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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逐流-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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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战报,慕容恪大军入驻濮阳,而慕容伟带着击溃的俘虏回枋头驻扎,看样子,慕容恪很有可能会孤身前往枋头谈判,处理后事。”

    当年姚襄希望借道苏家堡的时候,苏蕙就很有远见,这几年跟着赵川,更是见识飞涨,轻易就看出了燕国这场内乱的实质。

    如今燕国内讧,其实就是慕容氏内部的权利再分配,慕容恪作为调停人,慕容伟作为赢家,而慕容垂,则不幸出局了。

    “我去准备午饭。”长安君做了个“万福”的姿势就退下了,还意味深长的跟苏蕙交换了下眼神。

    “昨天我说的,都是认真的,这是婚书。”

    赵川从怀里拿出一张红色的纸递给苏蕙。

    “果然,这件事你也是谋划了很久吧。”

    苏蕙接过婚书,上面有自己的生辰八字,还有她爹苏道质的签名,这些都不会临时准备好。

    “任何一个世家向我爹求亲,都会让你很困扰吧?毕竟我知道那么多东西,上了你的贼船,已经不是想下就能下的吧?”

    苏蕙幽幽的说道,她见惯了阴谋诡计,和赵川之间的没有那么多虚伪的东西要讲。事实上,她还觉得赵川有些心软了,如果她和赵川互换身份,只怕……会用些手段,才不会像赵大官人这样“妇人之仁”。

    赵川摇摇头说道:“其实并不是,只不过,你嫁给其他人,就会失去现在自由自在的生活,做所谓相夫教子的生活,如果你能忍受,我不会阻止。

    只不过,你要现在就做出决断,交出校事府的所有秘密存档,不能拖到以后。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不能让人在关键时刻从背后捅我一刀。”

    苏蕙的位置太重要了,赵川只相信自己的女人掌控。任何其他人,都有可能会背叛,这涉及到身家性命,涉及到谢道韫等正室侧室夫人,涉及到他好几个儿子女儿。

    没有说什么废话,苏蕙把已经开封火漆的竹筒放在桌案上,收起婚书放进口袋,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五年时间,足够我想清楚很多问题了。

    婚书我收下了,我现在就回洛阳的,夫……夫君。”

    这语气带着惆怅和如释重负,苏蕙走过来,学着长安君的动作,怯生生的摸了摸赵川下巴上的胡渣子,不解的说道:“怪扎手的,真弄不懂长安君那个傻女人摸这里为何一脸陶醉?”

    她面色微红,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看赵川,心弦似乎被轻轻拨弄着。

    苏蕙哼一声就走了,看上去不情不愿的,不过拿婚书时手倒是异常的稳。

    “她不好意思了呢,其实心里也是千肯万肯的。”

    长安君慢悠悠的走门外走进来,笑盈盈的看着赵川。

    “你好像很懂?”

    “不懂,不过没有哪个傻子无怨无悔又不求回报的跟着你做事。以前和苏蕙住一起的时候,她经常很晚才睡,一有急事不管多晚都起来。

    如果心不在你这,她何苦这样虐待自己呢?难道我笨得连这点都看不出么?”

    好吧,赵川确实无话可说,苏蕙也渐渐长大了,岂能还像从前一样把她当孩子呢?十八岁之约,到那时,应该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校事府也可以撤销(改组)了。

    “这段时间你好好养养身体,随时准备出发。燕国啊,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赵川看着院子里树上长出来的新芽,若有所思的说道。

    正如赵川所想的,燕国现在,确实有一些麻烦。

    濮阳城内的尸体已经被收敛好,这一下,两支本该是友军的燕军主力“火并”,以慕容垂惨败而告终。

    但慕容恪已经从很多渠道了解到,如果慕容伟不抢先下手,那么,倒霉的人,将会是他。也就是说,这场火并是难以避免的,唯一的悬念仅仅是谁能占得先机。

    濮阳城的地牢内,慕容垂坐在茅草铺成的“床”上,看着四处溜达的耗子,不知为何,心中居然感觉自己的处境还不如这些人人喊打的东西。

    牢房的锁被狱卒打开,门被拉开,一身便服的慕容恪,正神情复杂的看着慕容垂。

    “五弟,郑伯克段于鄢,你可知为何能为《左传》第一篇?这么多年,你书都白读了吗?”

