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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逐流-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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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主公!快起来,快起来!出大事了!”

    高弼猛烈的摇晃着慕容垂,等后者醒来才发现,他的亲兵几乎人人带伤,都涌到屋子里了。

    “出什么事情了,你们是怎么回事呢?”

    慕容垂被打搅了美梦,心情不悦,但他还知道轻重,也察觉得出来,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主公,快走了,不知道是谁打开了濮阳城门,现在宿卫军已经攻破濮阳,到处都在打斗,我们都是骑兵,在城内根本发挥不出优势来,不如先撤离濮阳,向南面退却,跟丞相的兵马合兵一处再说!”

    高弼焦急的说道,已经顾不得形象,几个亲兵手忙脚乱的给慕容垂穿好盔甲,喊打喊杀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世事无常,当你正打算打老虎的时候,老虎已经冲进你家院子,开始大开杀戒了,想想还真是有些讽刺。

    “走,陪我冲杀出濮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慕容垂铿锵一声拔出佩剑,带着众亲卫冲出院子。

    空旷的大街上到处都是杂乱无章的叫喊声音,有鲜卑语的,也有汉话的,混杂在一起变成让人瞠目欲裂的噪音,但是慕容垂无暇顾及这些。

    是谁打开的城门?为什么守军没有警觉?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被自己所知的事情?

    慕容垂脑子里一片混乱,凭着记忆,朝着安顿马匹的校场跑去,时不时就会遇到从城墙那边败退过来的溃兵,他带人杀了一些不听话的,又收拢了一些人,总算凑足百余人,看上去也不那么寒碜了。

    校场的马匹基本完好,没有被波及,喂马的奴仆,早就在第一时间骑马逃走,顺便将所有战马的绳索都解开了,有些马受惊了,到处乱转又出不去围栏,弄得这里乱七八糟的。

    不过还好,敌人没有打过来,事实上,慕容垂到现在都还不确定对手是不是慕容伟的宿卫军。他只是听高弼这么说,才觉得是这样,现在想来,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

    慕容垂环顾四周,麻麦皮,高弼人不见了!

    他突然想起当年第一次见赵川跟对方闲聊时,那家伙说过的一句玩笑话。

    “孤身来降,不带家小,是为诈降!”

    自己怎么就那么容易就中了慕容伟的反间计呢?

    慕容伟什么时候有这么聪明了?这计策看起来不起眼,平时自己肯定不会上当,但各种因素混合在一起。。。简直天衣无缝!

    慕容垂心中满是悔恨,自己的那个“美梦”,只怕真是反的!

    此刻已经有宿卫军的人发现了他们这伙人,慕容垂高声喊道:“快抢马,出了城门再说!”

    他没有说出城后应该去哪里,心里也是存着溃兵帮他吸引火力的打算。

    说干就就干,慕容垂翻身上马,也顾不得是不是自己的坐骑了骑着马就一路飞奔。他们这百余号人一路拼杀,到了南门的时候,死得只剩下十余骑,眼见英雄陌路,一代将星就要陨落在此。

    “大帅,快逃,我来挡住追兵,守住南门,您一路南下去找丞相吧!”

    南门守将名叫破野头,他手下几百号人,建制还算完整,看到慕容垂来了大喜,连忙将城门打开,让对方逃了出去。

    追兵渐进。。。。。

第534章 郑伯克段() 
慕容伟穿着青色的铠甲,肩膀左右两边各有一个狰狞的虎头,眼睛上还镶嵌着宝石。

    这是他听从高玉的建议去弄的,效果还可以。高玉对于杂学十分精通,旁门左道的东西层出不穷,慕容伟也不知道哪个师父能教出这么“奇葩”的徒弟。

    虽然只是装饰,但平添了几分威严气质。没有战绩,衣装来补,为了营造自身形象,慕容伟可谓是煞费苦心。

    用其他方式来弥补因为战绩不足所欠缺的威望,这不算什么创举,当年韩信没有战绩,自知不能服众,萧何月下追到韩信后,这位千古名将也不愿接受刘邦的任命。

    于是萧何这样对刘邦说:“王素慢,无礼,今拜大将如呼小儿耳,此乃信所以去也。王必欲拜之,择良日,斋戒,设坛场,具礼,乃可耳。”

