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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虫尸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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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笛,这两位先生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张经理,这两位客人是来我们银行办理金麦卡业务的,预存金额七十万元。”女孩姚笛笑笑,回答说。

    中年男人点点头,朝姚笛悄悄竖了竖拇指,对陶猎林公式化的说道:“先生,我是华国农业银行川西分行…大木镇营业厅的vip经理张九霖,工号是09878,很荣幸今天能为您服务…”

    “不是我要办卡,是他,我可没有这多闲钱。”陶猎林一愣,指着张黎生说。

    “他,”张九霖睁大眼睛说道:“未满十六岁可不能办理这种消费卡呀。”

    “这位先生今年七月份就已经年满十六周岁。”姚笛替代张黎生回答说。

    一旁的陶猎林紧接着补充道:“不过山虫子没办身份证,阿爹也没咧,我只带了他的户口本和村里的介绍信、公章。

    张经理你看看咱们咋样办。”

    张九霖释然的笑着说:“这位先生,不用担心,针对办理金麦卡的高端客户,我们银行只要求客户出示年满十六周岁的身份证明就可以了。

    其他证件、证明一律减免。

    也就是说,只要把预存的七十万现金,和户口本给我,我马上就可以去办理开卡业务。”

    “真地,咋和我听说地不一样咧?”陶猎林疑惑的说。

    “我们不是也在不断改进服务质量吗。”张九霖笑容可掬的回答道。

    就这样,因为办理的是‘高端’业务,再加上预存了相当数额的现金,未满十八岁,并且没有办理身份证的张黎生,没有经受任何波折,便领到了人生中第一张信用卡。

    从张九霖手中接过这张银色的小卡片,他说声:“谢谢。”,仔细摸了摸,小心的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从银行出来,张黎生觉得一身轻松,他随手把来时带的木钱匣子扔到了路边的垃圾箱里,说道:“阿猎叔,我想自己去镇上超市买些吃食、牙膏、肥皂啥地行吗?”

    “行,我去镇口地茶棚等你。”,陶猎林虽然又开始口口声声喊张黎生‘山虫子’,实际上心里却已经完全把他当做自己必须高看一等的成人看待,笑着回答说。

    陶猎林走后,张黎生独自一人走在大木镇繁华的街道上,却并没有直接去镇上的超市,而是走进了一家门脸古旧的苗药店。

    店铺的面积不大,四面墙壁被药锅熏的黢黑,按苗地古法盛放药材的粗瓷药罐放在药铺的正中间。

    药罐足有一人多高,灌口也超过一米,药罐下,一个满头白发,看上去精神不济,直打瞌睡的苗圩老人,正用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一个木炭火炉。

    火炉上煮着满满一盆草药。

    看到有顾客盈门,老苗人眼睛一亮,就想要站起身。

    但当他看清来客竟是一个看起来非常穷酸的少年时,又就无精打采的耷拉下了脑袋。

    对药铺老板的冷遇张黎生并没有介意,他闻了闻铺子里的药香,问道:“老板,你这有人参叶、铁筷子、姜黄…果上叶么?”

    “有。”听眼前少年问的药材足有三、四十种,老苗人放下蒲扇仔细看了看他说。

    “要正宗野生地。”

    “野生地药材可贵哩。”

    “贵也没啥关系,只要货真价实。

    我刚说地药材每样都要二两干粉地话,要几个钱?”

    老苗人盘算了一下说::“得要两千四百块钱。”

    “给我包上,再拿十个火链子。”张黎生点点头,拉开工装内兜的拉链,点出了二十四张百元大钞,递给苗族老人说道:“你像是山间地老苗客咧,药材可一定得正宗野生。

    不然误了我地大事我可不依。”

    老苗人接过钱,点了点,验了验真假说:“你又不是山外那些来玩地疲拮樱液迥阕錾丁!

