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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春秋-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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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种事。春夏秋冬四女却颇有感触,冬雪道:“是啊,民间每到年尾便叫年关,若欠人钱物,此时便有被人追讨,十分难过。”   
  伍封道:“既然如此,人家如果不还钱,说不好要打架,我便派……”,渠公摆手道:“我还是带我的那些人算了。眼下我走到任何地方,只要说是龙伯府上的人,便一切顺遂,谁敢打架?”   
  这时,庄城带着庄战、庄周上来,庄城道:“龙伯、王姬、月公主,小人想告老而归,带小周回楚国去,不过留下小战为龙伯效力。”梦王姬忙道:“老庄怎会想着走?是否有何不如意处?”庄城摇头道:“小人年纪高大了,不免有些思乡,而小周生于成周,从未回过故里。龙伯日后事多,小人年纪大了,小周又年幼,恐怕会有拖累,何况龙伯府上人材甚多,小人派不上用场。日后小战便听凭龙伯和各位夫人差遣,婚娶生死皆听龙伯的。”   
  伍封与梦王姬劝了老半天,庄城却心意已决,执意要走。渠公在一旁叹道:“封儿,王姬,你们便由得老庄吧。大凡这人年纪一大,便生思乡之意,老死异乡又谁愿意呢?我看老庄并非有何不满,纯是思乡心切。”   
  梦王姬叹了口气,道:“既是如此,我也不好强留,老庄日后可要保重,小周,我教你的‘坐忘’可不要忘了。”伍封对楚月儿道:“月儿,你便修书一封,让老庄拿回去,将你们那族长换下来。我早看他有些不顺了,还是老庄靠得住。”楚月儿点头答应。楚月儿和梦王姬赐了庄城许多金货珠宝。   
  商壶听说庄周要走了,上前抱起庄周,放声大哭,庄周笑道:“老商,你也不用哭,日后你想我时,便来楚国。等我大了些,或会去找你说话。人生分合聚散也是常事,只要我心里有你,仍是在一起。”他这么一说话,堂上人人皆惊,想不到这小孩儿居然有如此见识,委实令人惊佩。商壶愕然道:“心想着便算在一起么?”庄周道:“那是自然。譬如我昨日梦见老商在睡觉,似乎正在甜梦之中。今日我一直在想,究竟是你在我梦中,还是我在你梦中,自是越想越不明白。不过后来想到有一个我,有一个你,还有一个梦,这不就明白了么?”商壶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将庄周放了下来。   
  妙公主看着庄周,不禁张口结舌,好半天才道:“这小孩儿说的是什么?”楚月儿道:“小周是王姬的徒儿,别看他年幼,学问可大着哩。”伍封叹道:“王姬这徒儿委实了不起,日后非同小可。”梦王姬摇头道:“我教他的只是学问,他跟了老子几年,才会如此。”春夏秋冬四女素来喜欢庄周,各拿了不少好玩的宝货玩物给他。   
  次日渠公果然动身,临行时拿了个竹筒给伍封,道:“这是我写的一份帛书,你回去交给夫人。”伍封笑道:“老爷子又不是长年不回,何事用得上帛书?”接过竹筒,顺手交给妙公主。渠公道:“我怕事情耽搁,一时赶不回去。”冬雨拿了个小笼递给渠公,道:“老爷子,这里有只信鸽你带着,夫君说了,老爷子如果有要事,便写好帛书让信鸽带来。”渠公笑道:“哪里用得上这鸽儿?”想了想依然拿着,对伍封道:“封儿,要多多保重。你年纪轻轻,日后所遇的事情恐怕更多,万一有难办的事儿,便想想令尊伍相国的坚韧,只要人在便有希望。”伍封呵呵笑道:“老爷子的话我会记住的,放心便是。”渠公细细看了伍封良久,叹了口气,上车去了。   
  梦王姬疑惑道:“夫君,老爷子平时便这么说话吗?”伍封道:“以前没这些叮嘱,或是年纪大了的缘故。”他小声道:“你不知道,老爷子是娘亲的贴身寺人,从小当我是他儿子一样,对我爱惜得紧。”   
