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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春宵日短-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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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8…4…26 8:03:58 字数:3602
自淡路归来,羽林头一次踏出王府大门。恢复自由之身、远离醇的监视,本该是件高兴的事,但踏出王府那刻,他就好像丢了魂似的,感觉只要一踏出这大门,他就不能再回来一般。站在门口踌躇了片刻,最后领着载着千时小姐的马车向联商会驾去。一边驾着马车,回想起刚才的情况脸上又是哭笑不得。
说好了由他护送谦和回家,他才现身,千不该万不该的,那老是脑袋短路的谦和前所未有地灵光了,一下就唤出了他的名字。偏他的脑袋也好使不到哪去,问了一句,千时小姐你认得我?就这句不知好歹的问话让灾难不期而至。谦和爽快地说出让他万劫不复的原因,提起了当年他在马术会上赢了醇半个马头的事。谦和还强调,那个事让她现在还记忆犹新,接着就是一大堆天上有地下没有的恭维话。羽林一听,苦笑之余不禁心中惨叫:天啊,他花了多少心血让醇逐渐淡忘的事情,怎么这一搅糊都让醇给记起来了。这次还不只是记起来这么简单,还占了他心上人的记忆,抢尽了他的风头。羽林越想冷汗越往上爬,仿佛再次看到醇那张表面平静的脸那双眼睛透露着前所未有的凶光,听见醇握紧拳头时发出的“咯、咯”声。听着仿似那种声音的马蹄踏步声,羽林想,要不要干脆回家避两三个月风头比较稳妥。
此时谦和探头出来唤道,“尺将军?”
羽林回身和气道,“千时小姐,什么事?”这毫无心理准备地回头,谦和那张秀气干净在阳光下显得更清新亮丽的脸就钻进了他眼中,让他整个人为之一愣。他可不是木头人,亦正当盛年,这遇见美女有反应也不见得有什么丢脸的,反正一想到醇那张要人命的脸就中和了,心中杂念转瞬即逝。羽林告诫自己,就是日后娶个丑妇甚至娶不到老婆也千万不要打这位小姐主意,和明王争女人,跟找阎王爷买棺材差不多。
羽林这张脸总是呆里呆气的,藏不住半点东西,这不,连谦和也看出他心不在焉了,问道,“尺将军?你在想东西吗?”
羽林一下子有点手足无措,“啊,没有,不是什么要紧事,您刚才想问什么来着?”
“是啊。我见明王清减了,他是不是很忙。”谦和说着垂下了头,轻声低语,“他有没有提及过要娶我过门事情呢?”说完,羽林分明就看见一颗头大泪珠落地有声地自谦和的脸掉了下来。
“他……”羽林为难了,他心里明白醇心痛紧张谦和,但毕竟他不是醇,他不晓得醇的顾虑,又怎么可以代他轻下承诺呢?只能说些话先肤浅过去,“你可知道,他妹妹回来了还在养病,等他妹妹的病好转了,应该就会筹办这个事了。”羽林也没意识到他这样算不算撒谎,但的确起作用了,谦和喜出望外,兴奋道,“那请您回去务必替我转告明王,我会等的,就是一辈子,我也会等的。”说罢,心满意足地坐回马车去了。
痴情女子啊。羽林不禁兴叹,心里就叹倘若当年那婚事谈成了那该多好,醇也就不用每到月黑风高的季节在屋顶唱什么“纤云弄巧,飞星传恨”了。凉汗不觉又爬满整张脸,那日子,明明被吵得失眠了,第二天顶着一双华丽的熊猫眼还要装成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郁闷……明王府,实在是个折腾死人不赔命的地方。
东拉西扯地胡思乱想了一通,千时家的大门总算到了。羽林下了马车放下垫脚的木梯,扶谦和下车。谦和优雅地从车上下来,冲羽林嫣然一笑,“尺将军有劳了,送到这儿就可以了。”
谦和这样说,羽林可黑了脸,幽默地提醒道,“可记得出门时明王说的什么?一定要送进家门。”说着手往大门门槛一指。
“嗬嗬,”谦和掩嘴低笑,“尺将军你真有趣,那我请你进去作客好了。”谦和说着还真是带头接客的样子。
羽林心里再次惨叫,这被千时小姐请进家门,要是让醇知道……别了,一会骑匹快马往家直奔好了。
