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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御弟 [校对版]-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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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梦蝶见吴燊将责任都拦在自己身上,搀扶着吴燊说道:“此事确实与我爹无关,请吴大哥明察。”
“梦蝶。”吴燊焦急地打断吴梦蝶的话。
“爹,梦蝶已经失去了一个爹,绝对不会让爹有事的。”吴梦蝶望着吴燊,目光坚定。
天蒙蒙亮,京王府的书房,朱隶给吴晨倒上热茶看着吴晨狼吞虎咽地将三个馒头塞进了肚子里。
“都安排妥了?”
“属下办事,您就放心。”吴晨咧嘴一笑,那笑容像极了朱隶。
“慢点吃,噎到你。”朱隶将茶杯递到吴晨手中。
吴晨接过一口喝下,却烫得直扇舌头。
朱隶嘿嘿笑了:“有那么烫吗?”
吴晨对朱隶做了一个鬼脸,把舌头缩回去。
“属下走了。”吴晨走到门口,又回过头,“爷,您说梦蝶姑娘会跟圣上回皇宫吗?”
“快滚这事用不着你操心”朱隶虚踢吴晨一脚,笑着骂道。这小子八卦的潜质,也越来越像自己。
吴晨一闪身走了,朱隶却也不自觉地想,吴梦蝶会同永乐帝回皇宫吗?想罢也暗骂自己一句,这事也不是他能操心的,不要说吴梦蝶的未婚夫失踪数年,就是没失踪,只要吴梦蝶未嫁,圣上就可以把她招进宫中。
只是后宫那么多女子,皇上回宫后,还能宠爱吴梦蝶几天,让吴梦蝶这样的女子老死宫中,真有些……
朱隶摇摇头,这确实不是自己该操心的,吴梦蝶没看上自己这个京王府,说不定看上皇宫了。
朱隶安慰着自己,心中却明白,吴梦蝶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
北京城都府大堂。
连续第三天开堂,还是那个府尹,还是那个屏风,众人经过这两天,也都知道了那个屏风后面,坐着两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一贯面沉如水的郭义和显得毫无生气的燕飞仍旧坐在这两天一直坐的位置上,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大家却觉得今日与前两天有明显的不同,却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同,若一定要说出不同,恐怕是这两天一直站在大堂上的吴梦蝶,今天却跪在了大堂上。
堂威过后,乔和僧一拍惊堂木,沉声喝问:“下跪何人?”
吴梦蝶叩了个头,声音清脆地回答:“民女吴梦蝶。”
“你为何跪在堂下?”
“回禀大人,民女昨日在大堂之上做了假口供,自知有罪,请大人责罚。”
吴梦蝶昨日在大堂上给的口供,众人均心知是假的,因为那口供假得太离谱了,可吴梦蝶今天这一举动,仍然出乎了大家的预料之外,这翻供翻得也太快了,吴梦蝶如此戏弄都府大人,就不怕乔和僧一怒杀了她?
“砰”乔和僧举起惊堂木,狠狠地砸了下去,众人相信这一下如果砸在吴梦蝶的脑袋上,绝对能开花。
乔和僧确实怒了。
众人屏住呼吸,心理既紧张又兴奋,这案子,越来越有看头了。
朱隶透过屏风看着众人,心中暗暗一笑,不能怪大家太没同情心,这年代既没电影也没有电视,众人的娱乐不过是那两出看烂了的戏和讲烂了的评书,上衙门看审案,当然就成了娱乐消遣的一项,像今天这样精彩的案子,确实并不多见。
想到这里侧头看看永乐帝,见永乐帝的目光都聚焦在跪在堂下吴梦蝶身上,嘴角翘起微笑,幕后总导演是永乐帝,这案子是多见不了。只是总导演与女主关系暧昧,一会需要上演女主的苦戏,让我这个执行导演有些难办,太假了糊弄不住观众,真了又怕这个总导演不高兴,不由重重地叹了口气。
永乐帝微微侧头:“何事?”
“皇上,一会您可不要心疼。”朱隶故意拿出一副苦笑。
永乐帝目光一暗:“一定要打?”
朱隶没吭声,无视堂威,这板子能不挨吗?如果这都不打,大堂上不是想说什么说什么了,案子也无法在审了。
永乐帝也没在说什么,大明朝的律例,永乐帝岂能不知。
“吴梦蝶,在公堂上提供伪证,你可知该当何罪?”乔和僧不愧是当了四、五年的府尹,这一声问,其威武气势,绝不亚于传说中包青天在大堂上的威风。
吴梦蝶早有心里准备,还是被吓得娇躯一颤。
然而她很快就恢复了镇静,看得坐在屏风后面的永乐帝微微点头。连朱隶也心中暗暗佩服,此女子确实与众不同,如果能同永乐帝回宫,说不定永乐帝真能始终宠爱她。
只是后宫那个大染缸里,她能出淤泥而不染吗?
