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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想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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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做声,一脸犹豫的表情。
  辛意田轻轻吁了口气的,任他一个人坐在那里纠结挣扎,自己则见缝插针补眠。可恨手机铃声再一次吵醒了她。谢得见她双眼紧闭,没有动作,问:“不接吗?”辛意田示意他拿过来,看了一眼,陌生的号码,想了想还是按下通话键。
  “辛小姐,对不起,打扰你了。请问你见过谢先生没有?”电话那头传来董全焦急的声音。
  辛意田看了一眼不动如山的某人,吸着鼻子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们联系不到他。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有他的消息,一直到现在,既没有回家也没有来公司。谢先生从来没有这样过!我们担心他出了什么意外。”
  辛意田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在一起,因此说:“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他这么大个人,又不是小孩,丢不了的。”
  董全大概是真急了,连电话这头的辛意田都能感觉到他的担心,“谢先生我们当然不担心,就怕有人对他不利。”
  辛意田心虚不已,胡乱安慰了他几句,匆匆挂了电话。她转过头来对某人说:“听见没?你再不露面,天都要塌了!”
  谢得只得从温香软玉的床上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你什么时候走?”见她不理人,加大声音问:“你哪天回北京?”他昨天之所以放下一切来找她,就是因为得知她要回去,回到魏先的身边去。
  “过两天。”被子里传来一道闷声闷气的咕哝。
  “那好——”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机,打电话给董全,让他来“镜心酒店”接他。
  辛意田发出一声无力地呻吟,刚才她的掩饰全部白费了。
  辛意田提前一天回了北京,因此谢得再去酒店找她时,扑了个空。他很不高兴,打电话给她。她以一句“累了”回敬他,没有任何解释挂了。他压抑着不快体谅她两地奔波,希望她好好休整身心,重新振作。
  他去香港出了一趟差,再打电话给她已是两天后。可是她手机一直没有人接听。他想起上次她说把手机落在家里一事,没耐心等她下班再说,从钱包里拿出她给他的名片,拨打她公司的电话号码。
  辛意田正在给一个留法的学生做一对一的面签培训。前台的小姑娘跑来叫她,“辛老师,电话。”她对学生匆匆说了声“抱歉”,跑到座位上拿起电话,“喂,你好,我是辛意田。”对方一时没有声音,她拿下话筒看了一眼,以为是信号不好,提高音量说:“喂?听得见吗?”
  “是我。”谢得缓缓说。
  辛意田听出了他的声音,蹙眉说:“我在上班。”
  他不说话。
  “没什么事我挂了。学生还在外面等着呢。”
  明明想对她倾心吐胆话衷肠,不知为什么一听到她的声音,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只好“哦”了一声,挂电话前才想起来说:“明天要开董事会,后天我去北京。”
  辛意田沉默了一下,说:“我要上班。”
  “那好,我去接你下班。”
  “不要!”她拒绝的又快又狠,随即换了哀求的语气:“不要来接我。我,我心里乱的很。你让我好好想一想。”
  原来并不是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她也会为他如此挣扎、纠结。谢得心里顿觉一轻,柔声说:“好,不过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辛意田心里虽然乱,然而对于那晚发生的事,她只把它当做一个意外。她回北京了,魏先既没有来找她,也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这让她很恼火。更要命的是,晚上下班她在超市购物的时候碰到了王宜室。附近小区只有这么一个大型超市,王宜室推着车子迎面走来,两人狭路相逢,她硬要装作没看到,那也未免太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了!
  她抱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心态,见王宜室对她无所谓地挑了挑眉,她赶紧点了点头,算是招呼,双方推着车子擦身而过。她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彻底跌到谷底,怕再碰到王宜室,东西也不买了,立马结账离开。
  回到住处,魏先的电话总算打来了。他说他跟王宜室讲清楚了,并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辛意田哼道:“你的保证先放在这里,等到日后再来验证是否值钱。不过,你真的跟她讲清楚了?她不会再缠着你不放,继而骚扰我?”
