃亏不小,在晋咎严令之下,这百多个岚州军士,一面抵抗着地面八方涌出的回鹘士兵,一面捉襟见肘地抽出一支力量,拼命要杀进城楼中去。那城楼中的回鹘兵也在守将紇干的指挥下密密层层朝外涌出,一时间,狭窄的城楼门口挤满了双方的士兵,盾牌顶着盾牌,刀锋抵着铁甲,居然连个转身的空间都没有。在盾牌和盔甲的缝隙里,一柄柄闪着雪光的利刃穿梭来去,带出朵朵血花,惨叫声此起彼伏。
横阵营军士上城之后,局势顿时有了变化,手持大盾横刀的横阵营军士以百人队为单位结成了阵势,在这局促狭小的城楼空地上,前排军士竖着大半人高的方形盾牌,后排军士则将盾牌顶在头上防备城楼上射下的利箭。回鹘士兵在河西还未曾遇见过这般严整的步阵,横阵营军士步伐极其统一,每一次推进都是集全阵军士之力一起向前,盾阵缓慢但不可阻挡地朝城墙两边逼去,不时将散落的本方军士拉入盾阵中的空隙中。不时有利刃从盾阵的空隙中刺了出来,逼得企图上前推开盾阵的回鹘兵不敢过于靠近。最后,回鹘人也不得不结成了密集的阵型和横阵营相抗,整个城楼上密密麻麻堆满了努力挥舞着刀剑的双方军兵。
从城楼上看下去,盔兜攒动,刀光闪闪。但回鹘人吃亏的是,横阵营军士平日里常常进行如此拥挤的战场空间里的作战训练,军士使用武器全都是用直刺,斜刺等手法,而回鹘兵则大都没有这种战斗经验,挥舞弯刀极其不便,甚至有些笨拙可笑,往往还没有完成一个动作,便被窄身挺直的横刀刺中要害。
将两边增援的回鹘兵成功地拖入到己方熟悉的战场节奏中后,石元光和晋咎开始带领士卒攻打城楼。若是中原坚城,城楼之中少不得要备下擂木滚石,甚至沸水金汁之类都有可能,专门对付这般情势。但回鹘人原本没有倚城而战的习惯,城楼中只有弓箭射下,倒让岚州军节省了好大的伤亡。
城楼中屯有数百兵士,守将紇干极为悍勇,亲自带着卫兵守在门口督战。四面八方响起了岚州军士用回鹘语高喊“降者免死!”的声音,回鹘兵早已胆寒,却慑于紇干的积威不敢投降。而城楼两侧的回鹘兵见城楼未失,也不敢退后,心气儿却已泄了。
晋咎见状,喝道:“打个城楼怎得如此啰嗦。”换上士卒带上来的重铠甲,又罩了一层纸甲在面上,近身刀刺难入,精选了数十个勇士,都是这副打扮,手持战斧、狼牙棒、斧枪、手戟等各色近战重武器。见众军士准备停当,晋咎当即命前排士卒退后。岚州军士进退如一,城楼门口拼死守卫的回鹘兵只觉眼前一亮,门口便空出了一条通路,望着岚州军密密层层的盾阵,正迟疑着要不要冲出去送死,晋咎便带着勇士如同一股铁流般冲了过来,他自己弃了盾牌,手持着一柄战斧,狠狠劈在一个回鹘兵的盾牌上,顿时将盾牌和人一起砍得踉踉跄跄地后退,岚州军士适才阵势严密,张弛有度,已经令这般回鹘兵适应了打法,心道虽然无法获胜,但只要拼死填住两军战线不退,总能迟缓岚州军的推进速度。没想到晋咎所率这数十勇士作战风格大变,在后排盾阵和弩箭的掩护下,狼牙棒抡起来呼呼生风,战斧挥舞的仿佛车轮也似,岚州军士全然不顾自身防护,只求杀破敌胆,被沾着一丁半点的回鹘兵无不东倒西歪,非死即伤。终于,回鹘人军心崩溃,纷纷后退,甚至紇干率亲卫在后面砍杀逃兵也不起作用。
横阵营军士也抓住敌军阵脚动摇的良机,以三五人一组的稀疏队形超越了先锋死士,与散乱不堪的敌军捉对厮杀起来,他们这等刀盾手专门洗练近战搏命,失去阵线掩护的回鹘兵被杀得四处逃窜,紇干只得率领亲兵步步朝楼上退去。
