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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官场.-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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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陈立轩叫陈述言来到自己的书房,挂好那幅《松壑高秋图》,陈立轩对着画啧啧赞叹说:“难得!难得呀!”每次得到名画,他都要拿到书房挂上一阵子欣赏,然后拿到秦素素那里收藏,再让秦素素给自己临摹一幅。陈述言对画的兴趣不大,在这一点上他没有继承他父亲的遗传,他在想陈立轩已经收下了杨汝华的礼物,就说明他答应了对方的事;拿出一笔钱入股对陈家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即使将来破产,损失那笔钱也没什么,至于祖上的规矩,父亲多半不会破的,因为有一个折衷方案就是:不以“华立银行”名义参与而以陈述言个人名义入股,那么这样一来在外看来呢,冶炼公司有陈家的人入股,在内呢,陈家的当家人是陈立轩而不是陈述言,他不直接参与,也不算坏了祖上的规矩了。果然,看完画陈立轩就对陈述言说了这一方案,陈立轩又想了想,说:“这件事明天就去办吧,这样显得我们有积极的诚意,既然这里面有你岳父家的股份,我们还顾虑什么!这个年轻人很有魄力,我很欣赏!至于具体事宜你们商量着办吧,和地方官员打交道的事我会去做,选冶炼厂的地址你有空的话也可以陪他考察一下,”陈述言点点头,考虑了一下,说:“冶炼钢铁需要大量的矿石,而开采矿石不仅需要大量的人工还要寻找矿脉,从矿石至生产出优质的钢铁中间需要许多工序,这件事做起来也许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吧”
陈立轩哈哈一笑,拍了拍陈述言的肩膀说:“你难道忘了吗,你岳父是华东商会的会长,能有什么事他做不到的;据我所知,江南一带的矿石和煤炭都是以华东商会的名义出口到美、日、英等国的公司,而出口的价格十分低廉,这也就是说,让你岳父想办法,以同样的价格收购矿石,你们要做的只是冶炼出好的钢材,其利润要高出从开采到冶炼的一条龙,这恐怕应在傅家的计划之内的事了,你就不用操心了。”陈述言说:“这是一个漏洞,这样一来,杨汝华苦心筹划的冶炼公司将来就可能受他人操控!杨汝华应该想到的。”
陈立轩点点头,说:“你说得有道理,你想到的杨汝华自然也会考虑到,但做生意讲求相互信任,他既然找我们两个亲家做合作伙伴,看准的其实是我们两家的声望,以我们的名望当然不会为了区区小利而对一个晚辈怎么样。”陈述言心中对父亲的分析感到也有道理,陈立轩抿了一口茶,接着说:“这件事等你和他谈完再具体商议吧,这个月分行的帐目理得怎么样了?”陈述言忙说:“快了,今晚我就能算完了,明天我拿给你看,从理出的帐目看来还算不错,比上月应该多进半成左右;至于家中的帐,四娘说今晚也能出来,一会儿我去把帐拿来,明天是给下人发工资的日子了。”陈立轩“嗯”了一声,说:“很好,这阵子你也忙坏了,要多注意休息,以后又要多出冶炼公司的事,可惜述宇还太小,不然就可以帮帮你了!”陈述言也想,是呀,自己要是有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哥哥或者是弟弟,那么他会轻松很多;他其实一直都很奇怪:父亲的女人很多,但子女却只有他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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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父亲的书房出来,陈述言向武思芸住所走去,从陈立轩的书房到各个夫人的住所都不是很远,这几所建筑都是建在花园中的“园中园”式精美的“苏”式建筑,其间以迂回的走廊亭榭互相连接,而走廊过处或有假山、或有流水、或有四季花木等等,可以说每一处景致,每一所建筑都没有丝毫瑕疵,及尽典雅奢华。顺着走廊的灯光,迂回走了约三四分钟,到了走廊的一个岔口,左边通向一座灯火通明的院落;那是武思芸的住所,再向前走不远是秦素素的香居了。
