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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板如歌的旧时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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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的那段日子是非常痛苦的,爷爷公然感情走私,和家里的一个印尼当地的女佣搅在了一起,那女人当时只有30出头,为了讨那女人的欢心,他不仅置为他生了10个儿女、病重的结发妻子于不顾,还把她的首饰全部送给了那个女人;居然也不顾自己有10个子女、30多个孙子、4、5个重孙,还和那个女人领养了一个儿子。

  奶奶最后的日子应该是很凄凉的,10个儿女有几个能关心、顾及到她?又有几个能让她放心?大女儿英年早逝让她饱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她最疼爱的二子远在那时还很贫穷的中国,四子失踪,小女儿因怀孕时吃了太多的堕胎药,生下后发现有点傻,她走了谁又会去照看这个有点傻的小姑姑?奶奶是怀着满心的牵挂和不安撒手人寰的。而爷爷,这下终于可以安然地和那个女人、以及他们的养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生活了。很快那女人对财产提出要求,只是当时的生意是由五叔和小叔叔打理,她无法从中捞到什么,便要爷爷立遗嘱把房产过户给她。爷爷居然很天真地找来二姑做公证,二姑自然是不答应,因为两个小弟弟为争财产都惊动了警察,她怎么敢来蹚这滩浑水?爷爷却为此大发雷霆把二姑臭骂了一顿。

  一日,爷爷走路不慎摔了一跤,腰部骨折。由于当时已是80多岁的老人,无法治疗,只能趴在床上静养,那女人看再也榨不出什么油水,便卷了现金和家中的金银细软带着那个所谓的养子逃之夭夭。爷爷在床上趴了大概一年多终于去世了。由于当时大伯也已经去世;爸爸远在中国;三叔和他那个曾是椰城羽毛球冠军的三婶离了婚后,就离开了雅加达不知去向;而四叔很早就失踪,后来听说做了土著人酋长的女婿也未在雅加达露面;所以财产就完全归了五叔和小叔叔。

  说来爸爸这一家很是奇特,爷爷一生节俭、比较看重金钱,赚的足够多,花的也不少;也曾做为华侨代表成为周恩来总理国庆国宴上的嘉宾,有10个子女最终却仍是孤独地终老在他的寓所。他的子女们单说信仰就五花八门,我的爸爸和妈妈是真正的马列、共产主义者;大伯一家笃信基督,二姑他们却虔心礼佛,小叔叔为了做生意方便娶了印尼当地人做妻子,并信奉起###教来。90年代,他来到西安还专门到大清真寺去诵经做礼拜,相当地煞有介事。而他的容貌似乎也越长越###了。

9。我那刻苦隐忍的妈妈
离开广州回到西安,犹如从童话回到现实。堂姐送给我们的漂亮衣裙妈妈一件都没有带回来,记得当时我哭哭闹闹地不愿穿那些奶奶要妈妈扔掉的旧衣服,妈妈揍了我,甩出一句“真是没有骨头”。当时我不理解她的话,和她顶嘴说那些衣服是人家送给我的,还有奶奶送给我的戒指、大姐送我的很漂亮的钱包,凭什么也一并没收。可是顶嘴引来的是更狠的一顿臭揍,和一项我至今都很介意的判罪“贪图虚荣”。

  现在想想妈妈当时的那些举动,不单是迂腐的知识分子不受嗟来之食的清高,应该还是因为我们姐妹的战争最终影响到了大人,爷爷奶奶因为四个堂姐跟着掺和很不高兴,毕竟我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觉得大伯妈没有教育好孩子,大伯妈当然不会这么想;而一贯要强的妈妈却是感到无地自容,毕竟我们姐妹争吵的起点是因为争堂姐们送的那些衣服,想必我们的行为就整个一人穷志短。妈妈这样敏感,现在想想还因为她这不怎么美满的婚姻。

  虽说爸爸妈妈同窗四年是自由恋爱结婚,可在我的眼里他们格格不入,我们的家也不像一个正真的家。记得很小的时候生活是相当艰辛的,每每看到妈妈一个人拉着架子车到煤场去买蜂窝煤,或者去拉学校发的冬储菜、水果,我和姐姐多么希望能快点长大,那样多少也能帮着妈妈干点什么,不让她这样劳累啊。尤其是下雪天拉煤,真的是件很辛苦的事,记得那时家属院通往煤场的路还不是现在这样的柏油马路,那是一条坑坑洼洼、破破烂烂的泥土路,每当妈妈顶着风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前面拉,姐姐和我都会相当努力地在后面推,回到院子还要把煤搬上三楼,这一切都得妈妈一个人做,我和姐姐帮不了多少忙,从煤场回来一般我们都累得筋疲力尽了。