    简单的说就是庄重产生威严!所以刘邦只能修筑点将台,然后封韩信为大将军。

    所以在这个年代,你是不能忽视外表,装扮这样看上去“无关紧要”的因素。精致而狰狞的盔甲,能提高穿戴之人的威慑力,这不是什么江湖传说,而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高玉在左,可足浑常在右,身后跟着一大堆披坚执锐的步卒跟随,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慕容伟看上去意气风发,毕竟,这一仗是他赢了,而且有心算无心之下,赢得还挺漂亮。

    众人杀到濮阳南门,这里到处是尸体和血迹,城门也被烧毁,“自己人”杀起来,并没有看到什么怜悯和留手,城墙上也是一片狼藉。

    目前还能站着的就仅剩下自己这边的人,也几乎是人人带伤,慕容垂断后的军队全部阵亡,无一活口。

    这一战是宿卫军成立以来的第一战,千言万语都不足以形容其骁勇善战,真要说的话,那便是猛虎下山,锐不可当。

    慕容垂低估了慕容俊留给儿子的“遗产”,军中很多中级军官都是暗地里支持慕容伟的,特别是当慕容伟中了“邪术”,不近女色开始“励精图治”之后,就更是如此了。

    如此年轻的明主,没有不效忠的理由。

    邺城的禁卫军,一直都是一支绝对终于慕容俊的军队,这次慕容伟借着整编宿卫军,将其作为骨干,吸纳了很多优质兵员,并将老弱裁汰到邺城郊外的“破虏军”,现在破虏军明摆着是个“垃圾回收站”,士气低得吓人。

    不过还有一个因素,那就是“投诚”过来的高弼了,如果不是他骗取了慕容垂的信任,如果不是他派人打开城门,里应外合,宿卫军攻下濮阳谈何容易?

    而这毒辣的计策,却是高玉一手策划的,至于他背后有没有听命于什么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高玉,抓到慕容垂了么?现在情况怎么样?”

    慕容伟沉声问道,他表情冷峻,似乎并没有击溃对方的喜悦,当了两年皇帝,现在他已经可以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心情很放松,然而不抓到慕容垂,一切都是虚的。

    现在是内战,又不是对付晋国,在战斗中杀敌数量的意义并不大,没抓到慕容垂就是失败。

    “没有,但有俘虏说看见他从南门逃走了。

    我觉得,现在抓不抓慕容垂已经没有关系,中枢大义在手,直接宣布慕容垂叛国,然后等慕容恪回来,跟他商量就行了。

    失去了军队的慕容垂,就像是没有了爪牙的老虎,也就那么回事了。

    此番激战燕国伤了元气,所以慕容恪为了顾全大局,会妥协的。毕竟,他不会让慕容家的权威旁落,邺城内盯着皇位的人很多,那些人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可都惦记着呢。”

    高玉有理有据的分析道。

    嗯,说得有道理,也只能如此了。慕容伟对高玉的建议深以为然,他也是这么想的。

    他可以对慕容垂痛下杀手,但是却不能对付慕容恪!

    燕国还很需要他这位叔叔来主持大局,妥协是不得已的事情。

    慕容伟点点头说道:“高玉,你的脑子确实好用,欲擒故纵,慕容垂果然上当了。

    皇后她确实受委屈了,但这是值得的,不假戏真做,慕容垂又怎么会上当呢?”

    “太子身份,起居注早有记录不容置疑。事实上,慕容垂之所以知道这个消息,就是微臣给他通风报信的,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微臣只好编排自己与皇后有染。不然他人被诬陷,以死证清白可就糟糕了。

    只是我也没想到慕容垂会那么容易上当。”

    高玉面不改色的说道。

    世界上最难相信的就是真话,他这一手玩得很是娴熟。慕容伟大概也想不到,有人胆子会这么大,直接把真实当做谣言来散布吧。一旦事百,高玉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事实上,本来慕容伟是有些怀疑的,因为他看得出来,小可足浑氏不讨厌高玉这个人。

    但从怀孕时间看,小可足浑氏确实跟自己有过房事,这种事做不得假,而且那时候高玉也没机会接近小可足浑氏。

    或者换句话说,慕容伟不敢想象慕容松不是自己儿子,会造成什么样的严重后果,他当真是不敢想象。慕容伟宁愿下意识的相信小可足浑皇后的清白。

    在没有解除“邪术”以前,他不会去深究这些事情。目前不能人道,不能生育,这是他的致命伤,唯一能做的唯有隐忍。皇后小可足浑氏和太子慕容松,对他而言很重要,这是执政合法性的基石。

    就算小可足浑氏生的是孽种,但在慕容伟心中,慕容松不但不是自己的耻辱,反而是一道坚实的护身符。试想,万一慕容松死了,那下一个太子怎么办?已经不会有下一个太子了啊!

