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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逐流-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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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改朝换代,将司马家由皇族变为阶下囚。

    这种说法主要是在民间,因为胡人的凶狠残暴,从北方南迁而来的移民深有体会,而长江天险并非完美无缺,只要失去两淮防线(此时已经残了一半),长江被突破只是迟早的事。

    隋灭陈,宋灭南唐,蒙古灭宋,解放战争渡江战役无不说明了仅仅靠长江是守不住南面半壁江山的。

    而朝堂之上,则是另外一种说法,因为他们得到的信息更多,对事态了解也更多些。朝堂之上,官宦之间,所流传的消息只有一个,那便是,上天示警司马氏,桓温要篡位了!

    然而随着年轻的皇帝司马聃不表态,此流言是愈演愈烈,简直是让桓温如坐针毡!

    他是要篡位不假,但这个时候篡位,不明摆着他就是那“客星”么?连人家王莽当年都知道拼命刷声望,刷到极致才做改朝换代的事情,这流言一出,让他桓温如何自处?

    这就好比一个人去小区内偷电动车,但一进去就有通告说近期有小区外的陌生人偷车猖獗,各位业主请小心防范云云,这个人此时还敢下手么?只怕最需要担心的是会不会被保安盘查吧?

    桓温也是这样,他是希望改朝换代,但不希望把自己搞臭!目前而言,桓温的角色是“东晋保护者”,如果坐实了“客星犯帝星”说的是他,那么,史书可不会管他这么个权臣开心不开心,肯定往死了去黑。

    一如丹青史书对司马懿司马昭的评价一样。

    周公恐惧留言日!

    熟读典故的桓温,这时候也不得不退避三舍。谢家的阳谋,不得不说很有效,也很是时候,明知道是个大坑,桓温也得捏着鼻子去跳。

    没办法,人家周公旦堪称是开创周朝八百年的最大功臣,顶多后面加个之一,这功绩他桓温可比不了,而且人家还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

    退一万步讲,就算两人地位一样,可周公旦那是真被诬告,自身是没有谋反自立之心的。

    而桓温自己则是有贼心有贼胆,也确实在布局,只是时机还未成熟,谢家虽然借题发挥,给他挖坑,却当真没冤枉他。

    周公,姓姬,名旦,乃是周文王少子。从小就有人说他贤明(根正苗红),一直辅佐其兄武王伐商,奠定了周家八百年天下。

    等武王病重,安排身后事,在遗嘱里面交代让周公旦“取而代之”,但册子被藏在金匮中,无人知道。(史书认为是周公旦“佯作不知”)

    后来武王病死,太子成王年幼,周公旦顺理成章成为辅政大臣,管理诸候及朝政。

    再成王的两个叔叔管叔、蔡叔图谋不轨,但是忌惮周公旦这个定海神针;所以反而散步流言,说周公旦图谋不轨,不久以后就会篡位。

    年幼的成王将信将疑,于是周公旦为了避嫌辞了相位,避居在东国,整天忧心忡忡,惶惶不可终日。

    直到有一天,狂风大作,雷鸣闪电,雷击中了金匮,让成王见了册文,这才知周公旦忠心耿耿,于是将其迎归相位,同时诛杀了管叔、蔡叔,这才让周室转危为安。

    当然,这是古人的说法,其中疑点甚多,成王是不是那么“生性多疑”,周公旦是不是那么“公忠体国”,他是不是有“以退为进”这种念头,都不太好讲。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在篡位这种流言的压力下,连周公旦这种“圣人”都要退位让贤以避嫌,这种庞大直戳脊梁骨的舆论压力,也不是桓温能抗衡的。

    于是桓温辞去大司马和丞相的职务,暂时由皇叔司马昱接替。他则是带着亲信离开建康,前往老巢襄阳,以避开舆论的指责。离开中枢,那些指责他篡位的谣言,自然就不攻自破。

    不过桓温仍然担任着十几年都没换过的荆州刺史,顺便带着部队移防襄阳、樊城一线,编练新军。

    桓温一离开,对他的指责和谣言立刻就消失了,那么客星犯帝星,总要有个人出来背锅吧?谢安上星乃是从北方出现,又不见东井(在古代星象中代指关中),应该是鲜卑慕容有南侵之意。

    这一点倒是很符合朝廷上下与百姓们的心理预期,毕竟谁也不愿意看到桓温的荆州镇(西府),与王谢等世家的扬州镇(北府)闹起来。

    于是建议北伐鲜卑慕容的奏书如同潮水般涌来,司马聃清一色的留中不发,那些都是些口水文,愣是没有提到最关键的部分:谁领兵?哪一部出兵?打哪里?怎么打?

