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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羽风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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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君逸羽循声走近,到了扶风亭。
借着一路蔓延至亭中的宫灯,君逸羽看清了夜半弹琴之人,那飘渺绰约的身影,不是长孙蓉又是何人?
不比千落精修琴技,长孙蓉琴艺尚可,算不上出挑,但胜在传情,幽幽的琴声将弹奏之人的落寞感伤演绎得淋漓尽致。
三更半夜的独自弹奏出这般凄苦的琴声,可是有心事?君逸羽缓缓走近,待得她一段弹完君逸羽才轻轻说道:“今晚怎么这么好的雅兴?”
长孙蓉弹得太过投入,连有人走到身后了都没察觉,冷不丁听到问话,依旧停留在琴弦上的手止不住一划,在这寂静的夜中发出了一声格外刺耳的破音。
转过身来,看到是君逸羽,长孙蓉长出一口气,却还是免不了以手捧心嗔怪着说道:“是阿羽啊,你吓死我了。”
“谁知道你这般专注,我都没压抑步子,走到你身后了都不知道。”
长孙蓉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吓着了我,还是我的不是了?”
君逸羽想着她今夜怕是心中惆怅,倒也没张嘴顶回去,只挠头轻轻笑了笑。
“今天晚饭你不在家,你两个弟弟没故事听还不高兴来着。听你娘亲说你和朋友出去玩了,你这是,才回来?”
君逸羽无奈的拍拍头:“这些小鬼是把我当故事书了不成?我刚刚回来,嫌绕远了,索性翻墙回来了的,路过这听有人弹琴,这不就过来看看吗”说到“翻墙”他还止不住给了长孙蓉一个洋洋自得的笑意。
长孙蓉看他自己一身孩子气,还口口声声说人家小鬼,很是好笑的说道:“明明大不了几岁,还说别人小鬼。再说了,是你自己不知哪来的那一肚子奇奇怪怪的故事,引发他们的趣味了,还能怪谁?”
君逸羽心内一撇嘴,真算起来我比你还大呢,他们不是小鬼是什么,又听她说道故事的事,这才道:“得得,是我的不是,没事拿故事撩拨他们,是我的不是,总成了吧?切,不就是几个小破孩要听几个故事吗。我这肚子里旁的没有,故事多得是。倒是你,黑灯瞎火的,怎么有雅兴一个人跑到这弹琴?”
和君逸羽只随便说了几句话,长孙蓉就觉得开心了些,此时君逸羽语气虽然随意,但她又哪听不出他的关心之意?长孙蓉心中温暖,开口却有些抬杠的味道,“园中有灯,哪算黑灯瞎火?”
“那这三更半夜的,你来这,好歹要带个人吧?”
长孙蓉今夜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明明知道眼前人的关心之意,回答时却有些故意置气不买账的感觉,“我那离这后花园近,走过来也没几步。这么晚了,我不睡,没得还搭上一个人睡不了不成?”
君逸羽只当她心情不好,又不愿说,难免语气不佳,当下幽幽道:“那倒也是。”
长孙蓉晚上睡不着临时起意出来,也没加件衣服,四月的温度白日刚好,但到得深夜,更深露重,却难免有些寒意。这扶风亭又在池塘边,专心弹琴时长孙蓉还不觉得,此时停了,水面吹来的阵阵凉风,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君逸羽晚间出门时萧茹特意给他拿了件大氅,他有内力护体,本就不觉得冷,只是懒得拿才穿在了身上,此时见长孙蓉发寒,二话不说的脱了给她披上,口中道:“这么大个人了,晚上出来也不多穿点。还好我娘亲给我准备了这大氅,正好便宜你了。琴弹好了没,要是好了就早点去休息,别给冻着了。”
君逸羽没好气的话,长孙蓉却是听出了丝丝宠溺,这个人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时不时的孩子气,可怎么总不把我当长辈呢?有意无意的淡淡关心点滴宠溺的感觉让人感动眷恋,长孙蓉不想离了这,她低头拢紧衣服,想让这份温暖更真切,鼻尖却是闻到了一丝驳杂的脂粉味,当下忍不住皱眉问道:“你今晚去了哪里?这么晚才回来,衣服上还有这么些脂粉味,你也去了那种地方?”
