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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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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闻言不禁有些愕然,心想,如此锦帆军岂不成了黑云都的辎重营,立功的机会没有,而且守卫要塞极易引起宋国大军攻击,到时候黑云都见利便上,若是战事不利,抛弃友军溜之大吉都有可能,参加战斗越多的军队在友军问题上就越滑头,这是陈德熟读许多战例之后的经验。
于是陈德立刻拱手道:“呙将军,锦帆军虽是步军,但江南水乡纵横,借助水路往来,一样可以出击袭扰宋军的。押送辎重,守卫陕口之责,还需再加计议。”
卷一 北风渐渐波不平 第二十章 争短长
黑云都与长期负责守卫皇宫的羽林军不同,每逢战事必当先锋。因此黑云都虽然号称国主亲军,也在城里设有衙署,但为了让士卒习于野战,还在城北的鸡笼山下、玄武湖畔圈占了一大片营地,并将大部分军士屯驻在此。自呙彦统带黑云以后,更常年驻于军营之中,将城中的衙署几乎空置。此番请陈德去的,便是这设在城北的大营。
来到进入营地,便见,一副热火朝天的备战景象,队队骑兵来回奔驰练习骑射和突击,声势煞是骇人,没有骑马的士卒也在军官的带领下骑在木马上练习大枪,仅有的步卒的都是在为骑兵搬运辎重物品,在遮天蔽日的沙尘中显得格外弱小。
黑云都指挥使呙彦率领几名校尉早已等候在大帐中,他看着被校场上的沙尘弄得灰头土脸的陈德和辛古,笑道:“听说陈将军那日从皇宫出来后便直奔军营,当真勤于王事,辛苦辛苦。”
陈德心中一凛,自己领命之后的行踪从未向谁报备过,竟被这看似粗心的呙彦了解的一清二楚。呙彦依仗着黑云都,在南唐能够与十万神卫军指挥使皇甫继勋相抗衡,看来确实有他不凡的本事,于是连忙脸上堆笑,谦让道:“将受命之日则不顾起家乃是古训,王命既下,末将也只得朝奉命,夕就职,无贰话可说。”
呙彦闻言轻轻哼了一声,心道这陈德虽然听闻有几分本事,但能得到国主的重视信任,会说话显然是是个重要因素。既然认定陈德不过是个新晋的宠臣,呙彦便傲然道:“陈指挥使,大军不日出征,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否由贵部先行押送粮草辎重进驻池州陕口寨并加以固守,黑云都随后进驻,我部以骑兵为主,可以陕口为中心,四出拦截敌军辎重。”
陈德闻言不禁有些愕然,他本想利用江南水网的优势,让锦帆军以船只机动,专门袭扰宋军的小部队,一如后来的敌后游击队那样。若是按照呙彦的建议,锦帆军便成了黑云都的辎重营,不但立功的机会没有,而且守卫要塞极易和宋国的南征大军硬耗实力,到时候黑云都见利便上,若是战事不利,抛弃友军溜之大吉都有可能。黑云都每逢大战必然参加而能保存实力至今,关键时刻牺牲友军的事那绝对没少干。
虽然很想和呙彦合作愉快,但陈德还是拱手推托道:“呙将军,锦帆军虽是步军,但军中有大量水手,可以借助江南水乡纵横往来,袭扰宋军身后辎重是用其长,若仅仅担当运输辎重和守卫陕口寨之责,无异于舍长用短。还请呙将军三思。”他这话说得极其诚挚,说完眼睛便一眨不眨的盯着呙彦,希望他能接受自己的意见。
哪知呙彦既然认定陈德只是一个幸进之臣,见他竟敢推托自己的安排,不禁脸色变黑,嘿嘿干笑两声道:“宋军数十万大军来袭,前后遮护必定极为严密,更有大量骑兵对遇袭的辎重队进行增援,陈指挥使愿意独立袭扰敌军当然好,只是吾恐怕一旦遭遇敌人骑兵,袭扰不成,损兵折将,陈将军与吾在陛下那里都不好交待啊。”
他说到后来,语气极其轻蔑,看着陈德,仿佛锦帆军已经在宋国铁骑下惨败了一般,陈德还未答话,坐他下首的辛古便怒道:“骑兵有甚了不起,老子杀过的马,恐怕比你骑过的还要多。”
此言一出,黑云都陪坐的将领纷纷喝道:“放肆,呙大将军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呙彦更是手按腰带,拿眼睛冷冷的看着陈德和辛古,辛古则毫不退让的和他对视着,现场的气氛一下子便凝固了起来。
陈德忙举起茶杯笑道:“辛校尉是个粗人,心直口快,言语也粗俗了些,末将代他陪不是了,还望呙将军大人大量,不要与他计较。”
呙彦见他服软,也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碗喝了,算是不再与辛古计较,沉声道:“陈指挥那日在陛下面前所陈以步破骑之策我也有听闻,只是过于书生气了些,沙场之上,只要过百的马队奔跑起来,那气势可是遮天蔽日,冲开上千步卒的阵势不在话下。”
他下首一名校尉服饰的将领凑趣道:“步卒不成阵,便只有给人看瓜切菜般杀了。”呙彦横了他一眼,笑着摆摆手道:“马校尉,不得无礼。”像是说他这话虽然不错,但未免对陈德太不恭敬。
辛古还待反唇相讥,陈德连忙止住他说话,拱手道:“以步制骑,历代皆有,前朝李卫公以偏厢车为骨,六花阵为形便纵横大漠也是不远之事。”
呙彦本来以为自己这般说已经很给陈德面子了,没想到陈德还是强项,脸色便不好看起来,那复姓上官的校尉会意,出言道:“李卫公乃是军神,以步制骑那是自然之事,以陈将军之能,御锦帆新立之军,未必有这番能耐。”
陈德还为答话,呙彦便喝道:“承彦,你可越来越没规矩了,还不向陈将军道歉退下!”