    声势造得差不多了以后,又是谢安出来上了一道平戎策。

    其一,派干员入洛阳,让赵川支持北伐的粮草,如果对方不乐意,那至少也要稳住,让他不要出兵袭击晋军的补给线。

    其二,让桓温出兵襄阳为一路佯攻,吸引关中苻家的注意力,让苻家无法调兵与鲜卑慕容合流。

    其三,建议徐州刺史谢石(也就是他的五弟),担任北伐军统帅,从徐州和寿春两处出兵,横扫淮北那些依附于鲜卑慕容的势力,顺着运河到荥阳,与荥阳守军汇合后,合兵一处攻打枋头。

    谢石很嚣张,似乎谢家有了力量就要为所欲为,但谢安的作风很稳健,把朝堂内外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使得谢家出师有名,这就是文臣的力量,这就是占据朝堂中枢的好处。

    郗昙在信中言辞恳切,让郗道茂转告赵川(其实就是直接劝说赵川),不要直接跟谢家撕破脸,但也不要言听计从,俯首听命被对方掌控,更不要跟鲜卑慕容合作,以免留下晋国未来讨伐的口实。

    赵川放下信纸,看着郗道茂如花的俊俏脸蛋和妖异的银色头发,感慨的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这次真是沾你的光了。”

    “其实父亲未尝没有为家族留一条后路的想法,想孟姜乃是天之骄女,其父王右军(王羲之)又是朝廷重臣,为何肯让孟姜妹子跟你一起到洛阳来?其实大家眼睛都不瞎,江左,已经是越来越乱了。”

    郗道茂倒不觉得这完全是自己的面子,郗昙作为郗家这一房的掌门人,自然是考虑得比常人多一些,又岂会只是因为心疼女儿就把建康的机密事和盘托出告诉赵川?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老天想做什么,地上的人是没办法改变的,我们只能做好自己。我等会要去校场一趟,晚上等我回来。”

    外面天寒地冻,郗道茂将黑色的大氅披到赵川身上,心疼的说道:“我弄点好吃的,等你回来。宅子里那么多女人,其实都是围着你转。

    若是没有你,虽然不至于打起来,起码也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洛阳城若是没有你,你麾下那些将领,有关中的,有江左的,还有两淮的流民,没有人可以让这些人齐心协力渡过时艰。

    所以你有时候把自己看得重一点不是坏事。”

    这话不止是谢道韫说过,就连王孟姜等人也说过。看来确实是这样,女人都不愿意跟其他人分享自己的男人,但聪明的女人也会审时度势,判断当前什么事情是主要矛盾,什么事情是次要矛盾。

    从这个角度看,赵川是幸运的。

    “我明白了,这两年接连有几个孩子出世,我这个当爹的又怎么会轻易赴险呢。”

    赵川告别了郗道茂,出了厢房,发现天空已经下起了小雪。

    “谢家,应该已经出兵了吧,打算分进合击,来年春天再聚兵荥阳吗?”

    脑子里出现临走前跟谢玄会面的场景,赵川有所顿悟,看来是谢玄及时把自己的信息传递给了谢安,谢家推后了攻打鲜卑慕容的时机,采用的方法也更加稳健。

    扫除藩篱,逐次推进,集中兵力,决战枋头。略一思索,赵川就明白了谢安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来说去,谢安既是想利用冬季的农闲时节打下一块地盘,巩固淮南淮北的统治力度,又想趁机把鲜卑慕容渗透过来的大小势力趁机料理了,保证日后补给线的安全。

    这样一来虽然是安全系数大增,但也失去了毕其功于一役的战役突然性。而且这样一来,却是过早的暴露自身实力,对付一般人没问题,但如果对手是慕容恪慕容垂兄弟的话,情况可能就不那么乐观了。

