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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淼好奇地问江修仁：“她被你们抓住什么把柄了？我看她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江修仁想了想：“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又怕你接受不了。”这让林淼更加好奇：“别告诉我你抓住了她是拉拉的证据。”
　　江修仁缓缓摇头：“比这恶心一万倍，我都不知道该怎样跟你说才不会吓着你。”
　　“到底是什么？快告诉我嘛。”林淼撒娇地问道。
　　“她与比她自己大15岁的亲哥哥……”江修仁都觉得自己无法说出这两个字，实在是太恶心了。他无法想象这种事情。
　　林淼觉得太震撼了，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是超出她对世间的想象，她觉得这个事情丑陋无比。林淼动了动嘴巴：“你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我昨天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很熟悉。但当时没往那方面想，后来永浩说出他哥哥的名字，我才对上号，知道他们是亲兄妹。最可怕的，这份材料我们整个专案组的人都看过，可是因为他们跟我们的案子无关，而且当时我们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如果这个事情当时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那这个肯定是建国以来最大的丑闻。一个副部级别的市长居然跟自己的亲妹妹……”江修仁依然没有勇气说出那两个字。
第37章　良辰美景
　　江修仁告诉林淼，周庄比同里出名，但周庄这几年太商业化了，所以还是同里更美。
　　“同里真的太美了！”林淼赞叹道。
　　小雨中的同里仿若人间仙境，小桥、流水，点点雨滴；绵延不断、看不到尽头的回廊，回廊上挂满了红灯笼在微雨冷风中婀娜摇摆；典型的江南别居，别致地飞檐，随处可见的花窗；温婉的通力人，和蔼的大嫂，淡泊坐在茶馆里听评书的老人；小河里穿梭不停的乌篷船让林淼想起鲁迅先生的《故乡》；轻快的吴侬软语从小贩的嘴里飘出，让你笑眯眯地掏出兜里的钱。
　　林淼与江修仁坐在一处偏僻的茶馆里，感受当地的生活。一杯清茶，几碟小果，圆桌、方凳，精致的花窗外是随处可见的美景。在这里，历史就是永恒不变的恬静乐章。低调、温婉却是奢华的新境界。
　　林淼兴奋地抓住江修仁的手：“真想能在这里有一套房子！”江修仁捏着林淼的脸，宠溺地说：“想什么好事呢？这里的管理非常严格，户口管理与房屋管理都有非常严格的规定与要求。”
　　林淼了然的点点头：“我知道，因为这里的人已经是历时的一部分了。他们是流动的历史。”
　　“聪明！香一个。”江修仁随意吻了吻林淼的嘴唇：“我第一次看到你的嘴唇，就只想到我在这小嘴里肯定销魂……事实证明我能用战略的眼光看问题。”
　　林淼适时的扮演失聪少女。红晕慢慢爬上林淼的脸庞……
　　一艘驶过的小船里俨然坐着我们的‘大市长’……石仲秋。他搂着这次来的其中一位司仪刘柳，两人像连体婴儿一样亲热的坐在船上了。江修仁与林淼面面相觑，特别是江修仁，因为他曾经告诉过林淼，石仲秋是他肉眼见过的最怕老婆的男人呢。
　　林淼一看，对江修仁说：“这个女人就是给你纸条的那位。好像她在他们中间也很突出。”林淼明白江修仁是肯定记不住到底是哪个女孩给他纸条的。果然，江修仁摇摇头：“经常能接到这类条子，没有印象。”
　　林淼看着江修仁的俊脸，忍不住用力捏着：“你就是个祸害！”江修仁瞪着林淼：“喂，美女，不带毁容的。”
　　坐在他们旁边的人看到了，都笑着说这两小情侣够亲热的。江修仁笑着回答：“阿伯，我们不是情侣，她是我老婆，合法的那种。”
　　人家阿伯摇摇头，了然说道：“小伙子，我看不像你老婆！”言下之意就是你们的年龄差太多了。江修仁一看就知道是30岁的人了，可是林淼看起来也就16、7岁，就像打扮比较高贵的中学生。
　　江修仁立刻从包里拿出两人的结婚证递给那位阿伯：“看，阿伯，我没骗你吧？！”一副委屈的表情。林淼瞪着他：“这还随身携带？！神经病！”
