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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婢宠儿-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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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杀我的……阿铃!
花铃的秀眉蹙了蹙,面上闪过一丝痛苦和担忧交织的表情,随后,再也不看他,扬手一鞭,身姿跃然半空,长发划出美妙弧线!
没有人注意到,在那弧线之下,淡淡洒下几滴泪水。
……也罢!
……若是,今夜你有甚么不测,我就跟你去便了……
不,其实也不是没有人注意的。
那位坐在玉嵌象牙雕莲花图案的堪舆上的红衣女子,神色中也流淌一丝凄然,仿若藤蔓遮住了漫天皎洁的月光,她的手指划过裙裳,像最清凉的花瓣。
——她的妹妹,最亲爱的妹妹,虽然她早已对自己恨之入骨,然而姐妹连心,自己怎么可能看不出她强作潇洒的紧张,她僵硬的指节,早已泄露了她的秘密。
她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一曲舞罢,众人似乎还沉浸在那倾国倾城的舞步中,一时间竟是全场寂静。
“好!好!好!”
发言的人竟是厉帝,双目矍铄,含笑鼓掌。
群臣缓缓随之反应过来,连忙一起鼓掌称赞,都道花铃小姐真是舞神迦陵下凡,竟能如此出神入化!
唯有两个人没有表情,太子和太子妃,一个眯着眼,似乎沉浸在深深的思绪中,一个则是面色温柔,双眼却似乎透过了这煌煌殿堂,红烛明珠,看着什么更为遥远的地方。
“来,给昌平王再上一只酒杯。”洛羯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他神情倨傲,带着些迷离的笑意,侧头吩咐身边的小太监。
挣扎吧……反正,你是要死的!
“是,太子殿下。”小太监恭敬地垂手下去,未几,便又一只琉璃盏上来了,流光溢彩,轻轻放在洛驿面前的几案之上。
花铃面色一变,眼神狠狠地攫住那琉璃盏,似乎想用目光将它敲个粉碎。
又被他抢了先——这只杯盏里,会不会有毒?
她却再没有办法,帮他解围!
夜宴9
她咽了一口酒,满喉灼热,捂着嘴连连咳嗽。
洛羯啊,你今夜拼着鱼死网破,也要将他除之后快罢?
然而洛驿却歉然将杯盏放在了一侧,起身淡笑道:“多谢太子,然而洛驿却想要一只紫金钟呢。”
“昌平王为何非要紫金钟?”厉帝饶有兴趣地发问。
“因为儿臣想要吟一首诗以助父皇及各位雅兴,这诗与这金樽恰是绝配。”洛驿眼波流转,漂亮的嘴唇扬起,“江司命,不如就将你那只给我可好?”
侧桌的那江司命岂敢不从,忙道:“蒙昌平王不弃!”便恭敬将紫金钟递了上来。
洛驿执着酒樽,仰天长笑,却毫无轻浮粗鲁之态,而是风流潇洒到了极致,整个人敛着光华,却依旧是动人之极,如独行千山,豪气干阳!
他将酒尽数倒入喉内,长声吟道: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好诗,好诗啊!”礼部尚书首先摸着胡子,连连赞叹。
厉帝含笑不语。
洛驿一双眼眸凝视着父亲,看不穿他的心意;只得微微一叹,执着杯子坐下。又吩咐一位小太监:“另拿一只酒盏给江司命罢。”
花铃一颗心落进肚子里,没想到他竟有此机变手段,看来自己是多虑了……只是,那洛羯真会这般作罢么?
“好诗,果然是好诗,昌平王惊才绝艳,我这个为兄的痴长几岁,惭愧惭愧!”