  冬天还好,夏天院子常常没水,我们得到处找水;有时要翻过一段坍塌的矮墙,到隔壁国防公办的家属院去接水。这宝贵的水当时都成了幼小的我的一块心病,每每看到别人家父亲儿子包揽这些体力活,而我们家只有妈妈拎着两个水桶艰难地翻墙打水,姐姐和我都会拿上家里的水壶、脸盆,尽最大的能力也端一点水回来;打水最糟糕是我们每次排队永远都站在最后,因为前面的人不停插队甚至是循环插队,而他们任何一家都要比我们家——一个妇女带着两个幼女要强大得多。为这两桶水我们有时甚至要排一天的队。那时我真的好希望自己有个哥哥啊,这样妈妈就能轻松许多,至少过墙时有个接应的人啊。

  当然生活里也有快乐的点点滴滴,记得每个周四,妈妈会和我们围着火炉一起吃点零食,比如花生、桔子还有糖什么的,讲一些我们都听过很多遍的笑话,那是我一周最期待的日子,这时候我会把一些花生壳、桔子核悄悄包在糖纸里,也会把花生壳里放上几颗桔子核,让它们看上去像是没被吃过,然后尽量定平了脸看谁上当,当看到妈妈和姐姐屡遭“暗算”,我便心花怒放地哈哈大笑。

  夏天,三楼上热得实在睡不着觉,妈妈就带我们在院子里铺张席子乘凉。那时候妈妈会给我们讲一些故事,印象深的像草船借箭、诸葛亮借东风、空城计还有李尔王的故事,记得听李尔王的故事姐姐先憋不住呜呜地哭起来,跟着我也哭了。妈妈问我们会不会像故事里的大姐、二姐,我们拼命摇头发誓一定要像老三那样做个孝顺的孩子。妈妈还给我们讲伊索寓言里的故事等等,这些故事后来上了中学老师在语文课里讲到时,才发现妈妈在我们很小的时候都给我们讲过,所以也格外留意。

  记得那时候妈妈还学会了做衣服,每个季节都会给我们做新衣服,妈妈打毛衣也在学校很出名,像什么单网、双网、单元宝、双元宝,还有什么阿尔巴尼亚花,妈妈都会织,那时爷爷奶奶寄来很多纯羊毛的毛线,妈妈便给我们织漂亮的毛衣,那毛线用到现在都还有剩的。但是妈妈做饭的手艺实在太差,我们那时中午总是下挂面,然后在里面拌点酱油、味精、白糖和猪油就算一餐。这些日子在记忆里是没有爸爸的。。 最好的txt下载网

10。印象爸爸
对爸爸最早的印象是一个星期天,我们和妈妈上街回来发现家里的门被撬了,大家第一反应是家里来了小偷,我和姐姐好害怕。很快邻居告诉我们是爸爸回来了,他没有钥匙就借了邻居家的起子把门撬了。后来如果在周末门被撬了,我都会自然而然地想是爸爸回来了。

  爸爸那时候被调到武功县的粮食局工作,一星期或两星期回来一次。现在想想他老人家真够可以,从来都不认识家里的钥匙是哪一把,回家大多是采取这种非常手段。爸爸一回家总会逗得我们姐妹哇哇大哭,那时我们的家可真是非同寻常的热闹。一般情况姐姐总是能哄得住,哭一会儿也就算了,可是我实在和爸爸生分,哭起来是一发不可收。这样也许非常招爸爸讨厌,他便会劈头盖脑狠狠地打我,他越打,我就越哭。那时候我见到他除了害怕没有什么其他感受。我曾经有一次问妈妈,能不能开除他不要他回来,记得“开除”这个新鲜词也是从姐姐那里学来的,我很认真地用在提出这个发自内心的愿望上。记不得妈妈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但是爸爸还是照常回来,我也照常挨打,后来挨打成了一种习惯。渐渐地懂事便自我反省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招致爸爸这样劈头盖脸地煽我耳光,有一次居然又莫名其妙地突然一巴掌煽得我眼冒金星流鼻血;那一次我真正地开始记恨他,因为我那一次根本没做什么错事。记得我当时冲出了家门,在院子里的防空洞蹲了一夜,哭了一夜。后来妈妈找到我硬是把我拉了回去。

