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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逐流-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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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姚苌的“消极怠工”,并没有打消姚襄攻下洛阳,伺机横扫天下的念头。
第二天,姚襄的兄长姚益生,身披重甲,带着麾下最精锐的士卒攻城,代替姚襄冲锋陷阵。
这次攻城的强度格外的大,姚襄几乎是把除了姚苌麾下部署以外的所有精锐全线压上,洛阳城北防御中枢“百尺楼”一度被攻占,又被朱序亲自带人夺回。
这一天当中,朱序成为了救火队员和中流砥柱,带领预备队在三座城门之间流转。
姚襄的三个嫡亲兄弟,姚益生,姚绪,姚硕德,分别带自己的手下攻城,而姚益生这一路属于主攻,目标就是北门的百尺楼。
其余的人分别攻打西面的广阳门和东面的安喜门,留着濒临洛水的开阳门不打,实际上是围三缺一,等着周成忍不住逃跑将其一网打尽的。
洛水对岸,埋伏着姚苌的人马,不仅没有参加过战斗,而且个个都是精神饱满,士气高昂,长期作为先锋勇悍异常,乃是姚襄最后的底牌。
厮杀从太阳升起就开始的,可谓是首战即决战,一战定乾坤,姚襄是会打仗的,虽然打不过桓温。
首先是姚襄派人试探了一下洛阳城南门的防御,南面有洛河,按道理是防御最强的,兵力也应该是最少的,不过姚襄一上去就被朱序打了一闷棍。
洛阳城很大,城墙亦是四面修筑,周成手下两万人不到,如果城池四面都站满人,估计连预备队都抽不出来。
虽然是呆板的防御战,实际上也是像博弈一样,考验将领猜对方心思的能力,敌人会攻打哪一面,预备队留多少人,麾下的军队怎么休息和轮换,都需要周密部署。
军队少的朱序,发挥比姚襄要好,这是难能可贵的。
很显然,朱序“打牌”的水平比姚襄高多了,特别是在牌面比不上对方的情况下。
姚襄清晨就攻打地理条件对自己而言最不利的城南(有主护城河),若是朱序在那里兵力不足,搞不好还真被他得手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姚襄悄悄将咳出来的一口黑血用布裹住,恨恨的看着洛阳城南的墙头,下令退兵。
死了一批人,毛的便宜都没占到。
尼玛这次真遇到对手了!
一轮不成功,第二轮再战!
姚襄让姚益生,姚绪,姚硕德三面出击,吃定了朱序兵力不足!
树挪死人挪活,果不其然,还真让主攻的姚益生得手了,北面城墙突出部,也是城北指挥中枢百尺楼被养精蓄锐的姚益生一举攻下。其他防线受其影响,都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这时,朱序手下那一队救援桓婧的精锐人马起到了一锤定音的作用,虽然只有一百多人,但百尺楼这种地方,正是和门牙一样,利于短兵相接,人多了没用,反正无法展开。
刚刚爬上城墙,打退守军的人,都是立足未稳,很多人爬了那么高,手脚还都是软的,刚刚得手,心情也比较放松,警惕性不足。
结果遇到朱序带领的生力军,又是桓温麾下最精锐的亲卫私军,如同虎入羊群一般。
姚益生麾下的士卒像是割麦子一样的被砍倒,乱军之中,主将姚益生被朱序一刀捅在腹部,然后被踹下城楼,扑通一声,俨然是有进气没出气了!