    一边想一边走,老远就听到城北校场训练的喊声。

    齐步走,正步走,线性队列……来到校场,赵川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大学军训的光景。

    在对方出现火炮武器之前,他所训练的队列,是超越这个时代制度,因为能打出霰弹的“火铳”,图纸已经拿到了,制造办法也知道了,只需要一样样把所需的东西配齐就行。

    到时候洛阳可能地方不够大,需要大力开发洛水以南的地方,然而那个地方防卫不算很严密,则需要赵川夺得淮北之地,可以说这些事情都是一环套一环的。

    摆在眼前的现实是,灰尘不扫,不会自己跑掉。不跟各方势力的大军正面较量并且获胜,是不会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正当赵川看着操练的队列发呆的时候,他看到孟昶和石越两人正在分别指挥两百人(百人一个方阵)的队伍在对打。

    不出意外,石越很容易就完成队列变幻,分割包围,一盏茶的功夫,地上到处都是被打得嗷嗷叫的士卒,多半是孟昶这边的,他还亲自上阵了,可惜完全不是石越的对手。

    学习过的,和没学习过的,就是不一样啊。

    赵川在心中感慨,让士卒们都散了回去喝点姜茶,把鼻青脸肿的孟昶和脸上带着淡然笑容的石越拉到一边问话。

    “怎么样,孟昶,输得还算心服么?”

    当然不心服,只是也没办法说啊,输了就是输了,孟昶虽然年轻气盛,倒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石越,孟昶是个死脑筋,你别欺负他,跟他说说你是怎么赢的。”

    “是,主公,那天我回来想了一下,觉得主公的军令有些繁琐,所以简化了一下,但精髓还在,是这样的……”

    石越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开始比划起来。比起以前赵川说的,这位麾下首屈一指的聪明人,简化得非常妥当。

    斜阵蚕食法!从边缘开始,就像是虫子肯树叶一样,在极小的区域内形成极大的优势,接着侧面配合正面,滚雪球一样撕开对方阵型的缺口,然后这个方阵就被击溃。

    败军反向冲击自己人,造成混乱之后,石越手下的方阵又靠上来了,敌人的这个方阵溃败的速度会比之前更快,然后就是一路击穿敌军阵型。

    连孟昶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都看明白了,只觉得简单精妙。而赵川和石越两人对视一眼,石越眼中却看不到得意,因为这个方阵有一个最大的问题,赵川还没有给出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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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牢饭很好吃的 新() 
中国从古至今流传着一个说法,那便是不管日子过得多么苦,年都是要过的。赵川从校场出来,发现苏蕙一身灰色的袍子,看上去很是不起眼,撑着竹伞在营门口等他。

    不知为何,赵川看到这一幕突然很心酸。

    如花似玉的年纪,因为管理着情报和密谍,所以总把自己打扮得不起眼。别的孩子都还在幻想美好生活的时候,苏蕙早已见识过人世间各种类型的尔虞我诈,变得心智坚韧。

    “走吧,晚上一起吃个饭。”

    赵川解下肩膀上的大氅,裹住苏蕙瘦弱的身子,对方本来想要瞪眼瞪回去,看到赵川认真的表情,身子又软了下来,老老实实的让赵大官人将她搂在怀里。

    “大鱼已经入网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收网呢?”

    苏蕙没有忘记正事,在赵川耳边沉声问道。

    “没事,他必走洛河渡口,那颗钉子已经被我拔了,今夜我就出发,洛阳城里就拜托你主持大局了。”

    赵川把食指上的银色指环递给苏蕙,对方没有犹豫就收下来了,他们之间的信任,很多夫妻都比不了。

    “我明白了,邹媚儿武艺高超,让她跟着你吧,我在洛阳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为了更好的照顾“弟媳”邹媚儿,也为了苏蕙的名节着想,谢道韫将苏蕙和邹媚儿两人安排在赵川府邸隔壁的院落里,仆人小厮一应俱全。

    至于慕容雨,赵川的妻妾们觉得现在的状态就很好,她们是不会让这个女人进家门的。她们能接受长安君这个鲜卑女子,是因为对方毫无心机没有威胁,这不代表她们对谋略出众的鲜卑公主毫无戒心。

    “我本来是担心你得意忘形了。现在看来,你还是挺上心的嘛。”

    “嘛……毕竟多事之秋已经来了,把这个隐患剪除,怎么都会让心情舒服点。”看着地上一点点变白,赵川喃喃自语的说道:“要过年了呢,元辰(春节)一过,农忙就要开始了。”

    谢家居然把出兵的日子选在这个时节,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他们不用耕种土地么?

