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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世子妃-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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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容秋芙不是无聊之人,想来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她才会这般行事。

    仔细号脉之后,书云笺确定容秋芙身子无碍,才真正放心下来。

    “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是不是得给女儿说说,你装晕这出戏,到底是在玩什么?”书云笺看着容秋芙,轻笑着问道。

    容秋芙知道书云笺故意说这话取笑自己,不禁抬手敲了敲她的头,道:“女儿大了真是不由娘,如今倒是会取笑娘来了。”

    “云儿哪有取笑娘亲?云儿只是纳闷,娘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书云笺看着容秋芙,秀雅清丽的面容上神情安宁清和。见容秋芙脸容上笑意深远,书云笺想了想后,突然有些猜测到容秋芙的想法。

    书天栏突然的改变对容秋芙来说不是好事,而是麻烦,看刚才柳含烟等人便能猜出一二。容秋芙很了解书天栏的性子,也知道他的改变虽说不是永远,但也非一时,所以她才想要用装病这一招来避开锋芒,撇去麻烦。

    “娘是想要装病不见人吗?”书云笺试探性的开口,目光注视着容秋芙的神态目光。

    只见容秋芙淡淡一笑,笑容平和悠远,目光安然宁淡。从这一点小小的变动之中,书云笺便知她刚才的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于你父王来说,这个道理当真是适用的紧。”容秋芙缓缓的开口,语调平寂悠然。抬起右手,容秋芙定定的看着,唇角的笑意有些嘲讽,有些无奈。“他想要与我恢复如初,可惜我已经没了那个心思陪他。对于我这个突然得不到的妻子,他自然是在意了,想要重新得到。”

    手中还残留着书天栏手指的温度,那个温度她也曾迷恋过,然而现在,这个温度于她来说,就像是太阳的暖意一般寻常普通。

    “天栏在意我多了,分给柳含烟她们的时间自然少了,麻烦也就来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和天栏的女人周旋,所以装装病,闭不出门,这不是刚好将麻烦关在门外吗?”容秋芙随意的笑了笑,笑容之中尽是平淡,尽是无谓。

    其实,没有一个人可以伤害另一个人。除非,另一个人在这个人心中。

    谁爱,谁痛。

    谁爱,谁苦。

    谁爱,谁输。

    书天栏先前能够伤害到容秋芙,是因为容秋芙心中在意他,就算不爱,但也曾喜欢。只要喜欢,只要在意,便会被伤害。

    而如今,容秋芙已经完全不在意了,所以,书天栏再也伤不了她。

    “不过云儿,娘装晕是发生了一件事促成的。”容秋芙意味深长的一笑,手轻轻的抚了抚书云笺的脸。

    “什么事?”书云笺眨了眨眼睛,出声询问。

    容秋芙轻笑了笑,抬眸看向一侧梳妆台。书云笺注意到她目光,立刻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娘,你在看什么?”书云笺看着只有木梳首饰这些寻常之物的梳妆台,语气有些疑惑。

    容秋芙抬手指了指梳妆台上的第一个抽屉,书云笺立刻站了起来,走到了梳妆台边。

    伸手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个白瓷冰裂纹小碗,碗中装着燕窝粥。书云笺拿起小碗轻,嗅了嗅里面已经凉透的燕窝粥,轻笑了笑道:“娘,看来有人想要你昏迷,你这是在顺人家意思办事。”

    那白瓷小碗中的燕窝粥,有令人昏迷的药物,若是一直服用,便会昏迷不醒。

    不过看容秋芙如此这般,大约是知道燕窝粥中被人下了药,而且应该也知道其中下了什么药。只是,容秋芙并不会医术,她又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见书云笺的神情,容秋芙大概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抬手指了指卧榻的一边,书云笺立刻会意走了过去。

    在卧榻一边极为隐蔽的地方放着一个小的银制铁笼,里面养着几只白老鼠,且都已经昏迷。而在铁笼的食盒中残留着的,便是书云笺此时拿着的燕窝粥。

    顿时,书云笺明白过来,忍不住笑了笑。“原来,娘是养了几只小白鼠当先锋啊!”