    在濮阳城转了一圈,俘虏已经被收拢,宿卫军的士卒们忙里忙外,在慕容伟面前晃来晃去的,让这位少年皇帝颇感无聊。

    “说说看,我只是交代你去办这件事,本来就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你真能做成。说说看,你是怎么做的?邺城的流言也是你的手笔么?”

    慕容伟本身就是少年心性,心机虽然深沉,但城府是远远比不上高玉这样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老江湖,他也很好奇,慕容垂何等样人,为什么这么浅显的计谋,他都会入套呢?

    高玉平静的拱拱手说道:“除掉慕容垂,最困难的不是他手里那些骑兵,而是在于慕容恪。陛下应该知道,慕容恪掌管燕国军政大权,他一直在暗地里保护慕容垂,平衡各方势力。

    要想除掉慕容垂,就必须把他们兄弟二人分开才行。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慕容垂自己故意撇开慕容恪。除了夺权,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吸引他独自带兵回邺城。

    只要他独自带兵,有不轨的迹象,我们就能借题发挥了,相信到时候丞相(慕容恪)也无话可说。”

    慕容恪处事公正,他也必须一碗水端平,不然燕国国内矛盾重重,难保不会在什么时候大爆发。慕容垂若是被皇帝慕容伟抓到谋反的“罪证”,那慕容恪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不然他就无法在丞相的位子上继续呆着,毕竟,慕容伟也要防着慕容恪篡位,这些心照不宣的“潜规则”,实际上是很微妙也很敏感的。

    慕容伟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对高玉的眼光大为惊叹。

    燕国朝局复杂,各种矛盾交织,三言两语难以尽述。

    就势力来说,有鲜卑贵族一系的,有汉人世家一系的,还有慕容家的皇叔,还有喜欢干政的可足浑太后,甚至还包括内迁的丁零族(依附于燕国)等等。

    鲜卑与汉人的明争暗斗,皇室内部倾轧(指慕容俊一脉与慕容家族其他“皇叔”),世家与平民之间的铁幕……说上一天一夜都说不尽这些是非。

    能从这些纷繁复杂的关系当中,厘清并找到最关键的一环,当真是不容易,高玉是个人才。

    慕容伟在心中暗暗对此人有个更高的评价。

    看到慕容伟不说话,高玉还以为他不理解,继续说道:“陛下占据的是大义,既然是大义,那就不能让小人钻空子,要牢牢把握大义的旗号。

    慕容垂回来密谋政变,本身就是谋反,陛下先发制人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所以这件事的关键,其实还是在于怎么引诱对方先犯错。

    如果慕容垂真的孤身入邺城,他又在任城击败了谢石,立了大功,将其诛杀或者下狱,则显得陛下妒贤嫉能,不能容人。

    两相对比,效果是截然不同的。再说了,以慕容垂的奸诈,他是不可能让自己立于危险之地的。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我们这样既掌握了慕容垂谋反的证据,又一举将其势力剪灭,何乐不为?只是可惜……”

    高玉又叹了口气,似乎颇为不甘。

    慕容伟知道他想说什么,摆摆手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慕容垂为了防止我翻脸,早就把他的家眷安置在军营当中,此番并未搜到,很显然他们是随慕容恪一起行动的,到时候,还是得跟我那个好皇叔谈谈。”

    为了不让自己的家眷成为人质(两个儿子慕容令、慕容宝),慕容垂早就让二人跟随慕容恪行军打仗,为什么不跟着自己,那是因为害怕一家人被一锅端了。

    果不其然,现在这一招起作用了。

    “走,高玉,可足浑常,带兵回枋头。等着我那好四叔来枋头找我。”

    慕容伟把身上的大氅扔给高玉,兴奋的说道:“赏给你的,等班师回朝后另有封赏。”

    说完转身就走了,只剩下高玉和可足浑常两人面面相觑……

    洛阳城外人山人海,不过秩序井然,气氛甚至有些肃杀。

    赵川骑着高头大马,身后是一队队的驽马拉的车厢,都用黑布蒙着,不知道里面是何物。穿着皮甲的士卒一个方队一个方队的出了东城门,看上去颇为壮观!

