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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官场.-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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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听了此说之後,似乎略想了一下,然後说∶“这说明他其实并不想跟你断绝,也许,他有什麽不得已的原因,却又不愿向你提起。如果你找到那种原因,并且能够帮他一把,让他顺利度过难关的话,或许,你们以後还有机会。”
听了她的话,我真有点不敢相信。她竟然说我们以後可能还有机会,这是真的吗?而且,她还说得有什麽不得已的原因,那麽,究竟是什麽原因呢?
我当时想到了几种可能,比如是否与希拉里有关?
我们在白宫里所做的事,是否能完全地瞒过希拉里,我并不太清楚,如果一切真如外面所传语的,克林顿一直都在努力勾引身边的女人而希拉里为此大发醋意的话,那麽,她很可能会设法在克林顿身边安插一两个人。克林顿特别强调我去见的时候,要避开李伯曼和享里奇这两个身份特殊的女人,显然不是因为她们在白宫有着十分特殊的地位或者是她们可能与克林顿有着什麽特别的关系,会不会因为她们是希拉里安插在克林顿身边的?
但这似乎有些不太可能。如果希拉里对此事产生了怀疑的话,我想,出面解决这件事的就一定是她或者是她指使的人,而不会是克林顿,那时候,所发生的事,一定会比现在更加激烈,而不会是由情人还原成朋友这麽简单。
除了这一点之外,还会有什麽特别的事情呢?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琼斯案上诉到巡回法庭一事。
该上诉案已经有几个月时间了,现在离大选已经没有几个月时间,如果巡回法庭再拖几个月,然後,克林顿的律师拖到最後期限再向最高法庭申诉,再等最高法庭作出决定,又是几个月之後。那时,大选已经结束,如果克林顿未能在竞选中获胜的话,两级法庭的裁决就没有丝毫意义了(当然,我相信,如果美国人民不太计较这件事的话,克林顿一。定会在大选中获胜)。
对了,现在应该是时候了,会不会是有什麽坏消息从巡回法庭那边传了出来?
这当然是可能的,有关那件案子的事,克林顿当然可以比别人更早知道裁决结果,会不会是那个结果使得他心烦心意乱,从而下定决心,了结与我之间的事情?我不得不承认,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
但是,如果是这件事的话,凯瑟琳所说的重新开始,似乎也是一件迢迢无期的事,因为在这件事情上,我根本就无法帮助克林顿,而且,我甚至相信,那件事克林顿绝对做过了,问题的关键不在於他是否那样做过,而是那是否构成性骚扰。那不是我的事,而是法官的事。
那麽,我该干什麽呢?
果然在那以後不久,有着巡回法庭裁决的消息便见诸於报端,联邦上诉法庭否决了小岩城“联邦地方法庭”的判决,认为这个案子,不可以推迟到克林顿卸任以後,应该现在就审理。
然而,知道这件事又怎麽样呢?我能对他说,我支持他?或者我相信他?如果我真对他那样说的话,那麽,连我自己都会认为这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我能支持他吗?支持他再多去找一些女人?或者是相信他,我相信他什麽?相信他没有说过那些话,还是没有做过那些事?抑或相信他的性欲比其他任何男人都强,以後还会找更多的女人?或者说,我相信他对我的感情是真实的?但我相信他是真实的吗?老实说,连我自己都难以确定。
如果是别的事情,我或许还可以跟某个朋友说一说,但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具体了,如果提起的话,全世界都知道我所指的那个“大家伙”所指何人了。
唯一可以谈这件事的只有卡桑洛博士,他是到目前为止,明确知道我与克林顿之间的事的人,也是唯一知道我差不多所有事情的人。
现在回想那时卡桑洛对我所说的话,便能感到他其实有一种无奈。我想,对於卡桑洛这个心理学博士来说,莫妮卡。莱温斯基大概是他所遇到的最难缠的顾客之中的一个了。他向我提出建议,而现在我回想起他的那些建议,才知道那的确是一些非常好的建议,但在当时,我几乎是从来都不曾听过,或者说我从来都不曾试着按照他的建议去做过。遇到问题的时候,总是忘不了给他打电话,但打过也就打过了,只不过是将他看着了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或者是像那些网止谈话者,当作最保险的倾诉对象而已。这正是他的无奈了。
我记得当我再一次向博士谈起此事时,他曾对我说∶“那对於你来说是一件好事,你应该冷静地想到这一点。”
我当时几乎是叫了起来,我因为信任他,才会将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诉他,可是我怎麽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回答我。这似乎太有点过份了,他难道就是这样给我辅导给我建议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地给他打这个什麽电话?