“尺将军?你怎么又在发呆呢?”谦和站在那等羽林,见羽林又在发呆,不觉掩嘴浅笑。通常就是这样子,醇什么时候想什么掩饰得都很好,他尺羽林在他身边就是破绽百出,难怪人人都认定他好捏。可又有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少说也在明王府这个风雨窑子里耳濡目染了多年,认定他好欺负也不合常理。不过尔虞我诈的东西羽林还是不擅长,可以肯定的只有,他向来立场坚定,他自认坚定程度是醇的十倍,加上他充其量不过是王府的食客的身份,想联商会的人也不会把歪脑筋动到他的头上。他也就有恃无恐地不怕进联商会这个阴门。在谦和的热情邀请下,他昂首阔步抬头挺胸地跟着进去了。也不深进,脚才进门就对谦和笑道,“好了,我这就算进门了,告辞了。”
“嘻嘻,尺将军请便。”谦和知明王府有很多不成文的软规则,也不为难羽林,拖着裙摆乐乐地往屋里去了。
“很好,完成任务。”羽林拍拍双手拂起衣摆跨门而出,谁知马上有人冒出来拦住了他。那是一个看起来该是管家一类的人物,这人向羽林有礼道,“尺将军,我家老爷有请。”
千时连城找我!羽林一怔,第一感觉就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情,直觉能躲就躲,身子往后退,“我还有事情……”可是才回头就发现,一群一色打扮的人已经把大门围得铁桶相似。羽林深吸一口气,都没察觉这群人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对方是早有准备埋伏他的。
拦住羽林的管家见羽林窘了,得意地再次发出邀请,“我家老爷有请。”
面对此种阵势,羽林有点火了。在他看来,就是狗也有发威的时候,这群人欺人太甚!拳头一抓正要强行离开,不过转念一想,要千时连城这样的人物动用这种阵势来留他,事情恐怕不简单。看来有必要试探一下,主意打定,他就依样画葫芦地学着醇冷冷地扫了那些人一眼,不客气道,“这就是你们千时家的待客之道?”
听羽林有此一问,那奴仆笑意收了收,手往那些围在门口的人一示意,那些人居然一字排开向羽林行起大礼来。羽林登时方寸大乱,没辙了。
那管家解说道,“尺将军受惊了。如您所知,我家老爷行动不便,早有拜访将军之心。今日得闻将军亲到府上,我家老爷意欲真诚相待,又怕将军见笑,故以此阵容希望将军明白我家老爷为盼得见将军一面,望眼欲穿,还请将军赏面,小的给你下跪了。”管家说完真五体投地行大礼。
妈啊。羽林整个人像被雷电击中,心里大喊,好一个千时连城,阴险得真的可以跟醇相比。硬的不行,软的马上就来了。羽林清楚,来硬的,他可以硬到底;这来软的,他可就招架不住了。现在可好,答应嘛,心有不甘;不答应,又于心不忍。加上好奇心作祟,心里痒得凄凉。最后把心一横,也不信千时连城能把他怎样。保持最基本的礼仪,羽林向那管家道,“那有劳先生带路。”
管家起来,脸上还是浅浅的笑意。这人怎么看就是老油条一根,一开始就是志在必得,什么客套话都不说站起来爽快给羽林带路了,嘴上还道,“尺将军,请!”门外那群人早有预谋般地排好大队堵着羽林的退路把羽林往府里送。羽林实在纳闷,这就叫躲得过初一避不过十五吗?醇还没躲过去,这千时家老爷就来插一脚了,这一行吉凶难料。
被那群羽林看来如狼似虎的下人前呼后拥地簇拥着穿过一道又一道院门,总算进入了联商会的心脏地带了。羽林头一次深入联商会,一路上的景观让他叹为观止忘乎所以。那也难怪,联商会是仅次于皇家商会的商人组织,是麝香乃至各国官民间商业活动的枢纽,旗下合作伙伴镖行、票号、玉器行、行馆、酒家等不可胜数,自然云集了很多像羽林这种山野村夫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奇珍异宝。
本来羽林常年寄人篱下,向来也不用为钱伤脑筋,这珠宝玉器对他来说还不如聋婆做的点心吸引。肚子不饿的时候,他也绝对能做到视钱财如粪土。可是年轻有年轻的毛病,那就是好奇心旺盛,见着什么新奇的东西免不了像大乡巴进城那样大惊小怪一番。浅浅瞄一眼,意犹未尽,心里就闷慌了。特别是瞄见一堆看上去十分精良的武器时,两只眼睛闪过匕首划过一样的光芒,可是碰上风一吹,耳朵接收到那些兵器发出的声音。失望了,什么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有时也是蒙人的。他刚才分明就听出那批兵刃都是些不入流的次品,不过是虚有其表的装饰物。
能当上千时家的管家,那当然是有着非人的察言观色的能耐的。羽林被兵刃吸引的一瞬,让管家紧紧捕住了,趁羽林还在失神,轻声对羽林道,“尺将军,刚才那些东西你可都喜欢?”
