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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鼎-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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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攻城时那铺天盖地地威势,他是见识过的,那弩箭似流水一般使用,百万箭矢顷刻而尽的威势,是要雄厚的国力做保证的,就是因为如此,李继奉才对恢复拓跋氏昔日荣光信心不足。
“被派来为吾等押运粮草的,在朝中还能有甚么靠山不成?只要打下灵州城,朝廷就算有所怪罪,又能如何?到那时,官家也要眼巴巴的敕封兄长为朔方节度使。”李继迁掩饰住心底里的野心,嘲讽似地打量着那飘荡着汉字旌旗的汉人军营垒。若是得了灵州,经略河套之地,便可从中原掠取汉人,汉人善守城亦善攻城,麾下若有这样一支汉人军,再加上党项羌彪悍地骑兵,铁鹞子势不可挡地冲锋,汴梁朝中的大位,也该由拓跋家的坐一坐了。鲜卑拓跋氏虽然族人不众,能够役使天下众多种族为己所用,是真正的长生天许下的贵胄血脉。
汉军营垒里,被定难军节度李继奉强留在凉州城下从事劳役,关中来的厢军和民夫都是怨声载道,就连军官们也是骂不绝口。“咱关中的好汉,世代打得是番邦,咱们倒强,给这党项人押运粮草。”这趟押运粮草的乃是环州团练使姚良弼,听虞侯万简抱怨,沉声道:“切莫非议朝廷差遣,老老实实地交差算完。”对朝廷的打算,他心里还是知晓的,陈德是汉人,对朝廷来说威胁更大,而党项蛮夷,占着区区定难五州的边鄙之地,粮饷都仰给于朝廷,而且内斗频繁,实在是不足为虑,更何况,党项再强横,也不过是回鹘、吐蕃等西北诸番部中的一支,朝廷在西北向来采取的是以夷制夷之策,挑动诸番相互制衡,眼下这灵州安西军,却是朝廷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
忽然,步军都头孙猛自帐外奔进来大呼道:“不好,姚将军,党项人将军营团团围了!”“什么?”姚良弼与万简同时站起,大步奔出军帐,只见军营正面聚集着大约万余党项骑兵,另有万余骑兵则散布在四周,皆是秃发结辩的生番模样。姚良弼心中一阵打突,于这些生番最不好打交道,一言不合就要把刀相向,于是只堆笑着道:“本将乃是环州团练使姚良弼,有什么误会,请你们将领上前说话。”
夏州衙内都指挥使李继迁方才从党项骑军中间缓缓驰出,于寨门立马,见姚良弼出来,便高声道:“定难军节度使有令,着姚良弼率本部攻打夏州。”他脸上神情傲慢无比,以马鞭指着环州团练使说话,便如对他家中的奴隶一般口气,就算是姚良弼这般在官场上混成人精儿的人物,也忍不住心头火起。果然,李继迁话音刚落,环州军中便一片哗然,“攻你奶奶。”步军都头孙猛当即骂道,宋初厢军并无战斗的责任,只负责力役,更何况千里迢迢来为党项人打仗,一时间骂声四起,厢军中多有边军中挑选禁军剩下来的,本事虽然不及禁军,但骂人的胆量和修养不相上下。
见环州兵骚动,李继迁脸色一沉,左手举起,他身后来自党项部落骑军尽皆弯弓搭箭,直指着汉军,后队则抽出兵刃,大声吆喝着将汉军的怒骂压了下去。环州军为押运粮草而来,在友军当中扎营,因此并未筑起寨墙,连鹿角也未搭设多少。姚良弼被李继迁身后铁鹞子用箭指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李继迁,你威胁官军,可是想要谋反么?”他话虽然强硬,但内里却是虚的,边境番部动辄杀人,朝廷为求息事宁人,若是无力进剿便招抚了事,被杀的边军汉民也就成了冤死鬼。如今李继迁和他后面的党项人都已显露杀机,唯一可虑的是,此间厢军民夫有两万余人,他们当真胆敢?但是片刻之后,姚良弼便再没机会后悔。
李继迁哈哈大笑道:“姚将军,此地四周尽是吾党项族人,谁知你这支汉军不是被安西军击杀的?军中但行将令,你违抗定难军节度使的将令,吾便杀不得你么?”他心中早已打定主意,李继奉对朝廷素来有些敬畏,眼下做下这桩屠戮汉军的大事,他要拿党项人的利益去巴结朝廷,也要考虑到人家是不是会秋后算账,只能和朝廷作对下去。李继迁左手一挥,身边簇拥着他的铁鹞子乱箭齐发,居然将姚良弼连同他身边的都头孙猛等百余汉军射成了刺猬一般。周围环州军刚有所动作,后队党项军便纷纷打马冲入了营帐,用马刀和长矛将敢于反抗地汉军砍杀在地。可怜这环州厢军平素皆不习阵仗,多是从事一些修桥补路,转运粮草之类的力役,许多人就连攻打山贼的战斗都不曾经历,眼下被优势的党项骑军来回冲突,没有多久,便失去还手之力。汉军营垒之内到处是倒伏的尸体,血流汩汩,将地上的黄沙都浸透了。
李继迁身旁铁鹞子野利句末道:“大人,节度使只让我们来逼使汉人攻城,现在这般局面,若是节度使怪罪?”李继迁冷冷地看着这出几乎是单方面屠杀的惨剧,冷冷哼了一声,道:“倘若不如此,他们肯为我们作战么?”