博士连忙解释说,他如此说,只是考虑到这样有利於我对整个事件进行一次冷静思考。他说,一般来说,人们处在情感剧烈波动之中时,往往都不可能冷静地思考,因此,有许多的感觉,并不一定是真实的。现在,我终於有了一次冷静思考的机会,我应该把握这样的机会,好好地想一想。
博士认为我应该在几个方面进行一番思考。第一,我已经与几个已婚男人交往过了,那些已婚男人究竟给我带来了什麽?他们所带给我的一切,是不是那些未婚男人就一定不可能给我呢?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话,那麽,我就该好好地思考一下自己,到底是否走错了路,或者心理上是否过馀地依恋或者是仇恨已婚男人。他甚至说出一种观念,有的时候,爱可能不仅仅是一种健康的感情,在某种意义上说,爱的本质如果已经发生变化的话,那麽,爱就是具有毁灭性的。第二,我对那些未婚男人,到底是否持有完全排斥的心理?
如果不是的话,那麽,为什麽不尝试去接爱他们呢?这种接受有时候可能成为一种自我心理上的调节,对偶尔出现的心理偏差有着极好的调节作用。因此,他建议我多接近未婚男人而少与那些已婚男人来往,最好是离已婚男人远一些。除此之外,他还有其他一些建议,但我现在已经很难完整地记起。
我很明白博士的一番话中含有一种并未明确说出的意思,他认为我可能某种原因(他或许认为这种原因是我在十四岁的时候,父母的离异造成的,那是一种从心理上寻求长辈的肯定、认同的强烈欲望。在後来的一些谈话中,他也曾谈到这一问题,他说,我的心理成长,几乎是停在了十四岁。他说,我一直部在十四岁寻找自己,但似乎总也没有找到。实际上,我早已经不是十四岁了,在很多年以前,我就应该走出十四岁,去迎接自己的二十四岁三十四岁),对此,在当时我是无法苟同的,但现在,我想,博士是对的,我现在真的感觉到自己停留在十四岁,心理年龄与生理年龄之间的巨大差距,正是我後来一切悲剧的根源。
但在当时,我是绝对不肯承认这一点的,也绝对不会像博士所说的,努力走出十四岁。博士的话,听过之後立即就抛开了,我甚至根本就没有认真去想过。我觉得,那时的我并不是需要一番教导,只不过需要一个人倾听罢了,我需要一个忠实的听众,而博七正好是这样一个人。
实际上,这样的交谈,根本不可能帮助我从那段感情中自拔出来,相反,倒是增加了我对克林顿的迷恋。
无论我如何迷恋克林顿,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这一点,他已经非常明白地告诉过我。但在我的心理上,其实从来都不曾认同过这种结束,我一直都相信,他一定还会再来找我,他绝对不可能完全地忘掉甚至是放弃我。对这一点,我非常自信,而且我一直都觉得我们其实还在继续交往,只不过因为他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有时间和机会与我联系罢了。
那段时间里,我总会找一些借口跑到旧楼的西翼,期望有与克林顿意外相见的机会,并且将我的信息传递给他。事实上,这样的机会曾有过几次,我想,至少是在二月中旬曾经有过一次。那时,我们并没有近距离的接触,只不过是交换了一个目光。我发现他的目光仍然是火热的,他向我眨眼睛,那绝对是一种明显的调情表示,我十分的确定这一点。