  随着渐渐长大,我也便聪明地尽量躲着他,同时也发现他是多么嫌弃我们母女,这当然不包括姐姐,他对姐姐的偏爱是毫不掩饰、溢于言表的。我同时发现在我们家需要出力气,诸如搬家、搬煤、打水的时候,他都会碰巧生病。在我们被别人欺负,甚至连妈妈一同被别人殴打的时候,他会好脾气地沉默。他的生活要比我们高档得多,妈妈省吃俭用地过日子,而他却抽烟抽的是铁罐装的红中华,喝酒喝的是茅台、五粮液。还有什么咖啡呀、炼乳呀各种各样的零食。当然他也会把他那优越的生活偶尔施舍给我们,比如,他回来会带上一只猪腿,几只活鸡或者一袋被当时称作富强粉的白面什么的。

  爸爸喜欢买书,什么书都买,连史书也买了一大堆什么《论衡》、《齐书》、《陈书》、《史记》等等,这些我很怀疑他真的会看。记得改革开放学英语热,他又买了很多套英语教材,但是好像所有的教材他都只看了“Lesson One”。

  到了少女时代对爸爸恐惧渐渐变成敌意,记得后来爸爸调到了西北农学院农经系教书,81年爷爷和大伯、大伯妈来看我们,当时在农学院,爸爸真是骄横地不能好好说一句话,似乎爷爷的到来让我们沾了多大光似的,对妈妈基本是横眉冷对,对他钟爱的大女儿也是甩手就是一记耳光,记得我那倔强的姐姐当时就抄起了一把杀西瓜的大刀,追着要砍他,幸亏被大家拦了下来。

  后来,妈妈得了眼病去上海做手术,爸爸回家来看我们,记得那是寒假大概是过年前后吧,爸爸又无缘无故动手打我,我那时也毫不客气地跟他撕打起来,记得我也去厨房抓了一把菜刀和他拼命,姐姐吓得紧紧地抱住我。而我也趁着那一次和他彻底的翻脸,恶狠狠地说他没有资格在这个家管教任何人。的确,在那个时候,我最怕听到的一句刺耳的话就是“你爸爸回来了没有?”这也许是别人一句关心的话,可我听到就想发怒。因为这对于做为妻子的我妈妈,就像是一句幸灾乐祸的嘲笑话,嘲笑她的丈夫想尽办法不回家,嘲笑她整个是守了一生的活寡。后来爸爸又调回西安居然住到办公室,这更让我无法接受他。

  这一次的吵打,基本打掉了我们父女所有的情分,记得我说那些恶毒的话,爸爸流下了眼泪。从此他就当我是空气视而不见,一年也说不到几句话。

11。我和姐姐的小小图书馆
小时候最开心、最期待的事就是三姨妈寄包裹来,因为每次包裹里都是最新出版的小人书。印象最深刻的有高尔基的《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还有《钢铁是怎样练成》;记忆中这两套是当时我觉得画的最好、百看不厌的;当然还有《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每次新的小人书一寄到,姐姐和我就像过节一样高兴,妈妈会把每本书都给我们讲一遍。

  姐姐很小就显示了她的“理财、管理能力”,她把寄来的书全部编号、登记写上我们的名字,然后很有模有样地办了几张借书证分发给一些要好的小朋友。

  妈妈发给我们的零食、糖果,姐姐也全部整整齐齐地放在她的抽屉里,细水长流地慢慢品尝,不像我总是在第一时间把它们消灭干净,基本属于寅吃卯粮型的。给姐姐添的新衣,她也舍不得穿,同样整整齐齐地压箱底。记得一次她终于想通了把压箱底的衣服拿出来穿,不料,由于她长高了衣服小了,姐姐一看傻眼了,哇的一声就哭起来,妈妈惆怅地在一旁叹着气,只好给她接上一圈基本等同色系的边儿再穿。姐姐一直都是这样——收藏、变小 、大哭、再拼拼改改穿这不知该算是新的还是旧的衣服。直到上了中学还是这个德行,那时我忍不住会刻薄道“储蓄癖!你把它们都留着带进棺材吗?!”

  姐姐提高了嗓音一副掐架的阵势,“你管!我愿意!”