    说完他摇摇晃晃的走到墙角,搬来一个肮脏的木凳,踩着木凳打开那个巨大药罐的木盖。

    用一根长长的木勺子,从药罐里那些装满药材的竹筒中挖出药粉,再用一张张草纸包好,最后连同火链子一起,装进了一个不大的黄色塑料袋里。

    老苗人将塑料袋递向张黎生,拉长腔吆呼道:“野生人参叶、舔筷子、姜黄…每味干粉二两,正宗山货,客人收好。”

    这次购买的药材,在张黎生的计划中事关重大,他接过塑料袋后不放心的打开,用手指随意戳破一个纸包,沾了一点里面流出的黑褐色粉末,先是嗅了嗅,又再尝了尝。

    粉末味道不佳,粉末酸涩中带着厚重的腥苦,令张黎生的五官缩成了一团。

    “你娃还信不过我喀编打柳地药,装模作样地尝出了个啥?”老苗人看到张黎生吃了暗亏,笑着挖苦道。

    “尝出了十五年份地黑石子,好药。”张黎生‘呸呸’吐了几口吐沫,木着舌头口词不清的笑笑说。

    “唉,唉,你娃是行家哩!”

    “行家可说不上,懂点药性而已。”张黎生摇摇头文绉绉的说道,之后他将装着药材的塑料袋重新扎好,转身离开了苗药铺子。

    又往西走了三、四百米,张黎生来到了镇上一家加做‘佳禾’的超市。

    名字起得不错,但这超市其实就是以前的几间卖杂货的小店打通,把百货摆上货架让客人自选而已,和城市里真正的大型量贩式超市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日常使用的货物已经算十分齐全。

    张黎生挑了十几斤生干牛肉、几袋调味料,又选了一些香皂角之类的洗化用品,付账后,收银的苗家阿妹竟还送了一个竹篓。

    有了竹篓就方便了很多,把装药材的塑料袋放在最下面,又将其他东西都装了起来,张黎生把竹篓背起,走出了超市。

    镇上古色古香的石板路上满是背着背包、带着各色旅行帽的游人来回攒动,在游人中间还走着一些穿着鲜艳苗装、白彝装,看起来无所事事的山民作为点缀。

    其实早在红色革命吹遍川西大地后,苗圩和白彝人在日常生活中就已经抛弃了这些穿起来复杂、笨重的民族服装,现在这样穿戴只是为了政府发放的补贴。

    张黎生背着竹篓,沿着石板路来到镇口,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十几米外的一处野地上的茶棚里的陶猎林。

    茶棚非常脏乱,歇脚喝茶的人也都穿的和中原省份的普通农民差不多,喝起大碗茶来‘吱哇’乱响,讲话都是大呼小叫,像是要吵架一般。

    一般的游行者都会以为这里坐着的都是来这座新兴小镇干建筑队、讨生活的外省民工,根本不会接近茶棚。

    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喝了两大壶茶水,正觉得不耐烦的陶猎林,远远看到张黎生走来,急忙迎上前去,“山虫子,咋买咧这么多地杂货。”

    “我多买点生干牛肉,这一个月就都不用来镇上咧。”

    “以后想来镇上给你阿猎叔说就是…”

    “阿猎叔,我总不好老麻烦你。

    行咧现在货买上,咱回村上吧。”

    “那你等下。”说着陶猎林走到茶棚旁,推出了自己的摩托车。

    帮背着竹篓的张黎生坐上后座,他发动起车子,朝鸹窝村飞驰而去。

    回到山村,张黎生先背着竹篓回了家,而陶猎林则兴冲冲的跑去了二木家。

    二木脑子活泛,在大木镇上最早开起货车,贩卖山货,兼顾违规拉人旅游,赚下了不少钱,在山村最外围的地处,盖起了钢材仿制的三层竹楼,还圈上了一片院落。

    可惜后来迷上赌博让他误入歧途,最终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此时家里塌掉顶梁柱,正是一片凄风惨雨。

    更令人担忧的是,请丧请了好几户人家,硬是连亲戚门上都没来一个人帮忙,这意味着整个鸹窝村已经不在把这一家人当作乡亲看待,以后只怕会将其彻底孤立起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村里的主事人之一陶猎林门也没敲就闯进自家院子,可以想象二木家人的吃惊。

    全家人一愣之后,正在木凳上砸吧着烟袋,六十多岁就显得老态龙钟的二木阿爹急急忙忙的站起身说:“林阿侄,不,不,陶村长来咧,坐坐。

    娃子不争气地很,犯了咱苗地…”

    “斗(dou念三声)树阿叔,莫担心,二木是二木,你老人家是你老人家,没人混着讲咧。

    我来有急事,咱莫客套,我记地家里有头青骡子,快牵上,我引着到张家宅门请丧去。”

    “啥!