见胜负已分,晋咎大声喘息着靠在城楼一角,刚才战斗虽然只有短短瞬间,却是大耗力气,他的胸口和腰肋各被砍中两刀,虽然铠甲防护得好,却也如同被人重重击打一般疼痛。他颇有些得意地看着城墙两边开始溃散投降的回鹘兵,对身边的周伯仁笑道:“战阵上,只有比他奶奶的更不要命,才能保住自家的性命。”
东城楼下,承影营早已清理出一条通道,牙军营、陌刀营、射雕营鱼贯而入,直扑城南回鹘大营而去。“想不到城南大营这两千回鹘骑兵居然因为不明敌情而紧守营寨,坐失反击良机,实乃天助我也。”陈德微笑着对身边的于伏仁轨说道,“既然如此,就正好把他们堵在营垒之内,再彪悍骑兵也只能硬冲步阵了。”说完又命于伏仁轨统率白羽营一千五百骑入城,倘若回鹘骑兵当真被堵在营垒之中,那骑兵就下马用弓箭,参加对回鹘人骑兵营垒的封堵,假如回鹘骑兵冲破了封堵,那就与他们骑战。
此刻,州府牙城之内,夜落纥正大怒着翻鞍上马,“居然是汉人!”他感觉受了很大的侮辱,居然是汉人军队,他们不是龟缩在灵州么?不是收了甘州大笔大笔的贡赋吗?怎么突然背信弃义!“大家听着,城南大营军队正在向我们靠拢,我们也杀出去和他们合作一起,将汉人赶出城去!”夜落纥抽出腰间弯刀,大声下令道,州府大门之后,一千精骑士气如虹,被憋在这牙城之内闷了半天,泥人也生出火来,开始大家还惴惴不安地猜测来袭的是吐蕃骑军,还是大可汗亲自回军,谁知居然是汉人,为自己的怯弱而感到羞辱回鹘勇士们哇哇乱叫,纷纷抽出弯刀,要出去宰掉这些该死的猪!
“哗”的一声,牙城城门大开,一千骑军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箭头正是甘州回鹘诸部的骄傲,未来的夜落纥大可汗!他要用一场新鲜血液浇淋的胜利来彰显自己的勇武!
因为城内兵力不足而只能监视牙城的岚州军立刻将这消息报知率军入城的牙军校尉李斯。李斯皱眉思忖片刻,叫来射雕营校尉郑宾和陌刀营校尉柏盛,将这军情通知他们,李斯沉声道:“敌人来意,当是与城南大营中的骑兵合流攻我,我军此去封锁城南大营,必然受到两面敌人骑兵夹击,二位校尉当有所准备,只要这两股敌军不能合流,必然被我随后入城的大军各个击破。”
郑兵与柏盛相互看了一眼,拱手沉声道:“但凭李校尉吩咐。”三人皆是陈德亲手简拔的年轻将领,锐气正盛,手下是岚州最劲锐的三营步卒,眼下陡然成了敌人全力攻打的中枢,却浑然不惧,柏盛更笑道:“在这狭窄街道之上作战,地形有利于我。射雕营封锁住敌人营垒,外面一千敌骑焉能撼动我牙军、陌刀两营。”三人哄然大笑,胸中皆是豪气万千。
卷六 春风不度玉门关 第十七章 完胜
夜落纥胯下战马一声长嘶,人立起来,怎么鞭打都不肯再往前冲,放眼前望,狭窄的街道上,层层叠叠堆积着回鹘人马的尸体,不少骑兵死去,战马却受伤半瘫在地,发出声声哀鸣。付出了这么大的伤亡,百步之外,汉军的长矛阵却似乎没有被撼动分毫,狭窄的街道上二十五名重甲步卒肩并着肩站成密集的一排,他们手中持着的硬木制成的长矛前细后粗,重心位于军士双掌之间,矛尖闪着血光和寒光,略微下垂,有不少回鹘健儿弃了马,希图弓着身子从地上爬过去,便被从上而下刺出的长矛钉死在地上。第二排甲士将长矛架在的第一排甲士的肩上,第三排甲士将长矛架在第二排甲士的肩上,一眼望去,密密层层的矛丛如同一座吸血丛林,回鹘骑兵打着健马冲了好几次,却一次次白白把性命穿在了锋利的矛尖上。
