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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春宵日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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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了,独自一人留在那像冰窟一样的明王府多少年了。尽管阅历再怎么增长,无论外表和意志被磨砺得多么坚强,不论手段已经多么成熟毒辣。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一人在床上面对无边黑暗无法入睡的时候,他总是自不然的回想起这痛苦的一切。包裹在他坚强外表伪装下的还只是孩提时的梦想,还记得小时候,麓香皇还只是被他称呼为叔叔的时候,妹妹、他,还有麓香皇的儿子砂希在一起是多么的幸福。儿时的旧梦只有在进入睡梦的前一刻才能够重温,等到第二天醒来,他又要准备好面对另一种黑暗。不过最近这几天晚上他平静多了,他平静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娘,孩儿并不是只有一个人,我已经把妹妹带回来了。剩下,就是等那个人回来了。”
第三十二章:处世格言 当务之急
更新时间2008…4…19 14:43:36 字数:3835
无论一个人的能动意识如何,习惯这种东西也是“冰冻三尺并非一日之寒”地积累出来的。想让它随环境的变化来改变,光凭几天的意识不足够,还需要时间来攻坚。醇明显没有这种意识和时间。五更天时分,他又如常把眼睛睁开了。
还好,如今是夏天,五更天天已有一层白蒙蒙的颜色,虽不至于大亮,但是用来驱走对黑暗的恐惧还是足够了。醇眼睁睁地望着有着精美雕刻的天花板,用逐渐清醒的意识仔细掂量今天一天应该收拾的事情。
已经离世的尺老将军曾经这样说过,太阳初升的一刻,往往就是人意志最脆弱,精神最放松的一刻,是危机,也是时机。只要懂得充分利用这一关键时刻,就是在再绝望的战场也能打出生机来。自这句说话钻进耳朵烙进内心深处的那一天,醇就锻炼自己在每天太阳初升之时保持紧张和清醒,并用这一刻来思考将要面对事项的方法和心情,为自己寻找生存契机做好充分的准备。这么多年也就这么熬过来了,事实也证明这个方法可行,醇再也找不到这个时间以外更能心无杂念独自一人思考的时间了。那如今已经把生存机会握稳的他要思考的是什么呢?应该是反击了。
想到这,醇蜷缩身子懒懒地把身子转向床内侧面对墙壁。这也是个习惯性的动作,已经二十岁的人了,已意识不到这是多么幼稚的动作,不过总是独自一人的他也没有改的必要。面对墙壁,他眼睛毫不顾忌地左转右移暴露思绪。要反击,他目前就只有羽林这只可靠的棋子。但是圣旨一天没有下来,羽林一天没有坐镇将军府握稳兵权,这件事都不能算是成功。而且就是以上所说都尘埃落定,他也不可能就处之泰然坐等其成,这其中的变故还很大,他必须趁这个绝佳时机再准备多几手好牌握在手心才能安心。那接下来还是该做点工作。
想到烦心处,醇把身子缩了缩。有想过直接向华阳宫下手,但这想法在脑中稍纵即逝。他并不认为自己在这方面是太后的对手,过多的动作会让自己露出马脚,对华阳宫方面还是像往常一样保持距离比较稳妥。罄金皇方面,早就打点过了,竟然好处已经到手,也不愿再花心思去面对那个无情无义的父亲。想到父亲,醇平躺回来,两只明亮的眼珠子再次盯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看来只有联商会这条路可以行了。”心想着也是时候正常一些去表现一下对金钱的欲望了。
目标已经明确,但联商会那帮出入商海的老狐狸并比太后逊色,想要突然转变态度见缝插针地在这群老狐狸中找个突破口往里头伸一脚,不会容易。那该怎么做呢?想到关键处,每天最让人恼火的一刻冷不胜防地到了。
后院的公鸡才叫了一声,聋婆打着大锣大鼓“呯呯嘭嘭”地“起床了!起床了!”大喊,搞得后院鸡鸣马嘶,更离谱的是,吓得后院那只老母鸡连蛋都不下了,聋婆还要骂那老母鸡没用。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证明这明王府还是住着活人的。可是会烦啊。特别是爱煞安静的醇,简直要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逼疯了,肝火顿时冒足三丈,一咬牙,手狠狠往刘海一抹就冲着怒气从床上坐起来了。不过这就是他想要的,他已经全身充满力量了,冒着冷汗,他迅速到一边的书台前,用最快的速度磨了墨,宣纸一摊,大书“公主”二字,也不等墨迹彻底干掉,就拿着那纸推门而出。
聋婆打着那吓得人肝胆俱裂的锣鼓走过东院,正好见上醇开门,大声打招呼道,“少爷,早上好!”