“民女知罪,民女甘受责罚。”吴梦蝶俯身叩首,声音中不带一丝惊慌。
“来人”乔和僧手指伸向签筒,就要拔出签子。
签子一落地,随着签子而说出的刑罚,就如同皇帝的御口,无法更改了。
因而燕飞在乔和僧的手指拿起竹签的同时,大喊了一声且慢。
乔和僧等这一声等半天了,昨晚秘访京王府,朱隶已将今日的安排详细告知,并隐晦地指点了两句吴梦蝶与永乐帝的关系。
乔和僧立马吓出一身冷汗,朱隶虽然说得很含糊,但乔和僧身居官场多年,岂能听不懂朱隶的话中话,暗自庆幸自己这两天对吴梦蝶还算客气,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到朱隶安排今天要在大堂上当众打吴梦蝶,乔和僧惊愕地望了朱隶半天,心中也明白这板子是非打不可,把自己的官打没有了还是小事,打不好,还可能连累到自己的小命。
乔和僧偷偷擦了一把冒出的虚汗,抬起头声音威严:“贤国公有何指教?”
燕飞虽然官阶高过乔和僧许多,毕竟此时是在都府大堂之上,除非朝廷另外指派官员主审,不然除了皇帝,乔和僧就是这里的老大,就是朱隶也大不过乔和僧。
何况燕飞此时还身在案中。
燕飞深知乔和僧此刻应有的态度,并不介意乔和僧的语气,起身平和地说道:“乔大人,本国公想问问这位梦蝶姑娘,昨日在大堂之上,为何要给假口供,冤枉本国公?”
乔和僧严厉的目光转向吴梦蝶,沉声道:“吴梦蝶,你可听清贤国公的话了。你昨日为何诬陷贤国公?”
吴梦蝶冷冷地望着郭义:“回禀大人,郭侯爷前日掳走了民女的父亲,以此逼迫民女做假口供。”
从升堂到现在,郭义一直没有说话,吴梦蝶忽然又翻供,让郭义觉得隐隐有些不安,却也无计可施,此时忽然听到吴梦蝶居然再次在大堂上给假口供,指责自己绑架了吴梦蝶的父亲,郭义大怒,忽地站了起来,一把夺下一位站班衙役的佩刀,刀锋指向吴梦蝶:“你血口喷人,本侯今天就在这大堂之上教训你这满口胡言的恶女。”
第246章 报应
郭义大怒,忽地站了起来,一把夺下一位站班衙役的佩刀,刀锋指向吴梦蝶:“你血口喷人,本侯今天就在这大堂之上教训你这满口胡言的恶女。”
永乐帝一惊,起身就要冲出去,让朱隶一把拽住,低声在永乐帝耳边说道:“燕飞在外面。”
燕飞只是一个错步,已挡在吴梦蝶身前,两只手指轻轻捏住郭义的刀锋,看似无力,郭义却感到手中的大刀如夹在巨石当中,不能移动分毫。
“郭侯爷,你这是做什么?”燕飞的声音仍旧平和。
郭义抬头望向燕飞,脸色虽然还很苍白,可那双眼睛闪着精光,哪有一丝病态。郭义忽然明白,燕飞一直都在装病,脸上的病容,纯粹是画出来的。
“贤国公,这女子昨日在大堂之上诬陷于你,今日又在大堂之上诬陷本侯,这样的女子,不教训教训她,她眼中怎能还有王法,怎能还将这大堂的威严置于心上。”
“郭侯爷,这女子目无王法,无视堂威,自有乔大人按律处置,大堂之上,不需要侯爷你、我插手。”燕飞说罢,手指一松,施施然回到他的座位上。
郭义一惊,知道自己是鲁莽了,这是公堂,自己持械意欲伤人,险些造成恶果。想到这里倒是感激地望了燕飞一眼,将刀丢给衙役,对着乔和僧拱手道:“本侯行伍出身,脾气鲁莽,一时冲动,抱歉抱歉”
乔和僧淡淡道:“无妨,郭侯爷先请坐下。”说罢目光转向吴梦蝶,厉声喝道:“你这女子昨日在大堂之上公然诬陷贤国公,今日居然不知悔改,又诬陷郭侯爷,来人……”
“大人。”吴梦蝶高声打断乔和僧,快速说道:“民女所说均是实情,并未诬陷郭侯爷,请大人明鉴,民女的父亲可为民女作证。”
乔和僧冷哼一声:“吴燊何在?”
