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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二月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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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看了一眼几乎没什么变化的餐盘,责备地看着她。克莉丝汀不再说话,调整好枕头,又重新躺下。海伦叹了口气,拿着餐盘轻手轻脚地走出寝室。
克莉丝汀闭着眼睛,无法入睡。
她不知道西弗勒斯到了那间屋子以后和哈利说了些什么,怎么处理掉假魔法石、水晶球和奇洛的遗物,事后又是如何向邓布利多解释他为何出现在那里。
不知道哈利后来有没有向西弗勒斯道歉……应该不会,事情一牵涉到西弗勒斯,那男孩就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错。
何况,邓布利多会以“报恩”为理由向他解释西弗勒斯保护他的原因。的确,西弗勒斯向他请求过,不要说出他保护哈利的真正原因。但老蜜蜂选择的这个理由,对西弗勒斯未免太不公平。他甚至说西弗勒斯是为了“能够心安理得地继续恨哈利”!
其实,老蜜蜂是打算让哈利“心安理得地继续恨西弗勒斯”才对吧?听了他给出的理由,哈利只会觉得西弗勒斯救他是应该的,他们已经两不相欠了——所以他可以继续理直气壮地憎恨他的魔药教授。
克莉丝汀露出一个苦涩无比的笑容。即使如此,她又能怎样呢?她无力改变任何事,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大家都在为奇洛请命,但是……他还是壮烈了,表打我……要打也不要打脸!
与命运决裂
克莉丝汀大病了一场。
足足半个学年,她每天暗中往来于桑斯费尔德庄园和霍格沃茨,利用每天仅有的休息时间修复召魔阵,高强度、高密度的学习和工作让她的身体难堪重荷。长久准备的计划功亏一篑,更给了她沉重的打击,心情极度低落。而对现实和未来的绝望感,则使她仅存的意志彻底崩溃。
而在经过几乎没吃任何东西的两天后,这一切因素一起爆发出来。克莉丝汀在年终晚宴的当晚发了高烧,被紧急送进医疗翼。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有时她梦见入学以前那段黑暗的日子,和她的“母亲大人”;更多的时候是梦见前世那段平淡如水的、如今却求之不得的人生。她的身体如遭火焚,心里却像被冰冻着一样冷。在纷至沓来的往事梦境中,时刻有一张无边无际的巨网悬在她头顶,让她无法喘息、无处逃避,那是迫近的、永无更改的残酷命运。
斯内普借着给庞弗雷夫人送药的机会才能见到克莉丝汀,因为庞弗雷夫人已经以克莉丝汀的病情严重为由,宣布她谢绝会客了。
他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病床上辗转痛苦的少女。克莉丝汀原本苍白的脸颊在持续不退的高烧下变得绯红,双唇干燥而开始脱皮,从微张的嘴里不住呼出短促而灼热的气息,胸膛在薄被下急促地起伏着。身心的痛苦让她细长的眉毛一直蹙着,偶尔发出轻微的呻吟。但是,他站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听到她像一般高烧昏迷的人一样说出什么梦话,或者呼唤过谁的名字。
难道,她在昏迷之中也如此地防备,或是在如此脆弱的情况下仍没有想要依赖的人么?——他呢?
直到感觉到指尖传来的炽热,他才发觉自己在无意识中伸手去触碰了她的脸颊。他第一个反应是要抽回手,但那可怕的热度让他心惊而踌躇。就在这时,感觉到凉意的克莉丝汀本能地更贴近他的手指,像渴求爱抚的小猫似的蹭了两下,唇间逸出如叹息般轻微的声音:“西弗勒斯……”
他不知不觉地屏住呼吸,听到她迷迷糊糊地说:“西弗勒斯,不要……”
然后他惊愕地看到昏迷中的她猛然咬住了嘴唇!后面的话被截断了。
他收回了放在她脸边的手,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她没有说完的是什么话,让她在意识不清的时候也如此警觉不安?他霍然转过身,大步走出了病房,回去熬制下一服药剂。既然她有必须保守的秘密,那么,至少让她早点痊愈,清醒地去保守它们吧。
——西弗勒斯,不要死!
——塞德里克,不要碰那个杯子!……弗雷德!
——西弗勒斯!