  过了数日,庄城带着庄周也走了,伍封送了他们几乘车,又买了十个童仆送给庄城,庄战带人直送出城外才回。   
  当晚天降大雪,一夜之间便是满地银霜。眼下成周人都知道伍封冬春暖便要走了,这些天成周的大小群臣不断宴请伍封,以为践行,足足闹了一整个冬天。   
  眼看新春将至,这日伍封刚由姬厚府上回来,梦王姬与楚月儿迎上来,梦王姬道:“夫君,有人来访,在府上等很久了。”伍封带着醉意道:“是谁?有你这花容月貌的王姬在,还不能打发他走么?”梦王姬白了他一眼,笑道:“这人可了不得,你非得亲见不可。”楚月儿笑嘻嘻扶着伍封入了厢房,梦王姬让人将客人请来。   
  那人一走进厢房,伍封看时,竟是秦厉共公,吃了一惊,忙起身道:“咦,国君怎么来了?”请他坐下。秦厉共公笑道:“寡人听说龙伯过些日子要回齐国去,忙赶来相见。龙伯如今在成周,离秦地倒近,寡人还可以见见,若回了齐国,这一东一西相距甚远,寡人便难见到了。”伍封愕然道:“国君亲赴成周,这么大的事儿为何没人对在下说?”秦厉共公笑道:“寡人欲通蜀国,故而巡视东疆,趁机悄悄进入成周,并不敢惊动天子和刘单二公。王姬切不可将寡人来的事告诉天子,否则非惊扰成周上下不可。”   
  梦王姬笑道:“这个梦梦理会得。国君眼下不是世子了,以往还能四处走走,拜访些老朋友,现在身为一国之君,稍一动身便惊动一国。”秦厉共公点头道:“王姬最明白寡人这心思,寡人这次来纯粹是私事,只是想见一见龙伯,对饮几爵。”伍封让人拿酒肴上来,自己与楚月儿和梦王姬相陪,四人在秦国时便十分熟悉,自然少了许多客套。   
  秦厉共公道:“寡人这一年多来专心国事,总算诸事平息,心中时时感念龙伯、王姬和月公主昔日征战相助之恩德。”伍封道:“这都是天子的差遣,若无王师西进,在下想援手也不可得。”秦厉共公笑道:“龙伯也不必谦让,寡人心中有数。记得那日是王姬诞辰,寡人到北邙山猎雪貂遇刺,幸得龙伯和月公主相救。如今不到两年,我们四人同处一室,却是另有光景,王姬也变成龙伯夫人了。”   
  伍封笑道:“听闻国君曾有意聘娶王姬为君夫人,是否确有其事?”梦王姬脸上微红,嗔道:“夫君还说这些事干什么?”秦厉共公笑道:“寡人的夫人殁于火难你们是知道的,那时候寡人便下了决心,要聘娶王姬。只可惜大位初定,国事繁忙,再加上先王新故,寡人一直无暇办这事,不料被龙伯抢了个先手,呵呵,寡人心中对龙伯可是又嫉妒又羡慕。”   
  楚月儿格格笑道:“国君说话倒是爽快得很。”伍封得意道:“不瞒国君说,在下听说国君欲娶王姬,委实吓了个心惊胆战,只好抢先下手。”秦厉共公叹道:“是啊,寡人可后悔之极。若是再回到以前,寡人必定趁龙伯在楚国未回时,亲赴成周求亲,必能得偿心愿。”伍封笑道:“那倒不一定,在下说不准便飞赶回来争夺,王姬落入谁手仍是未知之数。”   
  梦王姬在一旁满脸通红,大发娇嗔道:“你们可真是的,没事拿梦梦打趣!”楚月儿格格笑道:“国君和夫君说的可都是真话哩。”伍封与秦厉共公对视一眼,不禁哈哈大笑。   
  秦厉共公笑了良久,忽又叹道:“寡人一生没有什么朋友,心中自忖平生好友唯有龙伯一人。当世子时,寡人还可以遂心所欲,作了国君,顾忌的便多了。譬如你们在秦国时,寡人请龙伯与甘成和秦失比武,既希望龙伯获胜,又希望龙伯失败,心中十分矛盾。”伍封更觉这人爽快,道:“这事自然的,譬如在下也盼国君能娶一位好夫人,但又怕国君将王姬娶了去,也是矛盾。”梦王姬见他又扯到自己身上,一时无话可说,又拿伍封没奈何,只是“唉”的叹息一声。楚月儿忍不住笑,道:“王姬勿须烦恼,夫君说话向来是这样子的。”   
  秦厉共公问道:“秦失辞官而去,寡人十分想念,寡人当世子时,与他无甚交情,反而因他忠于智夫人而心中有隙。近来见群臣之间私底下倾轧争斗,连甘成也不能免,便觉得秦失这种不贪恋权位的人十分难得。秦失可到了龙伯府上么?”伍封摇头道:“在下对他也甚是喜欢,可惜他不曾来。”秦厉共公眼中闪过失望之色,叹了口气,由怀中取出一物交给伍封,道:“秦失生有傲骨,他不服之人,绝不会相投。以寡人之见,秦失不投人则已,要投奔人的话只有龙伯。若是龙伯日后能见到秦失,便请将此物交给他,算是寡人相酬其功。”   
