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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和人生赢家抢男主的日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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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把勺里剩下的馄饨吃了,又拿起他吃剩的半根油条蘸着汤吃了起来,动作亲昵自然,闪得元暮星直想“汪汪”叫。
  邵道长咽下那口馄饨,继续问白栖墨:“你来救他?你要是为了救他来的,那现在他已经脱困了,你可以走了。外面那把剑是赔你的断剑,你也可以拿走。”
  白栖墨被他们轻慢的态度激得眼角直跳,怒道:“凭什么,你我都是来救人的,救出人归谁也该各凭本事……”
  “凭本事?”邵道长咀嚼着这三个字,嘴角那一丝笑意已经完全隐去,带着几分薄怒问道:“元暮星要去哪儿该由他自己决定,怎么能由别人‘凭本事’!”
  白栖墨似乎觉着他问得很奇怪,理所当然地答道:“绝代佳人与绝世名剑一样,本就该属于强者,也唯有强者才配得上。像暮星这样的佳人如果落入普通汉子手里草草一生,被日常琐碎早早消磨了他的美好,岂不是委屈了他?”
  元暮星听得心如死灰,看着客服那张艳若桃李的容颜木然吐槽:“你看吧,我跟这帮人不仅三观凑不到一块儿,就连审美都不在一条线上。”
  邵宗严脸上的怒色倒是渐渐隐去,眼神凝在空中,像是陷入回忆般喃喃自语:“是啊,看到好看的人就想占为己有,就想跟他私奔,这也是人之常情。”
  这话一出,不只元暮星,就连在旁边蹭汤喝的苍狼脸色都变了,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被白栖墨说动,主动把元暮星送给他。
  唯有晏寒江依旧淡定地吃着馄饨,顺便也喂了邵道长几口,免得他光顾着想别人的事,闹得自己没心思吃东西。
  白栖墨看着他和晏寒江亲昵的样子,心中灵光闪动,忽然朗笑出声:“原来你也是惜花之人!难怪你这个汉子一副吃饭都不会自己动手的模样,是你珍爱他,给他惯出来的毛病!你放心,我以后也会对暮星好,不会让他吃半点苦,更不会像姓林的那样朝三暮四,放纵下人羞辱他。”
  邵宗严梦游般的目光忽然化作两道利剑落到他脸上,问道:“可是你怎么不问问他愿不愿意?”
  白栖墨傲然笑道:“他怎么会不愿意。哥儿都是离不开汉子的,我娶他回去之后日夜恩爱,再跟他生几个大胖小子,他自然就愿意了。”
  邵道长微微点头,点得元暮星心里头颤巍巍的,连忙往嘴里塞了根油条压惊。
  正吃着东西,他就看到客服手里不知怎么就多了一把雪白的弯刀,刀身上缠着丝丝鲜红诡异的细线,一刀砍向白栖墨。
  这一刀的刀势竟是铺天盖地,避无可避。白栖墨疾退几步,撞破木板搭成的棚壁倒飞出去,胸口却还是受了那一刀刀气所伤,全身血脉都给强大的异种气息侵蚀堵塞,一丝功力都提不起来。他挣扎着站起身来,愤然道:“你竟偷袭!你竟做出这等无耻之事……”
  邵宗严站在棚子里,冷漠地说:“是你说绝代佳人只有绝世强者才配得到,现在我为强者,元暮星自然要跟我走,你又愤怒什么呢?”
  白栖墨气得眼白通红,捂着胸口转身就走,恨恨发誓:“我今天一时不察,折在你这暗施偷袭的小人手里,来日若有机会,定有回报的一天!”
  元暮星紧张地咬着油条问他:“你要不要灭口?我怕他将来真有什么奇遇,会再回来找你报仇……”
  邵道长收起长刀,揉了揉客户的脑袋,笑道:“他要是有那个本事就尽管让他来找我好了。我马上就是万仙盟有编制的正式员工,还是外派到千蜃阁维护游戏的劳务派遣人员,身受两大仙门保护,还怕他报仇?”
  更何况他身后还站着能跳龙门的大鱼妖晏兄呢。
  他一步跨过白栖墨撞出来的洞口,横拖倒拽地把人抓回棚子里,从包里掏出调好的胶水朱砂,试了试还没凝固,拿笔蘸着就给他在额间点了一个鲜艳的朱砂痣。
  苍狼愁苦了一路上脸顿时见了笑容,欣赏着另一位受害者的痛苦,嘿嘿笑道:“他点这个可比我好看多了,卖到如梦楼什么的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呢。”
  “你敢——”白栖墨愤恨地嘶吼着,却没法从道士手下挣扎起来。
  邵宗严顺手给他挽了个堕马髻,也是一面镜子递到他面前,让他看到自己额间顶着朱砂痣的模样,邪恶冷酷地笑道:“这颗痣生得真好,果然是个绝代佳人的模样。既然你现在也是哥儿了,又落在我这个绝世高手手里,不管愿不愿意,从今天起就学着愿意吧。”
  太暴虐了!太冷酷了!太不讲理了!
