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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记-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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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入另一辆在车。韦小宝向阿珂道:“你陪师父,我陪他。”两人上了大车。韦小宝吩咐沿

    大路向南,心想:“师太身受重伤,再有喇嘛来攻,那可糟糕。得找个偏僻的地方,让师太

    养伤才好。”生怕哪喇嘛解开了穴道,可不是他对手,取过一条绳子,将他手足牢牢缚住。

    行得十余里,阿珂忽然叫停,从车中跃出,奔到韦小宝车前,满脸惶急,说道:“师父的气

    息越来越弱,只怕……只怕……”韦小宝一惊,忙下车去看,见白衣尼气若游丝。阿珂哭

    道:“有什么灵效伤药,那就好了。咱们快找大夫。只是这地方……”韦小宝忽然想起,太

    后曾给自己三十颗丸药,叫什么“雪参玉蟾丸”,是高丽国国王进贡来的,说道服后强身健

    体,解毒疗伤,灵验非凡,其中廿十颗请自己转呈洪教主和夫人,当即从怀中取出那玉瓶,

    说道:“灵效伤药,我这里倒有。”倒了两颗出来,喂在白衣尼口中。阿珂取过水壶,喂着

    师父喝了两口。韦小宝乘机坐在白衣尼车中,与阿珂相对,说道:“师父服药之后,不知如

    何,我得时时刻刻守着她。”命两辆大车又行。过了一盏茶时分,白衣尼忽然长长吸了口

    气,缓缓睁眼。阿珂大喜,叫道:“师父,你好些了?”白衣尼点了点头。韦小宝忙又取出

    两颗丸药,道:“师太,丸药有效,你再服两颗。”白衣尼微微摇关,低声道:“今天……

    够了……我得运气化这药力……停……停下车子。”韦小宝道:“是,是。”吩咐停车。白

    衣尼命阿珂扶起身子,盘膝而坐,闭目运功。阿珂目不转睛的望着师父,韦小宝却目不转睛

    的瞧着阿珂。

    但见阿珂初时脸上深有忧色,渐渐的秀眉转舒,眼中露出光彩,又过了一会,小嘴边露

    出了一丝笑意,韦小宝不用去看白衣尼,也知她运功疗伤,大有进境。再过一会,见阿珂喜

    色更浓,韦小宝心想:“倘若车中没有这师太,就只我和小美儿两个,而她脸色也是这般欢

    喜,那可真是开心死我了。”突然间阿珂抬起头来,见到他呆呆的瞧着自己,登时双颊红

    晕,便欲叱责,生怕惊动了师父行功,一句话到得口边,又即忍住,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韦

    小宝向她一笑,顺着她眼光看白衣尼时,呼吸也已调匀。

    白衣尼呼了口气,睁开眼来,低声道:“可以走了。”韦小宝道:“再歇一会,也不打

    紧。”白衣尼道:“不用了。”韦小宝又取出五两银子分赏车夫,命他们赶车启程。当时雇

    一辆大车,一日只须一钱半银子,两名车夫见他出手豪阔,大喜过望,连声称谢。白衣尼缓

    缓的道:“小宝,你给我服的,是什么药?”韦小宝道:“那叫‘雪参玉蟾丸’,是朝鲜国

    国王进贡给小皇帝的。”白衣尼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说道:“雪参和玉蟾二物,都是疗伤大

    补的圣药,几有起死回生之功,想不到竟教我碰上了,那也是命不该绝。”她重伤之余,这

    时说话竟然声调平稳,已无中气不足之象。阿珂喜道:“师父,你老人家好了?”白衣尼

    道:“死不了啦。”韦小宝道:“我这里还有二十八粒,请师太收用。”说着将玉瓶递过。

    白衣尼不接,道:“最多再服两三颗,也就够了,用不着这许多。”韦小宝生性慷慨,心

    想:“三十颗丸药就都给你吃了,又打什么紧?老婊子那里一定还有。”说道:“师太,你

    身子要紧,这丸药既然有用,下次我见到小皇帝,再向他讨些就是了。”将玉瓶放在她手

    里。白衣尼点了点头,但仍将玉瓶还了给他。

    又行一程,白衣尼道:“有什么僻静所在,停下车来,问问那个喇嘛。”韦小宝应道:

    “是。”命大车驶入一处山坳,叫车夫将那喇嘛抬在地下,然后牵骡子到山后吃草,说道:

