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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想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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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业不见起色,感情一塌糊涂,朋友一个没有。如此过了两个多月,某一天她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简直是寂寞如雪、了无生趣。回国后这段日子让她觉得自己是如此失败。没房没车,无家无室,只能南来北往到处漂着,还不如出国算了。她是做这一行的,申请起来轻车熟路。她可以去加拿大,先以留学生的身份出去,读书只不过是一种车段。在国内只能买一套房子的钱,到了那儿可以买一栋带草坪、游泳池的小别墅,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终生拥有。再弄一部二手车,至于以后还回不回国、是否移民,那就到时再说。
    她利用工作之便很快拿到了加拿大东部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开学时间是十月初。她开始准备签证材料,还有把名下的股票、基金全部折现带到国外去。而就在她把股票、基金卖了差不多一个月后,股市开始大跌,席卷全球的金融风暴来了。
    上海分公司要派人去北京总公司参加一个会议,领导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让辛意田去。“你原本就是总公司调过来的,那边你熟悉。虽说有点儿辛苦,不过可以住五星级酒店哦。”
    她笑问:“呀,有没有总统套房?”
    “你怎么不问有没有专机接送?”
    她收拾行李乖乖去了北京,没有住公司替她订的希尔顿酒店,而是改住在金融街的洲际酒店。谢得每次来北京必住洲际酒店,她想知道这家酒店到底有何特别之处。会议从早开到晚,她职位低微,没有发言权,只觉无聊之极。下班后没事跟以前的同事、朋友吃吃饭、逛逛街什么的。大家久别重逢,抢着尽地主之谊,她在北京这几天没有一天晚上是十二点之前回到酒店的。
    魏先通过两人留学时的朋友许美宁知道她来了北京,打电话给她说要请他她吃饭。她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几天吃饭都吃不过来,还是下回吧。”
    晚上她去赴饭局,发现魏先也赫然在座。许美宁过生日,叫了一大帮的朋友来庆祝,拉着她的手笑说:“我让魏先来凑热闹的,你不会生气吧?”她只好表示没关系。吃完饭去酒吧,众人一致玩到凌晨一点多才散。她因为不说一声便跑去上海工作,被大家怪罪,不得不借酒求饶,多喝了几杯。出来后夜风一吹,酒气上涌,只感觉头晕晕的,心怦怦跳得厉害,着实有些撑不住。
    所以当魏先提出要送她回酒店时,她没有拒绝。深更半夜,坐他的的车总比打车安全。
    路上魏先看见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下车给她买了解酒药,又叮嘱她记得吃,“不然明天早上,你又该喊头疼了。”对于他的殷勤和体贴,她没什么反应,接过药来放进包里。
    到了酒店,她推开车门下来,深夜风寒露重,她不觉打了个哆嗦。魏先追下来,从后座拿了一件自己的带帽运动外套披在她身上,触手摸到她肩上的骨头,不由得说:“你最近瘦得厉害,气色也不好,要注意身体。”
    辛意田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腾地转过头去看他,挑了挑眉,沉声问:“你是要故技重施吗?”
    魏先没有做声。
    她冷笑了一下,叹气说:“这算怎么一回事?你不会想告诉我你后悔了吧?大概是我今天晚上的举动让你误会了,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让你送我回来,是我这次来北京犯下的最大的一个错误。”
    “我们难道不可以重新开始吗?”魏先垂眼看着脚下低声问。
    辛意田顿时火冒三丈,“你以为我被谢得甩了,你就有机会了,是吗?魏先,做人要有风度,爱就爱了,分就分了,干净利落!不干不脆得最容易腐蚀一个人的理智。”
    魏先一脸灰败地看着她,喃喃问:“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辛意田斩钉截铁地说:“当然。”
    一次背叛已足够。
    他默默拿了一根烟出来,跨上台阶,背着风站在走廊上一根大理石柱后面点火,点了几次都没点着。
    辛意田本来要进去,见他如此,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慢慢说:“那时候我很想跟你结婚,你放弃了,选择了别人。现在,我只想一个人远走天涯。十月份我就要去加拿大,所以,你还是找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孩结婚吧——”
    “你要去加拿大?干什么?”魏先抬头看她,有些吃惊。手里的烟头半明半暗,夜里的风很快把它吹灭了。
    她耸了耸肩,“读书、工作、结婚、定局,不外乎是这些。反正待在国内也没什么意思。”
    “是因为谢得吗?”