    去张家宅门请丧!”禾斗树大吃一惊说。

    “正是,莫耽搁,骡子牵上咱就去。”

    “是,是,我这就去牵牲口,让二木媳妇带着娃儿去张家门上请丧。

    林阿侄,张家吐了这个口,定是你费劲给说合地,你这是救了我一家…”

    看到禾斗树滚动的老泪纵横的样子,陶猎林连连摆手说:“老叔,没这么要紧,我说了二木是二木,你老是你…”

二十三章 猎虫之始() 
本来事情至此算是有了圆满结果,没想到这时二木的媳妇低着头突然说道:“阿爹,张家地娃子害死了二木,我不带土垒子去他门上请丧。”

    这个穿着满身白衣,面容清秀,两只眼睛哭得像是桃子一样红肿的年轻女人名叫李春然,本来不是川西村中山民,而是佢县城里知青家庭的女子。

    以前曾在县城果品杂货公司做验货员,在二木送山货时相互认识,后来自由恋爱,嫁到了鸹窝村。

    不同的成长背景,让她对鸹窝村张家在这个小山村中连绵数百年的权威并不十分恐惧。

    “你说啥?”对着客人客气,但对着自家新寡的儿媳,禾斗树却显得很有威严,他眉头一皱厉声问道。

    “我不去张家宅门请丧,村里乡亲一点人味都没得,爱咋样咋样,大不了我去地下陪二木!”被公爹厉声质问,李春然又是委屈,又是伤心,反而猛地抬起了头,睁大了满是血丝的眼睛吼道。

    “你去陪二木,你去陪二木…”禾斗树沉默一会,手足颤抖,怒极而笑的说:“你去陪了二木,那土垒子咋办。

    是四岁没了阿爹,再没阿姆,还是和你做伴去地下陪他阿爹?”

    儿子是李春然此时唯一的软肋,听了这话她愣在当场,随后豆大的泪珠慢慢从眼眶滑下,一会慢慢转身,走向了自家的牲口圈。

    呆呆看着儿媳牵好家里那头皮毛油光水滑的青骡子,又抱起了满处乱跑的孙儿,禾斗树摸了把眼泪,低下头喃喃自语的说:“二木你个孬娃子,多好地日子你不好好过,多好地日子你不好好过…”

    一边的陶猎林也不禁叹了口气,眼圈红了起来,低声劝说道:“斗树阿叔,这都是命,你就莫多想了。

    不是还有垒土子么,养大了好好教育,上大学,上研究生,到时候把你老接去山外养老,日子一样美地很。”

    禾斗树回过神来,像是枯树皮的面庞上露出了恳求的笑容:“你说地是林阿侄。

    土垒子是我家唯一地指望咧,你在张家黎生老汉面前说地上话,让他千万行行好,作孽地是二木子,可不是他娃儿…”

    “斗树阿叔,你放心,这话我就算不说,也没得事。

    你想,等会黎生就来你家门上帮忙发丧咧,他还能再小里小气地做啥暗事。”

    “那是,那是,都托了你陶村长地福。”

    “都树阿叔,你千千万万莫再和我客气。

    二木媳妇骡子牵好咧,那我这就带着她去张家老宅咧。”

    “是,是,劳动你咧林阿侄,你再替我给黎生老汉捎句话,我这是老来丧子,不得登门请罪。请他一定莫要计较,莫要计较。”

    “放心,放心,我走咧斗树阿叔,你放下一百个心,一千个心,没得事了。”说着陶猎林走在前面,引着牵着青骡子,抱着孩子的李春然向张家老宅走去。

    于此同时,张黎生正在家里的厨房中,将各种药材干粉,按古籍《千虫方》上记载的方法,分门别类的放进一个粗瓷罐子,小心的掺合在一起。

    他没有精确的重量计量单位,却有着某种奇异的直觉,动作缓慢却毫不迟疑的不断添加、搅拌着药粉,慢慢的一种奇怪的草药味道在瓷罐中散发出来。

    嗅着空气中的诡异药味,张黎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加大力气搅拌着瓷罐中的药粉,却没有发觉,满屋药味已经顺着厨房空洞的门框传了出去。

    这味道随风飘散浓郁不减,不一会便被走到张家老宅门口的陶猎林闻到。

    皱了皱眉头;陶猎林自言自语的说:“啥气味?”

