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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逐流-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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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昙不傻,谢安更不傻,赵川觉得傻的是自己,还有那个除了爱以外什么都不需要的郗道茂。
远离建康的会稽东山,一场阴险的刺杀被化解,刺客服毒自尽,线索全部断掉。
东山的溪水边,两个穿着乞丐服饰的男子,倒地不起,七窍流血,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谢道韫小脸惨白的站在谢安身边,看着地上的两个,心有余悸。
这两个人是来杀她的!
“看到了吧,我让你不要去建康是不是正确的选择?”谢安对着自家侄女翻翻白眼,一边的丁胜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却依旧是没有开口说话。
“查查这两个人的来路。”谢安淡淡的说道。
兵不在多,在于精。丁胜跟褚太后关系暧昧,旧情未了,可以随时跟当权者沟通。
又是武艺高强,心思缜密,而且长期卧底“黑涩会”,对江湖那一套十分了解,有这个人在,就是最大的保险。
“会稽本地的乞丐,并不会武艺,已经服毒自杀,看来他们知道得并不多。
他们的目的似乎不是来杀小姐的,你看这包药粉,人的皮肤粘上去之后会起红疹,然后溃烂,就是好了以后也是青一块白一块,绝色美人都能变女鬼呢!”
谢安的面色阴沉如水,这是有人要毁掉谢道韫花朵一样的美丽容貌!
“哼,有人想浑水摸鱼,心思恶毒啊。”手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达到目的。
谢道韫毁容,对谁最有利,只要看看谁是最大受益者就能猜到谁是元凶。
有没有证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你有这个动机,那就足够了。谢安已经知道了近期发生的一些事情,大概知道了谁是凶手。
对方或许根本就没想能不能成功,说不定只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去警告罢了!
“叔父,这个?”谢道韫隐隐觉得是赵川在外面搞事情,让火烧到自己身上,但她不好明说。
“深居简出,老老实实写你的心学。我回建康,自然会带你一起去见那个臭小子。”谢安黑着脸往回走了。
什么事情让叔父生气成这样?
“你啊,太矜持了。对付男人就是要善用自己的身体,明白吗?”看谢安走远了,丁胜悄悄的在谢道韫耳边悄悄的说道。
“你也没资格教训她,当年还不是一个熊样,去把尸体处理了,道韫你过来。”
没想到对方耳朵这么好,丁胜刚才教唆谢道韫宽衣解带献身于赵川的话被谢安一字不漏的听到了。
丁胜不好意思摸摸自己脸上丑陋的刀疤,走到小溪边搬运尸体去了。
本来谢安和谢道韫两人是在钓鱼的,刺客这么一闹,什么心思都没了。
三人在院子里,吃着丁胜做的烤鱼,气氛有些沉重。
“道韫不是普通小娘,你有事可以直说。”谢安沉声说道。
“那个,桓温死了,战船沉江,尸骨无存。”丁胜的语气很轻快。
谢安呵呵一笑,也没把这件事当一回事,他咬了一口烤鱼说道:“郗嘉宾的金蝉脱壳之计罢了。看着吧,他们那些鱼钩出来,到时候建康不知道要流多少血呢。”
不管是谢安也好,丁胜也好,都没去怀疑桓温究竟是死了还是没死,或者说他们猜都不用猜就知道答案。
“叔父,不管桓温死没死,大家认为他死了,那就是死了啊。”谢道韫插嘴说道。
她本身就是思维敏锐,不然如何跟得上赵川的节奏,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件事的关键。
谢安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调笑的对丁胜说道:“看到没看到没,我找的这把锁威力怎么样,锁死赵川那个小妖孽。”
两人都哈哈大笑,弄了谢道韫一个大红脸。
她觉得叔父似乎是在夸她,但好像又不是什么好话。
“还有就是,郗家几乎倾巢出动,大军驻扎在建康城南,郗愔还进宫跟太后交涉了,这背后要做什么,看不懂啊。”
谢安摸了摸自己的美须,带着得意的对丁胜说道:“不要被眼前的小利迷惑,我们说不动就是不动,除非刀架脖子。就让桓温这尊大神跟那些妖怪们折腾。北伐回来之后,才是我们显身手的时候。”
谢家的根基是豫州,乃是与北方异族冲突的第一线,他们不动,不是不能,而是现在远远不是时机罢了!
