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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逐流-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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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的话,苻健会起疑心,准备兵变都是会有一些蛛丝马迹的,经不起查,一查就要出事。

    苻生不敢赌,又不能不赌,这是最让人头疼的,就像是在玩左轮枪射太阳穴的游戏一样。

    犹豫不决,让时间过得格外漫长,天已经大亮,到了上朝的时间,董龙发现苻生头上居然多了好几根十分显眼的白发,心中暗自嘀咕。

    也许苻生并不像看上去那样坚强。遇到大事,他有点慌,也有点怕。

    似乎还比不上现在看上去庸庸碌碌的苻健,毕竟苻健十年前可不是现在这样的。

    无论是担忧也好,装逼也好,强作镇定也好,总之苻生还是摆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姿态,淡定的前往天王宫。

    果然几乎所有人都来了,当然,还是有没来的。

    比如出征在外的龙骧将军苻坚,建节将军邓羌,比如现在戍守在潼关抵御桓温的梁安等人。

    苻生发现苻菁跟他一样,眼神深处,都有一些闪烁,不过没有说破。

    八水帮消息灵通,赵川在长安时就颇为忌惮,苻菁的一些小动作,自然是瞒不过苻生手下的董龙。

    苻生发现苻健更老了,也更胖了,他衰老得真是有点快,估计没多少活头了。

    老东西,快死了还不把太子的位子定下来!

    苻生压下心中的不满,尽量让自己的脸上表现得平静一些。

    “诸位,太子之位悬而未决已久,不利于国家,因此我决定,今天讨论一下太子之位的归属问题。”

    皇位上的苻健,一本正经的说道。此话一出,犹如乱石穿空,惊涛拍岸,雷鸣闪电,在场所有人都懵逼了。

    纳尼!不是吧!

    大厅内的朝臣大惊失色!

    不是说好了是因为姚苌内附,需要群臣们商议吗?册立太子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做人要有点节操啊!你这当朝政是小孩过家家呢?

    对于苻健的神经刀,这些朝臣们都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于是在短暂的混乱之后,场面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那个,没人说话?雷弱儿,你先说吧。”

    苻健像是后世小学老师点名一样,直接点了丞相雷弱儿的名字。

    名字叫弱,却是氐族,还长得五大三粗,胡须浓密,丝毫看不出哪里弱。

    此时已经是年过半百的雷弱儿,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姚苌内附,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因为桓温的十万大军就在汜水关以东,离长安实在算不得有多远。

    接纳了姚襄,就像是后世收购了一个公司一样,不仅是接受了这个公司的资产,同样的,也接受了这个公司的债务。

    甚至法律纠纷。

    现在的情况是,短时间内,就必须要给姚苌一个答复,桓温大军是不会等着你的。而一旦接纳了对方,就等于是跟桓温宣战,到时候对方攻打潼关,可别怨天尤人,那都是自己选的路。

    而册立太子,这关系到朝廷内部的种种利益划分,还有站队。

    这种事情是一两天能分出胜负来的么?

    “陛下,老臣认为,册立太子的事,可以放到后面再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处理姚苌内附的事情,马虎不得。

    姚苌究竟是真内附,还是缓兵之计。咱们会不会引狼入室,会不会把祸水引来?这都需要陛下来定夺啊。”

    雷弱儿说得很有道理。苻健虽然昏庸,但手下人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他说的道理,在历史上已有先例,那便是秦赵长平之战。

    战国中后期,赵惠文王死后,赵孝成王继位,当时赵国的国力仅次于秦国,军事实力甚至在仲伯之间,堪称是当时和秦国并立的两个“超级大国”之一。

    廉颇,李牧,赵括(此人打仗并不差,若非遇到的是武安君白起,秦国当中未必有人真能赢他)都是名将,雄踞黄河以北,太行以东。

    本来秦赵不接壤,就是因为赵国平原君贪图小利,中了冯亭的计策,接受了长平这个地方,才会提前跟秦国接壤进而交锋,最后导致四十万赵军被活埋。

    现在苻健就好比是赵国,而桓温则是秦国,姚苌,就是当年的上党郡。

    这不是可以装聋作哑的事情,更不是可以儿戏,随意决断的事情。

    说得再明白点,这是一件很重要,而且也很紧急的事情!至少在今天,比册立太子重要。

    “我觉得吧,姚苌内附,咱们应该接受。

    这一来呢,说明我们秦国现在是海纳百川,能够接受任何人的投靠。

    二来嘛,如果不接受,那别人还以为我们怕桓温,这就没气势了,你们觉得呢?”