  也……太帅了!
  元暮星崇拜地看着邵宗严,当场纳头便拜:“大神,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亲哥!小弟虽然要换服玩了,但不管到哪个服、哪个小千世界,都会在游戏里宣多多传你的威名的!”
  

第56章 第五次救援
  辰末巳初之时,苍梧城外的玉澜江边来了一队奇怪的人。
  他们共有五人,却只骑了两匹马。一匹上乘着两个盖头盖脸的怪人;另一匹上骑了坐了个半张脸上都生满了红斑痣的丑陋汉子;还有两个汉子牵着马在下面走,倒都生得俊美异常。其中着玄色大氅的一派清贵气质,穿道袍的更是天生的桃花相,顾盼之间总像在勾引人似的。
  这样的组合自然引起了不少行人的注意,不过这么早便要赶路的都是些忙着讨生活的贫苦汉子,没什么闲心管别人的事。
  邵道长对着地图观察周围地形,不时抬头看一眼远处玩具般大小的城池,对元暮星说道:“再走不到三里就是苍梧津渡口了,到时候咱们就包船南下……”
  正说着,一抬头却远远见着码头附近聚着许多着勇字服的短衣汉子,在津渡前设下木栅栏,对照画像严格盘查往来的行人。另还有银盔亮甲、腰横秋水长刀的甲士乘马巡逻,监视过往行人。
  封锁得真快!
  邵道长下意识问客户:“你帮他们弄出电话了?”
  元晏星苦笑道:“大哥您也太高看我了。我连电报的技术问题都还没解决呢,哪儿这么快就弄电话。我估计也就是鸽子,不过比较倒霉的是我教他们素描了……”
  教时还挺自豪的,没想到有一天坑了自己。他悔恨地垂下头,等着大哥批评。
  客服大神却直接略过此事,收起地图道:“那就只能直接下河了。咱们绕远路到江边,简单弄个竹筏,找个人少偏僻的地方下水。”
  苍狼痛快地说:“好,我帮你弄,我跟某人不一样,我只要暮星能平安离开姓林的就够了。”
  某人往下拽了拽桌布,恨恨“哼”了一声。
  不过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这种事他们本来也没有决定权,马缰绳还在邵宗严和晏寒江手里牵着呢。俩人对视一眼,便带马转身,逆着人流朝后方嶙峋的乱石滩走去。
  “站住!”
  他们的异常很快引起了巡逻甲士的注意,几骑正在检查商队的甲士朝他们们飞驰而来,一名手持图像的年轻汉子拦在面前,厉声喝问:“你们跑什么!”
  元暮星紧张地挡住脸,想了想又觉得不够自然,便低下头挡着鼻子假装打喷嚏。邵道长当即顺着他的表演编出理由:“我弟弟被江风吹着了,受了寒。他身子弱,我想带他往风小的地方歇一歇。”
  那人冷哼一声,拿出画像对着三人比了一圈,比较过后又指着那匹马上的两人问:“他们怎么蒙着脸,该不会是犯了什么罪,不敢见人吧?”
  邵道长依旧淡定答道:“他们是家兄的妻妾……”
  晏寒江淡淡斜睨了他一眼,目光中含了千言万语,等着没人时再跟他好好分说。
  马上那两位反应更直接,苍狼直接揭开桌布朝他大吼道一声:“谁是那个死人脸的妻妾,我就是真哥……真个嫁到你家也要当暮、木弟的妻子!姓白的我就看你的面子,勉强让他当个小妾吧。”
  白栖墨只恨自己体内真气被堵塞,没法一掌打死他。只能生受着被人当成哥儿、被情敌喊作小妾的屈辱,揭开头巾冷冷道:“少说废话,这里可不是吵架的地方!”
  是打架的地方。
  他悄悄看了邵宗严一眼,希望他解开自己的穴窍,免得真出了事,他自己毫无自保之力,只能指望别人施舍他一点保护。
  他现在算是知道绝代佳人被英雄们争抢时是什么感觉的了。
  这种身如飘蓬,生死操之人手的感觉真是太可悲也太可怕了。他本该恨邵宗严让他陷入这种境地,可是真换了这个身份,他才切实明白了元暮星为何一直不喜欢他,心里那种恨从前的自己不讲理、不体贴人的心情,倒比恨邵宗严更甚。
  他默默运转真气,企图冲开穴道自保,却见周围的甲兵朝他们越围越近,拿着画的士兵满脸邪淫笑容看着他和苍狼,挥了挥手:“这两人额上生着红痣,正是咱们要找的人!”
