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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帝师-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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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淡,轻叹一声,说道:“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她,她每日亲自来照顾我这个装疯卖傻之人,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有好几次,我差点就对她说出实情,心里想着,如果她抬起头来,与我四目相视,哪怕只有一刻,我也一定会把所有的一切全都说出来,可……”

    本来已是面带怒色的刘赫突然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平和的神情。

    面色凝重的刘备略感意外的看着被他骗了这么多年的天机先生,刘赫的镇定,反倒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

    刘赫看出了刘备的心思,却不点破,笑道:“好了,既然都说开了,还是说说你下一步的打算吧。”

    这种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个臣子对皇帝的口吻,刘备却没有深究,他走到龙案前,上面摆着一个箱子,做工极为精致,想必里面装的也是极为珍贵的物件。

    刘赫冷眼观瞧,猜想里面可能是刘备为他自己准备的皇帝玉玺,然而当箱子打开,看到里面东西的那一刻,刘赫的心顿时揪了一下。

    那是一身刘赫再熟悉不过的战甲,关羽曾经穿着它征战多年,上面满是兵器削砍过的痕迹,无数次被鲜血染红,却没有失去光泽,反倒愈发鲜亮。

    关羽战死于荆州,刘赫亲自将尸首带回了成都,回来之后,一切就全都交由魏孝去处理,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如今存放在天机营,关羽生前用过的兵器,实在太过引人瞩目,以至于让所有人都忘记了这身战甲的存在,却不想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入宫,摆在了刘备的桌案上。

    “二弟的仇,不能不报。”刘备的手在战甲上轻抚着,语气却是异常坚定。

    如今面对刘备,刘赫已经不会轻易相信他说的话和任何的表情,可有些东西是装不出来的,就像此时,刘赫突然觉得,刘备选择在此时亮明身份,并不是自己之前所想的那样,怕失去皇帝宝座,而是要替关羽报仇。

    报仇两字说来轻松,可古往今来,身负血海深仇者不计其数,又有几人真正做到了?

第六百六十六章 杀人的命令() 
    杀父之仇也好,夺妻之恨也罢,所谓不共戴天,不过只是弱者对自己的一丝慰藉罢了,真正的强者,根本不会给别人这样的机会。

    眼下的刘备,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局面,相比兵强马壮的曹魏,孙权治下的江东实力远远不及,但比起刘备处心积虑建立起来的新王朝蜀汉,无论是帐下的人才还是兵马钱粮,东吴都要略胜一筹。

    蜀汉之所以可以在其他两国的夹缝中生存,仰仗的是地利之险,世人常说孙家父子凭借长江天堑镇守江东三世,实则不然。

    自古兵书上对此早就有过盖棺定论,所谓守江必守淮,长江虽险,但绝不足以成为抵挡千军万马的屏障,要想守住长江以南,孙权的大军必须北渡,在长江以北与曹魏的大军开战。

    事实也印证了这个说法,吴魏两家在史书上有明确记载的数场大战,全都发生在长江以北。

    实际上,东吴真正仰仗的并不是地利之险,而是父子两代人苦心经营多年积攒下来的威望和人脉,这是入主蜀地只有数年的刘备所无法企及的。

    如今蜀汉与东吴开战,就好比一群临时拼凑起来的乡痞,去挑战一个相互之间全都有血缘关系的村子,气势再凶悍,也敌不过人家那份血浓于水的团结,谁输谁赢,不言而喻。

    面对一门心思只想替关羽报仇的刘备,刘赫突然感觉失去了自己的立场。

    以前蜀地发生的任何事,刘赫都可以自己拿主意,即便有时诸葛亮会提出反对意见,但两人商议过后,总能找到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这并非单纯只是因为诸葛亮聪明过人,多年相交,早就摸清了刘赫的脾气,诸葛亮总是能从最能打动刘赫的角度切入,直奔主题,说服刘赫。

    刘赫每一次妥协的原因,都是由于诸葛亮的理由于情于理都能站得住脚,然而这一次却不同,刘备提出要出兵攻打江东,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说好听点叫意气用事,说难听点,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坐在龙案前,神情镇定的刘备,却给人一种深思熟虑过的感觉,以至于让刘赫有些摸不准,刘备到底是过于悲伤之后的麻木,还是早已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眼前之人,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傀儡,皇帝的名头,让他可以更加畅通无阻的行使手中的权力。