(后世考证,长安洛阳城墙很宽,但却并不算很高,离地面大约是现代楼房3…4楼的样子,一个人受了重伤被踹下去,能活下来,大概能跟满技能的九命怪猫谈笑风生。)
要奋斗就会有牺牲,姚襄的兄长,被朱序这个命中克星折了,但这只是杯具的开始而不是结束。
夺回百尺楼以后,周成大军士气大振,城东和城西那摇摇欲坠的防线也逐渐稳固下来,姚襄大军不支,只好撤退,避免打成添油战术。
在撤退中,姚襄的弟弟姚硕德,被城楼上的朱序一箭射中肩膀,箭头是用粪便泡过的,极为阴险歹毒,这年头人们对破伤风的威力估计不足,姚硕德以为没什么事,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
结果深夜这个倒霉蛋就高烧不退,第二天清晨就已经断气了,姚襄和姚苌的嫡亲弟弟,也GG了。
一天当中阵亡了两个嫡亲兄弟,姚襄气得箭伤发作(箭头也是加过料的),昏迷不醒,攻城大军群龙无首,士气狂跌,不得已从进攻转入休整,虽然依旧围困着洛阳城,却停止了进攻。
朱序的精彩发挥,让姚襄悲痛欲绝,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然而这种愤怒并没有什么卵用,这乱世如果愤怒能杀人,那后赵石虎不会活到他病死的那一天。
深夜,姚苌在亲卫的搀扶下,来到洛水南岸(山南水北,洛阳在洛水以北,黄河以南,与黄河之间夹了一个邙山,黄河不泛滥以前,这优越的地理位置在中国古代独此一家别无分店)。
屏退左右以后,姚苌站在黑暗中,看着对岸城楼上的灯火,如梦似幻。
“果然一切都是真的,洛阳,乃是我们姚家的死地,只有去关中,才有希望,而我,就是天命之人!大哥,你不相信也不行,这就是命,早就注定了的。”
姚苌瘸着腿走了两步,他的腿伤并不严重,因为收买了医官,所以才能休息到今天。
“大哥啊,如果你再带领我们,只怕我们都会死,姚家也会灭族,不如你早些去地下,看着我表演,怎么样?我不会输给你的,因为我是真正的天命啊,现在的一切都证明了这一点。
你一定会输,但我是不同的。”
姚苌的眼睛里跳动着欲望的火焰,那是对权力的极度渴求。
他急于站到最前台,开始自己的表演,而不是听他大哥的指挥,要他做这做那的。今天死了一个大哥一个小弟,还不够蠢么!!
“回去吧。”
姚苌转过身,一瘸一拐的往回走,明日,趁着他大哥姚襄昏迷的当口,他要进一步摄取权利,其他人的队伍都是死伤惨重,唯独自己手下的精锐毫无损失。
夺权,是需要筹码的,现在自己手中的筹码很多,没错,就像预言中那样,自己先成为姚家的当家人,然后进一步成为关中的主人,一切都在正确的道路上奔驰着。
死两个兄弟?
没什么不好的,夺权的对手又少了两个而已。黑暗中,姚苌的嘴角挂着冷笑,赵川没有料到,当初随手一笔,却提前放出一个魔鬼来,吞噬了姚苌身上那为数不多的良知。
其实有时候胜败只是一瞬间而已,这就是传说中的“行百里者半九十”。
周成的状况并不像姚襄看到的那样好,他现在已经不管事,在洛阳的宫殿里醉生梦死,把所有的权力都交给朱序了。
他知道朱序杀了不少姚襄的人,自己也被牵连,现在就算投降,难道对方就会放过你?
我杀你兄弟再跟你说句对不起我错了,我看你跟不跟我拼命!
也正是因为周成的“大方”,洛阳城的资源能够被朱序完全调配,这才堪堪守住城池。
朱序知道他今天杀了对方两个大将,其中一个北门的,还颇有些本事,这两天姚襄应该会消停下了。
今天他肩膀也挨了一刀,伤口刚刚处理好,一个人坐在书案前思考战局。
回光返照!
这次是真正的回光返照,桓温要是再不派人来,只怕洛阳真会在血战不支当中陷落,周成的人马,已经到极限了,因为对方手上根本不是精兵。
“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朱序长叹一声,长时间的疲劳,他的身体也到极限了,为了桓温大都督的事情,看来今天必须要有决断了。
“朱大哥你在吗?”
如果不是因为来人是个女孩,而且是桓温的掌上明珠,朱序简直想怼回去,什么猪大哥啊,真是的!