羽林瞄了他一眼,想也不想直接道,“刚才那些东西没有一件是入流的。盔甲没有尺老将军穿过的金英玲珑甲上乘;剑没有尺国公家中清霜玉帛凌厉;刀没有比我爹秋波雨露霸道;弓没有淡路皇室寒武烈的铜朝孔雀华丽。只有那些宝贝才称得上喜欢。”羽林说着往前走了,没发觉那管家已经呆了瓜。
千时家本想着出尽联商会的宝贝来吸引羽林的注意,留住他的。万没想到,羽林喜欢的都是些不得了的东西。金英玲珑、清霜玉帛、秋波雨露、铜朝孔雀,哪一件不是稀世奇珍。这管家开始清醒意识到,想打发这位尺将军,比明王还不简单。
第四十三章:天窗亮话 金牌玉佩
更新时间2008…4…26 13:22:38 字数:3269
羽林随千时家的管家来到了千时连城所在的风雨斋门前,管家先行一步通传去了,留他一人立在门前欣赏着风雨斋的景色。
身处的风雨斋,是个十分幽雅别致书斋小院。初进院门,羽林就清晰感受到一股清雅的书香气息,和院外那充满铜臭的花花世界形成强烈的对比。这样的一个地方,显然是千时连城私人休恬之地,就是像醇那样的贵宾想千时连城也没在这接见过,意识到这点,羽林头皮发麻了。一来,渐觉此行浑水越淌越深;二来,身为读书不济与风雅无缘的一介武夫,这闻到墨香就发晕的习惯改不掉。此二原因,还是后者居多。要不是今天头上顶着发冠,又在别人的地方,他现在真想狂抓一把脑袋。
抓脑袋还可以等回去再抓,眼下麻烦的是千时连城找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任他左思右想,心里就是没底。不过这也马上要见分晓了。千时管家彬彬有礼地上前,再次道,“尺将军,有请!”
或许是向来面对喜怒无常的醇习惯了,羽林不是很紧张,大大方方地随管家阔步踏进风雨斋正堂,昂首第一眼就是正对大门躺在卧榻上行动不便的千时连城。
对于千时连城,羽林从来不过就到“知道有那么个人存在”的程度而已,初浅的认识尚如此,就谈不上进一步的认识了。也所谓无知者无畏,羽林也想不出这千时连城能拿走他什么,就更不会怕他了,一双清澈但又充满戒备的眼睛毫无顾忌地注视着他。不过话分两头,第一眼看见千时连城他还真是怔了怔。想象中,千时连城该是老态龙钟、身残体弱、满脸麻子的刁钻老人才是,可入羽林眼的却是一个精神奕奕、目光锐利、魄力十足的沉稳老人。好片刻,羽林还以为看见自己三叔了,心中一阵凄然。
看来千时连城瞧见羽林时也吃惊不少。一双锐利的眼睛亮了亮,然后就浅浅眯了起来。直至双眼视线扫落到羽林腰间,双眼又是一张,轻抽了口凉气,然后嘴角就是一勾划破羽林思绪的笑意。羽林对千时连城的戒备之心又油然而起。
“尺将军,老夫行动不便,硬把将军邀请至此,还望见谅。”千时连城说罢,吩咐吓人,“上雅座,备贡茶。”
“免了!”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的,硬生生地吐了出来收不回去,羽林把脸别一边不让千时连城看见窘色,然后一咬牙,板起教训醇时的脸决绝道,“我可不是明王,不懂得跟你拐弯抹角,你这摆的是双龙会还是鸿门宴明说就可以了,不用动椅动茶的。”装腔作势地吐完这番话,冷汗就出来了,突然醒起,刚才是不是忘了称呼千时连城,这话说得也……太那个了,这下难收拾了。感觉自己的心跳,羽林努力坚持着,他清楚,要是这节骨眼上示弱了,就什么都输掉了。一双眼睛继续紧盯着千时连城鼻梁骨位置不放,这是醇教他的,羽林也不辨真伪,想起就用。
羽林的反应显然是千时连城始料不及的,这下轮到他有点为难了。如果说羽林对他认识浅的话,那他对羽林的认识就更浅了。千时连城有点诧异地观察着羽林,好像看着什么谜团一般。羽林也渐渐熟悉节奏了,心情有点平复下来,脑袋开始缓慢地有效率地运行了。
羽林调整完毕,千时连城出招了,“尺将军这是什么话呢?老夫可是抱持十足的诚意邀请将军的,难道将军这样也不赏面?”千时连城这样说,那雅座和茶点都送上了,确实都是上好的东西。