醇什么也不说,把那纸一伸!聋婆一看,一怔,马上把锣收了起来,“哎哟,我怎么忘了呢?公主回来了,她最喜欢赖床的。不能再打锣了,去逐门逐户叫吧。少爷你等着,我这去叫春桃给你打水洗脸。”聋婆一边喃喃,一边往后院走回去了。醇捏一把汗,这才回房间,不过一边春桃、夏青两个丫头已经一人捧着参茶,一人提着水桶笑脸盈盈地过来了。“少主早!”
“嗯。”醇答应了一声,也就往房间去。快步进了房间,身子往椅子上又是深沉地一坐,纸往身边的桌子一拍,板足了脸孔。春桃、夏青两个丫头见惯了,没有表现出惧怕,只是往常一样侍候醇。
说起来,王府上下近百人,能与醇亲近的也就忠叔、聋婆和这两个丫头而已。其他的人,有很多进府多年跟醇也没打过照面,更别说侍候醇。不过醇还是很记得给下人准时发放工钱和批准事病假事宜。王府除每日例行的打扫工作外基本也别无他事,加上上位的主管忠叔和聋婆都是厚道之人,明王府下人成了皇都远近闻名的美差。多少穷苦人家都想让自己的孩子进王府的门,很可惜,王府的门槛高得很。如果是借别人的关系送上门的奴仆,那基本不用想,从此也别想再进王府的门;如果是死守门外哀求哭诉博取同情的,那基本也不用妄想,就是死在了门外,醇也不会多看一眼;就是好不容易,你捡到了天上掉下的馅饼,碰上王府招人,又碰上让忠叔、聋婆满意,那也还有最重要的一关要过。那就是明王的忌讳,这是全城上下皆知的,进出明王府三大忌讳:一忌衣冠不整;二忌行为粗鄙;三忌言谈不慎。这三忌你只要犯上一忌,不管任何理由没有任何解释,你都只能收拾东西走人。由于以上原因,从明王府调教出来的下人全都没有下人的模样,全都是安守本分,十分懂得行事分寸的人。这些天,皇上就要派新的奴仆婢女下来了,原来的下人难免就要面对人事变动,可是这些“训练有素”的下人们还是十分“平静”,王府上下没有一点将要“大换血”的迹象。
春桃递了参茶给醇漱口,夏青在一边用熏香薰准备替换的衣服。等醇用泡浸了薄荷叶的清凉井水仔细地抹了五官颈项,衣服也就薰好了。醇笔直如松地站起,春桃就替他把睡衣解下。雪白的绢衣才褪下,醇单薄而结实的身子就露了出来。见到这本来光洁如玉的身子添了两处突兀的伤口,春桃和夏青都明显一阵心痛,可是碍于醇的忌讳,两人都沉默不语,只是眼神中有着不忍。
任着两位侍婢为他整衣束带,醇说话了,“今天你们经过公主的房间,有没有看见什么动静?”
春桃、夏青只是尊注自己手上的工作,没有回答。但是眼神中有着一种很奇特的情绪,是嫉妒。她们会嫉妒,醇从来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说话,今天无意地开口了,只是为了打听公主的近况。
衣服好了,春桃、夏青二人仔细地把衣领衣带衣摆每个细微的地方都整理了一通,就准备去拿梳妆盒给醇绾冠了。“少主,你今天打算要绾什么样式的发冠?”春桃问道。
“不用了,你们以后也不用侍候我了。”醇突然道,说罢,还真把自己身后的长发一扬,披着头发坐到了梳妆台前,亲手抓起桃木梳就要往自己的头发送。
“不要!”意识到问题,春桃情急之下捉到了醇拿着桃木梳子的手,那种肌肤之亲让春桃更加寒足了心,松了手,泪眼盈盈地跪到了早已跪了下来的夏青旁边。很明显,二人都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跪地讨饶。
“少主,少主,并不是我们俩不想答您,只是……只是……只是侍候公主的那个梅子太目中无人,欺人太甚。就算我们想去侍候公主,她都会……”夏青辩解着,眼泪已经吧嗒吧嗒地掉,感觉到自己已经见到了棺材一般。
“不用解释了。”醇转身,目光冷冷地面对两个难得侍候他多年的贴身婢女。
“少主!我们知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春桃、夏青两个如捣蒜一样轮流磕头,每一记响头都咚咚作响。
“你们要是花了脸或弄脏我的地板就别想再在我这儿呆了。”醇厉声道。
春桃、夏青两个吓得脸青了,不敢再磕头,泪水汪汪哀求着奇迹般地注视着醇。
醇目不斜视地注视着楚楚可怜的她们,“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我向来最看重的那位尺将军为何如今只能在后院劈柴?”