    赵川在洛阳地区实行的是“有恒产者有恒心”的府兵政策,军队主力常备军都是自耕农,常常是兄在外打仗,弟在家耕田,所以军队能保持团结和向心力。

    就连从慕容恪麾下俘虏来的那些汉人,赵川也给他们安置了“官田”,税负略高,但远比邺城一带的负担要轻。新技术的应用已经进入“深水区”,朝着农业方面渗透了。

    “想你爹了吗?今年想去建康过元辰节(春节)吗?你爹现在在晋国朝堂上为官呢。”

    赵川看到苏蕙脸色有些不对,关切的问道。

    “罢了,你不是常常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么?你多努力点,我爹走的弯路就会少点。前几天传来消息,我爹因为这次客星犯帝星的事情,被人找了由头贬官了,现在赋闲在家呢。”

    果然是啊,没后台就不好做官。赵川心有戚戚,自己若是当了谢家的上门女婿,日子未必见得好过。

    “人各有志,至少你爹没有将你嫁给权贵做偏房,他还是有节操的。”

    赵川想帮苏道质说句话,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苏蕙的白眼。

    “行了,我回去了。你也好好准备下吧,邹媚儿一定要去,别没抓到猎物,反而被猎物咬伤了。”苏蕙语气不好,但却带着浓浓的关心,赵川点点头,看着苏蕙离开视线,却也没将大氅要回来。

    第二天一大清早,洛阳城南门大开,赶集的人群一个个排队接受检查入城,这些人多半是来自洛水南岸,马上过年了,城内的集市非常热闹,采办年货过年的人络绎不绝。

    一个时辰以后,城南的另一扇大门才缓缓拉开,这道城门是只许出不许入的,自赵川入主洛阳以来,“城门单行道”就是铁一般的规矩,这也是方便了城门官管理。

    入城的大门专门入城,如果有人要从这道门混出去,一定是有原因的,城门官会派人直接将这样的人押送到苏蕙那里。所以很多想浑水摸鱼的家伙,都只能老老实实的排队等候。

    此时雪已经停了,地上白茫茫一片,踩上去留下浅浅的鞋印。相比于入城城门,出城的人就少多了,特别是一大清早。

    “等等,马车里面是什么人?要例行检查!”

    城门官老丁拦住迎面而来的一辆马车。

    赶车的马车夫暗暗吃了一惊,明明昨日守城的城门官不是此人,为何今天会变了呢?

    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里面是我家老爷,到洛水南岸的庄子上去给佃户们送点年货的。”

    “送年货?你们老爷会这么好心么?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听说啊!”

    老丁阴阳怪气的说道,语气颇为严厉,带着质疑。

    车夫眼睛一转,不动声色的将几张“金圆券”送到老丁袖口里,满脸堆笑的说道:“瞧您说的,谁不知道我们福源堂,一向都是乐善好施的。官爷想查,那查查便是。”

    老丁点点头,掀开马车的厚重帘子,发现里面坐着一位胖胖的老者,一副地主老财打扮,略显俗气,此时正在闭目养神,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将帘子拉上,马车大概是没问题。不过有没有问题不是老丁说了算的,他回头满脸讨好笑容的对一名校事府的黑衣干员问道:“这……还要查吗?看着不像是贼人啊。”

    两人对视了一下眼神,那名穿着黑衣,神情肃穆的汉子微微点头,大手一挥道:“放行吧。”

    马车夫松了口气,又为那几张金圆券心疼,这玩意虽然是纸,但购买力很坚挺的,晋国城市和燕国的邺城都能换到东西,大面额的需要申请和登记挂名,这玩意对于洛阳以外的人来说真是可遇不可求。

    马车离开了,拖着一车货物的驴车也跟在马车后面走了。等他们都消失在视野当中后,老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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