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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御弟 [校对版]-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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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朱隶将匕首摆在正堂,如同永乐帝回来了。
同每天一样,朱隶清晨起来,先去正堂的香案前站一会,无声地同永乐帝说两句话,或者只是静静地站一站,然后对永乐帝露出一个微笑,开始他一天的生活。
朱隶知道自己实在是没有多长时间了,永乐帝留给朱隶小箱子中的药,朱隶已经吃掉了一多半,时空传送器已经被沈洁修好了,时间也计算好了,仍然传送回2012年,现在就等着朱隶下决心离开,朱隶却隐约感到得自己不可能离开,他这具明朝时期的身体,无法去适应21世纪的生活,如果离开,就意味着死亡。
但这种顾虑朱隶从未跟沈洁透露过,他知道,带着自己离开是沈洁最大的心愿,如果沈洁知道朱隶不能离开,沈洁也不会离开,如果朱隶死了,沈洁断难接受,很可能追随朱隶而去。
同沈洁一起离开,就算朱隶有什么危险,沈洁也回去了,回到她原来的生活中,自然有她的父母、师长,朋友们照顾。
朱隶最放心不下的,还是燕飞和石小路。
自己离不开,当然也不可能带着这个时代的燕飞和石小路冒险。把他们扔下,燕飞现在的情况……
朱隶让吴晨给吴翰文和陶鸿泰分别写了信,向他们询问这些年有没有找到治疗燕飞的方法,信发出去几个月了,仍然没有消息。
年夜饭在沈洁、石小路、吴梦蝶、乔依依等张罗下,热热闹闹地摆了上来,吴晨、楚暮、马智杺、石毅、齐昕等都赶了回来。
吴晨、楚暮这两年都娶了亲,有了孩子,小桃也终于感化了齐昕,成了齐昕的夫人,大人孩子,满满当当地坐了两大桌。
马智杺拿出自己亲手酿造的果酒,给朱隶倒上。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恐怕这是最后一次与朱隶一起过年了,因而大家都努力让自己的脸上绽放出笑容。
朱隶依旧紧挨着燕飞坐着,时不时给燕飞夹两道菜,燕飞虽然仍旧面无表情,但朱隶发现,燕飞的目光偶尔能在朱隶身上聚焦片刻。
晚宴吃到一半,阿德来到朱隶身边,跟朱隶耳语了两句,朱隶眼睛一亮,起身就向外走,吴晨和楚暮对望一眼,跟在了朱隶后面。
朱隶直奔大门口,一眼看到站在门外,一脸笑容的吴翰文,双眼却明显含着热泪,朱隶喉头一紧,两步奔出去,与吴翰文紧紧拥抱在一起。
半晌,吴翰文方沉声说道:“收到你的信急忙赶来了,你活着真是太好了,身体怎么样?”
朱隶低低叹口气:“让你失望了,我恐怕,没有多长时间了。”
“王爷”吴翰文惊愕地望着朱隶,细致打量,吴翰文才发现,朱隶的脸色病态的苍白,而且很消瘦。
“现在告诉你,是不想你有了希望后再失望,其实我的身体状况你早就知道,你们做过杀手的,对生命应该有不同的理解。”
吴翰文没说话,只是用力地握着朱隶的手。
“进去吧,大家都在,朱婳没同你一起来吗?”朱隶说着话,向吴翰文身后望去。
一女子领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正从马车上下来,女子眼神灵动,却把朱隶看呆了。
盈盈走到朱隶面前,女子弯腰一福,妩媚地笑道:“王爷,我该称呼你大哥,还是该称呼你皇叔?”
“朱婳?”
“朱婳见过大哥。”朱婳再弯腰一福,“还是叫您大哥吧,妹妹都这么样叫你,还是叫大哥亲切。”
朱婳说着话,将小女孩拉到朱隶面前:“叫皇舅舅。”
“皇舅舅。”小女孩脆生生叫了一声,那声音甜得宛如囡囡儿时。
“乖。”朱隶弯腰将小女孩抱了起来,“告诉舅舅,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茵茵。吴辰茵。”
“茵茵,你几岁了?”
朱隶微笑着逗孩子,吴翰文却敏锐地发现朱隶的手在微微颤抖。
“四岁。”茵茵甜甜地答道。
“茵茵,爹抱。”吴翰文赶紧将孩子从朱隶怀中接过来,心中却狠狠地一疼,一个孩子才二十多斤,朱隶却有些抱不动了,没想到朱隶的身体差到了这样。
“吴大哥。”
吴晨和楚暮迎出来,兴奋地打着招呼,吴晨却细心地走到朱隶身边,扶着朱隶低声问道:“爷,还好吗?”
