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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羽风流-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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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视线转到她手中的冷厉面具时,音色中又带了些叹息,“这面具,是耿忠节王在世时给我的。”
“唐劭啊。”君天熙也有些感叹。平心而论,她是感谢唐劭的。若非唐劭的忠义取舍,别说今日的北伐慷慨,只怕她和她的江山,难逃困局。甚至唐劭的自绝,也免了她一场为难……
“嗯,唐老将军在时,时常提点我,我在他帐下学到了很多。人说胡儿十岁能骑马,不假,我第一次上阵时,告诫过自己不能手软,但不巧的是碰上了一个胡族少年,十四五岁的样子,还受了伤,我伸手就能取下他的首级,但真的下不去手,便放了他一马。结果……”君逸羽自嘲的笑了笑,这才继续说道:“结果我才转身他便偷袭了我。我没受伤,倒是累得保护我的手下,丢了性命。后来回营,唐将军便给了我这个面具,说是遮了面善,再勿心慈手软。”
君逸羽说罢,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尚算白净的一只手,谁能想到它沾染了无数血污罪恶呢?君逸羽知道自己的立场,也可以为自己找到无数染血沙场的理由,但抛却外在的一切因素,她仅仅是秉承着对生命的敬重,单纯的对杀人之道,无法简单释怀。她带着面具上战场的理由,其实还有一点没有说:不过是一场自我催眠,戴上面具,骗自己,那个杀人如麻的不是自己,她才好一次次果断挥刀,不再纵容自己的妇人之仁,放了敌人,害了同袍。
“君逸羽……”透过君逸羽轻描淡写的话,君天熙却看到了他当初的挣扎、不忍,以及害了袍泽性命的内疚,回过神来,她看向低头不语的君逸羽,不禁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连面具都说脏,这是觉得自己的手也脏了吗?怎会,怎会。说来是朕自私,决意抓住你不放手时,便已经注定了你今日如此。就算真个脏了,我陪你……携手一起,可好?
☆、第226章
许是寂夜让独自挣扎了许久的心,脆弱着想要依靠,君逸羽顺着滑入掌心的玉指看向了君天熙的眼睛,那双动人凤目中的情意,让君逸羽恍惚着,像是受了蛊惑般,不觉握紧了手心的柔荑,脚底也向前挪了起来。她突然,很想要一个拥抱。
“啪嗒!”
踩上了枯枝,君逸羽定住身形,这才回味过自己的失态。她深深低头,似乎是查探脚底的异常,实则借机平定了心绪。随后,君逸羽状若随意的轻轻放开了君天熙的左手,拿过了她右手上的面具,低头抚摸着它的边缘,轻轻道:“我没事,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道理我懂的。为了我在意的人,我也不会再让自己手软。”说到这,君逸羽用面具遮住了脸上的不自然,这才抬起头来,竭力在嗓音中添了笑味,“其实,鬼面王,听起来挺威风的。”
“嗯,威风。”说来,君逸羽这“杀人面具”,仅从外形来论,也有些可怖意味,但配着君逸羽的谐谑声音,君天熙看着,便只觉可爱了,她点头很给面子的应和了君逸羽一句,然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晕染了君天熙的无忌欢笑,君逸羽的心情不复勉强,她拿开了面具,眉弯也是愉悦。
半年多的压抑一扫而空,君天熙的身心彻底轻松。只是简简单单的站在这个人面前,再是沉闷的内容,她也能寻到开心啊。情知君逸羽不是脆弱之人,看他没钻进牛角尖,君天熙放下担心了,心念一闪间,却是想起了白天在城楼上,从洪维嘴里套来的话。君天熙再开口时,声音中依旧残留着笑意,语气也似乎很是随意的样子,“说起来,你那不死王的名声是怎么回事?”
“那个……和鬼面王差不多,左不过是胡人瞎叫的。”
“嗯?不老实!”君天熙瞪眼,“我都打听清楚了,你战场上太拼命了,之前只知道你追完哈日乔鲁睡了一整天,今天我才听说,你竟然顶着刀兵追着他进了蓟安城!也太冒险了!”不提倒也罢了,问将出来,君天熙想象着当初情境,心里便止不住再度发紧。又不是铁打的人,哪里真的能“不死”?七个多月的日夜悬心,君天熙承认,自己承担不起,失去君逸羽的风险。好在这次,她御驾亲征,会与他一道,是再不会纵许他如此“拼命”的!身为中军副帅,原就该留在帐中,运筹帷幄呢。
“当时一心想追上去杀了哈日乔鲁,没想太多。”不想打破君天熙刚刚欢畅起来的心情,君逸羽眼底划过一抹暗沉,声音却维持着平淡。
“说说,怎么回事?”君天熙自小到大的身份,高高在上惯了的,口气有着固有强硬,但此刻说来,不是帝王的逼问,倒有些像情人间另类的撒娇。凭着对君逸羽的了解,君天熙直觉相信,君逸羽不顾一切的追杀哈日乔鲁,必有隐情!不管是出于对隐情本身的关注,还是对君逸羽的关心,她都想得一个答案。
见君天熙坚持要问,君逸羽咬紧腮帮,沉默着看了她许久,才偏开脑袋,沙哑着声音低吼道:“那个混蛋,当着我的面,纵马踩碎了叔父的首级!”