  魏先沉默不语。
  她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怎么跟她说的?”她见他不说话,换了个方式问:“那你告诉我,她怎么说。”她对这个问题紧追不放,语气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我在电话里跟她说的。她没说什么,“哦”了一声,挂了。”
  “那好,这事到此为止。不过你别以为我就这么算了——”想到王宜室羞辱她性冷淡一事,她浑身的火又冒了出来。紧接着脑海里闪过谢得把头埋在她颈边吸吮的画面,对魏先的愧疚之心油然而生。
  “对不起。”她对着电话喃喃道歉,话里的意思只有她自己才懂。“我也不想表现得这么歇斯底里、不近人情,我只是,我只是太难过了。”
  “对不起的是我。”魏先的声音听起来既自责又沮丧,“我不该让你失望。”
  辛意田挂断电话,一滴眼泪悄然从脸上滑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这么伤心。在得知魏先背叛了她的时候,她并没有流泪啊!
  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谴责她:残忍地伤害了另一个人的痴心。
  她终究还是伤害了他。
  通过王宜室言语间的透露,谢得后知后觉明白了辛意田那天晚上之所以反常的原因。他一厢情愿地以为她跟魏先关系破裂了,特意空出一个晚上的时间,带着安慰和期待千里迢迢来找她。
  辛意田下班见到等在楼下的他,惊讶过后,则是一脸的漠然。他走过去问她怎么了,“见到我不高兴吗?”
  “我不能和你出去吃饭了。”辛意田没有看他,把头转过去慢慢说:“明天是周末,我要去魏家吃饭,早就说好了的。”
  谢得脸色一点点变得铁青,明白过来她的决定,用刀锋般尖锐的语言毫不留情地质问她:“他都跟王宜室鬼混在一起了,你还要跟他结婚?你疯了吗?”
  辛意田愤怒地瞪着他,冷哼了一声,以一种不屑的神情说:“你以为你很好吗?你以前还不是照样跟她鬼混在一起!”
  谢得气得额头青筋一根根绽了出来,身上血管似乎随时会爆裂那样可怕,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对,我最混蛋的,就是喜欢你!”
  他极力控制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用尽所有力气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轻描淡写地说:“不过这也没什么。你爱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我管不着!我谢得好好一个人,凭什么要犯贱?”
  尽管他说的这么骄傲,可是心底的不甘、不忿、不平无论他怎么用力还是没有办法压下来。他本来要走,实在气不过,又转过身来大声说:“你以为你很爱魏先吗?你连他外遇都不在乎!你只不过想结婚罢了!你还骗我是暗恋,你连做梦都在呢喃他的名字!一直以来,你心里爱的,只有他罢了!”
  谢得走了,带着怨恨、愤怒还有绝望绝尘而去。
  辛意田呆怔在当场。真的吗?她真的在梦里喊出了那个名字吗?一阵强烈的晕眩感朝她袭来,她又想起了那句话——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第 19 章

  第十章偏头痛和精油(上)
  随谢得来北京的助理和保镖晚上全部放了假。众人得知放假的消息,高兴之余纷纷在背后议论老板是要和谁约会,行程这么保密,因为这样的事十分罕见。
  董全对北京不熟,又不想和大家出去喝酒厮混,无处可去,只好在酒店大厅闲坐以消磨时间。他想起年轻的老板这几天一有时间便兴致勃勃跟身边一个助理学习变魔术,又让他去魔术商店买一些实用的小道具,比如扑克牌啊、彩带啊、钱币啊、花朵啊之类的,虽然没有说明原因,但是他也猜得到估计是想讨辛小姐的欢心。
  夜幕降临,大厅中央璀璨的灯光如同水银倾盆而下。透过玻璃墙他看见谢得的车子急速驶了过来,刷的一下停在门口。他猜测辛意田也在里面。经历了上次“镜心酒店”一事,怕她进来看到他尴尬,立即站起来换了个座位,背对门口窝在角落的沙发里。
  车子停在那里许久不见动静。酒店的工作人员见情况不对上前敲窗。谢得一个人走下来,步伐有些不稳,上台阶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他推开门摇摇晃晃进来,董全发现他不对劲,面白如纸,额头上一层的细汗,脸上是他熟悉的强忍疼痛的神色。他忙奔过去,担心地问:“谢先生,你怎么了?偏头痛又发作了吗?”
