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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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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承勋立刻拉着陈德的手慷慨激昂的答道:“只要长江水道通畅,陈将军要人给人,要物给物,哪怕搬空府库,也决不让前方将士缺衣少食。”接着又环顾左右,凑近陈德耳边低声道:“此次陈将军与黑云军一起出征可要小心,黑云都虽然善战,可是战场至上不顾友军的名声也不小,陈将军可千万不要作了别人加官进爵的垫脚石啊。”
陈德不知他此言何意,十分惊讶的问道:“竟有此事?如果黑云都不顾我军安危,如何是好?”
刘承勋微微一笑,再次附耳道:“与陈将军一见便是投缘,我也不顾交浅言深,陈将军需的审时度势,若是事不可为,抢先退军便是,以陛下对陈将军的信重,最多不过小惩薄罚罢了。”
陈德心道,南唐便是毁在这帮人手里,却不得不做出感动的样子道:“谢过刘大人指点,若是真有那一日,还望刘大人在陛下面前为我多多美言。”
刘承勋笑道:“这个自然。”见陈德似乎有所心动,他也不在多言,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宫中之事,言道后宫娘娘亲自为出征军士缝衣乃是不多见之事,可见陛下对锦帆军寄予厚望之类。
陈德微笑着与他拜别,回来与辛古萧九等分发冬衣辎重等物。
虽然让其它士卒先挑,但等级观念仍然让大家自觉地将一件刺绣得最为精美的衣袍留给了陈德,这是一件大红的锦袍,胸前背后都绣着猛虎下山的纹饰,腰带却是古朴的鱼龙纹样,穿上之后显得格外威武。
相比萧九对细密针脚的欣赏,辛古一边捡拾着锦缎面料的冬衣,一边皱眉道:“这些衣服不耐磨损,在野外很快就会烂掉,远不如北地的皮袄。”陈德笑道:“这可不是大草原,少有驼马牛羊,你就有什么就穿什么吧。”又转头对萧九道:“出征在即,我军的兵器战甲辎重等物可曾配备齐全?”
萧九皱眉道:“宫中赏赐加上神卫、黑云两军移交的兵甲,我军现下只有铁甲二百副,皮甲五百三十一副,大部分士卒都没有甲胄,宋人弓弩强劲,只要放两三轮箭,没着甲的士卒恐怕都要带伤。”
陈德摸着下巴道:“你说的甚有道理,可是我看江南诸军,除了黑云都和神卫军精兵,几乎都没有全部着甲的,似我军这般新立之军,能发给七百多副上好战甲已经是异数了。”
辛古道:“若是无甲,有马也好,骑兵一股脑儿杀过去,宋人还没放出三轮箭就被冲散了,可惜马匹更少。”
陈德有些恼怒的看着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契丹人,又问萧九道:“你说宋人弓弩如此厉害,除了添置战甲,还有其它的防御之法吗?或者我军可以一直运动在宋军弓弩的射程之外,然后趁夜色肉搏取胜?”
萧九道:“若是这般容易肉搏取胜,宋军又有何惧哉?只是宋军除了弓弩厉害之外,还有专事肉搏的步卒和突袭的骑兵,若是我军一味想要贴近肉搏,只怕难以突破敌军的前阵,不但要饱受敌人后阵的箭雨杀伤,而且两翼和后军都容易受到宋人骑兵的突袭。”说完脸色一黯。
陈德心想,他奶奶的,宋人已经有了这么先进的多兵种配合作战的套路,我穿越来干什么?闷闷的说道:“宋军战法如此厉害,难不成我军一点取胜之机也没有?”
李舜不知何时走入帐内,在旁边静静地听陈德三人讨论,此时禁不住插口道:“我们蜀中的蛮兵都用藤甲,不但刀枪难入,而且很是轻便,厉害得紧呢!”
陈德身后的亲兵李斯看了他一眼,道:“你是蜀人,难道不知道诸葛亮火烧藤甲兵么,只要用火箭,藤甲兵立刻就要全军覆没。”他说完之后,陈德突然觉得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这时萧九对陈德歉然道:“他年纪小见识短,大人……”陈德一挥手止住他继续说下去,心中仔仔细细的将刚才那念头又反复想了两遍,一股狂喜涌上心头,大叫道:“对,藤甲,藤甲可用!”
萧九的脸色有些尴尬,他本来什么都要维护李舜的,可战阵之事容不得马虎,只能抱拳道:“大人,藤甲确实怕火,只要宋军使用火箭,所有穿着藤甲的士兵都必无幸理。”
陈德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道:“你可知道,西域有种东西叫做火浣布的么,此物不怕火烧,而且隔热,若是拿来罩在藤甲外面,岂不是相得益彰?”
