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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逐流-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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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只能是东晋的某些世家了,司马家似乎也有可能。只是司马昱把这个绝密的消息告诉自己,是为了什么呢?
千万个念头,只是一瞬间,赵川的脸色微变,随后轻声说道:“多谢了,我知道了。”
司马昱一脸古怪,赵川这个秦国的使者,看到大乱将起,莫非就一点都不害怕么?他把这个消息告诉对方,其实是想试探一下是不是秦国人所为。
现在看来,似乎只是跟自己猜测的一样,是朝堂内部的原因。
似乎看出司马昱的疑惑,赵川耸耸肩,无奈的叹息道:“我就是担心又有什么用?是不是会有人拿我的人头祭旗?”
司马昱想了想,如果改朝换代,似乎没必要招惹关中人,杀他这个使节毫无意义。只是他感觉自己危如累卵,因为桓温跟他关系还算不错。
桓温死了,他不会是受益人。
“走吧,做人还是及时行乐比较好,前面很多人都在等你呢。”
司马昱影帝一样的表演,现在根本就看不出刚才的焦急了。
他拉着赵川的胳膊往前走,面色已经平静下来,至于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谁也看不明白了……
台城的御池(专门给皇帝洗澡的地方)内,褚太后光着身子,靠在池子里一动不动。
当年褚蒜子是个难得的美人,可惜岁月不饶人,现在她已经是35岁,又生过孩子,已经走过青春的尾巴,岁月开始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此时她早已屏退服侍的宫女,一个人靠在温水池里闭目养神。
再强的人也需要休息,现在就是褚太后休息的时候。她的儿子继承了司马家一贯的特质,有心思没能力。
这种皇帝,如果不是她生的,恐怕早就被自己废掉了。
“二十年前,你就偷看过我洗澡,怎么现在都一把年纪了,你还是这么死性不改?”
褚蒜子眼睛都没有睁开,对着一个方向说道,她的声音带着尖刻,语气里还有一丝怨念。似乎是在抱怨听她说话的那个人,当年除了偷看她洗澡以外,应该做却没做更过分的事。
“我去会稽的路上打听到一件大事,只怕暴雨会来,所以马上折返回来通知你,你要早做准备。”
露天的大屏风外有一个声音传出来,但没有人进来。
“噢?是不是桓温被刺?死了没有?”
褚蒜子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屏风后面有一个人影在晃动,她知道是谁,只是没有勇气拉开屏风。
“据说是死了,但我觉得以桓温的本事,他不会死在那里,因为他是桓温,你都会忌惮的人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死去?”
这句话带着不经意的称赞,还有发自内心的欣赏,只是,现在说这种话,一切都是马后炮了。
“朝堂内部,各家都是心思复杂,你要小心些。”那个声音带着关切。
“哦。”褚太后答应一声,有些颤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场面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褚蒜子叹息了一声,该来的还是会来,比自己预想得还要早,套路也不算稀奇,大概,这后面的剧情跟自己猜测得也差不多吧。
当太后真的好累!好想回到过去!
“谢安会提前出场吗?比如,我把赵川拖下水。”褚太后幽幽的问道。
“那他正好省一个最宠爱的侄女。赵川死了不就死了呗,谢道韫还是很值钱的,他会用这个女人换到称心如意的东西。”
这个答案让褚蒜子比较失望,她也没想到谢家的那个人会如此冷血,或许世家本身就没有什么情谊可讲吧。
“行了,我知道了。”褚蒜子不耐烦的说道,开始站起身,慢慢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她不担心那个人会闯进来,想做某些事,二十年前就可以,不必等到现在。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她没有听过这首诗,但不妨碍有这样的感觉!