“没事。”朱隶微不可查地摇摇头。
“大嫂,您的病好了?”楚暮兴奋地望着朱婳,问出了大家都想问,却没来得及问的话。
第315章 以毒攻毒
“大嫂,您的病好了?”楚暮兴奋地望着朱婳,问出了大家都想问,却没来得及问的话。
“是相公舍了一身的内力救了我。”朱婳感激地望向吴翰文。
朱隶、吴晨、楚暮等三人均转过头,有些吃惊地看着吴翰文。
吴翰文很随意地笑笑,仿佛将一身傲人的内力送给别人,就想将一件喜欢的衣服送给别人一样,虽然有些也不得,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现在是没有内功的人,你们两个可不许欺负我。”吴翰文对着走过来的楚暮和吴晨一人捅了一拳。
吴晨闪身一躲,怪叫道:“这那是我欺负你,明明是你欺负我。”
楚暮没躲,结结实实地吃了吴翰文一拳,皱着眉头,一副几位夸张的表情:“深有同感。”
“哈哈哈。”吴翰文和朱隶同声大笑。
“快进去吧,外面冷,别冻着孩子。”管家阿德见茵茵小脸通红,善意地提醒道。
阿德已经当爷爷了,是个很爱孙子的爷爷。
温暖的炭火盘旁,朱隶、燕飞、齐昕、楚暮,吴晨团团坐着,认真地听着吴翰文讲述治愈朱婳的过程。
“一年前,我意外地得到了几条珍贵的纯黑色蒙月蛊,这种蛊虫只有在月亮被天狗吃掉的夜晚,在特殊的环境中,由普通的蒙月蛊变异而来。纯黑色的蒙月蛊剧毒,但用它可以培养出能解百毒的灵丹。”
吴翰文没有说,所谓培养,是用他自己的血喂蒙月蛊,当然每一次,只能让蒙月蛊轻轻咬一下,吴翰文却要花费七天的时间,化解蒙月蛊的毒素。
“朱婳从来不进我培养蛊虫的房间,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朱婳突然去了,也是我大意,出去忘了锁门。等我回来时,朱婳躺在门外的地上,浑身淤黑,纯黑的蒙月蛊趴在她的手臂上,已然变得透明。我当时真吓傻了,蒙月蛊最毒,被蒙月蛊咬过的大象,能在一盏茶的时间内死亡,而且,纯黑的蒙月蛊毒无药可解。”
虽然大家都不在现场,但吴翰文对朱婳的感情大家都很清楚,不难想象,当时吴翰文有多震惊。即使现在朱婳好好地在后院跟沈洁等人说话,朱隶等人仍然能从吴翰文的表情和语气中,体会到吴翰文当时看到朱婳的恐惧。
吴翰文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后来我一直在想,我是怎么把朱婳抱出来的,但直到现在,我也想不起来,我唯一能记起的事情,就是将我利用蒙月蛊培养出来的解药,全部都塞进了朱婳的口中。然后为她运功。”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终于感觉朱婳恢复了心跳,当时激动的心情真难以表述,可也就在那个时候,我吃惊地发现,输进朱婳体内的功力不见了。”
“不见了?”朱隶诧然重复。
吴翰文点点头:“一开始我以为是我的幻觉,重新输入功力到朱婳体内,结果运行了几个周天后又不见了,我明白朱婳在化解我的功力,即便如次,我也不敢罢手,不停地将功力输入,直到朱婳呼吸平稳了,我才停下来。朱婳身上的肤色不那么黑了,但脸上仍然黑气缭绕。第二天,我继续为她运功排毒,而她也继续在化解我输入她体内的功力,这样,我坚持了七天,七天过后,不是我不想坚持,而是我的功力全都被朱婳化解掉了,而朱婳仍然没有醒。”
朱隶、齐昕、吴晨、楚暮四人皆动容,只是这件事,可以看得出吴翰文真是非常爱朱婳,还不知道能不能救活朱婳,就将自己的一身功力全部废掉了,而朱婳就算活了过来,也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仍然是个白痴。
