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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男人-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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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谢宝几颗试试,看这小子怎么宣泄,死扛了不成亲就该有个闷死的下场。反正我现在不催他,说话三月上再没音的话我就亲手包办婚姻了,万恶的婚姻制度就是这么承传下来的。

    “要把你爹的本事学精,学透,往后就这么代代承传下去,可不敢因为去了幼学就荒废了功课。”颖一手拉扯着蹒跚学步的丫头,一手翻看九斤在幼学上的功课,一脸不满意地训斥道,“才去了几日就敢这般写字了?说过多少次,一笔一画才见根基,这龙飞凤舞的都是什么东西?先生就这么教你的?”

    “先生在板子上就是这么写的……”九斤刚分辨,脑门就狠狠挨了一下。

    “还学会犟嘴了,”颖一把给九斤提溜起来,“走,随我去见你们先生,问问先生是不是教你这么对娘说话的!”

    “好了!”娘是世上最可敬最无私最呕心沥血最不讲理的人,这点凡是有娘的人都深有体会,“你是想教育娃还是逼死先生?”

    “都想!”颖恨恨给丫头塞给我,端起九斤的功课一章章翻看起来。不知翻了什么上面,又恨得咬牙给九斤捉拿近前,“说说,这骨头架子是什么东西!”气得将本子递给我,“看看,看看!这年纪都开始学了当仵作,长大了不得跑乱葬岗上挖坟头去!”

    “娘,这是马骨……”娃还没分掰完,直接又是一下。

    可怜娃,就不会总结下教训,急着插什么嘴嘛。我看看,不错嘛,还是碳铅画的风格,虽说只是个头骨,可也从不同角度画了不少张出来,能看出九斤画得很仔细,一副比一副逼真,该表扬的。

    “好,不愧是爸的娃,画得不错!”顺手拿了块炝锅糖塞九斤嘴里,免得乱说话又被娘揍,“爸给你教个技巧,把你的炭笔拿来。”既然是碳铅画,比例上写实同时,要结合角度给出最佳的光影效果,这样才能充分凸显空间层次,“看,就这么来表现阴影,当然,具体什么角度还是你最清楚,爸就是给你做个提示,就爬炕上把阴影都加上后给你妈看。”

    “这都给娃教什么呢。”颖见我接手了,也不敢太过分,坐跟前不忿地那眼睛瞟我,“画骨头还成了本事了。”

    “不懂少啰嗦!成天二眯一样啥啥都敢插嘴了还?课程表是我定的,周医生给娃上生物课你都要管,这才是马骨头,画人骨头时候你打算连周医生一并逼死?”愚昧,就和这封建婆娘讲不清道理,解剖学就是画骨头画出来的,这是传统不允许,要不我就雇十多个身材曼妙的妙龄女子在家画上俩月,全裸那种。

    “学这些有啥用嘛!”颖委屈的给九斤书本翻出来朝我示威,“要不就是学过的,要不就是没用的,木头棒棒拿回来学木匠啊?还满到处找錾子呢。”

    颖不讲理起来就这模样,弄得人火头蹭蹭的就要发作。压住,深呼吸几下,她不懂,我得解释,解释到她能接受了才行,要不我连自个老婆都不能说服,往后别的孩子家长问起来就更没法招架了。

    给颖拉过来坐跟前,声音放柔和,“你先别生气,我来解释,你尽量配合了往透里听,别因为一时半会想不通乱发脾气,好不好?”

    “妾身又没发脾气,”颖还嘴硬,反正气头上她就这德行,能听你讲道理就不错了。

    “现在九斤就在跟前,你问他爱不爱去幼学上课。”

    话音未落九斤就大声答道:“爱!”

    顺手就给了一巴掌,“还没问你,画你的!”扭头朝颖一耸肩,“看,娃喜欢这种教学方式,比你关了家里端了书本朝嘴里填塞强。”

    “他就喜欢这些没名堂的,玩不够!”颖见我打过了,手举起来又放了下去。

    “打个比方,你这边教得生气,娃那边学的费力,俩人都累个够呛,这么下去先不说你受不受了,娃最后能学多少东西?你能保证教给他样样都是有用的?”接过九斤递过来加了阴影的马头骨,平展地放颖面前,“你心平气和地看看,是不是比毛笔画出来的更逼真?”

    “逼真有啥用?”颖扫了一眼,不爽道,“画个尸首就算逼真了,往后是打算画遗像呐?”