“下官主簿吴燊,叩见乔大人。”吴燊从人群中站出,跪在堂下。
“吴燊,道出实情。”乔和僧冷冷说道。
“回禀大人,下官前日在家中假寐,忽然被棍子打晕,醒来时身在柴房,四肢被捆绑着不能动弹,口中还塞着破布,下官求救无门,只能老老实实在柴房呆了一天一夜,直到昨天晚上,下官被吴大人救出,方知下官被人掳走,是为了让小女在大堂之上给假口供。”吴燊说道。
“是哪位吴大人将你救出?”
“回禀大人,吴晨吴大人。”
“这位吴大人可在堂下?”
“进去”随着一声厉喝,两个人连滚带爬地跌在堂下。
“见过大人。”吴晨腰胯佩剑,气宇轩昂地走上大堂,如一棵松柏般端立在大堂上,冲着乔和僧拱手施礼。
吴晨并没有施跪拜礼,虽然吴晨并无官职,但跟在朱隶身边,对这些高官权臣恭敬即可,若跪拜倒失了朱隶的身份,且那些高官权臣也受不起吴晨的跪拜,吴晨跟着朱隶出门办事,代表的是朱隶,可不是他自己。
“吴大人有礼。”乔和僧微一颔首,也同吴燊一样,称呼吴晨大人。
吴晨有了一次经历,这次倒是不惊讶了,他知道这一声称呼不是冲着他,是冲着朱隶,他跟在朱隶身边一天,就会受人尊重一天,有一天他离开朱隶,再得到这个称呼,就要靠他自己了。
吴晨一脸正色,沉稳地说道:“乔大人,在下昨夜无意之中,发现这二人行迹可疑,遂一路跟踪二人来到一处荒废的民宅,在民宅的柴房中见到了被帮着的吴主簿。”说罢转向被吴晨拎到堂上的二人:“这两人就是当日掳走吴大人的匪徒。”
乔和僧听罢,适时地一拍惊堂木,沉声问道:“你二人姓甚名谁,在何处居住,为何绑架吴主簿大人,速速从实招来”
二人吓得一哆嗦,其中一人磕头答道:“回大人的话,小的张生。”
“小的马长顺。”
“我二人都是侯爷府上的家将”两个人一起叩首道。
“大人,小的冤枉。”张生喊冤。
“大人,小的们不是匪徒,小的是奉了郭侯爷之命,掳走吴大人的,求大人为小的们做主。”马长顺也跟着叩首道。
“胡扯本侯什么时候让你们去掳走吴大人了?”郭义初见自己府上的两个家将,还不明何事,此时一听,气往上涌,方才抢刀,只是从衙役身上抢下来,此番跟本一脚踹翻了衙役,抢下大刀劈向张生。
朱隶在屏风后面看着直摇头,郭义真是张狂惯了,本也是个火爆之人,平日都是他冤枉别人,今日被人冤枉,一点也沉不住气,不怪他的儿子整日横行霸道,有这样的爹,怪不得儿子。
吴晨的武功虽不如燕飞,对付郭义没有燕飞那种四两拨千斤的轻巧,但拔剑、挡刀的身姿依旧像行云流水,非常好看。
清脆的兵器撞击声,吴晨的剑稳稳挡住了郭义抢来的大刀。
“郭侯爷住手,这里是大堂。”燕飞再次出声提醒。
郭义硬收回攻势,气哼哼地将大刀往地上一扔,颤抖的手指着张生和马长顺问道:“本侯自问平日带你们不薄,你们为何诬陷本侯。”
张生对着郭义叩首道:“侯爷,对不起,小的被吴大人当场抓住,无法再替侯爷掩盖了。”
“你”郭义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盯着张生,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生和马长顺,当初就是做伪证出卖了自己原来的主子,投靠郭义,郭义知道他们的秉性,只是收为家将,没想到还是被他们出卖,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郭义怔怔地站了半晌,忽然转向屏风,双膝跪下,磕头道:“微臣求见圣上,求圣上为微臣做主。”
知道永乐帝和朱隶坐在屏风后面,今日这事,也只有永乐帝能为他出头了。
永乐帝和朱隶缓缓从屏风后面走出。
乔和僧连忙起身,走下大堂,同众人一起下跪,口中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永乐帝锐目扫向众人,所有的人都跪下低着头,却均感到犹如实质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扫过,万没想到看庭审,还能见到皇帝,许多人激动得不住颤抖,却没有人敢抬起头来。
吴梦蝶知道永乐帝和朱隶这几天一直在屏风后面听审,此时从屏风后面走出去,吴梦蝶道并不惊奇。
永乐帝坐在乔和僧的位置上,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平身。”
吴梦蝶娇躯一颤,这声音……