“脂粉味?”君逸羽奇怪的凑上去闻了闻大氅,还真是有些刺鼻的香味,“哦,别提了,浩轩兄说要带我去个好地方,结果竟然是青楼,我这还是把他撂那了自己开溜回来的呢。浩轩兄戏弄我,找了一群女子来,我躲都躲不开,这才染了味。你冷,先将就着穿穿吧。也不知道这青楼有什么好的,他们那么爱去。不过花魁确实挺漂亮的,她的琴弹得挺好。对了,今天我还在那见到了叔···”君逸羽随口说道这突然就停了下来,偷眼去让长孙蓉的脸色,想到刚刚她问话的不悦和那个“也”字,怕是因为叔父流连青楼吧,莫非今夜是因为叔父才···
君逸羽刚刚来闻衣服气味时,不可避免的靠近,让长孙蓉心内一颤,脸红的偏了眼去,听他突然停了话头,才回过眼来,却发现他正小心翼翼的打量自己的脸色,不由奇道:“怎么不说了?”
君逸羽见长孙蓉的表现,以为猜中了她的心思,想到自家不爱回家的叔父和他们夫妻两人间疏离有礼的客气,心下一叹,当下语带小心地问道:“你心情不好,出来弹琴,可是因为叔父?”
长孙蓉纳闷的问道:“你哪看出我心情不好了?”
“我听你琴音凄苦悲凉,今晚又在凤来楼遇到了叔父,所以···”
“所以你以为我因为你叔父心中不快,对吧?”
不等君逸羽说完,长孙蓉就没好气的接过了话头,看到君逸羽眼中的赞同之色,好气又好笑的继续说道:“我不过是睡不着出来弹弹琴,看你想到哪去了。你擅长丝竹管弦,自古音律以悲为美,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叔父那,男子三妻四妾的本就正常,有什么好不快的。难道我在你眼中就是那般善妒的人?”
君逸羽见她神色自然,言语不像作假,放下心来,说话又随意了些,“没有就好。我只想你开心些,乐由心生,你这般感伤的音色多少也是受心绪感染的。若是自娱,爱怎么弹就怎么弹,管他什么音律之美,悲音欢音的,喜欢就好。至于那什么三妻四妾理所当然的说法,你再别和我提了,哪来那么些男子天生高高在上,女子低人一等的规矩。”
“你这话还真是··难得。少有人会有这般想法的,也不知你··”
“姐姐!我是说真的!男尊女卑的,最是没道理了。你这样的女子,最该是快活生活着的,却是为着这世道的破规矩,活得束手束脚的,这算什么事!”
“你叫我什么?”这是君逸羽回家后第三次喊长孙蓉姐姐,第一次是“好久不见”的那个拥抱时在她耳边轻轻唤出来的,第二次是在扶风亭耍赖央她读书时。真论起来,这次才是君逸羽回家后第一次实实在在的当面称呼长孙蓉“姐姐”。
“姐姐啊,小时候我不就这么叫的你?你比我大不了几岁,叫叔母怪别扭的。”君逸羽一脸的理所当然。
“胡说···”我比你足足大了十四岁,便是做你娘亲都够了。
长孙蓉话没说完就被君逸羽接了去,“什么胡说,本来就是嘛。说真的,我把你当朋友,希望你过得开心些,要是和我叔父过不好,不如和离吧,到时候我肯定支持你。叔父可以纳妾生子逛青楼,没道理让你不开心的为他守在这王府的。”
看到面前眼神明亮,语出真诚,说出这番惊世骇俗言论的少年,长孙蓉有些感动,有些无言,最后叹了口气说道:“这话我今日听了就好,你再不可对人胡说了,就算当今陛下是女子,这世间也容不下你这些言论的。这些年我在翼王府过得挺好的,你别替我瞎操心了。天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眼看到了深夜,虽然就在府中,一路都有灯火,但君逸羽还是坚持着将长孙蓉送到了舒园外,看着长孙蓉离去的背影,君逸羽长叹一声,大华虽然比起历代开放,但终究对女子不公平,她这样聪慧美丽气质上佳的女子,放到现代社会,该是活得光芒四射,人人追捧的,可惜······
想到最后,君逸羽无比感谢他今生的爹娘,女扮男装,给了她男子的身份。这世间并没有他想做的事,但这身份,至少让他作为旁观者也能活得自由些,而不至于被这对男女天命不公的世道枷锁。
回到羽园的时候,君逸羽估摸着已经入了子时了,四处静寂,他的房间亮着灯火。君逸羽推门进去,发现陵柔靠在外间的桌子上睡着了。君逸羽心中感动,却又有些责怪:“这小妮子,明明知道我出去了,这么晚了,也不知道自己去床上睡,傻等在这靠在桌上睡着了,若是病了可怎么好。”