克莉丝汀挣扎着醒了过来。她困惑地看了看白色的天花板,吃力地转动仿佛重逾千钧的头,在昏暗的光线中隐约辨别出这里是医疗翼。
“哦,赞美梅林,你总算醒了。”庞弗雷夫人听到她发出的细微声响,赶到床边,惊喜地说。
“庞……”克莉丝汀只发出一个音,就说不下去了,她的声音嘶哑得难听。
“先别说话,孩子,喝杯水润润嗓子。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今天霍格沃茨特快都已经开走了!”庞弗雷夫人一边说,一边递给她一杯温水。
这么说,暑假已经开始了?克莉丝汀慢慢喝着水想了想,发觉最后的清醒记忆是年终晚宴那天。算算看,她昏迷了将近一个星期。
庞弗雷夫人看着她喝完了水,又递过来一瓶魔药让她喝掉。克莉丝汀愁眉苦脸地看着魔药,又可怜兮兮地看向庞弗雷夫人。——原来喝水润嗓子是为了让她更顺利地喝药么?
“喝了它。”庞弗雷夫人“无情”地说,“耍花招不想喝药的孩子我见得多了,可是你听说过有谁能躲得过吗?自从我接管医疗翼以来,还没有哪个孩子最后不乖乖地把药喝光呢!”
克莉丝汀无可奈何地接过药瓶一饮而尽,奇怪的是药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难喝。难道这药不是西弗勒斯配的?
庞弗雷夫人看见她疑惑的眼神,不禁露出笑容。“你得好好感谢西弗勒斯,这星期他所有的时间几乎都花在为你熬药上了。而且——”庞弗雷夫人凑近了些,眼睛闪亮,笑容变得神秘而意味深长:“他每天来送药的时候,总会站在床边看你一会儿,真希望你能看见他那时的样子啊……”
——庞弗雷夫人,你好像是斯莱特林的吧?为什么我感觉你的眼神和语气这么像赫奇帕奇的人呢?
“我们……呃,我和斯内普教授……”克莉丝汀不自在地说,想要撇清一下,不料一开口就说了个“我们”。似乎生病使她的自我控制能力明显减弱了……克莉丝汀很想内牛满面地自怜一下。
庞弗雷夫人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背。“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在你毕业之前这事最好保密。今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那孩子对你……很不一样。而他也需要有你这么个人。”她叹息了一声,目光从克莉丝汀脸上移开,望向漆黑的窗外,像是看着遥不可及的过去。“他已经痛苦得太久了……我们斯莱特林,也有权利幸福,你说对吗?”
克莉丝汀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她紧紧攥住褪到膝上的薄被,注视了一会儿自己那苍白软弱的双手,终于缓缓地、然而有力地点了点头。
有谁能说不对呢?谁有权决定别人不配得到幸福?幸福,本来该是人与生俱来的权利,就像自由和生存。在这个残酷的世上,她好不容易又有了朋友,有了重视的人、关心的人。和他们的生命和幸福相比,命运算得了什么、“剧情”算得了什么、罗琳又算得了什么呢?她不能放弃。凭什么放弃?就算是被辗得粉身碎骨,她也要尝试让那见鬼的“滚滚车轮”改道!
——也许在这出大戏中我只不过是个炮灰配角。但配角也有自己的故事,也有自己的人生,只是未曾展现在观众面前而已。那么,就让我在没有观众的舞台上,倾情出演我自己的这出戏吧!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七千字~话说,三更难道真的成了常态么?