接下来便到了二月底,也许是三月初,我无法肯定具体的时间,而白宫的记录这一次是没有帮我的任何忙。那天晚上,我有点事去西楼,在总统办公室外不远的走廊上,我与克林顿擦肩而过,当时旁边有好几个人,我们根本没有机会打招呼,但实际上我们用眼睛打过招呼了。他看着我,将一边眼睛眨了一下,嘴角也随之歪了一歪。我当然会给予回报,将自己抿紧的嘴唇和前翘起,做出一个送吻的动作。
我想,那时候,他脸上的某个部位,一定烧得很厉害。我甚至肯定,他应该有着某种渴望,却又不得不强忍着。
果然,在那天晚上,大约十二点钟,或者更晚一点的时候,我已经洗完了澡,正准备上床时,接到了克林顿的电话。
“嗨,宝贝,是我。你在干什麽?”他问。
一听到他的声音,我觉得欣喜若狂,所以立即说道∶“我还能做什麽,除了想一个马屁精以外。”
我承认,有时候,我会觉得他很会讨好女人,简直就是一个拍马屁的高手。记得我曾跟哪一位朋友说过,我不喜欢有人称我亲爱的,或者宝贝什麽的,那显然是一种非常明显的讨好,很难让人看到其真心。现在,这种称呼不仅已经过时了,而且显得非常的老土(然而,现在,我开始认真回想着自己所经历过的一切时,我又不得不承认,其实,我的反感仅仅只是表面上的,内心深处,其实我非常喜欢那种称呼,那似乎是一种父亲般的以及一种情人般的称呼,我想我一直认为自己其实是缺乏那种感觉的。大概也正因为如此,卡桑洛博士才会认为我始终没有走出十四岁吧。有些东西,实在是非常可笑的,包括这种潜意识中的对於亲情的需要),但我又不得不承认,克林顿很善於这一手。
所以,我有些时候会称他为马屁精,或者是大马屁精。连我自己都无法确认,这种称呼的背後,到底是恨还是爱,抑或是撒娇?
“我跟你相反,我在想一个非常有趣的女孩。”他说。
“谁会相信你的鬼话?我现在算是完全看清楚了,像你这种拍马屁功夫非常高超的人说的话,根本就是不可信的。”
克林顿听上去非常真诚,他说∶“是真的,宝贝。我给你的办公室打过电话,但你不在。我感到非常失望,因为白宫里面没有你。”
“如果我在白宫的话,你会邀请我去你那里吗?”我放出了一个试探气球,因为他能给我打这个电话,并且说出那样一番话来,似乎在表明他的心已经开始活动了,我们之间有阴转晴的迹像,我需要证实这一切。
“我想我曾经准备发出那样的邀请,但我不。知道该将邀请书送到什麽地方,你根本就不在白宫。”
天啦,这真是他说的话吗?这似乎已经非常清楚地告诉我,他已经准备重新开始了。
“我现在赶去见你,怎麽样?”
“现在恐怕不行。”他说,“切尔西有点不舒服,我答应过她,要在家里陪着她,我不能失信。”
切尔西是他那个小我五岁的女儿,那是他唯一的宝贝。
这时我才想起,他已经是孩子的父亲,他要尽父亲的职责,这一点令我非常的欣赏,而且,我也不会与切尔西抢夺他。我永远都不会与一个女儿抢夺她的父亲,因为那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
不过,这整个事情,想起来似乎有点可笑,我竟然只比他的女儿大五岁,他在与我Zuo爱的时候,是否曾想到过这一点?如果想到的话,他心中曾经有过什麽要的念头呢?