春桃、夏青二人都低下了头。
“好!你们都不把我妹妹当一回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醇声色俱厉,那张本来秀气的脸庞因震怒而扭曲。
春桃、夏青从来都没有见过醇这个表情,都吓得说不出话了,二人身子都在发颤,冷汗渗透全身,全身上下由发梢到脚趾头都是冷的。
“好,我如今再问你们一次,你们可要想清楚该怎么回答我。你们今天经过公主的房门,有没有见到什么?”
“我们经过公主房间的时候,公主还在休息,那个叫梅子的宫女守在门外,那个叫桃红的小丫头到后院喂马了。我们……”春桃整个人跪趴在地上,身子颤得厉害,“其实梅子让我们去厨房给公主拿早点,桃红向我们问要骨头和萝卜,我们没有答理,我们知道错了,少主,这次就饶了我们吧。我们会尽心尽力照顾公主的。”看来春桃、夏青二人已经认识到厉害了。
醇见着也差不多了,话锋一转,“你们侍候我也五个年头了吧。我的脾性你们可都摸清楚了?摸清楚了就好,这次我就当我没有明说,你们不知道,放过你们一回,要是下次再犯这种错误,别说是你们!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都要拿他去抽筋扒皮!你们给我记好了,顺便给我去提醒其他人!别日后犯了忌讳再跟我说什么饶你们一回。”
听出来醇要放过她们,春桃和夏青二人才暗松了口气。
“好了,你们该干什么的就干什么吧。我今天心情不好,少再招惹我。”说完,醇怒气冲冲转身面对铜镜。春桃也不敢再问醇要扎什么发式了,她知道醇已不再注重这些。心情怏怏地,她和夏青二人给醇绾了个一般王孙公子绾的冠就灰溜溜地告退了。醇手一挥让她们走了,心里却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他意识到,目前当务之急还是得先解决葵香叶的问题,就是在王府,在自己的家,葵香叶也得不到下人们的重视,这是何等荒谬的事情。他度量着得想个办法,要让大家都把葵香叶的存在当回事才行。
第三十三章:留一手狠 藏不住心
更新时间2008…4…19 17:51:57 字数:3854
受过同样关于破晓时分的教育,天蒙蒙亮,羽林也起来了。
粗粗地洗漱一番,他就赤着上身背弓负箭往后院马厩旁的靶场练习射箭。天空乳白暗淡,拂过带着草青露珠味道的凉风,羽林闭目深吸一口感到一阵清爽。这对常人来说毛骨悚然的片刻,是醇思考解决苦闷问题的绝佳时机,但对羽林来说却是没有束缚寻找快意的美好良辰。在这片刻,羽林感到身心舒畅,因为他终于可以把所有头痛的问题暂时搁一边,只要钻心于自己喜欢的武艺就行了。
不知是不是出身猎户在深山野林长大的关系,羽林自少就很喜欢听金属撞击和拉动弓弦时发出的声音。他不爱杀戮,也不是嗜武成狂,但只要是在轻松环境下听见那些声音,他就会感到一阵空前的满足。不能否认这是一种古怪的天性,可恰恰是这种天性,练就了他一项神奇的本领。那就是,只要是武器发出的声音,只要是他听过的,他也能判断出来,甚至能辨认出同一把武器。更甚的是,光凭聆听武器的声音,他就能凭直觉掌握武器主人的动向,身子做出适当的反应。这就是他得天独厚的本能,也是他多年军中不败的秘诀。尽管他对自己的这项本领十分清楚,但除了他爹和尺老将军知道外,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半分,就是他最亲近的醇,也从来没有向他说过片言只字。因为他爹赶他进军营时只叮嘱过他一句说话,让他受用至今:记得凡事都要留一手!的确,要是留一手的话,这一手就足够了。