　　阿伯八卦地接过来，几个人传看，最后阿伯总结性发言：“小伙子，运气老好了，还能找到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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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修仁与林淼：“。。。。。”（画外音：偶对你是相当的无语）
　　回到驻地饭店，因为江修仁晚上要与同事们宴请当地的兄弟单位，所以林淼一个人去餐厅吃饭。刚到餐厅，就看到刘柳正跟同学们炫耀自己的行头：“这是CD最新款的提包，比起LV那是好太多了。现在LV都被用烂了，什么人都可以用，我才稀罕呢。”说完，看一眼林淼。那些女孩都笑了，也觉得刘柳说的是对的，林淼的全套LV旅行箱他们觉得是个笑话，而且林淼的提包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牌子，衣服他们也不认识。这些平日里勾心斗角的女孩们难得一致的共同撇着眼看着林淼这个土炮子。
　　林淼与同事们坐在一起吃饭，大家又说又笑。明天又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议程，林淼明天的工作很多。包铁山正跟林淼交代注意事项，林淼一一点头记下。电话响了，林淼一看，是不认识的。疑惑地接起来：“你好，哪位？”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原来是步嫣：“林淼，在哪？”
　　“在驻地饭店，明天有重要的会议。”
　　到底步嫣还是年轻能拆，她没有掩饰自己的失望：“哦，这样啊，我还想叫你出来玩呢。浩没空理我，刚下课，我好无聊。”林淼驻地周永浩现在不让步嫣出来曝光太多，她安排步嫣去正规的院校读书，就是为了把她打造成学院派的，淡化她的平民形象。因为步嫣已经完成了一步登天的原始积累，现在要韬光养晦，完成转型。林淼想，看来永浩对步嫣挺上心思的。
　　“要不你过来我这里？我们这里虽然比不上永浩的，但好到也是5星级的。你给我们大家在舞厅唱两首，娱乐、娱乐我们？你放心，都是我们市政府的人，没一个外人。喂，怎么不说话？”
　　“不说了，我正找车钥匙呢。”
　　林淼：“。。。。。。”
　　步嫣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集体断电，然后那些女孩开始尖叫：“步嫣！步嫣！”步嫣丝毫没有不耐烦，面带微笑，步履沉稳地走到林淼旁边最下。林淼冷眼看着步嫣，这个女孩有智慧，她会红很久。
　　步嫣的身边坐是就是甘宁，他插了一下厉阳，厉阳大叫，他喃喃地说：“林淼，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步嫣对甘宁微微一笑：“你好。”甘宁直接做了一个晕倒状。大家都笑了。那些女孩看到步嫣居然是林淼的朋友，她们暂时放下对林淼的成见，全围着步嫣要签名。
　　林淼特意介绍步嫣给包铁山认识：“步嫣，这是我领导包铁山主人，他对我很照顾，我很尊敬他。”然后低下声音：“相当正直的老好人。”虽然林淼放低了声音，但同桌的同事都听到了，厉阳看着步嫣，笑眯眯地说：“林淼，你这马匹拍得有水平！”大家都乐了。
　　林淼告诉大家：“主任，今晚让步嫣给我们在舞厅唱歌，跟我们联欢好不好？”
　　包铁山点点头，站起来：“来，举起酒杯，感谢步嫣小姐的光临！”林淼也带着步嫣认识了阮世忠（北宁市委书记）、市长梁志国（梁鸿的爸爸）还有石仲秋的谈弘雨。
　　两人坐到角落说话，吃东西。步嫣收敛笑容，黯然地道：“今天早上李元芷打电话给浩，浩非要我接。这个李元芷像变了一个人，我现在更担心。”林淼知道步嫣的意思，她是害怕周永浩与江修仁逞一时之勇，男人的事我们是管不了的。我知道你担心永浩，又不敢说。以后也千万别干这种傻事，男人不喜欢女人指手画脚的。这是他的逆鳞，知道吗？”步嫣点点头。
　　到底是年轻人，很快又高兴起来，她看到林淼的大衣，惊喜地说：“我也定了这件衣服，可是还没回来呢！你好像和江哥都是穿CD这个牌子的衣服。”
　　那些女孩听到了，都停止吵闹，静静地听两人说话。
　　“我和京城旗舰店的店长小爱还有我们北宁的店长都是朋友，她们又恰好是贝宁人，又是两姐妹。我是CD唯一在广南省的有相片资料的VIP女宾。有适合我的衣服旗舰店就给我发到北宁去。你没看男装的，更好看，我让江修仁今天穿了。”那些女孩更沉默了。刘柳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步嫣撒娇地黏着林淼：“我不管，总之你要负责介绍小爱给我认识。好不好嘛？”此时的步嫣就像一个邻家小孩。林淼看着步嫣，其实她也挺不容易的，年纪轻轻就是在这个大染缸里独自闯荡，好在被周永浩给看上了，才能活得真实一些。但所谓伴虎如伴君，永浩也不是那么好想与的。