  苍狼抬起身子,一眼看出画上的正是元暮星,顿时大怒道:“哪儿像,你们没看见我是汉子!我就是给人拿朱砂画了颗痣而已!”
  那群士兵哄笑道:“没听说过有人往汉子额上点朱砂痣的,何况朱砂点的怎么会这么圆润饱满?小哥儿,刚才你还心心念念要嫁后面那个丑汉子,怎么现在又改口说自己是汉子了?”
  另一名士兵却看着额头点痣的白栖墨,笑道:“那个额上生痣的哥儿更美,倒是更像画上的人。咱们把他送回南安,说不定侯爷一喜,就给咱们升官加爵了!”
  白栖墨想着自己落到林渊手里的下场,脸部肌肉绷得轻颤起来,忍不住去看邵宗严——
  他虽然是他们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也是唯一能救他们的人。
  邵道长的确打算动手,他从救生包悄悄摸出一瓶药米分,才刚拔下塞子,从那群甲兵后面又拍马来了一个人,皱眉呼喝道:“怎么了,都挤在这里干什么!”
  众人拍马让出一条道,那名拿着画像的士兵指着苍狼和白栖墨说:“千总,这两个人长得都像画上的人!”
  千总看了两人一眼,冷淡不带情绪地说:“额心有痣的哥儿现在竟也成了大白菜,随处可见。看着像就把他们都……”
  话语未尽,他一眼看到了另一匹马上的元暮星,看到了他没点染红斑的半张面孔,声音忽然顿住了。
  一名甲兵请示道:“这几个汉子也有些异常之处,要不要一起带走?”
  千总深深看着元暮星那半张没化妆的脸,看得他心头砰砰直跳,连忙再拿袖子挡了一下。邵道长指尖夹着药瓶上的塞子拔开,绕到上风处微倾瓶身,一缕雪白的药米分已滑到了瓶口。
  苍狼外松内紧,右手悄然摸上腰间长剑;白栖墨用力握紧了马鞍,品尝着此刻的苦涩与无能为力。
  一触即发之际,那名千总忽然收回目光,回望自己的属下,威严地呵斥道:“这两个哥儿哪儿长得像画像上的人了?连朱砂痣的位置都不对,你们是看了人家痣长得好就起了贼心了吧!这是侯府特地飞书传来的大事,岂容你们这么轻忽混淆?老子当年见过夫人,夫人岂是这种五大三粗的乡下哥儿能比的!都给我滚回去干正事,侯爷现在正心烦,你们再送个这么明显的假货回去给他添堵,别说我一个小小的千总,就是大将军也保不了你们的命!”
  甲士们被他数落得抬不起头来,灰头土脸地拨马回去栅栏那边。千总沉着脸在背后喝骂他们,待众人都离开了一段时间才打马回转,与元暮清错身而过时,低低说了声:“元都尉,侯爷猜你要回家乡,已带着玄甲军亲自下长乐截你了。”
  元暮星瞳孔蓦然扩大,呼吸急促,苍白着脸死死地盯着他。
  那名千总并不看他,趾高气扬地打马离开,头也不回地跑向关隘。元暮星眼圈辣辣的,忍不住低下了头,邵宗严也目送着他离开,在马下淡淡道:“他倒是好人,你也不算混得太差。”
  “是啊,我在军队里那段时子没白过,还有人不拿我当哥儿,拿我当同袍。”元暮星勉强笑了笑,不辨悲喜。“其实我都不太记得他是谁了。”
  苍狼右手放开剑柄,不满地皱了皱眉:“我亲自去寺里救的你,比他强多了,你们怎么不说我好呢?”
  白栖墨鄙夷地扫了他一眼,冷冷道:“闭嘴吧!”
  =
  五人绕开关卡从小路走了一段,踏着一人多高的芦苇从走到了江边。眼前是白浪滔滔的大河,时不时有帆船或是更大的货船顺流而下,却没有会在这种布满乱石淤泥的滩涂停下来载人的。
  到了这里,马匹行进也十分艰难了,细细的马脚很容易陷入泥里,元暮星三人也只得下了马踩着泥水跋涉。顺着河边走了两三里远,恰好撞见一片竹林,邵宗严便把客户交给晏寒江,自己拎着
  苍狼进去采伐竹竿。
  砍够了竹子,邵道长果断把海上用过一次的黄色救生艇拿出来扔在湿地上,又掏出一卷七股伞绳,叫众人跟着自己扎竹筏。
  这个“人”的范畴,自然不包括生物分类学上属于鲤科鲤形目的草鱼精。
  两个本土汉子都给这大变活船的景象吓住了,震惊地问他:“这是从哪儿出来的,你是神仙吗?”