陈述言见大门敞开着,知道武思芸在等他,大门是建在一面菏塘上的,到是别具匠心,独出心裁,大门外左右站着丫鬟阿晴和小月,见陈述言来了,都低头躬身施礼说:“大少爷!”陈述言点点头说:“四夫人在吗?”阿晴和小月说:“回大少爷,夫人在!”陈述言跨进大门,在亭廊的灯光下,能看见水中偶尔游来游去的金鱼闪着各色的磷光,他慢慢走着,菏塘右面偶尔有几声蛙鸣,还有唧唧的蟋蟀声;夜是那么的静!陈述言笑了,他平时很少能细心地体会这种宁静,他很悠然地走着这段平和的路,在这里,溃榭的每一道迂回都是那么的善解人意!菏塘的中间有一个亭子,叫“淡月亭”,进出都经过这里,陈述言快走到淡月亭时,见对面的走廊一人也在姗姗向这边走来,似乎和他的心意一样,也在品味着相同的感受。陈述言又笑了:那是秀娘—沐秀婷,他叫她婷姨!她是在武思芸那里报完帐回去。他在笑一件事:那就是他每次来,她都是向回走;而且都在淡月亭相遇!不过这次陈述言稍微快了半拍,沐秀婷还要过大概十来米,绕过一个曲折才会到。陈述言进了淡月亭就站住了,他还要在这里见到沐秀婷,而不是在那面的走廊;沐秀婷娆娆而至,陈述言见她近来,笑着说:“婷姨,你好!”,说完笑嘻嘻地看着她,沐秀婷一袭淡蓝的衣裙在月光下一尘不染,娟秀素雅的脸上似乎也有一丝笑意,她双手随意地把帐本报在胸前,星眸一闪,说:“有什么好笑的事吗?说出来也让我笑一笑好吗?”陈述言微笑着说:“其实婷姨现在也在笑,只不过我的笑在脸上,婷姨的笑在心里!”沐秀婷噗哧一笑,似水的目光轻轻扫了他一眼,说:“大少爷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样本事,我还没领教,你说我心里在笑,不妨说说看我又笑什么?”陈述言装作想了想,说:“其实我们都在笑一种巧合,不是吗?我们每次都是走到这里碰头,我很奇怪呀,婷姨不觉得吗?”
沐秀婷撇了撇嘴,说:“什么巧合呀,你老早就站在这里了,当我没看见吗?夫人在等你,你却站在这里赏风景,慢慢看吧,我要回去了!”说完似一股轻柔的风从陈述言身畔飘过,陈述言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他目光随去,衣袂飘飘,丰满而健美的渐渐远去。陈述言淡淡地一笑,向对面走去,到了岸上,穿过一片平坦葱郁的草坪,到了武思芸的阁楼前厅:这是武思芸的客厅,也是她处理帐目的地方。圆月的拱门下,丫鬟姌香静静地站着,似乎在想什么,陈述言走到门口,她还在出神。陈述言轻轻拍了拍她,说:“喂!姌香,在想什么?”姌香回过神来,忙“哦”了一声,俏脸通红,羞涩地应道:“大少爷,小婢失礼了!”陈述言笑了笑,说:“没什么,你去报一下夫人。”姌香说:“不用了,夫人在等您,少爷直接进去吧。”陈述言跨进院落,顺着小径绕过矮矮的花从,登上前厅的台阶,他闻到了从屋内香炉冉冉飘出燓香的淡雅香气。
武思芸在一扇打开的窗子前静静地站着,飘进的新鲜气息偶带着一缕温和的风,轻轻撩动她身穿那雪白的长裙,而隐隐勾勒出她那健美的身、修长的腿、丰满的臀和纤纤的腰肢;她的发髻随意地捥在头上,侧面似有吹落的一缕缓缓绕过雪白脸畔轻轻拂动………!皎洁的月光似乎使得满天的星斗有些朦胧,她似乎在看月色,又似乎在捕捉星光;夜很静,她比夜还要静………!
陈述言站在厅门良久,似是不忍惊扰;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触,甚至有些伤感。为她,也为自己的父亲;武思芸的身世使她的性格郁郁寡欢,并带有深刻的感染力!陈述言心中似乎有一种冲动,他在想:如果他是父亲,他会用那宽阔的胸怀去点点熔化她………,但父亲毕竟老了,他所能做的除了让她管理帐务以填充她心里寡愉的空白外,其他的似乎越来越无能为力了。思绪转动,陈述言向里走进,踏上猩红的地毯,他轻轻叫了声:“四娘!我来了。”武思芸轻轻转过身来,委婉动人的脸上似乎还泛着月光的皎洁,眼帘轻舒,长长的睫毛下,秋水般的明眸又似星光的朦胧;她轻轻“哦”一声,说:“你不是到老爷那里去了吗?我还以为你不会这么早过来!”