灵州城头,储开文指着城下大声道:“那是怎么回事?”校尉钱庆之面色阴沉:“那是为党项人转运粮草的陕西厢军和民夫。”只见三千余党项骑军驱赶着大约六七千汉军民夫朝城墙涌来,其它党项军都停止了攻城,勒马远远地观看,有的还用马鞭和弯刀指着那些几乎没有铠甲,一步一挨地朝城墙走去的汉军,大声嘲笑着。忽然,有四五个汉军拔腿向后奔去,还未跑出四五步远,便被数支利箭射死在地,而其它汉军只得继续前行,只有少数人提着腰刀,更多的手上只有木棍和锄镐等工具,肩负着云梯,不知道党项军驱赶这样毫无战斗能力的人上来做什么?
“消耗我们的箭矢和礌石。”钱庆之低声道,“什么?”储开文惊道,“用人命消耗箭矢?”这时中原还未经历女真族和蒙古族入侵的浩劫,即使契丹入寇,也只掠去汉人为奴隶,甚少大规模驱使汉民为前驱攻城,只为耗箭矢填沟壑便牺牲掉无数的性命。“因为党项人是根本没把他们当人看。”钱庆之沉声道。
汉军与民夫贴近了灵州城墙,少部分开始搭设云梯,大部分开始挖掘城墙墙基,即便以灵州之坚固,也禁不住几千民夫这么不停地挖掘下去。“放箭!”钱庆之沉声令道。“这是百姓!民夫,奶奶的,俺的婆姨还是从关中聘的呢。”“这是军令!”钱庆之不理会储开文,将手一挥,城头弓箭手将身子探出城墙,对着城下的民夫射去。此时远远督战的党项骑军居然连朝城头射箭掩护民夫挖掘城墙的功夫也不做,只管监视着是否有人转身逃跑,然后将游戏似地逃跑的厢军和民夫射杀,不少党项军甚至相互比试射眼睛,额头,或是胸口,一箭又一箭,高声笑着叫着。
卷八 走马西来欲到天 第十六章 哗变
灵州守军但有稍稍手软,党项军便会催马上前,借助奔马之力以箭矢射向城头,同时派出州军精锐夹杂在民夫当中登城。守城的校尉无奈之下,只得将檑木箭矢等一股脑儿抛射下去,没过多久,城下累积了数千汉军和民夫的尸体,鲜血将灵州城的墙基都染红了,做肉盾的民夫大大降低了党项军的伤亡。
十夫长储开文已经目眦欲裂,回头对钱庆之大声呼道:“校尉,让俺下去冲杀一番吧,定要将这些汉人民夫就救回来!”“城门一开,你怎知后面党项军不会乘势夺城?再者,此番押运粮草的厢军民夫不下两万,党项人一次驱赶数千人来杀,引诱吾军冲出去虚耗实力,似你这样,岂不是正中拓跋氏的圈套。城内还有十数万荫户躲避,汝逞一时之勇,置他们于何地?”“可。。。。。。”储开文脸涨得通红,“他奶奶地,打得鸟仗!”