    她很想说“不是”,但是黑夜使得她变得坦诚。她沉默了。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这么爱他。”魏先的声音听起来感慨多过嫉妒。
    只有爱一个人,才会给予他肆意伤害你的权利。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
    “只有一天,这些事都会过去的,我很乐观。生活永远是生活,不管你愿不愿意,它都会推着你往前走。”辛意田这番话说得很用力,与其说给魏先听,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
    她从身上脱下外套,正要递给魏先的时候,被一束强烈的灯光照得几乎睁不开眼睛,连忙伸手去挡。
    几辆黑车训练有素地在酒店门口停下。两个身穿黑色西装、身形魁梧的人跳下车,手忙脚乱地把前面那辆车里的一个人扶了下来。“谢先生,小心!”她听见不远处传来董全那一口熟悉的四川普通话,立即明白了被众人簇拥着的那个人是谁。她像做贼般心虚,连忙披上魏先的外套,戴上帽子,背对他们躲在离她最近的那根大理石石柱的后面。
    虽然她躲了起来,可也许从她入住酒店的那一刻起,便在期待这一刻的到来。内心一直有个声音暗暗地、自私地诱惑着她,在出国之前,她想再看他一眼,哪怕只是偷偷地一眼。
    就当是诀别。
    她听见谢得独有的脚步声朝她的方向走来,缓慢、沉重、踉跄,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不要人扶这样的话,风里夹杂着浓烈的烟酒味。他大概又应酬去了,喝到这么晚才回来。随着他的走近,她全身越来越僵硬,敛声屏气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其实她也知道他醉得这么厉害,她又全副武装躲在暗处,他不可能发现她的。可是,直至此刻她才悲哀地发现,原来只要他一露面,她的世界便会发生地震。除了躲得远远的,她别无他法。
    她听见他上台阶的时候停顿了好几秒,众人随之停下了脚步。那一刻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周围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很快他重重踏上最后一级石阶,领着众人推开门进去了。
    她像逃过一劫般地松了一口气,从暗处走出来,却发现魏先大大咧咧地站在走廊的灯光下,眼睛还看着谢得刚才站立的位置,一点躲避的意思都没有。
    怪不得他刚才的脚步有所停顿,原来是看见了魏先。刚才他们两人狭路相逢,目光相遇,却一言不发,擦身而过,到底是一幅怎样的场景?
    辛意田无从想象。
    她颤抖着手把帽子从头上拉下来,把外套甩在地上,用力踩了一脚,作为刚才为故意给她难堪的报复。
    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安眠,天蒙蒙亮时她干脆起床。她订了上午九点的飞机,时间还早得很。她慢慢收拾行李,泡了一个热水澡,又敷了一个面膜。虽然没有胃口,但还是勉强自己喝了一大杯牛奶。当她提着箱子从酒店出来,时间还不到七点。
    她走过昨晚谢得站立过的台阶,脑中浮现他醉醺醺的,脚步不稳、脸色惨白、神情疲倦的样子,心神不由得恍惚了一下。她呆呆站在路边等出租车,清晨的凉风吹过,她搓了搓手臂,抬头朝远处的天空望去,天高云淡,空无一物,她突然意识到夏天已经远去,秋天在不知不觉中已悄然而至。
    董全素有晨练的习惯,慢慢跑回酒店时,远远看见站在马路边的她,忙上前打了个招呼,“辛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啊,董哥,是你。我来北京出差。”辛意田见他穿着背心短裤,满头大汗,笑道:“一大早起来锻炼?”
    他点头,“酒店后面有个小公园,环境不错,反正睡不着,起来跑两圈。你呢,要去哪儿?”
    “赶飞机,回上海。”
    “辛小姐,你是不是换工作了?”