陈述言把公事包放到茶几上,说:“爸爸交代完事就出来了,四娘……您……您心情不好吗?”武思芸淡淡地说:“我哪有,你站着干什么,坐呀。”
丫鬟把茶放到几上又悄然退了出去,武思芸翻开案上的帐薄,说:“这月的帐都算清了,你看一下吧。”陈述言笑了,装作依依不舍地放下茶杯,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四娘的办事效率就是高,我来的时候刚刚遇见沐总管从您这里走,而您的帐目就已经算完了;这不?我刚刚被茶香引诱得迫不及待想品品究竟是什么好茶时,您看……。”武思芸不禁‘噗哧’一笑,说:“你到我这儿什么时候想正经地品什么茶呀,这会儿却怪我催你,好吧,你想品茶就细细地品完后再说别的吧。”陈述言见武思芸终于露出难得的一笑,心里很是愉快,于是笑着摇摇头,拾起几上的公事包,又一本正经的说:“还是先公后私的好。”武思芸又一笑,嗔道:“你这孩子,自我来时你就好贫嘴,都娶了媳妇的人了怎么还不改!”陈述言无奈地摊了摊手,随口说道:“没办法,若是有四娘这么厉害的人管,也许就不贫了。”说完立刻觉得这个玩笑开得过了头,有些不妥。向武思芸望去,见她垂眉低目地看帐本,似乎并未在意这句话。
坐在武思芸的对面,陈述言把这个月的帐随意翻了翻,就在武思芸落款后签上名。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帐本,把武思芸的帐目抄了一遍,各自签名后,陈述言说:“四娘,这个月杂役和汽车开支较大,明天给下人发工钱了,家中银库的钱还够吗?”武思芸说:“还够两个月的开支,等下个月再拨钱过来好了。”陈述言‘嗯’了一声,缓缓把帐本收进包里,看了看墙角的座钟,已经八点多了;屏风前的香炉冉冉漂浮的燓香散发着一股淡雅的茉莉香气,他很想多留一会儿陪武思芸说说话,但他马上想到今晚还要把各分行的帐算清,于是说:“四娘,如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今晚我还要把别的帐缕清,您若是心里闷,等您忙完了这阵,叫雪莹陪您到外面散散心。”武思芸淡淡地说:“谢谢你了,不过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也没有什么闷不闷的。”陈述言点点头没说话,觉得再没别的可说,于是拿起包站了起来,说:“四娘,那我就走了!”武思芸轻轻地‘嗯’了一声。
陈述言出了武思芸宅院向自己的住所走去,远远望去,自己那所白色的洋楼放射着温柔的灯光,他知道傅雪莹从秦素素那里回去了,她每个星期的三、六两天要给弟弟述宇上英文课。他心里涌起一阵暖意,加快了脚步,当走过一片花从,他忽然瞥见右面人影一闪,快速出了前后宅的隔门,奔前宅去了。他不禁停下脚步,心中疑惑:“这么晚了,这人会是谁?而且鬼鬼祟祟的。”右面第一个阁楼是母亲周挽筠的,由于距离较远,他又有些不太肯定;陈府规定:男佣不准进入后宅,除非有特殊的活;而陈府宅墙外都有孙传芳派的部队站岗巡防,可谓再也安全不过了。陈述言很快就把自己看到的影子解释为自己眼花了。
进了一楼的客厅,见紫嫣正在擦拭茶具,问道:“紫嫣,少奶奶在楼上吗?”紫嫣‘哦’了一声,接着抿嘴一笑,说:“少爷回来了!少奶奶这会儿应在楼上洗浴吧。”
陈述言‘哦?’了声,脑中立刻出现了傅雪莹那丰满雪白的娇躯泡在浴缸里的情形,他浑身一热,对紫嫣说:“你不用忙了,把大门关上也早些休息吧。”说完顺着螺旋楼梯快步走上,换上拖鞋,他推开厅门走了进去。二楼的这个客厅一般人是不来的,布置得豪华别致:纯毛新疆地毯从卧室铺至客厅门口,两套意大利纯皮沙发摆在客厅的中间,后面是一架钢琴;华丽的落地窗帘遮住了前面的钢窗及宽大的阳台,书房在靠近卧室的对面,一张办公桌靠着窗子,由一排排书架包围着,而前墙壁挂了一幅傅雪莹为陈述言画的油画肖像,下面是一尊希腊女神的石膏像;客厅里另外两个套间:左边是浴室和洗漱间,右面是卧室,卧室和客厅间有一卷珠帘,宽大的牙床旁有两扇精致的壁灯,放射着温暖的桔红色的光,上面是陈述言和傅雪莹的合影。装饰的豪华而整个布局也精美合理,这一切当然是傅雪莹的慧心设计。