    “不过娘,你不是早中晚的膳食都让这小白鼠先行食用吧?”书云笺眨了眨眼睛,忍不住问道。

    容秋芙摇了摇头,道:“平时的膳食无人会下毒,毕竟辟毒银筷可以试出毒药,那人没有那么蠢。最有可能被下毒的便是我每日服用的燕窝粥以及汤药,所以我才会这般小心,以小白鼠试药,然后便试出了这样的情景。”

    说到这儿,容秋芙微闭了闭眼眸,语气沉暗下来:“早上册立太子的旨意下来,午后便有人下药,想让我昏迷,想来,是有人准备代替昏迷的我去观看册封礼。她如此心思,我便成全她。”

    听容秋芙此言,书云笺知道,容秋芙猜测下药的人是柳含烟。她这样做是为了顺柳含烟的意,免得徒增麻烦。

    “娘既然这样决定,云儿自是不会多说什么。”书云笺默了默后开口,语气温和,神色安宁柔雅。但想到书天栏,书云笺也就只能叹口气了。

    之后的几日,容秋芙一直在装晕,书云笺每日都抽出时间来陪她,顺便检查秋院之中的东西可有异样。

    因为容秋芙昏迷不醒,所以乾老王妃让柳含烟代替容秋芙去观礼。对于此,书天栏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五月二十日,萧延嗣册封太子之日。

    这日一早,书靖幽便到了云笺阁,在与书云笺一同用过早膳之后,便带着她去往紫薇城。

    进入紫薇城,书靖幽和书云笺一同去往无极殿,走到半路时,书靖幽突然想起一事,停下来笑看着书云笺,笑容有些邪气:“云儿,哥哥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书云笺看着书靖幽的笑容,便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册封礼后,姑父在大明宫举行宴席,庆祝祁王册封太子一事,因为时间上有些来不及准备,所以便直接让在场的各王府郡主,各府小姐表演助兴。”书靖幽看着书云笺,笑容越发的邪气。

    听到这话,书云笺有些无语瞪了书靖幽一眼。对于这种事,她实在没有兴趣,她还是去国子学和幽州种花吧!

    “哥哥,你当我失心疯犯了。”

    话刚说完,书云笺身后“嗤”一声笑,笑意温浅。

    她有些疑惑的回头,在看到萧延嗣和萧陌浅时,书云笺立刻满头黑线。

    这些好了,想逃也没机会了。

第159章 人心易变() 
看着书云笺有些僵硬的表情,萧延嗣不禁一笑,俊美非凡的容颜仿佛高山绝巅上的凌云古松,举手投足之间,孤傲卓绝,自是一番风流不谢。

    他的笑中含着揶揄,含着戏谑,他对着书云笺笑,笑的她有些心虚,有些后悔。

    “绍敏郡主,原来,你的失心疯是看心情犯病,今日本王是长见识了。”萧陌浅看着书云笺,只浅浅的笑着,笑意徘徊于薄唇之上,不及双眸之中。

    他穿着紫草色暗纹宝相花锦袍,腰间束着一条月白青凤纹嵌墨玉腰带,头戴赤金簪冠,腰佩锦囊玉佩。额前微微垂落的发丝随风清浅拂动,不经意间遮住他的眸,缭绕了一片浓暗的黑。面容甚是清俊,细看之下,与萧延嗣有几分相似。

    知道萧陌浅是打趣自己,书云笺笑了笑,默声不答话。其实,她沉默主要是因为,刚才说了那话之后,现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许是看出书云笺此时的顾虑,萧延嗣抬手附在她的肩膀之上,轻拍了一下,道:“云儿,你放心吧!今日的表演助兴怕是轮不到你,不必寻着理由避开。”

    书云笺听着这话,转念一想也是。

    太子初立,太子妃未定。无论日后萧延嗣是何下场,但他如今便是名正言顺的天垣帝位继承之人,想要在他面前献艺的女子何止一二,别说一场宴席,怕是十天十夜也完不了,根本轮不到她的事。

    只是想到曾经,书云笺便不禁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她无比清楚,萧延嗣这个太子不过是萧鼎故意用来做迷惑众人视线的棋子,而萧延嗣自己也是无比清楚。然而对于他来说,皇位远比被自己父亲利用的伤痛重要的多。

    其实,对萧延嗣这些人来说,皇位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包括感情,包括人心。

    “恭喜你成为太子,太子殿下!”书云笺凝视萧延嗣,微笑着说道。

    萧延嗣看着书云笺,目光温和清浅,如一曲风荷夏月,平淡而又简单。他点了点头,对着书云笺微微一笑,笑容之中能够看出一丝隐藏在深处的愉悦之色。

    “嗯,谢谢!”