另外,小克啊,你有观众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同居在庄园
克莉丝汀又在医疗翼继续接受了两天治疗,庞弗雷夫人经过谨慎的检查,认为她的病已经好了,接下来是需要好好休养恢复体力。于是斯内普护送她回到了桑斯费尔德庄园,并将在那里监督克莉丝汀按医嘱休养,直到她完全复原为止——因为她既没有长辈也没有监护人,所以这就成了霍格沃茨学校的责任。
本来邓布利多是属意斯普劳特教授去做这件事的,毕竟克莉丝汀是赫奇帕奇学院的学生。不过斯普劳特教授坚持认为斯内普比她更适合,并援引了霍格沃茨校规中有关引路人职责的三十九条规定,表示除了药草学成绩以外,有关克莉丝汀的一切事宜都应由斯内普负责。同时庞弗雷夫人也表示在克莉丝汀的治疗过程中,魔药起到了莫大的作用,而她在休养期间也需要大量新鲜的魔药来调理虚弱的身体。
于是邓布利多无可奈何地把这项任务交给了斯内普,反正伏地魔这次大伤元气,暑假里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所以暂时没有别的事需要斯内普去做。让他惊奇的是斯内普并没像他想象的那样激烈反对这个“荒唐的安排”,这使多疑的老校长不由得猜想,蛇王、獾王和医疗翼女王之间是不是达成了什么暗地的默契。
回到庄园的第一天,尽管他俩都有很多话想和对方说,但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凯特和它的手下们对主人的回归和未来主人的入住,表现出狂热的欢迎和无上的热情,让两人都感觉有些吃不消。
斯内普借用了庄园里的魔药工作室,开始为克莉丝汀配制补养身体用的药;克莉丝汀回到自己的房间,稍事休息之后开始给朋友们写信。听庞弗雷夫人说,在她病重期间,她在各个学院的朋友们每天都来打听她的情况,并想进病房探望她,但都被庞弗雷夫人挡驾了。甚至在霍格沃茨特快马上就要发车的时候,海伦还在医疗翼门口徘徊,迟迟不肯离去,希冀她能突然醒来。
克莉丝汀在给塞德里克、劳伦斯、双胞胎他们的信中说,自己的病已经好了,让他们不必再担心,并感谢他们的关心。在给海伦的信中,除了这些内容之外,还为年终晚宴那天自己的表现道歉,当时对海伦的关心她却回应以无礼和冷淡,现在回想起来感到很羞愧。在给德拉科的信中,她表示由于身体状况不佳,她恐怕无法在暑假期间履行拜访马尔福庄园的约定,对于爽约一事万分抱歉。
第二天早上,一只金雕飞进了餐厅,落在餐桌中央。幸好早餐已经结束,餐具已经都被收走了,否则以它的体型之大,恐怕真的会酿成一场“餐具”。斯内普一见到这只拉风的大鸟,就露出深感厌恶的表情。
金雕昂然走到克莉丝汀面前,伸出系着信的脚,就像倨傲的贵族伸手让人去吻似的。克莉丝汀放下茶杯,解下那封信,金雕拍拍翅膀扬长而去。
信是马尔福先生——年长的那位——的亲笔,在信中他首先表达了对桑斯费尔德家主身体贵恙的关切,然后表示虽然他们一家都期待着能在马尔福庄园招待高贵的桑斯费尔德家主,但决不会无礼到在这种情况下还强求她赴约。在对此表示了深深的遗憾之后,他又写道,期望在她完全恢复健康之后,再度给他们以招待她的荣幸,小马尔福先生将在合适的时间再度提出正式邀请。
信纸上满篇花俏的花体字堪比魔法符文,在一大堆华丽辞藻中找出真正的关键词更是让人伤神,克莉丝汀放下信纸就开始无意识地揉着太阳穴。
在她看信的时候斯内普在餐桌对面一边啜饮着杯中的红茶,一边若有所思地审视着她。他知道在学年中后期克莉丝汀和德拉科走得很近,为此在斯莱特林学院里产生了一些谣言,大部分都是毁损她名誉的。甚至连他都被牵扯进去,在这些谣言中被描述成一个被玩弄感情的可怜虫角色。
想到这儿他的脸色不禁阴沉下来,他学院里的小蛇们看来是觉得学业太轻松了,以至于把精力都耗费在这种蠢事上。上学年他是因为奇洛和黑魔王的事无暇分心,但是这学年就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整顿一下他的学院了……
看着她仿佛有些疲惫地揉着额侧的动作,他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到她先开口了:
“西弗勒斯。”克莉丝汀斟酌了一下,问道:“你跟马尔福先生的交情是不是很好?”
“相比于其他人来说,是的。”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把他争取到我们这边?”
斯内普对她的提议并不感到很惊讶,对于他们想做的事来说,目前的力量的确薄弱了些。他考虑了一下,回答:“并不是完全不可能——只要能打动他。”
他知道卢修斯对黑魔王的忠诚不但远远及不上某些狂信者,甚至可能连食死徒中的外围人物都不如。马尔福永远只忠于马尔福——马尔福家的这条行事准则名闻遐迩,这使得黑魔王对他的信任也大打折扣。
“我想,应该找个机会和马尔福先生谈谈。有好几个魂器,需要他的帮助才有可能到手。”
斯内普听出她话里的含义,不禁为之色变。他极力想压抑自己的怒气,声音却依然变得冰冷而尖锐:“克莉丝汀…桑斯费尔德!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在我绞尽脑汁地猜想黑魔王到底会把他那些宝贝藏到哪儿的时候,你其实早就已经知道它们的下落?”