竟是太子洛羯站了起来,他身着一身紫金色长袍,贵气万端,黑发环在嵌宝石金环内,表情和蔼,一双眼眸内,却是毫无笑意。
四下响起微微议论声。
*此句子出自李白的《把酒问月》
夜宴10
众人皆知太子殿下私下里与昌平王不睦,原是为了怕这个弟弟抢去自己皇位之故,然而昌平王平日里礼贤下士,又举资办学,年年出资赈灾,在民间颇得口碑,反观太子生性冷酷,甚至对自己家奴责罚也甚严,一年便要处死数十人,故此颇多怨言。甚至有一度朝中有传闻厉帝会考虑废太子,然而年深日久,证明此纯属空穴来风,众臣也就安心,有些更是笼络太子,而将二殿下弃之一边,如今二殿下正式封王,更说明毫无夺嫡之可能,明眼人皆看出,太子一党迟早权倾朝野,早站队要紧。
“太子殿下言重了——洛驿生性散漫,唯好这些风花雪月之事。”洛驿勾起唇,虽是笑着,眼珠内却透出隐隐的压迫感。
“风花雪月原是好事,如同兄长我,便连风花雪月都不得闲,政务繁忙啊——几时有空,与昌平王兄弟二人同游玉湖可好?”洛羯长叹一声,似乎言若有憾,实则透出自己权威。群臣不由得都是一竦——看来太子是要在此宴上,向群臣昭告,自己才是这天下未来的皇帝!
洛驿点了点头:“自然好。”
“那时小皇孙也可抱着出来玩了——是不是,阿珑?”洛羯转动眼珠,看看身边的妻子,却见她空洞凝视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甚么。
“阿珑?”他不悦地呼唤妻子,花珑方才回过神来,眼神闪烁,勉力一笑。
洛驿不禁微微攥紧了拳头。
“这样吧,方才太子妃怠慢了昌平王,为兄的这就敬酒一杯,作为赔罪吧——”洛羯嘴角勾起,极深地一笑,举起手:“来人,给昌平王倒酒!”
琥珀色液体,缓缓斟满杯中。
洛羯自己也倒满一杯:“来,昌平王,你我兄弟二人多久未曾同饮了?”
那笑容,刮在洛驿面上,却如寒刃一般。
洛驿举着杯,却似乎在犹豫。
她,就在他身边……
多少年了,唯有今夜,她离他那么近。似乎是一个梦,天心月圆,她曾经说过,愿与他一起沉没湖底,共赏月圆。这句话,怕是生生世世,都无法实现了。
夜宴终
“怎么?昌平王难不成怕这酒有毒?”洛羯眼光忽转森寒,似是开玩笑,却暗藏锋锐。
他当先饮了一口:“昌平王,本殿下先饮了,难道你害怕么?”
语声冷硬,暗藏威胁!
——洛驿,休怪本殿下不客气……
——我洛羯决不允许别人来跟我争抢这天下……何况,还有阿珑……
——阿珑是我的……然而,这三年来,她没有一天忘记过你。因此,只有你死了,她才能彻彻底底地属于我!
大殿内,喜庆气氛忽转僵硬。
朝臣们皆悚然心惊,不敢多言。
静寂之至,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洛驿执着酒杯,感受到背后无数沉甸甸的目光——以及,身边那道柔柔眼神——她正看着他,那么专心致志地看着他,他忽然一切都释然了,这三年来全部的怨恨、悲愤,皆化作漫天纷纷花雨,飘扬于天地之间。
他眼光一柔,就要喝下。
嘴唇快要碰到酒水之际,忽然一个女声响起!
“方才是本宫不对,这杯应当本宫来饮!”
洛驿只觉得手中一空,抬眼一看,那红衣的女子,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的女子,忽然站起身,抬手抢过了自己手中的酒盏!
千分之一秒,她面上绽放出微微的笑意,将酒尽数,倒入了自己喉中!
洛羯呆立在地,眼光忽然冰冷绝望!
然而,他并没有移动丝毫。
而洛驿的手指擎空,绽开一个绝望的姿势!
血,蜿蜒流下。
自女子娇美无伦的口唇边,蜿蜒流下。
红衣绝色的太子妃,脸色苍白,倒退二步,甚至撞翻了雕莲花图案的堪舆,然而,她眼中却是欢喜的,面容上绽开一个无伦的笑容,如绝世的千年优昙花,在这刹那盛开!
阿驿……
阿驿……
她的口唇,轻忽地呼出这个名字……
阿驿,我有负于你,如今,我便拿我的命来偿还!
“阿珑!”