    “不听我叫唤,不可过来。”两名车夫答应了,牵了骡子走开。白衣尼道:“你问他。”韦

    小宝拔出匕首,嗤的一声,割下一条树枝,随手批削,顷刻间将树枝削成一条木棍,问道:

    “老兄,你想不想变成一条人棍?”那喇嘛见那匕首如此锋利,早已心寒,颤声道:“请问

    小爷,什么叫做人棍?”韦小宝道:“把你两条臂膀削去,耳朵、鼻子也都削了,全身凸出

    来的东西,通统削平,那就是一条人棍。很好玩的,你要不要试试?”说着将匕首在他鼻子

    上擦了几擦。那喇嘛道:“不,不,小僧不要做人棍。”韦小宝道:“我不偏你,很好玩

    的,做一次也不妨。”那喇嘛道:“恐怕不好玩。”韦小宝道:“你又没做过,怎知不好

    玩?咱们试试再说。”说着将匕首在他肩头比了比。

    韦小宝道:“好,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只消有半句虚言,就叫你做一条人棍。我将你

    种在这里,加些肥料,淋上些水,过得十天半月,说不定你又会第出两条臂膀和耳朵、鼻子

    来。”那喇嘛道:“不会的,不会的。小僧老实回答就是。”韦小宝道:“你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来冒犯师太?”

    那喇嘛道:“小僧名叫呼巴音,是西藏的喇嘛,奉了大师兄桑结之命,想要生……生擒

    这位师太。”韦小宝心想桑结之名,在五台山上倒也说过,问道:“这位师太好端端地,又

    没得罪了你那个臭师兄,你为什么这等在胆妄为?”呼巴音道:“大师兄说,我们活佛有八

    部宝经,给这位师太偷……不,不,不是偷,是借了去,要请师太赐还。”韦小宝道:“什

    么宝经?”呼巴音道:“是差奄古吐乌经。”韦小宝道:“胡说八道,什么叽哩咕噜乌

    经?”呼巴音道:“是,是。这是我们西藏话,汉语就是《四十二章经》?”呼巴音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韦小宝道“你不知道,留着舌头何用?把舌头伸出来。”说着把匕首一扬。呼巴音哪里

    肯伸?求道:“小僧真的不知道。”韦小宝道:“你臭师兄在西藏,哪有这么快便派了你们

    出来?”呼巴音道:“大师兄和我们几个,本来都是北京,一路从北京追出来的。”韦小宝

    点点头,已明其理:“那自然是老婊子通了消息。”问道:“你们这一伙臭喇嘛,武功比你

    高的,跟你差不多的,还有几个?”

