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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同人)卓然不群-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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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与新郎落了礼后,我见他二人站在一起,果真是一对璧人。喜宴前,几位师弟大着胆子笑闹道:“掌门师兄,你可备了甚么礼?让我们开开眼界。”
我道:“自是有的。”便让令狐冲捧出了一个长方的盒子,我揭开盒盖,里面是两柄玉雕的小剑,三寸见长,一雌一雄。碧玉在明亮的灯火照耀下,晶莹剔透。
我将盒子交给季潜,微微笑道:“这是我自龙泉寻来的,赠与你夫妇二人。望师弟与师妹百年偕老,永结琴瑟之欢。”
闹到夜半,送二人入了洞房,华山上才渐渐平静下来。我抱着醉酒的令狐冲,回到有所不为轩。他在席上被几位师弟怂恿,贪了几杯。酒宴上用了上好的陈酿,他才十二岁,第一次饮酒哪里经受的住,早就醉的不知东南西北。
“师父,师父……”他伏在我肩头,喃喃得到。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又听见他微弱的自言自语:“……好,再来……”不由暗想,几位师弟也太顽闹,令狐冲是多大年纪,哪有让他饮酒的道理。我一贯不喜欢杯中之物,但这小子晚上在桌上时,喝了好几杯,看起来似乎初尝甜头,有几分迷恋的味道。酒这一物,最是沾染不得,伤人性命,堕人志气,往后必要让他与酒远远隔开。
夜色沉沉中,我把令狐冲放在他屋中的床上。就见月色下,他闭着双目,脸上泛着红晕,想起他明日宿醉醒来要遭的苦头,不免心下一冷哼。但犹豫了片刻,我终究还是不忍心让他遭这番罪,揭开他的衣衫,一手贴在他丹田处,一手贴在他后背,运起紫霞神功缓缓在他体内疏导了一遍。
内力可以化解酒,这也是为何江湖中内力高深之人,大多酒量不浅的缘故。他年岁还小,待他明日醒来,我再多加教导便是。
我瞧见令狐冲有些蹙着的眉头平缓了下去,面上恢复了自然之色,呼吸渐渐深沉,便停下了内力的运送。我替他除去外衫,盖上被子,坐在他床畔,怔怔得看着熟睡的他。
不知不觉,他倒是也长大了。清莹的皎洁月光下,他的五官渐渐在半影半绰中清晰了起来,我头一次细细打量,才发现他生得很是俊秀。想起他今日作晚辈献礼时候,那双淡褐的眸子灵动飞扬的样子,竟是一个俊俏风华的少年了。七年前的一个孩子,如今已然长成这般出彩的模样,我心下不免有些怅然。
想来待他再长几岁后,行走江湖时,又不知会迷倒多少女儿家。
次日清晨,宾客们纷纷退去后,我却接到了一个消息,竟是关于福建“福威镖局”的。林震南虽接任了那“福威镖局”,却没有传到他祖父林远图的高超武功,镖局的名号大不如前。这几日江湖中悄然传起了林远图亡故的消息,没了这座大山震慑,福威镖局更是没落下去。
林远图武艺这般高强,林震南却不过堪堪是个二流高手,料想是没有修成他祖父的武功秘籍的缘故。林远图一去世,不少江湖人都纷纷瞄上了林家的武功秘籍。这次江南便传来消息,说是得到了一个人,与这其中有些紧密关系。
原本此事由副掌门出面,已是足够,但他夫妇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我自是不好让季师弟下山处理此事。心下略一思量,便决定把门中暂时托付给了三师弟、四师弟,亲自下山走一趟。而顾及令狐冲也到了下山历练的年龄,这回出门,我便把他带在身边了。
因为他年龄不大,不能单独骑马,我与他便先至山脚镇中雇一辆马车。令狐冲瞧见那马车一旁,一排有着好几匹高头大马,脸上露出几分跃跃欲试的神色。
我道:“冲儿,上车吧。”
他应了一声,依依不舍得摸了摸其中一匹的鬃毛。那匹黑马打了个响鼻,前后挪动了蹄子。
马厩的老板是我华山下属,见令狐冲这般模样,不免出言戏道:“哟,小兄弟既然如此喜爱,不如让岳掌门买下是了。”
令狐冲转过头,褐色的眸子晶晶发亮,对我央道:“师父——”他那拖长的语调,加之一脸的期待,显露出明明白白的祈求之意。
他这些年来,作鬼扮相的本事,倒也是愈发精进了。
我面色缓了缓,道:“上车——劳烦华老哥,那匹马留下吧。”老板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令下人牵了进去,抱拳笑意盈盈得恭喜令狐冲道:“小兄弟,此番归来,那匹自西域来的宝马便是你的了!”
