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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代说岳:岳飞真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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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母轻信媒言,把我嫁了个烂汉。一进夫家,我就发现门风不好,度日艰难。我入冬过门,巴到岁尾,可谓年残食也尽。新正在迩,别人家里炊烟盛举,年货搬进运出,他家里冷火秋烟,酒肉无备。我父母是白手起家之人,常闻得他们教诲:‘贫富哪个是骨里带来的?致富靠的是勤俭善算。’我想:既然嫁了,当忍苦成夫,一心盘算着支持丈夫做个大商。我怀着身孕,日夜替人缫织,攒了些钱。又从我的嫁妆箱笼里拿出首饰衣服当了,还回娘家借了些钱,全部凑作本钱,与丈夫商量道:‘闻得东京帝都是个繁华所在,去那里经商,一来兼贩点城里的货物来乡里,二来觑个方便,觅个前程。’可喜丈夫欣然同意。我择了个吉日,把本钱交与丈夫。丈夫接过,欢然而去。这一去却久无音讯,我在家替他养老养小,担孤受寡。哪知他货一出脱赚到钱,就倒身在花门柳户,买笑追欢。渐渐与一个娼妓往来得密,相与日久,胜似夫妻,使我落得今日这个下场。”言罢,悔恨交加。

  上官大娘听了,又恨又气,道: 

  “正应了一句话:你把他当人,他做鬼吓你。你人也太老实,他久去不归,京师又不十分遥远,你该有一点疑心才是。” 

  “原想家中如此困厄光景,料他不会乱来。后来,见他久去不归,我渐生疑忌,但我生性最不愿在疑似之间错怪人的,恐弄得夫妻争嚷,感情不和,往后不好过日子,遂打消了疑心,只是一心痴等。他第一次归家时,又肯和我睡,只觉得姿势情感有些异样,事后竟觉阴户瘙痒。那时年少又没有经历过多少事情,只当他在大京都看了甚么书,或听朋友说了甚么,才有此改变。第二次回来,觉得他好生冷淡,只当他生意不顺,心情不好所致。以后归家见了我时,越发觉得厌憎,时时寻是寻非地激聒。我精心为他烹了饭菜,他却拉着脸,嫌我做的饭菜没个正经味道,不是这道菜蠢甜之甜,就是那道菜蠢咸之咸。”

  “那种男人!花柳病毒才是他们的美味佳肴。” 上官大娘语气愤激。

  “正是如此。待他挑明,我也奈何不得,久闻:‘大凡走江湖的人,把客当家,把家当客。’不带回家,也就算了。哪晓得昨日丈夫竟把那娼妇带了回来,张口闭口唤她称心。要逼逐我出去,娶娼为妻,我不甘心走路。他们不顾女儿体面,夜晚到了床上,与那娼妇闹得满屋淫声浪语。今日黑早又胡闹起来,把女儿都吵醒了。我也撕破脸皮,与他厮嚷,他却趁势赶我出门。欲去见官府,想来也是枉然。。。。。。”僧氏越说越无奈。

  僧氏话尚未了,上官大娘激动不已,道:

  “去见官府?当今是个声色世界,帝王将相无不纵情声色。民间广有私传,旧年新崩的天子哲宗,就是个宠妾灭妻的主。新君徽宗,少理国事,沉湎淫逸。与其姑夫王诜,过从甚密,这天字第一号风流浪荡鬼, 却是当今皇上的坐上宾。 两人经常一起光顾京城内有名的妓馆撷芳楼。徽宗藏彭婆婆于禁中作乐,少不得王诜的撺掇。官府中的那班人,本是惯赌惯嫖之人。依我看,他们的浑家说不定比你还哀怨。谁来管你?” 

  “我少年嫁入夫家,不曾留心私蓄,眼下我身无分文。欲回娘家,想到僧家从无二嫁之女。何况往昔四邻求婚,我父母只是不允。而今我落得丈夫宁愿娶娼,也要弃我的地步。我若回去,连累父母兄嫂弟妹有何面目对人?我们母女两个无家可归,不死何待?”说罢,僧氏无奈极了,又伤心落泪起来。

  “何苦落泪?有你这样遭遇的,又不是你一个。你想想,皇帝官家贪恋女色,庶民小子如何不大胆效仿?中国丑声充斥,如何不成声色世界?声色世界如何不生怨妇?蜀国公主的事,你晓得吧?蜀国公主是何等人物?不也做了个怨妇,郁恨而死。公主都是这等命运,我们不过是区区民女,又如何避免得了?”