    忍,今是扳个道理,不和她打擂台。

    “就是先从这个练起。先知道这些牛啊,马啊究竟是个什么构造,这不是说非得学成什么造诣,就是启发娃们一种新的看待事物的方式。平时见的都是活生生的牲畜,如今从内部看又另一个模样,不拘泥一种思维嘛。”

    “那是该当屠户了。屠户就一天看里面,还连血带肉的一起呢。”颖这边眯个眼水火不浸,有点革命女志士誓不低头的风骨。

    “好,咱不说这个,换个角度讲,九斤往后得撑王家门面,是不是?”

    颖赶紧点头,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

    “既然当家主,光书本课本学的满腹经纶有没有用?当家主不是挑先生,心思不好用,看待事物又只停留在表面上的话,王家还能不能千秋万代地兴盛下去?”没办法的办法,这话说的我自己都有点不适应,总觉得有创立‘明教’的感觉。

    “夫君是把妾身朝拐出引呢。”颖聪明,一语道破我的诡计,“妾身是问这木匠活,这骨头架子能让娃学了啥,您一会是看事物方式,一会又是内里表面的,不管是里面还是外面,三五年下来的话,究竟学了什么能用上的本事?”

    这个气啊,不管是多亲近的人,哪怕你把她看得比命都重,可总有难以沟通的时候。不是感情上如何,是意识上差距过大,你觉得明明就是一目了然的道理,她却胡搅蛮缠地分掰不清,可又不能给自个婆娘掐死!

    “看,本事也分个表里,有些是能拿出来炫耀的,有些则是内心意识……”我一直没办法给颖解释这意识,说一会连自己都乱了思路,这火腾就起来了,也没那么大修养去压,高声喝问道,“就是想法,知道想法是啥不,你说我有没有本事?你说我最大的本事是啥?就是想法和你们不一样!”

    颖吓一大跳,下意识朝后面缩了缩,见我脸红脖子粗地乱蹦青筋,一脸怜惜地就像伸手抚慰下,被我牛眼瞪地又缩了回去。

    怯生生道:“夫君大多时想法是和别人不同……可这是因为您当年犯了怪症,落个病根啊。”

    弄半天把我当病人了,我最大的优点竟然被颖认为是当年留下的后遗症,这太伤自尊了,谁家人能落这么高档的后遗症?不可理喻,这就不用往下再讲道理,神经病患者怎么可能用道理来打动自己的主治医师?

    “不许再纠缠,我说咋办就咋办,再多嘴就抽你!”既然道理说不清,只能用武力来证明自己是正确的,准确的说是武力吓阻,“幼学上的事你不许插嘴,按课程表来检查九斤功课,只能评述他骨头架子画得像不像,不许问为啥要画!”

    颖可怜巴巴点点头,小心问道:“那……那别家的父母若有疑问呢?咱家该怎么给人家解惑?”

    “解屁惑,我咋威胁你,你就咋威胁他们!”用武力填补代沟是最有效的办法,还有跟前这没眼色的小屁孩,没看爹娘吵架,他还旁若无人地画阴影,伸手拍拍九斤脑门,“滚!”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五章 剪辑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7 16:39:46 本章字数:8334



    不指望每个人都能懂道理,更不能强迫别人都比我聪明,天才注定是孤独的,就好像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兰陵同意我对天才的解释,毕竟可以称为天才的人不多,约等于白痴的数量,唯一不同的是白痴不孤独,周围总有几个取笑戏耍的无聊人士。

    “看来我也不孤独……”理想是美好的,现实也是残酷的,当天才是幸福的,当白痴是需要勇气的,可悲的是,兰陵并不介意两者之间的区别。

    “反正我也想不通。既然你觉得画骨头可以让你家九斤变得更聪明,就不用再连累笃娃也跟了一起,有一个聪明孩子就谢天谢地了,是吧?”兰陵顺手给甘蔗的书本收拾起来,以避免我布置什么稀奇古怪的作业出来。“下次犯病的时候不要朝我府上乱跑,吓着孩子。”

    不可理喻!就随口那么一说,看兰陵紧张的。

    “好了,别颠三倒四的,快回去吧。”兰陵没有留我吃饭的意思,傻了吧唧地翻出张新绘制的唐帝国海域图看了起来,很入迷,假装我不存在。

    没话找话,胡乱指了一处道:“这画错了。”

    “乱说。”兰陵头也不抬,嘲讽的口气道,“入梦了吧,还当自个得了筋斗云的本事,哪猴子叫什么来着?”

