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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与子成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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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沸腾,冲到鼻尖,酸得连泪都滚落了出来,紧捏着玉佩说:“我送你。”

    他摇摇头,说:“我不喜欢送别的,我怕送着送着,就把你强掳了去。”

    “谢谢你的望舒荷,请你拜托四哥一定把它们养好。”盈盈带笑,眼角梨花带雨地说:“玉佩我帮你收着,一定要在两年又九个月后来收回,不然我当了买酒喝哦。”

    宁远爵一怔,乌纱丝带飘起抚过我的脸,很痒,却笑不出来。

    站在庵门口,呆呆地偷看着他消失的身影,落寞地转身,忽然想什么,飞奔上木塔,凭栏望去,隐隐林间,却怎么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此后的日子,有时会想起他说的话,甚至有些花痴地猜想他话间更深层的意思。

    
关上门,细细咀嚼那些短暂的相处时光和零碎的一些片断,反复回忆着。我把那些当成是闲极无聊的精神寄托,傻笑着,每天精神抖擞,默数着年月,我从来没有对契难提过,但他能看出,会对我笑,然后与石头凿子为伍。

    几年后,我还会不时记起这些岁月,回味那时的感动,只是,我已经把这些年少轻狂的情感藏在心里,不再情愿有人偷窥,也无法对太多的人诉说。

    那时,过得不快乐,可也没有太多的忧伤。

    形单影只,是命运的捉弄。

    对他,像孤舟漂泊在广袤的大海,对陆地的想念,遥远而患失,居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热切。
 


穿越之与子成说 正文 没事唠嗑
章节字数:1938 更新时间:09…01…05 13:33
    
转眼已是大寒,凄冷的风吹得整个鹜峰庵更为萧索,冷清了。只是每日里,平广围着灶台挥着长勺,将巨大的生铁铁锅敲得当当作响的时候,我才会想起,哦,这里还是有鲜活的生命。

    
平广说,她的家族在周晋是响当当的富豪之家,自己命薄,娘是小妾,刚生下她就死了,说是千金小姐,还比不上大娘屋里的丫鬟命好。好不容易嫁人了,夫君却嫌弃自己长得胖,不到半年就进了新人,她就寻思着多吃点,什么时候气着了好压死那个纵欲的鸦片鬼。五年后,她的家族败落,不得不北迁寻找新的起点,也就在这时,她的男人以多年未出,一纸休书送上。

    
她略带调侃地说,我也想生呀,那男人碰都不碰我,怎么可能怀得上孩子?这没有是错,要真有了,更是错了。这男人呀,一旦狠下心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们哪里顾得到这些,只爱那新人笑,美人枕。

    这家是回不去了,又被赶了出来,刚好听说怀远寺差个厨娘,索性就出家来到了这里。而她的遭遇与慧明的多少有些相似,所以,慧明对她也是令待三分的。

    
她给我讲了很多关于庵里的故事,说对于那些先皇的妃嫔来说,这里只是比那冷宫好那么一点点。也有人疯过,更有人自杀过,可谁会看到?谁会为那些凋零的玫瑰流下眼泪?有的家人会来收敛尸体,没有家人的,庵里只能草草掩埋了。

    说这话时,刚好一位曾是宠妃的女子因为受不了庵里平静清淡的生活而割腕自杀。平广说,她的起点太高了,站得高就看得远,摔下来,也就摔得重。

    我说,这是因为她没有好的心理承受力。

    
平广眼笑成一条缝,叹气说,这女人,就是菜籽命,种在肥沃地就长得枝繁叶茂,要落在了贫瘠的地上,就只能青黄打蔫。你家族这么显赫,我看那日来看你的什么王爷长得多好的,对你还挺有意思的,多大了?