“老天待我不薄,当我觉得再也无力救朱婳的时候,那天晚上,朱婳醒了,而且认出了我,我当时的是心情,我真的,真的没法描述。”
吴翰文虽然说没法描述,大家却都能感受到吴翰文当时的激动心情,失而复得啊。
“朱婳醒来后,事情就容易多了,她自己运功疗毒,三天后,毒素彻底排除,而朱婳也彻底清醒了,她想起了以前的一切,包括失忆后几年的生活,只是因为我的内力没有坚持到她清醒,朱婳无法将我的内力化为她自己的,因而她虽然化解了我全部的内力,自己的内力却并没有增加。”吴翰文说得似乎很遗憾,但大家从他的表情上,一点也没有看出他有什么遗憾的,只有满脸的幸福。
“这种纯黑蒙月蛊,你手里还有吗?”朱隶望着坐在自己身旁已经睡着了的燕飞,“用我的功力救燕飞。”
“王爷不可,以你现在的身体条件,你这样做太危险了,来的时候我和朱婳商量好了,以朱婳为主,吴晨和楚暮为辅,应该能让小王爷清醒过来。”吴翰文阻止道。
吴晨和楚暮也纷纷点头同意,不过却不同意以朱婳为主。两个人纷纷都想以自己为主。
齐昕冷哼一声,对大家没有把他算进去,十分不满意。
“别争了,我来,若是坚持不到最后,二弟、楚暮、吴晨,你们继续,正因为我的身体没有多少天了,用我一身的功力换取燕飞的清醒,这个买卖太合适了。”朱隶打断大家的话,坚持道。
“四哥”
“爷”
“爷”
“不用担心,不过是功力没有了,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朱隶微笑着说。
“王爷,纯黑蒙月蛊的毒非常厉害,朱婳是不是因为纯黑蒙月蛊的毒,在她的脑子里起到了以毒攻毒的作用,最终清醒过来,我也不是完全肯定。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吴翰文诚恳地说道。
朱隶轻轻拉起燕飞的手:“只要有一分的可能,我也要试试,我相信,燕飞也愿意博一下,他不愿意永远这样。”
吴翰文点点头。这几年楚暮经常通过情报网,将燕飞的情况告诉吴翰文和萧侗,朱隶在给吴翰文的信里也提到,燕飞应该还认识朱隶,却从没有跟朱隶说过一句话。
燕飞大脑的损坏程度,看上去比朱婳严重很多。
在之后的一个月中,朱隶吃了大量的补药,并坚持每天练功,他要尽量一个人把整个过程坚持下来,将自己的功力全部化为燕飞的,这也是朱隶最想留给燕飞的东西。
吴晨,楚暮、齐昕等也没有闲着,用自己的血养纯黑蒙月蛊,制成解毒丸,已备需要时使用。
燕飞似乎知道朱隶在忙什么似得,几乎十二个时辰跟着朱隶,弄得沈洁苦笑不得,朱隶要将一身的功力传给燕飞,沈洁不是不同意,而是很担心,既担心燕飞会不会真正清醒,不要不仅没清醒,反而更醒不过来了,更担心朱隶,没有内功护身,朱隶的身体还能撑几天,甚至救下燕飞,朱隶就……
但沈洁也知道,朱隶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况且是救燕飞,就是因此而死了,朱隶也无怨无悔。
石小路更矛盾了,一边是自己的相公,一边是自己的大哥,哪个人她也伤不起,失去哪个人,她都会非常伤心,
一个月后,吴翰文特意将时间选在了初一,因为初一晚上,几乎看不到月亮,纯黑蒙月蛊在这样的夜晚毒性最大。
一切都准备就绪,朱隶与燕飞十指相扣,来到了专门收拾好的天轩阁的一个偏房。这里冬天很难照进太阳,吴翰文认为阳光会抑制毒素的扩散。
燕飞失忆的时间太长了,不走险步,恐怕做不到以毒攻毒,但这么强的毒素,万一燕飞身体承受不了,对燕飞也是很危险的。
“燕飞。”朱隶站在燕飞的面前,双手扳着燕飞的头,强迫燕飞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我会把我所有的功力都传给你,你一定要积极配合,别让我的努力白费,你明白吗?”