    “没有,只是调到上海去工作。”
    “哦,原来是这样。谢先生有一次来北京,去你公司等你下班,一直没等到,打你电话是空号,后来才知道你离开了。他昨晚头疼了一晚上,吃了安眠药,天快亮时才睡着。”
    辛意田听了,许久没说话。“你们,都好吧?”她一字一句说得很费力。
    董全看了她一眼,“我还是老样子,谢先生有点儿不好。谢先生在北京开发的这个楼盘做得很大,现在经济形势不好,银行不肯贷款。”
    她一惊,抬头问:“那怎么办?”
    “谢先生正在四处想办法。”他顿了顿,“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辛意田露出担忧的神色,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最后只能压下心中诸多情绪,郑重地说:“以后大家碰面的机会可能不多。希望你,还有他,一切顺利。我走了。”她看见一辆空车驶过来,赶紧挥手示意。
    董全听着她的话竟像是告别,狐疑地看着她的背影,忙喊住她问:“辛小姐,你是不是要去哪儿?”
    她打开后车厢,把行李放进去,转过头对他笑了笑,“我要出国读书。书到用时方恨少。人多读点儿书,总没有坏处。下个月十号的飞机。我不喜欢大家大张旗鼓地给我办饯别宴送行,以后说不定还回来呢。我走了,你保重。”
    董全有点儿急了,“谢先生知道吗?”
    她打开车门的动作顿时一顿,没有回头,叹息般地说:“董哥,你们,要多注意身体。”她坐进去,车子开动,两旁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在眼前一闪而过。
    她跟谢得之间的感情,就像路边美丽的风景,稍作停留,终究还是要错过。
    她在九月底辞去工作,回到上临准备出国事宜。沈家在为沈均和的儿子办百日宴。
    沈均和有了老婆孩子,不像以前那么贪玩胡来了,在父亲的服装厂负责运输这一块,虽然不情愿,但是为了养家糊口,不得不四处奔波,因此总做着买彩票中五百万大奖这样的美梦。他每天一定要买二十块钱的彩票,廖诗龄嘀咕他浪费钱。他没好气地说:“烟你不让我抽,说对孩子不好;酒你也不让我喝,说你不喜欢;现在彩票也不让买,还让不让人活了?”
    辛意田在一旁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他对人生倒是积极得很,摩拳擦掌,充满干劲,在这方面他比很多人都高出一筹。廖诗龄问老公请客名单定了没有,沈均和懒洋洋地翻着桌上的请柬,突然转过头来看着辛意田,说:“百日宴那天要是能把谢得青睐,那可就风光啦!看谁还敢说我没本事!”
    辛意田只顾低头喝水,装作没听到他说话。
    “辛意田,你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
    辛意田忙打断他,“我跟他早就分手了。”
    “分手又不是绝交,做不成情人还可以做朋友嘛!你不妨打个电话问问他,就说——”
    辛意田有几分恼怒,“沈均和,你要请他,自己去,别把注意打到我身上。”廖诗龄见她不高兴,忙说,“均和只是随便问问,你别生气呀。”
    沈均和撇了撇嘴,“又不是我把你甩了,你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一声不吭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恨自己一听到谢得的名字就方寸大乱。她这是怎么了?
    她要赶快出国,然后忘掉他。
    


Chapter 21  世事如白云苍狗

    何真对辛意田出国的行为表示不理解。“好好的,你怎么又要出国?不会以后都不打算回来了吧?”
    两人在上大里面的一家小咖啡馆里吃饭。辛意田用叉子拨弄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说:“出国看看,有合适的机会就留下,没有就回来。”
    “你真不想回来了啦?就因为谢得?”
    “不关他的事。”
    何真看着她摇头,“你人都要走了,还说不关他的事。我只能说你死鸭子嘴硬!”
    辛意田瞪了她一眼,“好吧,那就关他的事,这总行了吧!”
    “哎哟,你别一提到他毛就奓起来啊!出国散散心我没意见,可是你这一去不回,万一出了什么事呢?死在国外都没人知道。还有,国外再好,也比不上咱中国的月亮圆呀。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那我也得有窝啊!”她没好气地嚷起来,“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说说你,房子的事怎么样了?妞妞呢?”