  蜀国公主是何等人物?大宋第五代皇帝英宗次女、第六代皇帝神宗之妹、当朝天子徽宗的姑娘(即姑姑),极富极贵,嫁了那个王诜为妻。这王诜善书画,此时又与皇亲国戚联姻,豪华无比,势焰非常。居然撇下妻子,在神宗所赐的宅第之中,纳妾买婢,广置歌儿舞女,隐匿妇人,恣意朋淫(即群聚作荒淫玩乐之事),宿娼养妓,无所不为。那些妾婢,受享公主带来的富贵,却恃着王诜的宠爱,任意顶撞公主。公主不想做怨妇状,大度含容,和气相与。毕竟自己备受冷落,为人妆点门面活守寡,心中郁愤,日积月累,害起病来。有道是:女子愈加可怜,男人愈加放肆。王诜见公主有病在床,不但不管她好歹,居然当面与妾婢们分外肉麻。公主虽博得个‘性不妒忌’的美名,年仅三十岁,郁郁不快而死。

  “虽说只是区区民女,可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想起幼时,父母闲时抱我坐在膝上,教我识字;百般玩耍,从旁教导。倍受爱惜,好有尊严!何曾这般遭人贱弃?”

  “嫁了人,若男人品行不端,妇人讲不得‘尊严’二字。我嫁了人后,受气不过时,不是大声号恸,就是将身投地,将头撞壁。我好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有何‘尊严’?”

  “声色世界里,奸夫淫妇硬是要把正气守志的人,折磨得没了自尊,没了性命,才罢甘休。”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六节 你欺我骗,两不相亏
“我要性命。哼!得了,性命都不要了。” 言罢,上官大娘左右看了一下,见四下里无人往来,附耳低语道:

  “我亦有一腔心事,难对人言。今说与你听,料不泄漏。自我老公娶妾后,我终日呕气。日间做着活计,将就扯拽过去了。然长夜寂寞,难以支吾,只好读几句闲书,做几句怨妇诗,打发时光。一本《列女传》翻得掉皮破叶,读成了古董。一日,我忽然想到:我这不是在浪费自己的日子吗?徒怨何益?反正当今是个混帐世界,我守着清白,也没人来替我造牌坊。何况我苦守活寡,只女半男全无,一日身亡,尸填沟壑,也是有的。我一下想转过来,不再与丈夫同心,倾心夫家了。出去找了个相好,我们自幼相识,原不曾有一些甚么事。一日,我在夫家没奈何极了,去找他诉说。我一见他,不待开口,便泪流满面。相会几次,我们私下做了夫妇。自此暗约会期,不久我便有了身孕。只好和老公胡缠,云雨了几次。渐至临月,我日日愁烦,生怕丈夫算出日期,看出破绽。过了半月,却不见动静。又过了半个月,我儿子才出生。真是天助我也!丈夫要给我儿子取乳名‘早儿’,他哪里晓得这孩子十足是个‘过儿’。我断然拒绝道:‘什么‘早儿’; ‘过儿’的? 他的乳名叫‘得官’,名姚政。’这下轮到他们没奈何了,只得依我。那小妾青天白日也扯着我丈夫干那事,却不曾生得只男半女。自从暗地给丈夫带了顶绿帽儿,一下子就不呕闲气了,内心不再怒潮起伏。面对我丈夫和他的小妾,我好生自信,不由露出酒窝,做甜蜜微笑状。我丈夫反而敬畏我,要他那小妾唤我大娘,她只得依了。我好解怨。” 

  “姐姐原来也是个挫折不幸中人。”

  “命苦!细想不得,到底没甚意思。谁愿意偷汉?那也是心里怨恨得没奈何了,做的下策。怪不得我不贞,谁叫他犯贱?他负心,我就要给他戴绿帽儿; 两不吃亏。” 

  上官大娘愤然不已,僧氏亦恨道:

  “做个正气守志的女子,怎地就这么苦楚?受嫌吃打,遭受凌辱。那些男人,硬是要逼着浑家去偷顶绿帽儿给他戴了,才肯罢休。” 

  两个人说了又想,想了又恼,恼了又说:

  “他们其实很忌讳浑家给他绿帽儿戴。他们招蜂引蝶; 却不在乎浑家忌不忌讳。”

  “真不懂!他们男人既然喜爱蜂蝶,就去娶蜂娶蝶好了,何必当初有此嫁娶?既然他们心里偏生只贪恋那些受享的女子,娶妻时,何必一味追求好人家的好女儿?却坏人家女儿前程!” 