  姐姐很有原则地管理我们的“小图书馆”却得罪了院子里的那些大王们,那些大王也就是院子里孩子们的头头,她们要比我们大很多,基本上我们上小学一年级,她们就该上五年级或初中,大王们看到我们的新书便也来借了看,可是她们决不在姐姐规定的时间内归还,姐姐非常生气便去一家一家去收书,可是书没有收回来却收了一顿饱打,姐姐哭着回来,妈妈却不分青红皂白地又给她一顿教训。在妈妈看来别人会和你争吵一定你也有错,所以姐姐无论遭到别人多么严重的欺负,妈妈都会拿尺子打她的手心。这类事后来对我们都造成一些心理影响,成年后我们自己有了孩子,看到他们和小朋友玩耍时受了欺负,小时候的挨打的情景下意识地会让我们失去理智,我们都会冲上去抓住欺负我们孩子的小孩面目狰狞地恐吓他们。

  后来姐姐不再让大王们看我们的书,便招致了她们更严重的欺负。这些大王不许院子里的小朋友和我们说话,说是要“孤立”我们,甚至趁下课那十分钟都要到我们所在的班级来叫骂、殴打我们,班上的同学大多是幸灾乐祸地看热闹,久而久之我们便是全班同学殴打、虐待的对象。一次放学,我看到姐姐在前面一边哭一边往回走,身后是他们全班同学又吐口水、又推又搡并高声叫骂着,我远远地看到却没有胆量冲上去帮她,眼睁睁看着他们班的同学一直追着她打骂到我们院子门口;幸亏妈妈下来了,妈妈拉着姐姐找到学校算是为姐姐出了口气,可是回到家姐姐依然免不了挨一顿尺子。

  那时候上学简直就是萦绕在我心头的一场噩梦,也非常想不通我们没招惹别人为什么会被这些人这样欺负,明明是那些家伙抢了我们的书,为什么大家还都跟着她们来作践我们呢?而老师都会发作间歇性痴呆居然一概装作看不见;我第一次觉得人间没有公平。每天上学、放学的路上身后总是有人跟着一路谩骂我们是投敌叛国的小华侨等等,据说那时妈妈学校有大标语说妈妈是投敌叛国。

  姐姐和我在班上都是非常孤独的,记得姐姐班上有个又高又壮外号叫“老狐狸”的女孩子,她居然没有和别的同学那样欺负姐姐,甚至对她还很不错。想必那时姐姐很感动,挖心掏肺地又把我们的书借给她,结果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姐姐问她催要,要的多了令人家心烦,于是叫上兄弟姐姐一起把姐姐痛打了一顿。而这位同学的弟弟“小狐狸”恰巧和我同班,我自然也被殃及到。可是那本《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最终就这么白白地丢了。我和姐姐为这本书是大哭了几次,因为那是我们“图书馆”的镇馆之宝。后来妈妈只好让上海的三姨妈再给我们寄了一本。 电子书 分享网站

12。小时候的战争
即便日子再怎么“暗无天日”,我们也得努力挺下去,因为我们是无处可逃的。最有权威的大王就住在我家隔壁,每天她路过我家门口,都会飞出一口高质量的浓痰和一声“叛徒!”的问候。由于那时候住的筒子楼,大家用的是一个过道,她那口浓痰总是很精准地吐在我们家门框以内,就像一坨坨鸡屎一样。妈妈只好常常把我们宝贵的水用来冲洗她口吐出的粪便,妈妈也很纳闷,她一个少女怎么总能储存到这些高浓度而又大量的痰。姐姐和我学了她的样子很努力地咳来咳去想要制造些浓痰吐到她们家门口,被妈妈制止了。而且我们也没有能力制造那种恶心的痰,吐出来的充其量都是些口水。

  终于有一天妈妈也忍无可忍,一盆子水直接倒在过道朝着她们家的方向,妈妈把那些脏痰扫了过去。这下招致他们一家五口出动对妈妈和我们大打出手,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暗暗发誓一定要报仇,我开始留心学习打架,并发现打架一定要有气势不能哭,盯住一个对象要下死手;而且必须学会挑衅。

  渐渐我们长大、也彪悍了起来,大王的小妹妹——小霸王和姐姐是一个班的,随着年龄有长她到是渐渐文静了,而我已上小学四年级,正是爬树上房的年龄,所以她是我计划实施报复瞄上的第一个敌人。姐姐和我打听到她妈妈曾经在国民党军队中干过,她爸爸也是地主出身,心里相当窝火;觉得她家的“罪状”要比我们家严重得多,她凭什么装出“无产阶级”的嘴脸来欺负我们?这下我们理直气壮地找机会堵住她高喊着“特务!特务!打到特务!”地挑衅,我书包里还装了些鸡蛋大的鹅卵石,只等她回嘴就拿出来砸她。

  可是小霸王转了性,低眉顺眼任我们怎么骂阵只是不理,我们一直尾随到她家楼下她愣是没还一句嘴(那时我们已经搬家到学校西家属院),之后的几次挑衅我们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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