    大军伐吴的皇命,很快就摆上了蜀地文武百官的案头,甚至超过了北据曹魏的大军,成为了这个新近建立的王朝最重要的首等大事。

    这段时间里,刘赫一直深居浅出,天机府的大门外登门拜访的文武百官不计其数,刘赫却高挂谢客的牌子,一概不见。

    刘备重新将权柄揽入怀中,让刘赫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看多了书上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刘赫甚至可以预见,自己被赐下一杯毒酒或是一尺白绫时的下场。

    这些日子以来的天机府,再看不到往日的生气。

    小石头几个,已经被刘赫派人悄悄送出了成都,返回了陈家,原先前院的书院,也已挪去了城外的秣陵学宫,虽说苦了每日往返的孩子们,但至少避开了天机府这片是非之地,刘赫心里多少心安了一些。

    院中几株桃树,正是开花的时节,刘赫每日站在院中,看着枝桠上的繁花锦簇,愣愣出神,总是一站就是一天。

    春霜和秋露没少私下抹眼泪,说什么她们也不会信,什么人都不肯见的自家公子,还会有赏花的心思。

    “公子,吃饭了。”春霜抹了抹眼角,这才回过身来,轻声说道。

    走得近了,看见日渐憔悴的公子,心里愈发难受,像送饭这种差事,春霜已经不敢再让脸上挂不住事的秋露来干,可她自己,却同样每走近一步,眼眶中的那一抹红润就重了一分。

    背手而立的刘赫转过身来,冲春霜笑了笑,却让春霜心头一酸,急忙将饭菜放到刘赫身边的石桌旁,掉头便走。

    “去把郭清和法捷给我叫来。”

    身后传来公子熟悉的声音,让再也不想在这个院子中多呆片刻的春霜停下了脚步,惊讶的回身看去,甚至忘了在转身前,将脸上本不想让刘赫瞧见的眼泪拭去。

    捧着饭碗正在狼吞虎咽的刘赫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看了看不知所措的春霜,有些尴尬道:“吃相是不太好看,饿了。”

    春霜激动的应了一声,却又是一脸委屈,连连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看着春霜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刘赫瞬间收起了刚才那副毫无仪态可言的吃相,叹了口气,放下碗筷,再不去看那几碟绝对算得上是精致的菜肴。

    在春霜带着郭清和法捷来到之前,刘赫还是强打起精神,将饭菜吃了个干净,已经吃不出什么味道,但事到如今,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在府外候命多日的郭清和法捷,见到刘赫,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担心和关切,在恭敬的行了一礼之后,默然而立,静候刘赫的命令。

    一场主仆,就像两人已经摸清刘赫的脾气一样,刘赫同样也明白他们的这份心思,也不点破,沉声道:“你们现在就赶去汉中,去杀两个人。”

    郭清和法捷心头一紧,虽说杀人是他们两个最拿手的本事,可杀人的命令,却是头一回听到从刘赫嘴里说出。

    刘赫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用手指沾上茶水,在石桌上写下了两个名字,郭清和法捷走上前来,用心将那两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记住,要悄无声息,不要让人发现,是你们两个做的。”刘赫端起一杯清茶,缓缓倒在桌面上,潮湿的桌面上,再无一丝痕迹。

    深谙此道的两人当然明白刘赫的意思,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是死,也不能留下一丝一毫的证据和把柄。

    郭清和法捷前脚刚走,秋露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这几天想过很多的刘赫,已经不觉得世上还有什么事,还会让他方寸大乱,可听到秋露带来的消息,刘赫当即瘫坐在石凳上,如遭雷击一般。

第六百六十七章 以死赎罪() 
    春暖花开,本是万物复苏充满生气的时节,却因为一个人的死,让整座成都城再次披上银装。

    城里的百姓,都在为那位爱民如子的甘皇后鸣不平,纷纷咒骂老天爷不开眼,竟让这样一位难得的好皇后染上重病,撒手人寰。

    世上知道真相的,往往只有寥寥数人而已,亲眼见证了甘皇后死状的刘赫,永远忘不了她脖颈上那条深深的淤痕,和那条如雪一般的白绫。

    已经换上一身伴读服饰的小耗子,站在太子宫大门前,直直盯着大道的远处,望穿秋水。

    当那个一袭白衣的身影出现在大道的尽头,小耗子终于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可当刘赫走到身前时,却又当场红了眼眶。