令狐冲自是高兴异常,虽进了车,仍旧忍不住掀起车帘回头张望了一眼。我见他难得露出这般小儿心性,不免莞尔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两柄玉剑,原著中是岳不群和宁中则的定情信物。(果然也只有岳掌门会干出这种既浪漫又庄重的事情了)后来岳不群身败名裂,宁中则便用那柄玉剑自杀了,原著可把少年时候的我吓坏了!!
春节期间置办年货,被拉去当吉祥物,年三十到初三应该是没空的了,暂时请假。
☆、第十四节
令狐冲在华山上呆了七年,这番跟着我下山,可说是初入江湖,对百千世事万分好奇。但他又偏偏故作大人的模样,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势,不肯开口问我,只是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让我心中暗暗好笑。
他这个年岁,最是心高气盛,对样样都做出略懂的模样,不肯潜下心来向旁人询问。若是换到后世来说,便是心理学上所谓的青春期。转世以来,积淀的岁月让我早已与这段时光遥远相隔,但与令狐冲朝夕相处,不免触动一二,自记忆深处翻出了那段韶华年代。
我有心培养他“观其言、察其行”的本领,让他明白如何识人断物,为他日后在江湖中行走时打基础,便也没有刻意介绍。偶尔发言一二,也都是启发他,让他自行思考判断。
此番南方之事,本与我五岳剑派均是牵连的。但泰山派门内纠葛,无暇下山,听说拜托了嵩山派;而衡山派的莫大先生来了封书信,说是整顿门务,劳烦我华山此次代他前去。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表明不愿理会此事,算来竟是只有我华山与嵩山两派出人了。我身为华山掌门既然下了山,嵩山派也只有同为掌门的左冷禅亲自前来,与我共事,方才合乎礼数了。
路上有一个月的工夫,我带着他自北缓缓向南行去,在途中偶尔拣着些江湖中的逸闻,缓缓说来。他性子活泼,插科打诨,倒也见得一番闲情偶寄,游历山河的乐趣。
秋高气爽,枫叶如云之时,我二人终于抵达了扬州。我与左冷禅约定了在扬州城碰面,便先去城中五岳剑派的店铺百源号留了讯,得知他还没到。此时倒是恰逢蟹黄桂香,我与令狐冲二人均作书生打扮,趁势好好领略了番江南秋光。
在扬州城第三日的正午,我二人坐在瘦西湖畔的重云酒楼中,正叫了小二来点菜。令狐冲对着小二问东问西,虚心求教扬州的方言,二人在那里一来一往正上兴头。我随意一望,却看到一个人自楼梯走上来。
他面色极白,一身素色长衫,腰配长剑,形容举止带着丝冰冷与威势,倒是左冷禅。
既见到了他,我却不能当作没有看见,当下站起来唤道:“左师兄!”