    苻健今天的头脑似乎异常清醒的样子,说得头头是道,非常有条理。

    苻生心中一沉,原以为老东西已经不行了,现在看来,虎老雄风在,苻健还没昏聩到让手下人摆布的程度。

    “陛下,虽然咱们在并州大胜,现在已经围困太原,但处理好那边的事情,没有一个月以上是不行的,少了这五万精锐,咱们拿什么去抵抗桓温?”

    这次站出来的还是雷弱儿。他的话依旧说在点子上。

    “这个简单嘛,现在是乱世,不会打仗是不行的。苻生,我现在封你为辅国将军,封姚苌为前将军,你带着常胜军去接应他,先驻扎在冯翔吧。”

    冯翔是古地名,城阙辅三秦这句诗,其中三秦之一就在冯翔,汉朝时简称三辅(京兆、右扶风、左冯翔,京兆就是长安),大概位置就在潼关以西的地方,离弘农不远。

    而弘农则是在潼关以东!

    可以说冯翔往东走一点,穿过潼关,就到了弘农,弘农以东无险可守,不远处就是洛阳!

    苻健的意思很简单,苻生你去潼关那边呆着吧,把家里的门看好。

    姚苌这只狗领进来,桓温这匹狼就给我挡在门外,处理完了这些事情,你就是太子啦!

    当年苻健把侄子苻菁耍得团团转,让对方去黄河以北送死,打通洛阳对岸的河东一代的通道,结果苻菁很给力,没被玩死,还立下不少战功,事后领功行赏的时候,苻健似乎忘记当初说过的话一样。

    当时苻菁可是忠心耿耿,等着苻健立他为太子的。(当时前秦政权还未完全建立,部落制的政权,苻菁苻坚都是有资格继承王位的,相反汉人政权如果不篡位,可能基本为0)

    如今,众朝臣听到苻健说出这样的话,脑子里似乎又出现他当年忽悠苻菁时的场景。

    熟悉的套路,熟悉的味道,虽然过了十几年,却依旧和当初一样艹蛋!

    这坨热乎乎的翔,苻生是吃呢,还是吃呢,还是吃呢?

    他不能不吃,如果不吃,就彻底失去了继承太子之位的资格,可苻健却也没说他做到以后就立刻立他为太子啊?

    乖乖啊,谁说苻健不管事了?谁说他除了在寡妇身上玩耍以外,就什么都不会了,你看看,人家这一手平衡玩得很溜呢!

    苻坚带着大军出去了,苻生兵权在手,控制了长安城。

    而苻菁也有兵权,则是控制了天王宫和周边的地区。

    苻菁更近,但夺权名不正言不顺,苻健毕竟没到天怒人怨的地步,这些年关中地区年景也还行,他篡位不会有人支持。

    但苻生不同,苻生篡位,在很多人看来只是苻健这个爹提前把权力交给儿子罢了,这是彻头彻尾的家事,玩的好的话,甚至还能玩一出不流血政变来。

    对于这些形势,苻健看得非常清楚,把得人心的苻坚打发去了并州打仗,再把合法性最强的继承人打发到潼关附近看门,他又可以无忧无虑的潇洒点过一阵子了。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苻健这一手权术玩的出神入化,选择的时机也异常精准。

    给了苻生甜头,却没有给苻生承诺,对方还不得不出生入死去办事。

    朝堂内不少明白人已经领悟过来,忍不住在心里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当真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苻生若是不愿意,立马就可以找个借口将其圈禁起来。是嫡子又怎么样,唐代的李二还是千古明君呢,还不是杀兄弟,逼老爹退位,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坐在高位的苻健,笑眯眯的看着苻生,一切尽在掌握,就是这样的感觉。

    他感觉好,下面的苻生,心中就像是被五百头神兽践踏而过一样,或者又像是吃完一顿美餐,然后去茅厕再被人按着头吃一大盆绿头苍蝇。

    腻歪到了极点!