    “太后驾到!赵丞相接旨!”

    内侍的鸭嗓子大叫了一声,一辆黄色帷幕盖着的马车,停在路边。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今丞相兼大将军赵川率军抗击北虏,特赏府邸一座,良田千亩……”

    随着内侍抑扬顿挫的声音,众人都是感觉莫名其妙,因为他们从来都没在建康朝堂上混过,对于这些“正规军”的玩法还不是很捻熟。平日里赵川的军令也是十分通俗易懂,没有这么“矫情”。

    圣旨通篇废话,大意是赏赐赵川宅子和土地,让他奋勇杀敌云云,等凯旋而归之后,将士们皆有封赏之类的。

    行军的队伍早已停下来,念完了以后,赵川翻身下马,微微弯下腰,双手接了卷成卷筒的黄色帛书,态度略有些倨傲。

    王莽谦恭未篡时,稍微倨傲点是正常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才是在演戏,赵大官人对这个分寸拿捏得很好。

    “谢太后恩典,臣定然不负众望,奋勇杀敌,驱逐北虏!”

    赵川来到马车前,拱手行礼。

    王穆之掀开帷幕的一角,看到赵川跟自己眉目传情,面色微红,放下帷幕轻声说道:“兵凶战危,赵丞相一路保重。”

    赵川再行一礼,转身离去,再不走他怕自己会笑出声来。

    昨夜这位冷艳的“太后”,热情的让自己难以招架,一番云雨过后两人连手指头都要动不了,很多和谢道韫在一起都放不开的事情,两人全都一一尝试过了。

    现在他们居然衣冠楚楚的在这里惺惺作态说着场面话,赵川不禁感慨,衣服真是人类最神奇的发明。之前还交缠不休,难以不愿意离开对方的身体,套上衣服之后就人魔狗样,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着不着边际的官话。

    衣冠禽兽的本质含义,赵大官人此刻都是深有体会了。难怪当年吕不韦舍不得赵姬了,征服带着皇权身份的女人,那滋味确实是不同的,这与美貌无关,与虚荣有关。

    “呜!呜!呜!”三声低沉的号角响起,赵川挥挥手,翻身上马,队伍继续前进,很久之后,消失在人们的视野当中。

    整编过后的两万精锐,将会在荥阳跟石越回合,目标,燕国首都邺城!

第535章 主持“公道”() 
对于逃亡的慕容垂来说,命运转了很大很大的一个圈之后,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起点。

    妻子段氏下狱,生死一线,自己兵权被剥夺,圈禁在吴王府内不能动弹……一切似乎改变了不少,但唯一没变的是现在的处境跟当初比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滔滔河水的奔流声在耳边回响,黄河的气魄让人望而生畏,慕容垂跪坐在松软的泥土上,看着幽暗将黑的天空,心思百转千回。他已经走累了,精疲力尽,哪怕现在慕容伟的人马追上来,他也不打算再逃跑了。

    中计,被人暗算,战败,奔逃,慕容垂想起那个差点就强行得到长安君身体的夜晚,对方衣服都被自己撕烂,却敢一跃而起跳进黄河,宁愿玉碎不为瓦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否也有这样的勇气。

    可是,当时长安君都能给自己一记“断子绝孙脚”,而现在自己想给慕容伟致命一击,哪怕是玉石俱焚,都完全做不到。

    出了濮阳南门以后,狡猾的慕容垂并未直接南逃,因为他知道,追兵一定是朝着那个方向仔细搜捕的。于是他遣散卫队,让他们独自逃命,自己则是从某个士兵尸体上扒下来一套带着血迹的衣服,直接穿在身上。

    他舍弃了马匹,因为马蹄印太深,很容易被敌方斥候追踪到。孤身一人,悄然潜行,沿着黄河岸边一直向东,慕容垂感觉自己应该已经摆脱掉了追兵。

    只不过,慕容恪到底在哪里?他的大军到底来了没有?慕容垂的心像是放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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