  “那暮星也是神仙吗?难怪他懂那么多别人不懂的东西。”
  可都是神仙的话,怎么一个比魔王还可怕,一个就毫无法力,沦落到被凡人欺压的地步?
  两人不由得偷看元暮星,却见他一脸得意地站在邵宗严身边,笑道:“没错,我大哥就是神仙。我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们世界只分男女,你们现在相信我额上的朱砂痣不是生子痣了吧?”
  或许、大概、没准……也有可能吧。
  两人摸着自己额上仿如天然长成,怎么抠也抠不下来的朱砂痣,终于肯相信元暮星真的不是哥儿了。
  这俩人心态虽然转过来了,也肯老实干活,可是动手能力真的不怎么样。砍砍竹子还行,扎的时候绳子都是乱穿一气,竹排还没拿起来就散得七零八落了。
  邵道长只好让他们干点打野鸭、捡鸟蛋的体力活,自己拾起当年在门派里扎篱笆、编竹床的手艺,结结实实编了两层厚的宽大竹筏。救生艇浮力强、坐着也舒服,他也没舍得浪费,就捆到竹筏中央,又绕着救生艇一根根排上竹子,直到与船舷近乎齐平为止。
  编好的竹筏外表古怪,却是既结实浮力又强,五人都上去也只浅浅地吃了一层水。其长度、宽度都比救生艇加宽了一倍多,两匹马各占一侧,吃水又深了两层。这份重量又有充气救生艇抵消,最后露出水面的部分恰到好处,既不透水也不会因重心过高而翻船。
  只是这么一来,这筏子就没法用浆划,只能用长竹竿探到江底撑着走了。
  五人之中,只有白栖墨是江南人,有这个技术。邵宗严舍不得为这点小事操劳着晏寒江,索性把他体内的灵气驱出,让他在后面撑船。
  白栖墨终于恢复武功,心中翻涌着许多念头,却只接过竹竿问了一句:“你不怕我故意把船撑翻了,带着暮星远走高飞?”
  邵道长正蹲在竹排上,拿锥子扎着大号垃圾袋做鱼网,闻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倒映着细碎阳光,温柔妖娆地笑了笑:“你试试。”
  他不试也知结果,脸上强撑出高冷的神情,把竹竿稳稳顶到岸边圆石上,用力推了一把。
  竹筏瞬间离岸,随水流向下游。几篙撑下,便到两侧农田林地飞驰退走。江心的水流较深,鱼也肥大,跟在竹筏后面借它行驶的水流之力前行。邵道长用伞绳系住扎烂的塑料袋,还往里扔进了一把碎馒头沫,拖在筏后当渔网,试看能不能拖些鱼来晚上吃。
  因为竹筏上不方便生火,中午就吃了白栖墨预备下的风鸡、干肉和馒头,水也只有脚下浩浩荡荡的江水。
  两匹马就着人手吃干馒头和豆饼,渴了就把头伸到江里直接喝,人却不能这么直接喝。水里往来行船的太多,大船经过后底下的泥砂都翻了上来,还有人往江里倾倒污物,虽是江水自有净化的功能,直接喝了却也容易生病。
  邵道长拿绳子系着铸铁锅沉进水里,打了一锅江心水上来,掏出碘酊一滴滴地滴进去消毒。
  沉淀一刻钟后,锅底积沉了一层白色的水垢,水体却变得干净清透,连那些透明的小肉虫也沉到了水底。众人砍开竹筒当作水瓢和杯子,小心地从水体上层舀着喝,味道算不上甘甜可口,却不用担心喝了脏水致病。
  吃过午饭,白栖墨继续撑船,其他人便在舱中抱膝而坐,合着眼假寐。晏寒江侧坐在船舷上,让邵宗严在气垫椅上躺平了,倚在他怀里睡一会儿。苍狼本想也让元暮星靠着他,可是才刚伸手心上人就跑船舷上坐着去了,对面那个恐怖的神仙也睁开眼冷冷看向他,顿时打灭了他所有旖旎念头。
  又撑了不久,白栖墨忽然停了下来,将竹篙深深插入水里,叫醒众人:“前面有官船挡路,正一条条地甄别船只呢,咱们过不去了。”
  元暮星“噌”地站起来,手打凉棚眺望江水尽头,果然也看到了一排高大的楼船,头尾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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