“阿珑!”
两位男子皆长身抢上,扶住已然颤巍巍下坠的娇躯,一个身躯颤抖,一个眼内暗藏怒火!
“太子妃殿下!”
“太子妃殿下!”
汹涌的人群,缓缓包围过来……
哈……
真没有想到,自己在最后一刻,还能看见他……
这就足够了吧……
洛驿蹲在她身边,看着血色一点点从她面颊上褪去,看着生命一点点从她身体里远去,忽然,也许是幻觉,他看见她的唇微微颤抖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却已无声。只见口型似乎是:沉没湖底,共赏月圆。
来世,再续这段誓言……
大羿昌德三十一年,太子妃薨,谥号德妃。
而刚出生三日的小皇孙,就此失去母亲。
学习
胤国边境线上,河阳城。
夜凉如水,醉仙楼的月格外清淡。
“前辈……”千千探出半个小脑袋,对着一边钱太多的窗口,小声呼唤。
自从那一日钱太多仁兄答应了要教她甚么“飞龙探云手”,千千解决了那桩案子之后,终于又想了起来。
钱太多拗不过千千的一再请求,这几日乘着云竣带着君无命出去有事,便与千千躲在静寂无人之处,传授她此招要诀。
千千并不想令云竣知道她在偷学“武功”,因而若是他问起来,一概回答是去聊天。
云竣忙于其他事务,也并不曾怀疑。
最近羿国不知为何忽然放松了边境布防,在两国周围的几个小国也有所异动。所以一时半会儿这一众人马还是不能离开河阳城,云竣也认为轻易进入羿国不妥。
几人在醉仙楼内几个包间常驻下来,千千明玥雪燕一间屋,云竣同君无命一间,钱太多话太少一间。趁此时机,千千忙着“学习”,又不用面对明玥哀怨目光,正是不亦乐乎。
今日晚饭刚吃完,云竣要会见几位边境小国使臣,千千抓紧机会向钱太多伸出橄榄枝。
不一会儿,钱太多只有可怜的几根头发的大脑袋便探了出来,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前辈,我们出发吧?”
“小千千,我钱太多还没吃饱呢~嗝儿~”
“哎呀,前辈,吃太多会长胖的,不利于保持身材啦~走,咱们去运动运动~”
“咳,这丫头。”钱太多放下啃了一半的鸡腿,以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油迹,眼珠子偷偷扫了一边正在独自喝酒的话太少,哼了一声,闪身出房。
却在他肥胖身形消失在门边之时,似乎正酩酊大醉的话太少倏然放下了手上的青花瓷酒杯,一双细眉细眼雪亮,站了起身,缓缓打开门。
小树林中,林木遮天蔽日,微微的寒冷,却发散出树木清香。
“千千啊,我老头子这大半夜的出来教你,你可有什么表示没有?”
“前辈,千千跟你讲个故事吧!”千千学了这几日,正是心痒痒,第一次发现练功的乐趣,而且连钱太多都称赞她身手矫健,看来在现代时候那几年的健美操不是白跳的。
话太少
“好啊,什么故事?”钱太多笑眯眯地。
“从前有一只企鹅……”千千煞有介事地说起那个最著名的冷笑话,她神采飞扬,两眼晶亮,似乎真在绘声绘色地说一个精彩故事。
“企鹅是甚么?是鹅的一种么?”钱太多搔搔脑袋,很是疑惑,“味道可好?”
“哎呀,前辈,你听不听嘛!就知道吃……”
“好好好,你说你说……”
“从前有一只企鹅……他的家离北极熊家特别远,要是靠走的话,得走二十年才能到。”
“小千千,我知道了,北极熊就是熊的一种,是不?”
“是啦是啦……有一天,企鹅在家里呆着特别无聊,准备去找北极熊玩,与是他出门了,可是走到路的一半的时候发现自己家的门忘记关了,这就已经走了10年了,可是门还是得关啊,于是企鹅又走回家去关门。关了门以后,企鹅再次出发去找北极熊,等于他花了40年才到了北极熊他们家。然后企鹅就敲门说:‘北极熊北极熊,企鹅找你玩来了!’结果——北极熊开门以后你猜他说什么?”