眼看天色将黑,党项人便砍死了城下受伤倒地地民夫,将剩下的驱赶回去。所有的汉人厢军民夫都被收缴了武器,赶回到原先的汉军营垒中,又移了几千帐部落骑军在左近团团围住。营帐之内,一片死寂,大多数人被突如其来的厄运给震得懵了,今日被驱赶攻城的六七千人十不回一,若给党项人这么折磨下去,只要四五天工夫,这两万多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要被消耗得一干二净。有些年轻不经事的,被白天的惨景所慑,居然蹲在地上,如同女人一样,抱着头低声的啜泣。哭声是有感染力的,“爹啊,你死的好冤啊。”这是如同厢军杨宝那样的老父亲死在城墙下的,“兄长”,“弟弟,”这是如同民夫傅育那样兄弟一去便没回来的,“儿子啊”,这是如同老军户魏芗良那样儿子是被射死砍死绝了后的,“我想要活着回去”,“吾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还未长成的孩子啊。”这是贪图朝廷的赏钱出来挣钱养家的民夫。不多一会儿,汉军营里已是哭声一片,凄惨的哭声与外面党项部族军烧烤牛羊,高声呼喝笑骂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虞侯万简的脸简直黑得比死人还要黑,他甚至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和姚良弼一样被射死,听闻得耳畔一片嘤嘤哭泣之声,只觉怒火中烧,又烦闷无比,噼啪一声将手中柴棍折为两段,喃喃骂道:“他奶奶地,党项番子,爷爷便拼一死。”幸存下来的环州厢军军官聚在他的身旁,都头周生并当即一挥手中木棍道:“万大哥若是带头,吾也和他们拼了。”“对,拼了。”“拼了吧。”周围厢军听见这几个军官说话,纷纷止住了哭泣,转头望了过来,熊熊的火光映着一张张决绝的面孔,没有人出声反对,此时的汉人,刚刚经历征战杀伐惨烈的乱世,尤其在这些关西汉子身上,尚且保持了宁死不屈的血气。
“好,大家都是血性汉子,”万简缓缓注视着周围的厢军,沉声道:“这条命与其浪掷在灵州城下,不如向党项人讨个公道。干了!”他顿了一顿,道:“生火造饭,死也做个饱死鬼。”众人纷纷答应,厢军和民夫各自本来有组织,环州团练使姚良弼被杀之后,虞侯万简已经是汉人中最高的军官,他拿定了主意,众军官便各自回去鼓动。白天惨死在灵州城下的伙伴血迹未干,厢军民夫自忖已无生路,便存了鱼死网破之心。因为党项军已将汉军营垒里的兵刃全部收去,众人便用火将木棍烤焦,然后用石块削尖,更多的连趁手的木棍都没有的,便用营垒中的柴火制作火把,只待饱餐过后,大伙儿一涌而出,冲进党项人的营帐里去放火,他奶奶的,没了兵刃,火把正好对付这群豺狼。
此时此刻,定难军节度使的中军大帐,正置酒高宴,李继迁击破白羽军大营,今日又驱策汉军为前驱攻城,为党项人避免了好大的伤亡。“到底是拓跋氏的子孙,不打不服,这些汉人平日里个个都是鼻孔朝天模样的,今日终于知道党项人的厉害。”野利仁荣端着一大杯酒凑到李继迁面前,将酒干掉。
李继奉脸色阴沉地看着部落族长围绕在李继迁的周围奉承与他,心下暗怒,这些生番,混不知道,上首坐着的定难军节度吾才是拓跋氏家主。白天李继迁擅作主张杀死环州团练使姚良弼,然后驱赶汉军攻城,李继奉虽然派人阻止,但李继迁自己率领铁鹞子及心腹部族骑军三千多人毫不理会,李继奉念着他是拓跋氏亲贵中支持自己的,不欲与他撕破脸皮,让李克顺李克宪那几条老狗看了笑话,只得作罢。虽然李继迁做下如此惨无人道之事,必然为朝廷所不喜,这定难军节度使的位子,是再也休想,但是自己在朝廷眼中成了一个残酷擅杀之人,却是被他连累了,曹翰号称禁军第一猛将,便是因为屠了金陵,一直做不到节度使。
此刻怒从心起,李继奉再也按捺不住,便沉下脸来对李继迁斥责道:“继迁,你擅作主张,朝廷若是怪罪下来,便是兄长也保不住你。”李继迁却若无其事,一边回敬了野利仁荣一杯酒,一边用小刀割下烤的喷香的一块牛肉,放到嘴里嚼得做声,吞下肚去,方道:“这中原汉人有许多,死伤这几千几万的,又有什么关系,再者,我看朝廷对这些厢军民夫的性命也未必放在心上,只要兄长夺取灵州,官家封你官还来不及。”“对,继迁侄儿这句话说得在理,有担当,像是我们拓跋家的种!”旁边的李克宪大声道,也不看李继奉,拿起一杯酒喝进肚里,只气得李继奉闷做在旁一语不发。