　　“好，好。你什么时候生日，我送一套LV的旅行箱吧。LV就是做这个起家的，他们的旅行箱特别好用，对衣服没有伤害。结构十分的合理，对你这种经常要天南地北飞客来说，是最适合不过了。”
　　步嫣豪气地说：“行！那我送你一个AMS纪念手袋，我去参加过他们的活动，他们的老总对我印象还不错。步嫣看了一眼林淼的手袋，江哥对你是真话，这个绝版的AMS都能帮你找到。比一辆小轿车还贵。”
　　林淼笑了：“我在家里就是开BB，林鑫送的，我们是双胞胎。你这话，早有人说过了。”
　　那些女孩把对林淼的刻薄转移到刘柳身上：“插根鸡毛真当自己是凤凰了？”林淼在心里感叹这些女孩的无情。她们从没想过刘柳的这些东西从何而来，只奚落她的半吊子。林淼想，现在已经是物质至上的年代了，为了追求物质的享受，无所不用其极。
　　步嫣与林淼的同事们玩得很开心，所有的领导都去了小舞厅。大家唱歌、跳舞，带着领导们一起做游戏。都说今年的推荐会是最开心的。
第38章　这种伤心
　　林淼不会跳交谊舞，唱歌就更不行，林淼一开口，大家都乐坏了，可林淼却认为自己唱的还不错，声情并茂的在台上自我陶醉。林淼的样子让大家更可乐了，市长梁志国跟林淼还比较熟悉，他看到林淼认真投入唱歌的样子，在听她的歌声，他笑得摘下眼镜。甘宁说跑调到陕北了还回不来，还自我陶醉以为自己还在上海呢。
　　步嫣等人：“。。。。。。。。。。。。。。。。”（画外音：兄弟，总结的太形象了）
　　包铁山拿起话筒：“我们的林淼同志不但普通话不行，唱歌就更不敢恭维。林淼，我代表外事办党委正式通知你，元旦的红歌比赛你就做总指挥好了，不用开口唱歌。”所有人都笑了。厉阳在下面大声说道：“主任，不行啊，她指挥我们更歇菜。我看就让可爱的淼淼做南郭先生好了。”外事办的人热烈鼓掌通过。
　　这回，阮世忠等一干市领导全都给外事办的活宝们给整趴下了，大家都指着外事办那一桌笑岔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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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在会场，林淼在台上认真的工作，一身黑色的CD职业套装让林淼的职业素养发挥完美。包铁山等工作人员都在门外站着，他对江修仁说：“江大，你听过你老婆唱歌吗？”江修仁摇摇头：“没有，怎么了？难道我老婆是天籁之音？”江修仁看到所有人正用一种相对同情的眼光看着自己，他一头雾水：“怎么了，难道淼淼唱歌能把狼给招来？不会吧？”
　　众人一副你明白就好的表情让江修仁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原来林淼还有破坏社会和谐的不安定因素。他笑着说：“同志们请放心，回去以后我一定加紧让家属重新学习八荣八耻，早日成为和谐社会的中坚力量。”
　　回忆圆满结束，北宁市政府依然包机从上海返回。在机场，江修仁办理托运，林淼无所事事地在机场逛了逛。
　　江修仁看到林淼，他对她招招手，让她下来。林淼刚一踏上下行电梯，就看到江修仁的脸色变了，并冲上下行电梯。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一股力量推下。没有意外的，林淼从电梯上滚了下来。
　　江修仁看着自己的妻子从电梯上滚下，周围很多女人已经发出尖叫声。他看到林淼的后门突然出现一个人，等他反应过来这人也许要伤害林淼时，已经来不及了，那人趁乱逃走。
　　他按住自己的妻子，那些同事都跑了过来。江修仁大声说：“是一个穿灰色夹克带黑色帽子的人，快给我去追！”
　　林淼知道自己被江修仁给接住了，她觉得这段电梯好长，当她倒在江修仁的怀里时，她那一刻还是清醒的。她虚弱地说：“我好像没事，就是肚子有点痛……”还没说完，旁边一个女人大叫：“流血了，好多的血！”江修仁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全是血，林淼的身下已经一大滩血。不用很聪明的人都知道林淼出了什么事情。
　　他抱起林淼，冲出机场。好在周围都是同事，救护车开了过来。江修仁拿着林淼的手，他已经不能说出话来，他的眼泪刷拉拉的流着，他的悲伤感染了车上的医生：“先生，你要保重，现在你可不能跨。”
　　江修仁跟着担架车跑，红着眼对接待的医生大声说道：“大人、孩子都不能有事！”