“我……”克莉丝汀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只是低下头,轻声说道:“我很抱歉。”
斯内普听到她的声音在轻轻颤抖,看到她像晒蔫了的植物一样低着头,很想对她怒吼:你以为装可怜这种把戏对我有效吗?——但是在瞪着她看了一会儿之后,他不得不更加恼怒且郁闷地对自己承认,那的确该死的……有效。
“我以为……你信任我。”他自言自语似的说,语气中竟毫不自知地带上了一丝萧索。
克莉丝汀猛地抬起头并霍然起身,动作之大带得椅子砰然倒地。她急切地绕过餐桌,像以前给他治疗腿伤时一样自然而然地半跪到他腿边仰视着他。
“我信任你,真的……西弗勒斯,不要质疑我的信任。”
“你表现出来的并不是这样。”不知怎地,他的语调让她觉得他并不像一开始那么生气了,反而像是在……赌气?
她缓缓地伸出手抱住斯内普的腿,把脸贴在他的腿侧,顺势坐到地上,整个人依偎在他腿边。他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想要推开她或是喝令她放手,却又莫名地觉得不该那么做。
她像溺水者抱着浮木似地抱着他。
“我害怕……你不会知道我有多么害怕。我怕如果我说出来,很多事都会改变,偏离到未知的轨道上。”
所以她不敢证实布莱克的清白,让他提前出狱;她不敢说出魂器们的下落,只是被动地等待时机到来。她害怕过多的干涉,使事情脱离她所了解的范畴。但是现在她产生了新的想法:应该害怕的不是“改变”,而是“不改变”才对。她不正是为了改变西弗勒斯他们注定的悲惨未来,才做出这一切努力的吗?
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遵循原本注定的历史进程,只想在关键的事件点上做出改变,结果总是被那只无形的手推回原有的轨道。既然如此,她决定干脆大闹一番,把一切扭曲到“无形的手”所无法复原的程度!
在下定这个决心后,再仔细回想,她发觉事情也许并不像她原先想像的那样悲观。至少有一件事的结局已经完全改变了:拉文克劳冠冕已经不在有求必应室,上面的魂片也解决了。那么,克拉布就不会凄惨地烧死在八楼的走廊,他的命运已经改变!这就说明命运不是不可战胜的。
克莉丝汀更加用力地抱紧斯内普的腿,感觉到一只手落在她头顶,停留了几秒钟后,用迟疑而笨拙的动作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作者有话要说:老虎不发猫乃当我是病危……俺就四更了!
吐血爬走,加起来一万字,估计这辈子我也破不了这个记录了。
目标:日记本
克莉丝汀把她所知道的全部魂器的具体情况告诉了斯内普。至少三件魂器有可能通过马尔福家的渠道入手:赫奇帕奇金杯、斯莱特林挂坠和日记本。这使斯内普打定主意一定要拉卢修斯入伙。
关于冈特老宅的回魂石戒指,克莉丝汀再三叮嘱斯内普千万不要单独去找它,危险性实在太大了。如果可能的话,她还是希望把它留给邓布利多去解决。
最后是纳吉尼,在伏地魔复出之前没人找得到它,只好暂时无视。
彼得?佩迪鲁的事克莉丝汀还是没说,因为她无法解释消息来源。不过她打算一开学就找个机会揭穿他的身份。要折腾,就索性折腾得厉害一些吧!到时候就轮到那只“无形的手”伤脑筋了吧?
过后斯内普向她说起魔法石事件的善后事宜,一提到救世主的鲁莽他还余怒未息:“像个麻瓜似的扑上去肉搏!他怎么不像一头真正的狮子一样干脆用牙去撕咬呢?当然,就算拿着魔杖他也比拿着一根牙签好不了多少,我不指望他能像小韦斯莱先生那样幸运,凭着一个飘浮咒就打倒黑魔王。”
“事实上他确实很幸运,不是吗?”想到不幸的奇洛,克莉丝汀叹了口气。
“那全是他……母亲的功劳。”斯内普苦涩地说。“邓布利多说,因为他母亲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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