“主公,这是我查到的一个绝密情报。”
丁胜拿出一张纸递给谢安,对方看了之后递给谢道韫,最后扔到烤鱼的火堆里面,三人都是面色有异。
“郗嘉宾的人?”
“嗯,桓温和郗超的算计,真是举世无双啊。”
“你去盯着,有事随时回报。”
鱼还没吃完,丁胜就直接走了,谢道韫从没见过谢安的面色如常严肃。
(本章完)
第151章 这是什么来着?()
时间已经进入初夏,黄昏之后天渐渐暗下来,青蛙的呱呱声,夏蝉的鸣叫声,蚊子的嗡嗡声,汇聚成了一首动听的交响曲。
但东山竹楼里的谢道韫只觉得烦躁,本来想写一下心学的底稿,却完全没有心思。
因为情敌出现了,而且还是个劲敌!
世家里面是什么调调,谢道韫再清楚不过,别的不说,就说她最尊敬的叔父谢安,之前在东山隐居的时候,实际上是有个“秘密情人”的,是一位歌姬。
最后这位歌姬被谢安玩腻了就送人了!爱的时候要死要活,恨不得吃饭都抱着吃,送人的时候也是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看似伟光正的男神背后,其实都有一段故事,嗯,有些还挺龌龊的。
这也是为什么褚蒜子这样的智慧型女人对丁胜这样又丑又痴情的青梅竹马念念不忘的原因。
虽然丑,但起码对自己一心一意啊!世家里才子英雄名士虽然多如过江之鲫,女人多半是陪衬和附属品罢了。
现在谢道韫也遇到这样的问题,抢男人的家伙来了,还是自己很不喜欢的一个很“矫情”的女人。
正如谢玄看不过神经质的郗超,谢道韫从前看郗道茂就很不爽了!
郗家的女人,一向都是很有勾搭男人的本钱的,女人味十足,身体的各个部位,怎么长得好看怎么长。
前有谢万家乱家宅的淑文,现在郗道茂也来插一脚,真是气死人!
谢道韫为人有点古板,又天生丽质不喜欢打扮,从来对男人不感兴趣以至于谢玄一度认为姐姐将来会出家。
但郗道茂不同,她长得特别好看,平日里谁都看不起,有点孤傲和冷淡,却和自家表弟关系暧昧,属于“早恋人士”。
如果这两人能看对眼,那才叫真见鬼!
现在倒好,是金子就会发光,好东西谁都想要,两人的筷子夹到同一块肉上面了,而且还是谢道韫先发现的。
“哼,背着我跟郗道茂卿卿我我的,看回来我怎么跟你算账!你就是找女人,就不能找个我看顺眼的么,非得给我添堵?”
南柯,你挑女人我不反对,这年头有本事的都这样,可郗道茂……那是能把我位置夺走的女人,你就没点感受么?
谢道韫把毛笔重重的按在纸上,留下一团乌黑的墨迹,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乌七八糟的。
慢慢的气消了,谢道韫开始回味丁胜对她说的话。
一夫一妻多妾的时代,就算是妻子,也是要固宠的!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两晋南北朝时期的江左,是封建时代妻子权利的巅峰时期(这个有据可查)。
她现在面临两个问题,第一个是要跟郗道茂争夺正妻的位子,郗家的嫡女,虽然不是长房,样貌和家世,已经够做赵川的正妻了。
第二个如何摆平赵川剩下的那些女人!
前一个是谢安跟郗昙之间的争斗,谢道韫看着就好。
后一个就是要玩心计了,但自己好像又不是那样的人,怎么办真是纠结啊!
“咚!咚!”
有人敲窗户!
谢道韫伸手抽出书案隔缝里的一把匕首,悄悄的靠近,沉声问道:“是谁!”
“小姐,是我,丁胜。”
哈?丁胜?