外间有陵柔的床,君逸羽走到桌边,轻手轻脚的准备把她放到床上去睡,刚把她抱起,陵柔就迷迷糊糊的醒了:“少爷,你回来了啊。”
“嗯”君逸羽鼻间轻轻一应,抱着她继续往床边走。
感觉自己被君逸羽抱着,陵柔暮然清醒,脸有些发烫,“少爷,你··你快放开我。”
“嗯?反正都抱着了,你就别下来了,我放你去床上睡。”
陵柔感觉自己的脸都红了,“不,不,少爷,我还不睡,你快放我下来,你要洗澡的,我去给你收拾衣服。”
房中点的蜡烛虽然多,但灯火明灭,君逸羽倒没注意到陵柔发红的脸,再者,就算发现了他也只会以为是睡后晕红,谁让陵柔是知道他身份的呢。
“傻丫头,洗澡的事我自己会安排好,你只管睡。还有,以后我要是回来的晚,你也不用等我,像今天这样在桌上睡着了,要害病的。”
陵柔被君逸羽抱在怀里,听他说着这些关心的话,脸越来越红,心跳也快了,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自己明明知道少爷其实是小姐,抱着也没什么的,可就是···少爷怀里好暖,还有好闻的味道。
陵柔终究是被君逸羽抱着放到了床上,但她还是坚持起来伺候,君逸羽拧不过她,只能随她去。
君逸羽习惯每天洗澡,古代取水不便,为此,在灵谷时,君逸羽特意用竹木做了个蓄水取水系统,直接从山上接水通向竹居。回到翼王府,没有因山引水的地势之便,为了洗澡方便,他还特意想办法改进了一下,让当初施工的工匠啧啧称奇,直夸公子好创意。
君逸羽为了方便,直接将浴室安排在了卧房旁,里间有小门相通。陵柔知道君逸羽洗澡的习惯,炉中添了不少柴,水一直温着,只稍微加了把火就能用热水了。羽园本就没让留太多下人,君逸羽的浴卧这块地界,更是除了陵柔,其他人没有特别吩咐一律不许踏足,所以君逸羽洗澡时倒是放心得很。进了浴室,活塞一拔,美滋滋的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君逸羽一身清爽的从小门回了卧室,给陵柔道了句晚安就径自睡了。他这十五年来习惯了早睡早起的生活,没了以前熬夜的习惯,此时将近子正,实在有些困了,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全不知他今晚好心一抱给人造成的困扰,让陵柔在外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作者有话要说: 没心没肺的澹台一年没回家,这次总算良心发现在第一时间回家了,看到家乡的常青树,感觉不错···话说,这次回家路上,扶风又有好多次被人误认作男生了,还要外带夸一句长得秀气,抓狂!其实澹台也就只是为了方便,头发短了点嘛。这个扶风忍了,反正从小到大被人质疑性别的次数太多,扶风都习惯了···可是,为嘛要把扶风认作中学生!扶风都要满二十了,都在读大三了!!这个虽然次数也不少,可真心没法习惯!!!抓狂啊!!!!
闲话少说,看了这两天的留言,就不一条条回复了,关于《逸羽风流》,它必是有情的,不然澹台不会欠骂的把它放晋江。扶风自觉感情一点点的写下来,写到现在,也写了不少了呢···有看官说这是“追过的最不定向的文,没有之一”,这点澹台也承认。其实这篇文构思了半年,扶风脑海里是有故事构架的,只是不到最后,没有将它们全部转换成文字,扶风也不敢打保票,所以不想放空消息惹大家失望···第一次写文,扶风唯一坚持的,是想做到不失自然,待得完结那天,回首再看,仿佛真的有过那样一个平行的时空,那个大华那个北胡那个西武那个··还有最重要的,那群爱恨情仇纷乱过的人···扶风只是想让情节自然发展,感情也在其中自然而来。扶风是不会为写情而写情的,那样扶风唯觉突兀,也自觉能力有限把控不了,怕是会生硬···这是扶风的理念,认可的看官陪着扶风填坑,不认可的,大家好聚好散不伤感情就好···处女作,扶风自认文笔和构思,都显粗陋和拙劣,感谢能忍受到此的各位看官···放在这,扶风是存着求指导甚至批评的心思。等哪一天无人再看了,或是大家都在骂了,扶风就自觉的默默转身写给自己自娱自乐好了,原谅扶风的我行我素···感觉扶风的坑中人并不多,想来最后扶风是不至于被口水淹死的。这一点,也不知是扶风的幸欤不幸···呵呵,啰嗦到此为止。
