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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不下堂-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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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话,说的宝儿哑口无言。

    好半晌,她才道:“好姐姐,我失了打点了。一心只想办好姑娘的吩咐,倒没想到这些个。如今我已答应了那边,可要怎么好呢?”

    珠儿想了想,忽然笑道:“也是不难的事儿,待会儿你进去,跟姑娘将家里情形讲一讲。旁的都不要提起,只说你这表妹身有宿疾,常年吃药,家里负担颇重,求姑娘个恩典。咱们姑娘一向慈厚,你又跟了她这么多年了,这个脸必定是要赏的。待你姑母一家子来了,你就说是姑娘的意思,叫你表妹只管在家安心养病就是了。横竖她也只为挣个诊金药钱,谁还真个上这儿来听人差遣呢?这般你姑母那里也有了交代,也省了姑娘跟前的是非,岂不好?”

    宝儿听了这席话,甚觉有理,连忙笑道:“姐姐说的是,我待会儿就这样说。”

    两个丫头在廊下闲聊了几句,就听夏春朝在屋里喊人,赶忙起身,进去伺候。

    夏春朝午睡方起,见着宝儿,点了点头,问道:“你回来了,家里可还好?那件事说的如何了?他们愿意么?”

    宝儿赶忙答道:“姑娘赏饭吃,我姑父姑母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有件难事,还求姑娘个恩典。”说着,遂将珠儿适才教授的言语讲了一遍。

    夏春朝沉吟不语,珠儿便含笑道:“姑娘,所谓天下父母心,这要是他们家孩子不好,只怕这两口子日间做事也要惦记着,干起活来难免要分神碍事。横竖姑娘如今养胎,三五不时也要请大夫来家看诊,就顺道替他家女儿看看。纵然吃上几服药,也是有限。既免了他们的后顾之忧,也显得姑娘仁义,岂不甚好?”

    夏春朝听了珠儿一席言语,抬头瞅了她一眼,浅笑道:“你倒做的好主!”

    珠儿不知姑娘这话何意,心中惴惴不安,立在一边不敢言语。

    夏春朝又道:“也罢,他们若肯来,就算咱们家的家人了。咱们家人有了病,没有不给看的道理。待会儿对你牛嫂子说,将田垄上东头的那间泥瓦房腾出来,给他们住。”

    珠儿这才笑道:“早说姑娘慈厚,果然不错。那间房子,我记得以前是给田里看瓜的老李头住的?”夏春朝颔首道:“不错,老李头去岁带着女儿告老返乡了,那房子就空了下来。虽说房屋旧了些,修葺一番就罢了。何况,那房子里外两间,地方宽敞,还带着篱笆,给他们一家三口住倒是正好。”

    珠儿笑着答应,又忙推宝儿。

    宝儿如梦方醒,连忙上来拜谢恩典。

    夏春朝微笑道:“些许小事,他们既肯来替我做事,这也都是理所当然。只要他们往后做事尽心,也就是了。”

    宝儿笑回道:“我姑父姑母都是实在的人,必定尽心竭力为姑娘办事。”说着,因想起姑父提起之事,便说道:“我这次进城,倒听到了一桩惨事。听闻,陆家二姑娘,一病没了。”

    屋里两人闻言,各自大吃了一惊。

    夏春朝忙问道:“咱们走时,红姐儿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没了?这是什么缘故?”宝儿道:“详情我也不知,我是听我姑父说起来的。说是二姑娘得了什么骨痨之症,请了几个大夫不能够好,一夜吐了几口血就走了。如今陆家还在停灵,然而天气炎热,怕是不日也就要下葬了。”

    夏春朝同陆红姐姑嫂情谊颇深,听见这一消息,甚觉凄惨,又感悲凉,当即红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珠儿心中虽也觉难受,到底有限,又情知夏春朝与陆红姐交好,深恐她一时伤感,倒伤了胎气,开口劝道:“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节哀罢。姑娘怀着身子,少要想这些事情。”夏春朝惨然一笑,说道:“我自然明白,你也不必操心。只是想着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心里难过。咱们走前,我只说他们自家的孩子,该会好好爱惜才是。又有老太太在,怎么也不会磨折到她头上。谁知,这才几日的功夫,人竟没了。”言罢,叹了口气,低头不语。

    珠儿还待再劝,夏春朝抹了把眼睛,说道:“说来也怪,咱们离家时,她虽精神不济,倒也没什么大碍。她那个病,旁人不知,你我还不知么?就是装出来的,哪里当真有病。这才几天的功夫,怎会忽然就成了什么骨痨?眨眼人就没了,真是件稀罕事。”