    说完这话之后,萧延嗣抬眸看了看书云笺身后的书靖幽,点头致意:“靖世子,本王需先去东宫一趟,你和云儿自便。”

    “是,太子殿下。”书靖幽应了一声,声音恭敬但不谦卑。待萧延嗣与萧陌浅离开之后,他抬手揉了揉书云笺的发,语气温和,目光宠溺:“云儿,走吧!无极殿如今怕是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我们也该去了。”

    书云笺知道书靖幽此言的深意,他们二人身为乾王府的嫡长子女,这样的场合自然不宜缺席,也不该晚于旁人,以免落人话柄。

    从古至今,封建王朝的挟势弄权,都是从朝堂,到身后的家族,甚至牵扯更多。他们身处这个位置,自然也逃不过这从古至今延续下来的法则。

    若是前世的书云笺,必然会在这法则之中逶迤周璇。不过如今的她,早已经没有了这个心思,她想做的只是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仅此而已。

    “哥哥,云儿不想去无极殿观礼,我想去凤仪宫陪太后。”书云笺向书靖幽提议此事,似乎是在寻求他的肯定。不过书云笺很清楚,书靖幽是不会勉强自己任何事。

    况且,去陪太后也算是一种周璇。有了太后的庇护,很多时候连萧鼎都得三思后行。

    书靖幽想了想后,点头:“好吧,你去陪太后,我去无极殿时会告诉父王这件事,哥哥想父王应该也不会反对。”

    说完之后,书靖幽俯身附在书云笺的耳侧,声音略显暗沉,似乎染了一层哀寂的灰。

    “云儿,太后似乎十分喜爱你,但是切记谨言慎行。你应该也很清楚,这红尘万事之中,最容易改变的便是人心,或许只要短短一瞬,原先很喜欢的东西,便会弃之如敝履,无任何理由,无任何预兆。”

    书云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也明白书靖幽对自己说这话是关心自己,想要提醒自己小心。轻点了点头,她对着书靖幽温柔一笑,目光温和宁雅,语气平宁无波:“哥哥,你放心,云儿知道该怎么做。也知道,如何与太后相处,你不用担心我。”

    “哥哥自然知道你聪慧敏锐,临危不乱,不过终究,那是太后。”书靖幽将‘太后’二字说的格外重,是为了再三提醒书云笺太后的身份。毕竟,能够登上那样位置,绝对不是三言两语便可糊弄之人。

    “嗯,云儿明白。”书云笺又是一笑,抬手握了握书靖幽的手,似乎是想让他安心。“哥哥,云儿先去了。”

    “去吧!”书靖幽点了点头,目光宠溺,却又含着一抹担忧。

    两刻钟后,书云笺已经站在凤仪宫的门前。

    凤仪宫为紫微城的主宫之一,其建筑自然是华丽庄严。朱红色的大门之上,纵横九路赤金门钉,其中央之处,左右各一赤金打造的立凤蟠龙辅首。

    门洞之上琉璃瓦出檐,檐下有斗拱、横梁,梁上是以琉璃贴成的旋子彩画,图案繁复华贵。在宫门前,放置着两座三王狮雕像。

    所谓‘三王狮’,是因为狮子是兽中之王,而狮子所蹲之石雕刻着凤凰以及牡丹,凤凰是鸟中之王,牡丹是花中之王,因此唤作‘三王狮’。

    望着宫门紧闭而又无一侍卫守护的凤仪宫,书云笺只稍稍停驻了些许时刻,便走到宫门前敲门。其实凤仪宫极少让外人进入,就连萧鼎来此,也多次被拒之门外,不过自那日之后,太后便吩咐了凤仪宫中的侍卫、太监、宫女,若是书云笺来此,不必任何通告,直接放行。

    凤仪宫中满院种的皆是紫荆花,只一条不宽不窄的青石板路通向正对着宫门的正殿。不过此时已是紫荆花落之时,树上只剩下零星的几抹紫色花朵,而地上则是一片紫红,落英芬丽。

    虽说凤仪宫外看不见侍卫,但宫内却有很多侍卫。穿过青石板路,书云笺直接到了凤仪宫主宫熙宁殿,殿门前的太监宫女见是书云笺来此,只是跪下行礼,也没有进熙宁殿通报太后。

    进入熙宁殿,书云笺一眼看到汉白玉高台上放着的赤金龙凤呈祥纹宝座,以及两侧摆放的紫檀木雕紫荆花太师椅。殿中没有宫女伺候,显得格外广阔空旷,左阁之处,传来念经的声音,书云笺听着便知太后在一侧念经。