    呼巴音道:“我们同门师兄弟,一共是一十三人,给师太打死了五个,还有八个。”韦

    小宝暗暗心惊,喝道:“什么八个?你还算是人么?你早晚是一条人棍。”呼巴音道:“小

    爷答应过,不让小僧变人棍的。”韦小宝道:“余下那七条人棍,现今到了哪里?”呼巴音

    道:“我们大师兄本领高强得很,不会变人棍的。”韦小宝在他腰眼里重重踢了一脚,骂

    道:“你这臭贼,死到临头,还在胡吹大气。你那臭师兄本事再大,我也削成一条人棍给你

    瞧瞧。”呼巴音道:“是,是。”可是脸上神色,显是颇以为然。

    韦小宝反来复去的又盘问良久,再也问不出什么,于是钻进大车,放下了车帷,低声将

    呼巴音的话说了,又道:“师太,还有七个喇嘛,如果一齐赶到,那可不容易对付。若在平

    日,师太自也不放在心上,此刻你身子不大舒服……”白衣尼摇头道:“就算我安然无恙,

    以一敌六,也是难以取胜,何况再加上一个武功远远高出侪辈的大师兄。听说那桑结是西藏

    密宗的第一高手,大手印神功已练到登峰造极的境界。”韦小宝道:“我倒有个计较,只

    是……只是太堕了师太的威风。”白衣尼叹道:“出农会有什么威风可言?你有什么计

    策?”韦小宝道:“我们去偏僻的所在,找家农家躲了起来。请师太换上乡下女子的装束,

    睡在床上养伤。阿珂和我换上乡下姑娘和小子的衣衫,算是师太……师太的儿子女儿。”白

    衣尼摇了摇头。阿珂道:“你这人坏,想出来的计策也就坏。师父是当世高人,这么躲了起

    来,岂不是怕了人家?”白衣尼道:“计策可以行得。你两个算是我的侄儿侄女。”韦小宝

    喜道:“是,是。”心道:“最好算是你的侄儿跟侄儿媳妇。”阿珂白了他一眼,听得师父

    接纳他的计策,颇不乐意。韦小宝道;“留下这喇嘛的活口,只怕他泄露了风声,咱们将他

    活埋了就是,不露丝毫痕迹。”白衣尼道:“先前与人动手,是不得已,难以容情。这喇嘛

    已无抗拒之力,再要杀他,未免太过狠毒。只是……只是放了他却也不行,咱们暂且带着,

    再作打算。”韦小宝应了,叫过车夫,将呼巴音抬入车中,命车夫赶了大车又走。一路上却

    不见有什么农家,生怕桑结赶上,只待一见小路便转道而行,只是沿途所见的岔道都太过窄

    小,行不得大车。

    正行之间,忽听得身后马蹄声响,有数十骑马急驰追来。韦小宝暗暗叫苦:“糟了,糟

    了!臭喇嘛竟有数十名之多。”催大车快奔。两名车夫口催鞭打,急赶骡子。但追骑越奔越

    近,不多时已到大车之后。韦小宝从车厢板壁缝中一张,当即放心,透了口气,原来这数十

    骑都是身穿青衣的汉子,并非喇嘛。顷刻之间,数十乘马都从车旁掠过,抢到车前。阿珂突

    然叫道:“郑……郑公子!”

    马上一名乘客立时勒住了马,向旁一让,待大车赶上时与车子并肩而驰,叫道:“是陈

    姑娘?”阿珂道:“是啊,是我。”声音中充满喜悦之意。马上乘客大声道:“想不到又再

    相见,你跟王姑娘在一起吗?”阿珂道:“不是,师姊不在这里。”那乘客道:“你也去河

    间府?咱们正好一路同行。”阿珂道:“不,我们不去河间府。”那乘客道:“河间府很热

    闹的,你也去罢。”他二人说话之时,车马仍继续前驰。韦小宝见阿珂双颊晕红,眼中满是

    光彩,又是高兴,便如遇上了世上最亲近之人一般,霎时之间,他胸口便如给大锤子重重捶

    了一下,心想:“难道是她的意中人到了?”低声道:“咱们避难要紧,别跟不相干的人说

    话。”阿珂全没听见他说话,问道:“河间府有什么热闹事?”

    那人道:“你不知道么?”车帷一掀,一张脸探了进来。

    那人面目俊美,约莫二十三四岁年纪,满脸欢容,说道:“河间府要开‘杀龟大会’,

    天下英雄好汉都去参与,好玩得很呢。”阿珂问道:“什么‘杀龟大会’。杀大乌龟么?那

    有什么好玩?”那人笑道:“是杀大乌龟,不过不是真的乌龟,是个大坏人。他名字中有个

    ‘龟’字的。”阿珂笑道:“哪有人名字中有个‘龟’字的?你骗人。”那人笑道:“不是

    乌龟的龟,声音相同罢了,是桂花的桂,你倒猜猜看,是什么人?”韦小宝吓了一跳,心

    道:“名字中有个桂花的‘桂’,那不是要杀我小桂子么?”

    却听阿珂拍手笑道:“我知道啦,是大汉奸吴三桂。”那人笑道:“正是,你真聪明,

    一猜就着。”阿珂道:“你们把吴三桂捉到了么?”那人道:“这可没有,大伙儿商量怎么

    去杀了这大汉奸。”韦小宝舒了口气,心道:“这就是了。想我小桂子是个小小孩童,他们

    不会要杀我的,就算要杀,也用不着开什么‘杀龟大会’。***,老子假冒姓名,也算倒

    霉,冒得名字中有个‘桂’字。”只见那人笑吟吟的瞧着阿珂,蹄声车声一直不断。这人骑

    在马上,弯过身来瞧着车厢里,骑术极精。阿珂转头向白衣尼低声道:“师父,咱们要不要

    去?”