    珠儿无言以对,只是立在一边没言语。倒是夏春朝自家开解了,说道:“咱们既出来了,也管不着人家家里的事,这也是各人的命数。”说着,又问道:“可知道何时下葬?”宝儿答道:“这却不知,按说总要过了头七,但时下天气炎热,只怕尸身要坏,大约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夏春朝点头道:“着人打探着,我估摸着还是葬在他家的坟地里。待丧事了了,我要去祭扫一回,也算我们姑嫂一场。”宝儿答应着,珠儿在旁道:“姑娘罢了,到时候我们去一遭就好。姑娘怀着身子,别让坟圈子里不干净的东西给冲了。”夏春朝却不依,说道:“我是从来不信这些的。”

    当下,珠儿在屋里伺候夏春朝梳头洗脸,宝儿便去跟牛氏传话。牛氏得了吩咐,自然无话,径自办差不提。

    当日,一日无事。

    又过两日,田里房子收拾出来,王二辉一家也辞了田里的短工,举家迁到乡下。

    来了夏家,宝儿便领了王二辉一家三口进去见姑娘。

    其时,夏春朝正在房里同珠儿商议田里收成,见人进来,便命收了账簿。

    王二辉两口子也算过些世面,进来见了一个花容月貌、穿锦着缎的小姐,便知是新东家,连忙跪下请安。

    夏春朝忙命起来,笑着问了几句闲话,便说道:“今儿你们才来,也不忙着说差事。你们先去,收拾着住下了,明儿再过来罢。既来了我这里,便算我夏家的人了。若是有什么短缺,又或有什么难处,不必顾虑,只管说来就是。就是你们侄女儿在我这儿,也是这般的。凡事她都知道,若不方便讲,告诉她又或者到管家嫂子那儿说一声也是一样。”

    王二辉连忙赔笑回道:“多谢姑娘赏这碗饭吃,我们一家子感戴不尽,从今往后必定尽心竭力为姑娘办事!花田的事儿,姑娘就放心交代给我们两口子。我们干了一辈子这行当,保管打理的妥妥帖帖,不叫误了花时。”

    夏春朝笑了笑,抬眼将他们那女儿打量了一番,只见那女孩儿生的甚是纤瘦,一副娇怯怯的模样,脸有病容,果然如宝儿所言,是个生有宿疾的。然而皮色白净,两眼深如水井,正滴溜溜转个不住,却是有几分姿色。当即勾唇一笑,说道:“我听闻你家女孩儿身子不好,时常要请医吃药。既是这样,就不要急着来做事,还是先在家里养着,把病看好了再说别的。横竖如今这家里人少,并没那么多差事。”


第103章 V后新章

    夏春朝此言一出,甚出王秋英的意料,失落之余,脸上便带了出来。只是当着众人面前,不好多说,只是强自忍了,心里颇为埋怨她表姐。

    王二辉夫妇听见这消息,自然是喜从天降,谢了又谢,当下便签了用工文书,方才带着女儿拜辞。

    宝儿送了出去,夏春朝方才对珠儿道:“这两口倒罢了,看着都是老实人。我看那妮子不像是个安分的,眼睛灵活的很。我才说不给她差事,就看她神色间好似很不高兴,只怕不会领她表姐的情呢。”

    珠儿递了碗茶上去,说道:“姑娘说的不错,那日宝儿同我说起,她那表妹想姑娘房里来谋差事,竟是她自个儿的主意。我心里想着,这可不是玩儿的,她常年有病,姑娘又怀着身子,一时过了病气可怎好?所以我跟宝儿说了,叫她不要同姑娘讲。不然姑娘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答应了,便是有那些不好。不答应,又显得没了情谊。还是这般含混着好。”

    夏春朝笑骂道:“我说宝儿那日怎么吞吞吐吐的,原来里头有这些事!你这个蹄子也真是刁滑,就这等弄起嘴来了!”

    珠儿笑道:“不是我弄嘴,姑娘且说,我说的有理没理?”

    夏春朝微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也该叫我知道一声才是。”

    主仆两个说笑了几句,宝儿送了人回来。夏春朝当着她面前一字儿也不提起,只问道:“送了去了?”