左冷禅闻言看了过来,面上露出一丝笑意,走近道:“原来是岳兄。百源号的人告知我,说你来了此地,我便寻来了。”
我邀他坐下,对令狐冲道:“这是嵩山派掌门,你当是叫一声左师伯。”左冷禅连道:“当不得,当不得,在下不过忝末之才……”
令狐冲乖觉得叫了声,行过礼,坐在了我身畔。
左冷禅举起茶碗,随意品了口茶。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眉目间添了道刻痕,当是常年劳神所致。墨色的长发高束起,冰冷的寒眸间流转不定,依旧做一般仕宦之家的打扮,倒是少了把柄扇子带来的风流,多了份让人看不透的气息。
“想来这位便是令徒了吧。”左冷禅微微一笑,“冲气以为和,倒是好名字。”
我心下有些异样,他倒是把我取名字时所思所想,随口说出来了。令狐冲肃着脸,声音清脆得道:“是。左师伯,这是师父取的名字。”
我见他二人交谈间,均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由暗中有些无语。我虽在路上教令狐冲人心险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甚至还有意带着他亲历了番江湖复杂,却从没想过能让他那副天不怕地不怕、任情行事的性子变成这般。
但他素来伶俐聪慧,不知到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左冷禅历来心思复杂难测,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出他面前一副正经模样的令狐冲的真实性子。
左冷禅笑着,忽然话锋一转对我道:“岳兄,你这徒儿倒是甚得我心。”
我摇头道:“左师兄是未曾见过他顽劣的模样。我华山不知有多少次被他搅得地覆天翻。”我这话明里是贬斥令狐冲,暗中却是维护的意思。他年岁还小,被左冷禅这等城府之辈盯上,并不是好事。
左冷禅闻言面上微微一笑:“岳兄何必太过严厉。我瞧令狐师侄聪慧可嘉,却是很好的。”
我心想,他虽是愈发令人捉摸不透,这对我不知为何的亲近态度,倒是不曾改变。
扬州历来是古今要冲,客流来往如织,酒楼中生意兴隆,上菜倒也不慢。我替左冷禅杯中斟了酒,又为自己倒上,便道了声:“请。”左冷禅若有所色得看了我师徒二人一眼,与我应了一杯。
左冷禅一贯不与我多谈江湖之事,这顿饭吃的倒是两相皆欢。过后我邀请左冷禅一同游湖,他并未推辞,直到暮色时分,我才带着仍旧依依不舍的令狐冲,与左冷禅作别。
回到客栈中,令狐冲面上再不复天真的神色,开口道:“师父,我瞧左掌门,不是个好人。”
我神色一肃,停下正擦拭佩剑的右手,瞪了他一眼道:“不得胡说。”
令狐冲撇了撇嘴角,倒在木床上,闷闷道:“徒儿不喜欢他。”而后歪着头直直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连令狐冲这个少年都察觉的出来左冷禅那诡异的热忱……他对我华山的野心,竟是这般明目张胆,昭然若揭了么?
我淡淡道:“你今日不是与他聊的甚欢么?”
令狐冲得意一笑,问道:“师父,你素来吩咐我,遇人当再三观察,不得仅仅凭一面而定,更不必将心中所思所想,明白的显露在脸上。我今日做的如何?”
我冷哼一声,讽道:“为师瞧你与他,一般的……”我本想说虚伪,但顾虑隔墙有耳,还是没有说下去,但令狐冲依旧睁大眼睛看着我,一副等待下文的模样。只得道:“为师让你敏识,却不是让你流于客套表面。与人相交需以真诚为上。”
“场面话谁不会说,谁不会做?但是这世上真心相待,当得上真朋友的,终不过寥寥罢了!”
令狐冲若有所思,忽地压低声音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道:“那师父,你眼里头左师伯是真朋友么?”
我一噎,手一松配剑险些掉落下去。费了这般多的口舌,令狐冲这小子倒不领情,反开始追问我起来了,真真是孺子不可教!冷冷看了他一眼,我坐在座椅上继续缓缓擦剑,任他不知又转到了哪个话题上去,开始滔滔不绝。
次日一早,我与令狐冲练过剑,用完早膳便去往百源号。左冷禅只比我们早到了一小会儿,见我师徒二人,便互相寒暄了一阵。而后我五岳剑派的下属便将我们三人引至马车旁,去往扬州城的另一个地方。车驾渐渐从闹市区离开,一路向北,渐渐清净起来,四周都是园林院落,想来是富贵官宦所居之处。
车架停在了一处宅院门口,我不免心中暗自讶异。一般江湖人在城中的据点住所,因为常常有人来往,为防止惹人生疑,便俱数选址于闹市屋宇之中。想不到这扬州城中的人却反其道而行之,住在这城北富庶云集之地,倒是奇事。
我三人入了大门,便由屋主引着往衡宇后院走去。主人家年约五旬,眉目和煦,颔下蓄着山羊胡,身材矮胖,言行一片恭敬之色。我见他服饰考究,戴丝着履,料想是捐了官身,难怪住在此地。他这江南园林巧工至极,移步换景,山水宜章,令人啧啧赞叹。我与左冷禅二人虽因见多识广,养气功夫不错,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令狐冲的脸上却难免露出叹誉的神色。
来到书房中,他挥退了下人,关上门,便行礼道:“茹廉拜见左掌门、岳掌门。”
左冷禅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开门见山得到:“你们所说的那‘福威镖局’之人,是怎么一回事?”