  伍封见那是一双手套,只不过做法精致,内用革套,外面有一层金属网状之物,是由细密的精铁小圈一个个相圈而成,由腕到指都护着,可避刀剑,与伍封和楚月儿的金缕衣、护臂、护腿和履垫以铁链为网的做法有些相似,又略有不同。最妙的是十指之上有十个尖利的铁爪尖,如同虎爪之尖,略带勾形,看来此物若戴在手上,不仅可抓握刀剑,这十个尖爪还能伤人,正合秦失的空手抓击本事。   
  秦厉共公道:“这是寡人在旧宫火场觅到的,听说是伯昏无人为秦失所制,名曰‘虎爪’,还未制成,又烧坏了,寡人便依其遗意请高手匠人制成,特地赐给秦失。”伍封皱眉道:“在下可没什么把握能觅到秦失。”秦厉共公苦笑道:“龙伯要觅不到,寡人更难见到他了。寡人身为国君,自不能像龙伯一样四下走动,是以龙伯遇见他的机会还大些。万一觅不到秦失,此物龙伯大可以自用。”伍封微笑不语,伸手接过,道:“在下手上的功夫另有讲究,若带了虎爪,反而使不出来。此物在下暂且拿着,等见了秦失,必定转搞告国君之意。至于秦失是否能回秦国去,在下却没有把握。”秦厉共公摇头道:“以秦失的心性,他离秦而去,必不会厚颜再回,寡人倒没想过他会回去,只是敬他清高不贪恋权势而已。”伍封不住地点头。   
  秦厉共公道:“寡人悄悄入城,不能久留。”举爵向伍封道:“龙伯,寡人谢你当初奋神勇、破奇阵,亲送寡人即位。”二人对饮后,秦厉共公又向楚月儿举爵道:“月公主,你先在雪地、后在火场,两番救了寡人性命,寡人永记此德,请饮此爵。”又与楚月儿对饮一爵。秦厉共公第三爵却向梦王姬举起来,道:“寡人久慕王姬,可惜好事不谐。只盼王姬日后还记得曾有寡人为你雪地猎貂,寡人便十分快慰了。”梦王姬也与他饮了一爵。   
  秦厉共公向梦王姬道:“寡人就要走了,日后能否再见还是未知之数。想起当日在先王之前曾唱‘无衣’,王姬能否再显琴艺,以送故人?”梦王姬点了点头,坐在琴案之后,弹起了那曲《无衣》。秦厉共公唱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唱道第二段时,伍封忍不住击案相合,也唱道:“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唱了数遍方止,秦厉共公眼中微透泪光,道:“寡人走了,各位保重。”伍封等人起身相送出府,想一直送出城外,秦厉共公摇头道:“你们若一路相送,必使他侧目,只怕有人会认出寡人来。寡人有甘成护送,你们大可以放心。”众人施礼后,秦厉共公踏雪而去,到转角处有马车迎出来,秦厉共公上了车,回身挥了挥手,片刻便消失于大雪之中。   
  伍封三人站在门外良久,楚月儿道:“秦君很够朋友,居然不顾一国之君的身份,偷偷冒雪前来探视。”梦王姬叹道:“秦君豪迈过人,以前可没怎么在意他。看来有他为君,秦国必会强盛,威震西陲。”伍封道:“若是秦人都是如此,秦国就可怕得紧了。”此后果如他们二人今日所言,秦厉共公放手西疆,伐绵诸、灭大荔、俘义渠之君,广扩秦地,威震西戎,与在其之前的秦君相比,功业仅次于曾经称霸的秦穆公。   
  回府之后,妙公主赶来道:“先前你们与人饮酒唱歌,十分热闹,那是何人?”伍封小声道:“是秦国的国君悄悄来探视。”妙公主“噢”了一声,她与秦厉共公从未见过,没有交情,是以并不在意。   
  不数日又到新春,已是公元前475年。   
  春暖花开,眼见快二月了。伍封这日带了众位夫人入宫,向周元王辞行。周元王知道这一次再也无法挽留了,只是唉声叹气,大有不舍之意。伍封道:“本想先去晋国后再回来,水路东归,不过微臣又想顺便过中山和代国探访故人,是以还是陆路而行。”周元王道:“妹夫,王妹随你而去,烦你多加照顾,善待寡人爱妹。”伍封道:“天子尽管放心。”楚月儿道:“天子,先王临终曾托付月儿照顾王姬,有月儿在,自会保护王姬周全。”周元王又扯着梦王姬叮嘱良久,才放了他们回府。   