那上官校尉闻言便站起身来,一声不吭的向上坐的呙彦和陈德各行了一礼,便大咧咧的走出营帐去。
呙彦向陈德笑道:“这马承彦也是心直口快之人,若不是看他尚有勇力可以报效陛下,吾早将他乱棍打出军营。不过我黑云都以骑兵为主,颇有不服陈将军高谈步制骑的人。这法子是不是行得通,某倒有个办法。”
“有何办法。”陈德看着呙彦的眼睛问道。
呙彦道笑:“听闻陈将军今番带来五十名步卒牙兵,按照一骑当五步的比例,就用我黑云都十名骑兵对锦帆五十牙军,看看是不是能够以步制骑,如何?”
听这呙彦句句都扣着以步制骑的话头,陈德心中转念,黑云都乃是南唐仅有以骑兵为主的精锐,自己在李煜面前大讲以步制骑,当然是冒犯了他,不过居然要以十名骑兵挑战自己五十牙军,这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何况这些牙军都已经过了初步的枪阵训练。
见陈德沉默不语,呙彦又道“若是贵军五十步卒能挡我十名骑兵,那么便由黑云都负责防卫陕口寨,贵军愿意怎样袭扰宋军都行。不过,若是这五十步卒不能抵御十名骑兵,便请锦帆为我黑云承担运输辎重及守卫陕口寨之责。陈将军意下如何?”
陈德无可拒绝,加之对牙军的战斗力有一定信心,便沉声道:“好。”
辛古更立刻接道:“某这便去整顿士卒,杀他个落花流水。
呙彦转眼一看辛古脸上跃跃欲试的表情,想道,将为军之胆,此人刚才若是杀过许多马的话不虚,倒是个麻烦,于是又道:“辛校尉,吾与陈将军所打的赌乃是士卒对士卒,你身为校尉亲身上阵,若是有所损伤,陛下那里我怕不好交待。”他一面说,一面心中打定主意,若是辛古不顾自己劝阻执意要上阵,便命骑兵先远远的将他射成刺猬再说。
辛古怒道:“他奶奶的,战场之上还分官大官小不成。”他一出言不逊,立刻便招来黑云都的将领的骂声一片,几个人还涌上来将他围住,挽起袖子要揍他。辛古更大喝一声,手按腰刀,怒视着气势汹汹的围上来的黑云都众人,他身材高大又长的凶神恶煞的,再加上毕竟这是两方友军在谈合作方案,黑云都的将领倒也没有当真对他动手。
陈德忙分开众人道:“辛校尉住手,呙将军所言有理,你是牙军校尉,此番不上阵便是。”
辛古这才听命,向陈德告了个罪,先下去安排带来的五十牙军列阵去了。
呙彦倒也大方,耐心的与陈德在大帐内喝茶等候,直到辛古派人禀报说步卒已经列阵完毕,方才与众将一起来到校场之上,他一看锦帆军所列的阵势,“咦”了一声,心道这陈德果然有些门道,不过随即释然,一支新军,再怎么的阵势又有何惧哉,想到这里胸中豪气顿生,转头对陈德一笑,问道:“陈将军,这便开始吧。”
陈德一看辛古按照自己的交待,让五十牙军列了一个防守为主的方阵,每一边的士卒都持矛面向阵外,整个阵型看上去便如一只刺猬一般让敌人无从下嘴,不禁心中微微点头,心道这辛古虽然耿直,但训练士卒阵型倒是一丝不苟。不过这个据说对付骑兵的经典空心方阵究竟效果如何,陈德也仅仅有书本上的认知,眼见呙彦居然满不在乎似的,不禁有些惴惴,随即把心一横,点头道:“开始吧。”
卷一 北风渐渐波不平 第二十一章 藤甲兵
掌旗官见两位指挥使都已同意开始,便发下号令,不久,便有一队黑盔黑甲骑兵缓缓出现在校场对面,几乎在他们出现的同时,立刻便引起了步卒阵型的一阵骚动,站在点将台上的辛古更是大声嚷嚷:“欺负吾等不识数么?这许多马匹,说三十也有了。”
呙彦笑而不答,他手下那名叫马承彦的校尉此刻又现身在点将台上,立刻答道:“听闻辛校尉是北国之人,怎的不知骑军一人三马之制,我黑云都人数虽少,但每名骑兵都有一匹战马,一匹驮马和一匹日常乘用之马。十名骑兵,正合三十匹马之数。”