    慕容恪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顾全大局不代表他傻啊,这么明显的欲擒故纵,作为丞相的慕容恪看不出来么?

    他当然看得出,只是毫无办法。

    慕容垂轻信对方派来的卧底,暴露了意图,“谋反”的证据被直接掌握,这对他来说极为不利!

    高弼这个人,成为了关键人物。只要他站出来指正慕容垂,这案子就没法翻过来。

    再加上慕容垂这次带兵回来的意图,本身就充满恶意,除非慕容恪现在就掀桌子,不按燕国的游戏规则来玩,否则……对于慕容垂的遭遇只能爱莫能助。

    这也是他将慕容垂关在地牢的原因。

    “当年在邺城的监狱里,我看着我发妻段氏在监牢里泣血,你可知我是怎么想的么?”

    看到慕容恪来了,慕容垂低着头,嘴角带着嘲弄的笑容,沉声问道。

    “当年我不在邺城,我若是在邺城的话,这些事情就算不能避免,我也不会让段氏死掉的。”

    巫蛊的事情,一看就是借口。但是当时慕容俊定了调子,出兵在外的慕容恪能有什么办法?慕容俊这个人,和可足浑太后一样,都不是个宽心眼的人。

    他们早就对慕容垂很忌惮,对于“亡燕者霸”的谣言更是深信不疑。

    “我和可足浑太后,根本没有回转的余地,不是她死就是我死。我要是不死,她就一直觉得我会弄死她,这是无解的循环,四哥,你什么也不能改变。”

    慕容垂将指甲掐到肉里面,满是不甘的说道:“只需要一天,只要再早那么一天,邺城就轮不到可足浑太后他们母子说话了,可惜,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直到今天,慕容垂都没有什么“悔改之意”。慕容恪失望的摇摇头,转身就走了。

第537章 中流砥柱() 
军事是政治的延续,这句话一点都不错。即使是在古代,也不是所有的矛盾都必须要用刀剑来解决。对于这一点,慕容恪深有体会。

    慕容家的兄弟争权夺利算是一种“老传统”了。

    慕容皝,慕容恪和慕容俊等人的老爹,他手里的家族血债,就数不胜数。慕容昭,慕容仁,慕容翰等,都死在慕容皝手里。

    一个轮回,现在慕容皝的子辈,似乎继承了这种传统。慕容俊若是死得晚,只怕慕容恪和慕容垂也活不了几年,用一句古话来说,这就叫: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在濮阳犹豫不决的慕容恪,遇到了一个让他意外的人。

    燕国的三朝元老,阳骛!

    如果说有哪位大臣从头到尾目睹了慕容家的腥风血雨的话,那非阳骛莫属。

    慕容皝暗算他的兄弟。

    慕容皝的儿子慕容俊暗算他的兄弟。

    慕容俊的儿子慕容伟暗算他的叔父。

    时间线拉长的好处,就是可以清楚明白的看清事物发展的趋势,慕容家族,似乎有定期“清理”自己人的习惯。

    “士秋(阳骛表字),你怎么来了?”

    在濮阳城头签押房喝酒的慕容恪,遇到从邺城孤身前来的阳骛来访。

    看到慕容恪眉头不展,两鬓甚至多出很多白发来,穿着不起眼灰衣前来的阳骛,也是心有所感,摇头叹息。

    “陛下身边的高玉,可足浑常,都是小人。如果是无能的小人也就罢了,偏偏这个高玉擅长阴谋诡计,能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长此以往,只怕不是好事。”

    高玉是小人吗?

    慕容伟恐怕不这么看,毕竟立场不同嘛。

    阳骛是三朝元老,辅政大臣,当然看不惯高玉这种后起之秀。但慕容恪明白,此次慕容伟的招数玩得很好,这位叫高玉的只怕是“功不可没”。这样的人,用还是要用的。只不过是要限制使用。

    “很多事情,几年前就已经决定了。从段氏被诬陷下狱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已经注定了。来,士秋,喝一杯!”

    慕容恪直接递给阳骛一个酒壶,对方想也没想就直接猛灌了一大口。

    “若是慕容家的所有人都有玄恭(慕容恪表字)一半的德行,何愁燕国不能横扫天下!”