带着愉快的心情,羽林抽弓搭箭利落地“嗖”一声,带着钢钩的尖有如流星划过,“哒”一声没入马蹄中。箭落到了红圈的边缘,让羽林抿住了嘴唇。他也意识不到他现在的表情有多可爱,整整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孩子,咬着嘴唇盯着糖两眼放光。经过一番左瞧右度,估算过调整的角度和力度,他再一次搭箭拉弓但求一矢中的。他舔了舔嘴唇,狡黠地盯着箭靶,想着,只要中了中心,他就能从矢的嘲笑中脱逃了。还记得是矢怎么嘲笑他的。其实他箭法不差,只是在矢面前实在逊色。矢拍着他的肩膀笑话他,说他上了战场一定百发百中,发十箭能放倒九个敌人和一个自己人。羽林一想就火大,全力把弓一拉,“矢,我今天就要你给我闭嘴!”好不容易集中精神孤注一掷的全力一击。
“嘣嘣嘭嘭嘭”聋婆那惊天地泣鬼神的锣声来了,吓得弦从羽林手指间逃走,箭抓狂般地飞射而出,射断了挂靶子的绳子,靶子就如羽林的心境一样利落地掉到地上还打上几个滚掀起一片尘。
“啊——呀——”羽林心中淌着泪,拿着弓在那气得手舞足蹈,有进的气没出的气了。直至锣声哑然而止,他冒着凉汗哭笑不得地把弓往一边一挂。无意中,瞧见走到栏杆冒着热气的早点,释怀了。
“今天是牛肉丸子啊。”走到早点旁边,闻着散发的香味,羽林乐了。不知怎的,自从被赶到后院,羽林就老是受到优待,总有人在他不留意的时候把他喜欢吃的东西放到特定的地方。最初那几天,他只是纳闷,可后来他就不客气了。因为他发觉,他没有吃的那几天,聋婆对他特别暴躁,要是他吃了,聋婆就一整天都脸上带笑了。这里头的关系羽林就不深究,总没有好东西无条件自送上门,非要把其拒之门外的道理。
坐到栏杆,他就拿起碗勺享用起来。甜甜爽口弹牙的牛肉丸子配上用牛骨熬的浓汤,吃得羽林食指大动。一碗下来,肚子填饱了,暖暖的,感觉真好。用在盘子准备好的布巾抹了嘴巴,心满意足地长吁一口气,这下就真的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享受着晨光,羽林伸了个大懒腰,“嗯哪,不知道醇和矢吃过早饭没有。”
“好吧,去厨房看看,顺便给矢找点吃的。”羽林站起,在后院也就算了,在府里可要正衣冠的的把挂在腰间的上衣穿上,理好,羽林提了餐盘就要往厨房去。才踏进走道,就隐约听见走道另一头传来女孩子的抽泣声。
追索哭声的来源,只见一个穿着淡路服饰的女孩子抱住一头小白狗凭栏抽泣。走近一看,羽林认出是桃红,只见桃红泪眼盈盈的,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边抽泣一边在抹眼泪。桃红哭得太凄凉了,以至羽林走到了她身边她也没有察觉。羽林怕吓到她,对她轻轻问道,“小丫头,今天怎么又哭了?”
桃红轻轻怔了怔,泪眼婆娑地转身面向羽林,一见到羽林,她的眼泪就缺提了一般,放大声音痛哭了起来,“呜哇哇……啊——”一下子泪如雨下。
“哇啊。”羽林实在被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把餐盘给飞了,手足无措在那跳,示意桃红,“别哭了,别哭了,要是让人以为是我把你弄哭了,就聋婆一个就能让我去跳湖了。”
羽林这样说,桃红还真不大声哭了,小声哭,两只眼圈红红的,鼻子一抽一抽。
羽林亲近她,“来,告诉哥哥,发生什么事了?受委屈了?”
桃红一边抽泣一边道,“我今早负责喂马和小狗……想要找红萝卜和小骨头……怎知那些姐姐都不理我,跟老婆婆说……呜呜呜,说了半天她都不知我说什么。啊——梅子姐还等着我回去好让她去给公主弄早点的。我这点事情也办不好。唔唔唔——啊——”说着又要大哭。
“就只是这样而已吧。那哥哥拿给你好了,别哭了。再不是把你少主哭出来就一堆人要遭殃了。”劝说着桃红,羽林领桃红去厨房。一边走一边心里在纳闷,是谁不理公主的小丫头了,要是让醇知道王府肯定要翻云覆雨了。
桃红很是不明所以,点着头跟着羽林就是了。桃红望着羽林的眼神就好像望着什么大救星活菩萨一般。
来到厨房,羽林捞了熬汤的牛骨头,给了桃红一箩马儿吃的小萝卜。“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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