    宝儿回道:“去了,我姑母姑父欢喜的了不得,都叫我谢姑娘的恩典。”

    夏春朝笑道:“这也罢了,也不必急着谢,只怕以后有他们忙的时候呢。”

    宝儿道:“他们在城里给人做短工,活计也重,朝不保夕,还没这些钱赚呢。来了这儿,房子也是现成的,饭菜也是现成的,姑娘还肯给我表妹治病,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夏春朝便顺着她话问道:“你这表妹到底得的是个什么病?这些年了,都不曾好?”

    宝儿说道:“听我姑母说,怀她时失了调养,胎里坐下的病。等她出世,我姑母家的境况又不好,饮食粗糙,不能好生照看,小时生了几场病都没好利索,就弄成了这个样子。寻常倒也没事,就是不能着凉,也不能累着,不然就得嗽个不停,连床连也下不得了呢。”

    夏春朝点头道:“这胎里的病,原也难治。但既是这样,更要好生调养着。让她宽心跟着她爹娘住吧,不要想那些个。横竖他爹娘做活也是一般,不在她身上。”

    宝儿想不到那些个,点头答应了。

    再说那王二辉一家,自离了夏家院子,被赵生才引着,走到夏春朝所说房屋院外。

    这一家子驻足打量,只见是所小巧院落,正面两开的泥瓦房,虽说有了年头,倒也结实。院子里都是泥土地,外头围着一圈竹篱笆。

    赵生才在旁笑道:“大哥大嫂且住下,这房儿虽说不新,倒是经得住风雨。我和我那浑家就在前面地头住,大哥平日里有什么事,只管来寻我们就是。”

    王二辉情知这是夏家的两大庄头之一,不敢得罪,连连陪笑,又请他进去喝茶。

    赵生才挥手道:“罢了,如今田里正打场,活计繁忙,我还要过去看着。大哥收拾罢,我先去。”

    王二辉连忙自怀里摸了些散碎银钱出来,塞给他道:“些许心意,请庄头喝茶。”

    赵生才似有若无,接在手里,洋洋去了。

    王二辉一家进了院落,着急进房归置行李。

    王秋英在屋前屋后转了转,见这屋子土墙泥地,堂屋地下还堆着些农具,床帐桌凳极是粗劣,蛛网遍结,尘嚣满榻。想及自己日后就要在这样屋里居住,并夏家小姐闺房的精致洁净,心中不甘之情,越发浓烈。对她表姐宝儿,更是埋怨满腹。

    王二辉收拾了屋子,前后看了一遍,向他浑家笑道:“真是造化,今年倒赶上这样的好事!这屋子咱们三口住是尽够了,院子里起上几垄菜畦、种上些扁豆、养些鸡鸭,一年下来也省好大嚼用!这夏家小姐给的工钱也高,倒比出外打短工更便宜些。今年倒是好运头,就撞上这样的好事!”

    王二辉浑家笑道:“倒是要好生谢一谢侄女儿,不是她记着,这好事就轮到咱们头上?”

    王二辉颔首称是,说道:“今儿晚了,明儿你进城去,买些鸡鸭菜蔬,再打几角好酒,请侄女儿来家吃顿饭。”

    两口商议着,那王秋英在旁不言不语听了半日,忽然冷笑道:“我说罢了,爹娘想的倒是好,明儿要去夏家听小姐吩咐呢,哪里有这个空闲?何况,表姐是夏小姐房里的人,只怕差事忙碌的紧,怎会有那个功夫来咱家吃酒?就算能来,人家天天锦衣玉食的,稀罕呢!”

    她母亲便道:“秋丫头,你这是什么话,你表姐从来不是这样的人。这些年没她周济,家里也还不知是个什么光景。就是那年底,你病着,家里一个多的钱也没有。不是宝儿送了几吊钱来,咱们那年也过不去呢!”

    王秋英听的腻烦,说道:“我只是这样说,听不听随你们。表姐在人房里当差,不比寻常,岂是随意能叫来的?爹娘明儿又要去听小姐的吩咐,商量地里的事情,哪还有什么功夫进城?”