    “药味,张家老宅里传出来的,谁知道张家那个杀人犯又在捣鼓什么。”背后的李春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狠狠的说道。

    “二木媳妇,你为了娃也莫再胡说,否则这事我就不管咧,”陶猎林回头厉声说了一句,拍响了张家老宅的木门,“黎生、黎生,你干啥哩,快些开门,咋这大药味。”

    张黎生听到叫门声,急忙用木盖将药罐封好,然后急匆匆的跑到院子里打开大门说道:‘阿猎叔你来咧,我调炖料哩。”

    苗地多湿气,饭食中本来就多掺杂有祛湿的草药,陶猎林并不怀疑的点点头说:“黎生,难为你十几岁就要强、懂事,能自个照料自个。”

    “这算啥要强,会烧饭而已,阿猎叔,咱说正事。”

    “对咧,说正事,这不二木家里头地带着娃子来给你请丧咧。

    这头青骡子你牵上,以前有个啥闪失、不周就算都过去咧。

    二木媳妇你说个话呗。”说着陶猎林转头盯着李春然,露出凝重的脸色。

    李春然抬起头,看着站在门槛里,微微显得有些慌乱失措的少年,脸上忍不住露出仇恨的表情。

    “二木媳妇抱好你地娃,快说话呐。”看到李春然憎恨的脸色,一片的陶猎林急忙话里有话的催促了一句。

    李春然一惊,看看怀抱着打着瞌睡的儿子,表情柔和了下来。

    沉默了一会,她将青骡子的缰绳主动送到张黎生手中,低头说道:“黎生老汉,娃子还小,我代他请你去为他阿爹,办,办丧。”

    对一个良心未泯的人来说,杀当杀之人也许会很容易,但面对他们悲痛欲绝的无辜家属却一定很难。

    张黎生无比怀念自己念动巫咒时的冷静、从容,但此时此刻他却绝不可能“嘶嘶窸窸嘶嘶窣窣…”的出声。

    “阿嫂,我这就去,换上衣服就去,你等着。

    阿猎叔,你等着,我去换上衣服。”张黎生慌乱的顺手将骡子栓在了门闩的木扣上,跑向了自己的睡房。

    就这样十几分钟后,一身苗圩盛装的张黎生出现在了二木家的竹楼里。

    其实治丧根本就不需要这个十几岁的少年真帮什么忙,他的出席只是一个张、禾两家和解的象征。

    不一会,以前接到过李春然请丧的乡亲们,便一个一个的出现在了二木家中,在众人的帮衬下,丧字、丧花、土石台子等等治丧应用之物,很快便准备齐全。

    下午两、三点钟,二木家里终于名正言顺的响起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声。

    虽然无所事事,但张黎生在二木家一呆就是几个钟头,直到傍晚吃过晚饭,山村里帮忙治丧的老人开始散去,他才回到了家里。

    青骡子仍然拴在老宅大门的门闩扣里,饿了一天,已经开始焦躁不安的撩着蹄子。

    相信如果不是李春然将它送进张家宅门时,预先戴好了嚼子,这头大牲口已经‘啊嗯啊嗯…”的叫喊起来。

    看着青骡,摸了摸它油光水滑的皮毛,张黎生将在路边顺手拔下的一把青草晃了晃,丢在地上,引得骡子低头不断乱拱。

    趁着这个机会,他快步跑进厨房,先把装着草药干粉的粗瓷罐子放进背篓,背在身上,然后将一把锋利的短刃剔骨刀别再自己腰间,用外衣盖好,最后抓着一块晾干的宽大抹布,大步回到了院里。

    青骡子还在拱头,张黎生将抹布顺势系在了它的眼睛上。

    对于山村驯养的牲畜来说,蒙上眼睛就代表着开始拉磨做活,做完活后自然就有香甜的草料嚼吃。

    于是青骡很快便安静了下来,任由张黎生牵着走出了家门。

    乡间石板小路上,月牙初升,一个苗装少年背着竹篓,牵着一头六七百斤重的骡子散步,这样的场景就算是苗人山民也不常见。

    但既然鸹窝村的乡亲已经将张黎生当做‘老汉’看待,他做出再奇怪的事情,也没人会出声询问。

    反倒是路上有一名略懂华语的外国旅行者,大着舌头问道:“少年银,很晚了,你钱着马去做啥么?”<;r。(我带它去献祭,先生)”张黎生笑了笑,用英文熟练的回答说。

    留着大胡子的中年旅行者微微一愣,爽朗的大笑着说:“少年银,你的英语很棒,但我系法国银。”

    这次张黎生却没有再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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