燕飞不舒服别过头,朱隶又强迫燕飞望着自己,燕飞再次别过头,朱隶又一次强迫,如此几次后,燕飞终于火了,一掌打向朱隶。
朱隶在燕飞掌风到时刚想避开,忽然捕捉到燕飞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朱隶停下移动的身躯,硬吃了燕飞一掌。
燕飞的掌力将要加注在朱隶身体的一瞬间,撤回了大部分掌力,朱隶并没有感到痛,却故意地后退了三步。
燕飞还是有思维的。
朱隶做这个实验,就是要证实这一点,只要燕飞的潜意识中能积极配合,朱隶包括燕飞的危险性就能降到最低。
燕飞一掌打出后,呆呆地站了片刻,随即驱步向前,虽然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手却紧紧抓住了朱隶的手,目光也再次在朱隶的面庞上停留了片刻。
没有说话,但朱隶能感觉出,燕飞在关心他。
“燕飞。”朱隶反握燕飞的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不要担心,我没事。”
感觉到燕飞的身体还是很僵硬,朱隶拉着燕飞坐到床边,轻轻拍着燕飞的手:“燕飞,我们做个游戏好不好,你刚才打我一拳,我现在要用小虫子咬你一下。”
燕飞迅速转头看了一眼朱隶,仍就是一副毫无表情的面孔,朱隶却似乎看到燕飞笑了一下。
“燕飞,我们要开始了,会很疼的,你怕不怕?”朱隶说着话,从怀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红色小锦盒,打开盒盖,通红的衬布上趴着一只指甲盖大小的,椭圆形的虫子,虫子通体黑得发亮,甚至找不到眼睛在哪里。映衬在红色的衬布上,宛如一个发亮的黑宝石。
朱隶看着燕飞,勾唇邪魅地笑了:“你若是怕了,现在求饶,我就放过你。”
感觉到燕飞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但并没有挣脱朱隶。
朱隶非常谨慎地拿起虫子,拉过燕飞的手,将黑色的虫子放在燕飞裸露的手臂上。燕飞的身体猛地一震。
无论是最初的吴翰文,还是后来的齐昕、吴晨、楚暮,用纯黑蒙月蛊培养解毒素时,都是不敢松手的,只是让蒙月蛊在手臂上轻轻触碰一下,也仅仅一下,手臂便会一片淤黑,而且非常的疼,需要六七天的时间才能用内力渐渐化解,而手臂被蒙月蛊接触过的地方,会有一个铜钱大的黑斑,用针刺破黑斑,将里面的毒释放出来,再用另一种蛊虫综合,就能制出解毒素。
直接将蒙月蛊虫放在手臂上,到底有多疼没有人知道,但朱隶看到燕飞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被蛊虫咬住的手紧紧地握起了拳头,尽管如此,燕飞的手臂并没有挣脱朱隶的掌控。
手臂很快黑了,接着黑线向全身蔓延,燕飞白皙的面孔上已然有了隐隐的黑气。
“燕飞,你真厉害,这么疼你都没有动,你看着这个小虫子,它会变的,你如果坚持到它变得透明了,你就赢了,能坚持吗?坚持不了就说,我不笑话你。”朱隶紧张地观察这燕飞,语气却极为轻松,以燕飞现在的心智,只能哄着他,小孩子都一样,越说他不行,他越会坚持。
黑虫子果然开始变色,由纯黑色渐渐得变成红黑色,而且越来越红。而燕飞的身体也颤抖得很厉害,浑身上下已布满了黑气,冷汗不停地滴下,手指因为用力握拳,指节处竟没有黑色,在布满黑气的手上,显得异样得白。
另一只手原本放在床边,此时也紧紧地握着床沿。朱隶想起多年前下西洋时,曾经为燕飞治疗过男人的命根子,那一次因为忍着疼痛,燕飞的手将椅子攥碎了。朱隶的这张大床自然是比那把椅子结实多了,但若是燕飞继续攥下去,保不齐也能被燕飞捏碎,未来几天,这张床还有很大用处,朱隶可不希望燕飞把床捏碎了,于是伸出手,朱隶握住了燕飞捏着床边的手。
“很疼是吗?你看,虫子已经变成红的了,在坚持一下它就会变得透明,你就赢了,你能坚持住吗?没关系,坚持不住你告诉我。”
燕飞仍然没表情,只是抓着床沿的手反手抓住了朱隶的手腕,朱隶一瞬间也疼得差点冒出冷汗。燕飞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朱隶不得不运功抵抗,才使手腕的疼痛缓解了一些。
按照吴翰文的预测,蒙月蛊变得通红的时候,燕飞就应该晕过去了,但现在蒙月蛊的颜色已经明显开始变浅了,燕飞仍然睁大了眼睛,目光不时地从朱隶的面庞和蛊虫上掠过。
这说明,记忆蛊对燕飞造成的伤害,比吴翰文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
终于,当蒙月蛊变成粉红色的时候,朱隶感到燕飞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量渐渐小了,燕飞的目光也开始迷离,终于松开了朱隶向后倒去。
朱隶一把接住燕飞,扶着他缓缓躺在床上。
“翰文。”朱隶低呼一声,守在门外的吴翰文、齐昕、吴晨、楚暮等立刻冲了进来。
“怎么才晕倒?”楚暮看着燕飞担心地问道。
“爷,你的手没事吧。”吴晨的目光落在朱隶的手腕上。
朱隶抬手看了一下,同十多年前一样,燕飞再次在朱隶手腕上弄出了一道淤黑的圈。
“没事。”朱隶晃动了一下手腕,火辣辣地疼,但没有伤到筋骨。
纯黑蒙月蛊已变成了淡粉色,而燕飞快成了黑人了,周身漆黑。
吴翰文和齐昕,一个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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