    “我们看中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离市区有点儿远,不过有公交车可以到。已经付了首付,明年六月份交房。我跟陆少峰都要上班,妞妞让我妈先带着,等房子装修好再接她过来。”
    辛意田看着她笑,“真羡慕你,老公有了,女儿有了,房子也有了。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多好!”
    何真拍了拍她的头,谈起说:“好什么,苦中作乐罢了。每个月的房贷压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二十年啊,还完房贷我头发都要白了。陆少峰花钱又大手大脚惯了,常常把我气得死去活来。还有妞妞,总想着要给她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用最好的,上最好的学校。我真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辛意田挤眉弄眼地说:“抱怨什么,反正是你自己心甘情愿。”
    何真乐呵呵地笑起来,“这倒也是。”过了一会儿又问,“你真要走啦?什么时候的飞机?”
    “下个星期。那天你要上课,不用来送我了。今天这顿饭咱们就算道过别了。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喜聚不喜散。”
    “那你还要走!”何真忍不住埋怨,“以后要见你一面可就难了。真跟老杜说的一样: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你别伤感了,又不是生离死别。不就是出国嘛,搞得跟什么似的。”
    “一个女孩子家,孤零零的,去那么远的地方,万一碰到坏人怎么办?想想都让人担心。”说着说着,何真眼睛红了起来。
    “行了,我妈都没你这么多愁善感。”
    “那是因为你骗你妈说去进修,读一年的书就回来。”
    “说不定一年后我真回来了。世事如白云苍狗,说变就变,快得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何真看着她认真地说:“也许现在的你需要换个环境改变一下心情,但是不要忘了,这里永远是你的家,随时欢迎你回来。”
    辛意田的心被一股暖流冲击得摇晃了一下。一个星期后她就要走了,原本坚定不移的决心到现在竟然变得有些不确定起来。她这样拿不起、放不下,到底在留恋什么?她有些迷惘。
    九月三十号那天,她特意赶在国庆节前去商场,想买个大号的旅行箱,以避开“十一”购物潮。她在箱包区转悠了好半天,想挑一款结实耐用、性价比高的箱子。那天是星期四,又不是节假日,商场人不多。她站在专柜外面,正一只手撑着下巴打量玻璃橱窗里的一套蓝色的箱包,听到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喊她“学姐”。
    她回头,见到那个名字里跟她一样有个“意”字的女孩,后来才知道此“译”非彼“意”,人家姓唐名译。两人先是客套一番,惊呼世界好笑。
    唐译笑道:“我现在在北京工作。国庆节放假,回学校看几个同学,顺带回家拿一些冬天的衣服、厚被子之类的,东西太多装不下,想买一个大点儿的、结实点儿的箱子。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学姐,真巧。”
    辛意田笑道:“哈哈,咱们这叫‘英雄所见略同’。这家商场的箱包皮具在本市是最出名的,质量好,价格也不贵。”
    “学姐,你真幽默。”
    商场楼下有一家“哈根达斯”,辛意田问她有没有时间,两人去哪儿说说话聊聊天。唐译说她一个人正无聊呢,欣然同意。两人提着各自买好的行李箱进去,一人点了一客冰淇淋。
    辛意田笑说:“你跟陈上,是姓陈吧?我记得以前大家都叫他‘阿上’。你们俩怎么样啦?我以前一直张冠李戴,以为你是……你是谢得的女朋友呢。”提到谢得,她表情有点儿不自然。
    唐译很快把头低下去,淡淡地说:“我们,分手了。”
    她有些不安,“是因为……毕业吗?”
    “算是吧。”唐译脸上露出的笑容显得很勉强,很快把话题转移到她身上,“学姐,你现在还在北京工作吗?”
    她顿了顿,摇头道:“没有,早不在了。”
    “哦!不过学长这些天一直在北京,你知道吗?”
    她低下头去,淡淡地说:“他以前也经常去北京出差。”
    唐译仔细观察了一下她脸上的神情,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地问:“学姐,你不知道学长的事吗?”
    “什么事?”她觉得有点儿奇怪。
    唐译维护谢得之心甚切,一脸责备地看着她,语气激动地说:“你没有看报纸吗?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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