吴梦蝶挣扎着抬起头,果然见‘京王爷’坐在书案后,而‘皇帝’站在‘京王爷’身旁。
错了,应该是皇帝坐在书案后,京王爷站在皇帝身旁。
世间传言并没有错,京王爷确实比皇帝年轻,都怪自己太大意了,竟然不辨真假。
吴梦蝶暗叹,谁是谁又有什么关系,自己当初接近他们,不就是为了报杀父之仇吗?是京王爷也好,是皇帝也好,这件事情结束,自己再也不会见到他们。
吴梦蝶心中苦笑了一下,重新低下头。
“圣上,微臣从未指使张生和马长顺绑架吴燊大人,请圣上明察。”郭义叩首道。
“圣…圣…圣上,小…小…小的确实受郭侯爷指使,决…决…决无谎言。”张生赶紧磕头,他可不知道皇帝在屏风后面,如果此时翻供,那就是死罪。
“小的也…也是受郭侯爷致使,小的与吴大人素昧平生,没有理…理由绑架吴大人。”马长顺也立刻为自己申辩。
郭义没在说话,他昨夜已去见过皇帝,相信以皇帝的睿智,不会相信这么拙劣的骗局,会给他一个公道。
然而,郭义错了,今天这个局根本就是皇帝做的,有什么识破不识破之说。
“郭侯爷,你让朕很失望。”
郭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望着皇帝,万万没有想到皇帝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圣上……”半晌,郭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方想继续申辩,被皇帝挥手打断。
“郭侯爷,不必再说了朕记得你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为了一己私利,威胁证人做伪证,本无可恕,朕念在你跟随朕多年,且年纪已大,免你死罪,削去所有官爵,名下产业充公,发配昌黎。”
永乐帝低缓却威严的声音,将郭义所有的希望打得粉碎。
站在一旁的乔和僧收到朱隶的眼神,沉声喝道:“来人,脱掉郭义的官服,将郭义押出大堂。”
立刻有两个人走过来,架住郭义麻利的脱下了他的官府和官帽,郭义想反抗却觉得浑身酸软,一点也使不上力气,心中奇怪都府衙役中竟然有这么好武功的人,抬头张望,才看清驾着他的两个人,一个是吴晨,另一个是穿着衙役衣服的楚暮。
郭义猛地望向朱隶,见朱隶正望着自己,嘴角挂着愉悦的笑容。
一瞬间,郭义什么都想明白了,今天这一切,早在自己将燕飞送进大牢那一刻,就已经注定,皇帝一心想治自己的罪,再辩解什么,已然无用。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郭义尤记得自己第一次到大牢见燕飞时,为了留住燕飞说的这句话,如果当时不置一时之气,放过燕飞,还会有今天的结果吗?
郭义不知道。
早知道朱隶不好惹,为什么要惹朱隶,昨晚明明已经想通了要撤诉,却被六姨娘的一番话激得收回了撤诉,如今想想,六姨娘之所以会说那些话,恐怕也是朱隶安排的。
朱隶,我郭义做鬼也饶不了你。
郭义恶狠狠地瞪了朱隶一眼,被吴晨和楚暮架了出去。
“乔爱卿,你继续将案子审完吧。”永乐帝淡淡地说道。
“遵旨。”乔和僧颤颤巍巍地走上前:“贤国公视民如子,仗义出手,不仅无过,且当嘉奖,张生、吴长顺助纣为虐,念在尚未酿成大错,从轻发落,各重责四十大板,吴梦蝶无视大堂威严,提供假口供,念其救父心切,从轻责罚,罚……”乔和僧说到这里,偷偷望了朱隶一眼,见朱隶对自己微微点点头,壮着胆子道,“罚杖责二十大板。以上刑责,当堂执行。”说完一咬牙,抽出三个签子扔到堂下。
朱隶见永乐帝听到打吴梦蝶二十大板时,手指陡然一紧。遂靠近永乐帝,借着书案的遮挡,伸手在永乐帝的手臂上捏了一下。
吴梦蝶、张生、马长顺等三人对判决都很坦然,顺从的趴下,打板子的声音很快响了起来。
张生、马长顺随着板子落下,立刻发出嚎叫,吴梦蝶却把牙咬的紧紧地,一声不吭。
永乐帝面色坦然,内心却非常紧张地盯着吴梦蝶,见吴梦蝶不过挨了三五下就晕了过来,忙回头望向朱隶。
朱隶在永乐帝耳边低声道:“燕飞打了吴梦蝶眩晕穴,晕过去感觉不到疼。放心,那两个打板子的衙役非常有经验,看上去严重但绝不会伤到筋骨,这里交给燕飞,我们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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