“我走了,你多保重。”那个人的语气有点压抑,似乎有什么想说却说不出来。
“嗯,你……你也小心点。”褚太后有些惆怅,她已经穿好了衣服,蒸汽缭绕中可以看见屏风后面对方挺拔身躯的影子,但她没有勇气走出去,只是眼睁睁看着这个男人离开。
最熟悉的陌生人。
其实,当年她的脾气很不好,很容易就被点着。
当年,她很直爽,很喜欢说粗话,但是因为是大家闺秀,所以不能,要忍着。
当年,她对男人们感兴趣的事情很了解,国啊家啊天下啊什么的,却不得不去学女红,那种一晚上能把她手指扎几十个洞的活。
当年,他误闯过自己的浴室,当年,他拒绝了自己的表白。
这些事只有那个他知道。只是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这些年他们两人都很苦。
褚太后和那个神秘人口中的赵川,此刻目瞪口呆的看着司马昱府衙大厅里的人,已经到了无语凝噎的地步。
除了个别人以外,其他都是熟人!意料之中的,意料之外的都有。
估计这种不光彩的事情,会很快在东晋的朋友圈里面传开,到时候不知道谢道韫会怎么鄙视自己呢!
司马晞居然也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他看到赵川走进来,瞪眼看了对方一眼,然后迅速转移开。
有丹药就离不开孙绰,他和司马昱的关系也好,此刻正在和这里的主人交头接耳。
葛洪老神医也在这里,赵川知道,这年头好的医生往往也会炼丹,并没有觉得什么奇怪的。只是他不是南下去会稽了么?为什么此刻会在这里呢?
葛洪对着赵川含笑点头,眼中饱含深意,让某人有些心虚。
赵川觉得给郗道茂把过脉的葛神医,应该能够猜到自己的把戏。
除此以外,这里还有一个相貌英俊的道士,以前完全没见过,穿着灰袍,看着丰神俊朗的样子,和谢道韫的脸型有几分相似,都是带着一股英气,他难道是谢家人么?
他跟谢道韫是什么关系呢?没听说谢家有当道士的啊?
看到此人赵川完全是一脸懵逼。
“我乃是上清派谢允,谢道韫乃是我堂妹。赵兄台,我们似乎颇有缘分呢。”说完调皮的对赵川眨眨眼,可能之后还有事情要跟对方说,某人觉得这个人对自己应该是善意的。
谢家人真是广撒网,谢道韫这一辈人才辈出,学文的(大多数)有,学武的也有(谢玄),居然还有修道当道士的(谢允)。三教九流,三位一体,各个维度都有他们的人。
难怪淝水之战的时候,谢家能扛大梁。
赵川慢慢把头转过来,看到这里非常不应景的一个人,歪着嘴问道:“那么你呢?一个和尚也会炼丹了么?还是从长安来的西域和尚。”
原来他面前这个人,正是之前相遇的那个长安和尚,康僧渊!
这家伙在郗道茂面前胡言乱语,赵川还没找他算账呢。
“赵施主,很多事情并非是用丹药来实现的,其他手段也可以,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康僧渊老神在在的说道,那敞亮的光头在这里格外刺眼。
赵川总觉得这家伙不是什么正经和尚。
“佛家不是要清心寡欲么?怎么也想着一些不该想的事情?”某人不客气的问道,你莫非不知道今天这些人聚集起来是干嘛的?
他一直都觉得这个康僧渊举止可疑,而且还是西域人。上次这个人蛊惑郗道茂出家,似乎也是套路很深。
赵川对此非常警觉,自己所经历的无数事件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无利不早起,康僧渊从西域到长安,从长安到建康,莫非真是弘扬佛法?
唐僧或许可能,这家伙绝对不可能!
“施主你不是说过么,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啊。”
额……自己貌似说过,一年前吧,这厮记得还真清楚。
“诶,两位莫伤了和气,大家都是来切磋的嘛。”司马昱看到两人似乎有些过节,不动声色的在一旁劝道。
“各位,为了筹备此次的切磋,我们已经准备了好久,现在就开始炼丹吧,普通的材料,王府里面都有呢。”
孙绰在一旁给司马昱帮腔说道。
尼玛,要跟这些二货一起搞什么丹药大赛,还是那种房事用的丹药,赵川感觉自己也完全变成了一个二货。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不慎被陆纳暗算,吃掉了郗道茂,现在为了弥补当初的过错,果然是倒霉透顶了。
(本章完)
第146章 懂你的人()
嘉兴,天气晴朗,陆家祖宅,这里恢弘而文雅,似乎如陆逊本人一样,文武兼备。
大气不失婉约,仿佛回到当年的夷陵,谈笑之间,刘备百万雄兵灰飞烟灭。
陆家现在是以武立家,家宅颇大,私奴也多,乃是当地第一望族。
校场之内,一个百人方阵,都是精壮的汉子,孔武有力!