  “男人认识珍宝,所以需要它们装点门面,但并不真正欣赏珍宝。这些年,我从我丈夫小妾身上看明白了。男人只顾眼前浪笑作乐,那些贪图受享的女子,小鸟依人,善说衷肠密语。”

  “衷肠密语,小鸟依人,摇来摆去,那还不易?我也会。可是那毕竟挣不来家事,饱不得肚肠。我做浑家的; 若整天尽把些兑不到银子的钱引与丈夫,谁去挣得家事?谁来赡老养小?谁来饱我肚肠?”

  这“钱引”,即交子,乃世界上最早的纸币。徽宗时期,改交子名为钱引。

  “男人哪想去挣家事这码事?一个傻字,又一个劣字了不得。王诜也算是个儒者,在公主葬后,神宗问罪,王诜居然一副无辜的口吻,竟答道:‘她自己要抑郁,我有甚么办法?’听听,你说他不傻也难,你说他不劣更难!”

  两人说千道万,然而现实残酷,终究得靠自我安慰。上官大娘道:

  “这些年,我总算悟出了一点:做女人啊,有一门最要紧,就是要从最坏的事情中,找出它的好处。为何世人都道:人世间事,最屈辱不过的,就是冤狱;最苦恼不过的,就是恶婚姻?因这两件事,不必你身历其境,自己当局,单只听见旁人述说,就足够毛骨悚然,心怒似潮。我就想,世上居然有人偏生这两件事都凑齐一身,好在我还只沾上一件,还不算世上最惨的。我时常这样安慰自己。”

  僧氏把头点了又点,道:

  “何况人只有一个今世,日子有数,岂能呕别人的闲气,浪费自己的日子?寻死更是无益!人们只会说妇人短见,没奈何了,便自轻生,别无他说。” 。 想看书来

第七节 谁能救我苦恼
见僧氏已劝转来,上官大娘看看她的女儿; 轻轻拉着她的小手轻轻问道:

  “小乖女,你叫什么名字?” 

  这小女孩欲开口回答,却先打了个哭噤,道:

  “叫巧儿。七月初七生的,故取名巧儿。”

  一个三岁的孩子,居然把自己名字的由来,说得请清楚楚,上官大娘惊喜道:

  “你看,这小冤家多可爱啊!大人这样狗彘之事,与小女儿何干?还要坏及她的性命!”

  僧氏理了理巧儿的头发,又摸了摸小黑犬,道:

  “姐姐说得极是。我好糊涂,差点坏了三条性命。” 

  “若遇着个好人,嫁了算了。二嫁就二嫁,哪里顾及得那么多?若等人颂一个贤惠贞烈,谁认得我们?” 

  “今生今世不会有二嫁了。人家脏了我,我决不去脏他人。”

  “话说回来,你这等能力,没有丈夫,独居也不是活不下去。先找个地方安身,好生抚养女儿,日后好有个人孝顺,百年之后也好有个披麻戴孝的人。你说人生一世,不就求得这两件,还要怎地?”

  僧氏沉吟了一下,为难道:

  “只是目下没个安身处。”

  上官大娘也犯难起来,忽然她眼前一亮,道:

  “我怎么把他老岳家给忘记了?”

  原来在汤阴县永和乡孝悌里,有一岳姓人家,家有兄弟二人,兄名和,字坤铸,号用礼,弟名睦。兄弟二人,老成忠厚,志同道合,守着父亲的遗命,同居共食,并力劳作。兄长岳和主家。这岳和平时最肯周济人,家事又殷实,里中人称他岳员外。这“员外”,乃宋时民间对无官职,却喜行善的富人的尊称。

  上官大娘把岳家的情况如此介绍后,说道:

  “他家有几间庄屋是闲着的,离岳宅不远,可以望得见。你可去借住,先安身下来,再做长远打算。”

  僧氏听了,反生忧愁:

  “冷眼看世人,只见周急者少,济富者多。哪有不趋炎弃冷的高人?我这等倒运,哪会有这样雪中得炭的美事,落到我的手上?” 

  “有道是:莫谓世人无好心,只要有缘遇得着。岳员外平时极是好善,他惯救人苦恼,你去借住,他不会不肯。”

  僧氏转忧为喜道:

  “真是个活菩萨!只是非亲非故,搅扰不当。” 

  上官大娘见僧氏如此说,便道:

  “岳员外家居宝塔之下,离这里西去不过二十来里路程。你搬去那里居住,离你娘家近了,往来更方便些。你若定下心来前去安身,我愿相陪同往,你好有个人引见。” 

  “如此最好。”

  “这次我就不过河回娘家了。你先回夫家收拾些衣物用品,我在此等你,待你转来,即刻前往。”