☆、第 39 章
生物钟的关系,卯时不到,君逸羽就自动醒了,因为睡得不够,还止不住的有些困意。
一夜无眠的陵柔早就起床了,听到里间君逸羽醒来的动静,便进来伺候她更衣洗漱。君逸羽见到她时吃了一惊,心中纳闷:“不过是一个晚上睡得少一点,这小丫头怎么就这么重的黑眼圈了。”
晨起练武,吸收了新鲜空气,让君逸羽感觉精神了很多。清洗了一下,换掉了武士袍,君逸羽照旧去逸园吃早饭。其实有了自己的羽园,她完全可以在自己的院子里用饭,不过她怕君康逸不在,萧茹一个人吃饭无聊,搬出来后也总是去逸园陪着她一起吃的。
饭间,萧茹问起她昨晚出去的事,君逸羽把凤来楼的事情细细说了,惹得萧茹笑骂她“精怪”。
想到半道把许浩轩撂在青楼时他目瞪口呆的表情,君逸羽也是好笑,心中想到,“浩轩兄找一堆女子来戏弄我,我给他送回一个花魁,很够朋友了。也不知浩轩兄昨晚和千落姑娘聊得怎么样。有我这么够朋友,帮他和花魁牵了线,多少人求都求不得的机会,下次一定要好好敲诈他一顿。”
吃完饭,萧茹母子一起去给翼王夫妇问安。进入四月,春夏之交的日子,翼王偶感风寒,王妃照顾翼王,老两口晚上都没去悯农堂用饭了。
“父王安好!母妃安好!”萧茹盈盈福身,率先请安,君逸羽也跟在她身后打千儿问礼。
“爷爷今天感觉怎么样,让孙儿再探探脉吧。”
翼王老迈病弱,一年到头大病小灾不断,身子骨已瘦弱得比木柴强不了多少了。听说自己出生之前,爷爷也是个出征挂帅,征战一方的英雄人物,如今又哪能从这瘦骨嶙峋的老人身上看出半分?每每想到这,君逸羽都有些黯然。太医看顾,补药将养,她虽是灵谷高徒,也挽不回天命寿限,奈何奈何!
“嗯——,脉象好多了,想来再按着我那药方吃几天,爷爷你这风寒就能大好了。”
看到自家有本事又孝顺的孙儿,翼王颇为欣慰,“是了,爷爷也觉得吃了羽儿开的药身上爽利多了。”
翼王妃也在一旁帮扶着翼王,听到他们祖孙的话,当即笑道,“你爷爷说得是呢,以往你爷爷稍微染上点风邪,太医开药没个十天半个月是见不到有效的,你这药才几剂就让你爷爷眼看着快好了。不枉我家阿羽一去十年,还真是学了真本事回来呢。前儿个听说你叔父说他打不过你,现如今看着连着医术也学得比太医们强。”
听人夸奖自家孩儿,萧茹只轻笑着矜持说道,“母妃别太夸她,少让她得意。”
“得意?我家阿羽这么有本事,得意也是应该的啊。再说了,我们家阿羽乖巧,不是个猖狂性子。”王妃笑看萧茹一眼,又道:“太医院的张院正那天来诊脉,看了阿羽的方子,都直叹好的。我听他那话里的意思,都似有点自叹不如,想向阿羽请益的意思。”
萧茹想着这些日子,眼见着自家孩儿回来了,猖狂得意说不上,可那闹腾玩笑没大没小的野性子,万万是说不上乖巧的,当下她只摇头好笑的瞥了君逸羽一眼。
“奶奶,你这么夸孙儿,孙儿会不好意思的。太医来咱们府上,自然得说点咱们府上人的好话,奶奶你可别当真。”
“你奶奶没夸错,别的不说,这医术你是比太医院那帮不中用的东西强多了。”翼王话中可见对太医的不满。这也难怪,风寒感冒也能被他们拖个十天半个月的一点药效不见,换谁都该不满意。
“爷爷,话不能这么说,太医们本事尽是有的,只是他们身上担着掉脑袋的干系,难免用药谨慎些。”太医看诊的不是皇家就是显贵,用药一个不好就会送了身家性命,所以往往把对症的药斟酌小心着调成了吃不死人的补药,自然见效慢,甚至不见效。
“那倒也是。也是爷爷这身子骨不中用,他们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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