    “姓孙,”挤了兰陵跟前坐下,脑袋叉在她肩膀上看海图,的确看得人茫然。

    不得不承认,这年代绘制地图手段已经很先进了。前有三国时期刘徽的《重差》,后有西晋裴秀的《制图六体》,唐朝建国后又在古人的基础上引用更先进的计算方式进行了革新,采取严格的比例绘图。

    现如今,在兴办的航海学里,俨然将地理图志归入一门重要学科,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来钻研,收效斐然。

    “东胜神州在什么地方?”兰陵铺平海图取笑道,“别敷衍,指了上面说明白才行。”

    既然看不懂,就胡指了一处海岛,“怕是这里了。告诉你,海外有猴子的地界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水帘洞的位置。”说完就顺了兰陵的腰肢朝下探索了几把,练武的女士就是这么耐摸。

    兰陵无奈给我一肘,小声警告道:“小心孩子看见。”

    这是个事。孩子大了就这点不好,似懂非懂地乱好奇,弄得父母稍微那啥一下都不自在。说老实话,这都多半年没和兰陵好好那啥一次了,每次都和做贼一样匆匆了事,连衣服都不带脱的那种,随时都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今不行,”兰陵转身给我手推回来,歉疚一笑,“笃娃还要过来,郎君耐耐性子,过些日子……”

    尴尬地甩甩手,恨恨道:“过十年也一样,总不能给那小子给塞回去。”

    “什么话。”兰陵掩嘴笑了阵,“同妾身看看海图打发一阵就好,过了这段就不想了。稍微坐得远点,挨着总是惹火,弄得都不自在。要不你且回去,眼不见心不烦。”

    板个脸无趣道:“就不怕半夜给自个烧死了。”

    “去!”红个脸回身捶了我几下,“你家三个呢,少这里取笑我,怪不好意思的。”

    摇摇头,竖起两根指头晃了晃,“准确地说,能那啥的就俩。”老四那里我总有些下不去手……问题在我,有种难以言述的心理障碍,即使现在好多了,也不太能拿得起架子给老四丢上床。

    兰陵会错意,撇嘴哼哼几声,一脸不爽。可能是近半年夫妻生活不协调所致,扭身又蛮不讲理砸了我两拳,“那你就留着个水灵的,跑我这里显摆什么!”

    “好好的,怎么又动手。”习惯地给疯婆子推开,起身跺了几下脚,看来年龄是大了,坐一会腿就麻。老气横秋地抖了抖袖口,“咱都不是小孩子,又这么些年同床异梦的过来了,有些事大可以开门见山地说。今来不是跟你探讨画骨头的学问……我觉得这节骨眼上跑出去围猎不适宜。”

    “什么?”兰陵骤然收了女人家的扭捏,面如止水地看着我,“说明白。”

    “不该我明白的我从不想明白。可你的脾气我清楚,别说甘蔗想去围猎的话,小屁孩懂个什么?你抓俩兔子叫他射两箭就能敷衍过去的事,非得让我大张旗鼓地弄得尽人皆知,搞什么名堂?”兰陵说的时候我也没这么多想法,只当她真给孩子许了诺。可仔细想想又驴头不对马嘴,经我手办出来可就变成王家围猎了,和你堂堂长公主有什么干系?

    是可以邀请她一起,长公主随王家侯爷和一干老不死去皇家猎场也没什么破绽,可我总觉得别扭。不是事情别扭,是兰陵别扭,人和人待时间长了才能感觉出来的那种细节上的不协调。

    “给孩子长见识不错吧?”尽管兰陵还在嘴硬,可被我盯得有点不自在了,浑搅道,“孩子这么大你就从没操心过,办个围猎就要命了,怎么当爹的!”

    “屁话,少拉扯。”随手抽了个软垫靠了案几上,可能是坐的姿势不正确,弄得浑身不爽。拉了脸在腿上敲打一阵,心一横,闷声问道,“围猎全程下来近一月时日,你究竟要躲什么事?”