    白衣尼武功虽高,却殊乏应变之才,武林豪杰共商诛杀吴三桂之策,自己亟愿与闻,但

    桑结等众喇嘛不久就会追赶前来,情势甚急,沉吟片刻,问韦小宝道:“你说呢?”韦小宝

    见到阿珂对待那青年神态语气,心中说不出的厌憎,决不愿让阿珂跟他在一起,忙道:“恶

    喇嘛一来,咱们对付了不,还是尽忙躲避的为是。”那青年道:“什么恶喇嘛?”阿珂道:

    “郑公子,这位是我师父。我们途中遇到一群恶喇嘛,要害我师父。她老人家身受重伤,后

    面还有七名喇嘛追来。”那青年道:“是!”转头出去,几声呼啸,马队都停了下来,两辆

    大车也即停住。

    那青年跃下马背,郑起车帷,躬身说道:“晚辈郑克爽拜见间辈。”白衣尼点了点头。

    郑克爽道:“谅七八名喇嘛,也不用挂心,晚辈找劳,打发了便是。”阿珂又惊又喜,又有

    些担心,说道:“那些恶喇嘛很厉害的。”郑克爽道:“我带的那些伴当,武艺都很了得,

    谅可料理得了。咱们就算多胜少,一个对一个,也不怕他七八个喇嘛。”阿珂转头向师父,

    眼光中露出询问之意,其实祈求之意更多于询问。

    韦小宝道:“不行,师太这等高深的武功,还受了伤,你二十几个人,又有什么用?”

    阿珂怒道:“又不是问你,要你多罗唆什么?”韦小宝道:“我是关心师太的平安。”阿珂

    怒道:“你自己怕死,却说关心师父。你这小恶人,就只会做坏事,还安着好心了?”韦小

    宝道:“这姓郑的本事很大么?比师太还强么?”阿珂道:“他带着二十几人,个个武艺高

    强。难道二十几个人还怕了七个喇嘛?”韦小宝道:“你怎知道二十几人个个武艺高强?我

    看个个武艺低微。”阿珂道:“我自然知道,我见过他们出手,每个都抵得你一百个。”白

    衣尼沉吟不语,韦小宝要她扮作农妇,躲避喇嘛,事非得已,却实大违所愿,若只两个小孩

    知道,那也罢了,要她当着二三十个江湖豪客之前去乔装避祸,那是宁死不为,缓缓的道:

    “这些喇嘛是冲着我一人而来,郑公子,多谢你的好意,你们请上路罢。”郑克爽道:“师

    太说哪里话来?路见不平,尚且拔刀相助,何况……何况师太是陈姑娘的师父,晚辈稍效微

    劳,那是义不容辞。”阿珂脸上一红,低下头去,却显得十分得意。白衣尼点了点头,道:

    “好,那么咱们一起去河间府瞧瞧,不过你不必对旁人说起我。我生必疏懒,不愿跟旁人相

    见。”郑克爽喜道:“是,是!自当谨遵前辈吩咐。”白衣尼道:“郑公子属何门派?尊师

    是哪一位?”问他门派师承,那是在查考他的武功了。郑克爽道:“晚辈承三位师父传过武

    艺。启蒙的业师姓施,是武夷派高手。第二位师父姓刘,是福建莆田少林寺的俗家高手。”

    白衣尼道:“嗯,这位刘师傅尊姓大名?”郑克爽道:“他叫刘国轩。”白衣尼听得他直呼

    师父的名字,并无恭敬之意,微觉奇怪,随即想起一人,道:“那不地跟台湾的刘大将军同

    名么?”郑克爽道:“那就是台湾延平王麾下中提督刘国轩在将军。”白衣尼道:“郑公主

    子是延平郡王一家人?”郑克爽道:“晚辈是延平郡王次子。”白衣尼点了点头,道:“原

    来是忠良后代。”

    郑成功从荷兰人手中夺得台湾。桂王封郑为延平郡王,招讨大将军。永历十六年(即康

    熙元年)五月,郑成功逝世,其时世子郑经镇守金门、厦门,郑成功之弟郑袭在台湾接位。

    郑经率领大将周全斌,陈近南等回师台湾,攻破拥戴郑袭的部队,而接延平郡王之位。郑经

    长子克臧,次子克爽,自郑成功的父亲郑芝龙算起,郑克爽已是郑家的第四代了。其时延平

    郡王以一军力抗满清不屈,孤悬海外而奉大明正朔,天下仁人义士无不敬仰。郑克爽说出自

    己身份,只道这尼姑定当肃然起敬,哪知白衣尼只点点头,说了一句“原来是忠良后代”,

    更无其他表示。他不知白衣尼是祟祯皇帝的公主。他师父刘国轩是你们父亲部属,他对之便

    不如何恭敬,在白衣尼眼中,郑经也不是一个忠良的臣子而已。韦小宝肚里已在骂个不休:

    “***,好希罕么?延平郡王有什么了不起?”其实他知道橇瞬?”起的,他师父陈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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