他不是去建康了么?怎么又折返回来了?谢道韫感觉很奇怪。
这个人算是自己的长辈,家里后辈没人敢把他当奴仆看待,而且他也只听叔父谢安的,执行力超一流,每次都会把事情办得很稳妥。
丁胜在窗外打招呼只是不想当贼偷偷摸摸进来,谢道韫愣神的一瞬间,他就已经在屋子里坐好了。
“看看这个。”丁胜从鞋底里摸出一张字条,带着汗臭。很显然这消息非常机密,连谢安都不知道。
谢道韫捂住鼻子,字条上的信息触目惊心,吓得她小脸煞白,手指不住的微微颤抖。
“杀人还是救人,就在你一念之间,而且对方还怀有身孕,将来极可能是长子,你要怎么选?母以子贵,你应该不会想做妾吧?谢家最璀璨的明珠做妾,你叔父会悬梁自尽的。”
丁胜是谢家家奴不假,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有时候并不一定是按照谢安的思路走。
尤其是他知道赵川的“真实身份”!那家伙本身就是个妖怪,妖怪的潜力是无限的,说他以后会当皇帝丁胜都信。
“其实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我稍微拖着赵川一点,郗道茂就必死无疑,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再是谢家的威胁,你觉得呢?”
丁胜的话带着蛊惑,这也是他单独来见谢道韫的原因。
一来因为他是谢家的奴仆,二来他在谢道韫身上看到了某个女人的影子!那个每天都会在梦里出现的,自己却没有勇气正眼看的女人。
人都是情感的动物,必须要做的事情,有时候可以打折扣,可做可不做的事情,有时候却可以用必死之志去完成,全看有没有感情倾注在里面。
谢道韫不说话。丁胜继续劝说道:
“这是上策,毫无痕迹,天知地知。如果小姐于心不忍的话,我这里也有无色无味的药让这个孽种留不住,如何?不过以赵川的聪明劲,也许会查到些什么,还是有些风险。”
“罢了,不必去做这些多余的事情了。”谢道韫想都没有想就摆摆手,当然,丁胜是出自好意,谢道韫不会去指责他。
丁胜意外的看了谢道韫一眼,似乎有所顿悟。不牺牲点姿色就能把赵川这样的家伙钓住,看来也不是普通小娘能做到的事情啊。
建康明珠就是建康明珠,叫这个名字并非因为长相,当然,长相也是其中一部分。
“也罢,是我枉做小人了。不过他们家要毁你容貌,你都不在乎?不要还以颜色?”
“在乎,但是我是谢道韫,郗道茂,她还不是!”
这话充满了自信和霸气,一时间丁胜有些神情恍惚,似乎看到那个人对他说的话。
“因为我是褚蒜子,你不是,所以我不能走!”
丁胜恭敬的给谢道韫行了一礼,带着敬畏说道:“难怪说谢家这一代男儿没一个比得上你,谢安石的眼光总是这么毒辣。好了,我有事去一趟建康,你有没有什么东西交给那个负心汉的?”
谢道韫急急忙忙的找出来一个包袱,递给丁胜,里面装着许多心学的手稿。
“要不要我带句话?你想清楚哦,别乱跑啊,现在很多人想在你脸上划几刀呢?”
丁胜似笑非笑的看着谢道韫,对方的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桃子,走过来在丁胜手掌上写了好几个字。
“这…不是吧,真这么说?”谢道韫写的话让丁胜感觉这个世界有点疯狂,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对方。
“哼,他只要敢要,我就敢给。”大概是被郗道茂刺激到了,谢道韫的话语异常坚定。
“那好吧,那好吧,走啦走啦。”
“急男人之所急,想男人之所想,赵川这家伙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那我去了。”说完丁胜纵身一跃,跳下了窗户,瞬间不见踪影。
“我其实是个小气的女人,但是不能让初心这个名字蒙羞啊!”
谢道韫无力的靠在床上,刚才她失去了做掉情敌的机会,或许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
以后要和出身不弱于她的女子分享男人,谈何容易啊!