萧九此时已经完全不知道陈德在说什么东西,李斯和李舜都盯着陈德,显然从来没听过世上竟有不怕火烧的布,契丹人辛古却一拍大脑袋叫道:“我见过这东西,用来当桌布再好不过,不管沾染了什么污秽,拿到火上去烧,抖落灰烬之后便又像雪一样的白。”
“你居然见过此物?”陈德没想到看似最没有见识的辛古居然是知道火烷布,也就是现代的石棉,见辛古肯定的点点头后,陈德便道:“那你就到海市上去找找看,是否有西域的商人在出售此物,如果有,我们全部都要,抢也要抢过来。”
辛古大声答是,当即点齐一对士卒拉着大车出去,金陵的海市乃是西域等外国商人出售各种异域的奇珍异宝的地方,也是辛古等将领日常闲逛之处,他早已在一个商人那里见过有不少这种东西在卖。
陈德和萧九则继续商量出征的各种兵器辎重的准备,大约到了晚间时分,方才看见辛古垂头丧气的回来,西域的宝物在金陵大多是稀罕之物,所以虽然有数量却是不多,搜遍整个海市,只找到几匹花纹精美的火烷布,只够几十名士卒的藤甲遮蔽之用。
见陈德恍然若失,萧九却道:“大人不必过虑,若论防火之法,我中土也有,只是刚才我等都没有想到可以和藤甲互为补充而已。”
陈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冲着萧九叫道:“这个当真?”
萧九笑道:“这个当然,只需将麦粉或者米粉制成糊糊,添加树脂后涂在纸甲之上,一般的火箭便再难引燃。蜀中和江南都常用纸甲,纸甲易燃,所以通行此术,大人随便问一个军中老卒,恐怕都知道这个防御火箭的办法。”
陈德一听大为兴奋,接道:“那以藤甲为里,纸甲为表,不但轻便坚固,而且防火,可是如此?”
萧九笑道:“正是。”
二人一齐大笑,虽然这种世上从未有过的复合甲还未试制出来,却一下子感到不但有解决锦帆军缺乏盔甲问题的希望,而且这种轻便坚固的盔甲很可能成为克敌制胜的利器。
由于缺乏铁甲和皮甲,藤甲和绵纸甲都是江南军中的常用之物,因为藤甲怕火,一般的绵纸甲不够坚固,所以正规的军队都不屑穿用,府库中大量堆积,陈德一纸文函到兵部,同时修书给向自己示好的昌德宫史,从府库中挑来能够套穿的藤甲和绵纸甲两千套。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陈德便率两千五百锦帆军士潜出江宁,前往池州陕口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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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乌衣巷口夕阳斜 第二十二章 弩战
虽然脚下的士卒象蚂蚁运沙一样不停的加高城墙,深挖壕沟,陈德仍然感到一丝不耐,陕口寨战略地位极为重要,此地水流平缓,正是大队人马登陆的好地方。而且只要陕口寨不失,东进宋军就要担心其后路的安全。陕口寨原有守军一千,带兵的将领叫王仁震,副将王宴、钱兴,是战殁的南唐名将刘仁赡的旧部,三人都是粗豪的军汉,却不喜欢料理军务。陈德刚到陕口寨时,这里不但未设斥候,就连寨墙也修得甚是简陋。
陈德记得史载宋军开宝七年十月底攻陷陕口寨,此时已近初秋,因此一来就严令王仁震率领原有守军加高原有寨墙,挖深壕沟,萧九带本部两营前军在江边布设木桩,辛古率本部两营后军在外围加筑工事,而自己则领着牙军营四处巡视修筑的进度和质量。
虽然在陈德严令之下,工事的修筑进展很快,但宋军来得更快,锦帆军到达十天之后的一天傍晚,宋国大军的前锋也到达了陕口寨。
由于宋军战船上的弓弩射程极远,为避免损失,陈德撤回了大部分在江边布防的士卒。
“湖口大营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放任宋军大军东下而不加拦截?”望着江面连绵不绝的宋军战船和对岸数不清的营帐,王仁震不禁有些心底发憷,他曾跟随名将刘仁赡在楚州经历过后周十数万大军的经年围攻,楚州陷落之后,皇帝顾念刘仁蟾独抗后周大军的忠勇,对楚州生还的将士也大加封赏,是以这个王仁震虽然没什么能力,也封了果毅校尉,把守着长江上的咽喉要地。
“怕了么?”陈德淡淡的说,辛古跟着闷闷的“哼”了一声。
王仁震却将脸色一沉道:“末将这条命早已该跟随刘爷丢在楚州城了,白活了这许多年,已是赚了。”他看了看远方的宋人大军,怆然道:“眼下这番情形到和当年的楚州仿佛相似。”
“不,”陈德深深的看了身旁的宿将一眼,沉声道:“这次来的不是周世宗,碰上的却是我锦帆军。”说完也不管王仁震是否接受这个说法,下令道:“待会儿宋军必然在我寨前登岸,且看我锦帆军去杀杀他们的威风。王将军率陕口军严守营盘便是。”说完便带辛古去布置埋伏宋军之事。
王仁震身边亲军愤愤道:“这白面书生一般的将军,如何能这般傲气逼人。”王仁震淡淡笑道:“看他布置各种防御事宜也有法度,虽然大寨未必能守,但宋人落到这位手上决计要丢下不少人命,那我等也够本了。”他也不去布置守御事宜,只顾自己擦拭腰刀,调试弓弦,预备一会儿要多手刃几个宋军。
回到营中,陈德的脸上立刻阴云密布,跟随在身旁的萧九也愁容满面道:“宋人大军来攻,黑云都却没有任何消息,难道真的将我等当作了弃子?”