    王二辉道:“既是这等,便烦别的庄户替我们走一趟也是一样。”

    王秋英嗤笑了一笑,说道:“爹这话就是说笑了,你适才没听那庄头说,如今田里生活忙,哪里有那个闲人!再者说了,咱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凭什么差遣人家?人家白说一句客套话,你就当个针儿了,也未免忒实诚了。我看别的事都先放一放,夏家上下的管家庄头倒是要好生打点打点。只靠着表姐一个,能到哪里呢?她不过是个丫头,说的上话的地儿不多。往后别有个什么事儿,咱们连个影儿也听不见呢。”

    一席话,说的王二辉两口回心转意,遂依女儿之言,商议如何买礼物打点人情。

    王秋英讲了几句气话,窝盘住父母,走回自己房里去,在床畔坐了,看着床上粗被破褥,心里甚是不甘,暗自忖道:她若当真是好心,就该拔荐我过去才是。她如今倒住着宽广大厦,睡着软床秀枕,倒叫我住在这地方!她家小姐房里又不是人多,满共两个丫头,再多要一个也不算多,就是使四个都有哩!不过是白说一嘴的事,就是这力气也不肯下。我身有宿疾的事,倒是传的飞快。我看她是怕我过去,撑了她的窝,故此拦在里头罢了。也可恨我这身子当真是不争气,倒要怎么好么?

    想了一回,忽然记起一桩事,计较道:小姐既然被陆家撵了回来,想必对陆家恨入骨髓,有那件事在,倒是可以给她出气。虽不知表姐回去说了不曾,过上两日,我只管过去说就是了。她若是不知道,便算我卖个人情。若是早知道了,也不妨害什么。

    当下,便打定了主意。

    她身子本虚,打了这一回算盘,也甚觉疲倦,便在床畔躺下歇了。

    隔日起来,王二辉两口果然依言往夏家回话,并商议花田事宜。

    夏春朝才吃了早饭,在堂上见了他二人,将事前盘算讲了一回,说道:“这花木上的事儿,我不大懂。您二位既是行家,也给出个主意。”

    王二辉道:“姑娘既问,我就卖弄一回。”言罢,便扎了架势,说道:“姑娘是打算采摘鲜花卖给脂粉铺子做香料的,不比寻常自家种来玩赏的,这选种儿上就得十分谨慎。那花园里种坏了倒罢,不过少看两眼。这花田里的弄差了,可就要卖不出去,亏了本钱。姑娘要挣钱,这木樨、蔷薇之类,都是木本,今年是不要想了,过了季了。倒是可以尽早选了苗子,买回来栽下。苗子只消选有个三四年份的,好生打理着,明年就有收成了。倒是这个凤仙,是四季皆可种的。咱们只要现下买了种子,尽早播下去,赶冬季之前,还能收个三四回。姑娘地多,能收不少鲜花下来。”

    夏春朝听了这话,笑道:“果然是行家,比我想的周到的多。我事前只想着怕是花期过了,今年是不成了,原来还有的种。”

    王二辉拍胸口道:“姑娘只管交给我,我保准给姑娘把田里的事儿打理的妥妥当当。到了今年冬季之前,我必给姑娘交来几车花钱!”

    夏春朝微微一笑,说道:“这销路不用你管,你只消把田里的活计做好就是。你适才说要仔细选种,你往年给人家管花木,必定也识得卖花苗的商人,这选材的事儿也都交给你了。待会儿,我便让人拿银子给你。”

    王二辉赶忙答应,夏春朝又问了些播种事宜,便将他打发了去。

    因她初来老宅,尚且不及做筹子,便吩咐人开箱子取现银,吩咐取二百一十两给王二辉,说道:“这二百两给他买花苗,十两银子算是他家女孩吃药的钱。”

    珠儿依言取了银子,走来说道:“姑娘,就这样把这一大笔钱给他了?不使人跟着?”

    夏春朝说道:“所谓用人不疑,我看这王家两口倒都是实在的人。何况他还有个女儿在这儿,跑也没处跑去。只是买完了,叫他交一篇账来。”

    珠儿见姑娘如此说,也不多言,出门交了银子,将话转述一番。

    王二辉见果然给了十两银子药钱,千恩万谢的抱了银子去了。

    打发了王二辉,赵生才并刘大有进来报说麦子水稻都已打下进库,送了流水进来。

    夏春朝核对了账目,免不得到亲自到库里去验看,见斤两不错,谢了两位庄头。

    才回至宅中,家下人便来报说,夏明已在堂上等候。

    夏春朝笑道:“今儿是怎么着,所有事都挤在今天了?”说着,到屋里换了衣裳,便往堂上去见客。

    那夏明正在堂上坐着吃茶,见她出来,连忙起身。

    因彼此皆熟,也无需过多客套,不过招呼了一声,便分宾主落座。

    夏春朝吩咐家人重上了茶盘果食,笑问道:“夏叔今儿过来,可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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