    “父王,儿臣今日就点齐兵马出长安,处理姚苌内附的事情。”

    苻生拱了拱手,沉声答应道,脸色无悲无喜,只是面部肌肉有一些抽搐。去的话,至少还有个太子的盼头,不去的话,只怕明日起就会被收回兵权,从此做一个逍遥王爷。

    “好,虎父无犬子,我就在长安等着你的好消息,前方你可以总揽一切防务,包括潼关的防卫。”

    众人都注意到在这里一言不发的苻菁,脸色阴沉的是何等可怕!

    “苻菁,你作为副将,跟着苻生一起去。你久经战阵,想来可以应付得体的。”

    苻健的态度似乎很消极,也没理会苻菁同意还是不同意,就将此事定了下来,随后散朝。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苻健就是这样风一样的男子,你永远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当你以为已经看明白此人的时候,他又会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或者惊吓!

    (本章完)

第332章 聪明人的选择()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很多人用错,并不是说喜欢山喜欢水。

    这句话是说,有些人的学问修养,聪明人多半都活泼可爱,兴趣广泛的,比如苏轼就是典型的智者乐水,老年还不往开发厨艺属性。

    仁者乐山呢,说的是仁慈的人,多半是深厚内敛的,宁静得和山一样。指的是一个人的修养品行。

    当然,很多人既是智者,又是仁者,事物的两面而已。

    虽然洛阳地区战火纷飞,但这里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乱世,并未逃亡。

    说实话,除了江左以外,天下也没有特别安定的地方了。

    不过江左对于他们这些洛阳本地人来说,并不是好去处,洛阳啊,曾经的京城啊,住在那里的人,内心是有自豪感的。

    去了江左,也是给那些世家豪门当家奴,还不是受人欺压?和现在又有什么区别呢?

    洛水之上一叶扁舟,有一位老翁正在垂钓。他穿着蓑衣,因为夏季雨水多;他戴着斗笠,因为夏天下午的太阳很毒。

    孤零零的小舟,上面一位孤单的钓鱼人,显得那样怪异和突兀。

    然而却和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

    忽然,有另外一艘比这渔船更小的小船,如同江中黑色的梭鱼,飞快的从东向西驶来,匆匆而过,上面划船的是一个穿着劲装的汉子,身材挺拔而魁梧。

    这一人一舟,如同流星一晃而过,又如离弦的利箭,带着劲风。

    垂钓的老人展颜一笑,随即不再理会离开的那船,继续钓鱼,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人。

    “老人家,这里战火纷飞的,你挺有闲情逸致的嘛!”

    那艘离开的小船,又重新划了回来。

    很快,两艘小船停靠在一起,劲装汉子非常不客气的上了老人的船,并未征求对方的同意,显得有些无礼。

    “在下公孙赐,想和老翁喝点酒,吃点鱼,不知老翁是否赏个脸呢?”

    这位孔武有力的汉子拿出两个小酒壶,递给对方一个,同样是笑眯眯的跟老人对视。

    “那可不行,你身上杀气太重,有你在,我就钓不到鱼。既然没有鱼,又如何能够把酒言欢呢?”

    老人头都不抬,淡淡的回复道。

    他话里有话,一语道破对方的身份,言语中却不带恶意,还颇有一些亲切的感觉。

    “哈哈哈哈,好,老人家恐怕也不是常人啊。恕在下唐突了,这就告辞了。”

    这位叫公孙赐的汉子,并未将那壶酒要回来,而是径直跳到自己的船上,准备离开。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如此好酒,让老夫为壮士践行!”

    老人将那壶酒倒入洛水之中,摇头叹息。

    他说这样的话,只怕连傻子也会返回。

    果不其然,公孙赐又回到老人的船上,恭敬的对他行了一礼说道:“小辈无礼,还请先生指教。”

    公孙赐的态度,比刚才又低了一个层次。

    “不想做的事情,强行去做,就算最后成功,也很难全身而退。你不破除自己的心魔,是永远无法过这一关的。现在西行,无非去送死罢了。”

    老人叹了一口气。

    说来也巧,正在这时有鱼上钩,老人一把就将鱼钓起,是一条好几斤重的大鱼。

    “你看,你身上没了杀气,这鱼不就来了么?”