“这……”君天熙睁目,随后心头涌起了滔天的愤怒,为君康舒,为君逸羽,也为自己的帝王尊严,为不容亵渎的君华脸面!枭首不算,还当着人家侄儿的面,纵马……连个完整头颅都不留,该有多大仇!还有君康舒,是大华的王爷,是她打小喊皇兄,她父皇当亲侄儿的人!胡虏!欺人太甚!
“是因为我,哈日乔鲁是因为我,才拿叔父开刀泄愤的!”君康舒的首级滚落泥尘,在哈日乔鲁示威的狞笑中崩裂成血沫的情景,再度浮现,君逸羽浑身颤抖,拳头捏得咯嘣咯嘣响,都抑不住满腔悲愤。她“嘭咚”一声,膝头狠狠的磕在地上,拳头死命砸起了身前的草地,仿佛那就是她恨不能碎尸万段的哈日乔鲁。
泥石飞溅,君逸羽拳锋青紫,还滴起了血来,“砰砰”砸地的动作没有一丝停滞,反而越砸越快,越砸越猛。
“阿羽,别这样,是胡贼可恶,与你无关,你别伤着自己。”反应过来的君天熙,为之揪心,连忙去拦君逸羽的手臂,甚至为了方便阻止失控的君逸羽,她好容易抱住君逸羽的,不知不觉也跟着半跪在了地上,脸上惶急的模样,哪里还有平素的冷清冷厉?这一刻,她不是主宰天下的君王,只是个担忧爱人的普通女子,笨拙得乱了手脚,慌了心神。
“有关系!全是因为我!全都是因为我!若不是因为我,叔父不会去做毅州将军,便不会死。哈日乔鲁将当日回国遇刺的事记到了我头上,他亲口说了,就是因为恨我,他才拿叔父下手,残杀戮尸,还当着我的面将叔父的头踏成了血浆……若不是我,叔父不会死,不会连个全尸都没有……”这些日子,君逸羽独自承受着对君康舒遭遇的内疚,越是隐忍不发,便越是堆叠积攒,此刻被君天熙拉开了豁口,喷发出来,更甚洪水喧嚣。愤怒和自责煎熬着君逸羽的躯体和灵魂,被君天熙抱住,限制了狂暴的发泄,她泪滴飞溅,无意识的抱紧了君天熙的身体,一紧再紧,就像无措的孩童挣扎在洪水里,抓住了一根浮木,便再也不敢放手。
腰间的重力一添再添,仿佛自己下一刻便会被君逸羽镶嵌进身体,君天熙吃疼,却并没有一点松开君逸羽的打算,反倒是身上的疼更催发心里的痛惜,她学着君逸羽安抚哭闹的君若萱时的动作,顺抚着君逸羽的背脊,声音更是前所未有的温和。
“不是的,就算没有你那次的事,你叔父也早想来北疆建功立业。”
“胡狗愚昧,刺客的事与你无关,是他们疯狗乱咬人,你别瞎想,也别错怪自己,好不好?”
“胡人的仇,我们一起去讨。你叔父在天有灵,不会希望你这个样子的。”
……
子女幼时哭泣,都只扔给教养嬷嬷了事的君天熙,从没想到自己断断续续的,竟能说出如许多的宽慰话来。打听了君逸羽的行踪,踏月来寻的卢琬卿,更是没有想到!
她看到了什么?!
卢琬卿不敢置信的蹭了蹭眼睛,凝目再看时,山坡上跪抱一处的两个人,依旧不是幻象!分明是君逸羽和……陛下!