    阳骛远道而来,居然不提正事,一来就喝酒。慕容恪也没有问他来做什么的,或许这就是臣子之间的惺惺相惜吧。

    历史上慕容恪作为一个胡人亲王,后世居然被汉人供奉在武庙,全因为他当的起“鲜卑诸葛亮”的名头。当初慕容皝若是立慕容恪为太子,燕国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腥风血雨了。

    “士秋,你来是劝我过黄河跟慕容伟谈谈吗?”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慕容恪眯着眼睛问阳骛。

    “其实……我是想劝你把慕容垂放了。慕容家的能人死一个少一个,慕容垂他确实有冤屈,杀段氏的时候,有人问过他的苦楚么?与其说他想夺皇位,不如说是想替段氏复仇吧?”

    放慕容垂么?

    慕容恪低头沉吟不语。

    他本来就在犹豫该不该放,现在听阳骛一说,似乎放了比杀掉更好。

    “我想明日就渡黄河,跟慕容伟好好谈谈。他现在恐怕对我这个叔父,也是不怎么放心的吧。宿卫军不是一夜变出来的。当初慕容俊有留手,慕容伟现在似乎也明白过来了。”

    其实慕容恪漏掉了一个重要人物,或者说,他故意不去提站在慕容伟身后的一个人,可足浑太后!

    可足浑氏的上位,其实大背景是慕容氏要对付曾经的盟友段氏,所以传统的“慕容皇帝段氏皇后”的传统,就得改一改。这才有慕容垂的原配段氏被诬陷等一系列惨剧。

    而今天,常常干政的可足浑太后,对于慕容伟的影响还是相当大的。至于什么高玉啊,可足浑常啊,都是太后一系的人,如果没有可足浑太后撑腰,这两人就如同臭虫一样,会被自己轻易捏死。

    “明日我陪你一起渡河,在慕容伟面前做个见证吧。等会,我会去监牢,把慕容垂放了,免得你为难。”

    疾风知劲草,国乱显忠臣!慕容恪有些感动,燕国现在局势虽然糜烂,但好歹还是有几斤可以用的钉子。

    现实就是这样,有的人拼命算计,蝇营狗苟,有的人却是中流砥柱和支撑国家的“稳健派”。

    当夜,濮阳监牢不知何故“失火”,所有犯人都被烧死,尸体呈焦炭状,难以辨认……

    荥阳城外,已经是“炮队”祭酒的沈学思,一只手里拿着一个精细的沙漏,另一只手拿着哨子,正在操训炮兵训练。

    随着一声哨响,士兵们有条不紊的安装铜炮,设置初始射击诸元,调整炮口位置。

    “停!全队休息半个时辰!”

    沈学思一声令下,已经累得身体抽搐的炮兵们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赵川带着长安君和几个将领已经过来了。

    沈学思还是个处男,看到美得冒泡,让人不敢正眼看的长安君,连忙红着脸偏过头去。这样的美女谁不喜欢,只是那是赵川的女人,难道他沈学思还能做念想不成?

    “行了,岚儿,你去把那些樱桃给将士们分了吧,让他们也跟你熟识下,免得只认王孟姜了。”

    看到沈学思窘得不行,赵川连忙把长安君打发走。今日本来就是来劳军的,只不过赵川还有很多问题要跟沈学思商量下。

    “炮队最危险的时候,就是遇敌展开的时候。所以我一直让他们训练怎么样以最快的速度做好战斗准备,并适度改装了铜炮的附属组件。从刚才的效果看,展开时间已经缩短了一半还多。”

    长安君一走,沈学思打开了话匣子,跟赵川叙述近期改进训练的情况,果不其然,跟赵大官人想得一样,炮兵还有很大的潜力可以挖。

    “做的不错,很快,我们就会跟当年打败冉闵的人对上,然后,你的炮队,将会是决定战斗胜负的关键。你身上的单子很重啊!”

    赵川拍拍沈学思的肩膀以示鼓励,对方却是有点被吓到了。

    “主公,您先不是让我管理校射吗?为什么现在将炮队交给我?”