正在这时,忽然听后面呼喝之声大起,众贵族都不明所以之时,李继迁霍地站起身来,高声喝道:“怎么回事?”一名铁鹞子踉跄着奔进帐内,跪在地上秉道:“不好,汉军哗变了!”“汉军的兵刃都被收缴,周围还有上万骑军看守,怎能哗变?有人闹事,难道你们不会杀人吗?”李继迁脸色铁青。“杀了,杀得手也麻了,但是阻止不住!汉人太多了。”米擒远心有余悸地秉道。
汉军点燃了自己的营帐,无数厢军民夫手持着尖木棍和火把,如同溃堤洪水一样涌出来,在旁边严加戒备的党项骑军当即发箭阻止汉人冲击其它的营垒,更多的骑军策马持刀,冲进人群中乱砍乱杀,谁知那些汉军竟然如同疯魔一般,白日里如同绵羊一样懦弱的汉人,竟然用胸口和身躯去阻挡迎面冲杀而来的铁骑,丝毫不畏惧夺命的箭矢和骑军的弯刀,只要骑军冲进汉人密集之处失去了速度,必定被拉下马来殴击而死,更多的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哪怕是死,也要让这些魔鬼一样的党项人吃上点苦头,两万人持着火把拼命往外冲形成一种势不可挡威势,一边冲一边还高喊着。他们很快就冲过了汉军营垒和党项军营垒的中间并不宽敞的空地,拼命把火把往党项人的营帐和辎重上面丢,所过之处一片烈焰熊熊,火光熏天映照着这些汉军民夫因为拼却一死而显得有些扭曲了的面孔,到处是倒在党项人刀枪之下的汉人血光四溅,但是更多的汉人用他们抢到的刀剑,有人用木棍,有人甚至是用拳头和牙齿,拼命要在临死之前向党项人发泄出复仇的怒火。汉人营垒周围大约数万党项部落军的大片营地已经近乎失控,熊熊火光中之间无数人互相攻杀,大家都杀红了眼,到得后来,党项骑军只要看见步行的,也不分辨是汉人还是没有找着马骑的党项人,直接过去便是一刀。
“他们在喊什么?”李继迁戴起自己的头盔,左手握着剑,右手抓住马鞍,一翻身上了鞍子,他极度不喜汉人,因此就连汉军带着陕西口音的号子,听不太清楚。米擒远脸色微变,答道:“他们都在喊。。。。。。‘拼了!’”“驾!”李继迁脸色一沉,猛夹马腹,带着三百多铁鹞子直奔汉军哗变的营垒附近而去,平定叛乱,必须如雷霆万钧,只有毫不留情的杀戮,才能这些贱民知道,鲜卑拓跋氏的威严,是不容侵犯的。
灵州城中,辛古召集众将议应对党项军驱民攻城之策。负责东面城楼的校尉钱庆之奔进来,高声道:“将军,党项人大营乱起,四处都是火把,还点然了许多营帐。”众将大为奇怪,纷纷来到东城楼向外望去,只见不远处党项人连绵的大营后面,无数火把在摇曳奔跑,隐隐约约有无数呼喝杀伐之声传来,而仅能被众人隐约听清楚的,只有一句“拼了”。在黑暗中那无数铁骑的冲击围剿下,舞动的火把已经越来越少,但蔓延扩张的速度却丝毫不减,不一会儿工夫,许多营帐和辎重已经被火把点燃,烧得哔哔剥剥作响,半个天空都燃得红了。
辛古沉声道:“党项营中有变,吾亲自率三千骑军击其后阵,若有哗变的汉军被护送过来,钱庆之打开城门,将民夫接入瓮城,甄别后才许放入内城。”当即点起几个校尉去集合军士,“将军,主公严令死守灵州,此乃拓跋氏诱敌之计,万万不可轻出啊。”见辛古做了决断,钱庆之大声反对,心底里有种惭愧的感觉。白天党项人驱使汉民消耗守军箭矢,钱庆之便对彼辈狄夷的险恶心肠极为痛恨,连带着对身为契丹人的指挥使辛古也有了一种排斥的情绪,眼下他居然为了接应汉军而亲身犯险,钱庆之不由暗暗佩服。
“吾意已决。”辛古沉声道,“若是日后主公怪罪,皆有吾来承担。若吾战殁,由校尉钱庆之代为掌管灵州,不得再出战。”话音未落,便大步走下城楼,闻声而动的三千余骑骠骑军早已聚集在东门内侧,只待城门一开,便迅速通过了两道城门之间的瓮城,向着那烈焰熏天之处飞驰而去。
卷八 走马西来欲到天 第十七章 决死
这是一个刀与火,血与肉交织而成的地狱。厢军和民夫高喊出来“拼了吧!”的声音已经有些微弱,大家伙不甘心引颈就戮,全凭着一股血气冲杀出来,到此时已经有些疲累,四周围越聚越多地党项骑军也反应过来,杀开了性子,无数铁骑带着巨大的劲风在火光中奔驰来去,弯刀挥舞,每一次都要带出一片血光,将毫无盔甲防护的汉人砍倒在地。
李继迁带着三百多铁鹞子赶到发生哗变的后阵,立即凭借着当了多年知番落使的身份,协调因为受到突袭而仓促反应的党项八部落,各族长都将族里最精锐的勇士集合起来,在汉军众多的后阵来回奔驰冲突。李继奉亦命夏州军在后阵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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