    多大了?摸摸贴身的白脂玉佩,有点懊恼地说,不知道,记得他比姐姐小点点,应该双十了吧。

    前些天,娘上来看我,便托露儿为玉佩编了个穗系在了胸前,在玉佩上,细小地刻上了“望舒荷”三个字

    
嗯,男人比你大些的好,大点才知道疼人,我男人就是比我小三岁,什么都不懂。平广习惯性地敲敲锅边,长勺掌着锅的那头,这边用力把锅提起把清澄的汤水倒进大盆子里。

    吞吞口水,有些话一直不敢对她说,她的菜做得实在难吃。

    平广还曾问过我与契难有多深的情分。

    我笑着说,友情。

    
友情?平广不懂,圆圆的鼻头亮得像的小电灯泡说,契难说起来应该是个神奇人物,年纪轻轻已经是怀远寺的主持了,前些日子被封为国师了。你要是和他交情匪浅的话,日后有助于夫家的发展哦,啧啧,不得了,小妮子以后可是金凤凰。以后我就说谁谁的夫人,当年最爱吃的就是我做的菜了,天天吃!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咳咳咳咳地拍拍胸口,暗自惊叹,虽说早就知道契难是怀远的主持可真没想到契难居然会是国师。至于生事,只知道他是自小在寺里长大的。

    
“哦,慧慈师太最近身体好些了吗?她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很容易生病的。这不,静云,我听你的话,身体感觉好多了。”平广往我的碗里添了一大勺饭,还不忘用勺背压压添上了菜和红中带黑的豆腐。

    
“最近好多了,我常陪她聊聊天,说几句话。唉,总觉得她背后应该是有故事的,只是藏得太深了。”筷子翻了翻黑褐的豆腐,还好这次不是全糊的,咬了一口,也不算太咸了。慧慈也是宫里出来的,是美人,平广说她才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吧自己关起来不吃饭,一次生病快死的时候,听她嚷过,她是有孩子的,她有孩子,谁抢了她的孩子!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因为来这里的就有过发疯的妃嫔一口认定自己是有孩子的。听她们说,这深宫自深,很多怀孕的妃嫔都被人弄掉的,那些站在顶端的妃子谁不是流过产死过孩子的。这后宫的争斗,不是说你不去害人,人家就不谋你的,正谓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良知是路人。

    
打了个冷颤,摇摇头,几下把饭吃饭,跑到平广身边,凑在她耳朵说了几句便瞧瞧地从厨房后面溜去,转身时,感觉有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闪过,看了眼静元,正好与她的目光相迎,很快,她唇角荡起一丝丝笑意便高傲地撇开了。

    咚咚咚踏上木塔,失望地看着空无的栏杆,走近栏杆,若有所失地低头看塔下堆砌的石料,那些初见端倪的人物,嵌在石料里,依旧是一月前的模样。

    有多久没有见契难了?

    
已经记不清楚了。契难的工具收捡得很仔细,不像我,从不散乱地堆放在边。拿起角落上的一些木头,废料,全被我胡乱地扔在边上,契难委婉地说过我几次,我没搭理他,见没用,他也不说什么,自己把自己的收拾就好了。

    刚收拾一会儿,便听到了极轻的脚步声,笑着回过头,就知道是契难来了。
 


穿越之与子成说 正文 活字印刷
章节字数:2255 更新时间:09…01…05 13:35
    契难瘦了很多,原本合身的袈裟罩在身上怎么看都很松垮,他右手缠了白布,我关心地问:“怎么了?”

    他举起受伤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自己弄伤的。”

    “是刻刀吗?”用凿子是不可能伤到右手的,走近点问:“怎么弄伤的?”

    
契难解开包扎好的手,五指伸开,两面翻转着给我看,自嘲着说:“很久没有使刀了,愚笨生疏了。”他把绷带又以圈圈缠好,似乎有些疲惫地盘腿坐下:“新皇登基,年号更改,为普济众生,广播佛法,皇上下旨重印《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法华经》、《无量寿经》等经文,以昭示吾皇的仁德之贤。”

    
“所以这些工作很自然地就落在了大师的身上,大师觉得人力不够就亲自上阵所以伤着手了。”靠近他与之并肩盘坐,拉过他的手为他把绷带解开,看了看伤说:“这些伤不太深,用不着包扎,要是捂住皮肤毛孔不透气出汗浸了伤口感染了更麻烦。重印经书很麻烦吗?连国师都要亲自上阵。”不忘调侃他一句。

    
“佛教经文一般采用的是雕版印刷。首先,在一定厚度的平滑的木板上,粘贴上抄写工整的经文书稿,一定要选用薄而近乎透明的稿纸,将其正面和木板相贴,字成反体,笔划清晰可辨。接下来,雕刻工人用刻刀把版面没有字迹的部分削去,制成字体凸出的阳文,这一点与字体凹入的碑石阴文是截然不同。”契难活动了下少了累赘的右手,对我点头笑笑表示感谢接着说:“印刷的时候,在凸起的字体上涂上墨汁,然后把纸覆在它的上面,轻轻拂拭纸背,字迹就留在纸上了。”