    心里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本不该如此的孩子使劲揉了揉眼睛,正色道:“先生可来了,太子他……”

    一只温暖的大手,放在了他的头顶上,让孩子体会到一种宫里没有的温暖感觉,再也无法压抑住汹涌的情绪,瞬间泪如雨下,抽泣道:“好几天了,太子一句话也没说过,先生快去看看吧!”

    仅仅数日,太子宫已是另一番光景。

    原本生机勃勃的庭院中已是死气沉沉,曾经微波荡漾的莲花池好似变成了一潭死水,再也看不到成群结队的欢快锦鲤,虫不鸣鸟不叫,寂静的可怕。

    将刘赫让进殿内,小耗子小心翼翼的带上了殿门,动作竟然和皇帝寝宫的那位姓贾的老太监如出一辙,让刘赫不禁暗自感慨,一个入宫没有多久的孩子,已经和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没什么两样,皇宫这座金碧辉煌的染缸,果然染出的都是同一抹猩红的金黄色。

    守在殿外忧心忡忡的小耗子,其实并没有想太多,却做出了和贾公公相同的选择,对他们这些一辈子拿不了别人的主意,更做不得自己主的人来说,遇到难事,唯有将希望寄托在可以在主子面前说得上话的人身上。

    被小耗子寄予厚望的刘赫慢慢走到那张明显小了一截,却与天子寝宫同样精致的床榻前,掀起被褥,露出一颗小脑袋,脸上却是从未有过的绝望和无助。

    刘赫轻轻坐了下来,握住刘禅的手,却是无话。

    谁也无法安慰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哪怕是他最敬爱的师父,也做不到,唯一能做的,只有无声的陪伴。

    四目相对,长久的沉默之后,刘禅终于扑倒刘赫怀中,声嘶力竭的哭了起来。

    刘赫没有阻止孩子的哭泣,也无法阻止,轻轻的怕打着孩子的背,直到刘禅哭累了,哭声渐渐微弱下去。

    嗓子已经哭哑了,却仍是止不住抽泣的刘禅抬起头,委屈的叫了一声师父,可这句师父一出口,两行眼泪又流了下来。

    刘赫用衣袖轻轻的帮他擦了擦眼泪,轻声问道:“去院子里走走?”

    刘禅坐起身来,揉着眼睛点了点头,把小耗子叫了进来。

    刘赫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小耗子熟练的替刘禅穿戴整齐,没用多长时间就适应了宫中生活的太子刘禅展开双臂,似乎被人伺候,已经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穿好了衣服,刘禅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刘赫,很乖巧的没有出言催促,刘赫没有说什么,带着刘禅,来到了院中。

    再精致的院落,也不及第一眼看到时那般惊艳,早已习惯了这座太子宫的刘禅,缓缓的走在上好青石砌成的石板路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刘赫有种感觉,仿佛不是他在安慰刘禅,而是刘禅在强打精神回应他的关心。

    衣服合体,已经不像原先那般夸张宽大的小耗子,弯着腰默默跟在后面,一路没听见师徒两人有太多的交流,可主子只要肯出来走走,透上一口气,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太子宫虽大,也总有转完的时候,走过那条长长的青石板路,刘禅突然停下脚步,扭过头来看着刘赫,说道:“师父,我娘她临死之前,来过我这里,对我说了一番话,可我听不懂。”

    刘赫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用微笑掩饰起内心的不安,极力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问道:“你娘她都说了些什么?”

    刘禅似乎没有察觉到刘赫表情的微妙变化,挠了挠头,说道:“娘说,她对不起师父您,她早就知道,却没有说出来。师父,娘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么?”