　　手术室门外的时间刻度永远都是被拉长的。北宁市的几位领导还有上海黄浦区公安局长耿乐忠也来了，他的江修仁的学长，在学校的时候就认识，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拍着江修仁的肩膀：“兄弟，这时候你要挺住。弟妹福大命大，相信她会没事的。他们都在机场忙这件事情，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北宁市的书记与市长都苦着脸，省委书记的小儿媳妇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也许还有可能会小产。阮世忠官最大，所以只能是他给江家打这个电话。他在电话告诉季然发生的事情，季然的勃然大怒现在还让他心有余悸。
　　一个小时过去了，林淼没有出来，两个小时过去了，当江南一行人出现在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江修仁毫无反应，他只会呆呆地坐着。不管是季然还是黄颖过去跟他说话，他都一概不理会。他的手上还都是林淼的血，也没人敢叫他去洗洗。
　　终于，手术室的灯暗了。江修仁第一个冲上去，医生看着他，叹了口气：“江先生，别太伤心了，你们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你的妻子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她虽然身体很虚弱，但没有大问题，你　放心吧。”
　　江修仁听到医生的话，他抱头瘫坐在地上，眼泪都流不出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场很多人看到江修仁悲痛欲绝的样子，都忍不住眼睛红红的。
　　黄颖走过去，她也哭了：“阿仁，别太伤心了，人没事就好。医生说了，你们还年轻，有的是机会。”阿仁抱着自己的岳母：“妈。。。。我的孩子，我的淼淼……”江修仁终于能哭出来。大家都在想，能哭出来，证明没事了。
　　季然看着惶恐的北宁市政府的领导，气不打一处起来，她正想开口说话，江南拉住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们也不想的，再说阿仁当时也在场。人没事就好。淼淼才20岁不到，有的是机会。”
　　季然哭着说：“我那可怜的孙子呦，我可怜的媳妇呦。”阮世忠与梁志国等人不停的擦汗。
　　林淼悠悠地醒过来，江修仁立刻说道：“淼淼，你怎么样？”还没说完，就哽咽地说不话来，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林淼虚弱地举起手，想给江修仁擦眼泪，江修仁把林淼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淼淼，对不起……”
　　林淼摇一摇头，她摸摸自己的肚子，这下不得了，江修仁立刻哭出声来：“淼淼，孩子没保住。”林淼一听到这个消息，眼泪止不住往外流。季然感觉过来呵斥自己的儿子：“你有点出息好不好？老婆这不是没事吗？！淼淼现在坐小月，是不能伤心的。”
　　林淼虚弱地说：“妈妈，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他……”忍不住林淼又哭了。看到林淼这样懂事，季然也哭了，她拉着林淼的一只手，不停地抚摸林淼的头发：“好孩子，我的好淼淼，这不怪你，没人会怪你。也许是我们跟这宝宝没缘分，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医生也说了，你以后还会是健康的妈妈。放心吧。”
　　林智夫妻俩看到林淼在江家得到这样的宠爱，虽然失去了外孙，他们也很心痛，但江家人的态度还是给了他们很大的安慰。
　　黄颖对女儿说：“淼淼，你要坚强。如果你在这样，阿仁就跨了。我的女儿最乖了。”
　　黄颖的心里也一阵阵的发苦，这个女婿以前的风流帐现在却报应在女儿的身上。
　　林淼红着眼，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可是我昨晚还梦到他……”江修仁一听，又大哭。别说是江南，就是林智也皱起眉头。又不是大人有事，又不是不能生。黄颖对季然使了个眼色，季然一看两个男人眉毛都立起来了、她赶紧拉开儿子：“阿仁，你去帮淼淼准备一些吃的。”
　　有人敲门，江南等人都很纳闷，什么人能找到这里？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