    
“但是也存在明显缺点。第一,刻版费时费工费料,第二,大批书版存放不便,第三,有错字不容易更正。”由他一说,我便接过说:“这样的雕版印刷一版能印几百部甚至几千部书,但是刻板费时费工,大部头的书往往要花费几年的时间,存放版片又要占用很大的地方,而且常会因变形、虫蛀、腐蚀而损坏。印量少而不需要重印的书,版片就成了废物。此外雕版发现错别字,改起来很困难,常需整块版重新雕刻。”

    契难赞许地点头,上扬的唇角又夹杂着几许无奈的压力和辛劳说:“前些日子就为忙这事,尽管辛苦,可想到那些经文,摸着那些凸出的佛法,便立即觉得精神倍增。”

    他转头看我,发现我根本没有在听他的话而是托腮思考着什么。

    
“活字印刷!对了!我印象特深,因为那次历史老师还给我们演示过的,真的!接过我没有认真听还被抓上去讲解演示的!”我手撑站起来激动地抓住契难的双臂说:“用胶泥做成一个个规格一致的毛坯,在一端刻上反体单字,字划突起的高度象铜钱边缘的厚度一样,用火烧硬,成为单个的胶泥活字。然后,排字的时候,用一块带框的铁板作底托,上面敷一层用松脂、蜡和纸灰混合制成的药剂,把需要的胶泥活字拣出来一个个排进框内。排满一框就成为一版,再用火烘烤,等药剂稍微熔化,用一块平板把字面压平,药剂冷却凝固后,就成为版型。”

    由于我的语速太快,契难觉得有些云里雾里的,可又觉得我说的话似乎又有那么几分道理,要我慢慢地说。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不过还好自己的记性算不错了,加之历史老师的教导对毕升的活字印刷可是记忆犹新,再次娓娓道给来,不想他越听眼越亮,如鸡琢米连连点头。

    
“不过呢,胶泥活字版印书方法,如果只印二三本,不算省事。但是如果印成百上千份,工作效率就极其可观了,不仅能够节约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可以大大提高印刷的速度和质量,比雕版印刷要优越得多。”长长地松了口气,终于把话说完了,口很干,舌头在口腔中都转不过来了。

    
契难高兴地拍了拍地面,受伤的右手立即以疼痛抗议,又觉自己刚才举止失礼歉然道:“此法妙哉,贫僧即刻下山禀明皇上,潜心研究此法。其实贫僧也曾想过与此类似的方法不过远不及静云之法妙哉。”

    “啊!大师过奖了,此法并非我想出来的,而是一位叫毕升的平民所发明的。”我可不想出名,那可是欺世盗名。

    “那可否将毕升此人引荐于贫僧。”

    虽然契难态度很诚恳,可我只能两手摊开,面带悲色地说:“此人已作古久矣。”历史上,并没有关于毕升平生事迹的记载,他不过是一位平凡的平民雕刻师。

    
“这。。。”契难垂头深思,许久后抬头严正而真诚说:“那么,就请静云帮忙加入这次经文的重印。关于你的事,贫僧定禀明圣上,取得理解。贫僧以为,此法如真可行,不仅对此次经文重印有极大帮助更对日后各方面的印刷工作影响深远。”

    
“不!”想也没想便立即拒绝,板着脸说:“大师,我觉得我们两个是朋友,才将此法讲给你听,提供意见,具体怎么操作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为什么非要拉上我呢?静云自在惯了,女孩子也不适合做那些。”

    契难一时为难,脸青红交加,很快平稳气息,双手合十,微躬身说:“阿弥陀佛,静云毋恼。贫僧失礼了,不过还是对你的指点感激不尽。”说罢便黯然转身下楼。

    
听着契难轻声离去的脚步,心又觉话是不是说得重了点,赶紧冲下楼,向他追去,嘴里喊着:“等等!契难,你给我等等!”快速跑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微喘着气说:“好啦!我答应帮你,但是你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我的存在,就说是你自己想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契难眼睑半合,抬头看了看我铁青的脸,笑笑说:“就算皇上要砍了贫僧着秃瓢脑袋,贫僧也绝不说出是静云。”