陈述言见洗浴间的门是开着的,就知道傅雪莹已经沐浴完了,目光向卧室和书房寻去,果然看见背对着门在书房的书架上翻找着什么。陈述言轻手轻脚走了过去。柔和的灯光下,宽松的雪白睡裙掩不住傅雪莹那绝色身姿的婀娜和丰满的娇躯曲线玲珑,带着浴后的清香,满头的秀发似瀑布般洒落,裸露的双臂如雪耦般晶莹而无丝毫瑕疵………,陈述言轻轻绕过桌子,双手从后蒙住傅雪莹的双目。傅雪莹轻轻一笑,说:“好了,你还故作神秘,你上楼我就知道了。”陈述言一笑,松开手而从后抱着傅雪莹那柔弱无骨的腰肢,嗅着她身上和秀发散发的淡雅幽香,他心里感到温馨而甜蜜,轻轻扳过她,傅雪莹那清澈的目光也似笑非笑地深情地看着他,陈述言看着面前这张温柔而恬静、娇美而端庄的绝色娇容近在咫尺、但見美玉凝腮,鼻腻鵝脂,眉挑远黛,櫻唇微启,贝齿晶莹,真是圣雅绝伦,美若惊鴻!……那种让花失色,使月无光之圣洁高雅的气质,笔墨无法形容出其万一,使人惊疑为九天仙女下瑶池,人间定无此尤物……!那张脸望着他含情脉脉,吐气若兰………。他此刻是那么的自豪和满足,轻轻的搂住她,动情的轻轻吻着她那白皙的脖颈,圆润的下额,然后轻轻找到那似花瓣的樱唇,舌尖轻挑………;傅雪莹‘嘤咛’一声,手中那本书滑落到地毯上,滑玉般的双臂也轻轻搂住陈述言健壮挺拔的腰,樱唇轻启,香舌回应………,两人热烈地吻在一起;陈述言一手搂住她的后背,一手在她身上游动,隔着白缎睡裙,那丰满坚挺的Ru房顶着他的胸膛,他抚摸着她那纤纤的腰肢,丰满的臀部和修长健美的大腿,越来越快;傅雪莹慢慢有了反应,身子越来越热,双手也在抚摸他。两人的吻也越来越狂热………,终于,陈述言忍不住了,提起裙子的下摆,他的手伸了进去………;他在心里呻吟了一声:“哦!我的女神,你是那么的完美!”,那滑脂凝玉般挺拔而丰满的大腿在他热烈的抚摸下轻轻颤抖,顺着大腿根部隆起的弧度,他摸到紧紧裹着丰满臀部的那件蕾丝镂空小三角裤衩,当他的手要扒下这件东西时,她的手伸过来阻止了他,两人绞在一起的舌分了开。
陈述言抽回手,搂着她轻轻地说:“怎么啦!”傅雪莹脸上映出淡淡的红晕,美目中闪动着温柔动情的神韵,顿了顿,她略带羞涩轻轻地说:“动不动你……你就………,你的帐都忙完了吗?”一提帐,陈述言顿觉无味,他想到这些帐今天要做完的,他心中说:“真是大煞风景。‘想了想于是笑着说:”那就有劳娇妻分担一些吧,你老公今天快忙死了,对了,你刚才在找什么书?“傅雪莹轻轻挣开搂抱,拾起滑落在地上那本书,原来是一本关于油画绘制方面的工具书,她温柔地看了陈述言一眼,说:”这是给三娘的书,你累吗?先去洗澡吧,你的帐还有多少没对完?“
陈述言打开公事包,把分出来没核算的帐放到桌子上,说:“我真庆幸娶了你这么一个既美丽贤惠又温柔体贴;既高雅脱俗又兰质慧心;既聪明绝顶而不骄不躁的绝色佳人,我……”傅雪莹笑着打断他,说:“好啦!好啦!帮你做些事是我应该做的,你把这么多形容词放在我一人身上,我真怕天下的女人都找我算帐。”
陈述言笑着说:“女人都禁不住男人的夸奖,你就例外,这不又是我老婆与众不同的地方吗?”傅雪莹已经拿过那堆帐坐到桌后的椅子上,闻言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不和你说了,再说恐怕要被你吹走了,你快洗澡去吧。”
陈述言擦干身上的水珠,披上睡衣后感觉一身的轻松,离开浴室里弥漫的湿润的空气,出来后感到无比的清新。他打开书房的酒柜拿出一瓶法国葡萄酒,‘砰’地拔出木塞,葡萄美酒的醇香飘了出来,酒倒在高脚玻璃杯中,那种艳红的如琥珀般透明的流动质感很是诱人,在杯口嗅了嗅,他满意地笑了,轻轻喝了一口,他就坐在桌子的外沿看着娇妻做他没有做完的事。夜很祥和,只有窗下蟋蟀的叫声和傅雪莹那纤纤素手拨弄算珠的声音………。他心里感到喜乐平和,这种感觉慢慢渗透他每一根神经。
傅雪莹偶一抬头,见他正怔怔地看着自己,不禁温柔地一笑,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陈述言抚弄着手里的酒杯,淡淡一笑,说:“没想什么,还有多少没对完呢?”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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