    “胡说!”兰陵抽筋一般地从软榻上蹦下来,看架势就要发作。可随即收了气势,一脸不屑地又卧回去,冷哼几声,“子豪失心疯了吧,什么事值得我躲?怕是满大唐找不出来呢。”

    “怕是,”叹口气,让人不舒服,就好像提醒我她的身份,不给人留一丝颜面的那种口吻。起身一礼,“下官失态了,还望殿下恕罪,若再无别的吩咐,下官这就告退了。”

    “别忘了围猎的事,”兰陵背对着我摆摆手,“且退下吧。”

    手里是没有好兵器,真想朝这娘们身上招呼几下,压了气转了门口上依礼一躬,“遵命。下官一定尽力办好,绝不会让长公主殿下与小郡王失望!”话刚落地,甘蔗从身侧进来;我这会正来气,不用给他娘俩面子,又朝甘蔗一躬,“小郡王安好,下官告辞了。”

    甘蔗一哆嗦,见鬼的模样瞪眼看我,脚下一踉跄退了兰陵榻前惊慌失措喊了声‘娘!’

    兰陵腾地从榻上坐起,怒气冲天的给甘蔗抱了怀里朝我喝道:“小心吓了孩子!”

    我正犹豫该不该继续行礼,兰陵已经给甘蔗打发出去,顺手耗住我脖领毫无怜悯地就带进屋来,发力朝榻上一甩……飞行员特训的感觉。

    “谋杀朝廷命官!”

    “闭嘴!”兰陵转身给门关上,临了又放了门闩,扭身怪笑几声,“是个人,顺眼了都能当云麾将军。即便少了一个,吏部上三五十年也不会过问!想好了没?”

    “想啥……你想干啥?”

    兰陵瞬间满身温柔下来,温言软语风情万种道:“那就先祝贺王家的三九大少爷了,明早他就心安理得接管王家家业。”

    “能喊救命不?”有点忐忑,榻上没有趁手的,枕头难以防身,“别过来!我没准备好……哎呀!”

    过程并不甜蜜,虽然很暴力,可和性侵犯没有任何关系,就是挨打而已。尽管我竭力反抗了几下,可毕竟年龄大了……

    “你刚拿啥砸的我?”头有点晕,就是刚刚致命的一击让我放弃抵抗的,现在还没缓和过来。

    “学问。”兰陵好整似暇地坐了榻上整理自己,又恢复了长公主那种高贵气度,雍容华贵远离暴力的那种容颜。

    “***!你个臭婆娘拿竹简砸我!”靠,这种代表华夏文明的上古珍藏品打起人来竟然这么霸道,轮下去和榔头没区别,太狠了,“日子没法过了,房子孩子归你,我只身出户!”

    “本来打算用碑文来着,可跟前只有竹简。”兰陵拿起个锋锐的长簪子比划几下,笑问,“反正你也没带什么来,着急走么?”

    “不着急!”

    “那你就听我说说,你不是想知道么?”兰陵轻柔地给簪子插了发髻上,朝我皱了皱眉,“你平时是个怕事的,就因为这点我才感激,为了我娘俩的确用心了。”

    “什么意思?打完人后开始感激?那能不能让我感激你一次?”腰上得了几下重击,现在半身酥麻的很辛苦,火气腾腾地冒。

    “谁都有压不住火的时候。”兰陵叹口气,眼神忽然变得歉疚起来,“多年来,当你是郎君,当你是弟弟,是人世间最亲的人。经历得多,兄弟阋墙,姐妹反目,这一说起来死走逃亡地各安天命了……”

    “那就对了,总归少个活活打死的,我一挂你经历就全了。”

    “孩子话,”兰陵一把给我拉起来,伸手在我腰眼上轻轻拿捏,“拿你当至亲至爱,你跑来要吃要喝要按了榻上行房,夫妻间就是这样,我心里都是喜欢。”

    “你还喜欢施暴。”

    兰陵不理会,依旧不停手地推拿,“可总有窝在心里的不忿之事。你兴高采烈时跑来显摆,你满心不悦时跑来抱怨,你欺瞒诈骗得手时候洋洋得意,你被我揪了短处时垂头丧气,这些我也喜欢。”

    “你就是个变态!朝上点,肋骨断了都,轻点!”

    “可我不行,我就没你这么自在。”兰陵又叹口气,“既然是夫妻,就得坦诚相待,是是非非的日子过起来总有个拌嘴的时候,可……”

    “可不应该打人!”

    “可这就是我期翼的日子!并不是想欺瞒什么,但就没法和你坦诚,没办法!”

    兰陵口气一变,我立刻朝后缩了缩:“你没法坦诚就该拉住我出气?”

    “我是恨你不理解这些。有些事不想让你明白,不是瞒着你,是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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