  次日伍封等人大队人马由北门而出,周元王、太子姬介、姬厚、刘卷、单骄引着成周大小官员前来相送,成周百姓也簇拥在城外,多逾万人。   
  周元王与梦王姬洒泪道别,场面十分感人,伍封对周元王和姬介小声道:“天子、太子,微臣有一言禀告。不论日后有何变故,这王师三军务必不可交付臣下手中,只要军权在握,天大的事也能应付。”周元王点头道:“妹夫之言,寡人牢记在心。介儿你也要记住此言。”几个寺人抬来一面铜管金顶的旗杆,周元王道:“这面旗制成了多日,妹夫一路插着,或可助妹夫开路。”伍封接到手上,将卷在旗杆上的大展开,只见上面绣着“龙伯”两个大字,底下还有“天子仁制”四个小字。伍封感激谢过,命鲍兴将大旗插在最前面庄战的兵车上。   
  姬厚等官员也一一与伍封等人道别,快到巳时伍封的大队才能动身,自到看不见时,周元王才怏怏而回不提。   
  伍封让圉公阳先往晋国假道,通知赵鞅自己要探访田燕儿。大队还未行出十里,在前面开道的庄战派人来报,说有人挡道。伍封驱车上前,见是那位大匠尹。大匠尹带着十余人向伍封叩头道:“小人得龙伯相荐为官,无以为报,这些日子小人亲手打造了纯铜浴盆一个,供龙伯和各位夫人路途之用。”伍封见这铜盆甚大,足以供得上三四人洗浴,笑道:“你这铜盆虽好,奈何大了些,一路携带只怕有些不便。”大匠尹道:“此盆虽大,但质地甚好,更兼轻薄,只有十斤之重,一手可执。”伍封惊道:“如此大的铜盆只有十斤?这真是难得,既然如此,我便收下了。”让春雨拿了些金贝来给他。大匠尹执意不要,道:“小人虽不算富,但在铜坊中也颇有利益。”又拿了一盒铜制的薄面具献给伍封,道:“初见龙伯时,各位夫人对这面具甚感兴趣,两番买了不少,小人又拿了些来,供各位夫人路上把玩。”伍封赞道:“你是个有心人,日后小心为官,或有升迁。”让春雨将面具接下来。大匠尹笑道:“昨日太子已经升了小人为王师工正,只因龙伯要回国,太子抑郁不乐,想起小人是龙伯推荐的,遂升了小人的职。”伍封笑道:“恭喜恭喜,哈哈。”   
  大匠尹道:“其实这都是靠龙伯的面子。小人不敢阻碍龙伯的行程,龙伯请行。”他乖乖退到路边,伍封催大队前行,远远回头还见这人在路旁目送。   
  楚月儿叹道:“想不到他还能记挂着夫君的恩德。”伍封点头道:“其实这人与秦君是一样的,都是性情中人,只不过他身份低微,不敢与我交朋友。早知道如此,以前便该多与他聊聊。”梦王姬还在车中啜泣,妙公主安慰了许久,商壶替梦王姬驭车,笑道:“王姬姑姑何必哭?还是小周说得好,只要王姬姑姑心中有天子,天子心中有王姬姑姑,仍是在一起的。”   
  梦王姬听他这“王姬姑姑”说法颇不顺耳,忍不住道:“老商怎叫我‘王姬姑姑’?听来甚是别扭。”商壶道:“以前叫王姬,眼下成了姑丈的老婆,自然要叫王姬姑姑了,公主是公主姑姑。”梦王姬皱眉道:“你还是像以往般叫岂不是好?”商壶摇头道:“那不成了,是姑姑便得这么叫。”妙公主见这人甚是有趣,不在鲍兴之下,笑道:“那你索性都叫姑姑好了。”   
  商壶又摇头道:“这不成了。不信试试,姑姑、姑姑、姑姑!”他一阵猛叫唤,弄得楚月儿、春夏秋冬四女都向他看来,商壶笑道:“这不就弄混了?这么多姑姑,谁知道老商在叫谁?”妙公主咕咙道:“我听你这几声,怎么像鸟叫唤?”   
  伍封在一旁哈哈大笑,道:“老商之话甚有道理,眼下我有你们几位夫人在身边,他们这称呼可有些为难。公主,你可不知道这老商,行事古怪,说他糊涂吧,有时说话甚有道理,说他聪明吧,有时又让人一头雾水,千万不可与他认真。”鲍兴道:“老商,小红说过了,你不可太过顽皮,否则到了齐国,看她揪你的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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