  谢得摆了摆手,气若游丝地说:“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扶我一把。”董全赶紧扶他回房,见他强咬牙根以至于两边太阳穴都突了出来,上面青筋一根根清晰可见,忙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医生也没有办法,不是打止痛针就是吃止痛药。痛一痛就好了,反正都习惯了。”谢得说完,再也支持不住,咚的一声倒在床上。
  董全知道这时候的他怕光,怕冷,怕吵,只开了走廊上的一盏壁灯,又轻手轻脚走过去把窗帘拉上,“谢先生,要不要喝点热茶?”
  “什么都不要,我只想安安静静睡一会儿。”谢得身心受到严重创伤,又忍受着头痛的折磨,整个人看起来气息奄奄。他脸朝下埋在枕头底下,双手紧紧压在两边的枕头上,借此减轻头痛,然而没什么效果。
  董全也没有办法,只得带上门出来。
  谢得的偏头痛由来已久,发作前毫无预兆。有时候开会开的好好的,一阵头痛袭来,几分钟之后又好了;有时候是阴雨天,半边头痛的像要炸开来,一连持续好几个小时;有时候是谈判前半小时,轮到他上场,突然又不痛了……
  他也去看过医生,被各种各样的仪器检查了一遍,得到的结论是心理和精神上的因素占主导原因,却拿不出一个彻底根治偏头痛的解决方案,只一味要他减少工作量,保持心情愉快,气得他黑着一张脸走了。
  谢得这次偏头痛不仅发作得厉害,而且持续时间特别长。
  董全在外面等了两个小时,见他还没有好转的迹象,遂端来热水和毛巾,把绞干后的热毛巾敷在他额头上。如此这般不停地换毛巾,他双手被热水烫的又红又肿。他扶谢得上厕所回来,发现他眼睛里空洞无物,黑色的瞳孔没有焦距,手脚冰凉,可是底下的床单却被汗水浸透了。他顿时惊慌起来,轻声在谢得耳边说:“谢先生,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谢得转过身去背对他蜷缩成一团,微微摇了摇头,额头上的毛巾掉在了床上。董全把毛巾捡起来扔在脸盆里,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在北京人生地不熟,怕谢得怪罪又不敢兴师动众,唯一认识的人只有辛意田。可是时间这么晚了,他不敢贸然打扰她。谢先生跟她今晚若是进展顺利,也不会引发偏头痛了。
  他端着脸盆去倒水,只听的地上砰的一声闷响。谢得感觉仿佛有人在拿凿子凿他的脑袋,一下接着一下,似乎要把他的脑浆挖出来,从没有痛的这么可怕过。他实在支撑不住,从床上摔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好几滚才停住。他这一摔把董全吓坏了,感觉要出大事。扶他上床躺好后,立即走到门外给辛意田打电话。
  解铃还须系铃人。
  和谢得关系决裂后,辛意田闷闷不乐回到住处,心里像有千斤重担压的她根本就喘不过气来。她一点胃口都无,什么都没吃,倒头就睡,身体明明很疲惫,偏偏怎么都睡不着。脑海里诸多思绪纷至沓来,搅得她不得安宁。在床上翻来覆去躺了两个多小时,她索性把电脑搬到床上看起电视连续剧来。
  接到董全的电话时,她因为盯电脑盯得太久恶心欲吐,身体不佳,情绪低落。董全三言两语跟她说了一下谢得的情况。她先是沉默,后叹了口气问:“董哥,你想我怎么做?”
  “谢先生脾气倔得很,由其是生病的时候,我想你来一趟酒店劝他去医院。他明天上午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要开,不能缺席。”谢得情况越来越不好,董全一则担心,二则也怕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担不起这个责任。
  “偏头痛这种病,不是说去医院也没用吗?”
  董全一时被她问的语塞。辛意田在电话那头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先过去再说,反正也不远。”她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谢得这会儿杀她的心都有,哪还肯听她的话。
  她拿了东西出门。先是来到小区附近一家不起眼的美容美体店,从窗口见里面灯还亮着,不过已经拉上了窗帘,显然小店已经打烊了。她站在外面敲了敲门,轻声喊:“小姚,你睡了吗?”