而领头的却是个文弱书生,身材修长带着儒雅。
他们没有穿统一的服饰,但看起来却有军队的感觉,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奴。
“长生,这一路小心点,到了建康,家里会有人把你们这一行人安顿下来的,明白吗?”
美艳的紫韵夫人,把一个书卷交给这位叫长生的青年。
时间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很深的痕迹,看上去依旧年轻而貌美。
而且她皮肤异常白皙,鼻梁很高而且小巧,看上去并不像是汉人,倒是有点像鲜卑美女。
西晋八王之乱以前,世家里养个鲜卑美女,那可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紫韵的真正来历,似乎只有陆纳清楚。
“这里是家里训练牙将的秘籍,还有娘的一封信,你交给赵川,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陆长生脸色复杂的看着紫韵夫人,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秘籍什么的他根本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紫韵怎么看待他。
自幼没了娘,紫韵对他很关照,像是娘亲,像是姐姐,又像是体贴的情人,或者是三者合一。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陆长生有了不该有的想法,只是不伦的暗恋,注定不会有结果。
他是家中长子,要承担重任,不能干乱家宅的破烂事,虽然这种事在世家的圈子里不算新鲜。
然而这种忍耐却是一种煎熬和拷打。这次要离开,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因为他受不了了。
“长生,娘不糊涂,只是很多事情没有选择,你明白吗?”
这一声娘,让陆长生心里难受,紫韵夫人已经暗示他了,所有的事情都瞒不过她,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原则底线不容商量。
陆长生语气低沉的说道:“我会建功立业让你好好看看的,紫韵。”
这个称呼很暧昧,也很无礼。
紫韵在陆家很受欢迎和爱戴,但问题恰恰出在太受欢迎和喜爱,让陆纳的长子产生了不应该有的情感。
这种事情很难处理。
“去吧,你父亲不在,不然我是不会跟你说这么多的。”紫韵有些不高兴,不过还是给了陆长生面子,没有发飙。
听到紫韵这么说,陆长生嘴里全是苦涩,默默点头。
手一挥,这百人的精干队伍,就鱼贯而出,不久就走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空空荡荡的陆家祖宅。
紫韵站在原地,看着天上的云彩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思绪似乎回到了几年前,她儿子失踪的那个夜晚。。。
建康城东的郗家竹楼里,郗道茂一个人坐在二楼的阳台上发呆。
赵川一不在,郗道茂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以前她一个人的时候自由自在也没想那么多,结果现在却好像习惯了依赖另一个人的感觉。
有人给自己做可口的饭菜,哄自己开心,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那似乎是很不错的体验,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她不介意自己永远是老太婆。
郗道茂的小手把玩着小巧的口琴,比她的巴掌稍大些,很精巧。赵川说这个是送给她当礼物的,难道这是“定情信物”么?
当时赵川吹奏的曲子,据他说,名叫“爱人的安慰”,曲调哀而不伤又饱含深意,他这是向我表白吗?