李斯也接道:“将军,宋军势大,我军不如让城别走。”陈德将他拔擢到身边,原本不是只当他是个随身护卫,而是让他有机会参赞军机,对一个普通士卒来说,这无疑是个一步登天的机会,而李斯也因为这种优待而有所触动,只是此人城府甚深,心中虽然颇为感念,但脸上仍是淡淡的。
陈德道:“如果不战而走,只怕我军再难在江南立足。”否决了这个提议,但也提出了他的底线,那就是至少要和宋军打上一战,然后可以保全实力的撤退。
在座的三个人都听出了陈德的话外之音,那就是并不愿意在这里和宋军死拼到底,只不过要体面的撤退也并非易事。
萧九皱眉道:“宋军前锋没有上万也至少有五千,大军十万尾随在后,若是我军稍微恋战,宋人必然会分兵抄袭我军后路,到时候想退也退不成了。”
“是啊,”陈德望着窗外宋军战船高高的桅杆上的将旗,喃喃念道:“兵法曰十则围之,宋军只需到来的兵力足够,分出一只大军作出抄袭我军后路的态势,我军如无必死之心,那就只好撤退了。”
被风吹动的凛凛旌旗之下,宋人也同样在凝望着敌方的营垒,一名白面长须,锦袍玉带的将领,回头对他身后一名身着儒衫的官员道:“秘权,这陕口寨的守将不但加高了城寨,还在沿江打下了不少木桩,显然是个负隅顽抗之徒,看样子要一番恶战了。”
那官员笑道:“叁千乌合之众也敢负隅顽抗,下官只等潘将军谈笑破敌了。”原来这两人竟然是宋军此次南征的兵马都监潘美和右军护军王侁,两人都哈哈大笑。由于南军事先打下的木桩使宋军的大船无法靠近江岸,潘美便吩咐手下副将分派各队士卒搭乘小船登岸。
在陕口寨守军看来,宋军显得非常的不怕死,他们在跳下战船的时候大声的互相用开封口音的官话开着玩笑,在夕阳下明晃晃的刀剑反光和黑色的铁甲反光交织在一起非常的扎眼。不过玩笑归玩笑,这些原本生长在中原的北方士兵显然久经水战的训练,他们开始熟练的划动着小船,船头的士兵张着强弩,后面的士卒顶着盾牌,小心翼翼的穿越着木桩向江岸靠近。
登岸的船只往往成为敌人重武器的目标,为了保护士兵的生命,现代的登陆战往往要士兵提前跳入水中,分散涉水登岸,显然现在的宋军还没有这个觉悟,虽然他们已经熟悉了南方的水,但还是不想弄湿自己的裤子和鞋子,反正就那么短短的一段航程,怕死的南方兵杀得多了,人人都希望快点结束这场没有悬念的战斗。
这给了锦帆军机会,射程可以达到江面的床弩早已将牛筋绞得紧紧的,陈德到这里以后第一时间就测试了所有床弩的射程和准确性,并且在江岸浅水中的木桩上打了记号,用床弩的进行了反复的矫正射击。
眼看宋军小船大部分进入了床弩的射程,少数已经快要靠岸,萧九一声令下,粗大的铸铁弩箭立刻发射了出去,十之七八都狠狠地扎在了宋军的战船上,巨大的惯性令所有的小船要么立刻倾覆,要么剧烈的晃动起来,和江岸近在眼前的宋军便七七八八的落入水中。
宋军大都是北方人,虽然经过训练,能够乘船,但此刻全力挣扎之下只能浮在水面上,或者拖着沉重的铠甲缓缓地向江岸跋涉。
在这登陆的士卒最脆弱的时刻,大约千人的南唐军队立刻跑步冲近江岸射杀在水中挣扎的宋军,片刻之间血水将一片江面都染红了。
而宋军大船此时离江岸还有一段距离,无法放箭将这些南唐军队驱赶开,待到反应过来的宋军派小船载着弓箭手还击时,南唐军队早已将落水的宋军几乎悉数射死,而少数几只企图追击的小船刚刚靠近江岸,又被陕口寨中的床弩射翻,船中乘坐的士卒落水,其它的船只却都不敢靠近搭救,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去而复返的南唐弓弩手将这些士卒射死,然后从容的退回寨中。