“千时老板,在下不过是明王府门下的一个食客,更是入籍之身,此次是身负护送千时小姐回家之命到府上的。如今事情已经办妥,我应当马上回去复命才是。倘若千时老板实在有什么麻烦要在下帮忙的话,回头跟明王说就好了,想必明王定当竭力相助的。”
“嘣”羽林的话刚说完,千时连城就动肝火地不自觉手用力一叩,手指上的玉斑指与卧榻发出“嘣”的一声。这也难怪,整个麝香,恐怕就是罄金皇也不会拒绝他到这份上。千时连城眼中掠过要把尺羽林生吞活剥的利光。
千时连城阴险了,羽林反而就踏实了。“告辞了。”得意得头也不回地转身迈步就走。还真走,走了三步,风雨斋的门“咦呜”地关上了,门外还一排人影,让羽林骤然变色。他身上可是什么兵刃都没有带的,就是带上了,杀出去也不可能。况且,羽林恼火的程度已达到临界点,衬着怒气转身就冲千时连城道,“千时老板!你这算是什么意思!莫非这就是你所说的诚意!”
千时连城也没有就羽林的怒意发表意见,只是屏退左右,等书斋中只剩下他和羽林二人,他才换了一种合作的语气道,“好了,尺将军,现在只剩下你我二人了,你也不用再装,不妨上座,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打开天窗说亮话?羽林根本就看不懂哪是窗,哪是亮,简直满脑子浆糊,一袋子黑线。好了,明王那些阴损外交伎俩又来了,明王教导,当不知别人要干什么的时候,就只聆听,半只字也不要说。这好办啊。这可是他尺羽林的拿手好戏来的,从来就是醇和尺老将军负责动口,他站在一边随时准备动手就好了,让他往边靠不说话可说是易如反掌。嘴角狡黠一笑,往千时连城为他准备的雅座横踏几步,手往褂子一扬,屁股就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了,动作干净利落,没有露出半分破绽。
见羽林上座了,千时连城由于身体不便,没有正对羽林,大概也不想浪费时间,说话了。“老夫一生纵横商海多年,自恃眼光独到,从来没有投机失误做过亏本买卖。与明王交涉的失误是老夫这一生不可磨灭的污点。”
听了这句话,羽林想打哈欠了。今天可一大早被挖起来干苦力的,这被千时连城逮住,却是听他吐苦水,羽林用手虚掩嘴巴忍着那哈欠忍得泪水都自眼角挤出来了。这一动作在别人眼中看得就像是偷笑得眼冒泪光。那只用眼角余光观察羽林的千时连城更是这样认为了,脸上顿时一阵不悦,“不知尺将军对这事有何看法?”
问我看法?什么居心。羽林第一反应就是观察千时连城的表情,见千时连城脸有憎色,娓娓道,“在下没什么看法。硬要我说的话,那就是千时老板你被胜利麻木了,自视过高,对明王掉以轻心,不然论机心论手段你哪一样不比明王强。可惜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现在的明王羽翼都长硬了,与你关系又坏,更糟糕的是他根本就没半点野心,他根本实现不了你的愿望,只是你的阻碍。”羽林说着说着都不知自己说哪去了,不过有一件事羽林倒是突然想通了,千时连城要转移投资目标了,而那个目标极有可能就是他。
听了羽林的一席话,千时连城诧异之色就更明显了,羽林的话可是句句都说到他心坎里的。憎色退去,脸上几分喜色,“果然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老夫以为一个明王就已经够厉害,没想到尺将军才是一代枭雄、人中龙凤。我怎么就一直没有发觉呢?”
这位阿伯今早起来是不是大头菜吃多了?羽林两条剑眉弯成了刀眉。当千时连城说他是什么一代枭雄、人中龙凤时,他差点没有一个踉跄自椅上摔下来。由于他爹尺不凡向来有正话反说的习惯,导致他向来一听见恭维话脊梁骨就发凉,加之后来在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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