    刘赫摸着孩子的脑袋,摇了摇头,面色平和。

    刘赫没有告诉孩子,那位坚强的母亲已经用死赎清了生前的种种,更用她的方式,惩罚了那个将无数人卷入其中的始作俑者。

    得到一样,总会失去一样,世人总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权衡一番,做出了自以为最正确的抉择,一切尘埃落定,却发现失去的远比得到的要多。

    刘赫拉着孩子的手,遥望远处那座巍峨的宫殿,没人知道宫殿的主人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但刘赫很肯定,那个黄袍加身,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男人,此生注定,心中再无一时安宁。

    蜀汉失去了关羽,东吴同样失去了吕蒙,所谓血海深仇,原本不过是一场意外之后,双方在自己的立场上萌发的恨意罢了。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场因为复仇所爆发的战争,会发展到再也无法收拾的地步。

    收到刘赫的密信,已经知晓一切的诸葛亮没有选择返回成都,北线战事的焦灼,让他根本无暇抽身。

    他同样修书一封,让郭清和法捷交给了刘赫,除了诸葛亮的密信之外,两人同时带回的,还有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就连诸葛亮也不知道,范疆和张达是死于刘赫之手,刘赫也压根不认为其中的缘由可以跟诸葛亮解释的清楚。

    杀了就是杀了,仅此而已,就如同刘赫现在的心境,为了救一人,用一百条命一千条命去换,又有何妨?

    两位心腹部将的死,让张飞震怒不已,永远也无法得知真相的他,将满腔怒火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了曹魏大军身上。

第六百六十八章 劣质米酒() 
    捷报一封又一封的送来成都,让成都百姓一度以为马上就能打赢这场由曹丕亲手发起的战争,然后最后一封送到成都的军报,却如同在蜀汉已经日益糜烂的伤口上,又撒上了一把盐。

    拿着写有张飞死讯的军报,刘赫的手无法克制的颤抖着,造纸不易,以至于纸贵如金,这封只有在出现极为紧急重要的军情才会用到的纸质军报,却好似重如千斤,让刘赫无法负荷。

    曾经还为改变了历史进程而惴惴不安的刘赫,那一刻终于明白,有些东西,注定无法改写。

    关羽依然会死在荆州,张飞依然会出于悲愤,在酒后鞭笞手下,杀了范疆张达,还依然会有其他人在熟睡中割下张飞的人头,送往曹魏。

    刘备依然下定决心要出兵讨伐东吴,唯一的不同,就是他将张飞的死,一并算在了东吴的账上。

    心灰意冷的刘赫没有选择随刘备出征,他也不想去打一场注定打不赢的仗,让天机营的兄弟身陷险境。

    为了这场荒唐的复仇之战,刘备几乎倾尽全国的兵力,如今走在成都的街头,几乎再看不到一个男人,只有为了生活不得不背起全部重担的妇人和因为见不到爹爹而哭闹的孩童。

    刘备大军出征之前,曾封给刘赫一个左军师的官衔,这个远比天机先生要来的货真价实的官位,却被刘赫婉言拒绝了,对他来说,加官进爵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是用蜀地这场前所未有的浩劫换来的。

    唯一能让刘赫静下心来的地方,只有那片安详的山谷。

    墓碑前,刘赫摆下一盘墓地主人生前最爱吃的大枣,两坛三仙醉,照例仍是一坛撒在地上,一坛留给自己。

    出身江湖的丁展,或许永远也不懂官场上的那些东西,刘赫也没想去打扰他,只是安静的坐在坟前,喝着那坛早已喝不出滋味的三仙醉。

    一身黑衣的肖玉儿,悄然出现在刘赫的身旁,每次来看师兄,肖玉儿总是褪去她最爱的红衣,换上这身装束。

    刘赫回头看了看肖玉儿,还有肖玉儿身后站着的秦霜,尴尬是尴尬了一点,但刘赫明白,她和她,都是在担心自己。

    “我没事,倒是你,每次来看他,总是穿成这样,我想他肯定喜欢看你平时的样子。”刘赫索性转过身来,面向两人,笑着对肖玉儿说道。

    肖玉儿没有应声,从手上挎着的竹篮中,同样掏出了一盘枣子,放在了丁展墓前,接着朝远处的秦霜招了招手。

    原本面无表情的秦霜,脸上露出明显的犹豫,可最终还是走了上来,学着肖玉儿的样子,坐在了刘赫的身旁。

    “你弟弟的事,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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