辛古是个实心的人,他心知契丹、女直骑兵大都有三匹马,有的精锐骑军每人拥有的马匹还可达五六匹之多,闻言不再反驳,只是愤愤地哼了一声。陈德却是心中一沉,眼见校场对面的骑兵远远的站在步军的弓箭射程之外,有条不紊的整理好了冲锋的队形,看来是想直接踹枪阵了。三十匹马当中虽然只有十匹是真正的战马,但列成阵势也有黑压压一大群,为数不多的骑兵隐身在马群中间,口中唿哨,手中挥鞭,驾驭着左右的马儿缓缓向前。快要接近步卒弓箭有杀伤力的射程范围时,骑兵开始催促马匹加速,同时挨下身子躲在马匹的后面。
即便是站在点将台上观看,马群一旦冲刺起来的气势也颇为惊人,沙尘伴着如同打雷一般的蹄点,似一阵黑色风暴滚滚卷来,要冲毁挡在它面前的一切事物。陈德心道要遭,马群面前的枪阵已然有些松动,稀稀拉拉发出的数十支箭丝毫也不能延缓马群冲击的速度,反而让阵内持弓的士卒有些手忙脚乱。
眼看马群离枪阵越来越近,陈德心中仅剩下一丝希望,希望自己从前在网络上读到的关于马匹会主动避让尖锐物体的知识是真理,但是,当他看到奔跑的马群居然直直的就朝五十名渺小的士兵列成的枪阵撞过去的时候,他彻底绝望了。
没有预想中的风暴将血肉礁石拍得粉碎那般惨烈,五十锦帆牙军组成的枪阵在马匹还有五步远的时候便崩溃了,前排的几名士卒本能的向后避让引起了连锁反应,训练有素的第一排三名黑云都骑兵乘机突出马群,几乎没有付出伤亡便从枪阵的空隙冲了进去,居高临下的用铁棍朝步兵头上乱打,锦帆军几乎在瞬时就溃散了,大部分士卒几乎没有任何反抗,在周遭的马匹中间惊慌失措,最后要么被打倒,要么放下刀枪抱着头坐在了地上。最后,只剩一名还站着的锦帆军士兵被五六个骑兵团团围住,此人甚是悍勇,拿着枪杆下扫马腿上捅人,一众骑兵居然近身不得,将其它锦帆军打趴下之后,正待群起围殴这胆敢反抗的家伙,这人居然一幅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样子,直愣愣的将大枪往地上一放,抱头老老实实地蹲在地上。
败了,而且如此之惨。陈德脸色铁青,许久也说不出一个字。
呙彦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拍拍陈德的肩膀道:“陈散骑,你的学识是不错的,不过用兵打仗嘛,我多说一句,未免书生气太浓了一些。”
陈德无奈的拱拱手道:“呙将军赢了。”
“够爽快!”呙彦一拍双手,笑道:“那就烦劳陈将军率锦帆军运送辎重,镇守陕口寨了。”他语音一顿,又道:“不过么,吾也不白占便宜,听闻锦帆军缺少衣甲弓箭,为便于你们守御陕口寨,黑云都可以移交给你们铁甲二百套,步弩三百张,箭矢三万支,另送战马十匹。”
陈德心道这便是典型的打个巴掌再塞个甜枣了,古人也很聪明啊,无奈只好苦笑着谢过,命辛古去整顿那些被打趴在地的士卒前去接受军械战马。一行人灰溜溜的在黑云都上下嘲讽的眼光中离开了。
从黑云都回来的路上,见陈德的脸一直黑沉沉的,被黑云都军威所慑的士卒们也全然没有了来时的精气神,辛古嘟囔着:“若是让某出手,必定打他个劈头盖脸。”
陈德闻言怒道:“你道自己是普通士卒么?你要做大将,要做百战百胜的万人敌,不是只知与人家角力的匹夫!”辛古虽然有所不满,但知道这厮心气不顺,也不再说话。陈德自己也觉得冲这个直性子人发火有些莫名,只是心中难受,伸手拍拍辛古的肩膀道:“万丈高楼平地起,我们新军刚成,还需善加训练,假以时日未必不能与黑云都一争长短。”
