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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狂笑，最要命的是她们把镜子全部藏起来，不让我目睹这一场化妆的“意外事故”。

　　叶秋的低音炮音箱音质绝对好，还好这个小区也算是中高级住宅区，每个单元的门窗隔音效果还算不错。在屋里打开音箱，在门外也只能听见类似平时电视机的声音。叶秋和莉莎都是很会玩的人，这一点我早就预料到了。在美国文化的熏陶下，不会玩的女人那叫闷骚。叶秋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两盏七彩霓虹灯，或许这是她们的“玩具”吧。晚上把灯全部关掉，把霓虹灯打开，一闪一晃的，还真有点舞会的味道。端着酒坐在沙发上欣赏三个美女扭屁股，何尝不是一件美事。冰儿明显没有她们会玩，笨手笨脚的跟着扭啊扭，还要装出一副很老练的样子，真可爱。有钱人就是会享受，我平时喝的就最多就五十几块的干红或者干白。叶秋买的酒喝起来那才叫喝酒，在我的死缠烂打和她的无奈之下，我终于喝了平生的第一杯人头马和第一根巴西雪茄。人头马很香，雪茄很呛。这一些都是叶秋从她爸爸的书房里“调用”出来的，谁叫她喜欢在我耳边炫耀。

　　叶秋还给我们带来一个比较实际性的好处，那就是我们买菜的钱少了很多，菜的质量却一直在提升。没办法，有钱人就是不喜欢吃家常便饭。比如买鱼，我和冰儿平时买的一般是鲫鱼或者鲢鱼，因为淡水鱼一般比较便宜。但并不是所有的淡水鱼都是便宜的，叶秋就是喜欢买桂鱼，这可是鲫鱼或鲢鱼的还几倍价钱。桂鱼吃腻了就吃桂花鱼，有时候也会买甲鱼，民间俗称王八，而且每次都是让我一个人负责。这让我想入非非，也有点暧昧。甲鱼可是壮阳的鱼，这是不是有点意思呢？但她们说这是让我们同类自相残杀，原来在她们心目中我是王八。

　　“今天本小姐给你们做一道菜，这可是我的拿手好菜，在美国的时候我和莉莎就是吃这一道才渡过一个月的时间。”有一天晚上叶秋突然心血来潮，一想到“心血来潮”这个词我又想歪了，会不会今天是她的“血崩”之日？她从来都是饭来张口的，这点我不觉得奇怪，大小姐嘛，会做家务才奇怪。

　　“哟呵，我们的叶大小姐今天是有喜事了还是有喜？”听到她想做菜，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有好消息宣布，比如“我明天要去美国了”或者“我有了，要回去生宝宝”之类的。后来对自己的这些想法感到很可耻，我怎么能老是想着让她离开呢？她不会是一个无聊的女人，也不会是一个烦人的八婆。虽然是富家小姐，但也很少有富家小姐的脾气，更不会轻视我们这些贫农出身的孩子。虽然她的“电灯泡”当得有点讨厌，每次只能趁冰儿在浴室里刷牙的时候亲她一下，而且还是不能亲嘴的，因为她满嘴的泡沫。

　　“没有呀，我只是觉得我都是吃你们做的饭，我从来没动过手，心里过意不去而已。”她要是因为没炒过菜而过意不去，那我和冰儿就更不好意思了。自从她来了以后菜从来都是她买的，而且还是一个称职的免费司机。

　　“那你会炒什么菜呢？煮白开水？”如果烧开水也算是一道菜的话。

　　“这是秘密，你们等着。”说完后走进厨房，把门也关上，故作神秘。我和冰儿对看了一下，这女人今天在搞什么把戏，冰儿也摇摇头表示不知。

　　“你要不要去看一下，万一她被开水烫着了或者切到手了，伤到一根指甲我们的没办法向她老爸交代。”这些都是小事，万一不会用液化气，说不定整个屋子爆炸了都有可能，还是派冰儿进去“考察”一下安全系数微妙。

　　“笨，烫到了她肯定会叫的。”冰儿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拿着一个杯子蹑手蹑脚的走到厨房门口，把杯子扣在门上，耳朵贴在杯子上。连偷听都是这么专业，看来是电视剧看太多了。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改天我也试一下。