郗道茂有些害羞的想到。
她想到了赵川唱过的一首歌,据说是女儿家才唱的。
“虽然经常梦见你,
还是毫无头绪;
外面正在下着雨。
今天是星期几;
……
虽然不曾怀疑你,
还是忐忑不定;
谁是你的那个唯一,
原谅我怀疑自己。
我明白,
我要的爱,
会把我宠坏,
像一个小孩,
只懂在你怀里坏。
你要的爱,
不只是依赖,
要像个大男孩,
风吹又日晒,
生活自由自在。”
歌词好像是在说自己,带着小女儿家的喜悦和幽怨。
这首是前世戴佩妮的成名曲,在歌曲出炉的过程中,华语世界里通俗音乐的顶尖高手从世界各地聚集到马来西亚帮忙录制,一出手就是技惊四座,充满了感染力。
最关键的是,很应景,和郗道茂此刻的心情是一样的。
赵川什么都好,就是有点看不透。郗道茂明白,这种男人,她完全无法掌控,但对方却像是最致命的毒品一样吸引着自己。
之前两人沉溺于男女间人伦之事,或许可以理解,那自己变成了老妇人之后呢?为什么依然是这样难以割舍的感觉?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如痴如醉,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郗道茂觉得,自己似乎真的爱上对方,无法自拔了。
她不自觉的把口琴拿到嘴边试着吹奏了一番,懂音律的郗道茂很快就掌握了技巧,因为比起那个什么吉他,这玩意真的很好上手。
好像赵川也吹过的,那现在不是等于两人间接接吻了?郗道茂想起之前跟某人之间的缠绵,突然觉得这些似乎都不是事了。
磕磕碰碰的曲调传出来,正如她此刻的心情,掺杂着乱七八糟的担忧。
“小姐,夫人来了。”
正当郗道茂一边吹奏,一边神游天外的时候,郗忠适时的打断了她的妄想。郗夫人紧随其后的进入竹楼,郗道茂手忙脚乱的把口琴藏到背后,若无其事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别藏了,拿出来给娘看看吧。”郗夫人微笑着对郗道茂说道。
“哼,我都这么大了你还要管我。”郗道茂嘴里不依不饶,却依然把口琴递给自己的母亲。她那满是皱纹的脸,带着小孩子赌气似的幽怨。
郗夫人把玩着精巧的口琴,刚想拿着吹奏,突然想起了什么,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又还给郗道茂。
“呵呵,这个赵川,照顾你可是很上心啊。”郗夫人意味深长的说道。
他当然上心了,我都是他的女人了,我们都享受过鱼水之欢了,送个东西我很稀奇么?
郗道茂心里充满了甜蜜,却心虚的低下头,生怕母亲看出来什么一样。
“罢了,娘只是来看看你最近好不好,似乎你过得还不错啊,娘就放心了。”好像是觉得郗道茂命不久矣,她再怎么做有辱门风的事情,也不过是最后的放纵罢了。
这就好比要处决死刑犯,前一天总要让对方吃顿好的吧?
“好了你休息吧,娘还有事,先回去了。”郗夫人的脸色有点不自然,居然行色匆匆的走了。
“我都要死了,为什么你们是这个态度?”
看到母亲好像一点都不关心自己,郗道茂心里有些不舒服,也感觉很奇怪,因为从前母亲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现在像是不认识了一样呢?
不过她不久之后就会知道原因,也会理解赵川曾经把自己抱在怀里,说的那句“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是什么意思了。
司马晞的王府内,正进行着炼丹的“比赛”。
封建贵族,豪门世家,那些鲜衣怒马的背后,是无数混迹在底层人们的血泪。
不论多少遮羞布都不能掩盖血淋淋的事实。
司马昱嗑药也不算少,家里的炼丹房很大。
此刻赵川面前是一个专门试药的青年,长得很普通,面色也不算好,一看就是没事吃药吃坏了身子的人。
这种人的寿命不可能长,而且还随时有性命之忧。
这是下等人的悲哀,跟自己当年没有系统降临时在品香居做最低等的杂役一个鸟样。
只是比起那些路边饿死的,他已经足够幸运了。
面色微变,心有戚戚,赵川意识到,他并不是世家这个圈子里的人。
无论他遇到的这些世家中人修养是多么好,很多甚至心地善良,却依旧不能掩饰他们所在的家族巧取豪夺的本质。
“等会你炼制好的丹药,给这个人吃,药效好不好,一试便知。”
司马昱微笑着看着他,似乎并没有觉得刚才说的话里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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