“呼……呼……呼……”一边的钱太多已然像一个滴溜溜地球一般四脚朝天地睡着了。
看来,冷笑话在古代真的没有可行之处啊。
千千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想把钱太多圆溜溜的身子推醒,此时却有一只凉凉的手,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失声尖叫。
鬼啊,鬼啊!
为什么我这么倒霉,始终都和漆黑的小树林、暗夜、鬼什么的脱不开关系。
“嘘——”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小千千,是我。”
回头一看,那马脸长须、白衣飘拂的瘦子,竟然是那位话唠话太少。
“话前辈,你吓死我了!”千千猛拍胸脯,惊魂甫定,“这月朗星稀,适合闹鬼之夜……前辈你来作甚?看星星么?”
话太少2
“哎呀,小千千,你来得,那钱太多夯货来得,我话太少怎么就不来得?呜呜呜,伤心啊!我话太少的伤心,正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话太少作势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小手绢,擦擦鼻子,直擦得像个胡萝卜也似。
千千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前辈,心想你跟钱太多正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呀,不在一起纠缠都不行。看话太少还在作势擤鼻子,只得安慰道:“话前辈,我没这么说嘛,我是看这里天气寒冷,怕你老半夜出来着凉……”
“好了好了,小千千,你老实交代,你和钱太多那个夯货在这里干什么勾当?”话太少倏然停止“抽泣”,一双细长眼睛炯炯有神盯着千千,精光四射,似乎一切都了然于胸。
“这……”千千后退半步,从没看出来这平日里疯疯癫癫唠唠叨叨的话太少竟然有这么凌厉的眼神!
“其实我早就知道,钱太多那夯货不就是给你传授些三脚猫功夫么。”话太少不屑地笑了一声,眨眨眼,“还瞒得过我话太少?”
“这个……嘿嘿,嘿嘿。”千千眼珠使劲转动,转过身去,拼命想怎样才能堵住话太少这话不少的嘴巴。
“其实啊,小千千,你这把年纪,这个资质,早就不适合学功夫了。”还没等千千想出对策,话太少一个飞身站在她面前,“钱太多这老东西,老糊涂了,不懂得因材施教啊。”
千千恨道:“你又打击我……而且这话,钱太多前辈早就说过了。”
“哼,那他教你甚么?”
“我……我不能告诉你……”
“哎呀呀,告诉我嘛,小千千,你看我话太少长得那么英俊,帅气动人,虽然比起我们公子是差了一点点,也就一点点,一点点啦……”
汗。
“呱呱呱……”几只乌鸦在头顶上掠过松树树梢。
“好了,好了,你不说也罢——小千千,我这有另一件东西要教你,你学是不学?”
话太少忽然面色严肃,双目炯炯看着她。
“好,我学!”千千心中大喜,立即答应。
“你也不问是甚么东西便答应?”话太少微诧。
“前辈定然不会害我!”千千仰起头,面色红润,双眉飞舞,“况且行走江湖,多一技傍身,总是好事!”
“好!不过这件东西需要经常练习,不可荒废!”
“是!”
一边,钱太少还睡得鼾声如雷,安稳之极,殊不知他刚收的徒弟,又拜了另一个师傅。
羿国的变动
“无命,你怎么看?”
另一边,两个修长身影正坐在马车上,缓缓驶近醉仙居。
其中一个是君无命,另一个自然便是云竣了。
“少沁,你说的是……羿国最近的动向?”君无命凝视着云竣微蹙的眉头,开口道。
“是的,为何他们忽然一改往日集结在边境的兵力,而似乎放松了防备,而且我们暗地里安插的探子也报告消息,说羿国最近朝廷里有所异动……如此看来,我们想要去金都寻找沉香策之事……”
“少沁,我有一个想法。”君无命缓缓道。
“甚么?”云竣眼眸一转。
“是不是羿国的老皇帝快要不行了……”君无命缓缓吐出这个猜测,云竣也是一震!
——厉帝快要不行了?
云竣蹙起眉头,飞快转动思绪——他自然知道大羿有皇子两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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