　　“怎么样？有没有重大事故。”我走到她旁边把头贴在门上，隐约能听见切东西的声音，这是什么房子，连厨房的隔音效果都这么好。

　　“嘘&；#8226；&；#8226；&；#8226；”冰儿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我别出声。“好像是在切菜，没有听到尖叫声。”我忽然觉得我们两个这样做很荒唐也很有趣，不就叶秋炒菜嘛，犯得着偷听。

　　“好咯，这就是我在美国连续吃了一个月的菜，你们来尝尝。”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厨房的门终于打开了。叶秋端着一盘东西出来，还不忘在我们面前转一个圈才放在桌子上。经过我几番的辨认和冰儿肯定的眼神，我终于知道这是番茄炒蛋。

　　番茄炒蛋大致可以有两种做法，第一种也就是我平时比较喜欢的一种，番茄切块放入锅中翻炒，再把蛋调匀滑入锅中，因为我比较懒，这样做也比较方便。还有一种是番茄和但分开炒，最后才一起倒入锅中调料翻匀加，这种做法比较麻烦，但是蛋和番茄不会黏在一块，有些人就是喜欢这么吃。但是不管是哪一种做法，都不用半个小时，又不是小鸡炖蘑菇。

　　我拿着筷子从一堆鸡蛋和番茄的混合物中夹出一片蛋壳，继续翻着，确定没有蛋壳以后再夹一块蛋入口。为什么我要用“一块”来形容我夹起来的蛋，因为它确实就是呈块状的。会出现这种情况通常是蛋没有打匀。蛋入嘴里是甜的，加糖是一种风味的考虑，据说上海菜有这种做法，我以前的老师就是就是上海人，每次吃他的炒蛋都是甜的。

　　“你是上海人吗？”这个我没有批评她，因为有人就是喜欢吃甜的，闽南应该没有这种做法。

　　“不是啊，怎么了？”听她的口音也知道明显不是，或许她只是喜欢吃上海菜吧。

　　“你的打蛋的时候是不是加糖了？”冰儿也感觉到甜味。

　　“没有哦，我加的是盐，番茄炒蛋要加少量的盐才好吃。”她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们。

　　“嗤&；#8226；&；#8226；&；#8226；”冰儿忍不住笑了，但我还得表现出镇定，原来叶秋把白糖当成食盐了。

　　“怎么了？不好吃吗？”

　　“不是，味道还不错。”咱不能打击她嘛，我也读小学的时候也曾把白糖当成食盐了。再说她的番茄炒蛋除了番茄切得细一点，蛋打得（或者没打）差一点，糖放得多一点（还好不是食盐），还有少量烧焦的蛋之外，其他的还算得上是食物。只不过我很佩服她和莉莎，整整一个月啊，那是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坚持下去的。

　　“你说你和莉莎吃了一个月，没事吃这个干吗？”我有点好奇，难道美国的美食界没有一样是她们看得上眼的？

　　“我们刚去美国的时候根本就吃不惯西餐，只好在宿舍里自己开小灶，又不会炒别的菜，只会这个，还是从网上学的。莉莎连一个都不会，她只有洗碗的份，还打破了好几个哦。”叶秋满脸的骄傲，说着说着嘴角渐渐往上扬。

　　“费城不是有唐人街吗？难道唐人街里没有中餐馆？”据我从欧美大片上的了解，费城华人还是蛮多的。

　　“有啊，但是离我住的地方太远了。后来我爸给我买了一台车，就没再吃自己炒的菜了。这么好的手艺就这样断了，不知道为什么，中餐馆里的番茄炒蛋都没有我做的好吃。”

　　我的亲娘，这也太自恋了吧，我的自恋在她面前只能算是小巫。如果上天给我一个勇气，我会对叶秋说，你炒的番茄炒蛋根本就不是人吃的！

　　“不错不错，很好吃。都没了，你再去炒一个吧。”不知道是装的还是冰儿真的很喜欢这盘“番茄炒蛋”，　吃得津津有味，不一会儿就没了。

　　“好啊，我这就去。”听到冰儿的夸奖，叶秋对自己的厨艺再一次更深层次的肯定，屁颠屁颠的跑进厨房，不过这次她没关门。

　　“没有蛋了。”厨房里传来她遗憾的声音。

　　“不会吧，我昨晚看了还有五六个，你刚才最多就用了三个。”冰儿走进厨房，我也跟着进去。

　　“我，我刚才打破了四个。”叶秋很不好意思的指了指旁边的垃圾桶，里面有蛋清也有当黄，当然也是有蛋壳的。可怜的鸡蛋，就这样夭折了。

第五十一章
在晚饭后洗碗的时候我和冰儿达成一致的协议，以后不准叶秋踏进厨房半步，并把这一份一号文件的精神传达给叶秋，叶秋在深刻认识自己的厨艺以后也点头答应。

　　半夜的时候上铺一阵摇动，我有轻微的神经衰弱，一有动静或者光线就睡不着。发现冰儿一手捂着肚子艰难的从上面爬下来。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我马上起身把她抱下来，借着窗外的光线看到她额头有豆大的汗珠，满脸痛苦的表情。