他转头又对那最后才放下大枪的士兵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抬起头道:“某家姓李,名斯。”说完也不低下头,而是挑衅似的盯着陈德。
而此时陈德方才认真看清楚这和大秦宰相同名的士兵不但名字取得斯文,长得也十分斯文,身材颀长白面无须,气质也很沉静,难怪他会在最后被黑云骑兵围住的时候颇识时务的选择放下大枪,而不是拼着一股子勇力顽抗,最后被人打个头破血流才罢。
此人是个人才,不过难以收服,陈德心道,也不在意李斯有些无礼的目光,笑道:“有勇力,识时务,李斯,今后你就是我的随身亲卫。”说罢用力一拍他的肩膀,轻夹马腹向前驰去。
李斯一点没有受宠若惊的样子,在陈德拍他肩膀的时候轻轻闪了一下,最后还是抱拳道:“谢指挥使赏识。”随即主动跟在陈德的马后,仿佛已经当了他的亲兵很久的样子。
到达营地后,萧九看着满载盔甲弩箭的十辆大车和十匹战马,眉花眼笑的迎了出来,不住地说:“黑云都不愧是江左第一强兵,出手也是这般大方。”对于本军承担为黑云都转运辎重和守卫陕口寨大营的累活儿脏活儿,他倒不以为意,这般外系军队为精锐禁军抗活儿的事情乃是当然之事。
这次失败的以步制骑对陈德触动很大,他意识到自己指挥的不是游戏中炮灰,而是有血有肉有牵挂有恐惧的真实的人,幸亏这次仅仅是和黑云都进行了一次赌气似的对抗演练,如果真的是对上千儿八百的宋军精锐骑兵的话,自己这两千多步卒就算交待了。
于是陈德加大了对士兵的训练力度,让两千五百步卒都具备反骑兵的能力显然已经不太可能,陈德只能用仅有的十匹战马对五百人的牙军营加大反骑兵冲击的战场模拟训练,并且让人将粗大的木桩横着吊起来,拉高后呼呼的砸向十名排成一队的长矛兵,若是他们一起出枪无人退缩的话,可以堪堪止住木桩的横扫之势,一旦有人临阵犹豫或是动作不齐,队形被木桩砸乱的话,那么全队都要受罚,惩罚就是一起推举木桩两百下,或是每人领二十军棍。一个月下来,牙军营的长枪因为折断而更换了无数,士卒的四肢也练得粗壮了不少,那些在黑云都丢丑落败的士卒也渐渐觉得迎面冲击而来的奔马完全没有体罚和军棍可怕。
在牙军营达到了几乎前面就是呼啸的火车头开过来也能动作一致的弓步出枪的状态之后,陈德又对他们进行了以方阵队形通过各种障碍的推进训练。
与此同时前军营和后军营的士卒也加紧训练三段弩射之术、剑盾对抗,以及和牙军营相配配合的队列训练。
开宝六年九月,大宋升州西南面行营马步军战棹都部署曹彬率十万大军誓师东进。而经过三个月的训练,锦帆军已经熟悉了军令和战术,勉强看起来算是一支军队了。这天清晨,德昌宫使刘承勋送来一批犒赏军士的物资,也带来了国主李煜要求呙彦与陈德立刻发兵迎敌的圣旨,按照之前的约定,陈德的锦帆军作为的大军前卫,将先期乘船出发,企图在宋军攻下池州之前先期到达陕口寨,并配合黑云都以此为基地,袭扰宋军后路。
“陈将军,军情紧急,陛下请将军速速择日出兵。眼看天气渐凉,这是娘娘和宫女们们缝制的一批冬衣,祝将军马到成功。”刘承勋笑眯眯的说道,仿佛陈德不是一个在李煜面前多次打他小报告的仇敌,而是自己的好朋友一般。
陈德也不得不忍住恶心,笑道:“大军在外,后方粮草辎重等事全托刘兄,待得胜回师之日,陛下哪里吾定当为刘兄请功。”
刘承勋立刻拉着陈德的手慷慨激昂的答道:“只要长江水道通畅,陈将军要人给人,要物给物,哪怕搬空府库,也决不让前方将士缺衣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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