“大小姐,你来了,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看到桓婧走了进来,朱序眼睛一亮。今天对方的打扮有些成熟,头发披散在肩膀上,穿着青色的襦裙,还染了淡淡的唇,看着青涩中带着一丝妩媚。
像一颗半熟又水灵的蜜桃。
这和平时桓婧一身劲装,像是男孩的打扮完全不同。
他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唾沫,从执行任务开始到今天,就没碰过女人,朱序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心中有股邪火冒了起来,不过想起桓温平日里那带着威严的表情,又被瞬间浇灭。
不是妹子不好,而是妹子的爹太厉害了,不仅是大世家,而且还是最高上司,这花要是摘了,死无葬身之地。
“别这么叫嘛,多分生啊,叫我婧儿就好了。”
桓婧咳嗽了一声,说话带着一点不动声色的娇气发嗲,朱序的心跳更快了。
他虽然没成亲,但军中哪个汉子没睡过女人啊,他又不是初哥?今天怎么看怎么有些危险啊,这气氛不妙了!
就算对方投怀送抱,他也不敢要啊!对方可是桓温的嫡女,老妈是司马家的南康公主!!
“咳咳,那个,今夜我就派十个可靠的自家兄弟,然后护送你走洛水,去许都,听说你父亲麾下的一支队伍已经到了那里,带兵的人叫赵川,跟你似乎是老相识,应该是安全的。”
暧昧的气氛,全被这句话给破坏了,桓婧一愣,气急败坏的问道:“我要是走了,那你怎么办?”
朱序刚毅的脸上出现一丝决然,他大义凛然的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更何况你父亲为了防止神州陆沉,牺牲了太多,我朱序……”
啪!
桓婧一巴掌打在朱序脸上,疼得妹子捂着手。朱序这厮打仗的,脸上肌肉都够硬朗的!
“我装不下去了,你死了我怎么办?”
桓婧带着哭腔,泪眼迷蒙的看着朱序。
“我……”
“我什么我,我就是喜欢你,你就直接说,你死了我怎么办!”
桓婧霸气的坐在朱序床上,她爹桓温身上手刃仇人那种彪悍的气质在她这里继承得很好。
装淑女太累了,枉费她花了那么多时间打扮。
“去把门关了。”听到桓婧的命令,朱序习惯性机械的关上房门,发现油灯已经熄灭,屋子里一片漆黑……
洛阳的百尺楼乃是真实存在过的,还有文中所写的城门,人名都是真实考察过的。
不过现在国内已经找不到百尺楼这样的建筑古迹,有机会去法国的朋友可以到阿维尼翁看看那座依山傍水的“教皇城”,城外有一座与百尺楼结构和作用类似的建筑,对岸山上还有一座保卫城池的城堡,和洛阳的地形有异曲同工之妙。
(本章完)
第320章 胆大包天()
天空露出鱼肚白,朱序躺在床上,呆滞的睁着眼睛,怀里搂着已经沉睡的温软美人,心中苦笑,这下玩太大了。把桓温的嫡女睡了,不知道自己将来会被怎么处置。
如果他还有将来的话。
昨夜,他听从桓婧的命令去关好房门,一转身油灯就已经熄灭,怀里便是带着少女香气的妹子,嘴唇在自己脸上狂吻。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对方既然已经决定献身,那他还扭捏什么。
桓温的霸气,南康公主的权势,在那一刻全都抛诸脑后,他只是觉得自己的爱情来了,如果抓不住,要后悔一辈子。
黑暗中,他霸道的将桓婧横抱起来,月光下女孩的眼睛如水波流转,似乎将他的心融化。
那小巧而迷人的红唇,朱序慢慢的印了下去,脑子里仿佛炸开,忘了所有的顾虑。
一夜沉醉不知归路,该做的事情,不该做的事情,反正朱序和桓婧都做了。
“其实啊,我早就喜欢你,这一路都是你在照顾我,我又不是石头心肠。
只是之前想着见到我爹以后再说我们的事情,不过昨天我想通了,万一洛阳陷落,我们就死在一起,也算死而无憾了。
本来我的命在长安就该丢了,托赵川的福我才能活到现在,如果不能追求自己喜欢的,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桓婧一边跟朱序十指紧扣,一边说着自己的想法。
其实如果一个女孩老是对一个男人呼来喝去,指使他做这个做那个,这本身就是一种信赖,和爱意的另类表达。
之前桓婧总是让朱序做这个做那个,何尝不是在撒娇呢。
朱序没往那方面想而已,现在回想起来,这位“大小姐”,对自己的态度很早以前就很不一样了。
他自己何尝没动心过,如果自己没感觉,昨天他可以推开对方的啊,无非是以前有贼心没贼胆罢了,捅破那层窗户纸,他还是不顺水推舟的“从了”。
“我爹曾经很想让我嫁给赵川,他对我有救命之恩,而且是个很不错很有能力和担当的男人。
不过他女人太多,而我从小就被宠着,没办法忍受这样的事情,所以只好选你啦!”