眼看精选的五百多前锋敢死就这样窝囊的丢掉,潘美脸色铁青,王侁也颇感意外,他虽然出身高贵,但对于沙场之事早已见惯,因此也不怕那潘美介意,随口道:“这般不动声色便挫了我军的锋锐,这陕口守将倒是个知兵之人。”
恰在时,后面的校尉献计道:“潘将军,陕口寨小,可以容纳的敌军不过四千,不如分出一只大军在别处登岸抄袭它的后路,敌军必败,或者让军士们将江岸边敌军埋下的木桩一一拔除,我军大船可以靠近江岸,以船上的重弩与敌军对射,将士们倚船而战,敌军也讨不着便宜。”
潘美正皱眉思忖,还未置可否,身旁的王侁到抢先道:“温校尉此计看似稳妥,实则却又大大的不妥。”他见身旁的将官都转过来听他下文,微微一笑,继续道:“诸位将军有所不知,今番我国倾全国之力南征,单单粮草一项,便积蓄了三年之久,可一旦大军在外,那三年积聚的粮草钱帛便似流水一般流了出去。江南正是看准这一点,才制定了坚壁以老王师的战略,用心不可谓不毒。正因如此,我军便更当速战速决。”
他顿了一顿,指着看不远的陕口寨,又道:“若以温校尉之计,只怕还要十数日才能击破此寨。长江上下关隘众多,若老是在这样小小的城寨拖延时日,只怕未能攻下金陵,朝中的粮草便耗尽了,到那时,众位将军与下官,岂不有负陛下的信赖。”说完他还不忘向着北方一拱手,仿佛在向远方的皇帝表着忠心一般。
他这番话,让心里有些犹豫的潘美再不能拖延进军,当下拔出令箭队交与那姓温的将领道:“镇保,你再选一千精锐,明日带上床弩抢滩,到达滩头后不可擅自深入,只管架起床弩与寨中敌军对射,若是敌军前来破坏床弩,那就与他们近身厮杀。”
又对另一将领道:“曲伟,你领一千射术精良的军士,想办法将弩架在小船上和敌军对射,掩护温校尉率军登岸。”
这两名校尉刚才都看到抢滩的军士们是如何被南唐军射杀的,如此情势下还要强行登陆,无异于拿血肉去填,可军令如山不容分辩,只得接令下去遴选军士去了。
次日清晨,大队的宋军小船又被放出,密密麻麻的朝江岸驶来,这次他们分外小心,在陕口寨床弩不易射中的地方就停下一些小船,架好床弩对准滩头,然后又派出一批小船靠近布满木桩的江岸,将小船牢牢的绑在木桩上构成相对较为稳固的射击平台,然后架上床弩对准陕口寨。
当这些小船靠近的时候,寨中射程较远的床弩就在不停的发射弩箭,几乎每箭都射中宋军的小船,但此番宋军显是军中精锐,无视嗖嗖射来的粗大弩箭,只管固定小船架设床弩,然后用盾牌将床弩遮护起来,慢慢的,竟然也一点点地靠近了江岸,渐渐的也有架设在小船上的宋军床弩能够射上城寨了,只是江中被射死射伤的宋军军士,鲜血又染红了一大片江面。
这般层层叠叠的交替掩护之下,宋军开始派出快船穿过木桩抢上江岸,看着布满江边的浮尸和有条不紊的架设着床弩和唐军对射的宋军,城寨上的南唐军队都不禁有些惧怕起来,陈德叹道:“不想宋军如此勇悍,全无传说中的文弱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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