  僧氏千恩万谢,暂别上官大娘而行。

  僧氏回到夫家,打开自己原先嫁来的箱柜,急急取出几件衣裳,拴成一个包裹。河朔乡间有个土俗:被出之妻,离开时必须走后门或侧门。若从正门而出,夫家必得灾祸。僧氏最终不再忍气吞声,把包裹挂在右臂上,双手抱着女儿,背靠着大门挨挨擦擦了几下,然后,后臀对着大门,就是一阵抨击。夫家的人还不及反应,僧氏已跨出门槛,愤然而出。

  那洪生追出去要打,那娇女人手一摆,说了声“算了。”洪生才住了手,道:

  “她好放肆,你就是心太软。你若不阻拦,我要打得她当场极死。”

  僧氏到了屋前晒坪,把包袱放在地上,牵着女儿去邻居门首,请了几位村中父老在场,打开包袱,将旧衣旧裳,一件一件提出来,叫众人检看,道:

  “多谢尊长辈肯受请到场!因丈夫娶娼出妻,我不得已走路。我嫁来时,从娘家带有四箱四笼,及铺盖衣物,有目共睹。今只带走几件换洗的旧衣裳,请检看!”

  他们哪里看得下去?又不好说得她丈夫的不是,只是叹息道:

  “人生无常。可怜僧氏本分为人,勤谨营家,做了四、五年媳妇,落得这个下场。”

  在旁几位妇人俱各掩泪。

  僧氏又重新裹好包袱,抱着女儿,决然离开。

  远近当作新闻传说。

第一节 深掘桃花池
离开了夫家,僧氏速到河边与上官大娘会合,二人带着孩子,径直往佛塔方向行去。行至中途,巧儿指着那佛塔道:

  “娘,我看见宝塔了。” 

  僧氏、上官大娘极目望见那座佛塔的顶部。 

  “这孩子眼睛真尖。”上官大娘望着那座佛塔道:

  “那是座青砖六角七层佛塔,是岳员外的曾祖岳涣重建的。”

  岳涣是何人?他为何立此佛塔?

  岳涣,本籍山东东昌府聊城县。北宋第三代皇帝真宗朝时,因为战争,岳涣被迁移至河北路相州府汤阴县,成为汤阴岳氏的发派祖。

  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闰九月,辽国皇帝圣宗耶律隆绪,和他的母亲萧太后,亲自统帅契丹军,直趋大宋京师东京。时河北路位于大契丹国与东京之间。契丹军纵穿河北路,直至黄河岸边的澶州,距东京,只有咫尺之遥,才遇到宋军的激烈抵抗,止住铁蹄。契丹军一路烧杀掳掠,待契丹军班师回国,他们身后已荒芜人烟,寂无鸡鸣。朝廷不得已动员士兵、招集乞丐,来填充河北路人口。

  汤阴县是契丹纵马南寇,中途歇营之地,资财掠夺一空,妇女被掳北去,男子多被杀戮,剩下几个命大的,也避兵远奔,不知去向。时十八岁随军作战的岳涣,从战地澶州,被遣往汤阴县安居。

  岳涣行至那里,满目皆是无主之田地,逃亡之屋宇。一位官员发给他两柄锄锹,带他出了县城东门。那官吏站在城垣外,右手往东一指,又踮起脚尖,大大地画了一个圈,道:

  “那是你的地盘。你的锄头所到地方,就是你的田产。”

  岳涣没有只顾贪地,尽量向东北行去。他只求在离故乡聊城县近些的地方安居。岳氏一脉,自受姓后,世居聊城县,从未迁徙。当他走到离县城东三十里的地方,见一片地势较高的地面,风水尽好,走上去近看,只见一大片荒芜地基,败落房子,寻不得一间可以收拾得起的房子,修葺来住的。

  正要离去,见有一块木牌半埋在瓦砾中,抽出来抹去灰尘一看,是一块地名牌匾,原来此地名叫永和乡孝悌里,“永和”取永远和平之意;“孝”即爱父母,“悌”即爱兄弟姊妹。这乡里之名,好不合意!他手捧木牌,围着屋场转了一圈后,站在残垣断壁上往东北远眺,见前面渐渐有了人家,便止住了东去的脚步。

  岳涣在废墟处拣了一间房子,就着残垣断壁搭了个棚,将就住了下来。那屋场东面是一块低洼湿地。当时无人可雇,岳涣手握一柄锄锹,独自呐一声喊,全力掘土。日复一日,掘深数丈,掘了一个极深极大的池塘,取“桃花潭水深千尺”之“深”意,起名桃花池。

  掘起的泥土,担来垒在那高地上,遂在上面慢慢起造房屋。渐渐地把宅前宅后,修理得锦锦簇簇,周围花木,栽植得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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