白日在城头上,君天熙面对君逸羽时,言行举止上不经意间反应出的亲近态度,卢琬卿收入眼底,诧异之外,还能勉强理解为姑侄融洽,可眼前所见……高坡之上,娥眉月下,两人跪坐相拥的姿态,似乎是君天熙在安慰君逸羽,卢琬卿不知道君逸羽怎么了,可就算她感官不济,君天熙和君逸羽之间柔情相依的亲密,亦不难感知。而且身为一国之主的君天熙!甘愿在君逸羽面前屈膝!意味着什么?!呵,再是感情迟钝的人,也不难明悟,何况才名传世的卢琬卿。
脑海一线贯通,卢琬卿忆起去年上元夜在灯谜会上遇见君逸羽的情景,那时她便觉得与君逸羽同伴的面具女子,身形酷似她的皇帝表姐,如今回想起来,只怕真是陛下。难怪能坦然说出“我若与人情定一生,一生便只会予那一人,不会始乱终弃的。”自承忠贞的君逸羽,以前说到上元夜的“姐姐”时,总是言语闪躲,眼神复杂。还有陛下此番北来之时隐隐可察的迫不及待,她原本以为是此次亲征北伐的志在必得,如今都好解释……
“对不起,我失态了。”在君天熙的安抚下,君逸羽终于镇定下心情,她松开君天熙站起身来,拍了拍脸,也拍掉了象征软弱的眼角晶莹。
君天熙拂掉衣衫上的尘土,也直起了身来,念着君逸羽的男儿颜面,只是轻轻道了声“无妨。”
君逸羽没有看君天熙,而是抚摸着不知何时到了自己身边的争飞,眼神飘渺的捋着它的鬃毛,失了言语。倒不是因为在君天熙面前歇斯底里,还掉了眼泪,脸面上过不去,只是有了刚才的事,君逸羽今夜已经没办法“皇姑臣侄”的面对君天熙了。
君逸羽对自己在君天熙面前的无法自控,很是无力。她明明那么努力的想控制和君天熙的距离,可总有旁的事情将她们推得更近,偏偏她在事发之时,丝毫压制不了自己魂灵之内最真实的情绪。
静静的看着默默无言的君逸羽,君天熙轻轻抿了抿唇角,扫见君逸羽膝头的泥尘,她犹豫一二,准备俯身帮君逸羽拍掉,同时低声道:“我有难时,你总是不惜性命的挺身而出,我很高兴。你心里有事,在外人面前得强撑着,愿意在我这展露,我也……高兴。所以,真的无妨的……”
“别,我自己拍就好。”受惊于君天熙的动作,君逸羽连忙跳开,只是躬身扑打着膝头泥土时,嘴角的苦涩再也掩盖不住。她听到了君天熙的话,也听懂了——我的脆弱,很高兴有你替我承担,你的软弱,我也愿为你分担。对于自命天子,从来都强大得无所不能的帝王来说,这份剖白之下的情义,说一句重逾泰山,真是半点也不过分。从来冷清的君天熙,今夜不吝温情,自幼便高据皇城、俯瞰天下的君天熙,愿意为她弯腰!可她这个连性别都是谎言的大骗子,何德何能!
不能对不起长孙蓉,君逸羽是不会纵许自己贪心的,好在披着男子的身份,在君天熙面前从始至终都是骗子的她,也没有贪心的机会,她确定这道没有选择的选择题,所以君天熙越是情深,她越是歉疚。只是这一刻,君逸羽开始摇摆,她许给长孙蓉的留在玉安,是否太失考量?君逸羽不介意顶着男子名头过一辈子,外界阻挠她也不怕,但她突然意识到,留在玉安,对君天熙,太残忍。
☆、第227章
“你还随身带伤药吗?”君逸羽要自行拍打衣袍上的尘土,君天熙并未坚持相帮。看不到君逸羽低头流露的涩意,她无从知晓君逸羽心内的复杂。她只看到了君逸羽手背上的青紫和血迹,有些心疼。
“嗯?”回过神来的君逸羽,顺着君天熙的视线,看到自己的手背,这才了悟,“今天带着的药分出去了,一点小伤,无碍,我回帐再处理。”
“那我们回去吧。”看君逸羽轻描淡写,君天熙可以想见的,有着不死王称号的君逸羽,只怕很难把手背这伤当回事,可君逸羽“无碍”,她却觉得碍眼得厉害。
“好,夜寒了,是该回去了。”正中下怀,君逸羽点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蹙眉问道:“过来这,就你和慕晴两个人来的吗?”
“嗯。”君天熙虽是答了,但心头有些不解,不知道君逸羽为何忽然有此一问。
“下次出营,一定得带侍卫。简州毕竟被胡人占领过五十多年,之前城里多有刺客,虽然我派人肃清过,但也难保有漏网之鱼。”
君逸羽的叮嘱,解了君天熙的疑惑,更让她恍然大悟,难怪她现身前,君逸羽听到声响,那般冷厉出手。
“好,我知……”
“什么人!”