桓婧说得轻描淡写,朱序却能感觉出其中的分量。
“我朱序这辈子定然不会负你,对天发誓,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朱序坐起来,竖起一只手对天发誓,神情肃穆。
桓婧也坐起身来,柔情蜜意的把头靠在对方肩膀上,双手搂着朱序的一只胳膊说道:“别这样,路是我自己选的,人是我自己挑的,如果最后输了,也是我自己不长眼。
经历这么多事情,我也看透了,希望我们能一直走下去,就算不能明媒正娶我也选你,不后悔。”
两人含情脉脉对视,桓婧勾住朱序的脖子,两人又软软的倒在床上……情难自禁,你侬我侬,食髓知味的年轻人总是希望和对方融为一体,腻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万一洛阳明天就陷落,那就……随它去吧。
第二天姚襄没有攻城,而是三军挂起白帆。看到这样的状况,桓婧松了口气。
傍晚,热恋中的她心怀期盼来找朱序谈情说爱的时候,朱序借着桓婧对自己的无比信任,下药迷晕了心爱的女人。
桓婧不懂军事,朱序可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一看就觉得大事不妙,再不走,绝对会被困死,自己不能走,但桓婧可以走。
朱序趁着夜色,让手下人从南门的洛河走黑水关出关洛,护送昏迷的桓婧离开。
姚襄定然是昨日死了大将或是重要亲族,不然不会三军素缟,趁着对方混乱赶紧走才是,错过这个空档,对方哀兵之下,洛阳未必守得住。
桓婧把身子给了自己,情深义重,让心爱的女人陪着自己一起死,那叫什么男子汉?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才是硬道理。
朱序乃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断然不会让已经跟自己有过春风一度的桓婧慷慨赴死。
朱序不傻,赵川能救桓婧一次,就定然会护住她第二次,这个人是靠得住的。等自己的女人到了许都,就安全了,至于以后会怎么样,那只有天知道,前途太过渺茫,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反正他不后悔。和桓婧在一起不后悔,得罪桓温不后悔,送走自己的女人更不后悔。
不过在走舸上的桓婧就后悔死了,她万万没想到朱序对她这样爱护,宁可牺牲自己也要留住活路,本来想折返回来,在朱序手下的劝说下,才勉强同意去许都搬救兵。
现在回去,朱序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赶紧去搬救兵救人才是真的。
她没选错人,只是选的时候不太好。
赵川哥哥救过她的命,现在自己所爱的男人危在旦夕,他会帮忙的吧,会的吧,一定会的吧,他是那么好的人(冤大头)。
川哥哥,如果长安君还在就好了,我把美女卖给你暖床,你赶紧的出兵救朱序吧!
桓婧这样无耻的想到。
一个女人心里装了所爱的男人,救命恩人和好姐妹什么的就无关紧要了……
“我说,这么热的天,你是不是得了风寒?”苏蕙小萝莉一脸鄙视的看着赵川在书房里打喷嚏,心中暗笑他体质太差。
“不知道,大概是花粉过敏吧,今天一直打喷嚏不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赵川摸摸鼻子,今天一直这样,难道是有人在想念自己么?
“对了,你那天跟我说的那个叫个货币原理的东西,嗯,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苏蕙煞有介事的对赵川点点头,好像她认同这个是件破天荒的恩惠一样。
拜托啊,后世的托拉斯你还没见过呢,什么叫垄断,什么叫全球化,什么叫经济制裁,说出来吓死你。
“一定时期内商品流通中所需货币量与商品价格总额成正比,与同一单位货币的流通速度成反比,这是金属货币,嗯,就是铜钱或者布匹什么的,作为流通手段时的货币流通规律的内容。
关键不是那种东西是什么,而是流通。
那种叫粮票的东西,不过是巴掌一半大的破布,但是我们认这个,所以它就能用来换东西,你觉得呢?”
赵川跟苏蕙说起了最基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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