一只蚊子趴在她脸上,柔软的小手一打,白嫩的脸上瞬间留下一个红色掌印。谢道韫有点后悔,竹楼里的时候,两人躺在一起气氛其实很好的,如果那时候自己主动一点,或许……只是历史不能假设。
选择什么样的爱情,就会走什么样的路。谢道韫是这样,郗道茂也是这样,一切都不是偶然。
现代燕京城作为首都,有一种叫做“驻京办事处”的地方,相当于全国稍微大一点的机构和城市甚至县城,在首都留下的一个映射点,那里的人来了京城,就会在这里歇脚。
其实两晋南北朝的时候,江左的建康,一直都是首都,各个世家有人在城里当官,而家族的祖宅又几乎都不在这里,自然也存在“驻京办”这种地方了。
除了王谢两大家以外,其他的很多大世家,他们的力量并不是集中在建康城,而是在周边地区的会稽和京口,陆家和郗家,在建康,也只是属于“驻京办”的级别。
陆长生,陆纳长子,死去的夫人所生的嫡子,已经带着一百个牙将来到了建康的陆家宅院。这里面积不算大,容纳一百人已经是颇为拥挤,一间房要睡七八个人才住得下。
陆长生没想到这次来接应他的居然是自己的父亲陆纳!
“这封信给赵川,他知道怎么做的。我拜托他为你治病,你以后就跟着他过江,在北方建功立业吧。我们陆家也要开枝散叶,家里的基业,就留给你弟弟了,我会对外宣称你病死了!”
当父亲的居然如此狠心!陆长生心里有点难受,但看到陆纳的眼睛里全是期待,他瞬间明白了,这不是父亲不爱他不看中他。
恰恰相反,他父亲可能已经预示到有什么不好,所以才让他分出来,到别处去发展壮大!
“孩儿明白了,谢父亲!”
“这是郗昙的拜帖,你去建康城的郗家大宅去找赵川,然后和他一起去城北玄武湖附近的宅院,在那里住下来,就说那宅院算是我给他的见面礼了。”
哈?送这个来路不明的人一处大宅?玄武湖附近的宅子价格可不低啊!
陆长生感觉一向小气的父亲,这次大方得有点不像话,心里略微有些奇怪。
“好了,你去找赵川吧,郗昙那边我已经打招呼了,赵川看了信以后会跟你走的。”陆纳的语气看不出什么来,不过陆长生毕竟跟父亲相处十几年,怎么会不知道对方的习惯。
这个赵川,父亲非常重视,甚至可以说激动!究竟为什么?没有答案。
怀里还有紫韵(他一直暗恋自己的继母,也从来不叫母亲)的一封信,也是给赵川的。
这个人到底哪里特别了?陆长生一边想,一边朝着郗家大宅走去。
陆长生所思考的那个人,此刻正一脸无奈的看着郗昙,老太婆一样的郗道茂,旁若无人的挽着赵川的胳膊,一脸痴迷的模样,不管她老爹那欲哭无泪的表情。
地上跪着两个人,正是用皮鞭毒打赵川的那两位“路人甲”。
“赵川,我把他们两个出卖掉了,今后他们跟着你,奴契在此,要打要杀都是你一句话。”
郗道茂看着赵川,很好奇自己的男人会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你抽了我五十四下,你抽了我一百二十四下,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们的差别会这么大么?”
赵川的话好像是来自地狱,在地上跪着的那两个健壮的家奴,居然浑身颤抖起来。
“既然你这么喜欢打,那你把多打我的那些,打到对方身上吧,打完了再来找我。”
赵川示威一样的抱着郗道茂的腰,两人来了一个缠绵的湿吻,就在郗昙的面前。等气喘吁吁的分开,赵川示威一样的瞪了气得浑身发抖的郗昙一眼,哼了一声拉着郗道茂的手就走了。
等他和郗道茂走远了,老太婆死死的捏了一下赵川胳膊上的肉,娇嗔的说道:“死鬼连我这么丑的老太婆都下得了手,你也不给我爹留点面子?”
“你爹不老实,明明是套路,明明是火坑还偏要我去跳,等这些鞭子打完,我看他这游戏还怎么玩!”
果不其然,跪在地上的两人迅速爬起来,郗昙虎着脸问道:“刚才赵川说的都是真的?”
“怎么可能,打了不到二十鞭子那家伙就晕了,都是胡编的。”一个瘦一点的家奴委屈的说道。
挨了几百鞭子,只怕现在已经躺床上呼呼了,哪能像他那样嘚瑟!
“罢了,这点小伎俩果然瞒不过他,你们下去吧,以后躲着他走,被他逮到只怕要打得你们半身不遂。”
郗昙大手一挥,这两人如蒙大赦,比老鼠跑得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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