夜落纥心中估量,从开始冲锋到现在,自己这边的骑兵伤亡接近两百多人,但那些汉军躲将近十五尺的长矛后面,伤损微乎其微,更可气的是,回鹘骑兵所用的骑弓在远处很难伤害这些有着严密铠甲保护的汉人,而一旦靠得稍微近一点,就在敌军弓弩手的反击下,死伤比硬冲长矛阵还要惨重。
和呼啸着冲锋陷阵的回鹘健儿不同,这些汉军虽然下手狠辣,却全都沉默得让人胆寒,哪怕是被亡命冲近的回鹘骑士带着快意一刀断首的时候,也极少发出惨叫。这无声的坚忍,反而比声嘶力竭地大呼酣战更使人毛骨悚然,夜落纥心中判定,这些汉军绝对是百战悍卒,若非如此,生死关头怎能如此无动于衷。沉默的汉军阵前,依旧充斥着回鹘骑兵的色厉内荏的吆喝,却已无人再敢恃勇上前。
两军战场是一条贯通南北的狭长的街道,南面直通甘州城南大营,也是南城楼的瓮城。这甘州城乃是先归义军节度使张张议潮为防备吐蕃骑兵骚扰而特意整修过的,因为甘州在北而吐蕃在南,所以特意在南城门内加筑了一道瓮城,也作为骑兵的兵营,攻守兼备,吐蕃人如果直接从南门攻打,就要面对两道城门,而瓮城兵营中的五千精骑则可随时从城门杀出。为了防备南城大营军队作乱,也为了在南门失守后节节抵抗,南城大营只开了一道营门,也就是瓮城的内侧城门,城中通往这南门的,只有这条南北贯穿的街道,只要守住这条街道,攻下南城大营的吐蕃军就不可能在城内呼啸而过。
当年归义军与吐蕃人在河西拉锯征战多年,血流成河,张议潮为了防备吐蕃入寇,可谓无所不用其极。谁曾想这刻意设计的南城大营与街道,竟然成了阻隔两支回鹘骑兵会师的障碍,两千骑兵被困在瓮城内动弹不得,另一方面,除了派出小股骑兵监视,岚州军在南城外兵力尚且稀薄,这些有逃生之路的回鹘骑兵自然不会像夜落纥那样拼死冲击汉军步卒严密的长矛阵,陌刀阵,强弩阵,丢下百多条性命之后,便几乎完全放弃了。
南北呼啸而过的风,带着点点血腥的味道,这条狭长的街巷,已然成了回鹘骑兵的坟场,身旁好几个亲卫都面面相觑,带着夹杂惭愧的希冀望着夜落纥,不言而喻,希望他干脆下达退军的命令,不远处伤兵痛苦的呻吟,就是他们的催促。适才探马已经清楚,汉军只是控制了东城门,其它三座城门都还在回鹘的手中。但汉人并不是没有兵力,他们在城外还有数千骑兵严阵以待,只是不舍得把宝贵的骑兵耗费在这街巷战中罢了。该死,就连汉人都知道,骑兵不利巷战,可是谁让回鹘人没有他们那样坚韧的步兵呢。这么强大的敌军,一旦退了,也许就在没有翻盘的机会。夜落纥心中在痛苦的思虑,马鞭哒哒哒地敲在鞍子上,代表他心中格外烦闷。
他不曾料想到的是,在这条长街的另一面,横阵营正加速赶来,离彻底封锁住这条长街还差一个街口的距离。百夫长石开闵气喘吁吁地跑着,肩膀挂着的一串地回鹘兵鼻子来回晃动,煞是滑稽,岚州军计算杀敌数量方法甚多,并未统一规定,横阵营便是以割下鼻子为记。收拾掉东城楼回鹘守军后,百夫长石开闵肩上就挂了穿成一串的百多个回鹘人高挺的鼻子,奔跑时挂在身上格外碍事,石开闵干脆将它甩在路旁,大声叫道:“都是咱横阵营的功勋,肉烂了还在锅里。”
他说这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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