君天熙话未说完,君逸羽偏头一声厉喝,同时伸手将君天熙护在了自己和争飞之间。
“见过陛下。荣乐王好。”
卢琬卿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才慢慢的回过身来。她看到君天熙弯腰要为君逸羽除尘时,便惊得掩了口,没记错的话,她前三任表姐夫,连君天熙的正眼都很少得到,再看看君逸羽这待遇,真是云泥立现!而且要知道,她这表姐不比以前,已经不单单是公主皇储,已经是大华朝的皇帝陛下了!
卢琬卿好容易将自己从震惊中拔出来,没胆子打扰君天熙的好事,准备偷偷溜走的,只是她忘了,君逸羽这位荣乐王爷虽然小她几岁,武学造诣却高了她一节,而且看这架势,在战地枕戈待旦了半年多,对周围的异动,越发敏锐了,她没走出几步,便被君逸羽发现了,此刻站将出来,笑得那叫一个尴尬。早知道就大方站着的,躲什么躲!之前他没发现我,只怕是抱着陛下没留神吧,不然我又没刻意轻身,早该被他发现了……
“敏佳公主?”
“敏佳,你怎么来这了?”
“我……我……”被君天熙冷眼一扫,卢琬卿觉得身上有些发寒。她来找君逸羽,原是念着过往的恩情,想着白天在城头听的“荣乐王万岁”,觉得君逸羽声势太过,有意来提醒他收敛锋芒,免得犯忌讳,可现今瞧着,她的皇帝表姐只差给人家做贤惠娘子了,哪里还有什么忌讳不忌讳?只怕一切都是陛下有意促成,没推波助澜都算不错了。
“敏佳?”看卢琬卿支支吾吾的,君天熙微有不悦的再唤一声。
君天熙和君逸羽的神色都是平淡,卢琬卿见了,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这皇帝表姐,可从不是偷偷摸摸的人。看陛下的样子,封皇夫是早晚的事,如今多半是北伐为先,暂且引而不发,人家俩都不紧张,她紧张个什么劲?
想通了关窍,卢琬卿大方行了一礼,轻笑着回道:“回陛下,敏佳只是信步踏月走到了这,不想打扰了您和荣乐王爷叙旧,敏佳这就要回了,不多叨扰陛下。”
“咳咳。”君逸羽呛到了口水,也不知卢琬卿看到些什么,她与君天熙,不会有瓜葛,再者,就冲着卢琬卿是长孙蓉的闺中好友,该有的解释还是得说一句的,“敏佳公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在这吹箫,陛下也是如你一般,无意走到这的。”
君天熙不满的看了君逸羽一眼,不知他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若非为了找你,谁带着旅途奔波商议了一天军事,还半夜出来晃荡!对卢琬卿的出现,君天熙倒无甚感觉。诚如卢琬卿所想,君逸羽是君天熙决心要并肩天下、相守一生的人,她无惧旁人口舌,只待回京,就会布告大华的。她这表妹不是嚼舌根的人,早两天知道,又有何妨?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样是哪样?卢琬卿暗暗撇嘴,但想着君逸羽以后会是自己的表姐夫,她刚刚便硬逼着把对君逸羽的称呼从“荣乐”改成了“荣乐王爷”,感觉怪别扭的,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不过平心而论,现今的朝局,陛下和荣乐王在一起,对大华稳定有益,倒也算一桩……美事。
君逸羽眼神一黯,只要她一天没和君天熙把话说开,就君天熙的态度,自己解释得越多,反倒更像掩饰了。君逸羽索性牵了争飞,招呼道:“我们回去吧。”得了君天熙点头,又扬声将慕晴喊了出来。
上这山坡的路不止一条,慕晴识趣回避,倒是没想到卢琬卿走另一侧上来了,出来看到君天熙和君逸羽身旁多出一人时,还小小的吃了一惊。
争飞对君天熙的靠近没有意见,但换了慕晴想帮君逸羽牵马时,它又蹄子痒痒似的差点踹人,对卢琬卿也无甚友好。君逸羽正好借着争飞的脾性,牵马走在最后,行至营前时,她一拍脑门,喊住了卢琬卿,“敏佳公主,你从玉安过来,我娘亲可有托你给我带家书?”一路无言的走回来,静了心气,君逸羽才有心去想,就卢琬卿出现时看向自己的支吾其词,君逸羽便不信她是赶巧,说来有些日子没收到家里的信了,以萧茹长孙蓉和卢琬卿的熟稔,她从玉安出来,多半把信托给了她,她这才大晚上的跑出去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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