这次通话,虽然没有达到我所期望的结果,但至少有一点令我兴奋,凯瑟琳的估计一点都不错,克林顿其实并没有宣布结束,只是“游戏暂停”,现在,他又发出了信号,表示游戏很快就可以继续开始了。
我想,那天晚上,我睡了个好觉。
後来过了一个多星期,我仍然没有得到克林顿的邀请,心中颇有些懊恼,也开始觉得克林顿那天晚上的电话只不过是一时冲动,其实他并没有想过重新开始,或者说後来冷静以後,便觉得还是不重新开始的好,因此,他才会在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里没有给我再打电话。
我原打算找个机会再去西楼,我需要一次机会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想起我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没有过任何亲抚的行为了。我想,如果我见到他,那会使他想到自己的渴望和需要,至少也是对他的一种提醒。我认定,无论是我还是他,都是需要这种提醒的、事情也是非常的巧,这一天,正好有一个几时的好朋友从加州来华盛顿看我,她说她很想去看看我工作的地方,也看一看美国的心脏。我於是灵机一动,决定带她去西楼走走,这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借口,没有任何人会认为我去西楼的动机会有什麽问题。
结果正如我所愿,我们碰上了克林顿。
克林顿见到我以後,停下来与我们打招呼,我於是为克林顿介绍了我的朋友,我告诉他,这位是我几时的好朋友昂格莉。我在克林顿面前谈起过她,而且不止一次,克林顿显然对昂格莉有着极深的印象,他於是与昂格莉握手,笑着说∶“我知道你,你是她来自加州的朋友。”
我们很随便地聊了几句後分开了。昂格莉事後对我说,她感到非常的惊讶,总统竟然知道她来自加州,这听上去似乎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他不可能清楚每一个人的情况,他们甚至从来都不曾见过面。
“噢,那是因为我曾经向他提起过你。”我故意轻描淡写他说。
昂格莉更是吃惊,她的眼睛睁得很大,足足看了我几十秒钟,然後说∶“真令人难以置信,你跟总统如此熟悉。”
岂止是“熟悉”那麽简单。我在心中暗说,我简直连他有多少根荫毛都清楚。
当然,这种话我是一定不能说出口的,唯一能告诉昂格莉的是∶“我们是朋友。”
我知道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的得意,能有克林顿这样一位朋友,的确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昂格莉似乎不满足於这样的回答。我知道,她并非一个好奇心特强的女孩,但这件事和普通的事情完全不同,因为涉及到现任总统。她实在是很难理解,我怎麽可能跟总统如此的熟悉,熟悉到了一次又一次向他提起自己的朋友,并且令他记住了那些人。
如果她问的是其他的事情,我一定不愿意更为详细地给予答复,但这件事毕竟是不同的,我很乐意她知道得更多。但非常令人遗憾的是,我却不能说出来,我想至少是在最近几十年中,我是不会非常明确他说出这件事的。
我只能告诉昂格莉,这件事其实并没有什麽奇怪的,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朋友沃特。凯。凯是民主党最忠实的支持者,近几届总统,都是他最好的朋友,克林顿也是。另一方面,凯与我家有着特别深厚的关系,当玛西亚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时,他们就已经成了非常好的朋友。另一方面,玛西亚又是一个最热心的最旗帜鲜明的民主党支持者,她有很多次发表文章支持民主党以及现任政府,克林顿将她当作一个忠诚的朋友。有了这两层关系,我就是不想跟克林顿交朋友都难。
其实,这些话,是我和克林顿商量好的,我们约定如果有人问起他或者是我有关我们之间关系的问题,我们就要说出这条理由∶我是他的一个老朋友以及一个忠实支持者的孩子。
对於我来说,这次的见面,还有另一个意义,克林顿在我面前主动地提起他知道昂格莉,这无疑是向我表示,他是关心我的,我跟他谈过的任何话,他都一直牢记在心里,甚至连我曾谈到过的自己的朋友。
那时。我一直以为,单独见面的机会,很快就会到来的,为了那一刻,我怀着焦急的心情期待着。
但,一个星期过去了、又一个星期过去了,这样的时刻却一直都没有出现。我开始越来越怀疑自己的感觉,难道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在表明他仍然将我当作朋友?可是那天晚上,他为什麽要说出自己曾找过我,并且因为我不在白宫,他不能与我单独在一起,所以感到非常失望呢?那种话,难道也只是一时的冲动?或者有关那场性骚扰的官司,他的律师再次向最高法庭申诉以後,可能会出现什麽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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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会为那件事烦心,因为舆论似乎对他毫不留情,主流媒体一直都在宣扬一种观点,总统和普通平民在法律面前是平等的,巡回法庭的裁决是正确的,最高法庭不应该承认总统有高於一般平民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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