  一个摸约三十来岁的女人走来开门,一头长发披散着,脚上趿拉着拖鞋,身上已经换上了睡衣,见是她,有些吃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我一个……亲戚,刚才打电话给我,偏头痛发作,痛得很厉害。你按摩不是很好吗?能不能跟我去一趟?”
  小姚一脸犹豫,“现在吗?”
  她立即说:“我付你两倍的钱,来回打车。”
  小姚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不是钱的问题……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她快速换好衣服,一边把头发扎起来一边到处找按摩膏。
  “不要按摩膏,我带了精油。走吧。”
  两人打车来到谢得下榻的洲际酒店。董全下来接她们。小姚随他走进房间,吓了一大跳,附在辛意田耳边轻声说:“总统套房!你这个亲戚干什么的?不是混黑道的吧?”辛意田右手食指放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小姚表示自己很紧张,小声嘀咕,“万一按摩没按好,又或是有什么不合他心意的地方,会不会被打啊?深更半夜,感觉提心吊胆的。”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辛意田安慰她,随即又开玩笑说:“你要是被打,我第一个冲出来帮你打回去。”小姚对她笑了一笑,紧张的心情有所放松。
  辛意田没有进卧室,而是待在套房外面的客厅里。她从包里拿出一个长约四十厘米、宽约三十厘米的木匣,打开来里面是一瓶瓶排列整齐的精油。
  “哇啊,这么多!”小姚看的目瞪口呆,“精油按摩效果最好了,就是太贵。”她凑近看,“可以直接用吗?”
  辛意田小声告诉她用法,“这些都是高浓度单方精油,直接用会灼伤皮肤。你先试试把欧薄荷、花梨木、薰衣草各一滴还有基础油混在一起,看看有没有效果。”她从木匣里拣出口中说的这几瓶精油,叮嘱说:“这种精油浓度非常高,按摩身体的话,用一点点就够了。”
  董全把小姚领进卧室。她见到床上痛得五官几乎扭在一起的谢得,赶紧调好精油在床尾坐下来,先给他做头部按摩。纯天然植物精油散发出的好闻的味道缓解了谢得内心痛苦、绝望的情绪,在小姚力道适中的按摩下,偏头痛虽然没有消失,却不那么令人难以忍受了。
  头部的精油完全吸收后,谢得头痛的症状好了一些,表示要按摩背部。小姚不敢有异议,出来跟辛意田商量换精油配方。辛意田面露难色,摊开双手说:“我又不是专业的精油按摩师……你自己决定就好……”
  小姚哭笑不得,“嗐,我还以为你很懂呢,刚才差点儿被你唬住了!得,把匣子给我,我自己掂量着办吧。”她提着精油木匣进去,按完背部换成颈部,颈部之后又是头部,直到双手按的酸痛,开口表示自己累了,谢得才放过她。
  辛意田在外面客厅的沙发上等的都睡着了。被脚步声惊醒,睁开眼见穿着睡袍的谢得为表示谢意亲自送小姚出来,呆了呆后,低头避开他的视线,默默坐直身体。谢得一直以为小姚是董全请来的,乍然下见到她脸色大变,厉声喝道:“你在这儿干什么?”随即反应过来,咬牙说:“我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所以我这就走。”她没好气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现在有力气骂人了,看来偏头痛好了。
  她拿起包正要从他身边经过,谢得突然伸手拦住了她。他牢牢地盯着她,一语不发,阴沉沉的目光如刀刃般凌迟着她脆弱的神经。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一直守在客厅外面的董全见状赶紧拉着小姚先出去了。
  辛意田在他无声谴责的目光中败下阵来,颤抖着转过头去,轻声说:“你这又是为什么?”
  “你利用完了我,一穿上衣服就翻脸不认人,还敢问我为什么?”谢得越想越觉得自己憋屈。他没有做错什么啊,那天晚上她明明是愿意的!
  辛意田赶紧制止他,“唉,打住——,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她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无力地抚了抚额头,咬唇说:“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她趁他不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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