茹廉恭敬道:“禀左掌门,那一人其实并不能算作是‘福威镖局’中人。他唤名林善长,是林家老管家的幼子,平时得林远图喜爱,便跟随他侍奉。林远图逝去的消息,便是由他亲口相告的。”
我抬起眼来,问道:“他为何会找上我五岳?”
茹廉苦笑一阵,似乎另有隐情的模样。见我与左冷禅一个淡淡看着他,一个微微举起茶杯,喝了口茶,一副愿闻详情的模样,便咬牙道:“此事说来话长。在下生的一个不肖之女,平日里不喜欢女工,却喜欢舞刀弄枪。林远图七十大寿上金盆洗手,便在福建失去音信,其实是到了江南养生。他化了姓名,在扬州定居。犬女便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与那林善长认识,而后两人不知怎么,竟情愫暗生,私定终身了。”
他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我当下明白了几分,他受我五派之恩,从商致富,但毕竟入了官身,自然不会允许自家千金嫁给一个江湖中的草莽。但二人两情相悦正自浓时,自是无论说什么都不愿分开。一来二去,这林善长便把他和林远图的身份透露出来。茹廉毕竟不是纯粹官府中人,不免联系上了五岳。林远图一死,林善长思来想去没有办法,便将关于林家武功的秘密作为交换,以期他能同意二人的婚事。
只是这林善长虽是为情所困不惜一切,倒也没有笨到家,提出了一个要求,不见到我五岳剑派主事之人,他便对这个秘密守口如瓶。
茹廉说完了前后因果,脸皮微微抽动着,我与左冷禅对视一眼,均是露出了一缕深思。林远图在江湖上创立了“福威镖局”,名震天下,他所练的武功,不知是怎样的绝世宝典了。这林家秘籍,武林中谁不动心,便是我与左冷禅这般剑道高手,也难免存有观摩一番的心思。
左冷禅开口道:“林善长现在何处?”
茹廉低头道:“便在后院中。”我与左冷禅示意他带路,将出书房之时,他忽然忍不住开口道:“左掌门、岳掌门,若是可以,还望二位能留的他一条性命。”我闻言转过头去,忽见他两鬓斑白,脸带苦笑,竟也不过是个为女儿打算的老父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自认脑洞不小,但萌萌·阿白竟令我甘拜下风。。
小丸子、阿白、小晴儿等等书友,有角反刍动物年快乐!
☆、第十五节
我一行人来到了园林深处的一座小院中,院落打理疏阔,与整座园林精致秀雅的景致并不相同。穿过竹林,我四人停在了荷花池旁,茹廉按动机关,不一会儿,在令狐冲‘啊’的惊讶声中,一旁青石桥侧的砖墙忽然裂开,露出一个石门。
四周花草掩映,纵使再细心注意,也无法自这般错落有致之中,辨识出房屋布局,从而推断出这里别有洞天。
茹廉行了一礼,走在前头,左冷禅紧紧跟随,我与令狐冲并排走在最后。一路向下,穿过一道有些潮湿的地道,面前微微一亮出现了一个方圆几丈的房间。房中一个人坐在桌边,放了本书,他身旁坐着一个穿着精致的姑娘。听到脚步声,原本依偎的两人都站了起来。
我四处一看,这里地处隐秘而又有些阴森,原本约是大户人家用作私刑之所。但地牢却又收拾得很干净,房中桌椅茶具,床铺烛台,一应俱全。这茹廉倒是真疼爱自己的女儿,竟爱屋及乌,连林家的那人的软禁之所都布置得不逊。
茹廉见那两人却是脸上一板,唤道:“真儿,过来!”
那唤作真儿的姑娘微微一颤,料想便是他的女儿。她样貌秀丽,浓眉染几分英气,生的一双大眼,神情表露着一丝倔意。她低声与旁边的年轻人说了一句话,慢慢走到了自己的父亲旁。
左冷禅微微一抬眼,对那年轻人开口道:“你是林善长?”
年轻人年约二十出头,相貌英伟,在左冷禅询问之时,也是冷静得作答,到与我原先以为是个趋炎附势之辈大大不符。想来也是,若是一般武林中的草莽,也不会让出生富庶的茹家小姐倾心,甚至非君不嫁了。
他抬起头,看了我与左冷禅一眼,道:“想来二位便是五岳中人,下面这些话,我只对二位说。还请茹老先生带他人先行离开。”
我见他目中虽是有着一丝不舍与忧思,却仍是明明白白得露着坚毅之情,倒是个有担当的汉子,不免心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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