　　“我肚子很痛，想上厕所。”她咬了咬牙，连说话都那么痛苦。我把她抱进卫生间里再退了出来把门掩上。

　　“亲爱的，好点了吗？”我没有把门关上，只是掩上而已，因为我怕她在里面有什么三长两短，开门也方便。以前和朋友在一起喝酒，我们上厕所也是从来不关门的，万一醉倒在里面开门也方便。

　　“你走开啦，不觉得臭吗？”

　　“不臭，等你完事了我再把你抱出来。”

　　“好了吗？”许久之后她从卫生间里出来，我把她扶到沙发上。

　　“比刚才好一点点，可是肚子还很痛，都睡不着了。”她说话带着哭腔，看来真的很痛苦。冰儿不是一个喜欢哭的女人，尽管有时候在我面前假装号声大哭，那也是光打雷不下雨的。

　　“来，我陪你聊天，以后家里要备一个医药箱。要不我们上医院吧？”我把她搂在怀里，手用力按在她肚子上，希望能把她的痛苦也分一点给我。

　　“不用，我坐一会儿就好，这点小意思我还承受得了。这荒山野岭的，连个便利店都没有哪来的医院。”

　　“叶秋不是有车吗？我去把她叫醒。”我刚要去叫叶秋，冰儿马上阻止了我。

　　“都是她的番茄炒蛋害的。”她把手按在我手背上，我知道她肚子又痛了。

　　“你不是说她炒得挺好吃的吗？”想起晚上的时候她还吃得津津有味的，难道叶秋的炒蛋里有毒素而且还有潜伏期的？

　　“哪里好吃，我刚学炒菜的时候也比这好吃多了。我只是为了顾及她的面子，女人不会下厨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你们男人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我不会做饭，但是女人就不可以。自己的父母可以容忍自己的子女不会做家务，但是以后的婆家和老公可不一定都会这么想。一个富家千金能主动下厨已经很不错了，我们要鼓励她。再说我们现在买菜的钱都是她给的，吃人嘴软，唉。”我就知道肯定不好吃，冰儿的胃口我是知道的，我都吃不惯的东西她肯定也不想吃。

　　“要是世间每个女子都有你这么贤惠就好了。”对于冰儿，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赞美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表达我内心的感激。此时此刻只能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希望她肚子能早点好。“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杯开水。”

　　“我困了，想睡觉，我们今天在这里睡好吗？”冰儿喝完热开水以后肚子渐渐好了，不禁打了几个哈欠。

　　“嗯。”我就这样抱着冰儿靠在沙发上，看着怀里的女人，我又失眠了。我在回忆我们的相识相知相恋，有趣的是我无法确定我们究竟是从哪天开始确定恋人关系的。我真的配不上她，我没有哪一点能值得她喜欢上我，更别说过一辈子的日子。真的害怕哪天她离开了我，那时候我又该怎么办。我之所以六年以来没有谈恋爱，除了忘不了初恋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害怕再次失去。曾经有一个女人消失在我的世界里，那种痛苦整整延续了六年，包括现在我也不敢说全部忘却。如果冰儿也离开，我无法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爱情是美好的，但是爱过以后的失去又是一种残忍。

　　第二天我又带着熊猫眼上班，不过庆幸的是在叶秋没起床之前我们就醒了过来，不至于“行踪暴露”。

　　“熊大哥，最近‘工作’到很晚哦。”刚上线不久娃娃就发来消息，我不知道她为何在“工作”两字上面加上双引号。后来脑筋一转，你个小*，原来也懂得调侃老衲。

　　“这个问题，‘日’后再讨论。”我也不是吃素的，不就调侃嘛，瞎掰可是我的强项。

　　“请你帮个忙，成功以后请你吃大餐。”

　　“说吧，只要和调戏良家少女有关的事你都可以叫我。”

　　“你呀，还是那么贫，以后这种话少说点，小心你家冰儿吃醋。”