    炮兵部队里面成分很多,甚至连保护火炮的长枪兵都有,但是炮队是单独的编制,待遇也是最好的,吃饭与其他军人分开。这些炮兵已经换过一茬,其中没有一个文盲,死一个赵川都要心疼死。

    这支王牌,是赵大官人专门为慕容恪,桓温等人准备的。

    “炮兵,怎么指挥是一个技术活,你学的东西多,运用起来事半功倍。这种事情,战术比战略重要,打得准最重要,这是你的强项。”

    沈学思点点头不再言语,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要是还推辞,那就是软弱无能了。你行你就上,沈学思觉得自己能行,如果真像赵川所说的,只要打的准的话。

    “继续训练吧,你最好是这么布阵。”

    赵川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图,一边画一边解说,只见沈学思不断点头,没经过“古代经典兵法”熏陶的他,对于新鲜事物接受能力比孟昶等人强得多。

    “这个叫空心阵,用来保护火炮的,当然,还需要长枪兵的帮忙,这种阵法不是没有破解之道,只是敌人适应火炮的机会,我们也会推出更多的东西,床弩,手弩,都会跟火炮形成有层次的防御。

    所以你也不需要操心太多,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是,听了主公所言,在下茅塞顿开。”

    “多想想,留给你的时间也不是太多了。”

    “指点”完沈学思,长安君那边也把收集来的樱桃都分下去了,这种古代只有贵族能吃的水果,极大的满足了将士们的虚荣心,也为美艳无双的长安君拉足了人气。

    “怎么样,今天觉得很充实吧?”

    回城的路上,赵川看着志得意满的长安君问道。

    “夫君,我发现你真的很得人心和军心呢。”

    废话,这些人都是他赵大官人分的田地,家里人能安居乐业,不必做苦役,还不是因为有人在军队里当差?

    后世的解放战争,为什么国党败得那么快?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中下层的军官团都是出自中小地主家庭,而这些家庭不能从军队里得到想要的社会地位,大头都被官僚垄断资本(四大家族及其附庸)拿走了。

    家里一团糟,人家凭什么卖命?

    赵大官人的军队之所以凝聚力强,就是因为把这些人家庭都照顾好了,一旦失败,这些家庭就会遭受灭顶之灾,所以军队中人人奋勇作战,不拼不行啊!

    不拼的话,家人又会回到过去那种朝不保夕的状态。上次被皇甫真的军队优势兵力包围却不溃散,还不是因为这口气没有卸掉。

    “因为你夫君我长得帅嘛。”赵川握住长安君的手,又在当众撒狗粮。同行的孟昶等人都偏过头,装作没看见。

    长安君捂着嘴偷偷直笑的,半天才揶揄道:“夫君不是博览群书吗?那个叫潘安的,在洛阳逛一圈都有无数女子扔水果,可以装满一车呢,要不夫君改天试试?”

    你这家伙也开始读书了么?

    长安君的话不由得让赵川有些错愣。正当他愣神的之时,前方跑来一匹快马,似乎是专门为自己这一行人而来的。

    “主公,濮阳的密碟发来的密信!”

    濮阳!

    刚才还在调笑长安君的赵川立刻汗毛炸起,一把夺过传令兵手中的竹筒,拆开火漆。

    “濮阳监狱失火,慕容垂殒命?”

    赵川像是见了鬼一样,手里拿着字条不敢相信。

    历史上建立了后燕,活到七十一岁的一代枭雄慕容垂,就这么……死了?

    赵川侧过头,发现身边的长安君脸色有点苍白,似乎站立不稳的样子。

    “怎么了?最近不是心情不错的吗?还是今天不太舒服,怎么面色这么差?”

    赵川扶住长安君的腰,走到一棵树跟前,怀里的美人软软的靠在树干上,脸色一丝血色也没有。

    “唉,若不是知道你和我成亲那一夜还是完璧之身,我真是怀疑是不是慕容垂毁了你的清白。”赵川叹了口气,他也明白,无论自己对长安君多好,无论对方现在过得多么幸福,当初心灵受到的创伤,是难以弥合的。

    即使他们现在生活幸福,家庭美满。

    除非哪一天慕容垂在长安君面前死去,不然这个人,还是会时不时出现在她的梦魇中。

    “我没事,只是觉得……慕容垂不像是会这么窝囊死去的人。”

    长安君拍拍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

    赵川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排除这是慕容恪演给慕容伟看的苦肉计。”

    此时慕容垂“死了”,无论是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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