    走向熙宁殿左阁,很快,书云笺便看到跪在佛前念经的太后。她身着七八成新的暗蓝色金松鹤纹袍子,头发梳的极为一丝不乱,隐隐间可见几缕银色,格外的刺目。右手拿着一串金丝楠木佛珠,左手敲击着木鱼,看起来甚是安稳平和。

    见太后这般专注,书云笺想了想,便准备退到一边等她。不过还未转身,太后手中的动作停止,并转眸看她。

    “臭丫头,你这是刚来就准备走吗?”太后淡淡一笑,抬手向她。“来,扶哀家起来。”

    “是,太后。”书云笺应了一声,走到太后旁边扶起她。目光无意中看向蒲团边散落的《往生咒》,书云笺心中微有诧异。

    似乎是注意到书云笺的变化,太后看了看地上的《往生咒》,极为随意的道:“今日是姰儿生忌。”

    书云笺立刻反应过来,目光微微沉了几分。其实,她可以告诉太后,淑宁长公主萧魄姰尚在人世,但以太后对他们的关爱,若是知道淑宁长公主等人尚在人世,定然会不顾一切寻他们回来。

    到时候,必然又是一番腥风血雨,想必那也是淑宁长公主等人不愿见到的。

    扶着太后走到正殿中的赤金龙凤呈祥宝座边,书云笺与她一同坐下。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此时刚好金钟的声音响起,一声一声,沉稳寥寂,深远延绵,似乎是在向世人诉说着天垣王朝百年的腥风血雨,成王败寇。

    听到金钟的声音,太后的神色微显诧异。“金钟怎么突然响起?”很快,太后便意识到外面发生了什么,目光看向书云笺。“丫头,皇帝册立太子了?是谁?”

    “祁王萧延嗣。”书云笺温声答道。

    “淑妃的儿子吗?”太后的语气沉了一些,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可怜了那孩子,要被皇帝利用,真是可怜啊!”

    见太后将一切看得如此清楚明白,书云笺并未答话,只是在一边沉默着。

    说完这话之后,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轻笑了笑,道:“难得丫头你来看望哀家,不说那些烦心的事了,哀家给你看一幅画。”

    随即,太后唤来她的近身侍婢兮若,吩咐了一声之后,兮若便进了熙宁殿的右阁。再出来时,兮若的手中拿着一幅青玉为轴的画卷。

    太后从兮若手中接过画卷,慢慢的打开。画的内容一点一滴出现,书云笺的脸色也一分一毫的变化起来。当画卷完全打开之时,书云笺诧异至极的看着太后手中的画。

    “这是……?”

    “这是十五年前哀家生辰时,北陵征送哀家的寿礼。”太后轻笑了笑说道。

    书云笺看着画卷中四位风华绝代的女子,慢慢的笑了起来:“原来,娘以前眉眼间尽是肆意张扬之态,而浮姨,似乎没有任何改变。娥皇公主和云儿真的极为相似,至于这……”

    看着画卷上唯一一个只有侧脸,面容甚至有些模糊的女子,书云笺有些诧异:“景叔叔为何不将滟来的面容仔细画出?”

第160章 狐狸咬她() 
画卷之中,滟来身着一件月白色襦裙,裙上绣着紫色的细碎小花,双臂之上挽着一条极长的雪白色绣折枝红梅披帛。

    她侧面站立,似乎是在看着什么,襦裙、披帛以及她如云的青丝皆都随风逍遥而去,翩然之间溢散出一种动人而又绝世的曼妙之姿。

    只不过,她飞扬的青丝遮蔽了她的容颜,书云笺能够看到的只是一些隐约而又零散的画面。

    比如她秀雅细致的眉,恰似三月飞扬跋扈的柳,比如她微微扬起的唇,仿佛清晨露水打湿的娇艳花朵,仅仅只是几笔描绘,几笔淡墨,书云笺便已能想象得到,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是如何的风华绝代,无双绝世。

    “听北陵征那小子说,滟来失踪多年,他已经忘了她的容貌,只不过真若忘了,为何又能将她的风姿画的如此出众?”太后笑了笑,目光凝视着画卷中的滟来。“滟来从小便在景王府长大,与北陵征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因为她容颜生的太美,所以北陵征不让她随意出景王府,也不许外人随意见他,这小子当年真的霸道的很。”

    太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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