　　“我家冰儿温柔贤惠，不会和你一样喜欢吃男人的醋，你自己得好好反省反省。”我说这话是有针对性的，曾经有一次春哥跟一客户喝酒，喝完酒以后客户主动提出要去桑拿店。有些人酒一喝高，自然就想到女人身上，正所谓温饱思*。春哥自从和娃娃相处以后就很少去那种场所，但是人家是客户，客户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口袋里的钱，没有人愿意跟钱过不去。于是，他们就去桑拿，结果娃娃查岗，这位大姐一生气就喋喋不休，可怜的春哥也不敢发脾气，唯有找我喝闷酒。

　　“好你个小子，我那是为了你们好，这叫关心懂不懂？你以为老娘我愿意操这心呀？”从她这句话里我无法辨别句中的“你们”是指我和冰儿还是我和春哥。娃娃大春哥几岁，聚在一起的时候她开口必带一句“老娘我&；#8226；&；#8226；&；#8226；”，后来冰儿也学她，不过冰儿的更有情趣，“小娘子我&；#8226；&；#8226；&；#8226；”。这两个女人一唱一和，别说还真有意思。

　　“说吧，什么事情？”

　　“我前男友来厦门了，约我晚上吃饭，但是我不去，但又不好意思拒绝，你陪我去吧。”原来是要我当挡箭牌，这也太看得起我吧，我绝对没有一张挡箭牌的脸蛋。

　　“那个假洋鬼子？他找你想干嘛？你可不能做出对不起春哥的事情来，不然我也帮不了你。”别看春哥*无数，一旦动真格了，我说的话对他也毫无作用，说不定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他从澳大利亚回来，他父母和我爸叫他来找我的，有意和我复合。但是我妈不同意，但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所以就偷偷打电话告诉我。我现在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想和他撇清关系，什么指腹为婚，通通去死！”

　　“那你干嘛现成的男朋友不用而来找我？”

　　“我不想告诉思源，这小子也很会吃醋的，怎么你们学校出来的男人有时候很男人有时候又像女人一样？我知道你很有办法，绝对能把他挥走的。”

　　“嘿嘿，这样的男人才算是真男人，有情有义。对付假洋鬼子，我在行。”

　　下班回到家里打扮一番，可不能给娃娃丢脸了。但是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啫喱水喷得再多也没用，还是那张让人看了就想扁的脸。我把娃娃的事情和冰儿叶秋说了一下，冰儿嘱咐我不要闹事，叶秋则表示愿意当我们的司机，前提是必须让她在旁边看热闹。

　　娃娃和假洋鬼子（我暂时就这么称呼他吧，我也不想知道他的名字）约在一家披萨店里，但是我们在里面坐了将近半个小时还是没看到一个假洋鬼子，正当我不耐烦想走的时候娃娃拉住我，指了指门口，示意目标出现了。

　　“莹莹，你早就到啦？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了。”这个男人有一米九左右，人长得蛮帅的，也很高大。但是在我眼里他却是那么猥琐。还莹莹，叫得那么恶心。

　　“不会很早，四十几分钟而已。好久不见呀阿光，还记得我的名字呀？”那个叫“阿光”的男人突然脸色变得很难看。娃娃也够绝的，人家假洋鬼子好歹也有个洋名字，一见面就把人家的小名叫出来。

　　“这两位是？”他指了指我们，太没礼貌了，靠，我最讨厌别人指着我。

　　“这位是我老公，这位美女是我们的管家兼司机，外面那辆保时捷就是我们的车。”我虽然不懂车，但听说外面那辆叶秋口中的“破车”足够让我开一间卖电动车的店。我们事先商量好我是男朋友叶秋是司机，没想到从娃娃口中说出来以后竟然变得更暧昧了，不过我和叶秋都不介意。

　　“我知道你在逃避我，但这也是我们父母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我知道我以前有错，但是我现在回国了，我们从新开始吧。”这个假洋鬼子也不介意旁边有没有人，开门见山就讲。

　　“不好意思，我有一个我爱的和爱我的男人，而且我们家现在很有钱，想去澳大利亚旅游就去澳大利亚，想去新西兰就去新西兰，我公公还打算把梵蒂冈买下来送给罗马教皇。”娃娃很温柔的挽着我的手臂，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听春哥说这假洋鬼子当年出国还是他父母挨家挨户向邻居街坊借的钱。娃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