    老人的眼神饱经沧桑,带着智慧的神采,似乎可以看穿世间一切伪装。公孙赐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手却有些发抖,这位老人有些高深莫测,他实在是不想跟这种人打交道。

    除非必要!比如今天。

    “来,你手上功夫估计不错,替老夫杀鱼,我这就去生火。”

    老人走进小船的船舱,似乎是去准备炊具。

    江湖菜,江湖人吃,别有一番风味。即使是一锅鱼汤,两人也是吃出了人生百态来。

    一个喜上眉梢,一个如同嚼蜡。

    公孙赐一杯酒下肚,眯着眼睛看着面前正在吃鱼吃得欢腾的老人,心转如电。

    做他们这一行的,灵感和直觉很重要。这次他是去杀人,但内心却是很抗拒。

    所以看到一个独自钓鱼的老翁,明明已经划船过去了,就是心有所感的想来看看,果不其然,这老头不简单。

    正当自己打算放弃今天行动的时候,对方就钓上来一条鱼,这难道是天意么?

    内心动摇了,正如这位老人说的那样,自己今天的状态很差,并不适合做这种事情。强行去做,最好的结果也要断手断脚什么的。

    “让我来猜猜看,你这次是要去杀人的,但是却没有准备好。”

    老人淡淡地说道。

    荆轲是去杀秦王的,对方既然说出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诗句,自然已经猜到他是去做什么。

    公孙赐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你要杀的很可能是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应该是救过你或者有机会杀你却没有动手,所以你眉宇间带着一丝犹豫和同情。

    这说明你内心也觉得这个女人是不该死的,我说得对吗?”

    卧了个槽!

    公孙赐心神大震,这老头是妖怪吧!为什么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说到点子上了呢?

    “别紧张,我能猜到的东西,也就刚才说的那么多了。那么,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犹豫呢?我还是没有看透啊!”

    “我确实是要去杀一个女人,但是内心有一个声音让我不要去,去了就会是我最后一次杀人。怎么说呢,有个传言,说她的男人现在已经手握兵权。

    而且,就在洛阳一带。我若是杀了他,难免会遭到报复,我或许能逃走,家小可逃不走。老先生有什么可以教我的呢?”

    公孙赐将心中那个隐约的恐惧告诉了这位老人,像是放下一块大石头一样。

    他要杀的本是条咸鱼,但咸鱼翻身已经变成了鲨鱼,要不要去动手,真得掂量掂量。

    “既然你要杀掉的人,和带兵打仗的人有关系,那想来指使你的人,也是同样的情况,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何不等等看再说呢?”

    老人不动声色的建议道。

    “唉,也只能如此了。”

    公孙赐叹了一口气,做刺客的,最忌讳办事的时候犹豫不决。

    杀或者不杀,都要有最明确的决断,这才是生存之道。

    同样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刺客,都是最低级的存在,犹如抹布一样,擦完嘴就会扔掉的那种。

    行刺,有时候是为自己打出名声,同样,什么样的单子可以接,什么样的单子不能接,这是必须要区分好的。

    现在的问题是,当初那个女子的男人,还没有现在这么厉害,得罪这样一个人,是黑道与黑道之间的对决,公孙赐,认为自己没理由输给对方。

    然而现在情况彻底变了,他依然是混的黑道,和从前没什么区别,然而对方却早已成为领兵一方,堪比诸侯的存在,跟他已经不在同一个竞争的层次了。

    那个男人,已经跟指使他行动的人同一个层次,现在自己傻乎乎的跑去杀人,彻底的站边,这真是一个好主意吗?

    公孙赐想着想着,突然感觉酒劲似乎有些大,头很晕,现在他看老人的视线已经变得模糊起来。

    “老家伙,你!”

    即使是老江湖,有时候也会栽跟头,特别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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