    
“啊?皇上动不动就砍脑袋吗?”显然我的脑子有点点跟不上,扯扯他袖子说:“大师只说是一个叫毕升的平民发明的,那人已经死了。而给你说的人是一个来上过几次香的香客,叫望舒荷。”
 


穿越之与子成说 正文 下山
章节字数:2832 更新时间:09…01…05 13:35
    
临近春节,寒风飕飕刺骨,冻得双手通红,生了些冻疮。为了照顾慧慈,我特地把自己房间里的炭火匀给了她,为的是尽可能地把她的房间弄温暖点,不至于太冷清了。除了定时添炭火还要检查窗户的通风和烟囱的情况,害怕一氧化碳中毒。

    人心毕竟是肉做的,渐渐地她对我的脸色缓和了好多,时不时地还要关心地问我几句。每一次与我说话,我都很高兴,觉得是受到了鼓励和认可,对她也就更殷勤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慧慈这么好,先是觉得她很可怜,后来,总觉得和她很投缘,仅仅是单纯地想帮助她,想和她说话,甚至一反常态地渴望知道她的故事。

    
自从答应帮组契难做活字印刷后,日子变得忙碌很多,幸好庵里清静根本没有什么事做,于是很多时候在自己的房门前插上一枝树枝便跑到木塔上与契难或是独自在那里研究改良印刷术。

    
昨天,娘看过自己后声声叮咛注意身体,小心风寒,留下一个暖手的烫炉可真帮了大忙。叫平广帮我上好炭后揣在怀里,暖洋洋的,美美地在一边傻乐着看平广忙着抄写需购置的物品。

    这是上山大半年来,第一次下山,心里居然有些激动了。唉,要是这三年都不能下山的话,我该真成了山野村姑了。

    娘问我,春节回家吗?她可以去求老爷。

    我摆摆手,扑到娘怀里说,只要娘好,娘天天来看我就行了,至于春节,实在不想回家,因为那不是我的家。

    娘佯装生气挥挥我的脸说,傻女娃,那不是你家哪里是你家呀?好歹那也是你爹。

    翻翻白眼,不再理会她,女人呀,总是狠不下心,矛盾中又爱又恨。

    
平广终于整理好了,乐呵呵地穿着我娘送的旧水貂皮披肩便大声唤我们十来人准备出发。夜里,洒了些雨,路上起了冰凌子,平广从路边的茅草垛里取了几束茅草,肥大的手将其搓成一股草绳绑在鞋上,其他的师姐妹纷纷效仿。刚走到草垛准备扯茅草,平广就递上了两根搓好的茅草,笑着说:“静云师妹,我帮你弄。”

    
绑上草绳后,果然好走了许多。一路上,上怀远寺上香的人纷至沓来,皆侧目打量我们。垂下头,想着快些走好避开这些目光,平广看了一眼,却大大方方地冲相遇的香客们,作揖念叨,阿弥陀佛。

    
她说,谁都知道鹜峰庵里是些什么人,只是很少见到有些神秘感。我们只要坦诚大方点,他们是不会存在任何偏见的,反之,你越隐藏,人们越想探究,反而弄得不上不下的。

    是呀,我们没有权利让所有的人都理解我们。我感慨一句,拉拉平广的貂皮说,看不出师姐还真深藏不露呀。

    平广得意地把肩上的布袋一甩说,可不是嘛,好歹我家道中落前也是读过几天圣贤书的。

    
走到城门,排着队,一眼便看到嚣张的城楼守将呵斥着进出的人流。守将还是何统领,只是胖了许多,圆鼓的肚腩撑得盔甲乱翘翘的。他没有认出我,而我,也不愿意再以柳宰相之名来压他,静静地排在队伍中,面无表情地看他们在我身上打量着。

    走进皇城,大家几乎多很沉默,没人发出任何惊叹其繁华之声。

    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换,到头来输赢又何妨

    日与月互消长,富与贵难久长,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人世风光,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恩怨难计算昨日非今日该忘

    浪滔滔人渺渺青春鸟飞去了,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

    风萧萧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摇!

    很老的一首歌不自觉地从嘴边轻声吟唱出来,平广听得眼眶里居然泛起了点点泪意,同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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